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elendanke Vielendan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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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字亭杀人事件 1 可能可以这么说,我是这个星球上最为可悲的青年人了。缺乏青春的活力,没有沉稳的性格,甚至没有最起码的想象力和思考力以及积极生活的态度。大概,我身上唯一存在的,也只剩下满满的烦恼和无尽的孤独感。 我无论如何也想摆脱这样的人生。但这些附着于我身上的无论是烦恼还是孤独,都好像有一条坚实的根扎在我肉体深处,以至于我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被这种消极的感受所纠缠,我感到无能为力了。不对,与其说是无能为力,倒不如说我在任这种消极在我的身体里愈埋愈深,任凭我自身受这种消极摆布向着不可预知的未来自由发展。终究是什么样的未来在等待着我,以及这种消极态度于我会产生何种致命的影响,我不得而知。 在这样一种状态下,我迎来了我唯一的二十七岁。倒不是特指二十七岁是多么的独一无二或是在我二十七岁这一年会发生对我多么有影响力的大事(不出意外的话,二十七岁会如同二十六岁,二十五岁一样在时间的长河中静静流过,之后是二十八,二十九。。。)。只是,它毕竟是现实,我只是下意识地把当下这年当作我今后开始的起源。 大学毕业之后,我不出意外没有找到工作,在家闲置了约有半年。虽说是闲置,但在家也起早贪黑的干了一些正经活。这些活计,虽不至于多重要,但对于今后的我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接着,父母觉得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说,我还是需要去外面上个班,于是他们托了个关系,让我去离家不远的化工厂上班了。之后各种际遇,如今的我辗转到了上海,成了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流水线上的一员。工作的内容着实不值一提,无非是现代社会最基层的工种之一。面对单调重复的作业一整天,我居然没有意思疲劳的感觉,甚至还觉得不乏味,挺有趣的。这就要说我做的具体是什么了。工厂是做汽车前挡风玻璃的,前面一道工序把两片弯的玻璃和中间膜夹在一块儿,我的任务则是用刀片将多余的中间膜片切去,大家都把这活称为Trim。挺简单的活儿,一天大概能完成七八百片吧,我在心里粗算了一下。可以了,这样赚下来的钱对我一个人来说,已然绰绰有余。其实无论世界五百强也好,民企也好,都一副德行:靠压榨生存。我们作为工人,非得适应不可嘛。适应才能生存,我对自己说。这样的工作,无需思考,也不用负责任,每天有人会定时的通知我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我自己做决定,况且也不能做决定。这样的生活我已经满足,我当然满足,过去那种过分思考自身及周围关系导致抑郁的不堪的时期已经过去,我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二十七岁的我独身一人,住在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狭小房间内。房间的环境不至于多差,但确实一般,不过我毫不介意:至少房间暖和,被子柔软。此时此刻,六点不到,我起床洗漱,接着咬着不软不硬的面包去工厂工作。这个地方挺安静的,上班的路上也没有那么多人,不像我印象中的上海那样-拥挤的地铁,车辆拥堵。要是我出生在此,我觉得我真可以一辈子在这儿生活下去了,可以免于各种喧嚣带来的烦恼。普天之下只有静静的思考才能不带来烦恼,而这一切便是我所需要的。我想,如果这样可以持续一辈子,一直住下去也未尝不可。但我的心中始终存在一种持久的不安,从潜意识中产生的。它仿佛在告诫我不能这么一直下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我不明白。 隔壁的租屋住着一个姑娘,长得不是很好看,棕黄色烫过的头发,一脸青春遗留的痕迹。我有时无聊了也会和她聊一会天。 “下班了?” “嗯,刚下班。你好像没有上班?”我问道。 “没有,一直在找工作,但不太顺利。”她说完用左手捋了捋左耳边的发丝,接着把手插回裤子口袋。 “是啊,最近工作确实都不好找。” “不急,我不着急,慢慢来。”她回答道,好像心态还不错,微微露出点笑意,“你是做什么的?看样子工作还不错吧。”她又问道。 “还可以,靠出卖气力吃饭。”我呵呵一笑。 “你长这样真看不出有多大的力气。” 诸如此类的对话,缺乏营养。她家是四川的,高中毕业之后一直没有正经上过班,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能看出来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家境殷实。我所能了解上的,也就这有这么一点儿了。我这人实在不会聊天,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总感觉谈话双方之间好像有一层隔膜一般阻挡话题的深入。就好像中间膜把两片玻璃分割开来一样,除非把玻璃砸碎,否则这层膜怎么都不会裂开,但这样做的代价则是玻璃破碎的更加厉害。