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夕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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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贴】莫要挖我帖子坟了 近些时日,事务繁杂,我也没上个贴吧。 今天上来,看了下后台数据,因为有人不断挖坟,帖子又删又恢复的。 首先,棋手大战转为粉圈大战,这个事情在所难免,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有一点,录音门发展至今,基本能影响到的路人已经影响到了。想通过所谓的嗓门大,声势众去扭曲事实,或者说占据舆论高地的行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象棋迷又以中老年人居多,都很固执,已经形成定见。 唯一能有所改变的,无非是基于事实的基础之上,能够做出的相应的道德评价。 因此,挖坟之举没有什么卵用。也别挖的帖子的坟,想讨论哪怕是互骂,都可以。 我这个人纵横网络多年,从地痞流氓、乡村教师、网络主播……乃到哲学博士,都在网络上较量过。我认为理都是可以说清楚的,只要双方遵循相应的事实和逻辑,都可以辨别出黑白的 因此,与其挖坟去做一个复读机,不断重复某个观点,不如基于事实和逻辑,去相互讨论,最起码在观点的碰撞中,可以学到一点东西。 本人就是因为曾经被复旦哲学生吊打之后,后面对逻辑和哲学感兴趣了,后面才开始考取哲学研究生的。 总而言之,大家时间很宝贵,不要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抓进提高一点是一点。 莫要再挖我帖子坟了哦。
关于《经济观察报》王天一系列报道的三篇评述文章 《王天一买卖棋窝案报道:春秋笔法,文字卖淫的文字娼妓——李微敖》 一般而言,我会视记者为半文盲,因为他们对行业知识一知半解,只逐舆论之风,借传播的东风,进行潜在舆论操纵,比一般的文盲要高一点。 语言学家乔姆斯基曾经写过一本书《制造共识》,讲的是媒体如何运用媒介,操控舆论,进而制造共识。 很不幸,在《经济观察报》记者李微敖的系列报道中,我看到了类似的影子。 李微敖在国内公共媒体率先报道王天一买卖棋案,从此忘不了这个身份,43人通报,后续应该还有人会受到通报批评,明显窝案。 一个正常的读者,看到这种窝案出现的时候,会思考几个问题。 一、他们之间为何会发生买卖棋? 二、监管机构的规章制度难道是摆设? 三、他们买卖棋的方式是如何? 2025年1月12日中国象棋协会第二次官宣之后,央视给的报道某种意义上是尽可能地回答这三个问题,买卖棋源自人情棋、默契棋,由于富裕后,象棋行业市场化,进而愈演愈烈,王天一作为行业第一人参与买卖棋,在于顶尖棋手之间水平差距不大,对手和你走和棋谱,你也很头疼,也有争夺等级分。 买卖棋的方式有直接转账,有借亲属之手转账,还有现金交易的。基本上把公众的兴趣点都满足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国家级媒体和地方媒体之间巨大的差距。 《经济观察报》上一位我了解到的记者,还是许知远,许知远以文化政治评论擅长,后来自己创业,搞了个《单向街》以及主持了《十三邀》。我虽然不太喜欢许知远的文青姿态,但也不算引发我恶感。但李微敖的出现,让我对《经济观察报》的些许正面印象,涤荡一清。 李微敖以报道名人丑闻出名,张继科案算是一战成名,我对张继科不感兴趣,故没有深入了解到李微敖。但对李微敖在象棋领域的报道,我只能说一句——春秋笔法。 前面李微敖的表现我不说,今天这条微博,就彻底暴露出其运用文字卖淫的文字娼妓本色。据象棋记者刘笑的直播讲述,李微敖当时在现场,大闹法院,要求进去,法警不敢做主,李微敖闯了进去,要求面见院长。在院子里七八位法警围着他,怕他乱来,后来还是让他进去了。 可以说,相对于他的蛮不讲理,法院的态度是相当温和了。 