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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番外第四章 处罚   与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刘疆又头痛起来。   平心而论,要说卢文犯了什么错,还真说不上。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这二儿子虽然年幼,却也能力出众,卢文把祸水朝他那边引,其实也不算‘欺凌自家年幼无知,天真可怜’的儿子。   可他对上被人强行剥了衣裳,几乎清白不保的小儿子,这话又有点说不出口。   当下,他冷着一张脸,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声,道:“大郎,此事由你处理。”说罢,他还闭上了眼睛。   刘疆的声音一落,他二儿子马上跳了起来,“父亲你又这样,你每次都这样!”他呲着牙叫道:“大哥是个孝子,你让他处理,不如干脆由母亲自己处理得了。”   这话一出,郭允在一侧笑道:“那是,不如由主母自己处理算了。”语气中,再次充满了幸灾乐祸。   而郭允的话一落,卢文的二儿一女,都把眼睛落到了她身上。   安静了一会,卢文咳嗽一声,说道:“今年三月,你与众浪荡子在黄河中驱尖刀船,说是谁过三门峡的时辰最短,便立谁为老大……”   她刚刚说到这里,她二儿子已紧张得跳了起来,白着脸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看了一眼兀自闭着眼睛的父亲,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哥,巴巴地说道:“母亲,你居然威胁我。”他又看了一眼父亲和大哥,咬牙叫道:“罢了,今次就不计较这事儿了。”
【凤月无边】第三百二十二章 失望的刘疆 也许是怀了身孕再加上强烈的情绪刺激,再加上旅途劳累,接下来,卢萦只差点病倒在榻。// //◎◎ 于是第二天,刘疆索性下令原地休整,连养了几天,才令得卢萦精神渐渐恢复,人也不再那么困顿。 现在,他们落脚的地方,是扬州的一个城池。望着这水乡处处的湖泊轻舟,被刘疆牵着手的卢萦露出一抹笑,第一次中气十足地说道:“阿疆,我们也去游湖。” 刘疆知道她一直喜欢水,当下点了点头,“恩。” 随着他点头同意,那一侧,两个护卫已大步走出,不一会,一叶轻舟已停在了湖边上。 刘疆牵着卢萦上了轻舟。 此时正是春光明媚时,湖泊两岸桃红绿色,天地间嫣红粉白,煞是漂亮。卢萦四下张望着,良久后,她轻叹道:“这可真美啊。” 从她这语气听来,却是对前阵子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了? 刘疆目光微垂,他伸手握紧她的手,低沉地说道:“冷么?” “才不冷。”卢萦瞟了他一眼,正待给他一个白眼,眼睛扫到他身后,不由目光一凝。定定地看着刘疆身后半晌,卢萦低吟道:“春风正好,有少年如柳……” 什么? 刘疆转过头去。 他对上了一个正缓步行走在湖畔边,长相俊秀肌肤白净,极具水乡柔软味道的美少年! 瞬时,他的脸黑了! 见到刘疆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卢萦连忙嘿嘿一笑,她抚着自己的肚皮,朝着刘疆讷讷笑道:“这个阿疆,你休要着恼。我便是想,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刘疆双眼微眯,淡淡说道:“你便是想?” “不,不是,只是口误,只是口误!”在卢萦一个径地陪笑中,她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刘疆,那表情好不失望。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卢萦。俊美的脸上尽是无力:不是明明把她驯服了吗?怎么还有着身孕,就敢当着他的面赞赏别的男子了?她的心眼中,到底有没有‘非礼勿视’这四个字?她心中到底有没有夫威这个词存在? 卢萦毕竟不曾痊愈,她兴致勃勃地看了一阵后,又有点困顿。便挨到刘疆身前。把头放在他大腿上闭目养起神来。 直到这时,她都不曾发现,她的夫君一直目光郁郁地看着她。 伸手抚着睡着了的卢萦那沉静的面容,良久后,刘疆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孤其实早就应该死心的……” 正在这时,一叶轻舟划到了他身后。执五的声音压低着传来,“主公。”
