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底格里斯河 思念底格里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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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似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说丞相北伐,我很讨厌亮粉的一种说法——逆天而行、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而且这么说的亮粉不在少数。 这种说法不知是怎么带起来的,或是在偶像身上找感动自己的特质,或是为丞相北伐的失败找理由,但不管怎么说,这无疑是非常适合戏剧的一种说法,毕竟执着坚韧的悲剧人物总是具有非常动人的艺术魅力。 但我想说,诸葛亮是中国古代最著名最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之一,说他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在我看来就是对丞相智慧的极大侮辱。 如若真不可为,丞相还把数万蜀中子弟往战场上送,去实现他个人兴复汉室的志向、报效先帝的理想,那他就真的是一个罔顾百姓、自私自利的好战分子。但诸葛亮显然不是: “其秋病卒,黎庶追思,以为口实。至今梁、益之民,咨述亮者,言犹在耳,虽甘棠之咏召公,郑人之歌子产,无以远譬也。孟轲有云:‘以逸道使民,虽劳不怨;以生道杀人,虽死不忿。’信矣!” 事实上,诸葛亮北伐并非不可为,绝对是有可为,而且两次都是大有可为的机会,从诸葛亮北伐的战略思想、战术运用都可以看出一个大军事家自信从容、志在必得的一面。动不动鼓吹“一州打十州”、“国力碾压论”表面上是给丞相找借口,实际上是在贬低丞相的能力。 古代战争,政府并不能做到调动全民,从思想、物质、行动上榨干整个国家的全部潜力投入到战争当中,往往一场战争就能决定国家的兴亡,所谓国力碾压论远没有那么玄乎。昆阳之战、淝水之战、鄱阳湖之战……历史上多少弱小方通过一场战争的胜利将形式逆转的例子。诸葛亮要是真到了打不过、打不了、没机会的地步,以他的智慧还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话,那才真叫愚蠢、愚忠。 哪怕是姜维北伐时期,曹魏已经解决了高句丽、鲜卑的边患,面对比诸葛亮时期更加劣势的局面,姜维还能在洮西大破王经,要不是陈泰神一般的判断,姜维真能割据凉州,这种局面尚有翻盘机会,何况诸葛亮时期曹魏全面守势、四处战火,仅仅依靠一支中军四处奔走救急? 诸葛亮一伐,正奇之用,箕谷疑兵,战略上已经十分精到——我就是要切断雍凉,蚕食陇西,打得曹叡一个措手不及。可惜诸葛亮用人失误,街亭之失断送战果。 四伐卤城之战,战术欺骗、玩弄,把司马懿耍得团团转,昔日擒斩孟达、日后千里奔袭破公孙渊的狠角色在竟在自家地盘闹粮荒,从此司马懿再也不敢和诸葛亮正面交手。可惜李严闹眼子,诸葛亮不得不再次撤军。 五伐诸葛亮虽然难以找到和司马懿决战的机会,但他已经彻底解决了困扰他多次北伐的粮草问题,直接在敌国种起了田。可以想象如果上天再多给他一些时间,没有后顾之忧的诸葛亮和畏手畏脚的司马懿究竟谁先绷不住。 诸葛亮五次北伐中的三次大规模北伐,一伐战略思想现雏形,四伐战术运用出神入化,五伐直接解决后勤问题让人看到了更多希望。这三次北伐中至少有两次绝对是称不上“知其不可为之”的。 “当此之时,亮之素志,进欲龙骧虎视,包括四海,退欲跨陵边疆,震荡宇内。又自以为无身之日,则未有能蹈涉中原、抗衡上国者,是以用兵不戢,屡耀其武。然亮才,于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而所与对敌,或值人杰,加众寡不侔,攻守异体,故虽连年动众,未能有克。” 这段话经常是亮黑们拿来黑丞相的“干货”,然而实际上你将这段话换个理解方式,是陈寿在给诸葛亮找理由——敌人不乏人杰、攻守形式转变、军队数量差距,最终只能感叹一句——大概真的是时运不济吧。 是的,诸葛亮就是时运不济,蜀汉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诸葛亮也始终没有等来淮南三叛那样的机会,诸葛亮北伐失败,没有什么“不可为”。 说丞相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真的是大粉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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