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最美的女子 松尾芭蕉de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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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沉沦的晚上 她又想他了。 收音机的声音震耳欲聋,他在收音机里传来裹满荷尔蒙的声音。她最受不了这个,却偏偏爱听的很。 屋子里寒冷极了,她身上裹着一条印着欧式花朵的毯子,好像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最近她总是梦见他。梦见他带她回老家。家乡的田野中,风吹过脸庞,很舒坦。 他们像一首诗,躺在山坡上,旁边躺着收音机,他的手里窝着一本诗集。 她从来不读诗的。可是他喜欢,她也就喜欢。 醒来之后,屋子里还是冰冷刺骨,她从床上做起来,脚摸索着地上的拖鞋,然后站在窗户跟前,她深信,他会出现。 他说过要她等着她。 收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他说,欢迎收听我的节目,我们明天见。 她嘴里一丝微笑,心里盼望明天快点到来。这是一种幸福,一个女人的等待。 她索性睡觉都抱着收音机。好似他抱着她。她把收音机拖起来,像在抚摸他的脸。端详许久,关了灯,将头捂在被子里,亲吻收音机。 那并不是一台收音机,而是一个男人。 还有几分钟又是明天了,可他只有晚上才来,他的节目总是在深夜,这样也好,他的夜晚属于她。 她的魔怔越来越严重了。 似乎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白天的时候,楼下的小伙洗鞋子,她就倒下去一杯水浇在他头上。 小伙子本来要冲上来打她,她才不怕,理直气壮的叫嚣他,谁让你吹口哨来着。 房东也拿她没办法,房东老太太上来,训斥她几句,她坐在镜子前一声不吭,最后撅着头,斜着眼的吼着,妈,你说够了没?? 她就是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着。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的知道她在跟一个男人谈恋爱。 很准时,又到十点了,又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如期打开收音机,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人呢?莫不是生病了?辞职了?出车祸了?死了? 她突然难过起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到底去哪里了?不是说好的等吗?一辈子都等的,说走就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她把收音机关掉,扔在床底下的鞋盒子里。 他一定是生病了,一定没有人照顾他,他饿了也没有人做饭。或者他故意不来,在试探她?考验她?? 她的心情突然好很多,一定是考验对不对?男人都是这样,试探女人是否真心。她早看穿了,才不上当呢。 她又拿出收音机,打开,里面女人的声音真讨厌,跟河马叫一样,真难听。 他会回来的。他要是知道她一直在等他,他会流泪吧,幸福的哭泣。 她决定了,晚上裸睡,抱着收音机等明天,等他出现,她把自己交给他。
有时候,我需要你的抱着 以前跟芭蕾谈恋爱时,总觉得人生没有什么乐趣,上班,下班,吃饭。 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就是两个人都爱着,像朋友一样。 偶尔去河边散步,看着树木又长出叶子,草也绿了起来,芭蕾就会坐在林荫道下面的椅子上,咯咯的笑着,也不知道笑什么。你问她,你开心什么? 她总是说,春天来了就很开心啊。你看河水解冻了,天也晴朗了起来。总觉得是开心的事。 是啊,她总是这样。 她也从来不一个人上街,总是要拉着我,在人多的地方,就挽着我的胳膊。 她说,我们是相爱的嘛。 嗯,我点点头。她又假装生气的样子说,走路上要抬头挺胸,低着头没有一点自信。 我说,我要骄傲什么啊? 她说,我就是你的骄傲啊。 真好,美丽的人生,美丽的她。 后来,时间苍白,年华破碎,我们在下一个春天和平分手。 她还是那样,笑着说,一起去吃冰吧。 我说,这是冬天啊。 她说,是啊,冬天,可是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以后你就会带别人去了。我也不能要求你做什么。 她自始自终面带微笑,可能她根本不会流泪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吧。一起吃冰。 张爱玲说,时间无涯的荒草里,遇见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这就是爱。 可不是。 可我们在时间的无涯的岁月中,分手了。大概也不是没有爱。而是不愿意执着。 我们是懦弱的。 道别以后,我转身离去,没敢回头,我怕我回头芭蕾还在原地看着我,或者蹲在地上。我无法想象这种画面。会刺痛我们彼此的人生。相爱容易,道别艰难。 不是每一次分开都为了再相聚。 如今,夜深好冷。 你可曾记得有双手曾经抱着你。
