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糊涂135853 难得糊涂135853
刘邦出生在公元前23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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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随想之五 【二十四】戏说鸿门宴。 公元前207年11月23日。 本应该是秦王子婴元年,或者是楚王心三年。 因为这个时候秦国已经降了,也不知道应该对应哪一个年号。 倒不如直接说:新年十月初九,丙申日。 碰巧了,这一天正好是小雪节气。 赵地漳南,到了这个节气,西北风时不时的乱刮几天。也有不少年头会在这个节气飘些雪花。 在楚军的大营里,楚国上将军长安侯项羽一觉醒来,出了庙堂之后,望了望阴冷的天空,便在堂前站定身形,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腿脚。 正在这个时候,历阳侯范增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 范增见着项羽之后,顾不上喘着粗气,远远的喊道:上将军,咱们与章邯谈的咋样了? 书中暗表,范增因为寻找楚王心有功,被楚王尊称为亚父。 项羽本也不鸟楚王,所以也从来没正眼看过范增。见范增来找自己说话,身形一点也没变,懒懒地回道:章邯那夯货就是不愿降,我正想着,趁着没下雪,再让当阳侯去敲打他一次,看看吧! 范增急着说道:上将军,你没听说吗?武安侯已经进咸阳了,秦王降了。 两个人正说话时,赵国丞相张耳,燕国将军臧荼,齐国将军田都等人,也陆续结伴进了楚营。 众人见了项羽,个个脸上放光,跟项羽贺喜,都夸楚兵勇猛,为山东六国的人长脸。 项羽听说武安侯已经破了咸阳,又见众人前来道贺,自然是高兴异常,忙着跟众人回礼同喜。然后又请众人进大堂说话。 屋里肯定是比屋外暖和多了。 项羽将范增让在主位,又请赵相张耳坐了次席,自己在张耳身边站好,让着田都和臧荼落座。 田都和臧荼见项羽没坐,哪敢坐下,相让着之后,仍是一旁站着说话。 张耳高兴,坐下之后,又抱拳再次向范增贺喜,说道:亚父,楚军入咸阳,功高盖世,为楚王陛下贺喜。 众人也是随声附和。 范增咳嗽两声,也是抱拳回礼。然后正色说道:武安侯刘邦能破秦入咸阳,当然是可喜可贺,只是有一条,听说这小子要自立为秦王,以子婴为相,不知道诸位有什么想法?
楚汉随想之三 。 二十,二世皇帝死的蹊跷。 书上说,二世皇帝是被逼自杀的。 二世二年六月,左右丞相一个自杀,一个被杀,这个时候,赵高以郎中令的身份升迁为中丞相。 郎中令的职位交给谁了? 有屎家说是交给赵高的弟弟赵成。不知是咋考证出来的。 不管是谁,这个新的郎中令,一定是赵高的心腹。 到了三年八月己亥,赵高怕皇帝追责,与其弟赵成相谋是可信的,与郎中令相谋也是可信的,但与其婿咸阳令阎乐相谋,也是可信的。 但让咸阳令谋杀皇帝,就非常牵强了。 因为咸阳令,只是个文官。 而且,整个咸阳县的下属都算上,怕是也没有上千人的缉盗差役。 一国丞相,与禁卫军的头头商议,让一个县令带着一群衙役,去谋害皇帝。 这样情节的一段故事,古今中外,似乎只有这么一例。 即便是说书的,也没见有人这么编过。 这一段故事编的仔细了,就掩盖了一个重要的关键点。 二世皇帝死了,如何诏告天下? 既然是以黔首的身份葬的二世皇帝,为什么不给二世皇帝再编一个罪己诏? 《始皇帝本纪》里边,把这件事交待给了赵高。 赵高乃悉召诸大臣公子,告以诛二世之状。曰:秦故王国,始皇君天下,故称帝。今六国复自立,秦地益小,乃以空名为帝,不可。宜为王如故。便立二世之兄子公子婴为秦王。以黔首葬二世杜南宜春苑中。 这段文字,对于任何一个当时的秦人,似乎都应该是五雷轰顶,难以置信。 先说一下,史家基本上有共识,文中的这个公子婴,不可能是二世之兄子,也不可能是二世之兄。 这个公子婴若是始皇帝之兄弟,年纪倒是差不多! 在这里,不仿反过来想一想,这个做了秦王的公子婴,在当时的朝廷里,会是个什么职位? 以《赵正书》而言,这个子婴,自打二世登基时,就开始在二世身边发表意见。说明他在朝廷中的地位不低。 屎家们都说秦末朝廷里没有太尉。 如若这个子婴恰恰就是掌兵的太尉,逼死二世的人,就非常有可能是子婴了。 而上面抄录的那段赵高讲的话,如果是从这个秦王子婴口中讲出来,似乎就有些意思了。 八月己亥,应该就是司马欣夜宿司马门的那一天。或许也是楚韩联军收取南阳郡的那一天。
