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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任谷由实的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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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board】碧玉新专辑P4K翻译 Pitchfork Review 中文翻译:Björk - Utopia 在2015年发行的专辑《Vulnicura》中的所有MV 里面Björk都是一个人单独上镜表演。通过VR技术你可以近距离感受这位从洞穴蜷伏出来在黄昏下湖边跳舞的冰岛女歌手;你也可以进入她天旋地转的口腔或者进入她通过电脑后期合成有着果冻色泽感的身体内部。能通过这种直接“进入”她、感受她的孤立、心碎以及到最终她的伤痕被治愈并在胸前伤口缝针后再离开这样的经验简直不要太亲密。她在《Vulnicura》通过这些MV所表达的最终宣言告示了众人她已经终结了一段长年的恋情,Björk现在是独身的了。 人只有在这种被孤立的状态才更容易建立一个乌托邦,前提是不会受这种非婚姻和生理需求驱动去迎接别人进入你的世界,状态好比“什么,别人?和我谈恋爱?不不不,我很好谢谢。”但是很多人都达不到这个状态并且很急切地需要别人的“进入”,这件事本身非常花费耐心、激情还有一定的牺牲,因为我们都相信只有通过共同布置好一个适合两人的完美世界才会让彼此更了解爱。再在这个完美世界里添置两人的爱情结晶就能让这个完美世界看起像是个不会受到外界的纷纷扰扰影响的小天堂,简直就像是奇迹一般。Björk本人最近也说了“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往好的方向的发展,这时候你得DIY建造一座堡垒。” Björk和共同制作人Arca制作这张非常具有挑战性的《Utopia》就是在这种母系氏族的框架之下完成的。这张专辑幅度很长,并且蜻蜓点水一般探索了一下天真无邪的小浪漫,斥责了男权的暴力,把一首首情歌里对爱情慷慨的付出通过 到位的高雅和激情非常音乐性地渲染了一下。 Björk在过去四个十年的音乐变迁可以用来看作是这个世界上人类所有情感张力和精神力量变动的轨迹。她和人类知觉的关系非常缥缈,并存在于那些塑造了Björk风格的尖叫和低语式的唱法历史中:情感的地貌(emotional landscapes)、隐藏的空间(hidden places)、体内的星云(internal nebulas)、共同的坐标(mutual coordinates)。她从avant-garde流行明星转型到多媒体艺人的做法并不能说是为了职业的发展而所做的品牌建立,而应该说是她想为了不停歇地去开凿人类的感知、了解感知的起源和未来而开发了更多能表达或者说是探索这些感知的工具。如果说这种做法听起来非常高尚的话,那就是因为她真的就是这么高尚了,还有就是因为她的音乐存在于非常广阔的音乐参谋人员之中,她的通用语也很少涉及到我们的寻常对话之中比如:“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样 的体验?”“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又是什么样的体验?” “失去一个人是怎样的体验?”这个问题就是《Vulnicura》的主题,《Vulnicura》就是这样一张讲述分手的专辑,里面有着大量的弦乐和电子乐作为基础元素提供给广大乐迷聆听。但是其实一个代表着“失去”的火山口比那些即将要“进入”火山口填充物更容易描述,而新专辑《Utopia》“音乐地表上空”反而盘旋着一片更为密集的雾气。在一首将近10分钟长的<Body Memory>里面她问了一个问题——“要怎样才能把握这所有的爱?”她知道不容易所以后面有一句“就像大海捞针一般难。”<The Gate>其实作为首单也是挺合乎情理的,因为这首歌象征着一个旧情伤和新惊喜的十字路口。她胸口那道伤口被她修理过而现在成为她欢迎新的爱情“进入”的大门(The Gate).大量的笛声和合成声从一首歌的开头穿插到另一首歌的结尾,和背景里面大量的sub-basement beat毫无呼应,亦或是说跟带有Björk个人特色的“s”拖长尾音和颤抖的“r”两个辅音相互不呼应着。 《Utopia》最大的卖点是里面的笛声,跟她之前的几张专辑一样有着不同的侧重点:非常黑暗又亲密的《Vespetine》主打风琴声;《Medúlla 》主打大部分合成的人声;《Volta》主打的铜管乐器声;和《Biophilia》的唱诗班风。但是更准确的来说《Utopia》应该是主打呼吸声和风声。在开头非常逮捕人耳膜的饕餮大曲<Arisen My Senses>和温柔爱抚一般的<Blissing Me>里来了两下竖琴声的切入之后整张专辑的都是非常缥缈的(lives almost entirely suspended in the air)。整体的管弦乐编排被笛子声点缀了一下,The Hamrahlid Choirs的采样和Harmonic Whirlies( 一种类似发音管的乐器,具体参考: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https%3A%2F%2Fm.youku.com%2Fvideo%2Fid_XMzE4ODUxODAwNA%3D%3D.html%3F%26source%3D%26ishttps%3D1&urlrefer=3070b949b4ce9be558e7ab009692cb4b )声以及一大片从冰岛和Arca老家委内瑞拉采集的鸟叫声。专辑整体编排是比较发散型的难以集中体会,有点像当代古典主义作曲家Olivier Messiaen的系列主义作品,或者是他那一系列纯粹模仿鸟鸣的作品。