【凤月无边】第三百一十九章 刘疆来了 王楫慢慢地凑近了她。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刻意压沉的低语声令是她耳中瘙痒不已,“阿萦,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啊?其实呢,你到现在,也才被刘疆一人碰过吧?其实男人是不一样的,尝试一下,说不定你就会知道,你更爱哪一个。” 他的声音低沉,轻软,带着陌生的男性气息,沉沉地笼罩着她。 刹那时,卢萦有一种感觉,仿佛她已陷入了一张无法挣脱的蛛网,再睁眼时,一切都会物是人非。 王楫的呼吸声还在靠近,靠近,隐隐间,他的唇,似乎都触及了她的脸颊。 感觉到这陌生的,带着她所不喜欢的男人浓烈气息的靠近,卢萦闭上了双眼。 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直以他游移在她唇上的手指,转向她的下巴,玉颈,卢萦才低哑地开了口,“王楫。” 她也不睁眼,便这么静静地说道:“那些财富,是我仅有的……你宁愿求一夕之欢,哪怕第二天拥着的是一具尸体,也不愿意得到那么一笔足可解你数年之忧的财富?” 王楫抚在她脸上的手指一僵。 过了一会,他变冷的声音传来,“你便这么坚贞不屈?”声音含着嘲弄。 卢萦睁开眼来。 她静静地迎上他的眼,轻轻地说道:“不是坚贞不屈,我只是害怕,刘疆对我如此之好,我却以被玷污之身伴他,他不嫌弃,我却再难自得……王郎可能不知道我的性情,我这么骄傲的人,岂能由着我的心上人对我日渐疏远。与我欢好之时总有不平之意?” 王楫盯着她平静中带着漠然的脸,盯着她认真的眼,慢慢的,他的手移开了她的脸,他坐直了身子。 重新端坐在塌上,王楫一言不发地盯着卢萦。
【凤月无边】第二百九十七章 安排安排 卢萦走进去时,刘疆正倨坐在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卢萦看了他一眼后,自顾自地把房门带紧,把枇把一放后,快步走到他身前。 站在刘疆面前,卢萦扁了扁嘴,突然郁恼地说道:“阿疆,我们刚一成婚,你就把我丢在画舫中学了二十天礼仪,你那时也是,明明说了要与我过一阵子普通夫妇生活的,结果一转眼就来到了洛阳……你对我不好!” 刘疆冷笑起来,“你这是要先发制人?” 卢萦哼了哼,她走上两步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颈项软软地说道:“不是,我就是抱怨两句。” 顿了顿,她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呢喃道:“阿疆,我想你了。” 刘疆淡淡说道:“所以,你就跑去勾引耿秉,回我府中,又去勾引这些小姑?” 卢萦闻言,埋在他颈项上发出一阵闷笑,道:“才不是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卢萦想道;这事不能让他计较下去,我得勾引他,让他转移注意力。 想到这里,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在露出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后,她一边用胸蹭着他的胸膛,一边埋首在他颈间的唇,轻轻噬咬起他的喉结来。 渐渐的,在她的动作下,刘疆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 当卢文二个时辰后出来时,双颊晕红,眸含春光。看到她这个样子,侯在外面的护卫连忙悄悄赶走四周的人,无声无息间把卢萦簇拥上了马车。 走了一会,马车中传来卢萦慵懒的声音,“直接回府。” “是。” 又过了一阵,马车中的卢萦明显精神起来。只听得她轻轻哼起曲来。 这般欢喜地走到卢府前的一条巷子时。突然的,卢萦隐隐听到有人提起“成都”两字,不由张了张耳。
【凤月无边】第二百九十一章 连环 说罢,她玉手轻持,动作极为优美地给卢萦斟了一盅酒后,双手捧起,媚眼生波地看向卢萦,乖巧地把酒盅向她奉去。 这个阿秋,若论姿色,那是上上之色,虽然比不上陈嫣那等绝色美人,却也是少有的美人了。 而且,她肌肤极好,白嫩得仿佛有莹光发出,随着她这一奉一送地动作,那高耸的胸脯便似不经意间送到了卢萦手前…… 这样一个美人儿,只怕罕有男人能不加理会的。 可惜,卢萦就是那个例外中的例外。 她微笑地迎上阿秋,在对上她的眼波时,她也眼睛一抛,扔了一个媚眼给她。在令得阿秋脸孔开始泛红时,卢萦优雅地接过了她奉上来的酒。只是在接酒时,她的双眼,一直有点着迷地紧盯着阿秋的眼。 在阿秋的眼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近的羞喜时,已经接过酒盅的卢萦,却洒然一笑,只见她把那酒盅朝着阿秋端起的托盘上一放。在阿秋刹那间失望与愕然交织的眼神中,卢萦转向阴田氏,笑吟吟地施了一揖,道:“夫人的美意,阿文愧领了……不好意思,阿文身有不适,这两日饮不得酒。” 毫不在乎地直接回拒后,卢萦也不管阴田氏拉下来的马脸,风度翩翩地转过头,朝着众护卫笑道:“走罢。” 声音一落,她已提步就走。来时浩浩荡荡,去时也浩浩荡荡,转眼间,便这般潇潇洒洒地走出了阴田氏的院门。 阴田氏一直看着她离开,她一口牙齿都咬碎了,却半晌半晌,没有叫停卢萦……以卢文今时今日的名声。就算是风月中人了,她也不敢直接把她扣留。 转眼间,卢萦便回了府。郭允进来时,一眼便看到她好整以暇地翘着腿,足尖一晃一晃间,好不悠然自得。 看到她这个模样,想到自己被操劳得像狗一样,突然之间,郭允哀怨起来。 他瞪了卢萦一眼后。把手中的卷帛朝几上一放,哼哼道:“听说你今儿跑到阴识府中去闹场子了?” 卢萦抬眸看向他,笑道:“消息挺灵通的嘛。”