结果李微敖,故意不写法警,打了个省略号,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阻力。这种貌似客观,实则进行伪饰、省略的描述,文字工作者都清楚——春秋笔法。 最早的春秋笔法是史官受制于权力,无法秉笔直书,又不愿放弃对真相的记录,不得已而为之,是不屈气节的象征。 现今,李微敖的春秋笔法,则仿佛一股子保护着王天一的力量在阻止他报道似的,表现出李微敖言伪而多诈的的小人特征。 同样的春秋笔法也表现在5月12日的报道中(中国象棋“窝案”开庭:王天一涉“买棋”22笔 检方给出量刑意见),对王天一的案件金额、作案细节,甚至庭审细节都纤毫毕露。 而作为公诉书量刑建议最重的赵鑫鑫,李微敖则不做过多描述。如果说王天一具备新闻点,是着重描写的对象,那么洪智呢?作为录音门的幕后总导演,由举报者反而锒铛入狱,这巨大的戏剧性不更具备传播学特征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反差的呢? 结果洪智的作案金额,作案细节,舆论场热议的批发大师案情,一笔都没有,反而强调其自首情节,这自首是指他一开始进行内部举报,还是说查到后面,洪智一看顶不住,这才自的首? 统统没有交待,李微敖曾经在接受采访表示,他追求的新闻之道,是看能不能增加信息增量,那这些本该有的信息增量,为何统统都不报道呢? 一个新闻媒体记者,放弃传播意义更大的报道方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运用文字卖淫的文字娼妓。和上书房行走的文字太监对应,堪称一对奇葩。 回到李微敖的微博文字,他表示要写王天一“买成”中国象棋第一人。 论证这一点,得证明,王天一的竞争对手郑惟桐没买棋,或者没有王天一买得多,这是最基础的逻辑课。 结果李微敖仿佛忽略了郑惟桐这一个同样终身禁赛的象棋第二人,不仅报道里没有提及郑惟桐是否会起诉,也没有提到郑惟桐具体涉案金额及次数。 假使我们认为李微敖的逻辑学修到的学分是够的,那么更证明其文字娼妓的特征。 李微敖在其微博置顶中说,“如果屏蔽评论,或者删除评论,或者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评论,那么,我跟我所反对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点区别的,李微敖所反对的那些人,至少不立牌坊。
20年前,《中国青年报》的报道 买棋事件处罚结果公布 年轻棋手竟不知“交易棋”违规 2005年08月19日 01:36:17本报记者 慈鑫 3个月前在全国象棋大师赛最后一轮比赛上发生的“买棋”事件,今天以4名当事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而告终,但令中国象棋协会感到不安的是,在整个事件的调查过程中,协会发现不少年轻棋手对“交易棋”、“人情棋”持默许态度。 中国象棋协会今天下午在中国棋院公布了对“买棋”事件的处罚结果:认定赵鑫 鑫向蒋川买棋的事实成立,赵鑫鑫被处以取消特级大师称号资格和序分的处罚,并停赛1年。蒋川因为举报有功,从轻处罚,被取消本次比赛的胜率,并被通报批评。另两名棋手胡庆阳、邱东因在“买棋”事件中扮演中间人角色,分别被处以停赛1年和通报批评的处罚。 中国象棋协会认为,由于考虑到当事人都是未成年人,因此对他们的处罚均从轻发落。 中国象棋协会秘书长刘晓放向媒体陈述了3个月来协会对“买棋”事件的调查经过,刘晓放说:“有些棋手根本就不知道‘交易棋’、‘人情棋’是错误的,这一情况使象棋协会在调查中遇到了不少阻力。既便是蒋川,他虽然委托他人向协会举报,并上缴了1.5万元的买棋交易费,但蒋川本人却一直没有主动站出来澄清整个事件过程,也没有积极配合象棋协会的调查取证工作。事实上,我们在调查过程中还发现,蒋川也有下‘交易棋’的想法,他的举报也许并非是认为‘交易棋’是错误的。” 刘晓放还表示,对“交易棋”、“人情棋”的默认在棋手中并非个别现象,她承认发生这种严重违背体育道德的事件,中国象棋协会有监管不力、教育不够的责任。 但刘晓放也认为:“这一事件的发生也是好事,因为这起事件给了象棋协会一个警示,也给了棋手们一个震动,在这起事件被媒体曝光后,我们发现,棋手们对棋德、棋品、棋风要比以往重视多了。” 但要改变一些年轻棋手棋风的散漫,除对他们进行教育外,中国象棋协会也发现自身必须在监管上有具体的管理办法。刘晓放说,协会在上个月专门就象棋比赛竞赛问题召开了讨论会,会上决定,尽快出台象棋的竞赛管理办法,从技术手段上限制“交易棋”、“人情棋”的发生,比如针对具体的赛况,制订在何种情况下不允许棋手和棋等规则。 本报北京8月18日电