专辑里面我们听到的歌声大部分是来自一种叫做拟椋鸟(Montezuma Oropendola)的声音,这种鸟的鸣叫有点像“ moog合成器输出高频率波段(微波)”(moog synth in a microwave)一样的效果,音乐家Wren也曾说这种鸟唱歌的节奏跟人类音乐节奏非常相似。我们听到这种呼吸声跟金属、木质、塑料、软骨以及肌肉等材质和发声结构冲撞最后得到这种不调和小调的模式。整整72分钟,这就是Björk职业生涯里时长最长的一张录音室专辑。Björk不会在几条弦上面或者真相里面找寻爱情,她通过推敲歌曲里面的每一个音符而找到爱情。 我们应该感激的是,伴随着这样空洞又宏伟的情调而来的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轻率。某个点上她向人们展示她是很“清纯的爱”,这是一个晕眩但是又很清新的形象。但是后面她又被大自然的美惹怒了所以有了“这***大雾,是那些山峰在炫耀!”在前半段她在挣扎着欢迎新的恋情“进入”她,并表示愿意用mp3来交换,听起来她的心像是在爱情的火把上取暖。而后半部分的用词反倒不能完全支撑她前面的感情。《Vulnicura》遗留的伤痛这次流落到<Sue Me>里上升到了白热型,这首歌相当于跟她的前任Matthew Barney说拜拜,而Matthew Barney在2015年也的确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而把Björk告上了法庭。这首歌完全依赖Arca那些有如身体碰撞发出的低频撞击声,这种崇尚力量美的鼓声的渊源也是因为它发出来的声音很像是用大锤撬开地窖门桩时发出来的声音而来。 Björk过去遗留的情感创伤都在《Utopia》上很直白地表达出来,她没有把这些创伤当做武器,更多的是把这些用来当做一个没法更破碎的精神系统的象征。歌词里她也唱到“he took it from his father/Who took it from his father/Who took it from his father.” 就跟以往一样,Björk成为了她情感起源的“追猎者”,也成为了这些情感的未来发展的“守卫者”。她唱到“Let’s break this curse/So it won’t fall on our daughter,(我们一起打破这道诅咒,不要让它降临到我们女儿的身上)” “And her daughter/And her daughter/Or let this sink into her DNA.(亦或者就让这个(诅咒)成为她的一部分。)” 她把这些心底的话强吐出来,记录到她的女中音记录仪里(mezzo register)。 作为Björk最亲近的合作者之一ANOHNI跟她合作了一首< Future Feminism >,这首歌的歌名也是一个艺术展的名字,这首歌不外呼也落入了“大理石地板13原则”(marble slabs 13 tenets)。这个原则是呼吁人们应该重塑一个以女性为主导、根据女性对于地球的关爱为指导的未来。就好像在专辑的结尾的三首歌里面Björk从山峰上走下来并抱着刻有这个原则的石板。在这里《Utopia》上边的雾气开始散开,笛声开始消逝,调式转成大调,Arca的演奏停止。《Jóga》之后Björk的音乐已经很少有这种开怀感了,而且Björk也在这张专辑上也得到了情感的宣泄。 这种开怀感也浸入到最后一首歌<Future Forever>里,这首歌是Björk职业生涯中最好的几首歌之一,歌词有一句是“See this possible future and be in it/Hold fast for love, forever.” 她现在的歌词多简单纯粹啊。歌词虽然精简了但是意义毫无削减,就比如在<Tabula Rasa>里面当她对女儿唱:“My deepest wish is that you’re immersed in grace and dignity.(我对你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你能成为高雅有尊严的人)” 这种歌词里面没有隐喻,只是很纯粹的母性泛滥。Björk的歌词已经成为塑造她歌声和音乐的基础石阶。这条石阶可能会变得崎岖凹凸不平,但是她的文字力量无可撼动。你不需要去质疑她这点。 所以当Björk最后描述她的乌托邦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嵌入了大理石碑上。<Future Forever>里面没有笛声或者电子声,只是一个合成的风琴声,简单又圣洁。专辑不停歇的情感动荡在这一首歌的最后一刻腾空而起静止下来。这张通过母系氏族家庭观和音乐架构所呈现出来的世界是多么地亲昵而又完美。她把她以前试图表达了无数次的、大海捞针般难寻的爱再次拿出来供世人围观朝圣。最后她唱到“Now you mirror at me/ Who I used to be/What I gave to the world, you’ve given back at me.(现在的你反射着我/你把曾经的我,和我对这个世界的付出,都还给了我。)” 世上最伟大的情歌是通过它们浮出水面的精髓部分来测量的。如果《Utopia》里面这些歌词对于你来说还是太隐晦难懂,或者说真实得有点过头,那么可能是因为我们创造的这个不完美世界本来就不是用来支撑Björk的世界。Björk的乌托邦是被别人进入之后才开始创造,我们的乌托邦也该如此。 译者注:针对原文的一个修订:《Sue Me》里面那句歌词不是“or let this sink into her DNA",是“wont let this sink into her 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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