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翊 hengli2326
第五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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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散文‖是不是有人发过呢? 刊载于1979年7月4日“《中国时报》”第十二版,部分文字沿袭1974年《吃客》。原文误植甚多,今依《吃客》及香港《大成》第七十期转载更正之。 一 吃得是福   我从小就听人说“吃得是福”,长大后也常常在一些酒楼饭馆里看到这四个字,现在我真的长大了,才真的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吃得真是福气。   唯一令人不愉快的是,现在能有这种福气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社会越进步,医学越发达,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对于吃的顾虑也越来越多,心脏、血压、肥胖、胆固醇,这些我们的祖先以前连听都没有听到过的名词,现在都已经变成了吃客的死敌。   在这种情况下,要做一个真正的吃客,实在很不容易。   吃得是福。能吃的人不但自己有了口福,别人看着他开怀大嚼,吃得痛快淋漓,也会觉得过瘾之至。   可是能吃还不行,还得要好吃、会吃、敢吃,才算具备了一个吃客的条件。   一听到什么地方有好吃的东西可吃,立刻食兴大发,眉飞色舞,恨不得插翅飞去吃个痛快,就是吃得塌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也在所不惜。别的事都不妨暂时放到一边去。   这种人实在值得大家羡慕。   有些人虽然在美食当前时,也打不起精神来,不管吃多好吃的东西,也好像有毒药一样,让别人的食欲也受到影响,这种人当然是不够资格做吃客的。   够资格做吃客的人并不多,我的老师高逸鸿先生①,我的挚友倪匡都够资格。一看到他们坐在桌子上,拿起筷子,我就感觉得精神一振,觉得人生毕竟还是美好的,能活着毕竟还不错。   他们虽然也有些不能吃不敢吃的顾忌,可是好友在座,美食在案,他们也从来不敢后人。 二 吃的学问   “会吃”无疑是种很大的学问,“三代为官,才懂得穿衣吃饭”,这不是夸张,袁子才的《随园食谱》有时都不免被人讥②为纸上谈兵的书生之见。   大千居士的吃和他的画一样名满天下,那是倪匡所说:“用复杂的方法做出来的菜。”   做菜是种艺术。从古人茹毛饮血进化到现在,有很多佳肴名菜都已经成为了艺术的结晶,一位像大千居士这样的艺术家,对于做一样菜的选料配料刀法火功的挑剔之严,当然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可是倪匡说得也很妙。   菜肴之中,的确也有不少是要用最简单的做法才能保持它的原色与真味。所以白煮肉、白切鸡、生鱼片、满台飞的活虾,也依旧可以保存它们在吃客心目中的价值。   可是要做谭厨的“畏公豆腐”,大风堂的“干烧鳇③翅”这一类的菜,学问就大了。   据说大风堂发鲍翅的法子,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某一门某一派的家传武功绝技一样,传媳不传女,以免落入外姓之手。   名厨们在治理拿手绝活时,也是门禁森严④,不许外人越雷池一步,就像是江湖上帮派练武一样,谨防外人与后生小子们偷学。   奇怪的是,真正会做菜而且常做菜的人自己却不一定讲究吃。   “谭派”名厨彭老爹⑤就是一例,他在台北时,我去跟他吃饭,如果喝多了酒,他几乎从不动筷子,平时也只不过用些清汤泡⑥碗白饭,再胡乱吃些泡菜豆豉辣椒而已,我看他吃饭,常常觉得他是在虐待自己。 三 吃胆   会吃已经很不容易,敢吃更难。   有的人硬是有吃胆,不管是蜗牛也好,老鼠也好,壁虎也好,蝗虫也好,一律照吃不误,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我有个朋友是武侠电影的明星,非常有名气的明星,温文儒雅,英俊潇洒,也不知道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剑在手时,虽千万人,亦无惧色。   他也真有吃胆。   我就看见过他把一条活生生的大蟒蛇用两只手一抓,一口就咬了下去,从从容容,面不改色,就把这条蛇的血吸了个干干净净。   他甚至还曾经把一只活生生的老鼠吞到肚子里。   唐人话本中还有段记载,说是深州⑦有位诸葛大侠,名动天下,在渤海的另一位大豪高瓒乃闻⑧而访之,两人互斗豪侈的结果,诸葛昂居然将一个侍酒失态的女妾“蒸之坐银盘,于奶房间撮肥嫩食之”,连高瓒都不禁看得面无人色,要落荒而逃了。   这种吃法,不吓得人落荒而逃才怪。 