走司法程序的六位棋手可能会出现转机 5月9日开庭审理,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法院还未宣判。 一般而言,这种事实清晰、证据确凿的案件,二十天内会审结完毕。 如今拖了一个月,还未审结,说明孙晓阳律师的辩护意见——即邀请赛、个人赛的棋手买卖棋,难以适用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受贿这俩罪由,理由是参加这些比赛,并非以职务之便参加的。似乎纳入法院考量范围之内,至少会认为检方提出的公诉意见里的罪名,多少有点牵强。 由于目前,我国刑法尚未有相应的“操纵比赛”相关法律法规。因此,操纵比赛的相关法律追责,普遍是以"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受贿罪"去进行惩罚约束。 即便我国属于大陆法系国家,和英美这样的海洋法系国家有些区别。大陆法系国家遵循的是成文法,海洋法系国家遵循的是判例法。 在没有相关成文法律出现时,面对新形势下出现的罪名时,也多少会参考先前判例。 象棋买卖棋操纵比赛窝案,被追责的六位棋手,以“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受贿罪”罪由提起公诉,就是参考李铁案。 然而,李铁自身职务既有俱乐部教练、又有国家队教练这一明显的职务,具有安排人员上场比赛、以及操纵比赛的相关权力。且由于足球比赛是团体比赛,如果因私舞弊,至少是侵害己方团体或者对方团体一方的利益。 而象棋买卖棋现象高度爆发于邀请赛、个人赛(据孙晓洋律师描述),且无需单位职务就能报名,严格意义上,不具备侵害单位利益这一客观条件。 由此,不能简单把足球李铁案和象棋买卖棋窝案画上等号,由“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受贿罪”去定罪。 走司法程序的六人虽然都是象棋队教练的身份(检方将此六人提起公诉,是否也是想借他们教练的身份,以利用教练员的职务之便为公诉罪由的立足点,去提起公诉?),但他们参加的有些比赛(赞助赛、个人)却并不需要相应的职务,所以,需要具体比赛具体分析。 如果没有人提出来,可能这个案子就这么走了,但有人提出后,就不能不考虑这个。法律是个很严谨的事。 鉴于目前我国司法体系多少也吸收了海洋法系特点,尤其是在日新月异的社会变革下,旧的成文法难以应对新的违规现象。本案的六位棋手象棋买卖棋操纵比赛窝案,就是参考李铁案的判例,提起公诉的。 但由于两案之间,存在性质上的严重差异,故而六位棋手的违规行为和“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受贿罪”的构成要件,存在相当出入。 因此,即便最后会以这两项罪名入罪,检方要么对上述公诉罪由做出相应的补充说明,要么法院的判决书后面会做出大量的判决说明。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由于本案是依循判例去立案定罪,日后也会作为判例之一,为未成文的相应案例,做审判参考,如果六位棋手的相应罪由成立,那么就严重扩大了“行贿受贿”这一罪名的适用范畴,不符合刑法的谦让性原则,会让很多不适用“行贿受贿”罪名的人员,因循旧例,受到牵连。 因此,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司法解释问题。 由此,即便六位棋手最后以此罪名入罪,也会相应的酌情减轻刑期,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当然,想完全脱罪并不太可能,我国并非海洋法系国家,此案舆论如此之大,事关主政者的政绩名声,以及体育反腐的成败。 只希望,情况会好点吧。
