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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A了,看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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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时光残骸(祝海灵星同学生日快乐) 时光残骸1.当你消失在黑暗中没有回忆在背后深夜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竟出了一头冷汗。头发湿搭搭地粘在额头上,令人莫名的心烦。自己应该是做梦了吧。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梦中米罗的面容尚且清晰。眉毛微微皱起来,带着稚气的不满。看人时目光明亮,难以直视。笑起来又像个天真的孩子。毫无防备的样子。“我要走了啊,卡妙。”记不清当初自己到底回答了些什么。纵然能够记得,也就是一些再平淡不过的字句吧。“不要太想我哦!”他的笑容似倒映在水波之中,摇摇晃晃,如此轻盈。却在不知不觉间恍惚起来,并逐渐黯淡下去。“米罗!”不禁失声叫他的名字。他只是微笑地望向自己,再无多余言语。那一刻,已是永恒。他会永远在这里,生生世世。完满的,温柔的影像。因为下一瞬,伸出手时,触到的只会是虚无。2.说出我的名字,把我领向他初次见到他应是在一次酒会上。米罗一直记得。正当红的大提琴手。略带自闭的修长手指。神态从容,既无骄矜也无紧张。其实他本身并没有给别人留下太多幻想的空间。靠近的时候,可以看到他手腕内侧淡蓝色的脉管。偏过脸,头发便很自然地垂下来。他的脸上似乎混有某种孩子的轮廓。抬头见到米罗时,眼中露出惊奇的陌生,随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转过头去。演出完毕。他换了衣服,坐在墙角的沙发里。有人走过来搭讪。他的言辞很冷淡。 米罗走过去问他要不要喝些什么。他说,冰水就可以。他的面容仿佛被一束微漠的光芒照亮,只在特定的瞬间。 10分钟后他就起身告辞。已是深夜。乐队开始演奏缠绵悱恻的爵士乐。他穿上外套,向米罗挥了挥手,很快消失在玻璃门之后。 走出去才发现外面下起雪来。一小片一小片细碎的雪花从深不可测的夜空飘落下来,碰到地面就化了。米罗忽然记起今天的日期。12月24日。有人说笑道不知此时圣诞老人是否开始分送礼物了呢。3.如果我们沉默,不声张1月的天气仍是寒冷。天空蓝的苍白,像是被阳光晒褪了颜色。偶尔有灰白色云懒懒地飘过。整个城市都像一个伤寒病人病恹恹的脸,直让人昏昏欲睡。恍惚间竟这样睡着。有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在自己身边停下。俯下身,呼吸温热。“你在做什么,米罗?”“等人。”他抬起头,意外地看到童年时的自己。“那么,他来了吗?”他摇头。“他会来吗?”米罗微笑。“我并不这样认为。”“我知道他是谁。”小孩子骄傲地说,笑容天真而得意。“他的名字……是……”“是什么呢?”米罗饶有兴致地问。他仰起头,那一小束阳光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是……”小孩子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不告诉你,可我知道。”米罗转过去,看着他笑着跑开。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明亮着的地平线上。那不过是早已消失于这个世间的影像。可他想要告诉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他也只是收回目光,走向相反的方向。就像卡妙要做的那样。T.B.C
【原创】我们不是天使 “卡妙,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 “嗯。” 心中的温暖还是柔软澄澈,一如往昔。一 、圆舞 那个早晨天气很好。天边有透明的流云。 “来,卡妙,这是米罗。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对面的小孩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别别扭扭地小声嘟囔着:“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卡妙不禁莞尔:他应该见过自己吗。 他说下去:“下午去我家玩好不好?” 卡妙觉得奇怪,哪有刚见面就邀请别人去自己家里的?何况,自己一句话也没对他说过。 “下午钢琴课老师要过来。但爸爸说过,如果有客人来的话,可以停一天课。”说完,又得意兮兮地凑上来,说:“我已经连续7天没有上钢琴课了哦。” 米罗似乎站累了,在楼梯台阶上下,还拍拍身旁的那块空地,说:“坐下吧。你不累啊。” 卡妙微微地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Drummond先生的儿子,活像个张牙舞爪的小怪物。在自己家里,席地而坐是绝对不允许的。 “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许了。”米罗站起来,拉着他跑到幼儿园的电话机前,踮起脚,取下听筒,一本正经地问卡妙:“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干什么?”这是卡妙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一种类似奇遇的东西在里面。 “打电话告诉他你今天放学去我家啊。” 小小的米罗和小小的卡妙,小的还不知道什么叫世事。小到可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 米罗的家在半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大宅只露出白色的一角。