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杜卜侵 柏杜卜侵
关注数: 4 粉丝数: 259 发帖数: 2,192 关注贴吧数: 16
《道士》如大巴,读者如乘客 我是三三的书迷,求勿骂 道士就像是行驶在省道上的旅游大巴。一路慢慢悠悠,速度总是快不起来,因为这位司机喜欢唠嗑,遇上风景秀丽的地方还会特意慢下来给你介绍此处的名胜古迹人文地理等等。司机大哥总是妙语连珠,语带机锋,宣扬正道。你若用心听了,总会有所感悟。 乘客A类:心态很好,就是喜欢这辆大巴的行驶路线,本着不错过沿途的风景的心情听司机神侃,和司机友情互动,建立起了坚固的友谊。不在乎这路程究竟走了多远,只在乎路上看到了多少风景,得到了多少感悟!司机大哥你慢慢来,别累着了,我不着急到终点,反正听你讲道理也挺有趣的。部分A类听到有人骂司机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啥,说司机大哥坏话,那可不行。来,咱说道说道你凭啥这么嚣张!剩下的A类乘客会掏出耳机,无视骂战,专心看窗外的风景。他们很低调。 乘客B类:急性子,只喜欢看奔流险峰,对小溪青山无感,也不论这些平静的山水之中没有没潜藏着什么宝贝。一开始这类乘客还受得住司机的云山雾海,时间一长就发现这司机光聊天不开车。忍了一会就骂开了,尼玛的,开快点,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到终点要紧。我赶时间,我还要去看人打架呢!这部分人里有的就被愤怒蒙蔽了耳目,似乎成了司机的死仇,变着花样的找茬挑刺。只要司机不爽了,他就爽了 乘客C类:喜欢凑热闹的,跟风型,看人骂的凶,司机也还敦厚纯良,我也来骂上两句。反正自己也有存在感了,知名度也上去了。 各位读者,您是哪类啊?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神奇小尾巴
第十八章 蛇群  可是,真的是安静吗?师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专注的抽着旱烟,仿佛那烟太香甜,他一刻都离不开的样子....而我也搞不清楚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香烟不比旱烟,已经很快燃烧到了尽头。   我脸上平静,实际上微微有些焦躁的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只间隔了不到五秒,又摸出一支香烟来点上了。   “哟,烟瘾还挺大的。这也算是和我作对吗?”那个刘圣王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我们的头顶传来。   其实,我没说明的是,他在一路上都是如此,颇有些给我们摆下马威的意思,只是我和师父都不接他的‘茬儿’,又‘老实’,所以他也颇为无趣。   没有说明,也只是因为不在意,没想到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言语间又开始挤兑人了。   我想,他是不是因为我和师父要去投奔杨晟,所以自然的产生了‘危机感’,怕我们得到重用,然后忍不住挤兑两句?   可是这一次,我却因为焦躁,还有不得不在外面呆的理由,回了他一句:“瘾大,可不可以?”   那个刘圣王愣了一下,脸色又变得阴沉,刚想说什么,这荒郊野外的密林间却传来了‘簌簌’的声音,在一片燥热之中,还起了一阵阵很微弱的凉风,难道是老天爷也体恤到我的焦躁,所以让一阵儿风来帮我平复一下心情吗?   但事实显然不是如此,只不过三五秒的时间,宿营的营地就传来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刘圣王惊觉不对,一下子转过身来,而我也摁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霍’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我看见了蛇,好多蛇,在这么一个只有两个帐篷的,小小的宿营地里,一下子挤满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蛇,我粗略一看,起码有三十条以上。   这些蛇并不是固定的哪一种品种,我对蛇这种东西不了解,虽然‘亲密接触’过它们之中很恐怖的存在,到化蛟级别的了...可是,我还是只能粗略的分辨出毒蛇,和没毒的。   总之,圆脑袋的是没毒的,尖脑袋是有毒的...我凭借着这点儿仅有的常识就一眼分辨出来了这个,其余的,也只是下意识的呆呆看着。   “我X他妈的,我们闯进蛇窝了?”有一个人忍不住放声大骂了一句。   毕竟是修者圈子里的人,不要说三四十条蛇,就是再多一倍,也不会让人恐慌...特别是这些包裹的严实无比的家伙,好像异常的神秘。   他们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几乎是一出手就‘捏’死一条蛇,动作极快,比这些对他们疯狂发起攻击的蛇还要快...就算不可避免的被咬了一下,他们也丝毫不在意。   面对这样的情景,那个刘圣王第一反应就是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我和师父,但是我只是好奇的看着那边,而师父也只是瞥了两眼,继续老神在在的抽着旱烟,毕竟几十条毒蛇,我师父这反应也在正常范围内。   总之,我们身上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我们被封住了力量,甚至只是在无辜的抽烟,又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所以,刘圣王也只是这样看了我们一眼,下一刻估计觉得不太可能,就转身对那几个下属说到:“蛇而已,快点儿处...”   他估计是想说快点儿处理掉,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林子,草丛的深处,又涌出来更多的蛇,这一次不再是几十条的规模了,而是一下子涌出来几百条...这样壮观的景象,我只有在小时候那处养阴地看过...那个时候,我依稀还记得,是驱蛇人祖孙驱走了那群蛇...   如果是这样多的蛇,我想我们会有危险的,至少修者还是肉体凡胎,是抗不过这些蛇一口一口撕咬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拉师父进帐篷,师父则是叼着旱烟,看了一眼刘圣王:“杨晟的脾气我了解,你负责护送我们,希望你能毫发无伤的把我们送到地儿了。”   接着,师父站了起来,看样子旱烟也燃烧到了尽头,他任由我拉着他进了帐篷...我也弄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弄出来的。   只是看见刘圣王被我师父的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条不大的毒蛇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冲向了他,是从背后,但他根本没有转身,只是有些不忿的看着我师父,然后随意的举起了手,两根指头很强硬的伸出来,像是夹住了什么一样。   我就诡异的看见,那条毒蛇就在空中被抓住,挣扎了还不到一秒,就绵软了下来,刘圣王收回了手指,那条蛇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看来你本事不错,就不用我担心了。”师父很是轻松的说了一句,就和我进了帐篷,当然没有忘记牢牢的拉上帐篷的门。   刚才还轻松的师父,在转眼之间,神色就变得有些忧虑,他很小声的喃喃自语:“他比我想象的强,这也只是一个手下而已。”   他是谁?这么愚蠢的问题我没有追问,显然就指的是刘圣王,在三天以前,他曾经对我出手,那一次已经让我震惊,但也只是震惊而已,他怎么凭借双手虚空的攻击人的灵魂的。   而刚才,他应该不是刻意的炫耀,只是无意中的一次出手,却实在的让我震撼。   我不是很想承认这种感觉,因为承认自己的敌人很强,这种压力带来的感觉会让人窒息...可是我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我想师父一定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可是师父也只是这么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拿过了一张我无聊时看过的报纸,还有随手扔在帐篷里的一瓶矿泉水。   接着,他把旱烟烟锅里刚刚熄灭还在滚烫的旱烟灰倒在了那张报纸上,再把报纸卷成滚筒,拧开矿泉水的盖儿,把这些灰尘小心的倒进了矿泉水瓶子里,再拧紧了盖儿,使劲的摇动搅拌了一番。   瓶子里的水在师父这样的一番炮制下,很快就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灰白颜色,他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打开瓶子,把里面这种灰白颜色的水分别泼在了我和他身上。   师父做一切的时候,手脚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很安静...直到做完了这一切,师父才安心的嘘了一口气,声音很低的说到:“不用我解释什么了吧?”   “问题出在旱烟里?”我也小声的问了一句。   师父也不说话,拿过那一根旱烟杆儿,手指灵巧的动着,也不知道他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我在发现那个烟锅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可以弹出来,里面还装着一些黄褐色的粉末。   “就是这个粉末...?”我有些惊奇的问到,同时也感慨这根旱烟杆子的精巧设计,上面雕刻的花纹也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这个隐藏的小机关。   “好戏在后头,慢慢开吧。”师父没有具体的回答我什么,而是掀开了帐篷窗户的一个小角落,新鲜的空气进来,缓解了我的燥热,可同时也传来了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好像是属于蛇类特有的那种腥味儿,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应该是蛇的血?   除了这个,就是越来越强烈的‘簌簌’的声音,这时我才反应,这根本不是什么风吹动林子和杂草所发出的声音,而是这山林里的蛇爬动时,发出的特有的声音。   我之前还在奇怪,这么小的风怎么可以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应?不过,转念一想,爬动的声音造成了如此的动静,那该有多少条蛇啊?   师父抽那一袋烟,该不会把整个山林的蛇都引来了吧?   外面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何况这是漫山遍野的蛇呢?但我也相信,刘圣王一行人应该不会这样坐以待毙。   果然,我们帐篷的门被一下子拉开了,刘圣王脸色异常难看的对我们吼到:“走,这里不能呆下去了。要敢趁乱做什么,小心老子丢下你们喂蛇!” 仐三 说: 在慢慢的收拢所有的情节和谜团了,最后一卷按照很久以前的设定,总是想给大家展现一个不一样的东西,而我始终认为英雄从来都不是个人,无比伟岸的形象,也只是刻意的塑造,我比较愿意相信的是英雄的所有。好困,今天就这一更,明天三更,后天也是三更,这样的节奏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第十七章 小行动  实际上,这真的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旅程....因为每一天出发的时间都是在夜里,至于白天这些人会随便选择一个什么荒郊野外,然后露宿荒野,吃饭睡觉,晚上又重新出发。   说是每一天,其实是我夸张了,加起来也不过两天。   但是两天也可以看出很多问题,至少我看他们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而在这两天里,我和师父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毕竟在7,8双眼睛的注视下,我们要深入的交流是不现实的。   行动还算方便,被打入了钉子的地方,伤口也被护理的很仔细,至少在这有些燥热的天气里,并没有出现什么伤口发炎的情况....不过偶尔的疼痛是不能避免的,但是痛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日子就是这样的过去,我觉得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我是指的完全无思考的日子,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至于该上路的时候,自然就是上路。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是怎么来的?如果一定要问原因,应该是来自于师父在身边吧,我想放任自己彻底的去依赖一次,这样的感觉也挺好!直觉告诉我,我应该这样做,虽然我自己觉得这样的直觉怪怪的。   夜晚赶路的速度自然不比白天,因为在夜晚的视线问题,车子的速度怎么样也比不过白天,而且他们挑选的路尽是一些偏僻的路段,有的路段甚至已经快要废弃了...都不见什么车辆,也不知道这算一个什么意思?   难道以杨晟的势力,还需要这样做缩头乌龟吗?毕竟修者只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一般国家是不愿意多涉足和过问其中的。   不过,既然是不愿意多想的状态,我也懒得去深想这是为什么?在荒郊野外宿营的日子也不错,因为这些人尽管行为怪异,在享受上却是一点儿都不犹豫的,帐篷也会布置的很舒服,吃的也非常好,我过的还算舒服。   速度再慢,两天的时间,车子也开到了川地的边境,在这里更加的人迹罕至,依旧是露宿在郊外...很快第三天的白天就要过去。   晚饭吃了个什么鱼子酱,很佩服他们在这种时候还记得‘奢侈’,不过那个玩意儿我吃不太习惯,囫囵的吞了,全当填饱肚子,因为我只是凭直觉,觉得今天的师父不太对劲儿,别人感觉不到,可是我能感觉到,师父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他习惯性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捏自己的手指,今天这个动作已经出现了很多次。   晚饭过后,这些人开始轮流的睡觉,也催促我和师父去睡觉...按照他们的习惯,一定要晚上11点以后才出发,白天总是精神恹恹的,我们去睡觉,这些看守我们的人就好偷个懒,打个盹什么的...所以催促的分外积极,他们自然是不会管我和师父能不能睡着的。   川地的荒郊野外多得是蛇虫鼠蚁,再说,在这样的天气之下,这些家伙更加的活跃...蛇鼠蚁什么的都还好,只是那蚊虫什么的是露宿荒郊野外的最大障碍,任何驱蚊的东西都不管用,这让我开始怀念,那一年驱蛇人送给我的那一个竹筒。   里面的粉末真的是有奇效,这么多年岁月过去,里面的粉末还剩下一些,可惜我和师父走的太仓促,这个东西并没有在我的身上。   被蚊子弄的很烦,我根本就睡不着,倒是那些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好像已经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根本不在意这些,总之,没见到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妈的,有些家伙太臭了,连蚊子也讨厌。”我低沉的骂了一句,内心却更加的烦躁,连伤口也隐隐作痛,干脆爬起来坐在了帐篷里面。   “你怎么出来了?回去睡觉去。”我听见了帐篷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应该是看守我们的其中一个人,接着我就听见了师父的声音:“你们想偷懒,还能强迫人睡觉?这大山里的蚊子奇多,我睡不着,我要出来抽袋旱烟。”   这两天师父一直都很‘老实’,叫吃饭吃饭,叫睡觉睡觉,今天这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我一听也更加的睡不着了,加上心里隐隐约约有预感,也出了帐篷,刚出来,就听见其中一个人说:“你怎么也出来了?”   “睡不着,我抽根烟。”说话间,我走到了师父的旁边。   这么一闹腾,那个刘圣王从他那个超大的帐篷中走了出来,那两个看守我们的家伙立刻就不说话了,而是看着刘圣王。   那刘圣王今天晚上‘享受’了鱼子酱,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只是很冷淡的看了我和师父一眼,淡淡的说了句:“那抽完就老老实实的去睡觉了,这路上奔波着,谁也辛苦,就别互相找麻烦了。”   “嘿嘿...”师父笑了一声,也不表态,随便的找了一块儿干地儿坐了,开始从旱烟杆子上的烟袋里拿出了旱烟叶子,细细的卷起来,开始装填旱烟了。   我则蹲在了师父的旁边,摸出了香烟点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淡淡的紧张。   刘圣王倒是不甚在意,我们两个在他眼里就是被封印的家伙,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危险物件’儿,在他眼里是翻不了天的,不过他也没有挪动步子,反倒是朝前走了两步,就在我和师父五米的范围内,看着我们。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到:“你们想跟着圣祖做事儿,这一路上也是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别弄些不应该的事情出来,坏了彼此的心情,懂吗?不然可能连唯一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话间,那个刘圣王又开始打量自己的双手,修剪的整齐的指甲,修长有力的手指,仿佛这双手给了他无限的信心,对自己力量的信心。   师父也不说话,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仔细的装填着自己的旱烟,装好以后还满意的磕了一下烟锅,然后说到:“至于吗?抽一袋子烟,狗日的,走的时候匆忙,这一袋子烟等省着点儿,抽不了两次。等到地儿,这烟指不定就没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刘圣王的话。   不过那刘圣王对于烟不烟的显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理会我师父的话,就是这么站在我们不到五米的距离,淡淡的看着我们,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手。   师父摸出火,点上了他的旱烟,闭着眼睛好似迷醉的吸了一口,烟雾再次袅袅的升腾...可是在那一刻,我却叼着香烟,一下子楞了一秒,然后立刻低头抽烟。   我当然不敢表露出过多的异样,甚至庆幸那个刘圣王一心的去欣赏自己的手,没有注意到我瞬间变得诧异的神情,尽管那只是一闪而逝,但如果坏事儿就糟糕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旱烟的味道!对的...这个升腾起来的味道,的确是旱烟的味道,却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奇特味道夹杂在其中,这种奇特的味道到底是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至少现在看来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在想,如果不是我从小呆在师父身边,已经习惯了,甚至依恋师父抽的旱烟的味道,我是绝对不会去研究什么旱烟叶子,也就闻不出来这旱烟叶子的味儿不对的。   这甚至都不是师父平常抽的那种烟叶子,只是普通的旱烟叶子,只是那股味儿,普通的烟叶子也不会有啊?   我几乎已经‘休息’了三天的呆滞大脑从这一刻开始飞速的运转,我总觉得一切的玄机就在这旱烟之中...我依旧叼着香烟,一口一口的吸着,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实际上手心已经涌出了汗珠,是给紧张的。   幸好,这燥热的天气也为我做了一些掩饰,让我脸上的汗珠不至于太难以解释。   一切还是很平静,直到那边有一个人忽然不大不小的叫了一声:“我X,这家伙胆子还真够大的!”   刘圣王回头看了一眼,是他的一个手下,从帐篷中窜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条不停在扭动的,五色斑斓的毒蛇...他随手一扯,这毒蛇就断成了两半,然后被他扔掉了。   他兀自的骂骂咧咧,刘圣王却又毫不在意的转过了头。   师父还在继续的抽着旱烟,抽得很慢...而我在感慨,那家伙真的是人?那条毒蛇看起来也有接近两米的距离,也不细,就随着扯断了?   一切似乎都很安静。 仐三说: 今天的两更完毕。
