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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触摸王家卫—— 谈《春光乍泄》 来源:江南时报 作者: 2001-11-22 16:11:58 《春光乍泄》,最早是听说王家卫领着梁朝伟和张国荣这两员大将去阿根廷大瀑布拍一部关于同性恋的片子,后来就杳无音讯。再后来就听说这部片子拿了金棕榈1997年编导大奖,遗憾的是,梁朝伟以一票之差而未拿到最佳男主角。 等拿到碟子时,又怕他不够好,是哗众取宠之作(因为同性恋题材太滥了),竟有几分不想看。幸好还是看了。印象是与王家卫以往的片子一脉相承,但要好过那些片子。更细腻的人物,情绪更丰满,镜头更漂亮。片子的基调其实很抒情,轻轻的探戈乐声贯穿始终,淡淡的。整个片子像篇叙事散文,但不是那种惟美的。 王家卫总是倾向于拍都市中最一般的小人物。没有根,没有理想,换句话说,没有起与止,生生漂浮于多彩而冷漠的都市中。他们孤独而无言,只活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他们表面也冷漠,内心也脆弱、易感,很重感情。正如剧中张震所说,看见的往往不真实,听到的才是难以遮掩的。 在这个真情流露会遭人不屑,酷与独立才是社会所标榜的时代,多少人都是这么活着———将一颗心包裹得严严实实,与其受伤,不如孤独。其实,内心谁又不依恋谁呢。开场不久即有大瀑布的一个长镜头,壮美。瀑布是他们的爱情理想。在香港,他们就有一盏罩上绘着大瀑布的灯。后来,他们又带着这盏灯一起去阿根廷看瀑布。在路上,他们分手了,但再次相逢时,两个人念念不忘的还是要一道去看瀑布。黎耀辉在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前还是独自驾车去了瀑布,将何宝荣的护照放在他旁边的车座上。旁白道,“我始终觉得,站在这儿的,应该是我们两个人”。黎耀辉去看了瀑布,何宝荣又租回原来两人栖身的小屋,穿着黎耀辉的拖鞋,修好那盏台灯,将一切回复到以前的样子。后来,何宝荣去了屠宰场工作,为的是繁重辛苦可以压住自己的痛,可当他扫过血水的时候,水一流过,血又汇融到一起。
【当年情】当年的影评:大 瀑 布 与 白 驼 山 大 瀑 布 与 白 驼 山 ——何宝荣与欧阳锋天各一方 这该是黄昏,因为午睡已醒来,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浮躁的风游荡着,一点点郁闷的土味苦缠着,相伴而行。 这时候的大瀑布与白驼山,该是何种风情与景象? 大瀑布下,与阿辉相偎相依,清风吹拂,犹如彼此的呼吸;碎玉飞扬,抚过眉梢眼角,正像执子之手的一方的指尖。这一瞬,时光不再流转,化为永恒。 白驼山麓,与她携手而望,雪化作春天,染红了桃花,如她的笑颜;浸碧了溪水,似他的心路。这一幕,空间不再转换,常留于斯。 然而, 大瀑布下,阿辉形影相吊,然后归去,没于香港。 白驼山麓,她之单影孤,芍华远去,香魂终断。 前者是何宝荣与欧阳锋时时渴望的,不过是千百次心中的幻影,后者却是曲终人散时他们真正最后得到的。该是如此的吧。 何宝荣是深爱黎耀辉的,远甚于黎耀辉爱他。这份爱是他世界的基石和砥柱。欧阳锋是挚爱她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愿跨越时空的深情不是用温柔体贴相伴相依可以承载的,这份情是他生命的中心和光明。黎耀辉和她不是不了解的。可是,何宝荣害怕吧内心摊开来面对,如果完全赤裸,太容易受伤害了,而他确是一个容易受伤却无法复原的人,于是,他选择了欲迎还拒,放荡与回归,反正阿辉是懂得,有这样一份独有的默契在啊。欧阳锋不敢把这份坚守与向往明示出来,假若,她戏言或无心地拒绝了,已经一无所有的他,该怎样去继续这贫乏而且似乎无尽的生命?所以,他选择了一次次留下一颗心的远行,天涯却咫尺。反正,她是明白的,那样的心有灵犀啊。 然而,何宝荣和欧阳锋错了。 他们以为爱是如此的伟大,如此的坚强,可以涵盖一切,可以战胜一切。但实际上,爱是如此的琐屑平凡,,如此的脆弱飘忽。黎耀辉与她都不过是普通人,最终他们所要得不过是普通人的幸福罢了。所以,他们选择了放弃,不再包容与原谅。 又一次的,爱情输给了时空和人性。 何宝荣与欧阳锋都是悲剧性的,因为他们都坚信着一些该是永恒的,但事实上却永远在与时空与人性相抗衡的东西,而与这两者相抗衡,从来也永远不会有胜利。结局是注定的,这才似乎可以说是永恒。 大瀑布,在地球的另一侧阿根廷这个遥远南美国家的一隅,不是尼亚加拉,不是黄果树,熟悉的人中没有谁曾经一游。白驼山,隔着山与山,沙漠与沙漠,追忆与向往,不是嵩山,荒山,存在于想象和感怀中。 不曾经历的与不曾存在的,本质上没有太多的不同,都是某种概念、象征而已。想起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想起了“是非成败调头空”,想起了“人生常恨水长东”,想起了…… 为什么不是Nothing of Time,因为Ashes还是可见可触摸的,为什么不是 Nice Together,因为 Happy太理想化了。 爱情,生活,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时空,却并没有太多本质的不同。 王家卫的电影?在“东邪西毒”,“春光乍泄”之后,可以打住了。前世来生?今生今世足矣。 转自荣门客栈
