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翼 鸥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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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了
泣血蝶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几时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香冢词��草原从未如此凉过，天像血一般的红，红得吓人，阿妈说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天，那天，阿里木最小的公主降世了。��一��奶茶已失去了原来新鲜的热情，荒废成浑浑的土黄。��春天过后，该得到的已经失去，该离开的也得走了。��我站在醉冥湖旁，不停地唱着《泣血蝶》：拔剑断情丝，只为盈盈浅浅笑，蝶儿恋花醉，花自无语心儿碎，泪双飞。前世儿女情，还欠天多少？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双垂，血中会，城上楼高重倚望，愿身似月永婷婷，梦里伴君眠……　　　��笑仆说那是很老很老的曲子，老得几乎没人知道，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得到它的人会幸福的，那是一个劫数，也是结束。��她说，傻孩子，傻孩子。��我只能找笑仆说话。她会静静地听，可别人总是毕恭毕敬地哈着腰走开。��没人跟我说话，真的没人跟我说说话，谁都知道我是王妃，可他们还知道，我是南边的人，阿里木的公主，两个部落，世代绝交，可他们的王子娶了他们的敌人。��笑仆，全部落只有她一个人从不叫我为王妃，她没叫过谁，她说一切都是身外物，一个称呼而已，换了称呼，你还是你，我的孩子。��她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婆婆，没人见过她笑，尽管她就叫做笑仆，问过孟桑，他说他小时候就有这个婆婆了，谁也不告诉他，她是谁，大家都在避免谈起她，好象她的消失与存在，都跟大家无关。��要是以前在家，阿落会安静地坐在我脚边的。��阿落哪去了，我哭着求他，我的丈夫，他看了我一眼，低头就走开了，阿落跟阿妈走了，去找阿爸，它本来就属于阿里木的。��阿落！阿落！��它闭着眼，走了也不看我最后一眼。����二��记忆总在那天，我悄悄带着阿落爬上高高的山坡上，再跑到山的那边，十六年来我一直都想知道那里有什么。��那是禁地，大人都这么说。��多美的天多美的云，白云朵朵，跟我衣裳一样的颜色，阿妈说我从小就只肯穿白色的衣裳，素颜。��一望无际的草原，顺着风倒着，像姐的翠翠的袖子，小小的花，白的黄的，淡淡的香气一圈圈把我围开，连呼吸都不敢了，我害怕会惊动这里的一切生灵。��哪里是禁地？！这是离真主最最近的地方。��我忍不住跳起了舞，随心所遇，好不畅快。阿落也散来蹄子欢快地围着我跑了起来。��蝶儿飞了，要飞了！��急急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阿落叫了起来。��我停下舞步，一慌，帽子也掉了下来，风吹起了我长长的头发，长长的裙角，阿落冲过来护在我前面吠个不停。��好多马，好多人，把我团团围住了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笑着，我一时愣住了。��有人用鞭子指着我，为什么到这里来，这是死罪！��连阿落也停了吠，紧张往我身边退着，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架势，我脚一软，瘫倒在地。��让开！有人喊了一声。��很快，他们退出一条道，一个男人，坐在高高的马上，风吹起他的长袍，他迷起了眼望着我。��你是阿里木的人。哼！他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不该来这里。��我刚想告诉他，阿爸叫萨和卓，要他送我回家。��话还没说出口，他弯下腰把我提上马，我惊慌地叫了起来，像只兔子，红着眼。��你要干什么？��他开出一条道，把我掠在马背上，阿落也追了上来。��跑了不知道多久，我看见我们部落的旗帜，他才把我放下来，天已经暗了下来。��我扬起头，你叫什么名字？��回去吧。他翻身上马，吹了长长一声口哨，扬起的土蒙住了我的眼。��阿妈跑了出来，见到我她就哭了。��我听到了风呼呼地叫，回头时，马蹄声消失在天边。����三��素颜，我是阿爸最小的女儿。我边转着圈边说，风儿也跟着我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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