【凤月无边】第二百九十章 给你‘面子’ 她人才何等出众?再加上又着实是风云人物,这一出现,剧刷刷刷,顿时无数目光都向她看来。待得那些人认出了卢萦的身份后,又更加热切了。 卢萦整了整衣袖,脚步一提,风度翩翩地朝着阴识府的大门走去。而在她的身后,是着装各异,却神情凛然的十个护卫,以及四个手里拿着包袱的仆人。 卢萦径直来到门旁,那门卫看到她走来,连忙站了起来唤道:“郎君,不知可有贴子?” 他的话音没落,卢萦已淡淡地向他瞟了一眼过来。这一眼如此傲慢,生生地把早就认出她身份的门子给噎住了。 在门子一怔间,卢萦淡淡地说道:“我也要请贴?” 丢下这一句话后,她不再说第二句,脚步一提,便步履优雅地步入大门。 那门子虽然在阴识府中守门多年,早就养成了逢高踩低的习惯,卢萦那气势全放出来,实在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直到她走出十几步,那门子才陡然想到,你卢文一庶,到堂堂大权贵阴识的府第,难道还要不得你的贴子? 只是他现在想到这话,已经迟了。 卢萦踏入了阴识的一个偏府中。 刘秀对于阴丽华的兄弟,都十分的优厚。这种优厚,与对郭圣通众亲人中,所谓的传说中最为亲厚的郭况,那金钱来打发的性质完全不同。他对阴氏众人,那是赏识其才,给予重用,允许他们结成势力网。有所谓大丈夫爱权,小丈夫爱钱。刘秀对阴氏众人,都是给予他们大丈夫的待遇,让他们有权,而向来节俭的刘秀,对郭况大把大把的金钱赏赐令得整个洛阳都在传说郭况府是“金窟”,说陛下对他最是优厚时,何曾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轻视? 阴识的这个偏府很大,布置十分大气。这府第现在的主人是阴识的夫人阴田氏。阴田氏虽是阴识正妻,不过她年纪已大,又是农妇出身,阴识有了如今这样的权贵,身边便是一妾,也比阴田氏有修养,阴田氏在主府中呆得不痛快便跑到这偏院长住了。 卢萦一路走来,引得无数人回头向她看来。 就在卢萦缓步而来时,那一侧,一个仆人急急跑到花园中,凑近正端坐在中间,享受着众小姑吹捧逢迎的贵妇,然后,他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话。 仆人的话音一落贵妇已腾地站起,惊道:“什么?”众女还在错愕时,她又重新坐下雍容地品了一口酒后,贵妇冷笑起来,“不请而入?这厮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她转过头问向一侧,“听说卢文还没有娶妇?” “是。” 贵妇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命令道:“阿秋呢?你过来,去找到阿秋,跟她交待一些事……” 听完贵妇地交待,那个清丽的婢女却惊讶地说道:“夫人,听说那卢文眼界很高的,听说都有公主喜欢他的……他那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娶阿秋这个婢女为正妻?” 婢女的质疑声中,众少女齐刷刷惊呼出声。贵妇也无心理会这些小姑们或羡慕或心动或妒忌的表情,沉着脸轻斥道:“他什么身份?一个风月场中的人,他还有什么身份?你转告阿秋,只要事成,我立马收她为女儿保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卢文。”
【凤月无边】第二百八十九章 还治 冷冷地说完这番话后,卢萦朝反剪着田老三双手的护卫道:“放开他。<”然后她退出几步。 那护卫应了一声,连忙放下。可怜的田老三,虽然了带了好几个护卫,可他的护卫,哪是刘疆最精良的护卫的对手?现在硬是被卢萦塞了一嘴泥,又被她扇了十记耳光。整个人脸也肿了,牙也松了。他嘴里的泥都没有吐尽呢,哪顾得上回卢萦的话? 因此,在田老三弯着腰不停地吐泥,边含糊不清地指着卢萦跳脚大骂时,众少年才一拥而上。刚才卢萦地举动,分明就是不想让他们目睹,所以这些人精也没有急着赶过来。 在田老三大骂不止时,卢萦已身子一转,沉着脸带着众护卫准备离去。 刚来到马车旁,她停下了脚步,便这样回过头,卢萦朝着田老三森森地说道:“田三,以后见到本郎君,记得把嘴巴擦干净一点。”大主宰 说罢,她朝着耿六等人歉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去后,便爬上了马车。 几乎是马车一动,田老三便疯狂地扑了过来。坐在马车中上的卢萦,看到田老三跳了一阵脚下后,重重地扇了一记身后跟着的护卫的耳光,便又急又骂地冲向他自己的马车时,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她沉声命令道:“马上把刚才这一幕散发出去。记着,田老三侮辱我的原因,是阴氏一派记恨太子,便让这田三出头,针对我这个太子信臣信口辱骂!记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一字不漏的散布出去,最好还加上几句更恶毒的。” 外面的护卫低声应道:“是。”自从卢萦出策救了他们主公后,他们对这个主母,内心已言听计从。 这时,马车中的卢萦又命令道:“至于我怎么回击田老三的。放谣言时就不必说了,你们可以说,当时卢文气得脸孔赤红,转身就走了!” “是。” “兹事重大,我们得抢在田三反应过来占据道德高位,没有时间耽误。你们现在就行动。” “是。” 这一次是字吐出后,有几个护卫迅速地策马离开了。
