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问兄 云问兄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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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华魂凝忠魄,化血为墨绘山河!》 《千年华魂凝忠魄,化血为墨绘山河!》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一阙歌,气势凌云,请长缨在手,唤千古军魂,挽山河萧瑟, 一腔血,黄泉碧落,纵天燃赤霞,沾尘暖沃土,以身殉家国。 纵观古今,几翻兴亡,几世荣辱,中华不灭,虽历千难百劫而自岿然, 皆因铁血国魂,戎装相护。 山河犹记当年血,万骨成荒,百代过客,历我中华民族聚散离合, 挥戈铁骑扫八方,披肝沥胆,行军武者,风沙满肩鬓染霜起战歌。 千载古战场,谁人中原逐鹿,兴我炎黄子孙,立华夏雄风, 谁人横扫六合,剑指天长驱战车,斩诸侯千军破, 谁人封狼居胥,荒烟落照舞黄沙,金甲纵大漠, 谁人勇守雄关,将士笑饮刀头血,寸土不相让, 谁人长河饮马,银盔霜冷覆风雪,走马燕山踏, 谁人神弓力挽,千骑卷平岗,西北望、射天狼, 又有谁人赴国难,征尘漫天驱倭寇,慨然出边疆…… 一枕山河,家国入梦,千年史册,载不动中华血泪, 一寸山河一寸血,今时方知千钧重,一域疆土,以身相酬, 看我中华民族千载沉浮,曾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亦曾焦土半灼黄天日暮,今后世子孙,知耻而奋起,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长在, 先祖开疆,后人守土,绘今日之大好河山, 版图一幅,与团吧众袍泽共赴千载风云,惜今朝太平盛世, 以慰南天门战死的党国军人,不复有憾!
徐志摩 《自由的灵魂》 照群众行为看起来,中国人是最残忍的民族。照个人行为看起来,中国人大多数是最无耻的个人。慈悲的真义是感觉人类应感觉的感觉,和有胆量来表现内动的同情。中国人只会在杀人场上听小热昏(小热昏,江浙一带民间的一种曲艺样式),决不会在法庭上贺喜判决无罪的刑犯;只想把洁白的人齐拉入混浊的水里,不会原谅拿人格的头颅去撞开地狱门的牺牲精神。只是“幸灾乐祸”、“投井下石”,不会冒一点子险去分肩他人为正义而奋斗的负担。 从前在历史上,我们似乎听见过有什么义呀侠呀,什么当仁不让,见义勇为的榜样呀,气节呀,廉洁呀,等等。如今呢,只听见神圣的职业者接受蜜甜的“冰炭敬”,磕拜寿祝福的响头,到处只见拍卖人格“贱卖灵魂”的招贴。这是革命最彰明的成绩,这是华族民国最动人的广告!“无理想的民族必亡”,是一句不刊的真言。我们目前的社会政治走的只是卑污苟且的路,最不能容许的是理想,因为理想好比一面大镜子,若然摆在面前,一定照出魑魅魍魉的丑迹。莎士比亚的丑鬼卡立朋(Caliban:通译凯列班,莎士比亚戏剧《暴风雨》中的人物,一个野蛮而丑怪的奴隶)有时在海水里照出自己的尊容,总是老羞成怒的。所以每次有理想主义的行为或人格出现,这卑污苟且的社会一定不能容忍;不是拳打脚踢,也总是冷嘲热讽,总要把那三闾大夫(即战国时期楚国的大诗人屈原)硬推入汨罗江底,他们方才放心。 我们从前是儒教国,所以从前理想人格的标准是智仁勇。现在不知道变成了什么国了,但目前最普通人格的通性,明明是愚暗残忍懦怯,正得一个反面。但是真理正义是永生不灭的圣火;也许有时遭被蒙盖掩翳罢了。大多数的人一天二十四点钟的时间内,何尝没有一刹那清明之气的回复?但是谁有胆量来想他自己的想,感觉他内动的感觉,表现他正义的冲动呢?蔡元培所以是个南边人说的“戆大”,愚不可及的一个书呆子,卑污苟且社会里的一个最不合时宜的理想者。所以他的话是没有人能懂的;他的行为是极少数人——如真有——敢表同情的;他的主张,他的理想,尤其是一盆飞旺的炭火,大家怕炙手,如何敢去抓呢? “小人知进而不知退,” “不忍为同流合污之苟安,” “不合作主义,” “为保持人格起见……” “生平仅知是非公道,从不以人为单位。” 这些话有多少人能懂,有多少人敢懂?这样的一个理想者,非失败不可;因为理想者总是失败的。若然理想胜利,那就是卑污苟且的社会政治失败——那是一个过于奢侈的希望了。有知识有胆量能感觉的男女同志,应该认明此番风潮是个道德问题;随便彭允彝京津各报如何淆惑,如何谣传,如何去牵涉政党,总不能掩没这风潮里面一点子理想的火星。要保全这点子小小的火星不灭,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良心上的负担;我们应该积极同情这番拿人格头颅去撞开地狱门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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