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香茵_ 缓步香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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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烟 烟一明一灭的燃着,屋里关着灯,父亲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这便是父亲惯有的吸烟方式。与众多烟民相比,父亲的烟瘾并不大,一盒烟往往要吸上几天才算告謦。如想戒掉,应是不难的。父亲的吸烟有自己的环境。人多喧哗的时候,从来不吸,只是在一人独坐或寂寥的晚上,父亲才本能似的掏出烟来,默默的点上。所以,很多年来,父亲吸烟的习惯一直没有被外人注意到。父亲是在我的弟弟得病时染上吸烟的。那年,家里刚刚盖完新房,正在全家人高兴的讨论着何时搬家的时候,弟弟被查出得了骨癌。据诊断医师推断,即使是在积极配合治疗的情况下,弟弟仍然只能维持最多2年的生命。待辗转了省内几乎所有的大医院检查后,父亲最终相信了弟弟患上骨癌的事实。一向坚毅稳重的父亲,彻底丢失了常态,焦躁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那天晚上,送走了闻声赶来探望的乡亲们后,父亲哆哆嗦嗦的找出了一盒盖房时剩下的烟,拼命吸了起来。据母亲所讲,那是父亲生平第一次吸烟。随着弟弟病情的加重,父亲的烟瘾越来越大。在医院陪护弟弟的日子里,除了给弟弟喂药服侍外,父亲经常因为吸烟而忘记了吃饭。弟弟的病时好时坏,父亲的烟也跟着少一些,多一些。有一阵子,弟弟腿上的肿瘤缩小了,也不疼了,脸上还甚至没有了病容。暂时的假象彻底迷惑了父亲,他高兴的象个孩子似的, 进进出出带满了劲,甚至几天下来没有吸一颗烟。但是,随着接下来弟弟剧烈的化疗反应和肿瘤的重新增大,父亲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一个人默默的蹲在病房门口,低着头,一颗接一颗的吸烟,或许是劣质烟草很呛的缘故,吸一口烟,掉一滴泪。弟弟在得病一年半以后去逝,父亲的体重从140降到不足100斤,丧子的苦痛让父亲彻底变成了一个干瘪、体衰的老人。岁月减少了家庭的成员,却没有摧垮父亲生命的意志。父亲从破败的家庭里站起,仿佛烈火中涅盘的凤凰,带着对去者的思念和生者的责任,又重新融入到了进城务工的临时工行列。只是,吸烟的习惯却再也去不掉了。时光荏苒,家庭逢了不少的喜事。我先后考上了大学,有了工作,娶了妻子,添了儿子,每一次的喜讯都使年迈的父亲发出好一阵子的会心的微笑。但我却分明的注意到,父亲的每一次微笑过后,便是一人默默的走进里屋,拉把椅子,在一片的昏暗静谧的世界里,香烟明明灭灭。作者:我老公
儿子的死乞白赖 不达目的不罢休,表现在成人身上,那是一种令人敬佩的执着,但如果表现在儿子身上,那则是一种典型的死乞白赖,父母就要跟着“遭罪”了。有一阵子,3岁的儿子睡前迷上了听故事。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勉强应付。可日子一久,我便黔驴技穷了。常常是刚讲到猫,儿子便堵上了我的嘴,嚷着不愿再听“猫和老鼠”;刚讲到大象,儿子便迫不急待的问:“不是又讲大象运木头吧”。儿子惊人的记忆力总是硬逼着我在瞌睡阵阵,哈欠连声中转移话题,崩紧神经,搜肠刮肚,临时编造诸如“老鼠戏猫、木头压大象”等连我个人都感觉非常无聊的故事。但是儿子很爱听。只要儿子以前没有听过,他便瞪着眼睛听完最后一个字才肯睡去。而我自已却被儿子的难题紧张的没有了困意,失眠了。还有更特殊的例子。一次,我和他爸晚饭后因为一点小事吵了架,双方和衣躺在床上背对背的生闷气。偏偏这时儿子又爬上床来,缠着我讲故事。我不耐烦的说了儿子几句,可谁知儿子的韧劲上来了,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哭着闹着要听故事。看看表,晚上11点了,儿子的嚷声还没有止歇,大有不听到故事,就要闹到天明之势。于是,我又暂时收起了郁闷,心平气和的给儿子讲起了故事。那一次,换来的不仅仅是失眠,而是次日在班上打盹时,来自上司的一次狠狠的批评。儿子很少撒娇,但是泪腺发达,每次“死乞白赖”的成功都得益于他唯一的精神武器——眼泪。我经常在寂静的深夜,久久目视着儿子的眼睛,诧异于儿子那小小的眼窝中为何隐有那么多的泪水。那次,在他姥姥家里,我被儿子这种湍流不息的泪水彻底征服。儿子看中了他小表姐的一个玩具,可小表姐愣是从儿子的手里夺了回去,一溜烟跑远了。于是,儿子便缠上我,眼泪汪汪的要我给他买一个。为了改变儿子这种任性的毛病,我假装歪着头不去看他,硬着心不为他的眼泪所动。但谁知,儿子从下午一点一直哭到下午四点,一直哭得眼皮肿起,声音嘶哑,嘴里还嚷着“买、买、买……..”。在儿子不屈不挠的强大的泪水攻势面前,我揪心起了儿子的身体,于是又做出了无可奈何的投降。买完玩具回到家的时候,儿子已趴在我背上睡着了,我轻轻的拍打着他幼小的身体,眼里涌满了心疼的泪。儿童教育学家经常讲,不要过分的宠爱孩子,可普天之下,又有多少父母不宠爱自已的孩子?又有多少父母能够始终如一的把握住这个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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