第十五章 谈判 快二十年的时间,再一次的‘旧地重游’,走在那个曾经让少年时的我,酥肉还有如月惊魂不定的地方,如今依旧昏暗,再次审视,感触很多,当日里那惊魂不定的心情却一丝也没有了。   这倒不是因为这饿鬼墓里已经没有了恐怖的存在,而是因为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再回想起饿鬼墓里这些家伙,现在是觉得真的不可怕。   全身被绑的死死的,走路不是那么方便,身后的人在推推搡搡,让我的脚步也有些乱,这倒丝毫不影响我一路‘怀念’的心情,就像走过曾经的虫室,如今已经没有那奇怪的罐子,被培养的饿鬼虫,走过那转角处,也没有所谓的拦路鬼....   和我并行的师父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也只是微微一笑,这饿鬼墓里何尝又没有他的回忆呢?   绳子勒在肉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在这原本就像迷宫的巨大饿鬼墓里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手臂传来了麻麻的感觉时,那些带领我们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是饿鬼墓里一个比较大的厅,燃烧着火把,倒显得灯火通明的样子。   只是地下的空气到底比不过地上,我不明白这些组织里的‘头面人物’,包括什么圣王,为什么喜欢呆在这样的地方?   我和师父,还有我爸,我们三个人被推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里面这个墓室的大厅铺着厚厚的地毯,还像模像样的摆着几件儿家具,里面坐着十几个人,冷冷的看着我们三个。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是什么爱好,住在这里不说,还要在这里享受?人隐蔽的入村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费心费力的要把饿鬼墓布置成这个样子?如果只呆一天呢?   或者,当有的人失去了什么,才必须借助物质上的某种奢侈,才填补自己吧。   我是这样猜测的...而这些人冷冷的打量着我们的同时,我也在打量这些人,除了当中坐着的那一个,其他人都和地面上那个领头人一样,包裹的严严实实,而当中那一个,我看着很眼熟,看着他那熟悉的修建手指的动作,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他不就是吴天十天跟班中的一个吗?   那个手异常特殊的中年人!我没想动这一次的收网行动如此郑重,吴天那个爱惜羽翼的人竟然把这个人派出马了。   “哟,又见面了。”那个人用一把戳刀懒懒的修理着指甲,挑眉,抬眼,看了我们三个人一眼,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师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打量着这里,我却接口说到:“是啊,没想到劳烦您出马了,我特有面子。”   “呵,你以为故作轻松就是真潇洒?”这个中年人一开始的语气很轻,到后面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收起了戳刀,忽然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自然不是平常的扫视,而是那种特别的精神力功力,我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闷哼了一声,和这些吴天的顶级追随者比起来,我还算是‘嫩’,所以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   不过也仅仅是闷哼一声,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而已,一会儿也就恢复了...没给我造成任何的伤害。   “杀了,带来见我做什么?”那个中年人又懒洋洋的低下头,开始修着他的指甲,根本就不在意我们,也懒得解释为什么是他出马的原因。   “杀了?你确定你能做这个主?”师父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中年人,他根本没有列出任何的理由,只是那神情分明就是胸有成竹,反倒让人更加的惊疑不定。   “为什么不能?”那个中年人的眼中隐约有怒气。   师父非常无所谓的抬头看了看墓顶,然后淡然的说到:“你自然地位很高,对,不是什么圣王吗?但圣王到底不是圣祖,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去问问杨晟和吴天的意见的...你说是吗?”   “对,你一定是有方式和他们联系的。”师父又跟着补充说明了一句。   那个中年人听闻师父这样的说法,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暴风雨将来的天空,我在不停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如果他真相杀我们,我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我不知道那些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战斗力,但是擒贼先擒王,我在衡量那个中年人是什么战斗力,如果我和师父出手到底有几分胜算,虽然现在我们被五花大绑,但是动用一些秘术的话,这个显然不是问题。   是实话,在墓底下,反而没有过多的顾忌,可以放肆的斗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枪对我们的威胁更大。可是,反过来说,枪是人使用的,修者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搞定枪手,有时候枪又是对我们毫无作用的。   我心里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其实是在缓解内心的紧张,那个中年人的沉默就像压抑的火山让人不安,如果不到那一步,谁会选择鱼死网破的拼命,况且情况对我们并不利。   那个中年男人不说话,其他人就不敢说话,好像有些畏惧他,在这样的沉默中,我也不知道是过了三分钟,还是五分钟,被绑着的我,感觉脚站的都有些麻了(因为血液流通不畅),那个中年人才停止了手指敲打椅子扶手的声音,阴沉的脸变得稍微平静了一些,然后‘霍’的一声站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我知道下一刻就是宣布一个选择的时刻了,他果然是开口说到:“看好他们,等一下我来了再做决定。”   说完,他就走出了这间大厅,转过一个转角,身影就消失不见...而我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我和师父赌赢了,这个中年男人一定是想办法取联系杨晟或者吴天了,而在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笃定,杨晟或者吴天是一定会和我还有师父谈判的。   这一点,师父也非常的笃定。   站的有些累了,师父很干脆的坐在了地上,并嘱咐我和我爸也坐下,对于我们三个这样的动作,其中几个包裹的严实的黑衣人也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他们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总之是从四面八方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又是快一个小时左右,那个中年男人回来了,对那些人说到:“把他们带上去,圣祖要和他们说话。”   再一次的,我师父又估算对了,我们又一次被推推搡搡的带出了饿鬼墓...因为我也猜不到师父究竟要做什么,准备怎么破局,就干脆不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了,而是在想,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呆在阴暗的地下?原因是什么?   可惜的是,我发现这个问题也非常的‘复杂’,我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从他们包裹的如此严实来看,我隐约有一点儿猜测,这种猜测和杨晟有关,却又不是太敢相信...总觉得如果是到了这一步,未免就有一些匪夷所思了!可内心却不免沉重,我想起了那个仓库,曾经我战斗过的仓库,最后被烈火烧毁...我猜测这些人被杨晟‘改造’了。   这样的猜想让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灰暗,直到走出了饿鬼墓,我都有一些浑然不觉,是夜晚的凉风迎面一吹,才让我的脑子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被带了出来。   “承一,你妈妈她们..?”一直忍耐着的爸爸终于忍不住了很小声的问了我一句,看他的脸色有些灰白,这样被严严实实的绑了两个小时,做为老人的爸爸已经是受不了了。   “别急,妈妈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安慰了爸爸一句,但从心底冲上的怒火却让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那个中年男人转过身来,有一种不耐烦,压抑着怒火的眼神看着我,我却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大声说到:“给我爸爸松绑。”   “为什么?你准备拿什么来说服我?”那个中年男人挑眉,有些轻佻的看着我。   “承一,算了,我还能撑住。”我爸爸小心的劝解着我。   而我却毫不示弱,我怎么能任由自己的父母受这种苦,我大笑了一声说到:“我没有理由,你只是笑你好本事,连一个普通人也要这样绑着,才显得你更像缩头乌龟吗?”   “哈哈,说得好!”师父忽然大声赞了一句。   而那个中年人一下子变得怒气沉沉,他走过来,忽然朝着我虚空捏了一下,我一下子感觉到从灵魂传来了一股刺痛,然后猛地弯下了腰。 仐三说: 今天的更新完毕,明天五一,动用五月的一天假期,休息一天,提前通知大家了。
第十二章 射杀   从竹林小筑通往外界,据我所知,唯一的路就只有,那就是经过面前的竹林。   在那之后,就是绵延的群山,那里是没有路的....就算从乱石嶙峋,杂木丛生的山壁上爬了上去,进山也非常容易迷路。   从这一点上来说,竹林小筑的位置是得天独厚的。   不过,这些问题都是我在事后才想到,在当时,我已经热血冲进了脑子,因为那个在竹林之外喊的人是我爸,而在血脉至亲的亲人之间都有一种特殊感应的。   从我爸喊第一声姜师傅的时,原本正在整理我随身黄布包的我(在圣村的法器已经被拿回),就已经开始忍不住全身颤抖了,因为从听到那一声开始,我就觉得我爸是在努力镇定,我爸其实很害怕。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我在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手中的法器,想也不想的就冲出了屋子,在我身边的师父先是犹豫了一下,在我放下的法器的瞬间,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老陈怎么又回来了?”   可是在我冲出屋子以后,我爸喊着姜师傅,你们快走的时候,师父也跟着我跑出了屋子。   我没有想过要怎么办,那一刻的本能是冲向我爸,我对于我的亲人一直都很安然,因为我知道修者圈子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能动世俗里的亲人,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亲人会受到连累....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凭借自己的本能,觉得必须要靠近我爸。   “承一!”我奔跑的速度很快,师父没有追上我,可是却是在外面的吴立宇一把拉住了我。   他和我没有这么熟络,所以这一声承一叫的有些生涩,可是抓着我的手却很紧,表明了某一种态度。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冲动,可是我的亲人只是普通人,在这种很明显是被胁迫了的情况下,换谁都没办法冷静,我也顾不得吴立宇是长辈了,压抑着火气,很生硬的说了一句:“放开。”   “承一,你听...”吴立宇显然也是明白外面的情况的,而他也是明显的想劝说我,可是我哪里听得进去,我的手已经拉住了吴立宇的手,脸色发冷,开始用尽全力,一根一根的掰开吴立宇的手指。   在这种分外着急的情况下,我的力量就像是爆发了一般,吴立宇被我强硬的掰开,他还想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我,脸色是那么的不安,可能我那时候已经压抑不住我想要发疯的情况。   我没有去猜测如果那一刻吴立宇真的抓住我会发生什么后果,因为在当时我师父已经追了上来,他说了一句:“老吴,放开他,我陪他一起去。”   “老姜,这恐怕不合适吧?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犯这条忌讳吧?他们只是利用这个威胁承一罢了。”见我师父来了,吴立宇显然安心了很多,而我则一把被我师父拉到了身后,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个眼神的含义是刀山火海他都会陪我去,现在要我冷静。   我控制不住我身体传来的微微颤抖,但我开始尽量的深呼吸,在这个时候竹林外传来了陌生的叫喊声:“陈承一,缩头乌龟吗?你妈妈和姐姐还在村子里留着吃晚饭,是要我们带着你爸爸进来吗?”   师父抓着我的手臂,有些用力,这是强迫我冷静。   那个竹林,普通的迷阵是肯定困不住修者的,竹林之外的人就是这样故意的,见不到反而是更有心理压力的,他们故意不进来,就是为了刺激的我更加着急。   他们根本不需要在意我们全部的人,我们老李一脉只要任何一个人被控制住,就等于控制住了全部,因为让我们放弃谁都不可能,这也许就是在这些杨晟派来追杀我们的修者中特别可笑,和可以利用的一点。   杨晟既然已经正式开始了追杀我们的行动,哪有不让属下‘做功课’的道理?   “老吴,看来你的消息有误啊。”师父没有过多的给吴立宇解释什么,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然后抓着我迈步朝着竹林走去。   而吴立宇在我师父的身后喊到:“老姜,你这样做是不是冲动了一点?你真的不考虑我的话。”   “杨晟恐怕已经是个疯子,而他现在也自我膨胀到极限...再说偏执的人想做什么,你觉得他会在乎规矩吗?”师父没有回头,此时已经拉着我走进了竹林,这也算是给吴立宇一句解释,可是却让我更加的担心。   “放心。”可是对我,师父没有过多的解释,唯一有的只是放心二字。   可就是那么两个字,却让我觉得分外的安心。   这时,在我们的身后响起了纷沓而至的脚步声,是大家都听到动静出来了,而师父却说到:“都回去,我和承一两个人去就够了。立朴,竹林小筑有一条‘暗道’,你修相字脉,你应该懂,带着大家走。”   “可是师叔,我们在哪里汇合?”在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不是冲动热血的时候,大家的脚步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停下了,但是肖承乾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一切听老吴安排。”师父这样说了一句,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交代,而大家的脚步开始朝着竹林小筑快速的退去,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尽快的离开。   尽管我现在很急,但我不傻,师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吴立宇的消息有错,我就能判断出来,杨晟的人早就开始行动了,而不是留给了我们从容的离开时间...否则,我的亲人不会一出竹林小筑就被控制住。   看来,帮我们拖延的人也不能做到什么了...原本我相信师父应该是为了从容离开而有所准备了,却没想到一张网陡然的收紧。   而师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想到了同一点,忽然叹息了一句,说了一声:“到底是有问题的。”   但什么有问题?师父却是没有详细的说明了,我也来不及追问什么,因为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快要走出竹林了,围在竹林外面的人影,已经能够清楚的看见,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姜师傅,承一,你们回去啊,他们....”我听到我爸的声音是那么的着急,却看不见他人在哪儿,但那声音明显是挣脱了什么,强行吼出来的,但还不容他说完,感觉又被人控制住了。   这时,我不是冲动的全身血液发烫的感觉,而是全身血液冰冷的就要结冰了。   我爸妈都属于那种特别善良,几乎是与世无争的普通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杨晟怎么下得了手?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在这一刻,我才深刻的体会到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种恨冲的我脑子发昏,脚下的步子也忍不住快了一些,却被师父拉住,他反而刻意的放缓脚步,对我说:“一切听我的安排。”   我是从灵魂里信任师父的,尽管他此时的步子慢得让我着急的牙齿都在痒痒,可是我没办法去忤逆他,明明可以直线走的步子,他非要左右不定,左一步,右一步的去走,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其实,在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急昏了头,越是想着我的亲人我就越不放心,哪里会注意到师父有一些刻意的细节?   不管师父是怎么样的故意拖延,但剩下的一段路到底还是走完了,我们刚走出这郁郁葱葱的竹林,站在再也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地方,我还来不及看一眼我爸在哪儿,就猛地被师父一下子拉倒,扑在了地上。   ‘砰’‘砰’‘砰’,在扑到的瞬间,我听见了一连窜的枪声...我还来不及反应,最近的一颗子弹已经在我的身旁炸的我身旁的土地泥土飞扬...我们所处的地方虽然没有遮挡物,但到底是一块凹地,而那些人可能也想不到我们会那么快的扑到,枪几乎是平射的,所以我们侥幸在那么近的距离下,躲过了一劫。   如果,刚才再反应慢点儿,我毫不怀疑,我听见这十几声连绵的枪声,会把我和师父都打成‘筛子’。   我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但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冰冷感从四面八方扑来,带起了狂风,狂风所过之处,我觉得我的骨头快要结冰了。   只是瞬间,我就听见乱七八糟的喊叫声开始响彻在我的耳边,接着我听见了我爸的哭喊声:“承一,姜师傅,你们有没有事?天呐...”   而这一切变故来得太快,不过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我是彻底的懵懂在了那里,却被师父一把扯了起来。   他说到:“暂时安全了!” 仐三说: 等一下,还有一章。