[转帖]他是那只没有脚的鸟儿 2003-04-03 14:28:31  南方网-南方都市报南方网讯 这一幕阿飞靠在火车的软椅上,阿飞的神情中都是迷失和惘然。  南洋的火车上,母亲的面目一直模糊,寻找母亲的过程他已经忘记,他想自己是不再需要母亲和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了。也许他并不那么想找谁,他也许只是想跑远一点,这不叫为所欲为,他想这只是叫做———起飞。  阿飞一直想知道,人死前的那一刻能看见什么。他低头看了看,他发现自己没有脚。阿飞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他知道这并不是用来哄哄女孩子的话。  ……  阿飞不只是王家卫剧本里的一个角色,阿飞就是人戏合一的张国荣,阿飞就是入戏忘情的张国荣,阿飞和张国荣一样有着蔷薇般任性的结局。整个电影绿色的基调带我们回到60年代,张国荣的戏带你回到他的年代。你可以说《阿飞正传》的故事就是张国荣之死的一个征兆,我要告诉你哥哥其实一直活在他的电影里,到死都没有离开过。  张国荣在退出歌坛之后,演出了一批精品电影,他的角色,永远飘乎如同迷梦,却又深刻得无人替代。  在1990年到1995年,他出演了王家卫的《阿飞正传》和《东邪西毒》,出演了陈凯歌的《霸王别姬》,陈可辛的《金枝玉叶》和于仁泰导演的《白发魔女传》。  《阿飞正传》中的张国荣,魅力无穷,优雅从容远胜他周围那些懵懂的青年,却又叛逆迷失好像一个忧郁的大孩子,“阿飞”和“西毒”,成了王家卫镜头中走出的60年代,还成了王家卫想描述的90年代。  《霸王别姬》里的张国荣,陈凯歌将他塑造出了自己的真身,“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的一句唱腔,惹得戏中人戏外人都恍惚,戏不分,性别不分,对错不分,人生和戏剧,谁都难辨真伪。  《白发魔女传》里的张国荣,风流倜傥桀骜不驯,这种英雄的形象只属张国荣独有。  《金枝玉叶》……  《东邪西毒》……  其实,他不是程蝶衣,他不是宁采臣,他不是十二少,他不是卓一航,他不是许文强,他不是西毒欧阳锋。他是张国荣,但这只是你称呼他的代号,他其实是个多情的痴醉戏子,一只路过人世的蜻蜓,他是那只没有脚无处落地的鸟儿。他选择在2003年愚人节的下午随风而去。风继续吹,吹散了城市上空飘扬而过的安魂曲,留下能被怀念的过程,留下许多闪回的瞬间。 ■旁白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我曾经说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知道最喜欢的女人是谁,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天开始亮了,今天的天气看上去不错,不知道今天的日落会是怎么样的呢?     ———《阿飞正传》哥哥的生命就是一支忘情的探戈舞。 ■1990—1995年表 拍摄电影  《倩女幽魂Ⅱ人间道》、《阿飞正传》(1990年)  《豪门夜宴》、《纵横四海》(1991年)  《家有喜事》、《蓝江传反飞组风云》(1992年)  《花田喜事》、《白发魔女传》、《白发魔女传Ⅱ》、《东成西就》、《霸王别姬》(1993年)  《东邪西毒》、《金枝玉叶》、《大富之家》、《锦绣前程》、《香蕉成熟时Ⅱ》(1994年)  《金玉满堂》《夜半歌声》(1995年)出版专辑  《宠爱》。加盟“滚石”,正式复出歌坛(1995年)所获荣誉  电影《阿飞正传》荣获第1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1990年)   荣获第4届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奖“特别贡献奖”(1993年)  电影《霸王别姬》荣获第46届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大奖“金棕榈最佳影片奖”(1993年)  歌曲《红颜白发》荣获第30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电影歌曲奖”(1993年)   电影《霸王别姬》荣获日本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男主角”(1994年)  电影《东邪西毒》荣获第1届香港电影评论家协会大奖“最佳男主角”(1994年)  荣获香港电台第18届十大中文金曲“全年最高销量歌手大奖”(1995年)  编辑:尔东