走近了才发现,不断有车进进出出,非常热闹。 “我的哥哥今天要过十三岁生日。”米罗说。“你的爸爸妈妈应该也接到请柬了。” Vonlanthen和Drummond几十年的世交,这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邀请你?” 卡妙觉得诧异,但亦只是摇了摇头。 “也没有请我。”米罗生气道:“他说我太小,什么也不懂,不同我玩。” 卡妙有些同情他。 汽车绕过宅子,在一处人工湖边停下。米罗欢呼一声,打开车门飞快地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米罗的手上多了一个玻璃瓶。他把瓶子递给卡妙看,里面是几只丑陋的小虫。 “你喜欢这种东西?”卡妙惊奇地问。 “不。”他凑过来,小声地对卡妙说:“今天晚上的生日宴会,我要把它们放在哥哥的蛋糕里。” 卡妙呆呆地瞪着他。他得意地摇了摇瓶子,玻璃在阳光下闪耀着灼目的光芒,一下子刺痛了卡妙的眼睛。米罗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模样天真的像童话中的小魔怪。这么小的孩子,竟会有这样古怪的念头。卡妙感到难以置信。 “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卡妙谨慎地建议。 他不在意,笑一笑,揉了揉头发,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开,像半幅彩虹。又重新把玻璃瓶挂在手腕上,说,“快过来啊,卡妙。发什么呆。” “哦。”卡妙回过神来,赶忙应了一声。 “米罗,米罗。”不远处有人叫他。米罗回过头,居然叹了一口气:“又来了。我得走了,卡妙,我们下次再说话。” “是谁?” “我哥哥。” 来人比米罗大七八岁,苍蓝色的眸子温和沉静,一丝骄矜之气也无。 “哥。”米罗极不情愿地叫了他一声,又给卡妙介绍说:“这是我的哥哥,撒加。” “你的第五个钢琴课老师又被你气走了,米罗。”撒加笑吟吟地说,似乎并无责难之意。 “我不要学钢琴。” “那你要学什么?” “什么也不要学。” 撒加无奈地拉过米罗,说:“这种话你去给爸爸说好了。他现在正找你呢。” “可是卡妙……”米罗依依不舍地回过头。 “我会找人送他回去的……” 卡妙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妈妈回来的时候面容惨白,犹有一脸的惊慌。 他有些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好的生日会,蛋糕里凭空冒出来几只蟑螂,有的还是活着的,爬到了桌子上。恶心死了。”她不住地用手抚胸口,不满地抱怨道。 卡妙听着,唇角泛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 “你笑什么?”妈妈好奇地问。 “没什么。” “你下午在Drummond先生家玩,是吗?” “嗯。” “你知道是谁干的?”她挑起了眉毛。 “不知道,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Drummond先生已经在调查……” 卡妙打了个呵欠,准备回去睡觉。虽然知道不应该,心里还是有点佩服米罗: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表达自己的不满。而他不是。他太懂事,也太冷静,所以看上去有些钝钝的,漠不关心的姿态。 第二天,没有见到米罗。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卡妙开始担心,米罗一定是受到处罚了。 第七天的午后,卡妙正坐在早已静止的秋千上发呆,突然感到有人在他颈后轻轻呵气,转过头,是米罗。 “不欢迎我吗?”他晃了晃秋千的锁链。 “你有没有受到惩罚?” 他点点头。 “但那值得,对吗?” 米罗讶异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他咧开嘴开心地笑,露出还未长好的门牙。 “但是你不该令你的亲人难过。你所拥有的,不过这几个人。” 他翡翠色的双目注视着卡妙。他没有听懂。 “他们会难过的。”卡妙解释。 “可是哥哥不请我参加他的生日会,我也会难过啊。”米罗固执地说。 和他是探讨不出什么结果的,何况还是两个懵懂的孩子。出乎卡妙的意料,米罗认真地看着他,说:“卡妙,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卡妙重新打量他,然后肯定地答道:“是。” 他转过身离开,小小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缩成一小团。待续
【原创】我们不是天使 “卡妙,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 “嗯。” 心中的温暖还是柔软澄澈,一如往昔。一 、圆舞 那个早晨天气很好。天边有透明的流云。 “来,卡妙,这是米罗。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对面的小孩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别别扭扭地小声嘟囔着:“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卡妙不禁莞尔:他应该见过自己吗。 他说下去:“下午去我家玩好不好?” 卡妙觉得奇怪,哪有刚见面就邀请别人去自己家里的?何况,自己一句话也没对他说过。 “下午钢琴课老师要过来。但爸爸说过,如果有客人来的话,可以停一天课。”说完,又得意兮兮地凑上来,说:“我已经连续7天没有上钢琴课了哦。” 米罗似乎站累了,在楼梯台阶上下,还拍拍身旁的那块空地,说:“坐下吧。你不累啊。” 卡妙微微地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Drummond先生的儿子,活像个张牙舞爪的小怪物。在自己家里,席地而坐是绝对不允许的。 “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许了。”