楚汉随想之二 十八,八月己亥日。 秦二世三年八月,是个特别的月份。 太史公在诸篇传记之中,很少使用具体的日期。八月己亥,便是这很少的之一。 这一天,发生了一件两千年来几乎是妇孺皆知的事情,赵高欲为乱,指鹿为马。 指鹿为马的意思,当然就是颠倒是非,胡说八道了。 但仔细地想一想,竟然发现,指鹿为马这个故事本身,似乎是就是在胡说八道! 赵高身为帝师,位高权重,适逢关东大乱难平的时候,有什么理由自乱阵脚? 赵高持的鹿,是什么鹿?有没有可能是麋鹿,就是四不像?或许是母麋鹿呢? 至于事后赵高对言鹿者阴中之法,更是嗐编的。因为这一天是八月己亥,即便是按照书上胡扯,三天之后赵高就被杀了。 八月己亥,应该还有一个重要事件,就是秦二世皇帝的忌日。 赵高也可能真的持鹿见二世,而且这个鹿的确就是公麋鹿,而且的确当着众人说这是匹马。 但赵高不应该是考验群臣的忠诚度,而是有另一种原因。 马生角! 上一任的丞相,因平叛不力,死的很惨。 天生异样。关东大乱止不住,是天意,非人力可为。 皇帝应该是信了。不信又能怎样! 于是乎,刑白马,住斋宫,都是合情合理的流程了。 按说,赵高的这场戏是演完了,这事就结束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八月己亥,望夷宫的惨案,主使不应该是赵高。 当天的赵高,似乎也应该与二世皇帝是同样的结局。 望夷宫惨案的主使人,最可疑的,应该是最大的受益人赵婴,或者叫做子婴。 至于赵婴身后还有没有刘邦的影子,不好说。《高祖本纪》里有一句,遣魏人宁昌使秦。 三日后,赵婴做了秦王。
楚汉随想之一 闲暇之余,相关楚汉时期的问题,再摅一摅,或许是能摅出一些新的感觉: 第一,刘邦的年龄。 《史记》里没有提到过刘邦的年龄。甚至于但凡与此相关的人或事,都刻意的回避这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相信晋人皇甫谧的瞎猜!而且信的那么执着。 刘邦的年龄问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按照古代普通男人的经历,十六七岁的时候结婚,十七八岁的时候有第一个孩子。 刘邦造反的时候,刘肥大约十岁。同时还有,刘老二的大儿子刘濞,也才九岁。 如果刘邦是个普通的人,他的年龄,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第二,刘邦所任职的亭长。 "泗水亭长"的表述,是"泗水亭亭长"?还是"泗水郡的亭长"? 依照《高祖本纪》里有关刘邦任亭长时的事迹,"泗水亭"这个地方,当年似乎不存在。 有鉴于刘邦常到郡治薛城去公干,刘邦的这个亭长,虽然说级别相当于派出所所长,但职能显然要多于派出所所长,依照现代官制,刘邦的这个亭长,似乎是相当于沛县公安局的刑警队长(亭长级)。 第三,刘邦大泽释徒斩蛇的具体时间。 刘盈的年龄,应该是出生在始皇帝驾崩的那一年。 吕氏带着俩孩子在地里干农活,遇到算命先生的时候,应该不是刘盈出生的当年,而应该是秦二世元年! 这个时间,刘邦还在正常上班呢。 这件事情若能说的通,刘邦释徒斩蛇的时候,应该是二世元年麦忙之后的六月或七月。 如果是七月的话,相传的刘邦在丰西斩蛇的时候,正好是陈胜吴广起事的时候! 第四,刘邦认识陈胜吴广吗? 如若刘邦和一众徒役们,真的是二世元年七月中旬离开的沛县,走到半道,听说陈涉等人在蕲县反了,该咋办呢? 陈胜和吴广两个人,是泗水郡尉的下属,时任屯长。 郡尉带着屯长,职责就是属地治安,与属县的刑警队长交往不深是有可能的,但要是说互相之间不认识,那就说明真的是历史学家了。 或许陈胜吴广不了解刘邦,亦或许陈胜吴广眼里本也没有亭长这么小的人物,但刘邦一定曾经听人说过郡尉和两个屯长的花边新闻,知道陈胜吴广的为人。 如彭越一样,两龙方斗,且待之。 刘邦带着众徒役,并没有去投奔陈胜吴广,而是进了芒荡山。 第五,谁杀的沛令? 刘邦是被动参与沛县起义的。 沛县起义的始作俑者,是沛县的县令。刘邦岳父吕太公的故交。 按秦官制,沛县除了县令,还应该有县尉和县丞。 县令要反秦以应陈涉,参与的人,可以查到的,有这么些人: 县令本尊, 县办公室主任萧何, 县公安局长曹参, 县汽车队长夏侯婴, 王陵,雍齿,周家五兄弟,孙赤,曹无伤……, 等等。 但是,县尉和县丞都没有同意和参与。 在萧何曹参的忽悠之下,县令想到了在不远处逃难的刘邦。 刘邦当真来了。可是县令反悔了! 书上说:沛县父老率子弟共杀沛令。 沛县父老指的是谁?总不可能是开饭馆的王媪武负吧! 主要责任人是谁?后来论功行赏时,杀县令可是大功一件呀! 萧曹已经爬城墙跑了。 功臣表上的诸侯,都没领这个功。 杀沛令的或许还有一个人,鸿门宴故事里的冤死鬼,左司马曹无伤。 悬案一件。 第六,秦时的郡守有兵权吗? 按照官制,秦时各郡守尉分治。内地各郡有常备官兵约一千人,兵权在郡尉,郡守似乎是没有兵权。 但《史记》中的诸多事例,明明白白的写着郡守是领兵打仗的。只是不知道郡守所领的兵,平时在哪儿? 沛县闹起来了。沛县的县尉和县丞跑到郡守那里告发。泗水郡守咋办呢? 泗水郡的常备兵反了,郡尉已经被陈涉杀了,这些人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可是书上写了:泗水监平和泗水守壮先后带兵攻打了沛县和丰邑。 再还有后来的,丞相李斯的儿子,三川守李由也带过兵。 不知道这两位郡守带了多少兵,也不知道这些兵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告诉读者,秦时的郡守是有兵权的。 第七,沛县起义军的领导构成。 刘邦是被动参加反秦起义的。 刘邦回沛县,是沛令派人(先是樊哙,后是夏侯婴)请来的。但不是请他来做领导的,而是想让他来震场子的,白话讲,是请他来做打手的。 哪知道沛令自己先怕了,被某人杀了,所有的场面就乱了。 杀人的人只是胆子大,自觉成不了事,先自让了,萧曹两个有家有口的,也是不肯出头,无奈之下,硬生生的把刘邦推到了最前面。 刘邦能震场子,震的是地痞无赖,一帮光棍闲汉而已,像王陵雍齿这样的官宦子弟,刘邦还是震不住的。 刘邦称沛公的同时,沛县的狱椽曹参,令史夏侯婴俩人都升爵七大夫。 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升爵了?书上似乎是没见到。 所以,反秦之后的沛县,真正当家的,只怕并不是刘邦。
