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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注意：由于此乃承上启下篇，故未看过王家卫版《东邪西毒白驼山。白驼山！！！白驼山...... 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里。故事开始的地方。我看见一群群候鸟从山边掠过的影子。每一次我回来，影子的下方都会有一抹红色。我不会去望，因为我知道没有意义。我清楚地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里等我。但是现在没有了，永远也不会有了。曾经我有机会带她走。但是现在没有了，永远也不会有了。现在的欧阳锋，一无所有。我甚至连大笑的勇气也没有，我只会阴郁地望着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如果笑，我会杀了每一个听见我笑声的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一个裸露的欧阳锋，更不想让他们用无关痛痒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真实的我，一如我看着那些我生命中的过客在各自的生命中无法自拔。欧阳锋背着行李，静静地走进了自己的家，背对着他擦瓷器的佣人没有看到。画面闪过他走的那天晚上他大嫂手中的灯掉落地面的情景。 “如果那天她跟我走，也许一切会不一样。我知道另一个宇宙中会有她跟着欧阳锋走，天涯海角；我也知道还有一个宇宙中会有一个她永远都不会嫁给我哥哥。我嫉妒他们。不过我知道，没有一个宇宙中会有一个欧阳锋求她，对她说她想听的那三个字。因为欧阳锋的行为是决定论的，从来没有用过选择。” 经过哥嫂的房间，欧阳锋停住了。 “我觉得这段路耗尽了我大半的生命。” 房间里欧阳锋的哥哥无意间抬起头，定格，起身。兄弟俩对视良久。 “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曾经我是他唯一的亲人，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也许在这部影片里我只是个小配角，也许我一辈子都在为他作嫁衣，但是我不介意，从那天晚上他紧紧拉着我的手躲在草丛里看着我们家的房屋被仇敌烧成一片火海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注定了（画面切换成逃走前的那一刻，母亲塞给欧阳锋的哥哥一把匕首和年幼的欧阳锋：“照顾好你弟弟，快跑！”......两个孩子在树林里拼命地跑......两个孩子躲在草丛里面前是一片火海的房屋，来回巡逻找两人的人......)。重要的是，他回来了。” “我知道我不能怪他，曾经我是他唯一的亲人，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对他不尊敬......也许除了那天晚上......她嫁给任何人我都可能杀了那个男人，除了我哥哥。于是她成了我嫂子。听说她和我哥哥还有一个孩子，我嫉妒他，同时占有那两个人爱的家伙，我真想杀了他！” 一张桌子，两人相向而坐。 “你收到信了？” “她死了？” 沉默。欧阳锋的哥哥低下眼睛：“我没有照顾好她。其实，她这些年一直没有住在这里。” 欧阳锋大惊：“什么？那她在哪？” “东海海边。我们和她的联络全是靠一个叫黄药师的人。” 欧阳锋心中大乱。这时一个小孩走了进来，眉宇间依稀有几分像年少时的欧阳锋。 “克儿，叫叔叔。” 那孩子沉闷而又有几分羞涩地叫道：“叔叔。” 欧阳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好了，你走吧，爹和叔叔有话要谈。” 孩子听话地走了。经过欧阳锋身边的时候欧阳锋努力不去看他。欧阳锋的哥哥笑得有点忧郁：“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娘。前些年他一直跟他娘住，现在可苦了。” “我也没有娘。” 他的哥哥低着头坐着：“不过，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别告诉克儿。你大嫂她也没有说。”他抬起头直视欧阳锋的双眼，“他是你儿子。” “砰！”欧阳锋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碗中液体在地上流淌的特写。 “哦。”欧阳锋低头吃菜，手却在不停地抖。曾经我以为只要回来我就可以放下所有的牵挂。但是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有人对我说其实我有一个儿子。看到他，我才知道自己回来要干什么。 “你回来之后准备作什么呢？” 如果只有仇恨，我会过得很简单。因为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过得比我更开心。其实很早以前我就不想闯荡江湖了。以前看到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当我翻过去，就会发现其实没什么特别，回头再望，也许这边更好。以前我也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