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清清 芒果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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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虫师吧】在路上 http://post.baidu.com/f?kz=75589062关于山 我喜欢山胜于喜欢海。理由在于,海是站在岸边去远眺的,而山则需要在其中行走。不过,如果有一个地方能站在山中望海,那肯定是天堂。 我所喜欢的山,不是南方石柱一般插在水中易碎的,也不是落基山脉终年积雪让人望而却步的,而是那种在春天会野花遍野,夏天会古木参天,秋天会枯草折风,冬天会羽花满天,清晨挥冷雾惊鸟,傍晚会火满山坡,这样的变化的山。尽管那些植物所站立的地方也许一百年才会翻翻身,但变化的是他的生命 在可以欣赏落日的山坡上也许会出现一条模糊不清的,被山民,鹿或者狐狸趟出的野道,然后在野道的转点会依靠着一座苍老的茅屋,于是便可以撤下行李坐在台阶上,向正在织花边的老妇讨碗水喝,然后离开,也许会带着送给自己的甜饼,还有一封在匣子里等了很久的没贴邮票的信,继续赶路。 其实选择哪一条道路并没有必要,因为我不知道它的终点在那里,是不是我想要的。于是当我从深思中苏醒过来时,我完全可以神经质的突然转弯,跨上另一条与之平行的小岛,然后对过去的脚印说再见。 一切都不用留恋,正如逆流而上时甩在身后的河水。所以我从不写日记。 在路上,唯一值得停住脚步的是那些绝妙的风景。在路上,无论哪一个角度都耐人寻味。我不说,因为我怕说不好。他们都住在我的眼底,比任何照相机都要生动,因为这是一个生命对另外一种生命的铭记。 关于一天 早上。坐在泉水边的树下醒过来,此时本属于冬天的哈气提前到来,四周静得能听见水气凝固的声响,坐着的我几乎不敢动弹,怕我的头顶会碰坏了它们复杂的纤维。 中午,此时应当没有雾。在榕树下睡一回吧,哪怕是被鸟粪砸醒过来。下午,我又换了一条路,因为跟踪一直有着异常蓝色尾羽的鸦鸫。 傍晚,最动人的时刻。残阳描出了盒子的盖缝,就在两座山顶的中坚。关虫的盒。恩,有没有一种想逃出去得感觉? 关于旅行 我时常想起那些居有定所的人们。他们就像被封印在那匣子里一样,白天,觅食,工作,然后再回来。他们在家中知道了有旅行这么一种东西,于是在闲暇时,他们会出去转转。但总要回来的。在他们打开房门面对黑乎乎的房间时,我想他们都是很压抑的吧。 我在旅行时知道了有家这么一种东西。于是我在有必要的时候会想起它来。但是没有家可回,不是吗?我走过的地方都是我的领地。在无人的山中,我不会害怕什么,哦,些许除了寒冷。人们害怕山,大概是害怕山里的人吧。我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居无定所,云游四方,听上去很萧条,不是吗?但我喜欢它们。就像很多认识我的人会说我的眼睛无神,嘿,你应该打起精神来,你看上去就像没睡醒一样。但它很清澈,不是吗?炊烟会污染视线,但雾却不会。他总要回到土里去的。 在路上。嗯,除此之外我不敢再给自己想什么定义。每天都会遇到不同的人与事。看上去很简单哪,很无聊。但我不想被关在匣子里,就像那些无家可归的虫一样,我不得不带着它,给它寻找它该去的地方。 但我不可能走着走着就老死了吧。无牵无挂的东西只能四处飘荡。试想,在一个像往常一样的晚上,哦,也许在秋天的寒气里再加上一点雪花。我坐在一个寻常的大洞里休息,然后,第二天的人们就会四处叫喧起来,那个白发独眼的家伙死啦。恩,给我一点土就好了,伙计。 于是我的终点就到了。 关于目标 我是散淡惯了的人,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只要有一年四季的衣服和一双结实的鞋,哦,还有一盒抽不完的香烟,随便早餐在哪一天吃。饿不死就行。有无现金也无所谓。这样我便可以走在时间之外。有时似乎觉得自己是永远不会老的。呵呵。只会死亡。死是谁也躲不开的。 当人们问我在干什么,我只会说我在赶路。恩。因为我想不出其他的答案。赶路。也许我应该改一下我的回答方式,我在赶时间。 在时间停止流动之前走尽量多的路,见尽量多的东西。 追求理想的道路固然艰辛,但我们需要的是一种生活态度。嗯,这是谁说的来着?忘啦。 关于职业 我不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走上这条道的。因为我正在走着。知道也没用,不是吗? 严格地说,这不能算是一种职业,因为体制的缘故我们不得不放弃家乡。很多悲观而世俗的同行认为我们在执行着杀戮。杀? 我们那里来的权力让另一种生物从世界上消失?万事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与权力。尊敬,除此之外我就无话可说了。我没有去总结别人生命的权力。 我们只是在维持某种平衡。 要恨就恨我吧,不要怪那些无知的人们。 都是为了生存,谁都没有错。 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转虫师吧】苍苍横翠微 http://post.baidu.com/f?kz=80818605苍苍横翠微 渺远无依的,闪光或者朦胧的. 