致几位用生命在黑王的王黑 有人提醒我,就因为我写了几篇关于象棋录音门的文章,就有些人串联各个贴吧,对本人进行贬损。好像大有超越他们原先的死敌——桑文文、字母哥的趋势。 说实话,本人至今未看到一个ID叫“桑文文”的人,压根儿也跟这个桑文文先生不认识。字母哥大约说的是一位ID是某英文单词的吧友(为何不把这个英文单词打全呢,是不认识么?),但用英文单词做ID的人何其多,因而也不认识你们所说的字母哥先生。玩象棋的人遍及大街小巷,贩夫走卒随处可见,道德品性难以评估。 本人也不愿意因为象棋,而太多地把自己暴露在一群不知根知底的人面前,风险过大,前途未卜。 因而,贴吧之人,一个都不认识,也没私下加联系方式,因象棋结缘,止于象棋即可。 你们之间的恩怨,本人也不大愿意掺和。如果有人与本人文章里输出的观点相似,那纯属巧合。 写几篇文章,其实都是键盘随心走,谈不上多有文采,更多是梳理事实,逻辑说理。唯一稍微用点心的是写悲剧英雄王天一,毕竟涉及些掌故。 这个东西,本身是写我想写的东西。 如果你们不满意,那我只能很遗憾,但完全没影响你们想写自己的东西不是? 你们完全可以写自己想输出的观点,贴吧这么大。不能因为我没输出你们想输出的观点,又侥幸因为称赞了王天一,得到了几个王粉或者偏中立立场的棋友称赞(本人倒毫不以为是因为我写得多好,无非是他们对王天一的喜爱,爱屋及乌罢了),就对本人诛心,甚至连带附和本人观点棋友,也一并吊起来批判。 这种行为很不好,在如今这个昌明的时代,让我重新见识了曾经的毛小将时代。我想除了武当张五之流,大约没人想活在那种整个社会只有一种声音的时代。 更何况在如今这个去中心化的网络时代,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能真的改变谁呢?谁又能真正地做到让别人只听自己的声音呢?搞什么“舆论高地你不去占领敌人就去占领”的毛选语录,除了让人觉得你们的知识结构过于陈旧和匮乏,以及太强的权力欲,没有任何益处。 作为一个业余写故事的,录音门在本人眼里,更多的是作为一个素材来看,各路人马基于自己的利益、认知的表演,构成一出庞大的戏剧,能折射出很多东西。 为王天一写一篇文章,也算是他在这出大戏中,献祭了自己的全部荣耀的一种敬意。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觉得我写的不如你意。 键盘在你手,你完全可以靠自己输出观点,尽可能的有条理有逻辑,我想也有人会认同的对不对? 认清世界很大,与你能影响的范围很小,这不正是成年人应该有的态度么? 祝你们观点争论愉快。
莎翁式悲剧英雄——王天一 端午节刚过。小的时候,端午是吃了粽子,饮饱了糯米酒,网兜里兜了一颗涂红了鸭蛋,奔出去看宗族间划龙舟。族里的壮小伙雄姿英发,雪浪泼天,竞逐河中心的那支红缨子。 近些年,说是纪念屈原,不让快乐了,必须得安康。 最初时,观天象、察五谷,以天干地支定了历法,四时节气井然有序。 夏至已然是阳极阴生,那夏至前的端午,则是阳中之阳,因而也叫端阳节,最是适合怯病驱邪。 阳中之阳的端阳节,更像是一场糯米酒喝醉了的狂欢。 屈原?也许他很重要,但与端午节无关。 鲁迅认为“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种悲剧观过于贴近他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路子。倒是他推崇的尼采,论断悲剧是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融合,而酒神精神冲动的迷醉,是将日神精神的适度、节制碰碎为悲剧的本质原因。 最是切中悲剧真意。 用在中国语境下,我以为,悲剧无非刚则易折。 作为一个业余写故事的人,全程见证了录音门的整个过程,看见性格阳刚到底,棋风中盘硬核爆破,能下屠戮殆尽的棋,下不了有朋友的棋的王天一,在录音门中,轰然脆断,成为了一个棋坛悲剧英雄。 首先,英雄得足够强。 阿喀琉斯作为希腊最强勇士,阵斩特洛伊最强勇士赫克托耳和前来支援特洛伊的半神英雄彭忒西勒亚。 