平话兴汉英雄传(七十八) 第七十八回 梓宫前 兴汉英雄定位次 长陵东 附葬累累尽列侯 书接上回。 汉十二年四月廿五,甲辰日。对应着公元前195年6月1日。 大汉皇帝刘邦,因病医治无效,崩于长乐宫大夏殿,享年四十二岁。 皇帝的梓宫,就设在了大夏殿。 按照古例,连着三天,在关中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等等的男客女眷,都到殿前哭灵。 到了第四天,丁未日。奉常卿鸡屎君带着一众丧事的祭祀帮办,来到长乐宫,要为皇帝置办发丧仪礼。 为皇帝发丧,首先就是要将皇帝的驾崩的消息诏告天下。 皇帝久病不起,但思路清晰,既然能刑白马而盟天下,遗诏应该是有的。 依例虚拟一份皇帝的遗诏。 诏曰:朕膺天命,于今十五年矣。拂衣于舞象之年,抽剑于斩蛇之地。再维地轴,更张乾络。虎贲鹰扬之将,咸分土宇;缙绅廊庙之材,共垂带绶。朕於天下士大夫,可谓无负矣;於天下苍生,可谓安养矣。自栉风沐雨,遂成弭沴,忧劳庶政,更起沈疴。今得万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其服纪轻重,宜依周秦旧制,以日易月,于事为宜。天下臣民,哭临三日,二十七日释服。园陵制度,务从节俭。宗社不可无主,皇太子盈,大孝通神,天下归心,宜承皇帝之位。内外文武臣僚同心辅政,以安兹民。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皇帝病重,是不是留有遗诏?这事就说不清楚了。 即便皇帝没有留下遗诏,因为发丧流程的需要,在皇后的授意之下,由奉常卿代拟一个诏书,也是可能的。 皇帝的遗诏,是写给王侯将相们那些人看的,真正布告天下的,给平头百姓们看的,应该还有一个官府的讣告,或是赴告。 讣告:当今皇帝,于十二年四月甲辰子时大行。天地同悲。遵皇帝遗诏,其令天下官吏军民,见讣告即哭临三日,二十七日后释服。其间禁娶妇、嫁女、祠祀、饮酒、食肉。布告天下。官吏军民周知。 遗诏读完了。讣告也读完了。就开始为皇帝装殓了。 皇帝的龙衣蟒袍就不用多说了。最外层的,是珠襦玉匣。 这个珠襦玉匣,形如铠甲,匣上皆镂为蛟龙鸾凤龟龙之象,连以金镂,当时世谓为蛟龙玉匣。 遗憾的是,在史书上明明白白写着的物件,被现代的人们称的“金镂玉衣”。 话又多了。 正在众人为皇帝装验的时候,奉常卿鸡屎君呆着了。 鸡屎君发现,当紧当下的,竟然有一件事情,被忽略了! 什么事? 众位功臣侯爷及家眷们,他们吊丧时的先后顺序,似乎还没弄明白。 俗话说:灵棚底下分远近。 侯爷们吊丧时的先后顺序,那可是大有讲究的。 皇帝在的时候,似乎是排过位次的。 在汉六年,从十二月甲申日开始,直到八月丁丑,皇帝向六十六位列侯,发放了免死金牌。 在“汉七年,长乐宫成,诸侯群臣皆朝十月”的礼仪之前,这六十六位列侯,应该是排过位次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皇帝出面协调,把封邑八千户的当朝丞相酂侯萧何,排在了首位。硬生生地把封邑万户的平阳侯曹参的位次,从第一挤到了第二。
大唐开元礼之嘉礼三 皇帝元正冬至受羣臣朝贺【并防】 前一日 尚舍奉御设御幄于太极殿北壁下南向铺御坐如常 守宫设羣官各使等次于东西朝堂 太乐令展宫悬于殿庭 设麾于殿上西阶之西东向 一位于乐悬东南西向 皷吹令分置十二案于建皷之外 乘黄令陈车辂尚辇奉御陈轝辇 尚舍奉御又设觧剑席于悬西北 横街之南并如常仪 设文官三品以上位于横街之南道东 【褒圣侯于三品之下】 介公酅公位于道西 武官三品以上于介公酅公之西少南 俱每等异位重行北面相对为首 设文官四品五品位于悬东 六品以下于横街之南 毎等异位重行西面北上 设诸州朝集使位都督刺史及三品以上 东方南方于文官三品之东重行北面西上西方北方于武官三品之西重行北面东上四品以下皆分方位于文武官当品以下 诸州使人分方立于朝集使之下 亦如之 设诸亲位于四品五品之南 【皇亲在东异姓亲在西】 设诸方客位三等以上东方南方 于东方朝集使之东 每国异位重行北面西上 西方北方于西方朝集使之西 每国异位重行北面东上 四等以下分方位于朝集使 六品之下每等重行异位 设典仪位于悬之东北 賛者二人在南 少退俱西面奉礼 设门外位文官于东朝堂 每等异位重行西面 【褒圣侯于三品之下】 介公酅公于西朝堂之前 武官于介公之南少退 每等异位重行 东面诸亲位于文武官四品五品之南 【皇帝宗亲在东异姓亲在西】 设诸州朝集使位东方南方 于宗亲之南每等异位重行西面 西方北方于异姓亲之南 每等异位重行东面 诸州使人分方位于朝集使之下 亦如之 诸方客位东方南方于东方朝集使之南 每国异位重行西面北上 西方北方于西方朝集使之南东面北上 