第十一章 你们快走  明面儿上这个人?师父指的是谁?   可是师父却咬着旱烟杆子沉默了,眉头微皱,显得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一些。   见我跟着发愣,他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背上,说到:“你跟着发什么呆,泡澡吧。”   在师父不愿意说的情况下,再多的追问也是没用的,这种对话明显的就是拒绝我了,但我也乐得这样,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种温暖中,我知道有些事情在生命中,是很少有机会再复制了,它不像每天都会重复的吃饭和睡觉一样。   我很留恋这种温暖,而接下来的时光里,我和师父都很沉默,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一夜又一夜温暖的时光。   这种无形的温暖却像是有形的力量包围着我,一直让木桶里的水变凉,我竟然都毫无知觉。   ————————————————分割线————————————————   夜的黑,夜的沉,会让人绝望的人更加绝望,却也能给人一个最安宁的逃避和安睡的温暖...这一夜,我是迷迷糊糊被师父从木桶中扶起,和小时候不一样的是,他再也不能像小时候每一次,我在泡香汤时睡着,而他背起我了。   他扶着我,我在迷迷糊糊之中,任由他帮忙擦干身体,批上衣服,被他送回了床上。   一夜安眠,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莫名的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赤裸着上身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的看看胸前的伤口,已经结成了红色的肉疤...终究这么重的伤也好了,有时候会感慨生命真的是个奇迹。   “承一,起来了吗?快出来吃饭吧,大家都坐上桌子了,就等你了。”我还在打量着自己,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我的房间。   “哦,妈,马上就来。”我回头,微笑着答应了一声,总是觉得看着妈妈很心酸,这么大,我到底在她身边守护了多长的时间?恐怕这个是不能细算的,有这样一个儿子,有时候是不是比没有也好不了多少?   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一定会被妈妈骂的吧?   我还在这样想着,我妈妈已经走过来,麻利的抓起了一件衣服,就开始为我穿起衣服来,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妈妈却很自然的给我整理着衣领,很自然的拉着家常:“你不知道你才被送回来的时候,就快死了。姜师傅半夜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当真是吓死我了,看着他吧,我又高兴吧,可还来不及高兴呢,就被他说你伤重的事儿给吓着了。”   我笑:“妈,你吓什么呢?受伤了总可以治好的嘛,又不是要死了。”   “可不许瞎说,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我就不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啊?”妈妈帮我整理好了衣领,又在帮我扣扣子,然后说到:“你还说的轻松,你知道吗?在那天,姜师傅让你承清哥在外面都摆上了49盏长明灯,随时要为你强行借命...那天,姜师傅一直在念叨,他这辈子就没干过强行逆天的事情,为了你,反了天都行。”   我楞着,任由妈妈帮我扣上扣子,点49盏长明灯借命?那真的是逆天之事啊,我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也有想要强留我,想要逆天的时候...这是师父要做的事情吗?简直不可以想象!   “那,那我伤好,是因为....”我下意识的就想问。   却被我妈妈嗔怒的拍了一下肩膀,然后说我:“怎么可能?我反正也不懂,总之有一天,姜师傅就说你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了,就让你承清哥去准备49盏长明灯,说是和老天爷抢,也要把你抢回来....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吧,姜师傅又说你熬过来了,不用了。反正那之后,没过两天你就醒了。”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我昏迷之中的梦境,在那个门前,想要跨进去,却被强行拉回的一幕....我忽然有了一种明悟,如果我那天跨进去,是不是就....   在这个时候,妈妈已经帮我整理好了衣服还有头发,然后拍了拍我的背说到:“还愣着做什么啊?去洗漱一下,吃饭吧,都等你啊。”   “哦。”我愣愣的答应了一声,机械的跑去洗漱了,莫名的惊出一声冷汗,忽然无比清晰的想起,那个道童子的意志提醒我的话,如果跨过了那道门,我就要和今生的红尘万种做一个告别了。   我没有跨过去,那为什么道童子的意志又要阻止我?那意志其实是冰冷的,我不觉得我做为这一个今生,有什么能让他好在意的!   直到出去的吃饭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还有些愣愣的,可是在今天却是没有人在意我,反而整个吃饭的气氛有一些压抑。   每个人都很沉默,包括默默在我身边喝着酒的师父,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饭菜的味道其实很好,可是每个人都像没有什么食欲,仅仅是半个小时不到,很多人都放下了碗筷,看样子是已经吃饱了,只有一直在喝酒的师父浑然不觉,只是低头喝着闷酒。   “姜爷,额想出去在深潭里游泳。”慧根儿坐不住,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下,尤其这样,忍不住提了一句。   要是在平日里,师父肯定手一挥就答应了,毕竟在这里,师父无形中已经成了一个决策人了,可是今天师父却是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这让慧根儿忍不住抓了一下脑袋,又急急的叫了我师父一声。   师父这让反应过来,有些木然的放下酒杯,然后才说到:“今天先别去了,我有事情要说。”   “嘛事儿要说?”慧根儿的性格一直以来有些二愣子,却被慧大爷在旁边瞪了一眼,说到:“给额闭嘴,好好坐着,什么德性!”   被慧大爷这一呵斥,慧根儿不敢说话了,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严肃了起来,其实师父要说什么事情,只要是明眼人,恐怕一下子就能知道了吧?   “老陈....”师父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首先叫了我爸。   我爸也是在喝着酒,被我师父那么一叫,忍不住酒杯就抖了一下,杯子里的酒也随着这一下手抖,洒出来了,在他面前倒在了桌子上,又顺着流到了我爸的裤子上,我妈一看,忍不住手忙脚乱的帮我爸擦起裤子来。   可是我爸却不理会我妈,却只是自顾自的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然后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然后才说到:“姜师傅,你啥也别说了!吃晚饭,我就带着老太婆和承一的两个姐姐下山。承一从小是交给你照顾了,这大了也要劳烦你照顾着,咱就什么都别说了。”   “爸,就要走?可是承一他?”我大姐忍不住疑惑的问了两句。   我爸瞪了我大姐一眼,说到:“都一个多月了,你工作不管了?你家不管了,你孩子不管了?是该下山了。”   大姐被我爸说的一愣,眼眶忍不住一红,说到:“可是...从弟弟离开家以后,我根本没有和他相处多久啊,这难得...”   我二姐也同样有些忧心的看着我爸,我爸一向大家长作风惯了,也不爱解释,眼看着就要发脾气,倒是我妈把我两个姐姐给扯了出去,估计应该是给她们讲具体的原因去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我两个姐姐就回来了,眼眶红着,倒是真的没有再反对,只是担心的看着我,可能亡命天涯的事儿,她们也应该知道了。   我师父原本就是一个不喜欢过多废话的人,然后在这时收起了酒杯,为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大口大口的吃饭,装作很经意的说到:“今天晚上就出发,也不知道这竹林小筑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   师父就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都明白应该做什么了。   在午饭以后,我的家人就下山了,而剩下的每一个人都在收拾着行李,从今往后,亡命天涯,落脚点在哪儿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知道....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   在下午的时候,在大家的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准备晚上出发的时候,在竹林里忽然传来了我爸大声的呼喊:“姜师傅,姜师傅.....你们快走!” 仐三说: 我头很疼,这一更,大家先将就看着。半夜我会补上另外两更,总之天亮以前会有,嗯,就是这样!
第八章 前因 【首发磨铁,仐三哥写书不容易】 欢迎大家前去磨铁支持,求推荐票,求点击,求订阅! 磨铁直通车: 电脑版: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motie.com%2Fbook%2F14982&urlrefer=3b2a113a13d9cf314f75ac6aa9ec5c3a 爪机版: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m.motie.com%2Fbook%2F14982&urlrefer=85f76104fdb1aa9614f7ade86062bbc3 投票教程贴http://tieba.baidu.com/f?kz=2049469414 总连载贴:http://tieba.baidu.com/p/2652347335 ------------------------------------------------------------------------------ 大家看更新的同时不要忘了贴吧右上方的签到哦。。。。 ---------------------------------------------------------------------------- 其实关于未来,我一直有一种觉悟,那就是在某个时间段以前,我想要的平静 幸福可能一直都会是镜花水月,存在,但并不长久,甚至有些虚幻。 而在某个时间段以后呢?是不是只是平静了,而要的所谓幸福却也只是充满了 遗憾? 我不敢想的太仔细,只能模糊的预想一下,算是为自己做好一个最坏的心里打 算,可是当肖承乾忽然那么说起的时候,我拿烟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指 间夹着的烟一下子滑落,然后从我的脸上滚落,烫的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一下子 从那块平整的大石上坐了起来。 又因为动作太激烈,扯到了胸口,在坐起来的瞬间,忍不住抚了两下胸口,抽 了两口凉气。 肖承乾看得好笑,语气有些轻佻的说到:“你至于那么大的反应?” 我没有理会肖承乾,而是等到胸口的阵痛平息下来以后才说到:“烟烫到而 已,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万事缠身,这样的幸福,和偷得浮生半日闲没什么差 别,有过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过,你说话不要只说一半,说直接一点吧。” “直接一点,就是我们要离开这里,亡命天涯了,你怎么看?”肖承乾说完这句 话的时候,从那块大石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双手,盯着我。 他的神情想努力的轻松,可是眼神中的却无比的认真,甚至稍微有那么一丝沉重。 亡命天涯?是这么严重吗?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吧我没有直接回答肖承乾的问 题,而是看着他说到:“你外公也回来了,如果说亡命天涯是我们这一脉的事情, 你跟着参合做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回去,拿回属于你的地位,拿回你的东西吗?” 听我这样说,肖承乾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怒火,然后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把 就用手肘勒住了我的脖子,大声说到:“你是事儿精,我招惹上了你。姜爷也不见 得好到哪儿去,我外公招惹上了他你觉得我们还可以置身事外吗?那种大少的生活 和从你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老子过不了了甚至老子一直以来认定的道,都因 为你们改变了。你就和我说这个?” 肖承乾越说越激动,我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只能使劲一下子掰开 了他的手,咳嗽了两声,忍着胸口被咳嗽撕扯的疼痛,然后才说到:“你是要杀 人,还是想抢劫?老子要叫人了啊!” “那你叫啊!”肖承乾因为生气,脸都鼓了起来,看得我有几分好笑。 也从大石上跳了下来,然后拍着肖承乾的肩膀,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其实, 我知道。” 肖承乾长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和我生气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 外公说,那地方不回去也罢了。” “其实回去不是更安全吗?”我认真的说到,毕竟那是一个组织,可以借助的人 力物力很多,甚至财力上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至少比和我们一起亡命天涯来得安全。 听完我这话,肖承乾忍不住转身了,他双手插袋,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承 一,话不是这样说的。组织也不是原来那个组织了,从我外公这次回来通过秘密渠 道收到的一些消息来看,真正属于我们势力的人已经被彻底的架空了。你从小身处 的环境单纯,说起来师门里加起来也不过10个人不到你不懂得斗争的残酷,就好比 争皇位,一旦坐上了那个顶峰的位置,还有人愿意让开吗?加上外公已经离开的太 久,我们根本就回不去了,回去也是自投罗网。” 这些事情可能我是真的不理解,因为我觉得这个组织既然是老吴一脉的后人一 力创造的,那么就应该是属于他们的,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可是我也不想要理解 这些纷纷扰扰,就如同有的人的生活,追求的是一种权力与物质的顶峰,而有的人 却觉得一茶一饭,就已足也。 不能说是谁对谁错,只能说追求不同时,也不必要面前去理解对方的世界,反 而为自己的‘纯粹’增添一丝迷茫。 生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随心而动的,心境是什么态度,生活自然就是什么模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肖承乾:“你想回去吗?”我其实更想问,我们为什么就要 亡命天涯了,可是,做为兄弟,我更应该关心关心肖承乾的想法,至少我不想他活 的勉强。 肖承乾叹息了一声,站到了我的身侧,抬头看着阳光下摇曳的竹林,有些落寞 的说到:“我当然想回去,我有很多雄心壮志,就比如组织里的那么多人,我很想 再一次的去清洗一次他们的思想,不怕坦然的承认,我们之前所追求的,所认定的 道是错的,我想带领着组织走向一个新的方向我甚至想把它变为一个从此匡扶正 义,有着分明底线的组织!再不济,从此隐世,成为雪山一脉那样淡薄的存在也不 是不可以承一,我能理解我壮士未酬的心吗?” “能!”我轻轻的点头。 “可惜,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听外公说着组织里的一切,然后痛心!