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罹 璎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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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我曾那么仰赖你的勇气——乐小米 1水琳琅抬头望见七月的时候,七月正拿着一把银蓝色的吉他走过学校广场,寒东最后一抹阳光,单薄而微弱,碎在他额前细软的长发上,碎在水琳琅漆黑安静的眼眸里。这是水琳琅第一个北国的冬季。长长的咖啡灰色驼绒外套裹住她小小的身体,浅蓝色的兔毛围巾围在她细小的脖子上,北国的冬,对于一个南方的小女孩来说,的确冷的可怕。她刚想转身,七月发现了她。水琳琅?他吃了一惊,怎么是你?水琳琅紧紧的低下头,脸色绯红,如同南国三月的桃花一般好看,只是裴七月看不懂,他匆匆脱下自己的皮外套,罩在水琳琅身上。水琳琅急忙后退,嗫嚅着,说,不,不用了,七月哥哥。七月笑,小丫头,冻坏了吧?水琳琅看到他嘴角泛开的弧度,不觉有些恍惚,恍惚中她点头,有慌忙摇头,说不,我真不冷。然后把皮衣还给七月,说,我穿上会好难看的。七月伸出手,轻轻刮了水琳琅的皮肤,在她心中开了花。只是七月并没有觉察,他只是微笑着穿上皮衣,说,小丫头,什么时候也知道爱美了?水琳琅皱紧了眉头,盯着裴七月,十四岁,难道还是小P孩不成?只是她不敢这么对七月说。她清秀的眉眼目测着,哦,现在的自己,已经长到裴七月的胸口了。2那夜,裴七月带水琳琅去大排挡吃云南米线,浓浓的米醋的味道,红红的辣椒的颜色,翻腾在纯白色的米线之间,暖暖的热气,一直环绕着水琳琅的小脸周围。她隔着飘渺的热气看裴七月柔和英挺的脸庞,偷偷的脸红,偷偷的笑。米线的暖一直埋入她心底深处。七月给她的父母打电话报平安,然后又忍不住责备她,小丫头没事就知道乱跑,你想吓死你爸妈不成?水琳琅低着脑袋,听起心疼的责备。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在她搭上从泰州到青岛的火车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是裴七月上大学的第一年,也是她读高中的第一年。裴七月从南国的泰州到了北国的岛城读大学。第一次,水琳琅和裴七月分开这么久。她来这里,充满勇气和义无返顾的来这个本来与她无任何牵挂的城市,除了因为思念一个人,难道还会有别的原因吗?只是,七月哥哥,为什么,你不肯去知道?3第二天,裴七月答应把水琳琅送上回泰州的火车。因为那天裴七月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演出,就托一个好友送水琳琅去火车站。那个人就是沈蔚蓝。水琳琅觉得沈蔚蓝不是好人。因为他见到水琳琅的第一句就是,吆,你这个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千里寻夫了。裴七月白了他一眼,说你瞎说什么呢。沈蔚蓝笑,说我没说什么啊,你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然后沈蔚蓝就拉着水琳琅的手,说,小妹妹咱走。那样子水琳琅一直都记得,像极了一直大灰狼。水琳琅一直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但见裴七月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心冷,便乖乖放在沈蔚蓝那只大尾巴狼手里。很久以后,水琳琅都忘记沈蔚蓝的模样,却记得他指端的温度。他身上有种痞气,让水琳琅紧张。她记得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小家伙,对于裴七月来说,水琳琅似乎永远每那把吉他重要啊。水琳琅只是瞪了他一眼,她是个冷漠的女孩子,对于沈蔚蓝的指手画脚她除了讨厌再也没有其他的感情了。4水琳琅铭记着裴七月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很多时候,她闲来也拨弄着吉他弦,只是,在她的手里却从来奏不成曲调。突然怀念起过往的时光。那时候,水琳琅就是裴七月的跟屁虫。她永远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唤他,七月哥哥,七月哥哥。只是,光阴在他们的头顶匆匆而过,那些往事最终被遗弃。裴七月,大学生活是不是那么的风生水起,否则,你怎么能够忽视呢?忽视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大胆而突兀的行为?沈蔚蓝每年冬季,圣诞到来的时候,总会给水琳琅寄一些小礼物。每一年是一盒水晶糖果。在小卡片里他写到,小家伙,我知道,三年后,在蔚蓝的青岛,我们肯定还会相遇。原来,水琳琅喜欢裴七月,对一个陌生的沈蔚蓝都不是秘密。只是裴七月为什么不懂呢?