四 吃的情趣   当代的名人中,有很精于饮馔的前辈都是我仰慕已久的,高师逸鸿、陈公定山、大风堂主⑨、陈子和⑩先生、唐鲁孙⑪先生、梁实秋先生、夏元瑜⑫先生,他们谈的吃,我非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只要一看到经由他们那些生动的文字所介绍出来的吃,我就会觉得饥肠辘辘,食欲大振,半夜里都要到厨房里去找点残菜余肉来打打馋虫。   后生小子如我,在诸君子先辈面前,怎么敢谈吃,怎么配谈?   我最多也不过能领略到一点吃的情趣而已。   有高朋满座,吃一桌由陈子和先生提调的乳猪席⑬,固然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在夜雨潇潇,夜半无人,和三五好友,提一瓶大家都喜欢喝的酒,找一个还没有打烊的小馆子,吃两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小菜,大家天南地北的一聊,就算是胡说八道,也没有人生气,然后大家扶醉而归,明天早上也许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忘了,但是那种酒后的豪情和快乐,却是永远忘不了的。   这岂非也是一种情趣?   我总觉得,在所有做菜的作料中,情趣是最好的一种,而且不像别的作料一样,要把分量拿捏得恰到好处,因为这种作料总是越多越好的。   在有情趣的时候,和一些有情趣的人在一起,不管吃什么都好吃。   有一天晚上,一个薄醉微醒后的晚上,我陪两个都很有意思的朋友,一个男朋友,一个女朋友,我问他们:   “现在你最想吃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两种回答都很绝。   一个人说:“我最想吃江南的春泥。”另外一个人说:   “我想吃你。” ①1978年,古龙拜高逸鸿为师,学习国画。 ②原文误作“说”。 ③原文误作“煌”。 ④原文作“门禁严禁”,依《大成》修改之。 ⑤《大成》作“彭长贵”。 ⑥原文误作“洗”。 ⑦原文误作“梁州”。 ⑧原文误作“间”。 ⑨即张大千。 ⑩书画名家,居于香港。他和高逸鸿都替古龙小说的封面题过字。 ⑪本名唐葆森(1908-1985),字鲁孙,出身于满清镶红旗。晚年为专栏作家,长于书写美食。 ⑫夏元瑜(1909-1995)以幽默散文知名,人称“老盖仙”。 ⑬《大成》夹注:“(闻陈子和先生卧病医院,甚为想念。)”
如果古龙先生在这里 在这风口浪尖上,我打算不潜水了! 来这里一个月整。 忽然,关注量从二十二万到了六万? 这是真的! 为什么? 所谓的“真古迷”忽然觉得有酒也喝不下去了,他们看着陌生人都懒得打招呼,甚至都忙着别的事。 所谓的“伪古迷”没有了“真古迷”的引导和提携,忽然没有了存在感,为了勾引真的,只能无休止的卖萌,爆照,灌水,撒尿…… 如果古龙先生在,他可能会笑笑,因为他觉得“真古迷”不会走,走了的一律“伪古迷”。成吉思汗可能会善待以前在他弱冠的时候弃他而去的势利人,但武侠不会。因为自认为的真古迷都是为了什么来的自己清楚,现在又有些走了也自己清楚,背叛武侠不可怕,背叛自己的初衷才可怕。 如果古龙先生在这里,面对水贴,他不会恼怒,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古龙吧这个贴吧。甚至,这里所谓讨论的帖子,各种帖子讨论的事情,他都觉得很无聊。如果有人真能体会那种——作为作者极想突破和创新,但那种痛苦只有自己清楚的话,他会不在乎为什么有贴吧,甚至会跳出来跟你一起探讨。 如果古龙先生在这里。他看到关注数越来越少可能会欣慰。这里也是江湖,只要是江湖就有起起落落,就像人爬山,想怕顶峰吗?先从一座山上走下来,走到低谷,然后卯足了力气往上爬!江湖最不需要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尤其是古龙的江湖。他非常喜欢起起伏伏,才有存在感,危机感,使命感!江湖说,学会从多角度看事情,如果你怒了,气了,走了,散了,那不能证明你有多高尚,多真迷,那只能证明你有多云峥!所以先生会欣慰,因为铁中棠会出来。 如果先生在这里。他会像楚留香一样。 如果先生在这里。他会像陆小凤一样。 如果先生在这里。他会像李寻欢一样。 如果先生在这里。他会像江湖人一样。 江湖。这就是江湖。 没有什么高境界,只有像傅红雪一样每天练拔刀。 没有什么低觉悟,只有像孟星魂一样每天练骰子。 …… 走了的请慢慢走,随时欢迎回来,因为先生不在这里,没人计较你曾经背叛自己的初衷。 来了的请好好坐,随时恭候暴走,因为先生不在这里,没人在乎你未来了解自己的江湖。 最后。没有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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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古龙吧——金枯之谜 一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夜。秋夜。 无风。无月。 山。深山。 有人。有灯。 即便龙隐山庄离江湖再远些,也不可能让人遗忘。就像即便李红烟销声匿迹了三年,也不能让人从他们的谈论中消除。 今夜,注定要发生许多事情。 龙隐山庄庄主金震幼子金羽今天成婚。 