我还想尽力接触对方,但多次尝试无果之后我就对自己失望透了,也不再具有那么强烈的接触的意愿了。 晚饭后,我一个人慢步走到公园,天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我目睹这种渐变的产生,突然感觉一阵恍惚:这种周边环境强烈变化的情况,是我之前从未切身感受过的,如今置身其中,恍如隔世。我坐在公园的木头椅子上,眼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小区大楼发呆,楼里人家的灯也和天空的星星一样一盏一盏亮起。天终于完全黑了下去。 我不禁低声自问:我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我缓缓起身,试图摆脱思绪,加入周围跑步的人群中。跑步,单调却让不少人为之痴迷上瘾的运动。我不穿跑步鞋,没有计时器,计步器,甚至连运动衫运动裤也不具有。我穿着牛仔裤跑步,我毫无目的的跑步,在人群中颇为异类。 与正常人格格不入,在一些地方存在微妙差异的人,都是异类(Heterogeneous)。 跑一会儿,累了就慢下来歇一会儿再跑。就在这样跑跑走走,走走跑跑,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有人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 2 时间可真够慢的,从我躺上床直到睡觉前的两个小时里,她就如停止了脚步一般,就这么纵容我将自己的记忆打理一番。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回忆,也充斥在这漫长的两个小时里,深入得甚至我几乎把我自身这个存在也从心里彻底忘记。我究竟回忆了什么?现如今我依稀还能够记起一点儿,可它已经不是那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就像我之前遇到的深以为感动的美人,就像我以前受到过的颇为严重的伤害。可它不一样,它没有那么清晰,它需要我用尽心思去琢磨挖掘,深入这段回忆中的一丝一毫,他要我揣测,一点一点儿抽丝剥茧才能寻到真相。我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啊,谁都可能会在不经意间失去什么,而我就在这漫长的两小时,好像失去了一切,怅然若失。 哦,那应该是一个柚子。金黄色的不那么圆的柚子。
sikao   是什么愚钝了我的大脑,让我不爱思考。我想,餐桌甜美的食物,大街上漂亮的女人无一不是原因。但究其根本,还是我内心的贪念,欲望。都说精神高尚能使人不一样。但那到底是怎样的不一样?使人从卑劣的野兽变成具有崇高品质的人么?还是说精神的高尚可以脱离物质的存在!而所谓的崇高品质与丰腴的物质生活相比,又能多多少存在的价值呢。   如何断绝心中的欲望?习惯?坚持?光靠毅力履行心中所谓高尚的行为么?一直做着高尚的事,节欲,助人就能称之为高尚的精神么?我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认为。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大概只有自己本身才有可能了解,而大多数的场合下,就连自己也无法得知自己的意志。   我总是被人说成是什么也不在乎的人,因为我老是说无所谓,差不多这样的话。但这样的话里真能映射出我是一个随便,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么?我反对映射说,这大概有些不可知论的意思。从物质现实中我们根本无法洞察精神层面的东西。既然别人无法得知我们心中的想法,那么我们做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但社会,社会中的我们,虽然我不承认,只是他人心中的印象,于我们自己究竟是谁毫无关系。说穿了,我们是为别人在活着。当摈弃他人的时候,我们还能知道自己究竟什么事应该做的,而什么不该做呢?hum!这样一来,生活和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犯罪?那只是别人认为而已?前面说的事我在别人心中的映射,而别人在我们心中的映射也一样么?那是我们心中的想法,和我们直接相关,但和他人没有关系!于是,我们怎么想那是我们的事。无论我们认为某人又多么的穷凶极恶或者是多么的善良,实际的情形我们根本不可知!也无从可知!   想到这里我感觉到一阵后怕!如果世界真是毫无意义,那我们又是在做什么呢?我们活着这一事实仿佛也变得不可知了!不行,不能是那样的,活着毫无意义这样的消极思想一旦存在将是多么的可怕,就好像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是某个大能的思想中的一部分罢了!我们不能这么想,虽然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事实上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我开头也说了,物质不能反映意识,物质不能得出意关于识的一丝一毫的结论。所以人们才本能地把这一种假设扼杀,任何人只要提出了相关的学说,就会被大多数人贬为异端邪说。这种不该存在的意识,以及拥有这种思想的人,必须消灭的一干二净。这种异端邪说如果是真的,便可能毁灭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世界。而如果是假的,那便真是异端邪说,理所当然盖被毁灭!