【文文】《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全集赠送(Ⅷ)  四十七 他说,其实,姜生,你也就是一花痴  高二暑假的时候,我没有回魏家坪。我不想吃凉生做的水煮面,我怕吃着吃着我就会神经质的流眼泪。你们看,我的眼泪是这样不值钱,说流下来,就会流下来。  凉生同北小武走的时候,一直回头看我。他说,姜生,爸妈身体都不好,其实,我觉得你该回去看看他们的。  我抿嘴,低头,声音变得异常细小,我说,我会回去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回去。  金陵跟凉生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找滚姜生的。  凉生点点头,他说,那好,只是姜生,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吃饭,别饿瘦了。还有,好好照顾自己。  北小武说,凉生,你是不是觉得姜生是弱智啊?她这一年不是自己过得挺欢实的吗?别瞎担心了,快走吧。咱们的小姜花很快就有护花使者了。咱们快走吧。  凉生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花钱放到我的手里,看了看我,没说什么。然后,他就同北小武一同离开了。魏家坪的绿草地在顷刻间,突然变得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我看着凉生的背影,将手放在自己眼前不停的晃。晃啊晃的,我以为就将自己给晃醒了。然后这十四年,仿佛就是一场长长的梦。梦的这端是我此刻的疼痛,梦的彼端是我四岁前魏家坪碧澄澄的天空。我想,这肯定是一个梦,梦醒了的时候,我还是那个四岁的小女孩,脚边偎着一只叫小咪的猫。很多时候,我会赤着脚丫奔跑在魏家坪的操场上,同北小武那帮小P孩一起占山为王,过家家。永远永远没有魏家坪那场惨烈的矿难,也没有一个清秀的仿佛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小孩走进我的命运转轮,他叫凉生。  金陵拉着我那只晃来晃去的手,回到校园,我才知道,凉生同魏家坪的矿难不是梦,而是永远存在着或者存在过的人和事,不可变更。  我真傻。  满满一个暑假,我都在金陵的带动下发奋读书,当然也发奋的吃蘑菇,金陵说,她奶奶说,蘑菇是有益菌。那些日子,我感觉自己都快吃成一棵水灵的小蘑菇了。  金陵是一个特别用心的女孩,但是神经太容易紧张。离高考还有一年时间,而在她这里仿佛已经奔赴了考场。那段日子弄得我也有些神经失常,常常看着新闻联播的俩主持人在台上一唱一和的时候,就开始想物理题,想这俩主持人若是碰撞后,会向那个方向移动呢?碰撞做了多少功?产生多少热?根据动量守恒定律还是动能守恒定理呢?  金陵摸摸我的脑袋,说还好,人还挺正常的,幸亏你没想化学题,你要是想把俩主持人放到玻璃杯里加硫酸,化学反应式怎么写的话,我就吓疯了,我一定四条腿跑到精神科医院给你挂专家门诊。  我笑,你当我数学学得不好啊,你明明是八条腿么?说完我就晕过去了。  那天,我是学习学过了头,中暑了。所以胡言乱语,说金陵八条腿。当然,金陵本来被我的回答吓哭了,但是一看我晕倒,又惊吓过度,哭不出来了。加上平时我给她灌输的镇定、临危不乱等等良好的美德,所以在我晕倒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主意,也不顾的哭了,拎起一桶水浇到我身上。  透心凉啊。  所以,我幽幽的醒了过来,晃晃脑袋,更像老革命党人一样不畏强暴,我说,你就是给我灌辣椒水,你也是八条腿。  那天,金陵将我拖到小诊所里,经过哪些“蒙古”医生的检查证明,我中暑了,外加吃到毒蘑菇,产生了臆想症。  我指着那个蒙古大夫说,胡说,你才吃到毒蘑菇了呢,我中午吃的是美洲豹。
【文文】《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全集赠送(Ⅶ)  三十二 水煮面,是你疼我的一种方式。  那天夜里,我没有睡,满脑子都是小九的眼睛,那么迷茫,涔涔着泪光。很久以来,对小九,从抵触到接受,从接受到喜欢。她是那样无赖的活着,没心没肺的笑啊,哭啊,飙车啊,满口脏话啊。其实,我很想告诉小九,你这个样子,你妈见了会难过的?可是小九告诉过我,她没有母亲,她六岁时,妈妈就死了。说这话的时候,小九叼着烟,烟雾缭绕着她白皙的皮肤,上面泛着几粒小雀斑,精致而可爱。  小九翻了一个身,她说,姜生,你睡了没?  我说,没。我说,小九,我想起你白天说的话,心里就堵得慌,就睡不着。小九,你别走好吗?  小九说,姜生,你是个傻丫头,快睡觉吧,要不明天咱们就没精力到魏家坪的草地上作威作福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凉生正在给父亲洗脸,晶莹的水珠在他细长的手指中闪着光,钻石一样。