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沙尼 婆罗沙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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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之作,挺短的 随笔 她总是坐在第一排发呆,好像无所事事又好像心事重重。这节是语文课,功课差劲的她,成绩也只有在语文这一课算是好的。 我第一次于她见面是在开学的时候,她穿着白色棉质衣服,发丝有些凌乱却很长,已经过肩。我喜欢她头发上的味道,无法分辨那时洗发水的味道还是香水。不过,与她颇为相适。 那日,她提的东西很多,所以我走了上去。她没说什么,看了我几眼便将她拿的东西给我,我认出来了那是扬琴。 后来,经常看见她一人在琴室里。不是在弹琴而是在写文字。或许因为开学的一面之缘,她不介意我站在门外看她。其实我是明白的,她不过想找一个能看着她的人,而又不知如何去找。所以,她选择了我。 与她的交往渐渐多起来,她不像一般的艺术生一样会把扬琴带回去。每次都是拿着厚厚的条格信纸。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她的字和我一样都是紧紧的挤在一起难以辨认。有一次她带我去了她家,并没有她的父母。她家的房子很大,有五间房,其中一件是她的书房,她带我去了那里。书房里的书很多,有杜拉斯,安妮宝贝……这些熟悉的作家。她确实与那些喜欢文字的人一样。 我拿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的书,是《悲伤逆流成河》。她似乎了然的点了点头,将一瓶“午后红茶”放在了我的面前,她喝得是青岛啤酒。 我俩的交情一直很平淡,不过在一些人看来却犹若情侣一般。很多情况下都是我在说话,而她在默默的听。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不与我说话,她带着微笑说道: “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 我沉默,我知道声音属于甜甜的那种。不过并没有什么好听的,在别人听来虽然不多但亦属平凡。不过我能理解她的意思,我也一度以为我喜欢那样甜甜的声音。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也有一样声线。 我们的高中一年级一直以这种情侣的姿态度过。第二年,我们都申请了走读,来回于校内与校外之间。学校一直对早恋和很顾忌,所以我们就和其他人一样:一个先出去,一个后出去,在一起走。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先陪她回家,她经常在路上发呆。看着陈在路上的土丘发呆。我了解她看的是什么,那土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上了草。她又开始走了,黄昏的阳光把我们影子拉的很长,再影子上已经看不出她凌乱的长发,棉质的衣服。如果不是我走在右边,她走在左边,或许我们分辨不出彼此的影子。 平淡终究会被打破的,那日我看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的站在我桌前。我默言无声,能看见她紧紧咬住下嘴唇,能看见她握紧的如玉手已经出了红印。我想起了,她似乎一直在看七堇年的《澜本嫁衣》。她丢了什么在我桌子上,那是一张纸,纸上凌凌乱乱的写着什么,丢的时候很用力。上课铃响了,她却离开了教室,引得人频频注目,我也跟着离开了。 没有着急去找她,而是看了看早就在手中握紧的纸。上面的文字不多,写的很潦草。但能认清。 “我能干什么?我一直在迷雾的孤岛上徘徊,仍何人都在。他们一直在试图爬得更高,去让那透过来可怜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而我选择去彼岸。我被海上的狂风撕碎,暗无天日的在海上游荡。那里没有同行者,也没有路径者去拯救我。我一直都是这么无知,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会弹扬琴,却无法去独自一人流浪。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彼岸。” 找到她是在五楼的窗前,窗户是大开的。风扫过她凌乱的发丝,她试图按下却徒劳无功。我走向她,看见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种死灰的样子,没有眼泪。 “我知道……” 我靠近她,手按到了她的肩膀上。 “不,不是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算什么?随便就能考上复旦,我什么都没有!复旦中文系是我遥不可及的梦!” 我放轻了语言,在她耳际说道:“我不准备去复旦,我想出国。” 她愕然,我知道了她也曾想过要出国。我继续说道:“在这里什么也说不清,不如去我家吧!”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认同了。 去我家的路上我俩依旧沉默不语,不过她没有在发呆,只是低着头走着。远处的看不见她的样子,所以一切看起来只是如此平常。 我的家没她家那么大,没有专用的书房。书有点杂乱的堆在一起,在书架上那些书是我常看的。她一个个的看过去,不仅有鲁迅,巴金。还有杜拉斯,安妮宝贝,七堇年最后还放着一本《悲伤逆流成河》。 沉默始终缠绕在我们之间,久久她才说道: “我记得你看过《小时代》。” “是啊,不过你也一定看过。” 没错,不论是喜欢或者讨厌《小时代》都看过它。所以说,不论是如何态度的人在外人看来都是喜欢《小时代》的。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我看见了泪从她的双颊划过,上前抱住了她,感到了泪浸透了胸前,“知道吗?我想过死,就像小说里面的人一样。于这个世界告别,或者说解脱。” “不,我们终究是现实的人。你的死亡,必有你的亲人会为你伤心。或许你认为你是特别的,不过在别人的眼中你只是一个凡人。” 随后的一切记忆不是那么深了,最终我送她回家。路上,看见了一家珠宝店开张,有礼炮也有讲话的人,很多人微观。 我们站在一边,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路被那一群人挡住了。后来人越来越多,我们身边亦有很多人围了上来。 或许在一个冷漠旁观的人眼中已经没了一个冷漠的我们,也许可以说他的眼中有了千千万万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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