完全已经和 其它三个邪派并行了,说直接一点儿,就是都疯狂的追随着杨晟,我就不知道TM的 这个杨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肖承乾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不应该怀疑杨晟的智商,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起,我就觉得他是那种,想 要做什么事,一定就能做到极端极限那种。因为他真的够聪明,不然不会被说成是 少年天才,第二你能理解他的执着吗?那种执着,为了科学研究,连生活都不会自 理,或许他只是不屑去理会这些不重要的细节?”我之前的认识其实也没有那么深 刻,而我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发现这样又聪明又执着到偏激的人,真的可怕。 天才都是偏执狂,那杨晟是不是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肖承乾不会怀疑我的话,只是听见我这样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最后 才无力的低吼了一声,有些暴躁的一脚踢在了地上,然铺在地上的竹叶纷纷扬扬的 飞起在竹叶纷纷下落时,他才说到:“可能我是年少轻狂,面对自己苦心经营的组 织,走上了这样的道路,外公却比我淡定的多,他告诉我‘缘法’,悟道什么时候都 不晚,他只是感谢姜爷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情分,不一样的义,不 一样的坚持我也感谢你让我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可是我总觉得不尽人事,怎么 又能就安天命了呢?但是,外公却告诉我,尽人事,就是已经在做,而不应该用一 颗焦虑的心去看待,死守结果,不用去看结果,就尽而已,我还不能理解。” 说完这句话,肖承乾再次有些烦躁的又要点上一支烟,而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 手,拿过烟,揉了一把,扔掉了。 我说到:“你不明白你外公的话,我明白啊。他其实已经是选择在做了,就算 和我们亡命天涯也是一种对抗和阻止,你难道看不明白?” “是这样吗?”肖承乾忽然有些无助,却又带着希望的看着我。 “当然是这样,你自己去想吧。你外公不过想和我们一起‘掐’到那‘恶’的源 头,再选择回去吧。”我认真的说到。 “我想我有点儿明白了。”肖承乾看着我忽然笑了。 我也笑了,一把揽过肖承乾,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为什么那么快就要离开 竹林小筑?为什么又要亡命天涯?” “是姜爷让我特意找你谈谈的,就这事儿,鬼打湾一战,杨晟已经彻底的和我 们撕破了脸你知道吗?现在拥护杨晟的势力有多大?”肖承乾说到这个的时候,眉 头微微皱起,这种事情好像一提起就让他很为难。 “四大势力?”我不肯定的问到。 “那只是明面上的最大一股势力,暗地里,我听姜爷和我外公谈话,偶然提及 了一句,那是不可估算的。”肖承乾说这话的时候,脚无意识的踢着地面,仿佛只 有这样才可以转移压力。 “既然是这样,那倒是非杀了我们不可。当然,如果我们愿意归顺的话那为什 么不第一时间就找到我们?我的意思是从鬼打湾出来以后。”我声音也变得低沉。 “你以为他不想?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他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 顾上我们。至于第二,那就是我们这边还是有人稍许插手了一下,拖延了几口喘气 的时间给我们。”肖承乾认真的说到。 “是谁在帮我们?”我能想到的,恐怕只有珍妮大姐头,在这种压力下,恐怕真 的只有她了。 “这个你恐怕就要具体问姜爷了。”肖承乾叹息了一声。 “什么时候走?”其实,走又能走到哪儿去呢?这个问题我不敢想,也不敢问, 如果真如肖承乾所说,那铺天盖地的势力啊。 “我不知道。”肖承乾只是低声的这么对我说了一句。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十五字补丁
第三章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首发磨铁,仐三哥写书不容易】 欢迎大家前去磨铁支持,求推荐票,求点击,求订阅! 磨铁直通车: 电脑版: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motie.com%2Fbook%2F1498&urlrefer=b8a548bd520a9ff6138266ba55129183 爪机版: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m.motie.com%2Fbook%2F14982&urlrefer=85f76104fdb1aa9614f7ade86062bbc3 投票教程贴http://tieba.baidu.com/f?kz=20 总连载贴:http://tieba.baidu.com/p/26523 ------------------------------------------------------------------------------ 大家看更新的同时不要忘了贴吧右上方的签到哦。。。。 ------------------------------------------------------------------------------   我和师父的脚步声安静,可是我的心跳却像最强烈的鼓点,剧烈的跳动让我整个胸口都在疼痛。   这种疼痛并不是身体上的伤害带给我的疼痛,而是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的幸福只差一点点有完美了,我的幸福...真的只差一点点就完美了!”   是的,我承认我的‘贪婪’,人总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渴望有一天能不再为食物而奔波,就能痛快的吃个饱,在凄风冷雨的时候,就想有一个厚实的遮挡物,能让自己安心的睡。   当有一天真的可以痛快的吃饱,不奔波的时候,当有一天真的有了厚实的遮挡物时。   想要的可能就是第二天也可以继续这样随意的吃饱,想要的可能就是身下有一个能睡的舒适的床。   可是,老天,如果你能听到,那就听我说,我真的只要再有一个人,我的生命就完美了,我情愿吃着粗糙的食物,过最简单的生活,只要...再有一个人就好,我绝对不再贪婪。   我多么渴望这份我生命中的‘完美’,哪怕只是有一天。   “在想什么?”师父此时已经扶我走到了水潭变,看我愣愣的发呆,表情却是有些痛苦的眉头微皱,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是担心我。   “在想一份完美。”我的脸色有些苍白,或许是因为疼痛所致,却因为太过虔诚,说起完美两个字的时候,嘴角却忍不住挤出了一丝笑容,仿佛那份完美就在我的眼前。   “老天并不是容不下完美,而是一份完美需要多少世的善良才能享到一时啊?所以,人要知足,要懂得欣赏不完美,世世随缘的累积一份善心,也许你想要的完美就不期而至了吧?”师父把我扶到一块大岩石坐下。   想了想,又拉我起来,脱掉自己的外套,铺在了这块已经有丝丝绿痕的岩石上,才又让我坐下,他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别凉着了。”   外套还带着师父的体温,却让我恍惚....其实当年在竹林小筑里,我们师徒俩的日子过得挺粗糙的,大老爷们能有多细致?师父那放纵不羁的性格更别说什么细致了,可是在我身上他总是这样。   那一夜一夜红泥炉子上熬煮的药膳,那一夜一夜他亲手做的大木桶中升腾的香汤蒸汽....直到现在我身下这一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也许,他一生中总是有细致的,但是全部给了我。   师父在我身边坐下了,再一次安静的点上了他的旱烟,那抽旱烟的身影依旧是有些佝偻,什么时候这样的?以前他在的背影总是那么挺拔...可是朝成青丝暮成雪的事情又能有多少?   就像如今的我,额前的流海中也有了丝丝的细碎白发,我和师父终究是错过了太多的岁月,所以有些问题也就不必问了。   眼前的深潭,流水潺潺...叮叮咚咚的响彻在耳边,这块大石,这个深潭,几乎是童年少年的画卷中一副不褪色的画面,可是画面不褪色,身下这块因为那时长期坐着而显光滑的大石,却加重了颜色,到底长出了绿苔,诉说的也是一份守候等待的寂寞吗?   “师父。”我开口了,当那旱烟烟叶的气味再次包围我时。   “嗯?”师父微微扬眉,吐出了一口旱烟,白色的烟雾在黑色的夜色中成团,却又很快散尽...聚聚散散可能也就是人生。   “老天能不能容下完美我不想去考虑,多少世的善良或许我也没办法看到那么远...我只是在想,老天之下,能不能容下一份我想要的幸福?那个,很奢侈吗?”我的话语声响彻在这安静的夜里,伴随着水声虫鸣,却是那么的寂寞。   可是师父却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叹息了一声,轻声的念到:“风无定,人无常,人生如浮萍,聚散两茫茫...我谓萍飘路转,爱恨亦匆匆,萍踪浪无影,风剪玉芙蓉....承一,此话你听来,可曾有一丝苦涩?”   我沉默了。   “我等虽是道家人,其实我刚才所说之词也终究可以总结为一句佛禅‘风无定相,云无常态’,你执着的去追寻一份你想要的幸福,只是说明这红尘把你锤炼的不够,痴儿,你是要任由执念在你心里成痴吗?”师父的话语中有一丝无奈。   他只是想告诉我,人生最终的境界只是一份自然,遇路则走,遇水则度...心中有定,其岸自现。   而这个定只是坚定走下去的定,不是那一份我一定要走到哪里的执念,执念成痴,人亦成狂...而人一旦成狂,哪里还看得见什么清明的方向?   “师父...”我说不出话来,这些道理我自然都懂,但我那一年说着我不放,这一年,未必我就是一个能放下的人。   “罢了,你本童子命,情路颠簸不顺...亦或者这红尘万种生成的执念于你心,也是一份锤炼。就如那个林富瑞一样,到底是他的福缘或者是他的劫难,都只是一念,但这个炼的过程却必不可少。更何况,你是我的徒弟,刀山火海,红尘深渊,我这个师父也只能闭着眼睛陪你走下去了。”师父说话间,眉头紧皱,又是大口吸了一口旱烟。   而我忍不住抓住了师父的手,感受着其中粗糙的老茧,一时间竟然再一次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日子,你昏迷中...有几夜,我在你身边莫名睡去。但却又似梦非醒的样子,我好像看见如雪那丫头,坐在你的床前垂泪...可是我不敢肯定。”师父终于还是说出来,伴随着一声叹息。   我的手一抖,抓着师父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我想起了在印度的那一夜,那个梦,那个监控器中匆匆而过的身影,如雪她...   想到这里,我的嘴唇也忍不住的颤抖,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在这个时候,万般心情在我心中缠绕,我能说出什么来?若是要彻底断掉,又何必一个人悄悄牵挂?或者,如雪已经执着的认为,这份爱情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因为,那一年在茫茫的白雪林深中,她与我之间的承诺竟然是一份别离。呵,别人相守,我们却承诺别离...   “承一,如雪在哪儿?之前凌青就一直在问,可是没有人愿意回答,包括如月那丫头也只是哭。”在之前师父绝口不提我们分开以后各自的经历,可是看着我那么不正常的脸色,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或者,如雪这种状态太过奇怪,连师父也不能解释...他必须问我要一个答案。   我望着眼前的深潭,连喉头都忍不住颤抖,半天才吐出两个字:“龙墓。”   “龙墓...!是了,我早该想到的,师父说的话又怎么会有错,那拂尘你是取到了?”师父的眉头一扬,眼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震撼和疑惑。   “嗯。”我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详细说起这份经历。   “那和如雪那丫头又有什么关系?”师父的疑惑就是这个,对啊,龙墓一事,本是我师祖早期游历所留下的一处印记,怎么会扯上如雪?   “因为...有一种虫子,很可怕。几乎是不死不灭,只有带到龙墓,才能彻底的让它们消失。如雪...她是守墓人。”那一段的往事在我脑中反复的上映,最后一次又一次的定格在那漆黑的大门中,那个坚定不移走过去的身影,我痛苦的嘶吼,被承心哥强行的拖走。   事过了那么几年,那伤痛依旧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我一想到仿佛又沉溺进了当年的痛苦。   “守墓,是守在哪儿?”师父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无法想象如雪怎么就成了守墓人。   “那具真龙骸骨的葬身之处。”对于师父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痛苦的回答了一句,把头埋在了双膝之间,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缓解来自胸膛的剧烈痛苦。   “啊?你说什么?”师父一下子从岩石上站起,眉头之间都是忧虑,接着他失声说到:“曾经,那一条真龙在那里,准备真正的破开虚空,重返昆仑!失败以后,那里的空间极度不稳定...那里,人怎么可以呆在那里?”   可是,师父啊,如雪就是呆在那里啊!那一个我再也去不到的地方。   不过,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我的内心忽然开始抽痛起来...剧烈的抽痛,这种疼痛我无法形容,就像是有两个灵魂同时在痛。   我灵魂中的那层薄膜开始剧烈的变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但是一时间根本挣脱不了那层薄膜。   我痛苦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在这剧烈变化的短短几秒,我脑中反复响彻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真要若此吗?再度轮回,也要若此吗?到底...是要几度轮回,才能灭了这它,斩断它?!呵,几度轮回连连不灭?” 仐三说: 好吧,今天的章节名既然是这样,那就听歌:“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书友中又有一对要结婚了,QQ上有祝福,小黄框祝福一句:摆渡过斜风冷雨,春暖就在眼前。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十五字补丁
158 控水之术 出神入化   如果说人的身体腐烂了只剩下骨骼,按理说手部的骨骼没有了经络,肌肉的连接,是会散落的...可是这一只骨掌却是那么的完整。   在那一瞬间,我竟然还有心情细看了一眼这只骨掌,发现在关节的连接处,是装上了某种金属..指尖那么锋利...原来也是套上了一层金属的指套!   “妈的,道术到高深了,倒是能改装机器人。”我是抱着这具骷髅的,它的动作是那么快,我几乎是避无可避,我脑子里竟然冒出那么一个无聊的念头。   “承一!”我在这个时候听见师父焦急的呼喊,我下意识的转头,就看见师父几乎是飞奔着朝我扑过来,一只脚伸出来...狠狠的朝我踢来。   此刻我的灵觉已经被危机感弄到爆炸的感觉了,这么浓重的危机感,我以为我会死,看着师父扑过来的动作,我还来不及想什么,就感觉胸膛心口的位置,一阵剧烈的刺痛!   我低头一看,那只骨掌已经插入了我的胸口,而且毫不犹豫的在继续深入!接着,师父非常用力的一脚踢在了我的侧身...   这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那只插在我胸膛的骨掌也不能抗拒,师父这老头儿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想象一下吧,一把锋利的刀子刚刚插入身体,然后被一股从侧面来的力量给带歪了,也来不及拔出来...就会在身体上留下长长的伤口!   我的情况就是如此,被师父一脚几乎是踢飞了..然后侧身滚了出去,一直撞到了船舷才停下...重重的撞击才我吐出了一口鲜血,或者这是我胸腔涌出来的鲜血..因为我感到受伤的地方,鲜血在急速的累积在我胸腔。   好疼...剧烈的疼痛,几道明显的伤口几乎横穿了我半个胸膛,由深入浅...我剧烈的咳嗽,无法形容来自心脏的剧痛!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却觉得一呼一吸那么痛,那么困难...可是,我必须努力呼吸。   “这个老头儿,如果说这是我们师徒的最后一眼,他竟然是在踢我?”我想到这个,忽然就笑了,一笑,扯动着伤口,又吐出一窜儿的血泡。   我呈大字型的躺在甲板上,我仿佛感觉在生命在急剧的流逝,温度也在急剧的流逝....我听到一个不甘心的声音,我转头,是那一具骷髅,再一次的,玄沌子的灵魂之指又戳了上去。   “陈承一,你坏我大事,可你最终还是得死,哈哈哈...!”那具骷髅里竟然发出清晰的意念,在那个时候,我没想到我死前还会再次的震惊一次,因为那个意念所传来的声音,是‘神’的!   神竟然还存在?它竟然....   说话间,那具骷髅已经僵硬的倒下,一缕紫色的残魂从骷髅的头部飘散而出...神竟然在这具骷髅里还存在着残魂!   ‘咚咚咚’,一连窜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第一个跑到我面前的就是师父,他的眼中明显悲痛又焦急,慌乱中一扯袖子,就要擦去我口中的血:“承一,不要说话,那个神不过用秘术,分裂了自己的一缕残魂,封印在这个骷髅里!你不用在意...它原本就吞噬过一缕昆仑残魂。”   师父的袖子被我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在颠簸中陈师叔也跑到了我的身旁,他开始用特殊的手势在我的胸口周围拿捏什么的,我也不懂,而师父也着急的掰着我有些冰冷的,软弱无力的手,他对我说到:“承一,止血指!”   “承一,你忍着,打出一个止血指啊。”师父几乎是在对我喊。   却被陈师叔一把拉开了他,说到:“有我截脉,点穴...可以止血的,你先一边去吧。”   “陈承一,你就这样?要死了?”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声音十分的巨大,带着震耳欲聋的振动,我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杨晟。   他是什么意思?嫌我死了,就不好玩儿?我已经懒得去想了,我在迷糊中,被陈师叔在舌根底下塞入了一片儿参片儿,苦涩的滋味溢满在了我的口腔....我看见那缕紫色的魂魄飘荡向天空,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被一双大手所抓住。   我看见师父陡然站了起来,却在这个时候,听见纪清清楚的意念:“师父,救他吧,让他们走。”   “只要他们肯拿出天纹之石。”玄沌子无悲无喜的声音,最后的一缕神的残魂真是被玄沌子的灵魂力大手握在了手中。   “我交出天纹之石,我要出去,我要救我徒弟。”几乎是与纪清的话同时,师父也吼出了这么一句,说话间,他已经跑到了那具骷髅的身前,从那骨掌中拿起了那块天纹之石。   杨晟怒吼的声音传来,但是没人在意这个。   “好!”