从少年开始长大   我有口吃,虽说不严重,但遇到几个常见的词,总是想说也说不出口。接着不是绞尽脑汁换个词就是干脆闭口不言。这样一来,别人就觉得我这个人不对劲,说话总说一半就骤然而止,或者就是总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不能理解啊,不能理解。我也觉得不可理解,我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染上这个毛病的,说到底记忆中却是存在过这么一个时期:我在大概5,6岁的时候学村里的一个结巴说话,接着就染上了这毛病。但我又想,之后的初中,高中,我的毛病究竟是好了呢还是没好呢,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又开始了这个毛病的呢?我不明白。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全然不重要了。如今我反正是染上了这个病,并且我正无比的因此病而自怨自艾。   我虽然对这个病这么在意,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顶着这个病生活下去。白天遇到的困难,我扛着,等到夜里独自一个悲伤。虽说是困难,但总归不是来自别人的施加,大抵上是我自己的在意。我在意自己说话时突然的卡壳,我在意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想表达的总也表达不出。大概,别人没有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正常,反而觉得这就是我,我就是说话不利索,不爱说话,不善交流。可是我想表达,我想交际的啊。唉。   我只能换个地方,换个场所,换个能让我比别人强的战斗的方面。   我跑步的时候,一个一个的人从我身旁跑过,我总不是跑的最慢的吧。况且周围跑过的大多都是女孩儿,这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学,她们可能都是这个大学里的女大学生。我暗想,我这么不得劲么,哈哈。我可不想被别人这么简单就超越过去。我加快了步伐,小腿迈起的频率大概增加了50%,速度也随之起来。渐渐地超过了原本在我前面的一些人。呼呼!我开始大口喘气了,冬天里嘴里呼出的白气透过我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不透明,好像我的眼前蒙上了一层白膜。不行了,实在是跑不动了,区区的5公里就让我累的大腿不住的发抖,啊,啊,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慢慢地开始走起来,过不了多久就停了下来,弯腰低头,手撑在大腿上,等待呼吸渐渐平静。身后的女大学生又陆陆续续的超越了我,我自嘲道:你这身体实在是不行,太差了。之后又自我安慰:我该好好锻炼的,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要相信自己,以后要多锻炼。   去,我知道这就自我安慰的话,以后会不会锻炼还是个未知数,而现在,这个现实就是,我不如人家。我被其他人超越了。自然,在跑步上被别人超越本不算设呢大不了的事,这世上,永远不被人超越的人可能压根就不存在吧。其实只要在我自己在意的方面,保持一如既往的优势不就行了么,相反的,过多的不必要的追求反而对自己有害。   归根结底,别人的人生是别人的人生,而我的人生还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别人根本无法被别人超越,因为对别人来说,我的人生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们追求的是他们自我人生的幸福,和我无关。   上大学的时候,不是有国家奖学金·助学金什么的么?于是,我便萌生了一定要超过别人的想法。在和老师的打交道上我不如人家,而在学习上,只要我努力,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超过别人,当然,并不是说别人都不努力,也并不是别人不如我,相反的,如果我不努力的话,便会远远的落在别人的后面,毕竟我不是智商相当高的天才,况且冲着这不菲的奖学金我也该努力嘛。。我大概是以这中想法努力使自己让别人知道我为什么努力。然而,我知道,我自身,其实并不介意这看来不菲的奖学金,我在乎的,只不过是那一种我能超过别人的感觉。   这不是病态。   我的朋友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高中过后,一起学习的同学们一个一个没了联系,大学过后,曾经一起玩的同学也一个一个断了消息,工作后,一旦换了一个工作,曾经一起工作的也没了联系。在一起时明明都处的很好啊,很和谐啊。这是为什么呢?我自然懂。   别人也自然都懂的。虽然表面上看来关系还不错,大多时候有说有笑的。但表面上的和谐终归不能代表什么?这下面究竟隐藏的是什么的?我对别人嫉妒,大概就是症结所在。别人一旦有什么成功,我的表现就会假假得对他人的成功表示祝贺,但暗地里却嫉妒,着实嫉妒的很。我想要超过他的心,以及接下来的希望他们失败的心,当然无法被我这生涩的表演掩盖下去。别人哪个人看不出来《这家伙其实心里嫉妒的很,哼哼,就让你嫉妒吧,让你妒火中烧。反正我已经看透你了》。我心里也明白我表情的虚假,但忍不住还是要这么做,我无法再表面上和别人闹翻,受不了那样的尴尬。