王天一自2012年起,全力主攻象棋起,2014年全国象棋个人赛,阵斩纵横棋坛二十多年的前象棋第一人,许银川使出浑身解数,而毫无招架之力,萌生退役之心。2019年全国象棋个人赛半决赛,压制平生最强劲竞争对手郑惟桐片甲渡不了河,引得对方破防举报软件作弊,决赛在小黑屋内下,汪洋走至必败之局,停子待时间耗尽。2022年上海杯,王天一在600多米高的“申城之巅”上海中心,慢棋击败郑惟桐,挫败其反超等级分第一的企图,将其永远钉在千年老二的座位上。 大大小小所获冠军数远超第二名,王天一的职业生涯的辉煌,是用竞争对手一次又一次的投子认负铺就的。 英雄,还必须得有缺点。 阿喀琉斯,视个人荣誉为最高,因荣誉为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所损,拒绝为希腊出战,任凭希腊联军死伤惨重,直待好友帕特罗克洛斯战死,阿喀琉斯这才出山。 王天一生平自矜棋力超绝,常常趣谈棋坛轶事,说者无心,听者狂欢。 许六元、郑不和,汪不走、J大师……这些逸闻可以不谈,谈了,在强者光环下,也无伤大雅。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那也不过又是一个封王拜相的中国传统剧目了。 可象棋人,棋盘内搞不过,输了还被嘲讽,那只能诉诸棋盘外了。 而王天一身上,恰恰有着致命的弱点。 英雄有了致命弱点,故事就会往悲剧方向发展,英雄也就成了悲剧英雄。 阿喀琉斯之踵,让神人莫敢当的阿喀琉斯倒下,令人扼腕。 古希腊的悲剧英雄,是个人与无可辩驳的命运之间的斗争,失败是注定的,然而在这种注定失败的斗争中,悲剧英雄对抗命运的孤绝姿态,让观众被彻底征服。 而王天一的悲剧英雄形象,更像是莎士比亚式悲剧。 因为自身致命的性格缺陷,加上命运的推波助澜,又因为在黑暗与光明挣扎中,心向光明,最终优柔寡断,而被黑暗吞噬。 如果哈姆雷特不去纠结“to be or not to be”,积极谋划复仇,即便最后身死,也不至于落到一个如此令人叹息的结局。 如果安东尼奥尼保持理智,不沉湎于克里奥佩特拉的温柔乡,能与新婚妻子屋大维之妹培养出感情,仍能和屋大维周旋与罗马政坛。如果不是要在克里奥佩特拉面前,炫技于海上战法,选择安东尼奥尼更擅长的陆战,也不至于因克里奥佩特拉的船临阵落跑,而一溃千里。 如果李尔王能辨别忠奸,何至于唯一忠心的女儿身死,而自己落得临死前,在荒原中控诉命运的悲惨结局。 王天一的命运悲剧,有了太多如果。 如果少逞口舌之快,徐而图之;如果敬行业不正之风而远之;如果…… 也不至于被群起而攻之。 我不认为录音门的爆发仅仅是因为利益,利益可以谈。 王天一的致命弱点是买卖棋么? 公告处罚43位棋手,加上未公告却公诉了的洪智、徐超、谢婧,以及可能存在的蒋川,整整一代的棋手销声匿迹,疑似有问题的棋手数不胜数。 甚至连郑凌志,这么一个业余棋手,与王天一毫无瓜葛,都自称生涯里有十余盘的买卖棋。郑凌志都坦言,买卖棋在象棋圈里,属于潜规则。 然而,就这么一个深度参与买卖棋的角色,居然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王天一口诛笔伐一年多。 是什么给了他勇气? 从党斐、柳大华,到才溢、郑凌志,象棋人不断突破我对人的道德下限认知。 柳大华的没有证据也要说,旗下弟子买卖棋、软件作弊,却有勇气举着身份证举报另一位棋手买卖棋。 党斐,只要没官宣,那就不存在。 做了贼,只要没被发现,那就是道德圣人!家乡以我为骄傲! 才溢,自身实力不够硬,却要别人利用职务之便,为其走后门。被拒绝后,怀恨在心。而围观的王黑,竟然觉得王天一需要利用自身职务之便,出卖单位利益,是不念人情的,不肯拯救微时朋友的! 这些王黑真的反对买卖棋呢? 如果买卖棋是不公平的,那么利用职务之便,把明显低于单位选材标准的朋友拉进来,单位每年向他输送十几二十万的年薪,然后造成单位的竞技水平下降,从而影响每一个参赛队员获得的荣誉以及相应的奖金。 这不是更不公平的事么? 当搭救微时朋友,就一定得牺牲单位利益,以及现今队友的利益,甚至于陷王天一本人于任人唯亲这一道德污点当中,甚至有可能是涉嫌利用职务之便,向好友输送国家利益的违法犯罪的境地? 才溢在理直气壮提要求,并认为王天一对不起他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些脑袋里一堆浆糊的王黑,真的如他们标榜的一样,热爱公平吗? 