玄沌子答应的干脆,但是师父更加的干脆,非常直接的把天纹之石就扔给了玄沌子,在这中途,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水怪,忽然从水中跃出,一口咬住了那块天纹之石,就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见!   杨晟见状,急急的就要去追,可是被越发多的水怪困住的他,分身乏术....   这应该是玄沌子安排好的一出儿,接下来,他又要怎么救我们脱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却感觉陈师叔在我的身上不停的忙碌,各种的药粉,各种的手段......   起雾了,莫名的大雾笼罩了这片河段...在雾气中,我隐隐约约听见了喜乐敲打的声音,好熟悉的喜乐,不就是在圣村听见的迎亲之乐吗?我还记得那虚幻的船,船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影。   “咦?”玄沌子咦了一声。   却又听见吴天的声音传来:“你不必去寻找,刚才我种了一点儿印记在那怪物和天纹之石上。我施法到了紧要的关头,你拖住这些怪物就好。”   那喜乐之声是吴天召唤而来的?   “看来吴天没有少利用神来为自己饲养‘生魂’。”师父带着叹息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此时,我的眼皮子已经沉重的再也睁不开,徐徐的就要闭上。   却听见玄沌子忽然吼到:“你们抓稳了,我送你们出去!”   想必玄沌子这样的人,如果答应了什么,是必然要做到的...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被师父他们快速的拖动进了船舱,而船舱的门也被一个长辈关上了!   杨晟忽然吼到:“吴前辈,你还不叫你手下的人出手,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吗?你防备于我,这不至于这样保存实力吧?”   呵,吴天竟然是这样的性格...在迷糊中,我想笑,杨晟的吼叫也没得到任何的回应!我却感觉船身在急速的升高,带着巨大的水花之声...纪清在最后的关头,竟然说了一句师父,救他...但愿...   我很想对纪清说点儿什么,可是这种情况已经无能为力...我透过船舱的窗户,看见窗外的浪花已经不能是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了...简直是要朝着天空卷去...   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送我们离开?我还在想着,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惊人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从后砸向我们的船...一股剧烈的震荡...我感觉到了腾空....   不,这不是感觉,而是整个船真的腾空了,外面急剧变化的风景就说明了一切,我们的船竟然离开了水面,腾空而起....   而我还来不及稳定自己震惊的心神,又感觉一股滔天的巨浪朝着我们的船后方打来...那汹涌的水一下子就冲入了船舱,而师父紧紧护着我,不想让我被水冲到。   可就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出神入化,控水之术!” 仐三说: 今天的两更完毕,大家看书愉快。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十五字补丁
【江河湖海 江河卷】第十四章 我的身份   说起我的身份这真的是一个头疼的事情,也是一件让我颇为不忿却也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又点燃了第二根烟,在屋里为我熬药的小伙子伸头出来看了我一眼,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我抽太多了,我只能抱歉的看了他一眼,叼着香烟皱眉继续想着心事。 “你以后不能是陈承一了,确切的说在圈中陈承一这个人已经死了,已经消失了。”这是那个女医生给我说的原话。 “圈中什么陈承一消失了对于我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就如同圈子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在乎的是我的社会身份,我是我爸妈,亲人,朋友眼中的陈承一,难道对他们也要宣布我死了吗?别的不说,我爸妈怎么承受的来?”这是我在当时的回应。 我没有提我的功劳,也没有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对待,因为这几乎是一个很幼稚的问题,如果能告之于我,江一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至少在我看来是铤而走险的保住我。 “你爸妈那边组织上的工作已经做了,确定你为失踪人口,但我们通过和你爸妈较为熟悉的胡雪漫委婉的说了,你其实是在执行秘密任务,叫你爸妈千万别暴露。我想有你做他们的儿子,这样的事情应该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吧?”女医生是如此回答我的,然后说到:“至于你的朋友,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去知道一些真相,不是吗?” 我长呼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说法,我爸妈的确能够接受,但是..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这也是给有功之人的福利吗?算再帮我一次?”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女医生叹息了一声,戴上了手中一直在把玩的眼镜,然后看着我严肃的说到:“我是一个医生,但我从来不给普通人治病,手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圈子内的医生,注定了交融于普通人的生活,却又隔离于他们。部门明面上是国家的一个部门,事实上它是独立于国家之外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不太懂。”我是实话实说。 “就是说更像是两个合作的机构,部门绝对不插手国事,但也不会做任何有损于国家的事情,要解决的只是华夏这片土地上的某些超出正常范围内的事情,是属于部门职责的事。说的再简单一点儿,华夏泱泱几千年历史,这样的机构一直存在,但却是独立于政权之外的。做为回报,国家除了为部门提供一些便利,也不会插手部门的任何事情,和过问这边势力的任何内斗,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事情了,我这样说,你懂了吗?”女医生尽量简单的和我说到。 “你的意思是,就像古时候的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不关朝廷什么事儿?”我扬眉问到。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但实际上更加的复杂吧?毕竟社会在进步,对于一些神秘事件,他们也有自己的部门,但和江一统领的我们这个部门有本质的区别。而这种部门,你可以理解为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有,势力错综复杂,所以你惹上的事,是圈中事,简单的说,圈中大势力要整你,国家是插不了手的!所以,你的功劳其实不用拿出来说,保住你,甚至保住你的朋友,也是部门尽了极大的努力,这也叫无视你的功劳吗?”说完这话,那女声朝着我笑了笑,神情有些无奈。 但她自始至终也没有明说,江一的行为是为了保住我,也没说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就好比我的伙伴们可以通过毫发无伤的办法离开,为什么偏偏我就一定要以一个死人的身份存在? “好吧,竟然你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我李师叔可以挂着一个国家的官衔啊?”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是你李师叔个人的行为,就算参与了国家的某些事,但也与部门无关。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脱离了圈中,成为了国家的人,是不是圈中的势力就会拿你没有办法,国家会保护你?你错了,除非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参与过圈中事,然后不是山字脉,国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但是你已经参与进来,并且...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女医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遗憾,也有些欲言又止。 我却确信她是有什么重点没有说出来,她的身份绝对不是她自己说的那种圈中小医生,尽管我不知道我何时参与了圈中事,我做了什么逼得江一让我‘非死不可’,可是我却没问,从她的态度来看,她是不会说的,我又何必废话的去自找没趣。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说到:“那然后呢?我就顶着一个死人或者失踪人口的名声,过一辈子?你觉得现实吗?可能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乖乖听话,甘心做一个活死人?” “我觉得怎么样重要吗?重要的是,既然救下来了你,也就是给了你一个能摆脱这种困境的机会,具体的,真的只能靠你们自己。”女医生叹息了一声。 “靠我们自己,好吧,如果你觉得你不是在讲笑话的话!让我们几个没有长辈庇佑的小辈去和一个江一都不得不妥协的势力斗?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笑?”我已经懒得生气了,嘴角全是冷笑。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小人物也可以做出大事来,对吗?至少万鬼之湖那个大难题,是你们出手解决的,不是吗?这万鬼之湖说真的,就算部门能出手,要解决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会损失多少人不可估量,而事实上它的存在,也确实让很多圈中人进入其中,再也没能出来。可你们解决了,是吗?”女医生是如此对我说的。 “是啊,这些祸国殃民的大事儿,就是我们这种小人物来解决!然后欺压我们这种小人物,就是圈中的大人物来出手,这是什么狗屁圈子,我呸!”我怒骂了一句。 “我无法争辩,但事情远远不是你看见的那么简单,当你还是小人物的时候,做事真的要随心许多,当你走上了一定的位置,你要考虑的就是大局。我能说的只有那么多了,陈承一,祝你好运。”女医生这样对我说到。 “祝我什么狗屁好运?你要我自己破局,连怎么做也不告诉我吗?”我大吼到。 她却自顾自的收拾行李,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明面上就这么最后一次帮人了,暗地里谁知道呢?总之,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很小的,换我,我会去寻求很多的帮助,至少也要先和靠得住的朋友汇合才是,至少他们还能活动啊,知道的也一定比我多。” 说话间,她就简单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就要离去。 “说的简单,可是他们现在在哪儿,鬼知道啊?”我朝着她的背影大声的喊到。 “我是你的话,这一月就真的会好好的,安心的养伤。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不是一颗要熄灭的小火粒儿可以做到的,至少做一个强壮的火苗吧?耐心点儿,安心点儿,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这就是女医生最后给我扔下的一句话。 耐心点儿,安心点儿,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手中的香烟再一次的燃烧到了尽头。 也许,她说的对吧?这宝贵的,安宁的一个月我是应该好好的养伤,至少我知道我的伙伴们没有事情,从她的提示中还能安心的在世面上行走,那我也应该安心才对,至少我好好养伤,对他们也是一个安慰,总不能就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吧? “承一大哥,喝汤了。”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那个小伙子端上来一碗药汤递给了我,上好的药材配合食材,煮出来的汤,其实看着很奢侈的。 我喝了一口,心想肖承乾这样的大少爷也不能常常喝吧,毕竟这里面有些玩意儿是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的,我还是抓紧时间恢复吧? 而我正喝药呢,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了院子里,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布包,我抬头一看,是郑大爷,他又来了,趁着恢复了一些,精神好了一些,我该和郑大爷好好的聊聊了。 至少,我该问问他为什么在当时会出现在那里? 仐三说: 嗯,今天三更,第一更为大家送上。     专业添人气,十五字,你数不数它都是
【江河湖海 江河卷】第十五章 郑大爷的诉说   “恢复得不错啊,能在院子里晒太阳了,就这秋风有点儿凉了,不能坐太久啊。”郑大爷从来都是这样,人未至,声先至,人还在院门口呢,那洪亮的声音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院子。 我站起来,几乎是挪动着小碎步去迎接郑大爷,这也怪不得我,伤口还扯着疼,如果我想要大步走,那速度就是‘龟爬’,如果我想要速度快些,就只能这样‘小碎步’。 “啧啧,没想到陈承一这样的小伙子也能走这样的‘弱柳扶风’步,那敢情好,改天我给你带一张手绢来,走着走着还能做个兰花指擦擦汗。”郑大爷哈哈大笑,开玩笑也分外的没有顾忌。 可是我却一头的冷汗,因为随着郑大爷的话,我不由自主脑中就浮现出了我自己,走着小碎步,走几步,翘着兰花指擦汗的样子,然后脑中就出现了一片乱麻,想着就崩溃了的样子。 但我不会去和郑大爷的一个玩笑计较,待得郑大爷走进了院中,和他寒暄了几句,就被他强行叫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郑大爷一定要我躺着,而我坚持坐着,总觉得这样自己会恢复的快一些,至少看着精神了不少。 郑大爷也没有强求,任由我坐着了,然后从身上拿下了那个布包,从布包里掏出药材,并且叫来了那个小伙子,让他把这些药材收好。 “郑大爷,你上次带来的都还剩下一大堆,已经足够这一个月的分量了,再多了,就算是我也承受不起啊。我算不懂中医,但也明白了补过头和虚不受补两件事儿啊。”我看着又一大堆珍贵的药材从郑大爷的包中拿出,就跟拿普通草药似的,忍不住心疼,这毛病是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那时候我们师徒手头困难了,所剩的药材也不多了,师父和师叔们的关系也没有‘破冰’,而要面子的他也从来不会问陈师叔拿药材,所以他从来都是算计着手上的药材过日子。 这样说来,确实有些奇怪啊,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师父在带我参加李师叔那里的聚会以后,感觉我们两代‘老李人’之间的交流才多起来,我曾听他们含糊的提过这中间好像发生了什么恩怨,是有关于我的小师姑什么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刚才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破冰二字,才发现我们这一辈人后来因为关系好了,就没想太多,曾经错过了很多上一代的细节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起这个,直到郑大爷又用他那独有的大嗓门喊到:“总之按着方子,剂量来的,你不会补过头的,你这身子只要不补过头,也不会虚不收补。至于吃不完的,你带走,家里还有一堆呢!总之,都是你的。”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什么叫总之都是我的?郑大爷这话有点儿奇怪啊。 说起来,郑大爷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人,看着我的眼神流露出疑惑,他一下子就心虚的低下了头,那样子就差脸上没写着我有隐瞒四个大字了。 活了那么多年,没活成一个人精,反而越活越淳朴,我看得有些好笑,但却不敢笑,反而是装出了一副沉重严肃的脸问到:“郑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郑大爷不说话,东张西望的想转移注意力,他显然是不会撒谎的,但却又有心隐瞒。 我叹息了一声,说到:“我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和家人朋友都失去了联系不说,人都差点死了,到最后,郑大爷,你也要隐瞒我吗?”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不是想用心计来对付一个老人,而是我如今这个情况,任何的信息说不定对我的帮助都很大,我不得不博取一下郑大爷的同情。 见我这样,郑大爷愣了,然后一拍手说到:“也不是我要隐瞒,而是别人打过招呼,能不让你知道,就不让你知道,以你现在的情况,知道了太多,一旦冲动的暴露出来,反而暗中想做点儿什么都不方便了,会彻底关上了你得到帮助的门。” “啥意思?”我喝了一口水,皱眉问到。 “好吧,别人也不是要我一定隐瞒,那我就说了吧!这些药材是江一的手下私下交给我的,就在我给江一安排房间的那个时候,做得非常隐秘..同时带到的还有一些话,让我们出门去万鬼之湖,一个人在哪里哪里候着,一艘船在哪儿哪儿候着,到时候救你的命,而这些药材你也会用上。然后又交代了一下,救了你之后,去哪个村子,自然会有人接应。”按照郑大爷的性格,既然决定告诉我了,自然是一口气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完了。 “这些事情是他手下的决定,还是江一吩咐的?”我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疼,想起江一那几枪,就算为了救我,也真够狠的。 “自然是江一的意思。原因在当时没有给我解释,在之后,不就是救了你以后回村吗?云婆婆又带给我一封信,说是江一出门之前,让她转交给我的。信上具体也没说什么,大概就是说抱歉不能给我们解释太多,牵扯进来或许还不麻烦,知道了太多就麻烦了,另外,就是叮嘱我,你多少有点儿年轻冲动,万一一不小心暴露出来了他是在帮你,反而是为自己关上了一扇门,他以后也不能帮你,让我尽量的隐瞒你。”郑大爷又一口气说完了。 