别人能看出来,当然,分开之后再没有人会联系我,而我,也没心思和曾经让我愤怒,让我嫉妒的人再有什么交集。更何况,拥有口吃的我,也很难说出那样的话。   公司最近又在宣传企业文化了,接着总结了企业的员工的素质要素,排在最前为的几个:自信,合作,学习,等等。竞争,这个我看来也十分重要的要素居然拍的相当靠后。虚假,虚假,我偷偷地一个人自言自语,就算是同一个team里的,朝着同一个目标通力合作,成功之后举杯庆祝,喜笑颜开,相互恭维,其实心里都阴暗的很:这个项目里,我应该是功劳最多的吧,当论功行赏开始时,其实谁也不服谁。呵呵。我暗自一下,这些人,我还不懂么。   fuck。   这就是我如今的生活方式,口吃还在继续,尚无解决办法。孤独的心态也还留在脑中,唯有我再也无意和别人虚假的打招呼,假装和别人很熟络。我过我的生活,被别人看轻又如何。上司,父母无一不在和我唠叨,你要好好的,积极的,热情的和别人相处。嘛。。这些理所当然的社会礼仪,我就是做不来。   做不来,又如何。   我从星巴克门口走过去,一个身着鲜亮,一袭多彩长裙,戴着墨镜,头发往后一盘的女子从里面出来,我们身形交错,我瞥见她嘴角往上一弯,无比的自信,美丽。   我的竞争,嫉妒性格导致了我现如今的存在,而这种竞争性格究竟是我与神俱来的还是因为口吃的反作用。谁知道,我只知道我只能往前走,一个人。
爱情   我生性胆小怕事,又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总是被人欺负,于是就更加不敢见人,渐渐地便得了忧郁症。每当忧郁来袭,我便痛苦的不行,脑子里充满着一切可悲一切哀伤得无法自拔的东西。然而,这种间歇性的神经质过去以后,我想回忆起那种感觉也变得相当困难。怎么也不明白当时那种状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大脑中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竟然使得思想的变化如此剧烈,我不明白,唯物论深度患者的我不明白,着实不明白。然而,明白与不明白终究都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要治好这抑郁症。我找遍了我们这儿的医院,吃了许许多多的药,但不出所料,毫无药效,反而使病情加重了,抑郁的时间加长了。   就在我一度绝望,一度想了结的时候,抑郁就这样突然消失,变得无影无踪,就好像熬夜到早晨,没注意一抬头发现原本的黑暗一下子被黎明取代,天亮了。我的天亮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恋爱了。我从不知道恋爱的力量如此巨大,我从没想过就连我这样软弱到一塌涂地的人也可以恋爱,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发生的。爱情真真切切的在一瞬间改变了一个人。我不由得相信爱情,并且开始深爱起这般相信爱情的自己。   风吹起路上散落的枯叶,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又一个跟头,之后才沿着风本来给予的动力的方向飘去。枯叶落在道路中间的绿化带,和绿化带里早已存在的枯叶融为一体。冬天就是这样,虽然绿叶还是随处可见,但占据着主流的终究还是枯叶,在一大片绿色之中,一丝的腥黄之色都让人心里为之一怔,到底是冻人心魄的冬天。在这样的冬日街头,我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还穿着加绒加厚的牛仔裤,正一个人消无声息的行走,低头正想着自己的事情,我为之烦恼了一整天,总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或者说我害怕面对这些事更甚于处理这些事。虽然最终还是得面对,但还是害怕,我曾无数次警告自己,再害怕的话你就完了,彻底得完了;你的人生将毫无意义的直到尽头,一无所为,胆战心惊,饱受各种煎熬最后绝望的死去。但还是不行,未来总归太远,我只能看见面前的困难,再远一点都不成。可是就在这时风忽的一声,把我的浅灰色针织帽子吹松了。   “糟了,要掉了”我暗想,抬起头,忙用手护住帽子。眼睛往前面一撇。就这么一撇,我看见了这一生最让人动容的画面,直击心底,为之一颤。   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她用手往左边一拨,是往左还是往右,现在的我记忆中已经变得模糊了起来,但她洁白的脸上闪现的那种自信,纯净的笑容却愈发的清晰。鲜红的嘴唇往一边微微上翘,深邃的眼睛细细的眯起来小了一点,接着恢复原状。我无法准确的形容那种长相,不善言辞的我更不用说去动用博大精深的中文语言内涵去形容他人的美丽了。但我只能这么表达,穷尽我的智慧也就这样了,我想到,这已经是我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我知足了。   虽然我能力尚且欠缺,虽然我不能做的事情还很多,与别人比起来还差的很远,但我已经满足,能够穷尽自己的一切,喜欢上一个人,是该满足了。我目送那个女孩儿从我身边走过,接着从我背后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角拐弯处,我目送她的消失,心里并没有任何可惜之感,虽然自始至终,我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被她发现我在注视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身姿,她的面容,如今已经悄悄地从我的脑中消失,或者说已经埋到潜意识的角落里去了,但毫无疑问的是,就是这么一个不曾相识的女孩儿,拯救了当时陷入自我可怜中无法自拔的我。