其日依时刻将士填街 诸衞勒所部列黄麾大仗 屯门及陈于殿庭如常仪 群官诸亲客使集朝堂皆就次 各服其服 侍中版奏请中严近仗就次陈于閤外 太乐令帅工人入就位 协律郎入就举麾位 诸侍衞之官各服其器服 符寳郎奉寳俱诣閤 奉迎典仪帅賛者先入就位 吏部兵部主客户部賛羣官客使俱出 次通事舍人各引就朝堂前位 乂通事舍人引四品以下及诸亲客使等 应先直者入就位 侍中版奏外办 皇帝服衮冕【冬至则服通天冠绛纱袍】御轝出曲直华盖警跸侍衞如常仪 皇帝将出仗动 太乐令令撞黄钟之钟右五钟 皆应协律郎俛伏举麾 皷柷奏太和之乐鼔吹振作 皇帝出自西房即御坐南向坐 符寳郎奉寳置于御坐如常 协律郎偃麾戛敔乐止 通事舍人引王公以下 及诸客使等以次入就位 【皇太子若来朝 皇太子朝出讫典谒引王公以下入】 公初入门舒和之乐作 公至位乐止 羣官客使等立定 典仪曰再拜,賛者承传。 羣官客使等皆再拜,讫。 通事舍人引上公一人诣西陛 公初行,乐作,至觧剑席,乐止。 公就席,脱舄,跪觧剑置于席,俛,伏,兴。 通事舍人引升阶进当御坐前北面跪贺 称:某官臣某言:元正首祚,景福惟新,伏惟开元神武皇帝陛下,与天同休。【冬至云天 正长至伏惟陛下如日之升】俛,伏,兴。 通事舍人引降陛诣席后上公跪,着剑俛,伏,兴。纳舄。乐作。复横街南位乐止。 羣官客使等俱再拜。 侍中前承诏降诣。羣官东北西面称:有制。羣官客使等皆再拜。 宣制曰:履新之庆,与公等同之【冬至云履长之庆与公等同之】宣制讫。羣官客使等皆再拜。讫。舞蹈。三称万嵗。讫。又再拜。侍中还侍位。 ……………………………………………… 皇帝千秋节御楼受羣臣朝贺 前三日 所司供偹如式 前一日 尚舍铺御坐及内外张设 并如寻常御楼之仪 尚舍光禄供办如式 尚食预置夀樽于楼上御坐之东 义置夀樽于楼前之东南【皆有盏斚】 其日平晓陈列仗衞如常仪 百官常服咸就横街南依东西班序立 侍中版奏外办皇帝御座候卷帘 通事舍人分引羣官诣横街北夀樽之西 俱北面 中书门下及供奉官如常式 立定典仪賛 再拜横街南北百官 俱再拜讫尚食奉御酌夀酒以授殿中监 殿中监以授侍中 侍中执酒正立 殿中监受侍中之酒 侍中执笏稍前跪奏称: 千秋令节,臣等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嵗夀!奏讫。兴。再拜。 羣官上下皆再拜。 所司酌夀樽之酒以进。 皇帝受酒,承制宣云:得卿等夀酒,与卿等内外同庆。 皇帝举酒,羣官上下又再拜,三呼万嵗舞蹈,又再拜。讫。诣坐所。 太官令酌酒以进,侍中执酒以出,羣官等俱出谢酒,讫。就位。 太常卿引乐如常仪 【其横街南羣官应有常食者引就坐如式余退】 其羣官所献甘露醇酎上食等 所由并其日平晓于楼之便门奉进防毕楼上褰帘 羣官各出就位 立定典仪賛再拜羣官等俱再拜 【若临时别有进止随事賛相】垂帘羣官退。
平话兴汉英雄传(六十九) (刘邦出生在公元前236年3~4月。称汉王时30岁。称帝时35岁。长子肥生于前218年。次子盈生于前210年。三子如意生于前206年) 第六十九回 赵午壁人柏人县 皇帝再宿檀台宫 上回书说到,赵相赵午与韩王韩信、代王赵利等人密谋,派人马攻击了赵国的北部重镇东垣。又在东垣城外,刺杀了前往督战的周吕侯吕泽等人。 吕泽被刺的消息传出,诸侯皆惊。众多王侯将相都到东垣县吊丧,远在洛阳的皇帝也是亲身前往安抚。 周吕侯的灵柩停了二七十四天之后,众人装殓了周吕侯,建成侯吕释之率吕氏宗亲又扶棺前往周吕侯的食邑,其他众人便逐渐散去。 皇帝没走。 赵王自然也不能走。 参与平定韩王信余寇的涿侯郦商、阳夏侯陈烯等众将,也不能走。 有关汉八年围剿韩王信余寇的事迹,有多人的传记里简单的带过,总体上描述的零零散散,且相互矛盾,又与汉七年皇帝征韩的故事相混淆,疏漏太多。 汉七年冬,皇帝御驾亲征韩王信,最后到了平城,还有白登之围,这事,史书上讲的比较清楚。 汉八年冬,皇帝到平城没有?反正《史记高祖本纪》里没写,《汉书高帝纪》里也没有写。 本文以为,答案是肯定的。 《夏侯婴传》里写的明白:复以太仆从击胡骑句注北,大破之。以太仆击胡骑平城南,三陷阵,功为多,赐所夺邑五百户。 《郦商传》里有:以右丞相别定上谷,因攻代,受赵国相印,以右丞相赵相国别与绛侯等定代、雁门,得代丞相程纵、守相郭同,将军已下至六百石十九人。 《郦商传》里提到了绛侯周勃,但《周勃传》里竟然没记这事,但俘获丞相程纵的功劳记在了后来击陈烯的事上了。 亦或许此次征讨是以郦商为主帅,功劳自然应该记在郦商名下。 皇帝二次亲征韩王信,行军的路线与第一次不同,取道了燕国的上谷郡。 既然取道燕国,燕王卢绾似应该随皇帝一并征讨。只是燕王后事不周,前功难免不能入传了。 依照《夏侯婴传》,汉军先破句注北,再破平城南,俘获了代王赵利的丞相程纵和守相郭同,应是大胜。 幸运的是,此次征讨,没有遇上极寒的天气,或是大雪,最后的结局,便是汉军再次平定了代郡和雁门郡。 因为这次征韩,《功臣表》里,又增加了几位将军的大名。分别是: 八年二月十二,丁卯日, 封赵国将军许瘛,为宋子侯,食邑巨鹿郡赵县五百三十户。 八年三月十二,丙戍日, 封河东郡都尉陈速,为猗氏侯,食邑河东郡猗氏县二千四百户。 封泗水郡都尉秦同,为彭侯,食邑泗水郡彭城县一千户。 封齐郡都尉空中,为清侯,食邑齐郡聊城县一千户。 封邯郸郡都尉留胜,为强侯,食邑邯郸郡枣强县一千户。 