没别的原因,因为王天一太嚣张了,太不给对手面子了。 连赢洪智十八阵,这不内部举报能忍? 讥党斐实力为J,这不举身份证忍得了? 平日里自尊为泰斗,如今竟被人称为老头,这身份证是不悍然举起来都不行了。 被嘲讽为太菜了,不频繁接受采访,将捕风捉影的软件作弊材料,含沙射影地讲来讲去,是万万忍不了的! 王天一,你太打脸了! 能让王天一避免沦为今天这种境地的如果,还有一项就是他如果能从恶如流,闷声买卖棋,绝口不提行业是非。 再指头缝里,漏点仨瓜俩枣的小奖杯。 也许,棋界早已捧上臭脚——什么郑惟桐千年老二,何足挂齿。许银川只有岭南双雄时代,从未开创自己的独一王朝。恐怕这王天一要比肩胡荣华了…… 可惜没有这个如果。王天一在陷入录音门旋涡后的第一场直播里说,人不会总做正确的事,分理想的情况和现实。 他能坦然自认么? 那第二天新闻标题,象棋行业第一人王天一坦然自认买卖棋。 整个行业大整顿大彻查。 当王天一被郑惟桐大金额买卖气得发《资本论》的微博,又不得不与之竞争买卖棋,并被郝继超留下录音把柄。 这时,王天一内心在黑暗和光明之间的斗争中,会留下什么呢? 是否,那时,就有了借尼采的“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抒发己怀? 然而,王天一堕入黑暗不够彻底,如党斐一般在这个游戏规则里钻各种漏洞,只要钻到就是赚到,加入深圳系操纵三支象甲棋队,被禁赛了利用元老赛借尸还魂。 追求光明,又不够洁身自好。圣洁高耸的荣誉之塔,鲜花似锦、烈火烹油的名利。更何况,王天一认为自己实力足够,岂能因自己不参与这个游戏规则而拱手让人? 王天一在光明与黑暗中,如麦克白一样陷入致命的自我怀疑与自戕当中。麦克白弑君之后的幻觉,一步步导向他暴虐残杀的悲剧。 我曾不理解王天一为何反复拿郑惟桐的争夺等级分第一来说事。这不正说明对方上进心强么? 棋道竞争,不就应该如此么? 如今想来,这也许是王天一对自己陷入这种绝望的黑暗当中的愤愤不平。那时的他,是否觉得,郑惟桐破坏行业规则的行为,让自己在黑暗的泥潭中,陷得更深? 而他,本是有一颗向着光明的心。 他的荣誉,本可以光洁无瑕。 后来,录音门被引爆后,曾经高耸入云的荣誉,一夜之间蒙了尘。 职业生涯一千八百多盘棋,买棋22笔,卖棋2笔。 百分之一点多的比率,似乎很小。 可自古以来,荣誉就像那处女的贞操,容不得一丝污点。 是不是很冤? 以至于李微敖这种“文字娼妓”,都能有意忽略郑惟桐的买卖棋金额,以及郑惟桐与王天一争夺等级分第一背后的细节。 将“买棋第一人”、“买成中国象棋第一人”的帽子扣在王天一的头上。 宵小们群起而攻之。 刚出道时,软件作弊虚假疑云又重新笼罩,即便是已经经过了权限部门的全方位彻查,在公诉书、庭审现场里毫无体现。 依然有人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怀疑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无耻这件事,靠道德谴责是没用的,我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而且,棋界怀疑过王天一作弊的棋手——孙勇征、郑惟桐、许银川、陶汉明、柳大华、党斐…… 在经过彻查之后,竟然保持着沉默。 他们甚至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如果经侦手段都不足以证明王天一的清白的话,那你们还想要怎么查呢? 他们坦然自若,仿佛疑邻盗斧这种难以自证事,怀疑了就怀疑了,说了就说了。 我下不过你就怀疑你,我怀疑了就算你倒霉。 此刻,我也理解了王天一,赌上职业声誉的唯一自证方式——十番棋,是多么的孤绝悲壮。假使他十番棋下输了,人们不是说他棋艺不精,而是将软件作弊这顶帽子死死地扣上。 然而,怀疑的人,竟然退缩了,珍惜羽毛,不敢十番棋。 直到录音门之后,各路宵小又一轮的狂欢。 我曾愤愤不平于舆论场上,将行业普遍的潜规则陋习,进行特殊化,仿佛这一切都是王天一造就的。 甚至在43人被公告,6人被公诉,其中的洪智、谢婧、徐超还未被公告,整整一代棋手都出现问题的情况下,郑凌志这种边缘棋手,都有十余盘的买卖棋的情况下,仍旧把王天一当成罪魁祸首。 如今,也释然了。 这不正是悲剧英雄应该承担的么? 整个象棋圈的罪孽,让王天一一人去赎罪。 让王天一成为象棋圈的耶稣,献祭了他可以洗净象棋圈的罪恶! 然后剩下的人可以参加五羊杯,可以左右逢源,谈笑风生,可以带货,可以歌舞升平。 可以借象棋捞取个仨瓜俩枣,养他们肮脏的一生。 而王天一,则像莎士比亚剧中的悲剧英雄一样。 永远活在在棋迷的争论当中—— 一万个棋迷,就有一万个王天一。