在战国时,谁家的门客众多,谁就能称得上是名门望族。龙隐山庄能有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自然也离不开门客,但却不是唯一的。所以,凡是去喝金羽喜酒的不是帮主就掌门,要不然就是赫赫有名。 金震还是金羽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在江湖上创下了名号,当初谁不知道翻天掌金震就等于白活一回。大小经历三百多战,胜绩斐然,义气当先。一双翻天掌更是如雷如风,刚猛凶悍。在他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时刻,被老庄主召回龙隐山庄执掌话事。自此,前来投奔的仰慕客络绎不绝,但龙隐山庄有个老规矩就是宁缺毋滥,毕竟不是门派,也不会教你什么武功以求发扬光大,自然不需要充人数。 所以,留下的仰慕客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人。所以,即便今夜来的江湖名宿少也没关系,光这六十六名门客就能让龙隐山庄溢彩生辉。 但,今天让金震面上有光的并不是哪个掌门帮主前来道喜,而是神出鬼没的李红烟也来了。照他的话就是,最近躲得太辛苦,想出来透透气,凑凑热闹。 自妙笔峰一战,李红烟击败百里无极后便销声匿迹。任凭哪位大侠,哪位名宿发的战帖,请柬,都如石子投海不见踪影。这次金震并没有邀请他,他却来了。不仅他来了,他的好朋友羽孤鸣也来了。比起李红烟,羽孤鸣更像是一位隐士。只要是隐士,都有让人惦记的本事,他自然也有。 这两位不请自来的人,虽说是让金震面上有光,但更让他心里有防。 李红烟望着金震周旋在各大掌门间的笑容,说道:“你说,你本来很快乐,突然发现自己吃了一个苍蝇,你会怎么样?” 羽孤鸣没有看金震,因为他一直是闭着眼睛,所以他淡淡的说道:“还是会笑,而且会大笑。” 李红烟弹起一枚铜钱,若有所思。 忽然,他险些跳起来,道:“他的面子比恶心重要!?” 羽孤鸣点点头。 “各位贵宾,各位朋友。金老大让在下宣布一件事 ! ” 刚才还熙熙囔囔,交头接耳的众人被这一嗓子震得鸦雀无声。 “那人一定是虎王薛印!”李红烟咂咂嘴巴说道。 羽孤鸣忽然睁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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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古龙吧——金枯之谜 一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夜。秋夜。 无风。无月。 山。深山。 有人。有灯。 即便龙隐山庄离江湖再远些,也不可能让人遗忘。就像即便李红烟销声匿迹了三年,也不能让人从他们的谈论中消除。 今夜,注定要发生许多事情。 龙隐山庄庄主金震幼子金羽今天成婚。 在战国时,谁家的门客众多,谁就能称得上是名门望族。龙隐山庄能有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自然也离不开门客,但却不是唯一的。所以,凡是去喝金羽喜酒的不是帮主就掌门,要不然就是赫赫有名。 金震还是金羽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在江湖上创下了名号,当初谁不知道翻天掌金震就等于白活一回。大小经历三百多战,胜绩斐然,义气当先。一双翻天掌更是如雷如风,刚猛凶悍。在他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时刻,被老庄主召回龙隐山庄执掌话事。自此,前来投奔的仰慕客络绎不绝,但龙隐山庄有个老规矩就是宁缺毋滥,毕竟不是门派,也不会教你什么武功以求发扬光大,自然不需要充人数。 所以,留下的仰慕客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人。所以,即便今夜来的江湖名宿少也没关系,光这六十六名门客就能让龙隐山庄溢彩生辉。 但,今天让金震面上有光的并不是哪个掌门帮主前来道喜,而是神出鬼没的李红烟也来了。照他的话就是,最近躲得太辛苦,想出来透透气,凑凑热闹。 自妙笔峰一战,李红烟击败百里无极后便销声匿迹。任凭哪位大侠,哪位名宿发的战帖,请柬,都如石子投海不见踪影。这次金震并没有邀请他,他却来了。不仅他来了,他的好朋友羽孤鸣也来了。比起李红烟,羽孤鸣更像是一位隐士。只要是隐士,都有让人惦记的本事,他自然也有。 这两位不请自来的人,虽说是让金震面上有光,但更让他心里有防。 李红烟望着金震周旋在各大掌门间的笑容,说道:“你说,你本来很快乐,突然发现自己吃了一个苍蝇,你会怎么样?” 羽孤鸣没有看金震,因为他一直是闭着眼睛,所以他淡淡的说道:“还是会笑,而且会大笑。” 李红烟弹起一枚铜钱,若有所思。 忽然,他险些跳起来,道:“他的面子比恶心重要!?” 羽孤鸣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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