【凤月无边】第二百八十八章 辱 第二天,那护卫又来到卢萦的面前,他看了卢萦一眼后,低头禀道:“殿下说,够了!” “够了?”卢萦放下书帛,抬头惶恐地问道:“殿下恼了?他因何而恼?文可有做得不对之处?我改,我这就改!” 那护卫看着她呆了呆,半晌才道:“臣这就去回复殿下。” 等那护卫一退,坐在房中的卢萦便拿起书本,她摇头晃脑地低吟道:“明明就是喜欢猫,却偏要把猫逼成狗!哼,你说够了就够了?我还没够呢!” 接下来两天,那个护卫都没有回禀刘疆地答复。 而卢萦,这阵子装规矩也装得着实累了。这一天,她沐浴过后,双腿搭在石桌上,闭着眼睛着身后传来的琴音。 自卢萦拜师清老后,以她在洛阳打下的名头,再加上风月场上已有的名头,很是引起了那些风月门人的推崇敬仰。几乎是每天都有很多人上门求追随。如现在奏琴的,也是一个立志要做她追随者的大琴师。这琴师一身琴技出类拔萃,在洛阳都是数一数二的。自从知道卢萦喜欢听琴,她自己的技术不过勉强上流后,他便天天抱着琴来,为卢萦奏上那么半个时辰。时辰一到,他又会二话不说便抱琴飘然而去。 再加上这琴师长相俊逸,气质飘逸,原本便受人追捧,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卢萦的府门外,都有人徘徊倾听。 当那琴师时辰一到,抱琴离去时,耿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朝卢萦打量一番后,道:“这一个月你去哪儿了?前阵子我找了你二三次,都不见人影。” 前阵子?她还在画舫中受折磨呢。 见卢萦不答,耿六径自坐下后。又道:“不过你这次倒是消失得好。你不知道,田老三天天叫嚣着要报仇,那阵子,他还真的从一个出名阴毒的小人那儿得了一策,正兴致勃勃要用在你身上呢,可你居然一连二三十天不见踪影的。” 卢萦这下感兴趣了,连忙问道:“得了一阴毒策?不知是什么计策?” 耿六摇头,“他们知道你我交好,怎么会让我知道这些?”转眼。他又说道:“不过阴府这阵子事忙,田老三只怕没时间对付你了。你不知道吧?前阵子太子截了数十条船的精盐,后不久又截了七八十船的生铁。从来盐铁都是朝庭管制,私人不得贩卖。可这次太子截获的实在不是少数,天颜大怒。当场便命令彻查此事。现在查明,那事竟然与阴识有关,主事者还与田老三是结义兄弟呢。如今他们光是应对言官,上请罪折便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力气来对付你?” 卢萦垂眸。 盐的事,是她入画舫之前就查出来的。这七八十船生铁,则是她在画舫受了二十天苦的最大成果!
【凤月无边】第二百八十七章 ‘木头’卢文 说罢,刘疆挥了挥手,“叫孙杨两位大儒过来。”那护卫要走,他顺手把信帛全部放回木盒,再把木盒递了过去,“这些全都交给两位大儒,他们说不错的,就放一边,把赞过的交回给我。” “是。” 第十九天,刘疆接到两位大儒点评过的赋,数了一数,经过两人点头赞许的,居然有六篇不多。特别是杨公在听到这些赋只用三天便出炉了,当下感慨连连,然后又不停摇头,最后才说道:“如此文才,却用在这种地方,哎,哎······”想这卢文名声虽大,却一直不曾显示过文名。他也直到现在才知道,这卢文的才华不下于读书数十年的儒生了。可这卢文有如此文才,第一次现于世人面前,竟是写这种儿戏般的懊悔赋,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让人嗟叹不已。 对着杨公那只差没有骂暴殓天物的表情,刘疆丝毫不在意,把十篇赋放在木盒中递给那护卫,让他转交给卢萦时,似笑非笑地加上了一句,“你且告诉她,便说孤赞她了,能忍到半月后才向孤求饶,定力不错!可惜,水平还是次了点,十篇赋,不过六篇合乎要求。” 那护卫呆了呆后,低头应道:“是。”在刘疆挥手时,他才转身离去。 第二十天时,那护卫又送来了六篇赋。这一次,有四篇赋经过了大儒的首肯。于是,刘疆大发慈悲,了挥手许她离开画舫。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随着一条画舫靠上了码头,对面的马车中,几人看到那画舫里,走来一个形容苍白,精神萎靡的美少年。 这美少年,自然就是卢萦。 上下打量着她,马车旁郭允凑了过去,低笑道:“主公,这处罚大好!以后就都这样!” 马车中的刘疆自是不会回答。 虽然他如往时一样沉默,郭允是知道此刻他定然是满意的。便又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主公,以后卢文再有犯错,依然让她写懊悔赋!”他就不信,一个懊悔而已,她就真能花样百出地再写个几十篇的锦绣文章来! 想到卢萦咬着笔头痛苦不堪的样子,郭允便差点笑出声来。 刘疆依然没有理他他只是微笑地打量着那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卢府马车的卢萦,望着她那像被人狠狠揍过的苍白面孔,心下想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还可以用这一招来制她? 话说卢萦回到了卢府。
