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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痴缠》写完发觉不像BL……倒是青玉了ORZ…… “风大了,回屋去吧。” “……” “夙玉?” “你记不记得看我们离去那刻师兄的眼神。” “我……” “我知你不敢回头。” 莫回头,回看血泪相和流。 云天青有把昆仑山顶最美丽的剑,剑名痴缠。痴缠很好看,好看到每个跟他交手的人过招时都要迟疑一瞬,怕伤到了这么一件美丽的兵刃。但除非是悬挂在墙上,兵刃的价值只在刀锋,外表根本不名一文。所以虽是同房共宿,众人皆赞畏忌惮玄霄的霸道强劲,而诟病云天青的华而不实。 玄霄的火系术法显然是尤其霸道的,六重心法中竟有四重主攻的仙术系统怎能不霸道。正是受玄霄影响,琼华派新近弟子中有许多都不顾自身素质是否合适而坚持主修或者辅修火系仙术,更奉法力高强,双掌翻覆间妖魔灰飞烟灭的玄霄师叔为偶像。 玄震为雷,玄霄、夙莘修火,夙瑶、夙玉习水,那么云天青专攻什么呢?奇怪的是在门派内从未出手的玄霄人人皆知他习火系术法,而常常被人找茬比试的云天青却没人能说出他仙术来历,属于哪一系。不过如果你跟云天青比试过,就会发现他绝对是所有人里面最邪门的一个。因为每个跟他比试的人,全都无一例外地在出手前……就缴械了。 缴械就是说,看着云天青笑嘻嘻的,你手里的剑就到了他手里,至于为什么会到他手里去的,没人知道,谁知道呢? 在妖界来临前。琼华曾办过一次武斗会。原本大家都是清心寡欲修仙,民间疾苦跟这雪峰顶上也没多大关系,真说到仙术打起来能对付些弱小妖怪便也差不多了。但那次剑拔弩张,不同以往很有些实战的意味。毕竟飞升在即,大家都很认真。 低辈分的弟子一个个打完,长老一个个作评,完了之后不知哪个胆子大的怂恿了句,不知可能观玄霄师叔(兄)一战?顿时整个场面烧了起来。太清的大弟子是玄震,但最出名的无疑是玄霄。在琼华你可以不知道玄震,可以不知道夙瑶,但是你不能不知道玄霄。 太清轻笑,青阳捋须,宗炼无表情,重光“霍”的站了起来。 战,是要对手的,谁能与玄霄一战?重光能。重光最激,玄霄最烈,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闪电撩拨炙炎,场上风云变色,地暗天昏,场下尖叫声惊叹声叫好声赞美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多少人在心内思忖,换了自己,究竟是接不接的下玄霄师叔或者重光长老任何一人一招? 看台上的太清忽听宗炼低低叫了声不好,凝目一看,重光一双指掌青光乍现,赫然竟是一招雷动九天,另一边玄霄也不甘示弱,聚气施展起火系最强的炼狱火海。 太清失声:“重光是疯了!” 宗炼沉声道:“玄霄也差不多。这下火系最强和雷系最强撞在一起,怕是台下弟子也要波及。用的什么招数不好,偏是只攻不防的雷火两系。” 二人发招前的蓄势是何等迫人!暴风雨前平静般,嘈杂的场下顿时鸦雀无声。电光石火间,重光和玄霄齐齐出手,电光火炎相撞,击穿,对闪,然后激射开去。但忽然间一阵风来,待得台上烟尘散尽,却仿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场上多了两个人,重光面前立着青阳,玄霄面前站着云天青。台下顿时一阵骚动。在琼华,你不能不知道玄霄,你更不能不知道云天青,云天青的出名,对比玄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尤其奇怪的是这看起来脾气迥异的两人居然同宿,还相处的很好。而平时总是犯戒被罚吊儿郎当的云天青,此刻为什么会站在台上? “哼,你真扫兴。”重光白了青阳一眼,拂袖离去。 玄霄对着重光的背影略一欠身,道:“弟子输了。” 青阳抚须而笑:“若论仙术威力,可说是势均力敌,你也还没有输的。” 玄霄紧抿着嘴唇,青阳的说法他不敢苟同,他也不将这想法藏在心里,当即一抱拳道:“弟子手握羲和,尚抵不过重光长老赤手空拳,自认威力无匹的炼狱火海,也被长老轻易化解,又怎么不输?” 青阳笑道:“你有两点错,第一你确跟重光他平分秋色,我没有半分是为安抚你而故意那么说的,第二,化解你们招式的不是我。我专修还是水系仙术,不过在重光面前添道刃风壁,防他受伤罢了。”