【转帖】孤独的狂欢----《春光乍泄》 2004年11月4日 失落天空 断腕公主 还是王家卫的经典主题,忧伤与寂寞,时间与放弃。《春光乍泄》像John lennon的摇滚,一闻无语,二闻神伤,三闻断肠。 “我们不如重新开始”这句惊心动魄的台词暗示了过去与未来的隔绝,过去与未来遥遥相望,没有桥梁。 时间绝望的体现为一维的,绝对的,单向的。何宝荣希望着未来,而黎耀辉却留恋着过去。台灯上光影流离的瀑布,象征着希望与绝望的并存。生命的轨迹如两条偶然交集的方程式,一旦岔开,便永无交点。 “我们不如重新开始,这句话对我有杀伤力。”黎耀辉的独白里有着苍白的叹息。 “为了有新的开始,我们离开了香港。”于是这一对同性恋人从香港出发来到阿根廷,一心想找到南美洲大瀑布。 “只要找到了那个瀑布,我们就回香港。”然而,两个人迷了路,于是不可避免的迷失了自己,结果两个人背道而驰各自散落,人心再度隔绝。 “我们不如重新开始。”何宝荣流着血对黎耀辉说,恍惚间两人再一次从新开始过。然后生命中往往有各种不如意的事情发生,黎耀辉破漏的小公寓留的住一只受了伤的飞鸟,却留不住随日子重新舞动的流光。 青年小子张宛的出现,代表着现实中的真实存在,然而他永远也无法成为何宝荣与黎耀辉之间的桥梁,所以过去与将来就那样突兀的隔绝着,放逐着,伴随着生命的轨迹越走越远。 黎耀辉卖掉了何宝荣的护照,买了一辆车独自寻找南美洲大瀑布,何宝荣在黎耀辉留下的空荡荡的公寓中失声痛哭,绝望的意味才完整的浮现出来,过去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未来的希望早已灰飞湮灭。理想和希望被现实解构得支离破碎。黎耀辉在大瀑布前疯狂的流泪,那一刻他心中还是隐藏着美丽的梦想,只是在生活中被撞击得七零八落,幸福总是在远方而考验总是如期而至。 影片的色彩暗藏深意,冷蓝与暗红交替出现,冷蓝是难言的忧伤,暗红是旷世的孤寂。于是这画面便能够紧紧的抓住人心,并引起共鸣。这是一幅塞尚的油画,永远是悲凉的,迷失的,离散的又虚幻的。 拉丁舞曲在影片中自由的穿插,反复吟唱。其实这是最最热烈奔放又最最孤独忧伤的舞曲。
零度之后,春光不远[转帖] 2005年1月31日 写在电影边上 徐蒜蒜用完四年时间才看完《春光乍泻》,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总是看看停停,停停走走。如同读有的小说,更长的时间是搁于某个角落,没心没肺地直管让它蒙尘,某天随手一翻,从哪里都能看起,从哪里都能接上,看两页却又放下。必得有一契机,来促成与这一电影作一完结或了断。否则,永远这样草蛇灰线,雾里看花,快成一块心病,也枉费了对他们这群影人的热爱。还好,《摄氏零度·春光再现》面世,于是这套戏的前世今生,支离碎屑,在我的某个假日午后,实现大团圆。  《摄氏零度·春光再现》侧记或追记电影创作过程,有人反对:“保留它的一丝宁静吧,又何必要去知道它的真实影像呢?”但观看更实际的理由恐怕还是“见证了一部作品的完成,竟然充满了那么多不确定因素。”还有,“电影的迷人与骇人,似乎在这纪录片里,得到直击印证。”  迷人和骇人的感受,都是有的。只是本来对电影成品就半生不熟,如今再夹杂了已遭遗弃的原稿碎片,搅作一团,虚虚实实,无从分辨。其实也都无所谓,所记得的依然也只有那些碎片。  关淑怡的吟唱怆然迷人,非她不可。她与梁朝伟张震都有擦肩的故事,追随,或被追随。删掉的她的那些戏,永远都是一个渺茫背影,以另一种存在散落于废弃胶片里。她最后在大瀑布下守候那个男子,她知他怀有这个心愿。虽然这里不是他的归处,却是他生命中碑一样的一道槛,绕不开。久久,快化成一块石,不知她雾一般的双眸会否被这瀑布洗得剔透。再后来她被王家卫遗弃,便蒸腾,消失,从这些男子身边。黎耀辉来到这里时,只剩他自己。难怪要难过。  黎耀辉割脉了,鲜血像花样铺陈绽放……他的沉重,张宛的轻盈,似一场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探戈,试探,接近,也是较量。张宛与他是在看谁的演唱会?人山人海里一扭头,懵懵懂懂,比肩的居然就是相识的那一个……那晚沉醉,送黎耀辉回去。他翻看黎的衣橱,穿上何宝荣爱的那身皮蒌。惯被窥视的黎也窥视他,看他在眼前雀跃,挥拳,陶醉。相同皮囊里盛进一个更鲜活的身躯,局促潮湿的房里如同亮起一盏小太阳,汩汩有暖意。  何宝荣的故事该是最没悬念的一个,出现,消失,出现,消失,“让我们从头开始”对黎耀辉再有杀伤力,最终伤势最重的是何宝荣自己。他是最无常的一个,时而骄阳,时而骤雨,时而浑身刺,时而甜如醴。他的无常又是电影里最无变数的一个。人物来来去去,情节加加减减,惟独他和他的际遇是中流砥柱一样的。他是万花丛中过,也是只走独木桥,命该如此,非如此不可。  电影极繁复,又极简约。浮光掠影蜻蜓点水,或留有大片空白与沉默,却如空谷回音。拍片的时候是做加法甚至乘法,临到末了,却大刀阔斧,减了又减。王家卫是很懂这些算术的。如同一滴墨,轻轻柔柔,落进水里,湖面风平浪静,内里却云蒸霞蔚,翻江倒海。又如同片中南美那座气吞云梦,令人思之畏之的大瀑布,却也能借一盏流光飞舞的台灯还魂。