【凤月无边】第二百八十四章 另一种形式的婚礼 卢萦警惕地瞪大眼,她小心地看着刘疆。可真是看,她越是觉得他对她是真温柔,真关切……可就是这温柔关切是真的,才不合理啊!他应该恼怒郁闷,想要惩治她啊! 不管卢萦如何胡思乱想,刘疆已站在船头。黑暗中,甲板上被河风刮得猎猎作响的火把光中,他负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身形是如此沉凝,直如山岳。 卢萦站在身后,这般看着刘疆的背影,突然间,她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管对世人如何,对她,他永远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永远都是! 这感觉突如其来,对于卢萦这样的人来说,这种近乎安全感的东西,应该是不存在的。世间男儿多薄幸,以她过人的六识,怎么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这种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信任了? 这时,负手立于风中的刘疆回过头来,他淡淡命令道:“发信号吧!” “是。”回答的郭允。他走出几步,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势。瞬时,一阵尖锐的古怪鸟啼破空而出。伴随着这种种鸟啼的,还有突然变得灯火辉煌的大船! 于这无边的黑暗中,整条变得红通通,仿佛都要燃烧起来的大船,瞬时点亮了整个天地! 就在大船变得灯火通明的同时,突然间,从河道深处,从峡谷里面,从山林之间,传来了无数的唿哨声。 几乎是突然间,天地间火把光大作,便如天上的群星掉落凡间,整个百里河道,都被火光塞满,无数刚才都没有出现过的船只。如鬼影一样突然出现在河道中。 明明刚才还安静如也的天地,这一眨眼间,就变得无比繁华热闹。而且这种热闹正以极快的速度在增加,天地间的火把正由繁星变成了漫地星河! 卢萦站在船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时,一条快船以箭般的速度疾驰而来,它冲到大船旁边后,两边的人同时出动。不一会便搭好了木板,然后十来个打扮各异的男女老少涌上了大船。 他们走到刘疆面前,朝他行了一礼后,刘疆挥了挥手,道:“准备吧。” 他的声音一落。十几人同时应了一声是后,便向卢萦围来。 卢萦瞪大眼,怔怔地任由他们推着她进了舱。 而一入舱门,这些人便各自忙活开来。一妇人把卢萦压在几上,端过温水给她净起脸和手,另一妇人则解散了她的头发,开始细细梳理。 在卢萦的脸上被她们抹净时。另外十来个还在做准备。卢萦刚准备看去,一妇人捧起她的脸,客气地笑道:“夫人,坐好了。” 卢萦于是呆呆地坐好。 那妇人从木盒上拿出几根棉线。把它们绷直了弹了弹后,她朝着卢萦笑道:“夫人忍一忍,马上就好了。”说罢,她用那棉线在卢萦的脸上绞了起来。
【凤月无边】第二百八十三章 卢文怀孕了? 直过了一会,刘疆才冷笑道:“她就那么饥渴?十个都收, 那护卫被他的怒形于色给吓得噤若寒蝉,直过了一会,才轻声回道:“当时她老人家执意要送,卢文也是无奈。” 刘疆咬牙重重地说道:“她卢文只要愿意,还有无奈之下不得不收的事?”刚说到这里,他蓦然火从中来,便暴喝道:“退下去!” “是,是。” 那护卫一退,刘疆便气得在书房中转起圈圈来。他转了一会圈,猛然止步,转过头喘着气瞪着郭允喝道:“说,孤应如何惩治于她?” 郭允早就在等到这句话了,当下他欢乐地跳了起来,迭声道:“主公,这个我有对策。她卢文不是最为善妒吗?她院里这下都有十三个美人了,你也回报回报,也收那么几个…···” 他的声音刚落,刘疆便冷冷说道:“她刚为我百般谋划,我就收女人伤她的心?” 郭允话还没有说完呢,听到刘疆这话,不由一僵。他瞪着刘疆半晌,好半天才苦着脸说道:“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卢文真伤心的。” 再一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疆便冷笑道:“我要她真伤心作甚?” 郭允瞪得眼珠子都突了,终于,他双手捂头紧紧地闭上了嘴。 这时,一侧的执五轻声说道:“主公勿怒,卢文她本是一妇人,收了那些美人也只是好玩。” 刘疆再次冷笑,“她里外都属于我,如此不守本份,孤还由着她不成?” 