八年三月十七,辛卯日, 封郎中骑都尉杨武,为吴房侯,食邑砀郡吴房县七百户。 打了胜仗,皇帝高兴,不仅封新侯,老侯爷们也加封。像太仆夏侯婴,又增加五百户的食邑。 如《汉书高帝纪》写,春三月,皇帝下旨说:令吏卒从军至平城及守城邑者,皆复终身勿事。听起来也兴奋。 皇帝是啥时候从平城回来的? 《史记》没写。前文也说了,《汉书》写的是八年的十二月。 既然皇帝征韩到了平城,八年十二月回到栎阳或者洛阳的可能性,不太大。而且与后面要讲的事,对不上碴口。 三月正好。阳春三月,得胜回朝,这是皇帝最值得显摆的事。 至于具体的时间,于史无考。 本文就把三月丙戍,这个封了四位侯爵的那一天,算作皇帝从平城回来的日子。 又把三月辛卯封吴防房的这一天,算作是皇帝回到东垣的日子。 在东垣,皇帝再停歇两天,一来要与燕王卢绾话别,二者还要协调一下涿侯郦商及阳夏侯陈烯之间的关系。 三月甲午,是个好日子,诸事皆宜。皇帝一行离开了东垣。 头一天晚上,皇帝休息的地方,是离东垣百十里的、滹沱河边的古城元氏县。 第二天刚过晌午,皇帝一行便到了离元氏县百十里的、泜水河边的柏人县。 说元氏县是个古城,那柏人县,就更是个古城了。 柏人城南面泜水,东北西三面环岗。正是个依山傍水,接雨收风的地方。 相传,尧帝晚年建都邢台柏人城,并于大麓禅位于舜帝。古书上有:柏人城,尧封唐侯所都之地也。 夏商两朝的事说不清楚,就不说了。 周朝成王时,封周公的四子于邢。 春秋时卫灭邢,柏人城入卫。 后来晋伐卫取邢,柏人城又属晋邑。 再后来三家分晋,柏人城归赵国。 赵亡前夕曾移都柏人城。秦时置柏人县。 再后来,在唐朝天宝元年柏人城被淹,柏人县迁尧山邑,并改称尧山县。 从此以后,柏人城这几个字,也就淹没在史书之中了。 皇帝的行程,作为赵相的贯高和赵午,是知道的,或者说是参与安排的。 赵午等人密谋的计划,前边只是引子,到了这个时候,才算进入正题。 《张耳传》里写:上从东垣还,过赵,贯高等乃壁人柏人,要之置厕。 可惜的是,太史公或是自以为写非常出彩的 " 壁人柏人,要之置厕 " 八个字,竟然真的被历代的学问家,讲解的五彩斑斓。 班氏谨慎,《汉书》照抄《史记》,没有改变或解释。 宋代大家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改写为:壁人于厕中,欲以要上。 现代专家的解释,与司马光的改法大相径庭,主要有如下几点: 一、壁人:把人藏于夹壁墙中。 二、要:半途拦截。 三、厕:通“侧”。引申为隐蔽处。 说实在话,专家们能把 "壁人" 两字,解释成为 "把人藏于夹壁墙中" 的本事,就已经深得二先生"四十不惑"的真传了。
平话兴汉英雄传(六十三) 第六十三回 张子房念旧讨封留县 韩王信逞强徙都雁门 上回书说到,汉六年十二月甲申,大封开国功臣,为十位侯爵发了丹书金券。正月丙午,封了吕泽兄弟俩,又为推荐刘贾等人封王,发了个公推公选的诏书。 刚说的正月丙午,是大年初一。 初二这天,皇帝心中有事,起了个早,吃罢早饭,叫上了文信侯刘交,专门到栎阳城里,到几位年长的大臣家里拜年。还有就是到那些丰沛弟子的家中,慰问搬进关中的家眷。 萧何家里肯定是要去的。 张良府上也是要去的。而且必须去。 皇帝自打定都关中之后,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到这位子房先生了。 封侯的事,还想讨一讨他的想法。 在汉王二年,张良从楚都彭城逃回洛阳的时候,汉王曾封张良为诚信侯。 有些书上强调,萧何张良等文人谋士,没有战功不应该封侯。这事有失偏颇。 皇帝到了诚信侯府门前,见张良在儿子辟强的搀扶下,早在门外等着。 张良见到皇帝走近,歪歪扭扭地向前走了几步,俯身跪下,正要行礼,被皇帝赶紧两步,上前一把拽着。 皇帝说道:子房先生,身体不好,礼就免了吧,外边冷,咱们进屋说话。说着,扶着张良进了院子。 到了大堂,君臣一阵拜年寒暄之后,话头便自然的转向了颁诏封王的事。 皇帝说道:子房先生,楚王的事,应该听说了吧!你也是知道的,韩信做楚王,我是睡不好觉的。 张良干咳了几声,问道:谋反的罪,坐实了吗? 皇帝道:单凭私匿钟离昧这一件事,就肯了,不过,没按谋反罪治他,给他选了个擅自发兵的罪名,改封淮阴侯了。 张良笑道:陛下圣明,这个韩信,不知道师从何人,的确是个用兵打仗的奇才,从今往后天下太平,便没有他这种人发挥才能的机会了。 皇帝道:也不是,子房先生,自打卢绾做燕王以后,太尉的位子一直空着,依我的意思,想把太尉的位置,就给了韩信,你看如何? 张良道:陛下知人善任,好的很! 皇帝见张良只是敷衍,并不明确回应,便转了话头,笑道:子房先生,多年来,你老人家,虽说未尝有战斗之功,但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大功也。我想回报你,你自己在齐地挑地方,随便选三万户。 皇帝这话一出,把张良说愣了,不由得低下头,猛然咳嗽了几声。 张良心中,七八年来的好事坏事,一古脑诵上来了。 皇帝是啥意思? 封王肯定不可能!虽说有诏书让推荐,但目标很明确。 封侯吧?本就有侯爵,按律例,侯爵的封邑都是荣誉性的,没啥实际意义! 你皇帝要是真想封我的话,完全可以像怀王封陈婴,直接环封乡邑三县。也可以像霸王封梅涓,家门口十万户,多简单!