人情棋与买卖棋在伦理规范上,是否存在轻重之别? 许多人提及王天一,一个很重要的论点是,是买卖棋金额超过刑法最低量刑标准。都判刑了耶,其他人违法判刑了吗? 的确,一般未接受严苛思维训练的人,遇到这种情况,确实会这么理解。 所谓法律强制,是道德约束失效后,最后一道保障。 然而,在象棋交易棋领域,情况是需要和流俗观点一致么? 根据《中国象棋协会纪律准则和处罚规定》,第三章第二十四条 对操纵比赛的定义—— 对于运动员(队)、教练员、裁判员或工作人员在比赛中存在不积极不主动、消极比赛、蓄意媾和、让棋、买棋卖棋、行贿受贿、人为安排比赛结果、比赛编排、抽签等过程中滥用职权、徇私舞弊等影响公平竞赛等行为。 并未对人情交易棋和金钱交易棋,进未严格区分,通通定义为操纵比赛。 根据公开报道,王天一、洪智、赵鑫鑫、谢婧、徐超、王跃飞六人因买卖棋而被检方提起公诉,是因为涉及两项罪由,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罪、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 为何不以操纵比赛入罪,因为刑法里没有操纵比赛这一罪由。 由此可知,法律是具有滞后性。 同样是买卖棋,有人被公诉,而有人没有,区分程度无非金额大小。 那么从伦理规范的角度,金钱买卖棋、人情交易棋,存在性质上的不同么?至少在《中国象棋协会纪律准则和处罚规定》并未看出有什么区别。 一般人认为人情交易棋和金钱交易棋存在区别,无非两个方面。 一、我国自古以来是人情社会,人情往来可以在其他领域,那也可以在棋艺竞技领域; 二、人情棋难以查证,既然难以查证,就难以定性定量,就无法从法律层面去规范,反正买卖棋判刑了,人情棋没判,人情棋不如买卖棋性质严重。 首先,道德规范和法律规范都属于伦理规范范畴,所不同的是,道德规范约定俗成,法律规范更严谨,带有更多强制性质。 而我们在网络上进行舆论监督,语言争辩,这都属于道德规范范畴。或者说更多地专注棋的本质。无论是金钱买卖棋,还是人情交易棋,都属于假棋,它们在棋艺竞技上,都属于欺骗棋迷的行为。 我们再回到普通人认为人情棋和买卖棋之间的区别一,因为我国自古以来是人情社会,人情领域可以在其他领域,那么也可以在棋艺竞技领域。 是么?过年发红包也属于我国的传统习俗,三节两寿,需要给上位者送礼,孔子主动问学生要束脩。但你红包送给官员手里,医生手里,他们敢公开要么? 人情社会旧俗,遇到新社会的新情况,岂能一句从来如此就可以了? 从来如此,就对么?所谓伦理规范,就是“应该是”,而不是“从来是”,更不是“过去是就对了”。 体现人情的方式有很多,为何一定要在棋艺竞技领域体现? 二、人情棋难以查证,既然难以查证,就难以定性定量,也就无法从法律层面去规范。反正买卖棋判刑了,人情棋没判,人情棋不如买卖棋性质严重。 这是一个偷换概念,他们试图在表达这么一个逻辑——因为人情棋在法律实践层面比买卖棋更加难以规范,因而它在性质上比买卖棋轻。 真的如此么?某人贪污五十年,没被抓到,于是他是个好官,某人杀了人没被抓,等于他没杀人。 人情棋在法律实践层面的难以规范,不应该更多去制定规则,让人情棋阳光化,透明化。 为何难以规范,就认为其在性质上就轻于买卖棋呢? 还有一点,很多人认为人情棋无所谓,因为在他们眼里,可能无非一条烟一瓶酒一顿饭的事。 人情棋可以是一条中华一瓶茅台,也可以是一个孩子能上重点高中的名额,更可以是一个入编指标。 一瓶酒两千块而已,一个入编指标呢?十万二十万? 才溢曾要求王天一念及旧情,希望对方把自己招入杭州队。杭州队队员一年年薪十几二十万,加上对局费二十多万,潜在人脉好处更无法量化. 王天一是没有念及旧情,认为才溢太菜了。假使王天一认这个人情,把才溢招入杭州队。其后在一次比赛中,要求才溢放水,这水,才溢是放还是不放。 才溢如果放水了,应该属于人情棋,那这盘人情棋价值几何呢? 就因为法律层面对人情棋的规范难以实践,所以人情棋在伦理规范上就轻于买卖棋。这在逻辑上站不住脚。 我们既然在舆论场上进行道德规范,那么就应该不局限于法律,要超越法律。 法律从来不是标准答案,更不是唯一答案。 更何况这个答案,还仅仅因为是法律实践的难,而选择的无奈之举。