【青霄】《关于玄霄》青青霄霄看海星,甜文慎入 关于玄霄 “爱他是罪。” “天底下竟有是罪过的爱?”灰衫青领的男子咬着嘴唇笑,抬起一双醉眼看面前发话的人。 “若不是罪孽深重,你现在为何在这里?” “我……这不重要。你可还记得百年前,我问你他是否能成仙?” “我已告诉你不能。” “那如今,”灰衫轻叹,给自己和对方又满上了酒,他问,一字一句地问,“他现下是否能成魔?” 这里是放逐渊,向来群鬼乱舞的地方。鬼界无生者供奉的孤魂野鬼没有进入无常殿的资格,于是就自然而然地聚集在这里,无头苍蝇般晃荡。有些灵力强的,更是盘踞于此见机捉弄损害那些初到鬼界的迷途新鬼。新死的怨恨上再加叠长久无法转世去的悲伤,使得此处遍地瘴疠,怨气丛生。 若沾染上恨意,酒便不好喝了。云天青有意无意地这样说时,那宽袍大袖的男子就挥了挥手,霎时瘴雾都散了尽了,乱转的小鬼也早不知躲到了哪里去。在川边高地置下桌案,不远处的瀑旁一派清气升腾。 这是个好地方,喝酒的好地方,但是云天青没有在喝酒,他定定凝视着面前的人,等着他一个字或两个字的回复。 酒杯“登”地放下,那个人说: “不能。” “不能”,是跟一百年前同样的答案。 一百年前那人给了这样一个答案,终究玄霄没有成仙。今天那个人给的还是这个答案,于是玄霄也成不了魔。 云天青看起来是在笑。他的嘴角仍略略钩着,眼睛却更黯淡。 “仙魔殊途,不仁不爱却是相似。不悟道,仙不得,魔亦不逮。师兄深爱深恨,却不知要如何放下,如何脱解。” “那是他的事。” 他的事,便是于你无干,想破脑袋也没用,再努力也没有用。 云天青点头,却还是道:“我放不下。” 那人头也不抬,只说:“所以你还是鬼。” “鬼……”云天青垂下眼帘,笑的比他的眼睛更黯淡,“不是鬼,我还能是什么?” “鬼若得道,”那人似连说话也带着酒香,“还是可以成仙的。” 红衣的女孩儿静静听着,显出忧心的神色。她背靠着瀑边坡上山壁,离喝酒的两人虽有一段距离,但谈话还是能一字不漏地落到她耳中。 偷听……这种事啊。 她一生都在偷,却没想到死后也要做差不多的事。她曾寻秘宝,偷王墓,盗神陵,她从神魔天地手中抢过一段堪称幸福的人生,然后早早死去。她偷的太多,所以她不能转世,只能接受无尽的苦工,看尽死生轮回。但她料不到的是,乍入鬼界,竟就遭遇了这张太熟悉的脸。 这就是梦璃开口闭口的“云叔”,天河开口闭口的“爹”。她生前见过他一面,却不想死后再见他时还是会蓦然脑海一片空白。也许因为昔日的自己尚是生者,所以她没发现,这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鬼界里,苍苍莽莽的冤魂之中,才真显得如风轻盈,如渊静深,仿若河流周转处流落一折花影,雪水消融时冰泠一白空天,没有华装裹身,没有良景陪衬,他淡笑一抹,落落出尘。谁竟忍心舍他于此,弃他在这冤鬼号呼的极恶之地茕茕孑立。神鬼无眠,他一笑如梦,他常常醉,却再梦不见伊人。 “成仙?”云天青笑,“那你看我若要成魔又是如何?” 那人饮毕杯酒,竟是想了一会,认认真真地答了:“你本性良善,心无恶念,要成魔太难。倒是反正做鬼的时间无限,不似人生百年般的短暂,若用心集聚鬼界灵气,做个鬼仙还稍微方便些。” “鬼仙可有好处?” “人仙大多清正隐逸,鬼仙却亦正似邪,飞天遁地做些不寻常事……好像更不为拘束些。” “这么说要是修成仙身,可是好到东海找我那师兄玩儿了。只是我若成了仙,师兄他却要入魔去,我不是不信你,但是万中有一他若想通了悟到了,真修成魔身,一来二去我们倒成了敌对,岂不好笑。”云天青黯淡的眼里忽然闪了一闪,“只是……无论仙还是魔,无恨无笑的冗长生命,真的值得用身为人的爱怨来换取么?” “是舍是得,因人而异。你觉得重要的,在别人眼里却一文不值也未必。” “那便暂不论仙魔。师兄被镇于海底千年,只是灵魂锁锢。若如你所说成不了魔去,千年中人身必定早已损毁。他一缕魂魄,终归还是要到鬼界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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