平话兴汉英雄传(回目) 目录 楔子 第一回 养马牧师作西垂大夫 亡国将军任沛县狱椽 第二回 少年刘邦娶曹氏、 新任亭长斗雍齿 第三回 过外黄张耳说信陵 繇咸阳刘季发感叹 第四回 伤夏侯刘邦获罪 生刘肥曹氏香殒 第五回 慕神仙 祖龙自称真人 厌方士 始皇焚书坑儒 第六回 禁私学刘邦溺儒冠 徙沛县吕公嫁二女 第七回 丰西释徒 芒砀山英雄聚义 揭杆而起 大泽乡陈胜生变 第八回 顺应大势 沛公祭旗 胁里生变 雍齿降魏 第九回 叩关不成 周文自尽 壮志难酬 陈王归天 第十回 借援兵刘邦见秦嘉、 过留县沛公遇子房 第十一回 一山不容二虎 秦嘉殒命 恶虎难架群狼 章邯败北 第十二回 老丞相受屈发嗔语 猛项梁顺势救东阿。 第十三回 沛公黎县访彭越 曹参宛朐收陈烯 第十四回 刘邦醉纳戚氏女 周勃生擒单父令 第十五回 孙赤私自打张县 刘项如约会济阳 第十六回 樊哙单走户牖乡 众虎同聚雍丘县 第十七回 涡河边 曹参枪挑三川守 定陶城 章邯箭射武信君 第十八回 刘项回兵驻芒砀 . 楚王移都封九侯 第十九回 顺时势武安侯开府 救赵国楚怀王兴兵 第二十回 项羽救赵事迹考 第二十一回 曹参东郡破王贲 郦生高(睢)阳说刘邦 第二十二回 收郦商 众将兵围浚仪县 . 助项羽 刘邦佯攻白马津 第二十三回 战曲遇 众将齐心破杨熊 · . 过阳武 张良带兵归刘邦 第二十四回 曹参援韩破颍阳 张良引路出轩辕 第二十五回 夹攻缑氏 楚兵如约孟津渡 激斗尸北 刘邦再败洛阳东 第二十六回 屯阳城 刘邦收马建骑军 过犨县 曹参兴兵战滍阳 第二十七回 从善如流 刘邦定南阳 相逢一笑 王陵降西陵 第二十八回 怪美士 王陵替张苍说情 战胡阳 刘邦与梅绢合兵 第二十九回 刘邦进咸阳 势如摧枯拉朽 秦国大厦倾 事同鲁鱼豕亥 第三十回 鸿门宴故事考 第三十一回 戏下相王故事推测 第三十二回 战白水 樊哙别击西县丞 试牛刀 范目助攻取下辨 第三十三回 进退失据 章邯叛秦称雍王 登高临下 樊哙入关渡陈仓 第三十四回 出蓝关 周勃屯兵槐里城 追秦兵 纪成争功好畤县 第三十五回 取咸阳 曹参将兵守景陵 降三秦 汉家诸侯封关中 第三十六回 有路遇缘 子房间道奔汉王 为刎颈交 陈余持戟向张耳 第三十七回 降殷王 屠齐地 西楚做霸王 缮河塞 定陇西 汉家立社稷 第三十八回 出临晋 五王合兵降河内 过修武 陈平叛楚归刘邦 第三十九回 战定陶彭越作魏相 过河南韩信称韩王 第四十回 殡义帝 刘邦托大 斩殷王 楚汉失和 第四十一回 短兵接 汉王片言退楚兵 居下邑 张良只语定大计 第四十二回 稳关中汉王立太子 . 绝河津魏豹拒刘邦 第四十三回 生闷气 魏豹拒汉绝河津 助张耳 曹参木罂渡夏阳 第四十四回 曹丞相定魏平代擒魏豹 平周侯背水设阵斩陈余 第四十五回 见薄姬刘邦梦仙姑 说英布随何杀楚使 第四十六回 楚霸王荥阳会诸侯 陈护军阴设离间计 第四十七回 喜气盈门 张耳改称赵王 藏怒宿怨 范增搭背生疮 第四十八回 午夜出城 纪信死于非命 共敖大殡 项伯九江用兵 第四十九回 荥阳城里 韩魏两王服项羽 灵台宫中 刘邦如愿幸薄姬 第五十回 郦生画计 彭越定陶称王 张良筹谋 韩信历下用兵 第五十一回 郦生说齐王降汉 蒯彻劝韩信争功 第五十二回 称齐王 韩信南下东海郡 临广武 霸王为俎烹太公 第五十三回 敖仓城下 汉王责项羽十罪 汜水岸边 群雄斩塞雍二王 第五十四回 项羽伏弩射刘邦 楚汉鸿沟分天下 第五十五回 韩信渡淮击下邳 吕泽兴兵围彭城 第五十六回 项伯识局 任敖护太公归汉 陵母知兴 孙赤助韩王叛楚 第五十七回 英布复称淮南王 樊哙更食舞阳县 第五十八回 英布陈县围利几 丁复彭城斩龙且 第五十九回 同仇敌忾 兴汉英雄齐聚垓下 四面楚歌 西楚霸王自刎乌江 第六十回 惺惺相惜 汉王谷城葬项羽 一统天下 刘邦氾阳做皇帝
平话兴汉英雄传(五十四) (刘邦出生在公元前236年3~4月。称汉王时30岁。称帝时35岁。长子肥生于前218年。次子盈生于前210年。三子如意生于前206年) . .第五十四回 .项羽伏弩射刘邦 .楚汉鸿沟分天下 . 上回书说到汉、赵、燕三国群雄,围了成皋城。那守城的楚国大司马曹咎,见粮草已尽,便带着客居此地的塞王司马欣和翟王董翳等人,向东突围,被汜水河拦住了去路。 汉、赵、燕三国群雄前堵后截,上千楚兵死的死、降的降。在《项羽本纪》里,太史公描述为:大司马咎、长史翳、塞王欣皆自刭汜水上。 《功臣表》上记清了,是朱进以中尉破曹咎,吕臣以郎破曹咎,温疥以燕将军破曹咎军,陈署以谒者斩曹咎。 但《功臣表》里没有功臣因为俘获或斩杀这两王爷而受封的记录,塞王和翟王肯定是死了,或许真的是皆自刭汜水上,亦或许斩杀两王爷的功劳,应该记在汉国的周吕侯、赵国的令侯大将军吕泽的身上。 在《史记》中,吕泽的事迹被涂抹的几乎没有了。好在还留下一些痕迹。比如此时的吕泽,作为赵国的大将军,应该是先到了成皋城外的汜水岸边,收获颇丰之便又到了荥阳。 汉王四年四月壬寅日(十二),对应的公元历是前202年5月7日。 荥阳城东门外。 杏黄色赵字大旗下,吕泽居中,身后边刘钊和冯无择掌旗,左边是丁复、郭蒙、郭亭,右边是蛊逢、周灶、周信。再后面便是程黑、许瘛、张瞻师和陶舍四将。 亮黑色的燕字大旗下, 左边燕将军温疥,右边燕相昭涉掉尾。 飞虎旗下,虎贲将军威武侯周勃, 左边都尉尹恢,副将沛嘉、吕臣; 右边都尉元顷,副将毛泽、丁义。 飞鹰旗下,羽林将军周信侯周定, 左边河南将军宣虎,副将陈速、陈夫乞; 右边雒阳将军工师喜,副将单究、侯赤。 汉王到了。昭平侯夏侯婴驾车,新封的兴汉将军信武侯周碟骑马紧随汉王车旁。 兴汉将军周碟的身后,便是汉王新封的五武将军。哪五武将军? 振武将军王吸,身边都尉周聚,骑朗将朱进;扬武将军薛欧,身边都尉朱濞,骑将陈署;建武将军武虎,身边都尉摇毋余,骑将柏直;绥武将军董渫,身边都尉蔡寅,骑将齐受;昭武将军陈仓,身边都尉冯敬,骑将曾贺。 汉、赵、燕众将围了荥阳。荥阳的守军是西楚国的将军钟离昧! 荥阳城的城墙似乎很高,秦二世元年,吴广带着人马,近半年也没攻下荥阳,所以汉王的人马虽说到了城下,也只好望城兴叹了。 钟离昧不象曹咎,汉兵的骂城之计没有起到作用。而且在第一时间,便把成皋城失守、曹咎被杀的消息,传给了在梁地攻梁王的西楚王。 西楚王这个时候在哪里? 《项羽本纪》里记的清楚:当是时, 项王在睢阳,闻海春侯军败,则引兵还。