而我则转动着手上的杯子,皱着眉说到:“不会暴露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是啊,我能理解江一的顾虑,演戏始终是演戏,真的情绪始终是真的情绪,中间总有区别,看起来他是情愿我真的恨他,也不愿意暴露出他这一条线,就包括那个女医生也始终只肯承认部门在帮我,而不是江一在帮我。 真是迷雾重重啊,我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我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陷入了一个必死之局。 不过,这一次江一确实是低估我了,他不知道的是,曾经有个人叫老回,他在某个仓库门口,生动的给我上了一节‘演技课’,他也不了解我具体的经历,我哪还有他才接触时那么青涩。 “不会暴露就好,承一,我也是真的担心你的处境啊,虽然我也是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江一事先有交代,那天他对你出手,我真的会站出来的!可就是出手,我也没料到他会用枪啊,真狠,简直是在赌博,这过程中一个不小心,你都会没命。”郑大爷感慨到。 是的,确实是太危险了,不过要在大势力之下保住我的命,也只能这样铤而走险吧?我试着去分析一切的细节,揣测江一的心理,但所有的信息太少,我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被江一踢下水以后,江一又做了什么?”我问到。 “他?他望了一眼天,然后很快的离开了,他一离开,我就悄悄潜水下去救你了。”郑大爷仔细的回忆到。 “就这样?”我拼命的在回忆,总记得我在昏迷之前,好像在月亮上看见了几个小点儿,当时还感慨像武侠小说里,月下有人在用轻功跑路的场景,难道是我的错觉。 另外,我也非常疑惑,要置我于死地的势力中,不乏高人,中间一定也有命卜二脉的高手,开卦算个我的生死也不是难事,江一这样做就能彻底隐瞒吗?还是在背后,又做了什么手脚? 总之,一切的事情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而我却感觉我自己真的是一个彻底的小虾米。 “就这样了,承一,我虽然没什么心眼,去看透一切,但活了那么大的岁数,总是能知道一些圈子里的事儿,这个圈子是复杂的,各种势力的纠葛,也就注定了很多事情并不是黑白分明,处理起来也不是1加1等于2那么简单。承一,逆境谁都会面对,我只希望你不要被逆境压垮了。”郑大爷认真的说到。 “我不会的,大难不死,必有什么来着?”我忽然就笑了。 “哈哈哈,必有后福!这圈子的历史上,一样有着和你一样情况的人,忽然就被大势力所欺压,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他们都度过了自己的逆境,我相信你也可以。”郑大爷给我鼓劲儿。 我点头说到:“嗯,我也可以的!” 是真的可以熬过去的吧,我陈承一不会当一辈子的活死人,我悄悄的捏紧了拳头。 仐三说: 今天第二更,嗯,等一下还有一更,如今码字,能感觉到手指头凉了,我想吃火锅,可惜我忌辛辣。     专业添人气,十五字,你数不数它都是
【江河湖海】第一百六十八章 补魂   “师祖,等等!”此刻除了陶柏依然昏迷,承心哥已经醒来,而他醒来的时间,刚好就是摆渡人去世之前的几分钟,加上我们的叙述,也知道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大部分事情。 承清哥内敛,而我这些年因为背负太多,越来越自我压抑,所以面对师祖要走的话,承心哥是最直接的。 师祖转身望着承心哥,也不言语。 而承心哥非常直接,大声问到:“师祖,你要走哪里去?是不是去昆仑?我师父他们去找你了,我们也要找师父,你说个地儿,我们把你们一起找到,咱们三辈人团聚了岂不是好?” 说完这个,承心哥生怕师祖不答应,说到:“师祖,如果你回答了我们,那你尽管走就好了,有句话不是那么说来着,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如果你不肯回答,那就不要走,你要走,徒孙说句不敬的话,情愿以死相逼,也不想过那孤独飘零,是个圈内人都想算计咱们一把的日子了。” 说完这话,承心哥还故意看了肖承乾一眼,那样子颇有怨气,肖承乾很干脆的望着天,自言自语的说到:“星星啊星星真美丽。” 承真看得好笑,干脆直接唱了一句:“明天的早餐在哪里?”接着问肖承乾:“是不是觉得很押韵,很熟悉?” “什么意思?”肖承乾一时间没搞懂。 “意思就是这是一首儿歌,你不要以为你唱儿歌,就可以撇清楚关系,你们组织欺负我们一向都是冲在最前头的。”承真对他毫不客气的说到。 “那关我什么事儿?”肖承乾怒瞪了一眼承心哥,话题就是他挑起的,承心哥斜了肖承乾一眼,肖承乾也觉得有些惭愧,说不过去,干脆的闭嘴了。 师祖看着我们笑闹,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开心,但我们闹是闹,目光都落在了师祖身上,是的,承心哥问的问题,就是我们最想直到的问题,我们等着师祖的回答。 看着我们的目光,师祖叹息了一声,说到:“确切的说来,我并不是你们的师祖。所以,你们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这句话刚一落音,我们就集体石化了,包括不参与其中的路山也跟着我们石化了,这样的回答算什么?简直比直接拒绝回答我们还要让我们难过。 “师祖,你如果不愿意回答就算了,何必用这种话糊弄我们?传法,布阵,弘忍弘业大师的态度,哪一样都证明着你就是我们的师祖,你为什么非要说不是?”承真性子烈,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毕竟我们老李一脉从小就是这样长大,尊卑关系在我们心中最是没有界限和束缚,所以承真激动之下这样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次,我们都没有怪承真,无疑承真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我没有糊弄你们,我不是你们师祖,也是你们师祖!确切的说,我是一缕残魂,一缕我自己分离的残魂,你们懂了吗?”师祖叹息了一声,认真的说到。 “什么?”这一次,我们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的惊呼了一声。 “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但如果用秘法在三魂七魄上各自分剥一部分,重聚成一个残魂呢?”师祖望着我们说到。 “不,这不可能,就算再强悍的人,分剥的一部分也不可能是完整的灵魂,这得不到天道的承认,因为灵魂不可复制!这是挑衅上天....复制的灵魂会魂飞魄散的。”我大声的说到。 师祖说的秘法理论上可行,事实上却不能,任何的术法必须遵从天道,就算是邪修之术,也要符合天道规律,不可挑衅天道的底线。 复制灵魂,绝对是底线的底线! “看来你的道术基础学得很认真,但如果自我封印在这界碑中呢?”师祖颇有深意的望着我。 我看着这界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我凭直觉就感觉到这界碑不一般的,而师祖也恰到好处的说了一句:“这界碑是有许多秘密的,不过你们现在也不用知道。总之,你们只需要明白一点儿,我其实只是一缕残魂,封印在界碑中,多年来一直在积蓄着灵魂力,等你们到来,带来契机,唤醒我就对了。” 这...如果真是如此,这完全就说的通了!仔细一想,原来这才是师祖布局的关键,当年他留下妖魂,已经算到后人会取得妖魂,而他又不知道动用了什么秘术,算出了这个契机...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感慨,师祖真是那神仙一般的存在。 面对我们的惊奇,师祖的态度依旧很淡然,只是说到:“所以,做为一缕拥有完整三魂七魄的残魂,我拥有你们师祖,也就是我自己完整的意志,却不带有完整的记忆!只记得其中的关键点,或者在之前靠推算之术,得知一些消息,但你们的问题我确实无法回答。之所以留下残魂在此,也是我的责任如此,我必须要消弭昆仑之祸,这是昆仑之人都该做之事。” 在这时,我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失落,我喃喃的问到:“师祖,你既然这样说,为什么你至始至终都不出手呢?” “任何昆仑来的存在我都不能出手,昆仑有昆仑的铁则,其中一条就是同为昆仑的存在,在不是昆仑的范围内,互相之间不得出手,哪怕我面对的只是昆仑的一株植物,我也不能出手摘了它。这就是原因,否则哪里用这样辛苦的布局。”师祖叹息了一声解释到。 这句解释,也打消了我许多的疑惑,从恶魔虫开始就有的疑惑,为什么当年师祖不直接灭了这些虫子?而把重任转交给了师父。 “这是什么破规定嘛?”承愿简直不理解,而师祖则笑了笑,说到:“其实,在昆仑之中也不能轻易去灭杀任何的存在,除非有充分的理由。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仁慈,一种生存的态度,一种更高的人性。” 我有些恍惚,师祖说的这个我不太能够理解,但莫名的却有些向往。 “那师祖,师父们已经去找你了,不管你是否愿意,而我们也没管师父他们是否愿意,去找他们了。这简直是我们这一脉的宿命,你就不愿意为我们指一条明路吗?”一直沉默的承清哥开口了。 师祖忽然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声:“就算我手段通天,竟然也算不到这些痴儿们的心思。他们果然还是...” 说话间,师祖背负着双手,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不敢打扰,只静静的等着师祖的答案。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师祖说到:“我一缕残魂又能做些什么呢?都是我至亲的徒弟,目标飘渺,前路弥漫,就算是我本人来,怕也算不出个结果,指不出一条明路。谁又能指挥人心呢?我只能利用推算之术,给你们一个答案。” 给我们一个什么答案?我们都看着师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师祖忽然对承清哥说到:“承清,放开灵台,让我上身。” 承清哥赶紧依言照做,而师祖瞬间上了承清哥的声,然后从承清哥随身的黄布包里拿出占卜的工具,开始细细的推算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走,过了许久之后,承清哥的身子一软,师祖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师祖的灵魂显然又黯淡了一分,他望着我们说到:“答案已经有了。” 我们立刻热切的望着师祖,师祖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能说的只是,他们还活着。相见之日则是迷蒙不清的,那个结果我看不透。这就是我给的答案。” 师祖也看不透?我们有些失望,但同时也已经很开心了,毕竟还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师祖的一缕残魂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那么,到现在就还剩下最后一件事了,也是我要离开之事。”在我们高兴的时候,师祖突然这样说到。 “师祖,是你要和你的主魂汇合了,让我们帮忙吗?”我开心的说到,师父还活着,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儿比这让我更开心? “不是,不用汇合了,我还有一件已经计算好,必做之事,就是我的残魂会融入你的灵魂,为你补魂。”师祖认真的说到。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该是天意,承一儿,你我命格几乎完全相同,所以我的残魂化为纯粹的灵魂意志,灵魂力就能为你补魂,弥补你刚才战斗所受的创伤,就是如此。”师祖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来。 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师祖的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感觉身体里忽然多出了一个意志,然后忽然粉碎成为了纯粹的力量,让我一时间无法承受。 我腿一软,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仐三说: 江河湖海——湖之卷,到这章就结束了,本想再写一章下一卷的开头,来个六更情意在,实在是撑不住了,今天的更新完毕吧。弱弱的问一句,五更呢,五更情谊在不在?     专业添人气,十五字,你数不数它都是
【江河湖海】第一百七十七章 孤坟   “目的,很简单,他虽然融合了昆仑之魂,得到了力量,但力量不是自己修来的,终是得不到天道的承认,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掌控这处天地大阵,然后利用天地大阵里的鬼物,展示自己的能力!再说简单一点儿,就好比是小藩国拥兵自重,希望得到大国承认它的地位,最终确认那里的土地是他们所拥有的。”师祖解释到。 我听得有些好笑,问师祖:“那意思就是他想利用万鬼作乱,来威胁上天?逼着给他一个正果,他才会老实?是这意思?” 说出这个想法时,我自己都在震惊,怎么会有人如此的疯狂?宁智风从这方面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敢直接和天道叫板,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不停的累积自己的本钱,但如果... 初听觉得幼稚,觉得疯狂,细想起来,我忽然一身冷汗,想到宁智风已经做到的,其实如果任由他继续下去,他所要的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是这个意思,其实走到他这一步,已经完全没有退路。就跟历史上许多的走上了偏道的修者一样,既然如此,他们就疯狂了,一条道走到底,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得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师祖没有过多的点评,只是简单的说了那么一句。 可是这寥寥几句的对话,我忽然就感觉到人心的可怕其实无限的,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卖利用朋友,至万千无辜的生灵和鬼物于不顾...且不说宁智风的结局,在这一过程中,他是真的能感觉到自己得到了什么,真的觉得快乐吗? 就好像我拥有无穷的力量,无尽的金钱,但看见弘忍大师证得正果的那一刻,我依然会感觉我所拥有的是多么的空虚! 那就是物质的拥有和心灵拥有的对比!弘忍大师一直都是一个心灵的拥有者,而太多人是欲望的奴隶,追寻那些物质,恍然一生之后,会觉得空虚,空洞到了极点! “那既然宁智风融合了昆仑之魂,郁翠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这个问题是承真问的,毕竟郁翠子给我们大多数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郁翠子?当年宁智风强融昆仑之魂,融合大半已是极限,剩下一小部分,始终未得融合,然后郁翠子的到来,才融合了那一小部分昆仑之魂。说起来郁翠子才是真正得到昆仑之魂承认的人,否则以普通人的灵魂,怎么可能融合一小部分昆仑之魂?至于为什么承认我不知道,或许是命格暗合,或许是契机到了,总之它会由一个普通的厉鬼变为鬼罗刹,是一个变数,尽管它也被宁智风利用了,但其实它从来都没有对宁智风所做的事有半分兴趣,只是机械的找一个依附罢了。它的悲剧只在于它太喜欢依附,忽视了自己。”师祖给承真解释到。 从话里来看,师祖真的是一个相当坦荡的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也不会添加任何自己主观的猜测,尽管他的身份,让人觉得他应该无所不知。 不过,比起我们对郁翠子的诸多点评,师祖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尽了所有,这才是真正的关键,让人不得不感慨师祖的心看得太过通透。 “一切就该是如此了,宁智风得郁翠子,让我和弘忍大师更加的被动,多年来,怀有正义之心前来的圈中人也更加的有去无回,甚至被控制。如若不是李道长来过一次万鬼之湖,布下如今之局,并给我们留下暗示,恐怕...”摆渡人没有再说下去了。 “其实这个局,我只是去完成了阵法,而且是一个只有阵纹的废阵,一切都要靠承一他们到来,带来的契机,才能正式的启动。而在这之前,在明朝时,就早已有高人掐算出万鬼之湖必出大乱,结局不明!为了避免这场大乱,他们早已做了很多的事情,就比如你们看见的灵魂力和念力,就是一代一代累积下来的,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牵头人,还有我无法推卸,却又不能亲力亲为的责任也让我必须要这样做。”师祖简单的说到,根本没有一点儿居功的意思。 师祖就是这样的人,我做我该做的,功劳什么的,功德什么的,都无所谓,任何的事要打动他就只有一个理由——该做之事,而该做之事,就是宿命之事! 摆渡人久久不语,沉吟了许多,才对觉远说到:“觉远,你得弘忍大师传承,切记万鬼之湖如今的事情于我佛门永远未了,念力需要补充,你们一代一代,切不可忘记了万鬼之湖的超度。” “阿弥陀佛。”觉远手持着手中那108颗佛珠早已经念起的串珠,唱了一个佛号,然后说到:“这是我辈之责任,万万不会推辞。” “那就好。”摆渡人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拿出一颗佛珠说到:“那滴血液我就收在这颗佛珠之中,你回寺一趟,让他们完成最后的传承吧?本来,这是应该传给慧觉徒儿的,传给你这个徒孙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了。” 慧根儿手颤抖着接过那颗佛珠,那颗佛珠是透明的,像是琥珀材质,却又不完全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其中金色的血液分外的耀眼。 “有了这滴血液,你的身体素质会变强许多,利用起你身上那血纹身也就轻松了很多。我这个人不太会肉麻,但我也为你骄傲,为我慧觉徒儿能找到你传承衣钵而开心,能拥有两个血纹身啊,哈哈....”摆渡人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喷出了一口血。 “师祖。”慧根儿含泪叫到。 摆渡人连嘴角的血也懒得去擦,直接就着血水灌了一大口酒,说到:“好啦,别叫我了,摆渡那么多年,我很累了,让我休息休息。如果,我没有再醒来,记得把我葬在这界碑之后,我要永远的守在这里,原因就不说啦。” 说话间,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慧根儿在旁边一下子不知所措,却不想摆渡人真的打起了呼噜,好像睡得很香甜。 我们全部都静静的看着,他的呼噜声从一开始的震天之声,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有梵唱的声音响起,盖过了他的呼噜之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梵唱的声音太大了,摆渡人渐渐就没有了声息。 “师祖!”慧根儿此时已经是流泪满面,声音哽咽的最后叫了一声师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我师祖也是叹息一声,说到:“虽未如弘忍一样得了正果,不过功德也得了天地承认,梵唱相送,这样下去,不出意外,终有一世会修得正果。即使未得正果,福报也大了。” 这些话能稍微的让我们感觉到一些安慰,而我们安葬摆渡人时,才发现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挂着,到底是为什么而流,我们却不想猜测了。 界碑之外,多了一座孤坟,有些凄凉,却也有些安然,觉远说,来这里超度的僧人会世代守护这座愤怒,不会忘记这里曾经有一个摆渡人。 只是慧根儿耿耿于怀,一直在我身边哭泣,嘴里念叨着:“哥,为什么额师父不见了,额才见着师祖,师祖也没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习惯性的放在慧根儿的光脑袋上,心里也同样伤感,不是一样吗?我的师祖也说要离去。 此刻,夕阳已经散尽,点点繁星挂于夜空,夜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临,看着繁星,我心中多少有些激动,有时战斗的意义很简单,就如这天空之中能看见繁星了,也是一种满足。 原本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师祖,却是怕师祖说完就要离开,所以都不敢问。 在安葬完摆渡人以后,一个个都围绕着火堆沉默,转眼就过去了十分钟。 在这种沉默中,反倒是师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难得我们相聚,你们有问题要问,就尽管,我要离开了。而我算到,天明,自然会有人带你们离开这里。” 我们来时的船还在这个岛屿的下方飘荡着,就算没有人来,我们也一样能离开,何况三天之约,三天以后,多半会有人进入这里。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夜晚了,时间不长,我们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师祖来了又要离开了。 面对师祖的话,我们没有人开口,因为千言万语,到底该说什么? “没有要问的吗?”师祖望着我们说到,然后又接了一句:“那我就离开了吧。”     专业添人气,十五字,你数不数它都是