双足踩踏的,冰冷并且亲切的. 唇齿开启的,秘密或者是广为人知的. 与地面相接的躯体,接触到的凉爽的水意,相视的双目,交融的色彩. 寒凉通体.爱恋是植物的,欲念是动物的.直穿过雾去,骤然雪亮.甚至发出刺骨的啸音. 虫……. 现在正坐在屏幕下.天气彻冷(仅是相对于南方).在这个笼罩在绿与生之印象的地方.极力将自己引日一种伪超脱的可笑境界.譬如说使平时疯狂而感性的手蓦地冷峻下来.忏悔以前的空虚和华躁.计算着如正题的时间,我现在就可以说,我为<虫师>在写着什么,观后的念想或是从脚底寒彻直至的共鸣.昏然不能权衡好一种状态.仅仅是看着眼前苍云涌岫,身后翠雾横疏,那个男人身负行装,自绿中来而隐没于绿中.然后山,然后云,像是浅口酒盏中幽雅的色,故事般一点点溢出. 那个人走出的路径予人共睹,在寂彻的冬或是潮跃的春,衣物只需遮风蔽雨,然后是一盒永远在抽的烟.就像是叙说,平静的,淡然地,升腾然后消散. 前日捧的川端文集亦是这般意味.列车上的侧影在光中埋藏的故事,暮霞和拘谨的花开,广阔而精美.像是<花未眠>那碗釉上的色,是日本黄昏的天色.只有老山的楼,是沉思的褐,才有资格被覆盖.向暮,残霞喑然,盘踞于山顶的虫的长啸,如暮鼓晨钟里,那一份省思. 而后,看一种职业,由于身体的原因而奔走流浪,行追日雨,在路途中,在走过的故事之后,在某个村,某个小屋,某座山某段水路,某句话某次梦.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是单纯的虫症还是生活使然.掠起流海,看见瞳孔已经消失的空眸,黑是代表着完全的湮灭,还是那黑是深邃的穹,人说目光如灯灯光如豆.是这一星半点看清了浮世,还是那黑,还是那穹在证明着浮世?当然,没有人可以,行进也罢.停驻也罢,一生亦是疑惑在苍颜白发.面对山,面对天,你说,那是青,还是苍,还是一品混沌交然的色,每一种都清晰,每一种都盎然,望着你,问着你,把你最渺小的现实抛给你,抽打着你. 其实,也就这么过去了,一遍,淡然如水,只是隐隐作痛.如果,真的要抛顶大帽子<虫师>.反而是种亵渎吧.只是,我们在看的,是最显要的叙事. 其实,那就是一盏茶而已,端起,翠润如雾.饮即非思考,而是单纯的旁观. 也许还能相想象,作者亦是背负行囊,在某座山,某段水,停驻良久,那里的景,像是日本天空的青灵,云雾淡定,野花古朴地绽延开来,在浸水的石板路前,在灰砖墙角下露出那一点颜色. 有些疑惑,这仅是在为<虫师>写些什么吗.莞尔.无法忘怀那种苍翠罢了.看着那个男人,自苍翠中渐渐清晰,又自苍翠中沉沉隐去.在路途中,可能永远平静地行走,抑或是种追赶. 现在,仅是沏盏清茶,看着尖俏的叶,糅粹着年轻的绿和香.故事始终是要酿着些更深更醇的东西.听着木屐在深山的碎叶中揉踏出的烁音,看着那些老人和孩子.他们仿佛永远是无知的. 而他,甚至于我们,亦是无知.只是看着雪亮却从未清晰的秘密,听着清绝却含糊其词的歌,伸展着微小的植物的爱恋,贪图着低等动物的欲念.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转虫师吧】一夜桥 http://post.baidu.com/f?kz=80060212一夜桥 流逝的不是时间,流逝的是我们。 如果你注意看,一定可以看到我们正在慢慢消失,身体、思想、感情,所有的舍得和不舍得,无论如何,人是无法阻止自身的流逝的,我们就是这样一个不断消失的沙漏,唯一的区别是,沙漏是可以倒转的,而生命的流逝,只有与日俱增的追悔而没有半丝回旋的余地。 所以,不要回头。 走过一夜桥的时候,不要回头。 那样,我们可以一起走到山的那一边吧?那样,我们可以一起过全新的生活吧?那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离吧?腐朽的板桥在脚下吱呀摇晃,灯笼昏黄的光芒无法照彻谷底的幽暗。我们一起走吧,走过这道桥,而让过往坠落在幽深的谷底。 但是,怎么可以呢?人,怎么可以这么决绝的就斩断一切千丝万缕的牵连呢?就如这古老的桥柱上缠绕的藤条,如果把它们都斩断的话,那就没有渡河的桥了。所以对不起,这一刻,如果我不能回头,那么就只能葬身谷底。 到底是那里出了错呢?只知道这不是最初想要的结果。如果当时不逃的话,今天的我们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如果我们可以逃离这一切的话,我们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到底,那一种更幸福呢?三年前无法回答的问题,三年后依然是迷。这样不停的设想着各种各样的如果,可是人该如何后悔呢? 山岚氤氲的夜晚,一夜桥在这样灰蓝的夜色中架起。在这一刻明白最终是无法走过去的;这一刻明白为什么花一定会在中途坠落;这一刻明白,如何后悔。蔓延的藤萝从山的这一边互相缠绕着爬向另一边,这是无根的生物,可是我的根却一直在花的身旁。三年前将花纠缠着拖下谷底的,那让人忍不住回头的依恋和不舍,如此肆无忌惮的攀上脚踝,回不去了,即使会后悔,可是,回不去了。 没有人能走过的一夜桥,幸福就在触手可及而永远无法到达的对岸。即使会后悔,我们都会在桥的中央选择回头,人,又怎么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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