米罗站起来,拉着他跑到幼儿园的电话机前,踮起脚,取下听筒,一本正经地问卡妙:“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干什么?”这是卡妙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一种类似奇遇的东西在里面。 “打电话告诉他你今天放学去我家啊。” 小小的米罗和小小的卡妙,小的还不知道什么叫世事。小到可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 米罗的家在半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大宅只露出白色的一角。走近了才发现,不断有车进进出出,非常热闹。 “我的哥哥今天要过十三岁生日。”米罗说。“你的爸爸妈妈应该也接到请柬了。” Vonlanthen和Drummond几十年的世交,这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邀请你?” 卡妙觉得诧异,但亦只是摇了摇头。 “也没有请我。”米罗生气道:“他说我太小,什么也不懂,不同我玩。” 卡妙有些同情他。 汽车绕过宅子,在一处人工湖边停下。米罗欢呼一声,打开车门飞快地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米罗的手上多了一个玻璃瓶。他把瓶子递给卡妙看,里面是几只丑陋的小虫。 “你喜欢这种东西?”卡妙惊奇地问。 “不。”他凑过来,小声地对卡妙说:“今天晚上的生日宴会,我要把它们放在哥哥的蛋糕里。” 卡妙呆呆地瞪着他。他得意地摇了摇瓶子,玻璃在阳光下闪耀着灼目的光芒,一下子刺痛了卡妙的眼睛。米罗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模样天真的像童话中的小魔怪。这么小的孩子,竟会有这样古怪的念头。卡妙感到难以置信。 “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卡妙谨慎地建议。 他不在意,笑一笑,揉了揉头发,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开,像半幅彩虹。又重新把玻璃瓶挂在手腕上,说,“快过来啊,卡妙。发什么呆。” “哦。”卡妙回过神来,赶忙应了一声。待续
午夜(米妙短篇) 米罗是七天前见到他的。 每天的晚上,11点钟之后,乐队开始唱一些老的英文歌曲。米罗转过脸去,看到他。 独自坐在阴暗的角落,从不接近光线一步。长发艳红若血。低垂着眼睛,安静而漫不经心的样子。 第七天的时候,米罗终于决定走过去。能请你喝杯酒吗? 他抬起头望着米罗,眸子同样是破碎的火红色,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威士忌加冰。 他微微仰起头,露出脖颈处锁骨流畅的线条。洁白的手指搭在酒杯上。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米罗一眼。卡妙。他说。声音很寂静。 米罗把手放在他的手指上。他的皮肤柔软而冰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淡漠。 离开酒吧,已接近十二点。卡妙只穿了一件衬衣,身体在夜风中有些颤抖。 米罗把他搂在自己的外套里。“我们去哪儿?” 跟我走。他轻声说。 在计程车上颠簸了很久,来到位于城市郊区的一套公寓。卡妙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对米罗说,进来吧。 米罗把他推倒在墙上,粗暴地亲吻他。他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腥甜的血液染在米罗唇上。 卡妙推开他。没有开灯,背对着他脱下身上的衣服。丝缎一样光滑的皮肤,散发着清冷疏离的光泽。修长的腿很美。米罗从后面抱住他,环过他的腰肢。 身体融合在一起时,莫名的感到寒冷。他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幽蓝色池水,悄无声息地将彼此淹没。黑暗中只有呼吸和皮肤扭曲的声音。他在疼痛中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凌晨时清醒过来。卡妙站起身,捡起散在地上的衣服。他的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有亲吻留下的紫红色血斑,像一只死去的蝴蝶。米罗用手转过他的脸,迫使他面对着自己。他眼角有泪,泪水落在米罗的手指上,却是暖的。 他伸出手去抚摸米罗的脸。手腕上有几道支离破碎的绯红色疤痕。米罗抓住他的手腕。 自杀过? 嗯。 痛吗? 只是些伤疤而已,怎么会痛。 看到血液离开身体,是什么感觉? 感到它们流的太慢了,很不耐烦。 天快亮了,米罗离开那里。没有告别,也没有说再见。 那天晚上,米罗在酒吧没有等到他。 盛着威士忌的酒杯孤独的等在吧台上,折射着暧昧不清的光线。 深夜,醉醺醺地走出了酒吧。米罗了穿外套,很冷。 直接打车去了卡妙家里。独自坐在车里,米罗昏昏沉沉地想,或许自己是爱上他了。 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 他按响了门铃。 刺耳的铃声在空旷的楼道内反复回荡,撞击的粉碎。没有人来开门。 他索性把手放在门铃上。空虚的姿态。 身后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他回过头去。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那里面没有人。她说。 没有人? 是。七天前死了。在房间里割腕自杀的。她冷漠地关上了门。 仿佛又看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表情中有某种不屑。美而伤感的容颜,在夜色中开始颓败。寂静无声。 不过是一场发生在相遇之前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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