一句话噎得执五也直了眼时,刘疆烦躁地一挥手,“拿着我侧书房中那卷画像递给她,告诉她,这些都是阴后给我挑选的太子妃人选。如果她再胡闹·我就择了其中一人!” 这话一出,郭允马上应道:“是,下臣这就去传迅。”说罢,恢复了精神的郭允·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于是,郭允拿着一副卷册出去,等傍晚时,他老老实实地载了十个美人离开了卢府。 可卢萦就算散掉了那些美人,刘疆还是一肚子的火。 只是,在他恼怒了两天,奈何他对付卢萦的那些招数·不但从来不起什么作用,还越是治她便令得她越是不怕他后,于内心深处,他也有点没辙了。 这一天,刘疆的案前,出现了一张纸帛。 这纸帛只是薄薄的一张,上面只有一行字。字体秀气,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写。
【凤月无边】第二百八十章 她的风骚他的无奈 本来众少年在听她提到“太子”两字时,神色有点怏怏,不过等她把话说完,特别是那“采选”两字一出,他们又神情激动,热血沸腾起来。 一少年压住亢奋的,几欲脱腔而出的心,小声地说道:“卢文你有何高见?” 卢萦笑吟吟地说道:“这次采选,说是有专门地采选官。这个采选官呢,卢文已退出朝堂,自是求不到。不过诸位不同啊。” 在众少年双眼越来越亮中,卢萦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要是咱们的人当了这采选官。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走遍各州,看遍天下美人……” 众少年的心砰砰跳动起来,连耿六这个心都被卢萦吸去了的,这时也激动起来。 他们这些人平素称王称霸,却因洛阳这地方官多权贵多王侯多,一不小心便冲撞了什么人,所以平素不但百般注意,出入之时,也老被长者教训提点,因此备感压抑。要是能当这个采选官,不但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洛阳玩耍,可以到离天子远的地方当王当霸,还可以看尽美色,享尽艳福……更重要的是,卢萦这个建议可行性十分高。家族中的那些长者,在知道他们是去给太子选美人后,肯定不会过于反对! 一时之间,众少年坐不住了。 看到他们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卢萦笑吟吟地说道:“诸位,这为太子分忧的事何等重要?你们还在这里耽搁什么?” 她的话一落,众少年乱七八糟地向她行礼道别,一个个急步转出,转眼间,刚才还热闹喧哗的院落,重新变得空空如也。 他们一走,卢萦头也不回地笑吟吟地说道:“来人。” 几个护卫来到她身后。 卢萦高兴地说道:“我整天忙来忙去。都没有好好地玩去了。走,咱们上街去。” 众护卫朝身着大红袍服,连那些纨绔子弟也给迷得一怔的卢萦望了一眼,好一会才应道:“是。” 只是这个“是”字说出的同时。有人悄悄地离了开去,不一会,便有一个人影飞快地奔向太子府。 刘疆今天有点空闲,此刻恰好在书房中忙活。一阵脚步声响。一个护卫向他递来了一张纸帛。 看到刘疆一展开纸条,便腾地站起,站在那里咬牙切齿的黑着脸喘气,郭允吓了一跳。他连忙凑上前问道:“主公,发生了什么事?”
【凤月无边】第二百七十九章 红袍卢文 大船缓缓靠上了码头。 直到大船碰地一晃停了下来,码头上的众人也罢,船上的众人也罢,都在转头目送着那越去越远的白色身影。 看着迎上来的亲友,耿国伸手朝阴澈肩膀上一拍,说道:“卢文这厮很是有趣,这一来一去,连我这个粗人都想为他做一篇赋了。我想好了,赋名就叫《江上白衣赋》,名字取得如何?够斯文吧?哈哈哈哈。” 在他的大笑声中,阴澈却是异常的沉默着。直到阴府的几个亲人簇拥着他上了马车,他才猛然一扯衣襟。旁边的小厮连忙问道:“少主,你不要紧吧?” “没什么,”阴澈哑声说道:“就是胸闷。”有点想要流泪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然一掀车帘,命令道:“走吧。” “是。” 随着马车一晃走动开来时,阴澈情不自禁地再次转过头,遥遥地看向那消失在天边的一点白色,暗暗想道:她今日这样出现的目的,以想以一种耀眼而光风霁月地亮相来消除众人对他的排斥和敌意吧?也是以这种方式,来告诉所有人,她已退出了朝堂,退出了权力圈…… 就在阴澈寻思时,马车外,隐隐听到一个少女温柔的呢喃声,“我想见过阿澈,可以吗?” 是邓青的声音。 阴澈蹙了蹙眉,他掀开车帘,朝着外面唤道:“让她过来。” “是。” 马车驶动的声音传来。不一会,邓青温柔的朝他唤道:“阿澈,你回来啦?这一趟可累了吧?”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有着一种亲妹妹般的体贴。因幼时相伴的情份,再次重逢后,处于孤寂中的阴澈。对这个妹妹一样的女人,还是有感觉的。虽然他明确表示不想与她联姻,可比起别的女人来,他对她格外的温和还有信任。