不知道他跟父亲说什么,父亲咧着嘴不停的笑,脸上的皱纹刀刻一样。  我一边看,一边用凉生给我买的新牙刷刷牙,长了这么大,还真没用过这么贵的牙刷。所以,我不停的刷啊刷啊刷,牙膏的药香弥漫在清晨的阳光中,嘴巴上堆着满满的泡沫,我冲凉生笑,感觉眉毛和眼睛都飞起来了一样。  凉生给父亲擦干脸,然后很小心的在他下巴上涂满泡沫,小心翼翼的给他刮胡子,他看了看我,说,姜生,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跟只小猫似的。然后,停下手,看看父亲,又看看我,笑,爸,你看你和姜生,一只大花猫,一只小花猫,真不愧是父女俩啊。  父亲偷偷的拿眼睛看看我,笨笨的笑,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这么多年来,我几乎不喊他,更不跟他搭腔。小时候,他在我心里埋下了陌生和仇恨的种子,到现在,终是疏离。可是,为什么此刻,我看着他,满脸沧桑满脸落寞的样子,鼻子会酸。如果,如果当年,他也像宠溺凉生一样宠溺我,哪怕是小时候多牵一次我的小手,多给我一个微笑,多给我一次温暖的怀抱,那么现在,我也会像凉生一样,溺在他身旁,像天下所有的膝下娇憨的小女儿那样,喊他爸爸,对他撒娇,看岁月在他脸上刀刻一般的沧桑。那么今天给他下巴涂上泡沫的是我,而拿着刀小心翼翼剃下他胡须的也是我。  可是,那时,他并没过给我一个微笑,多给我一次拥抱。所以,我只能酸着鼻子刷牙,然后让那些牙膏的泡沫被风吹散,如同我薄凉的童年一样。我冲父亲尴尬一笑,急忙的漱口,转身回屋。  我和小九躺在魏家坪的草地上,不远处有一帮小孩在一起玩,他们就想刚从土里钻出来的似的,灰着小脸蛋,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泥巴和小树叶。他们玩着我们曾经玩过的游戏,单着腿跳,相互对撞,然后倒在一起,有咧嘴哭的,也有咧嘴笑的。  我随手拔了一只苦菜花别在小九头发上。云彩懒洋洋的从天空飘过,很久以前,我和凉生还有北小武他们,也像这帮孩子似的在这片草场上厮混。那时候,凉生取代了北小武成了魏家坪最斯文的小霸王。那时的他,有着最光洁白皙的皮肤,像个瓷娃娃一样,在魏家坪的草场上飞跑,汗流浃背。
【文文】《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全集赠送(Ⅴ)   二十五 小公子突发羊癫风  我小心翼翼的对着听筒说了一声,喂。说不出为什么,那刻,我的心里流窜着一种细微的不安与忐忑,就如细细的绒雨粘过细软的草尖。只是那时我没有去思考,是因为这个尚属陌生却总是离奇相遇的男子吗?  程天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声音沙哑着,有些慵懒,我仿佛可以感觉到,他单薄的嘴唇上有些许干裂,因为前几日的重创。他说,姜生,是你吗?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圆溜溜的望向小九,小九的眼睛也溜溜圆的瞪着我。  电话那端程天佑确定了是我之后,竟突然大吼起来:姜生,你是猪吗?你把我手机给弄哪儿去了?!  手机?我突然愣住了。程天佑在电话那端吼,是啊,就是你拨宁信电话的那个手机……我紧紧捂住电话,悄悄问小九,那天,我把程天佑的手机扔哪儿了?  小九吃惊的看着我,说,他半死不活中给你打电话,竟然只是为了一部破手机?那小少爷是不是跌管儿了(跌了脑袋的意思)?  我说,小九,我真忘了把他的手机给搁哪儿去了啊。我说,小九,你不是说过程天佑是个厉害的角色吗?那我是不是玩完了啊?  小九说,那小公子还不是不讲道理的主儿,你跟他实话实说就是。  我就战战兢兢的挪开放在话筒上的手,程天佑可能吼累了,在电话彼端跟头小骡子似的喘粗气。我说,我当时太紧张了,真忘了把你手机给放哪儿去了?不过,我真的没自己留下……  程天佑打断了我的话,说,我知道你也不好意思留下,宁信给你的见义勇为的报酬也够多了,你的小手还想握多少钱啊?  他的话让我有些恼,我差一点脱口就说,去你奶奶的小公子吧,你姜大爷我好心救你小命就为你那几个破钱?你姜大爷现在穷得跟个大窟窿似的,那几个破钱算哪粒米啊?你他奶奶的是不是真的跌脑子了?错,是我跌脑子了!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当然这样的话,我是说不出来。我和小九不同,我是传统教育荼毒了的孩子,有事没事的总想迈着X型腿走淑女路线。所以尽管我目露凶光,狰狞可怕,声音却出奇的温柔平和,我说,你今天不是来要手机,是来索要宁信给我的报酬的吧?说实话,我还正不想要呢,急用,你就来拿,不急用,等姐姐我给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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