【江河湖海】第九十三章 蛟魂之阵 莫非承愿还有新招?我已经忘记了大家对我的‘针对’,在关心和紧张中屏住了呼吸,我看见承愿把大印放在了身前,开始口中念念有词,掐起手诀来。   这个手诀异常的‘新奇’,并不是是我老李一脉的传承,但是我只是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在我面前施展过一眼的手诀,那就是元懿大哥!   不过,元懿大哥在当时施展这个元家压箱底的秘术时,是颇为吃力的,但是反观承愿,却是非常的轻松,脸上连一丝吃力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在掐动手诀的时候,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   这就是深度合魂,外加使用合魂上自带之术的优势吗?   在天空中,那个紫色的鬼王身形已经完全的展现出来了,竟然是一头大头怪鱼的造型,却又有4个怪抓,这种东西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存在,反倒像是有人恶趣味,恶意拼造而成。   看那鱼眼,连一丝灵动都没有,反而有一种木然的死气在其中,不得不说,这万鬼之湖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吼’,蛟魂忽然仰天长嚎了一声,然后就放开了缠绕,接下来就出现了让我们眼花缭乱的一幕,甩尾,摆头,伸爪,就仿佛是一套人类的打击技巧,蛟魂竟然在极快的速度下,开始疯狂的朝着那个紫色的鬼王进攻!   “这也太TM生动了,没有一丝力气的浪费,也没有花架子,纯粹为了打击而打击的野兽本能动作啊。”肖承乾是一个搏击爱好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大声赞美到。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蛟魂的打击下,那紫色鬼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只‘法术’系的蛟魂,没想到这家伙是‘肉搏’系的,我很难想象它就是承愿,竟然能出手的如此野蛮!!   同时,我也没想到蛟魂会和承愿融合到如此的程度....   这样的打击持续了3分钟,在中间的过程中没有丝毫的停滞,完全就是各种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慧根儿这个真正‘肉搏’系的家伙,甚至还一副颇有领悟的样子!   在蛟魂最后一摆尾以后,那个鬼王发出了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后让我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鬼王就在我们的眼前,就这样眼睁睁的裂开了,是的,一点一点的裂开...   “承一,有没有一点儿眼熟?”承心哥单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歪着头掏着耳朵,忽然间的就这样问我,语气颇有些轻松调侃之意。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个鬼王碎裂的部分化为了一个个无意识的厉鬼,心中早已明了承心哥的意思,开口说到:“你是说龙墓,由于鬼头融合而成的鬼头王。”   “是啊,没想到人类的术法其实是有真实的依托,我只是感慨一下!不过这家伙比起在龙墓前那个鬼头王是差远了,它没有那么好命,有那么多秘术供给它,让它强大到一定的地步。”承心哥吹了吹刚才掏耳朵的手指,眼睛看向承愿,微微眯了一下,然后低声对我说到:“暂时别出手,让这丫头善始善终。”   我欲言又止,但想起大家的态度,到底还是没有出手。   这种碎裂开来的方式说到底是一种自我保护,就如同传说中西方的吸血鬼在跑路的时候,总喜欢化身为万千蝙蝠,有一种分头跑路的跑路精髓在其中。   说到底,承愿用蛟魂对付鬼王算是赢了,但最后的收尾,承心哥对她还有期盼,期盼她能做得更好,而不像我,认为承愿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鬼王碎裂的速度很快,而蛟魂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合魂的本能——吞噬,可是它吞噬的速度,怎么能赶得上这些厉鬼逃亡的速度?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把这些家伙‘清理’干净,等它们稍许恢复一下,又会重组成一个新的鬼王,那样的话,就算承愿白白出手了。   可是承愿的本体却是一脸平静,包括在吞噬着厉鬼的蛟魂也是一脸的平静,不紧不慢的吞噬着,在吞噬到第十几个的时候,它忽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身体开始慢慢变大,大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身长快有四十米,直径也快有一个水缸那么粗!   “这才是真正的活蛟应该有的体积。”承清哥在我身旁冷静的说到,但我分明听见承清哥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除了我在月堰苗寨见过活蛟,他们都没见过。   这蛟魂的大小离真正活蛟的大小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也差不多了!不过,在我看来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此,而是在于术法的变化,就算元懿大哥使用这蛟魂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这般变化。   我有些吃惊的看向承愿,而承愿此时正好掐完了最后一个手诀,我听见她的口中轻轻的吐出一个字:“震!”   话刚落音,那只巨大的蛟魂开始盘旋在上空,一下子就静止不动了,而在它周围的空间刹那就形成了一个力场,那些逸散而逃的厉鬼纷纷就像是被巨石碾压了一般,一下子连行动都困难了。   承愿是真的做到了,我的心中比谁都激动!当年,是我带着这个还在上中学,过着普通生活,连父亲的世界都不太了解的小女孩走出了那个家,如今,她竟然能与我们并肩作战到如此的程度!   在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竹林小筑,那一段最悲哀的岁月,有这么一个女孩儿,口口声声的责备我,不能抛下她!   那个倔强的,坚强的傻姑娘竟然成长到如此的地步...   在我有些恍惚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个飘忽的声音在叫我,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这股意志来自于天空中的蛟魂。   “承一哥,引天雷,我还做不到这个,快引天雷。”是承愿在对我急切的表达着她的意志。   我冲着天空中的蛟魂点点头,掐动手诀就要引动天雷,却不想肖承乾拉住了我,对我说到:“你可是要引天雷?”   我诧异的点点头,不解肖承乾是何意?   肖承乾却对我笑笑:“引天雷害怕伤到承愿的蛟魂,让我来吧,我的手也痒痒了,也想帮帮这丫头呢。”   说话间,肖承乾已经掐起了手诀,我一看,这不是请神术吗?看着肖承乾的动作,我想起了江一在和我说起在老林子的事儿时,曾经评价过那么一句。   “其实,你算幸运,肖承乾所在的那个组织并没有全力出手,就被迫的被那个邪派拉到一个战船上合力供养鬼头王了。说起来,你们同出一脉,但却各有千秋,就比如,肖承乾所在组织,最厉害的就是请神术,你们老李一脉都是比不上的。”   是吗?也许是吧!!因为肖承乾在我面前第一次出手,不就是用的请神术吗?我看见他再次使用这个术法,发现我对肖承乾这个小子的了解到底还少了一些,那这次他又会有什么让我惊奇的表现呢?   肖承乾掐动着手诀,而承愿在那边镇压着厉鬼,从承愿的脸色来看,还没有到吃力的程度,所以肖承乾也分外的从容。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脸色都开始变了,因为肖承乾的手诀越掐越复杂,到后面几乎是指影飞舞,都快到肉眼跟不上的速度了。   这绝对需要深厚的功力,我没想到,这小子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已经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于此同时,我看见了他脸上浮现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好像比起承愿还吃力的多。   “肖大哥这是要把三清请来吗?”慧根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一听,拍了慧根儿一巴掌,虎着脸吼到:“乱说什么呢?不许对三清不敬!”   不过,我心底也犯嘀咕,万一肖承乾真的请来了三清,那就算不得对三清不敬了,可是有可能吗?   肖承乾越来越吃力,到后面我发现他几乎都有些后力不济了,我想给他塞一颗药丸在嘴里,不过只是消灭一些厉鬼,犯不着如此。   而在这时,肖承乾也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竟然有遗憾,遗憾什么呢?我不懂,可是我明白从睁眼的刹那,这请神术基本也就完结了...     专业添人气,十五字,你数不数它都是
【江河湖海】第九十一章 水下危机 金刚慧根 我在这边调好了朱砂,那边陶柏也用一个小碟给我装来了一小碟子他的鲜血。   “这够了吗?”陶柏把装血的小碟子放在我的旁边,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碟子,装了怕是有大半的碟血,不说够了,简直是太多了!   回头看了一眼陶柏,这家伙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可能是有些疼,他有些微微皱眉,此刻正摁住自己的伤口,期待的看着我。   “很够了,等着吧。”我对陶柏说了一句,陶柏立刻就笑了,仿佛为自己能帮忙而非常开心,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我小心的倒了一部分血在调和的朱砂里,然后开始用这加入了陶柏之血的朱砂开始画符,这符也就是很多道士都会画的‘醒神符’中的一种,最大的用处就是用在被鬼物迷了心智的人身上,不过这种符也是很神奇的一种符,就因为根据画符之人的功力,还有所使用的材料,符威力的大小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有些江湖术士画出来的醒神符简直就是无用之物,倒也不说他一定是在骗人,而是功力不到,符箓自然没用。   按照我的功力,画醒神符倒是小事一桩,一开始我也准备用这个办法,无奈的是,这里的幻境连我本人都不能堪破,画出来的醒神符又能有什么用?除非是给我一只世间几乎已经难寻的‘五彩神鸡’冠子之血,我才有把握用醒神符来唤醒大家。   没想到,命运总是暗藏着惊喜的转机,陶柏的这种纯阳之血效果不比五彩大公鸡差,甚至还要强悍!   画这种黄色醒神符原本就不是太费功夫的事情,加上陶柏之血的帮助,结符煞也是分外的顺利,只是我拿起符的时候,还是敏感的察觉,上面流逝的阳气太多,看来黄色的符纸根本不足以承受陶柏的纯阳之血。   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首先一张醒神符就贴在了承心哥的身上,接着,在每个人的身上我都贴上了一张醒神符....   不到一分钟,这强力的醒神符就发挥了作用,最先清醒过来的是肖承乾,毕竟他是山字脉的人,他有些迷糊的揉着双眼,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了一种不好感觉,就像凉风忽然吹过脖颈,让人全身一寒,我忍不住的回头看去,却正好看见陶柏趴在船头,正在吃力的做着什么。   一切都很平静的样子,难道是我太敏感了吗?但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陶柏,你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清醒了,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我就这样看着陶柏笑着对我举起了手中的碟子,然后开心的对我说到:“陈大哥,这个是还要用的吧,我把它洗干净。”   我已经来不及说不要了,因为陶柏是斜着举着的碟子,我是眼睁睁的看着碟子里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洒金了船下的湖中!   完了,纯阳之血洒入这阴气聚集之湖的水中会有什么反应?就好比在滚烫的油里加入一滴水会有什么反应!   周围是大家纷纷清醒过来的迷惘,可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却好像只剩下我和陶柏,我惊慌的看着他,而他无辜的看着我笑,好像发现了我神色不对,想要询问什么,但在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听见了一声来自于水下疯狂的吼叫声,那吼叫声充满了痛苦,下一刻平静的湖面忽然翻起了滔天的巨浪,一下子就把我们的小船高高的扬起!   每一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有我在被扬起的那一刻,极快的冲了过去,把在船头的陶柏一下子拉了进来,在小船凌空的那一刹那,我们每个人都看见一片破碎!   对的,是一个世界在自己眼前的破碎,之前的美景没有了,就这么忽然的消失在我们眼前。   那高悬的弯月,稀疏的星空,薄雾笼罩的湖面,美丽的湖之花,色彩斑斓的小山,通通的在这一瞬间都破碎掉了....都不见了!   连原本在这个地方飘忽着的美妙歌声也变成了一阵阵的鬼哭之声...   我来不及看这破碎之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整个人就已经滑到在船舱,我紧紧的抓住船舷,大喊到:“全部都抓紧,不要掉在水中..”承愿从我的身边滑过,我一把抓住承愿的手,死死的把她拉住,而另外一只抓住船舷的手则更加的用力了,可还是忍不住在慢慢的下滑,我痛苦的大叫了一声,简直是在凭借意志支撑!   要稳住小船,可是怎么才能稳的住小船?小船重重的落在水面上,我们又被那巨大的冲力冲得全部都弹了起来,这时,我才清楚的看见一件更绝望的事情,在我们的小船之外,有一双紫色的怪爪紧紧得缠绕住了小船,在那双紫色的怪爪之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那应该不是它的血迹,而是陶柏的血!   ‘呵呵,破除一切邪妄之血..果然啊...’我的内心泛起一丝苦笑,果然是如此,我说我们的小船怎么划不动了,可能一开始就被这家伙缠上了,而陶柏的血倒入湖中,就这样巧合的破开一切伪装的幻境..   “呕...,那个是传说中的地狱的一种花..”承心哥忽然大喊到,可是现在才发现有什么用?   我们的小船又被湖底的风浪高高的抛起,在那一瞬间,我们终于看清楚了这美景破碎之下的这一地带的真实面目,那山变成了鬼雾中的黑山,那水变成了鬼雾中的黑水,那盛放的花依然是老样子,可是那花瓣上的花纹却变了,所有的花纹组成了一张张诡异的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要办法到陆地上去!在船上什么事情都办不到啊。”我大喊了一声,随着我这一声,我们的船又重重的落在了水面!   “我来!”是慧根儿站了出了,他一把扯掉了上衣,露出了身上纠结的肌肉,那前胸后背的血纹身已经浮现在了身上,纹身上那两个金刚怒目圆睁,活灵活现。   说话间,慧根儿已经跑到了船头,然后张开双臂紧紧的拉住两侧的船篷,然后张开双腿,用马步蹲下,接着慧根儿身上青筋暴起,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一块一块快速的膨胀,可是那力感就如一块铁块涨起来了一般的诡异!   “大力金刚!”我喃喃的说了一句,在这之前,慧根儿就曾经动用过这样的力量,到现在已经又成长了吗?   我的话刚落音,那双缠绕在船外的紫色怪爪又将船抱紧了一些,然后再一次的狂风大浪又来了,可是慧根儿在这时狂吼了一声,手臂上的肌肉都爆出了丝丝的血迹...   奇迹发生了,我们的小船没有被抛上天空,而还是稳稳的在水中,只是不停的打折转,慧根儿又发出了一声嘶吼,回应他的是来自于水下一下不甘的嘶吼。   我大概明白我们遇见什么了,对陶柏喊到:“你快去稳住船尾,用自己的力量稳住船尾!”   陶柏应了一声,连忙跑到船尾,用同样的方式抓住了船尾的船篷,然后用力的稳住整个小船!   此时,小船已经彻底的平稳了下来,变成了陶柏慧根儿和水下那个怪物的对持,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起缠绕住我们小船的那双怪爪,这时,我已经清楚的看见缠绕住我们小船的那双怪爪,根本不是实质化的存在,而是有些虚幻的存在,说明在水下的依旧是鬼物...   这样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吗?仗着自己的力量?想要颠覆我们的小船吗?我大喊了一声:“慧根儿,陶柏,把船给我稳住了。”   然后掐诀,就要开始和那鬼物战斗了,却不想这一次,是承愿拉住了我,她说:“承一哥,这应该是一个小虾米吧,我来对付它吧。”   承愿出手?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承愿一眼,心里没由来的就有一些担心。   “你相信我,承一哥。”承愿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专业添人气,十五字,你数不数它都是