平话兴汉英雄传(五十二) (刘邦出生在公元前236年3~4月。称汉王时30岁。称帝时35岁。长子肥生于前218年。次子盈生于前210年。三子如意生于前206年) …… 第五十二回 称齐王 韩信南下东海郡 临广武 霸王为俎烹太公 上回书说到,西楚援齐大将军龙且,与灌婴带领的伐齐前军,在高密县城外打了一仗,灌婴自觉寡不敌众,一声呼哨,便退回了潍水西岸,断了河里的水漫桥。 龙且追至水边,见潍水水浅,便带着大军涉水过河,正中了平周侯韩信的囊沙壅水之计。龙且一马当先过了河,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就见潍水上游滚滚洪水汹涌而下,正在过河的楚兵被冲了七零八落,尚未下河的楚兵见洪水凶猛,个个惊恐,以为汉兵似有神助,都向后退。 龙且望着河里的楚兵,也是不知所措,身后突然杀声四起。龙且转过身来,远远地看见西北方向有一面镶黄旗,旗上一个大大的韩字。 龙且知道,那面黄旗下面,就是当年自己手下的那个不起眼的淮阴人韩信。 正西方的官道上,红旗兵又回来了,那是灌婴的人马。 龙且望着这两路人马来,实际上已经绝望了。本能地向东转身看了看,看着仍在河水中挣扎的楚兵,使他不忍再看。 南边的河堰上,也有人过来,尽是白衣白甲,一杆白旗上面一个曹字,旗下一匹白马,马上端坐一位中年武将,一杆长戟横在马背上。 龙且认识这个人,四年前随项梁救东阿时就认识这个人,当年的戚公,如今汉王的平阳侯,曹参。 龙且自知不是曹参的对手,可这个时候狭路相逢,也不能让曹参看不起,便一挺手中刀,策马向南迎了上去。 平阳侯曹参见龙且迎着自己过来,便提了提手中缰绳,勒住了跨下马,叫停了身边召欧和严不职,等着龙且靠近。 等龙且来到近前,曹参笑着喊道:前边来的那位,可是龙且兄弟吗? 正要侧身举刀的龙且,听到曹参喊话,便收住了身型,也勒了马,回道:久违了曹大哥,我就是龙且。 曹参策马,慢慢地前行,边走边问道:龙且兄弟,这河里边的人马,都是你带来的吗?你们是啥时候过来的? 龙且听曹参这么一说,不由的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候,就见河东岸由南边冲过来了一支人马,领头的一面镶蓝旗,旗上一个大大的傅字。 龙且见了,又是一惊,强作镇静地对曹参说道:曹大哥,河东的这帮人,也是你们的人吗? 曹参大笑道:龙兄弟说的对,那帮人便是汉王帐下的西军将军通德侯傅宽的人,哎呀,这可是大水冲了河神庙,自家人打起自家人了,召欧,快敲锣,使劲敲,别伤了自家兄弟。 不多会,就听见一通锣响,慢慢地,锣声响成了一片。 曹参抬头环视了周圈,见各处的士兵都不再打仗了,就翻身下了马,空着手走向龙且,边走边说道:龙且兄弟,你看看这事弄的,把你的人淹成这样,这可咋治呀?
土山上应该有范增墓 第五十一回 郦生说齐王降汉 蒯彻劝韩信争功 上回书说到西楚霸王项羽,从荥阳回到彭城之后,就被令尹吕清带到了南山上。霸王见新修的楚王宫画栋雕梁,正是喜不自禁,哪知道转身望南看时,脸色顿时就耷拉下来了。为啥? 霸王看见南边山坡上有一座新坟。历阳侯范增的坟。 霸王苦笑着,对吕清说道:你看这个死老头子,活着的时候碍事,这死了之后也不讨人喜欢,令尹你看看,这坟头起的,扎眼! 吕清回道:大王,这坟地是历阳侯去年就选好的,当时只是觉得离义帝近些,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霸王道:令尹,烦劳你老人家,想个啥法子别让我看见这个坟头!这好好的一个王宫,一出门就看见这东西,别扭。 吕清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大王,义帝下葬到如今正好一年,当时大王也曾经说过,要比照始皇帝陵寝的样子,给义帝陵起个大些的坟茔,这一年光忙别的了,把这事耽搁了。 霸王先楞了下,似有所悟,问道:依令尹的意思,把义帝陵用土垫抬的高些,顺势把这个坟头掩了? 吕清道:大王英明! 霸王听了,心中暗自骂道:这个吕清,也不是个好东西。只是自己话已出口,这主意也算两全,便接着说道:令尹,快点找些人,把这事办了。 吕清道:大王英明,只是现在正是麦忙时节,添坟的事要等些日子才好安排。 霸王听了,看看大殿外炎炎热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全凭令尹废心了。说完话,出了大殿,下山回城去了。 整篇《项羽本纪》,没有提及项羽做了西楚霸王之后的日常生活,所以砖家们似乎把项羽的王朝官吏结构全忽略了,也所以初学汉史的人都会问一句:项羽的王后是谁?项羽有没有儿子? 许多常识性的问题,都被汉史砖家给忽略了,本文也是无能为力,给不出答案,但好歹也要把该提问题提出来,才好不负读者看官废心读到此处。 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时,年二十四。秦二世元年七月,陈涉起…,其九月,项氏起吴中。 