王家卫写在《春光乍泄》写真集最后 After Happy Together —— 王家卫写在《春光乍泄》写真集最后 In my early days in Buenos Aires, I could often be seen strolling around the city. Shooting of Happy Together was about to commence and there I was: a director with two characters in mind whom we had managed to find a place for them to live but nothing more. I was hungry for details of these two men’s lives. Where do they go for cigarettes? What do they drink at home? Do they drink water? Or Argentine wine? Which blend? Do they wash their clothes themselves? Is there a grocery shop close by? Is it cheap? Do they like pizza? What do they do when they get bored? Where do they go on Sunday afternoon? Do they enjoy seeing a football game? Do they have enough clothes to wear? Did they know it was going to be cold in winter here, as I myself did not know?Do they get lonely?\Through my stay in Argentina, I gradually lost my sense of time. As I speak not a word of Spanish, I could neither read the newspaper, listen to the radio, nor watch television. Communication with the outside world has been terminated and time ceased to make any difference. Days appears to repeat themselves. I learnt the sense of exile. So I imagined what I would have done if I were a traveler in exile. I imagined I would have kept something of a record, if just to keep myself amused, to remind me of my days. Or to prove my sanity. I imagined this record would be my sole companion. My companion in a land of zero degree., with neither east or west, has neither day or night, which is neither cold or warm…… In a way, this book could de my imagined record.Wong kar-wai21.6.1997P S: In preparing this imagined record, I decide I would also include a pen and a postcard. I think, one night in the small hours of the days in this land of zero degree, the traveler in exile might just wake up, fully revitalized and ready to start over again. At that time, he (or she) would need a pen and a postcard to write a few words down and send them someone far, far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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