许银川是君子么? 讨论这个问题,得回到儒家对君子的本义。 由于金庸这个通俗文学家过于成功,《笑傲江湖》家喻户晓,于是岳不群、伪君子此类的定义,开始模糊君子的本义。 连带着对许银川的评价,开始伪君子了。 无论真伪,论及伪君子,起码有个君子样儿,能支棱起来。否则,就无从判断真伪了。 古董鉴定,也得先有个模样儿,否则你说什么真伪? 再者,儒家意义层面的“伪”,是人为而伪。荀子还说,化性起伪。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伪,本身寓意后天人文培养出的利他善行。 那么,许银川是君子么?或者说,他有个君子样儿么? 孔子说,君子怀德,小人怀土。 意思是君子靠德行影响周围,小人受周围影响,所谓“土”,即是环境,风土人情。 因而,移风易俗,在儒家语境里,是相当高的评价。 史书里的正臣传,都会来上一笔“移风易俗”,以示荣誉之盛。 孔子又说,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 也即,君子的德行是风向,小人则如草,风吹两边倒。 那么,许银川在从业三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里,有对象棋圈里的默契棋、人情棋、买卖棋现象发过声,抑或从制度上建议,从而杜绝之么? 尤其是极易诞生团体作战的积分循环制。 没有。许银川本人反而借积分循环制拿了几个个人赛冠军。 如果说以前许银川不了解,那么蒋川、赵鑫鑫买卖棋,棋协因为赵父的核威慑,选择姑息。 许银川发过声么?抑或,给出制度上的建议,尽可能的杜绝或规避买卖棋呢? 也没有。 如果孟繁瑞、王禹博说自己人微言轻,前辈声势之大,难以为之。 许银川曾顶着象棋行业第一人的名头,一句话不说,一件推动行业公平透明的事没做。 硬要给他冠以君子之名,恐怕说不过去吧。体现他君子之德的地方在哪儿呢? 移风易俗象棋圈的不正之风在哪儿呢? 假使,我们以最大的善意揣度许银川没有买卖棋、人情棋、默契棋,那也仅仅是个明哲保身的普通人,不得罪人,不伤害谁。 可许银川作为象甲广东队棋手,以三大股东之一的身份,创立深圳弈川。 党斐、曹阳、王志强甚至操作三支棋队,参加象甲。 三支象甲队伍逐鹿象甲,难道是去过家家的? 我们来看许银川怎么回应的,“包括各位比较熟悉的杭州队,它有时候都出一两只乙级队,它的体系还是依赖于原来的专业队”。 这句话不就是说,“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这不是妥妥的小人行径么,小人怀土,环境如何,我也如何。 接下来又是,去了几次,路费都是贴的,没有收到钱。 君子晓以义,小人喻以利。小人许银川以利为喻,表明自己和深圳弈川的没有关系。 可我们在聊的是利么?我们在聊的是,深圳弈川利用规则漏洞,进行制度化、规范化、体系化的操纵比赛的大义。 如果说,赵鑫鑫、王天一、郑惟桐等人买卖棋进行操纵比赛,起码规则上是理亏的。 那么许银川、党斐、王志强、曹阳之流,则试图讲操纵比赛规则化、体系化、合法化,其危害性远远大于买卖棋。因为他们一旦成功,所有操作比赛的痕迹都无据可查。 姜毅之对柳大华说,师傅,我想上大师。 柳大华的弟子党斐能不给面子?党斐旗下的选手赵金成,哪怕顶着快棋第一的名头,岂敢不输? 有买卖棋转账记录么?没有,只有酒桌上“都在酒里了”。 三支象甲操纵比赛,甚至不用走现金流,领导让你输给某人,你敢不输? 综上,许银川小人无疑。 其对公平公正的破坏性,远远大于参与买卖棋的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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