【凤月无边】第二百七十四章 夹道相迎 昨天电脑突然出了毛病,现在总算好了,这一章是补上昨天的欠更的。 卢萦沉默着。 她低下头,慢慢敲击着船舷。过了一会,她抬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向阿疆要求留在外面,替主公经营他的产业。这样你们在洛阳万一有事,也好有个呼应。” 郭允蹙眉,“可你总不能永远都不去洛阳……你不想嫁主公了?” 卢萦弯唇一笑,慢慢地说道:“嫁人一事,可以慢慢筹谋,现在商量的是当下之事。” 郭允寻思了了片刻,说道:“我去问过主公的意思。”说罢,郭允转身就走。这时,卢萦唤住他,她轻声问道:“阿疆这次回洛阳,真的可行吗?” 与卢萦的略带不安不同,郭允却是眉目舒展,他看着卢萦,认真地说道:“陛下的为人,阿萦可能不太清楚。他为人或有不够完美之处,然后其人其性,却也当得上‘信义’两字。”顿了顿后,他声音一沉,轻轻说道:“若不是陛下实是仁义之君,殿下他也不会一直在赴滇之前,还兢兢业业,只想博得他一字赞许。”说到这里,郭允也苦笑起来。不过转眼这苦笑变成了开怀,他笑容明明地说道:“不过这次陛下能说出那样的话,却也证实殿下这些年的努力付出是有成效的。” 又说了一会,他再转身离去。 郭允做事利落,当天他就飞鸽传书,传令众青衣卫停止一切活动。同时。刘疆的奏折也八百里加急送往了洛阳。 到得这时,刘疆与卢萦,也没有回到扬州的必要了。只要客船一到武汉,众人便会弃船而坐马车奔赴洛阳。只是怎么安置卢萦。在陛下的旨意不曾到达前,众人只能避而不谈。 当客船抵达武汉时,刘疆因要等侯陛下的圣旨,并没有急于离开。在武汉客栈停留数天后,刘秀接到了刘疆的奏折,而他在奏折下地批复也被刘疆所知了。
【凤月无边】第二百七十三章 依然是太子 说到这里,刘疆顿了顿,沉默起来。 直过了一会,他才低哑地续道:“阿萦,你知道吗?我母后曾经说过,她一生最大的梦想,便是与父皇能死同陵。她说,她认识他时,迟了一步,以致于争不过阴氏,她不甘心。如果到了地下,她希望能比阴氏先走一步,能在皇陵中伴他另一世。” 说到这里,刘疆哑声低笑起来,“可我母后注定要失望了,父皇心中并没有她,她努力再多也是妄然。现在,她更是想也不用想了,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一个废后能与帝王合葬的。以我父皇那性情,最多也就是把我母后的坟放得离他近一些,使得他和阴氏在一起时,我母亲不至于连遥望也不成。” 一句话说到这里,他闭上双眼,慢慢说道:“我郭氏族人,便是有才,父皇也不会把人放在重要位置上,阴氏恰恰相反,便连与阴氏交好的邓氏耿氏,也被父皇大力抬举。母后所生的儿子,与阴氏所生的儿子,虽然同是父皇骨肉,也是圣眷完全不同。” 他哑声一声,沧凉地说道:“几年前父皇给我定下太子妃,也不知怎么的,过了一年,她就落到水中淹死了。当时以为是意外,又定了一个,结果那个在半年后又死了。那时我就明白了,那两个女子,错就错在他们的家族太强盛,会令得我和我母后如虎添翼,所以她们该死。自她们死后,天下沸沸扬扬,都说是我克死的,还有说是我动手杀的。所以,在她们定了第三个女人,一个品貌差我甚远。根本不足以与我匹配的妇人时,我就真的自己动手了。” 刘疆叹了一口气,又道:“我还年少时,总是有闲言闲语传入我耳中,说我心性暴戾,阴晴不定,我听多了,也就慢慢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性子了。”
【凤月无边】第二百七十章 吓退与重逢 卢萦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或许有吧。” 或许有?有这样的答案吗? 在贾三郎说不出是紧张还是不安的感慨中,卢萦负着手走向船舷处。 一侧的执五见他瞪着卢萦,不由苦笑道:“卢文虽是我等头领,毕竟还是年幼。事实上,这等大事,不能全部寄望于她,我们也得寻思应对之策才是。” 一席话训得贾三郎连连点头后,执五看向好整以暇的卢萦,暗暗忖道:可卢文这个样子,也太淡定了,难道她真没有对策? 转眼一天过去了。 凌晨时,执五在舱外沉声说道:“卢文,看到了耿国的船队了!” “恩,知道了。”卢文地应答声一如以往那般清冷而平静。不一会,一袭白袍的她便踱了出来。 船只全速运行,再加上这么一大支,足以令得江河断流的船队出现在河道上,耿国等自是远远便看到了。 当卢萦出现在船头时,上游处急驰来数十只快船。这些快船一散而开,只见一个身着金甲的青年将领大步走出。 这将领国字脸,长相不怒而威,显然就是耿国了。 耿国常年呆在前线,很少在洛阳厮混,可卢文这一年来名声实在是太响,连他家耿秉也关注了,他自然也是留意过的。 没有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卢文,耿国先是一愣,转眼令快船驶近,朝着卢萦拱了拱手,严肃地说道:“卢文,你不呆在洛阳,跑这里来干什么?” 晨光中。卢萦背手而立,她含笑看着耿国,清声说道:“我来干什么,难道耿将军还不知道?” 耿国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卢文,耿某是奉陛下之令,把太子请回洛阳。你插上这一手,便不担心你范阳卢氏数百口性命?便不担心陛下令得范阳卢氏除名么?”