以本文之定义,秦二世元年九月,对应于公元前208年10月中下旬。至汉王三年五月时,项羽的年龄约三十岁了。 《史记》中没说项羽好色,也不知项氏叔侄是啥时候犯的事避难吴中, 但始皇帝最后一次南巡会稽的时候,项羽所说的那句 “彼可取而代也” 的豪言壮语,或许说明他在二十岁时已到了会籍。 只是不知道,依秦法,十六岁时的项籍在下相时是否婚配?若是这样的话,西楚王称王时,或许该有个太子才对。 退一万步说,二十七岁的项羽还没婚配的话,那个左令尹项伯,该早早替霸王选些后宫才是正理! 废话多了些!总归霸王也是人,依着虞姬的故事,西楚霸王身边少不了女人。 《陈丞相世家》中写道,陈平归汉时,曾抱怨:项王不能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虽有奇士不能用。 说到诸项,整篇《史记》中,除项羽、项燕、项梁、项伯之外,有名有姓的项氏宗亲,也无非是项他(佗 )、项声、项悍、项冠、项襄和项庄等六人。 项他或是项佗,年岁应大于项羽,随项梁起,先助魏豹立国为相,后为砀郡长、楚柱国。项羽死后归汉,封平皋侯,至汉惠帝五年时去世。死后谥炀,似乎有未可言之隐。 项声是个人物,项梁在时无名,年岁应小于项羽,属青年才峻,先是随项伯,助龙且破英布。后因灌婴击楚泗水郡,渡淮南下广陵,项羽使项声、薛公、郯公复收淮北,灌婴复北渡淮,与彭越合兵战项声于下邳,楚军败,薛公和郯公被杀,项声不知所终。 项悍与项冠两人名声差些,一出场便被汉将靳歙破之鲁下,后来也无消息。 项庄的名气大了。鸿门宴舞剑,成了千古之名,只可惜惊鸿一瞥。 还有个项襄,似乎与项羽不睦,汉二年在定陶归汉。汉十二年以大谒者击英布,封桃侯,后为淮阳太守,文帝十年去世。其子刘舍在景帝时为丞相,可见项氏宗亲在汉家也曾辉煌过。 《项羽本纪》中还提到过有个玄武侯,但具体名子没记。从侯名上来看,似乎应该是个关内侯。 至于陈平所说的妻之昆弟,无从查证,但说明项羽有妻。史家们演绎出来的虞姓将军,似乎对应了这个记载,只是忘了古人的礼法,姬妾再怎么着,也不是妻。 关于项羽的事,《史记》书上没有的,也不该多说,别的人说的,看官一定也心里明白,那都是胡扯。 其实,司马氏父子写的书,但凡写的出彩的章节,大都被考古证明与史实不副。 麦忙之后,西楚彭城南山的南坡,渐渐地堆起了一座土山,《水经注》称之为亚父冢,再后来人们称之为范增墓。是不是义帝陵,没人记得了。
平话兴汉英雄传(四十八) (刘邦出生在公元前236年3~4月。称汉王时30岁。称帝时35岁。长子肥生于前218年。次子盈生于前210年。三子如意生于前206年) 。 第四十八回 午夜出城 纪信死于非命 共敖大殡 项伯九江用兵 上回书说到,汉王用了离间之计,使西楚王猜疑历阳侯范增。那老范增一怒之下告老还乡,在路上,搭背疮迸发而亡。 关于范增的生平事迹,《史记》中着墨并不多,先说他好奇计,但在跟随了项梁反秦大军后,除了议立楚王心之外,似乎没有啥像样的奇计。 所以清代有位学者顾嗣立写了首诗,算是看透了这位亚父,抄录如下: 七十衰翁两鬓霜,西来一笑火咸阳。 平生奇计无他事,只劝鸿门杀汉王。 从《史记》的作者开始,总有人认为: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本文则不同,早已把将范增称为亚父的故事,落在了义帝的身上,是义帝称范增为亚父,不是西楚王项羽称亚父。 西楚王从一开始,就没把范增当回事。不仅没把他当回事,甚至于早有除之而后快的心思。但范增一旦走了,还是有些人会感到失落的。 《史记》中,自打十八路反王在戏下相王之后,项羽的称呼就一直是项王。这是比较难理解的一件事。但不管咋样,也是从此以后,项羽的所作所为,都用一个楚字代表了。 虽然本文一直用西楚王称呼项羽,但自打义帝死后,项羽就是唯一的楚王。楚国主要的官员大概有:吕清是楚令尹,陈婴为楚柱国,项伯是楚左尹,龙且、曹咎先后为楚国大司马!没有范增的位置。 正如苏东坡所言,在三年前项羽杀了宋义的时候,范增就该走了! 范增走了。启封城里汉国的细作,快马把消息传到了荥阳。 汉王听了,脸上有如开花一般,忙让小黄门石奋去传陈平过来,君臣两个见面,自然是击掌庆贺。 汉王回过神来,问陈平道:陈兄弟,往后该咋办了? 陈平道:汉王,范增一走,吕清和陈婴这帮子义帝的旧臣,还有像钟离昧那样张楚王的老人,自然与项家人离心离德,西楚王一时半会,怕是没打仗的心思了。 汉王摇了摇头,说道:陈兄弟,你是只知道西楚王表面的为人,不知道西楚王的脾气性子,他做事可是不讲理的,再说他自恃力大,欺硬怕软,恶性子起来,啥事都想不起来了,打完了再说! 陈平听了,说道:既然汉王心里有数,我就不再多说了,现在老太公和王后来了,汉王该远远去接才合礼数。 汉王笑道:礼数不礼数的,不怕,只是我那媳妇这几年一直生我的气,这个事不太好办。 陈平听了,笑道:汉王,王后既然已经出门了,就是愿意到荥阳来,只要进了荥阳城,大事小事的,都是自家事,还有啥担心的! 汉王点点头,说道:也是呵,哎! 陈平接着笑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咱把所有的过程都安排紧了,不给王后留想主意的空,急急地接进来,晚上两口子关在屋里,闹一夜也就差不多了! 汉王抬头瞅着陈平,说道: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场,就依你,你说咋办就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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