唯一留在我脑中的只剩下那微微斜着翘起的嘴唇,轻启,对我说   “呐,是吧,是我拯救了你吧。”   对此我无言以对,只得含泪默默点头。   如今,27岁的我依旧孤身一人,住在一间不满15平米的狭小的房间。每天早晨7点,我便起床洗漱,接着咬着不硬不软的面包去工厂工作。工作的内容不值一提,无非是现代社会普遍存在的流水线作业的一员。对着重复单调的物体一整天,我居然一点没有疲劳之感。无论是世界500强,亦或是民企,都是一副德行:靠着压榨生存,我们作为工人,得适应嘛。适应才能生存,我对自己说。无需思考,不用负责任,每天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无需做决定,也不能做决定,这种生活我已经满足。我当然满足,过去那种过分思考自我导致抑郁的时代已经过去,我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我不买房,绝不买。我不想和别人那样将自己的一声背负在不动产上,为此劳累大半辈子。所以,绝对可以满足了,再混几年,回家,结婚,接着和不会多漂亮的妻子,组成一个不会多幸福多美满但也绝对还过得去的家庭,生下不聪明也不漂亮的女儿。安安稳稳,光想想也让人心舒服。这当然是我内心的想法,但是我预言如此,就好像它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清晰明白,不用多做解释,一目了然。“着实让人感到惬意”。   然而就像航海总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生活也总会发生让你猝不及防,目瞪口呆的事情。   我恋爱了,对方是优秀的女子,虽然家庭出身不算好。但凭着自己的努力,也获得了一定的成功,并且想着更加的成功努力着。我就这么爱上了她。合乎我一直以来的个性,无法言明理由,但却是从心而外地爱上了这个比我小2岁的射手座女孩儿。当然,她也爱着我,我想。或者说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一种无需言明的感觉,两人人从心里信任对方,相信对方,希望拥抱对方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透彻。但是,你是那么的追求现实,那么努力地想要获得成功,你并非看不起我,也并非不认同我的生活方式,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用尽力气想要追上你的步伐,想跟随你一起为了相同的目标努力。然而不行,纵使我用尽全力也不行,完全不合要求。过去的毫无志气已经将我消磨殆尽,一丝不剩了,我的力气没了,我的能力就到这里了,再往前一步都不行。好不甘心,着实不甘心,我开始后悔,后悔过去的自己,抑郁症时的我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的生活又是怎么一回事,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懦弱自怨自艾,人怎么可以生活地这么无所谓。但已成事实,我只能含泪,和你挥一挥手,说一声“再见。”   我停下,你继续。   初冬的夜晚还不是特别的寒冷,一件呢衣服已经足够,我一个人在房间浏览网页,妻子和儿子已经睡去,我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就打算上一会儿网就上床睡觉了,有点困。可是,QQ弹窗跳出一个消息:李文乐死了。   我接着收到了一封信,几经转手到手的信,信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我陷入了无可抑制的痛苦之中,曾经我以为一个傻瓜可以将我从中解救出来,而我们也可以像童话中那样幸福。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个傻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正为自己的无力伤心苦恼而无暇顾及。倘若我当时能够勇敢的表达出一丝的提示,想必像他这么傻的人也能够轻易地辨别出来,进而不顾一切的朝我这里奔来。那是多么能让我感动,从心底欢呼雀跃是事情啊。但我此时也后悔了,我没有说话,更没有泄露一丝的提示,,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大号机会从身边流过,从那流过的水中还能不时看见巨浪抬起头来,露出对我的嘲笑讽刺。“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情”。当然不配,我当然不配拥有那么纯洁高尚的东西。自那以后,我的生活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在绝望中挣扎。我越是想通过不断的努力将这些忘记,可越是如此,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却愈发真实。。。。。。。   时至今日,我别无选择,只想轻轻的和你说:   我就到这里了,请你继续坚强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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