【凤月无边】第二百六十六章 阴澈来了 急急走向马车后,卢萦哑声唤道:“回府。..” 外面没有声音传来,只是马车在加速,在急急朝着卢府赶去。 这时刻,马车外的护卫们,一个个都是脸色灰败。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家主公,这一下情势危急了。 马车转眼间入了卢府,卢萦大步走入书房,一边走,她一边哑声命令道:“把能信任的人都叫来。” 转眼间,她在书房站定,看着站了一房的护卫管事还有婢仆,卢萦负着手踱了一圈,哑声问道:“可有人知道现在太子府情况如何?” 一护卫上前低声禀道:“臣刚才已经得知,东宫已被陛下的人全面接管,便是一只鸟,也飞不出殿门。” 另一个护卫上前说道:“不止是东宫,凡与主公来往过密的大臣权贵,都有人盯着。如今整个洛阳城,唯一能出入自由的,只有郎君的居处。”那是因为刘秀一直不知道她与刘疆的关系! 卢萦闭了闭眼,半晌后她冷笑道:“那边叛乱的消息才传来,这一边,便各大权贵大臣们,都被盯住了?东宫也被禁止出入了?陛下好快的手脚!” 卢萦这话一出,众人面有悲愤之色。这些年来,陛下对郭皇后的冷落,对皇后所生的诸子与阴贵人所生的诸子的差别待遇,他们是一清二楚的。以前还抱有信心,是因为陛下是一代明君,而刘疆做为太子,很多地方也着实优秀,他们以为,皇帝会对这个长子有不舍之心。
【凤月无边】第二百三十章 这两人的相处 寝房的入口处,一张巨网从房梁处罩下来,此刻,那被罩在网中的男子,他束发的金冠已然歪掉,长长的墨发披泄开来,有一半发丝挡住了他俊美无畴的脸,只露出另一半脸,和那双冷冰冰的,乌云笼罩的沉黑的眼。他站得笔直地盯着卢萦,一言不发着。   一袭红袍,俊美得透着惊心动魄的艳色的卢萦,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脸,正负着双手,踩着残阳泄进来的霞光,围着被紧紧缚住的刘疆转啊转的。   转一圈,她脸上的笑容便灿烂一分,再转一圈,她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一分。   转第三圈时,卢萦乐出声来。她笑眯眯地走到刘疆正面,歪着头欣赏着头发凌乱,难得狼狈的他半晌,卢萦乐道:“阿疆,在迎你回洛阳那次的前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呢。”   她也不在意刘疆根本不看向自己,径自眯着双眼直笑,“我梦见你也是这副打扮,恩,也是金冠束发,很严肃的样子。然后,你看着我说,‘卢文,我怀上你的孩子了’!”   一句话震得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刘疆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后,卢萦已被自己逗得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笑了几声后,卢萦突然伸出手,只见她认真地垂着眼,把手朝刘疆的肚子上一放,然后,还轻轻地摁了摁,又摸了几下……仿佛他的肚子里,真孕了一个孩儿一样。
【凤月无边】第一百零一章 扳转名声 黄文贤年方三十,长相具有成都人惯有白皙清秀,留着五络长须。 自古以来能够成为名宿大儒的,都是才华出众学富五车之人,黄文贤自也是在此例。 昨日,他新收了五个弟子,这五个弟子都是来自成都各县的天才学子,个个聪慧异常,他昨天把几人考究了一下午后,感到大为满意。 今天一大早,天空又放晴了,灿烂明媚的阳光照得大地一片灼白,前阵子还处处都有的桃瓣梨花,现在已经踪影全无,剩下的,只有那一树树的浓绿浅绿交织。 看到这一年才能得以一见的春光,黄文紧心情极好。他坐在牛车中,抚着长须寻思地起昨晚新作的诗赋来。 牛车走在春日时常湿润的道路上,格支格支中,有种让人牙酸的涩滞感。随着牛车渐渐驶入市中心,黄文贤掀开车帘,欣赏起来来往往的人流来。 就在他四处观赏着人流,兴致勃勃之时,突然的,黄文贤双眼一眯,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一个越来越近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身上着一袭上等红底梅花纹罗绮,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木钗挽住,身上几无饰物,可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个肌肤白透,眉眼冷峻的少女,流淌着一种极为罕见的风流味儿。 这种风流味儿,不是他偶尔一探的花街柳巷见到的那种,而是属于文人骚客,名士雅徒才有的风流。
【凤月无边】第九十六章 别惹我 众女嘲笑了一会阿缇,扯着扯着,又扯到了成都最近流行的衣裳上。 与众女不同,这些东西卢萦不懂,因此,坐在角落中的她,又拿起一本书简翻看起来。她这样子,众女现在都已经习惯,也没人觉得不妥。 就在众人说笑得欢快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卢姐姐……” 声音就在车厢外传来,听语气,正是那钱氏娘子的声音。 众女一愣间,阿缇已掀开了车帘。 外面,钱氏娘子含着笑看着她们,与昨日不同,今天的她薄施脂粉,原本过于苍白的脸孔多了抹红晕,看向卢萦的眼神中,也比昨天多了份自信和神采飞扬。 见到众女看向自己,少女朝她们福了福,笑得双眼如月牙儿地说道:“我听到卢姐姐与姐姐们说得欢,便过来了,姐姐们万勿见怪。”说这话时,少女看向众人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亲密,一种媚好。 众女瞟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虽是没有回答,可那表情那神态中的冷漠,还是让少女的笑容飞快的僵住了。 勉强一笑后,少女看向卢萦,亲近地唤道:“卢姐姐好。”甜笑着,少女唤道:“卢姐姐,赵郎说是有事问你呢。” 她提到赵家郎君时,下颌微抬,表情中带着几分得意。这话虽是对卢萦说的,却也是对众女在说:瞧瞧,我与赵郎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应该对我另眼相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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