【江河湖海】第七十八章 入湖 我原本以为这一里多的路会走得很艰难,但事实上这一路上莫说是阴魂鬼物,就算是鬼雾都没有见到一点儿,除了天空低矮阴沉,有一种压抑的雨来之势,让人内心压抑,这一路上我们根本没有遇见任何危险。   翻过那个小山坡,万鬼之湖就已经在我们眼前,带着淡青色的清澈湖水轻轻的怕打着岸边,整个湖面上笼罩着薄薄的青烟,远处的景色有些看不清楚,但传闻中的万鬼之湖竟然颇有一些烟波浩渺的美丽,让人不会把这里与出名了的凶地联系在一起。   “承清哥,你要不要开一卦,来算算我们这一路为什么如此安静,原因是什么?”看着万鬼之湖的美景,我的内心却并不安宁,反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淡淡的弥漫在心间,我皱眉思考,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只能求助于承清哥。   承清哥很是淡定,斜了我一眼说到:“命卜岂是万能?!能搅乱天机,在未来的长流中,得到一些明确的提示已是不易,怎么可能是用来解答你疑惑的玩意儿?”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虽然不介意承清哥的话,但脸色却愈发的难看,承心哥对我说到:“一路无事本就是幸运的事情,按照你所说,反倒巴望不得发生点儿什么,没有发生你倒不安了,这是什么怪道理?”   “鬼罗刹始终也没有出现,万鬼之湖估计还有了不得的存在,特别是这些鬼物,我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在鬼雾当中的,还是鬼雾之外的,都像是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它们...”我有些沉重的说到,却被肖承乾打断了我的话。   “我说承一啊,不管是吉是凶,总是要进万鬼之湖的,你就算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危险也不会因此减少半分,走吧。”肖大少爷倒是一向潇洒。   我没有再多言,我想我们这行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答案,又何必在行动前给自己人泄气?虽然我自己认为,能弄清楚前因后果,对我们的行动肯定有利!   “陈哥儿,走吧,船在那边。”季风好心的对我说到,他所指的方向,不正是有两艘怪异的船停在那里吗?   在我的印象中,一般的木船就是一个船底,加一个船篷所构成,然后一头一尾是站人划船的地方,但是这俩艘船却是一个椭圆型,远远看去,就像体育比赛中的橄榄球。   走进了,我才发现,原来这船的船篷是活动的,可以拉扯下来,瞬间就封闭增个船舱,封闭后的船舱和船底连在一起,所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橄榄球。   在船篷上刻画着复杂的阵纹,季风在一旁对我解释到:“这船上的阵纹是几百年前的好多位高人联合起来一起研究出来的一个阵法,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船里的人,后来这船终于造了出来,自然也就刻画上了这种阵法。说起来,这阵法曾经被完善过一次,还和你们的师祖有关系,因为这阵法就是你们师祖完善的。”   又和我师祖扯上了关系?!我简直对我这个从来没有见过,但却无处不在的师祖无奈了!   说话间,季风又掏出了一小包东西给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张玉符,就像上次我出入鬼雾的时候,郑大爷给我的东西一般。   这十张玉符上刻画的符文比郑大爷给我的玉符刻画的符文要复杂的多,我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只能疑惑的望着季风。   “再简单的阵法,都需要一个阵眼的震阵之物才能启动,这些玉符就是船篷阵法的启动之物!我们也没办法再仿制,每一次用都需要长期间的‘祭炼’,这些玉符可以支撑整个船的阵法三刻钟,三刻钟以后...所以,你们要掌握好用的时间啊。”季风认真的对我们说到。   “你说只能三刻钟?”承愿显然对于那么复杂的阵法只能支撑三刻钟有些难以置信。   “以前的话,也只能支撑两刻钟多一些,还是你们师祖完善了阵法,才能支撑这么久啊!别小看这三刻钟,在阵法启动的三刻钟内,就算是最厉害的阴魂鬼物来了,也丝毫不能影响你们,攻击你们!这船本身就具有防范阴魂鬼物的作用,不要忘记了它所有的木料,加上道家的祭炼,那可是...”季风急急的给承愿解释到,显然他是很为这船所骄傲的。   此时,万鬼之湖微微有些起风,吹动的湖面上的青烟开始飘散流动,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总觉得要快些离开这里才好,我打断了季风的话,说到:“给我们说说这玉符怎么用吧?我觉得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快去快回的好。”   季风被我打断,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冲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才拉开船篷,跳上了船,开始详细的给我讲解玉符需要安装的位置。   我注意到船里储备有一些干粮和清水,又不解的望着季风,在这里湖面上还需要储备这些?   季风倒是很快就看出了我的疑惑,对我解释到:“这是前些天你们要出发,我们特别准备的,谁知道...(万鬼围村),你们是要进到自然大阵里面的,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但一直有个传说,就是那里面的水不能喝,那里面能逮住的鱼也不能吃,而且里面是很容易迷路的,虽有引路灯,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用,总之准备一些吃食,总是有备无患的。”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从季风的说法来看,那自然大阵里面的危险怕是比我预想的还要多,甚至我们有很大的几率被困在里面。   怕我疑惑,季风忽然走到接近船头的位置,扯开了一块一直盖着某样物体的花布,在花布之下,竟然是一辆小小的铜马车,车上立着一个伸着手臂的小人儿,看起来倒像是一件儿精巧的艺术品。   “这是..?”我疑惑不解。   “这就是引路灯,据说灵感是来自上古洪荒传说中的指南车,是仿照着传说中指南车的样子做的。”季风舔了舔为我解说的有些干涸的嘴唇,说起这个的时候又免不了有些自豪的样子。   仿照传说中的指南车做一个引路灯?这其中有什么寓意吗?我一时半会儿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想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只是皱着眉头沉吟了一阵儿,也就作罢了。   季风好心的把引路灯给我们搬到了船头,然后才说到:“让你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这引路灯,一是因为装在这车里的引路香不多,给你们备的量也算充足,但最多也只能坚持一个小时,通常的做法是实在找不到出路,才点燃那么一会儿,然后再根据所指引的方向前进。这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这引路灯一旦点燃,船上就如同装了几十个探照灯似的,鬼物都会察觉到你们,这个我不用多说了吧?”   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我暗自咂舌,如果说号称小地狱的地方,鬼物都看见了我们,那后果坚持没办法想象,看来如非必要,真的不要用这个引路灯了。   “这船很轻,很是好滑,你们当中有划船经验的人吗?”解说完了一切,季风好心的问到我们。   我们面面相觑,说实在的,我们当中还真没有人会划船!季风架起船桨,拿出撑杆,对我们说到:“倒也不难,这样!就由我送你们一程吧,拿几个人来,我教你们划船!等我们到了外围,再由你们自己划吧。”   季风刚说完这话,湖面上已经起了阵阵的大风,风势来得很猛,瞬间就吹皱了一池的湖水,连同湖面上笼罩的青烟,也吹散了很多,远方湖面上的一些山影,也能模糊的看个大概了,我也就在此刻,内心忽然涌上强烈的不安。   我觉得我们一定要快速的离开,没时间再啰嗦了,我几乎是用催促的语气对大家说到:“快上船离开吧,这风起的不正常!季风,你就暂时在我们船上吧。”   这两艘船一大一小,大船自然是给我们备着的,听我催促,大家有些奇怪,但我们本身就要入湖,倒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在我的催促之下,大家纷纷都跳上了船。   “开咯”!季风拿起撑杆,用力之下,船儿终于晃悠悠的离开了水面,荡开了层层的水波。   我就站在季风的身后,有些出神的盯着那层层的水波,只是一出神之下,我总觉得水波之下隐藏着什么,好像有些无数的身影在水面之下,其中有一张脸,忽然就抬头望着,冲着我阴沉的一笑...   我一下子寒毛炸立,却又在此时,有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专业添人气,十五字,你数不数它都是
【林深藏秘】第九十一章 绚烂 【首发磨铁,仐三哥写书不容易】欢迎大家前去磨铁支持,求推荐票,求点击,求订阅! 磨铁直通车:电脑版: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motie.com%2Fbook%2F1498&urlrefer=b8a548bd520a9ff6138266ba55129183 爪机版: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m.motie.com%2Fbook%2F14982&urlrefer=85f76104fdb1aa9614f7ade86062bbc3 投票教程贴:http://tieba.baidu.com/p/24765 【总连载贴】http://tieba.baidu.com/p/20257 ------------------------------------------------------------ 大家看更新的同时不要忘了贴吧右上方的签到哦。。。。 ------------------------------------------------------------   在安静的却充满了危机一触即发的时间里,小毛把我的身体拖到了一个相对较远的地方,然后回到了小喜的身边。   承心哥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吴老鬼,还报仇呢,看见了吧,这些人仗势欺人的。总之呢,承一是我师弟,也是我师兄,更是我值得同生共死的人,我对他的一腔感情啊,简直无法言说了,我就留在这里了,你这家伙,找个机会跑吧,或者瞅准了时机,和如雪一起躲进龙之墓里吧,承一这家伙就算死,也会帮着如雪做完这件事儿的。”   承心哥的语气轻松,可是我却满头黑线,什么叫无法言说的一腔感情?这家伙难道要把我们这一脉的没正形儿发挥到极致吗?   我转头看着承心哥,却看见他的身前摆着三颗艳红的药丸,他此刻的表情明明是严肃的,正在刺破眉心,他也是在取精血,这是什么药丸?我心中疑惑,毕竟医字脉的东西我不懂,相信承心哥不会害我就是了。   吴老鬼听闻承心哥这番话,脸色就变了,嚷嚷到:“啥玩意儿?又是师兄,又是师弟,还有无法言说的感情?你逗我玩呢?我不管你说啥,总之我能听懂,你就是看不起我,让我滚蛋吗?我嘎哈要滚蛋?我当鬼那么多年,胆子小,没长处,可就深刻的记得一点儿,不能抛弃亲近的人走!这是我哥哥们教会我的,而且我要是拼了命,还是有本事的,我不走。”   承心哥深深的看了吴老鬼一眼,眼神中流露的是感动,我们死掉,幸运的话,还能保存灵魂,它死掉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可它竟然也是不走!   可是,也有些心酸,我们老李一脉天生事儿精,一惹就是大事儿,可是势单力薄的,哪一次不是被别人以势压人?   我没有再看,回过头去,死死的盯着翁立,此刻他已经在接受灵魂力的灌注,那些鬼头围绕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我要打他的主意是万万不可行的,我们只能被动的等着他们的进攻。   我听见小喜在说话,它对小毛说到:“人类有很多可恶的地方,可是人类也有很多美好的品德,小毛,我们的眼睛不能只看到人类不好的地方,应该看到更多好的地方,那才是人类比我们野兽更加强大的地方。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抛弃他们跑掉,你看承一不也是一直护着我们吗?等一下,用秘术吧,小毛。”   小喜果真是...我心中的感动已经无法言说了,一只妖物都比好多人美好,那很多人是不是应该自省一下自身的行为?   山雨欲来风满楼,你再不想肆虐的山雨袭来,可是它终究还是会来的,就如这一场大战,安静而安全的时间固然让人留恋,可是大战的一刻终究会到来。   诡异的哨声终于想起,伴随的是翁立那一张对我充满了仇恨可又掩饰不住得意的脸,仇恨我灭掉了他两个鬼头,得意的是,他仿佛看见我被他狠狠的踩在脚下。   随着哨声的响起,鬼头终于铺天盖地而来。   光是那嗡鸣的声音,充满的负面情绪,就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心神崩溃,不是疯掉,就是灵魂受损,变成植物人。   在这里不能使用五行之力,可是一动生风,却是傻虎本来的能力,是不会受到限制的,虽然没有在外界那风元素自由流动的地方强悍。   鬼头动了,而我收紧了爪子,在下一刻就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我能利用的就只是速度的优势,挡住它们,挡住——它们!   只是一瞬间,我就仿佛进入了一个鬼头的海洋,铺天盖地的所见全部是鬼头,这种体验及其的考验人的承压能力,如果你曾被人群围攻过,或者你能体会到一点点这种感觉,绝对的压力!更别提鬼头形象狰狞,还带着绝对的负面情绪。   我嘶吼着,感觉眼睛都在发烫,这些鬼头一进攻,就是几十只群攻而上!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能消灭它们,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只要有一只漏掉,冲向后方,我就要用绝对的速度优势,扑过去挡住,一爪子把它拍回来。   我的身体有自带煞气气场,我莫名其妙的知道,在曾经的全盛时期,就算不刻意的压制这种煞气,这种天生的煞气都能投体而出,别的动物,哪怕是妖物,见到我,都能被这股子煞气压制,差一点的直接就会‘吓’晕过去,好一点儿的也软软的不能动弹。   要在我全盛时期,这种鬼头,差一点儿的只要靠近我,都会被我身体自带的这种煞气给剿灭,如今想起来却是一种悲凉。   事实上的情况是,我只是一缕残魂,和承一的魂魄合魂也不能完全的融合,战斗力发挥有限,竟然被鬼头这种,而且还是低级的鬼头这种事物所‘侮辱’,它们能靠近我,撕咬我,用本身的数量消磨我的煞气,我有一种绝对的愤怒想要发泄。   在那一刻,我仿佛已经化身了傻虎,所有的思想竟然是那样的奇特。   这是一场艰苦的,侮辱的,只能消磨自身的战斗,我仿佛是已经杀红了眼,用身体当做防线,一只只的把‘穿’过我,想要涌向后方的鬼头给拍回去,只能这样,连多余的灭杀动作也做不到,尽管那样对我不是太难。   只因为,鬼头太多,我拍回去了一只,总是会有多余的几只窜过去,而我要守护啊!一只都不能放过去!   我的身体上有不下三十只的鬼头在不停的撕咬,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苦和被低级许多的东西在撕咬的屈辱,在我心底发酵,它们只是低级的鬼头,而不是小鬼那种可以和我对等逆天的存在,它们凭什么?!   我隐约的明白,我有可以不顾一切厮杀的绝招,可是我不能,因为那样,必定有一切鬼头会穿过我这条防线,然后欺扰到我身后我想要守护的!不能让那一切发生!   我要竭尽全力的挡住,守护!   灵体不会喘息,我在想如果可以喘息的话,我此刻怕已经是气喘吁吁的状态了吧,但就算不能喘息,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力如同水一般的流逝,极限的速度换来的自然是极限的消耗,我看见我的身体都已经有些透明了,再不像刚才那样威风凛凛有如实质。   可是情况还是糟糕的,我看见了翁立那得意的笑容越扩越大,手上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没必要去消耗,对吗?因为知道我不能一只一只的灭杀鬼头,能拖的只是时间,失败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对吗?   我看见了翁立身后那老者的眼光也越来越炙热,合魂之术就要到手了是吗?   生后事是如何我已经不想去想,我只知道如果我没有用生命去守护他们,我就算苟活了下来,世界于我也只是炼狱,我会痛苦,遗憾,内疚一辈子的,这个世界真的是有比死亡更难过百倍的事情的。   我仰天长嚎了一声,继续用生命为我要守护的人挡住,能多一秒是一秒!   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受到了自己的疲惫,傻虎的疲惫,还有我们越来越沉重的步伐,是快要跟不上了吗?   就算如此,我还是有一种想哭的无奈,因为铺天盖地的鬼头太多,在防守的过程中,还是一步一步的后退了,如果不后退,也就来不及挡住那些穿过来的鬼头。   趁着这些间隙,鬼头大军也是一步步的前进,一米,两米...在我的前方不知不觉就空出了将近五米的空隙,而承心哥就在那个位置,离鬼头不到一米了,可是承心哥没动。   他脸上苍白,跪在地上,掐着一个奇怪的手诀,仿佛是在进行一种古老的沟通仪式,到了关键的地步,自然是不能动。   脸色苍白,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是亲眼看见了承心哥取精血,可是医字脉真的也有攻击的手段吗?我心中疑惑!可是我却不会去怀疑承心哥!   承心哥没动,小喜小毛也没动,一左一右的守护在承心哥的身旁,可是我分明看见它们身子颤抖,双眼赤红,它们是在做什么?   至于吴老鬼,我看见它的表情,带着一丝犹豫,浑身上下却意外的黑气翻滚,那个平和幽默罗嗦的老鬼,此刻看起来却像一只厉鬼了,它又在犹豫什么?   是每个人都要和我一起拼命了吗?此刻,我想我们已经忘记了仙人墓,忘记了那种种可以有的好处,只是为了守护,一起去完成如雪自我牺牲的大愿,也为了彼此,一起去拼命而已。   这只是一种感情的燃烧,但它却如此的绚烂! 仐三说: 嗯,请假的时候总是不敢看书评的,不过刚才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看,哈哈,发现大家真的是温柔体贴的,我放心了,嗯,今天第二更,继续更!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