铁桶和煤块 铁桶安静的坐在那里,怀里抱着煤块,中间插着一根铁棍子。 边上的火炉散发着温暖。热气从炉子窜出来,散落在屋子的每个角落。炉子应该很开心吧,才会这么热情的用热气拥抱大家。 炉子上坐着一壶水。噗噗噗的吹着泡泡。 地上放着一些花盆,种植着我不太熟悉的植物,长寿菊,绣球花,还有仙人球。大概暖和的缘故,他们都绿绿的,朝气蓬勃。跟我青春一样。 墙角整齐的摆放着四只暖水壶,一只粉色,一只大红色,一直桃红色,一只褪了色。 他们是好朋友啦,这么多年,一起陪伴到如今。其实还蛮感动的。人与人之间的情义也不过如此。 杯子站在茶几上,遥控器躺在沙发上,手电筒横卧在水果篮子里。我呢?我在看手机。很无聊。 头顶的吸顶灯上已经有了蜘蛛网,天花板也变了色。房子老了,玻璃黄了,窗帘也脱了线,一切都变了。 打开电视剧,说要过年了。是哦,要过年了。我并不喜欢过年啊,人来人往中烦恼也多了起来。 索性关了灯,靠着火炉坐下,温暖长出双手,抱住我,亲昵我。 天很黑了,都没有星星。 隐约能听到远处路上有车跑过的声音,又远而近,又远去。 很像你。 如若没有你,生命该多没有意义。 偏偏我就失去了你。 火渐渐小了。温暖的双手软了下来。搭在我肩膀上。 我起身,猛然发现,铁桶已经空了,不见煤块。
你听,他们会唱歌 倒了一开水,坐下来,打开电脑,先点开一着歌曲。 我知道已经深夜了,声音不能太响。楼下的房东太太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和往常一样,点开那首《月半小夜曲》,可能很多朋友也没有听过这首歌,可是此时此刻,也算是极应景的了。 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歌手来让的喜欢,只是歌曲,一旦喜欢,终难更改。 前几日去KTV,与流年一起,听他唱了好多张信哲的歌曲,忽然发现,有些人你不认识他,有些歌,它们的旋律却像树一样,长在你心里。其实那首《白月光》也很不错了。 屋子里冷极了,水杯里的水冒出的热气,氤氲在头顶,他们是要开出一朵雪莲吗? 电脑桌上放着一张去年朋友写信寄来的照片,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写信,我收到的信的时候也是惊诧了好久。 照片是他在日本的时候拍的,上面的樱花很漂亮。 我一直记得他说,你不是喜欢樱花么?你看,我就在这里,我相信你看到照片也会很开心。 我的记忆中他还一直在夏门。 转眼,你不在,我不在。 后来有一年,他回来了,过完年他约我见面。 说高中毕业就再没有怎么见过。坐在一起随便说说。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奇怪的选择了在北道见面。可是我心里一直在想,他要赶飞机吧。 其实是我多想了。 那天在酒吧,聊了很多上学时候的事,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跟我一样的感觉,曾经要好的朋友多后再遇见,记忆还是曾经的记忆,一样的美好,可人,却不再是曾经的人。 我们早已经各自变成人模狗样了好吗??? 只是混的好的是名犬,混的不好的是土狗而已。 后来就去了KTV,好像同学聚会不去喝个酒唱个歌,就失败了一样。 坐下来,他说,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你唱的《歌声与微笑》很绝,要不要再来一个。 我笑笑。 我已经长大了好吗?不会唱儿歌,也不会唱穷开心。 后来就没有了。 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是短暂的,漫长的是我们在一件事与另一件事中间的默然。 所有的美好也只是一刹那。所有的笑也只是一瞬间。所有的哭也只是一场。 在这些所有之后。我们了无生趣的走在一条了无生趣的路上,过无趣的日子。 当你说自己有回忆的时候,说明那些能让你念念不忘的东西真的很美。 而那些与创伤有关系的,不鲜艳的东西,只是记忆。 如今,你们,还有我们。都已经和要好的他们。 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
那是一个冬天 手有点冻僵了,可能写出来的东西错别字也会很多。 外面的天气好冷,树枝光秃秃的遮蔽着天空。 有一轮明月。有一丝凄凉。 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夜里,黑色美如青春的光,交织着,纠缠在一起化成一桶如墨的漆,刷黑头顶的天空。 上帝是一个优雅的粉刷匠。穿着雪白的旗袍,坐在云端,玩着陌陌,看着脚下人来人往的世界。他一定会像会神经病一样嘲笑我们,也不屑一顾。 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街灯像一根火柴一样,把原本黑色的夜照成白天,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手里的火柴一样,光芒万丈。 我呢? 我不会冻死在这个夜晚吧?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晚上啊。连出租车都像疯了一样。逃走了。 地上树枝斑驳陆离的影子,似乎是一些张牙舞爪的胳膊,沿着地面伸展,树也一定是有自己心事。才会这么寂寞的,像一个女人,在月光下卖醉。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大半截路了,平时很少一个人走这条路。懒惰了。也不喜欢一个人走路的时光。会孤独么?可能会吧。 我从很小开始就不喜欢孤独了。 记得还是上高中的时候,老师问我,你小时候喜欢过孤儿院的生活吗? 我说,没有一刻喜欢过。渐渐长大,这个世界上我喜欢的事物和东西也越来越少。我不知道一切都要怎么开始,也不知道一切将如何结束,可是所有的都与的无关了。 老师说,为什么?你怕什么? 我说,我不怕,因为不怕,所以无视。 老师问我,你孤独吗? 我,孤独过。 从小到大一个人生活,就像现在一样,一个走在街上,连灯光都是苍白的。 头顶深遂的天空,也没有一只鸟飞过。这是冬天嘛,一切都会死去的一个季节。 老实说,我不喜欢天水。我觉得她太柔软,也太安静。这样的一座城市,注定了她的悲观。 很多人说,天水像一座自然养老院。长大树木之间,隐于山水两岸。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们说错了,对不对? 天水是一个女孩,像上帝一样。 算了,不说了,你看广场的的霓虹灯都开始打哈欠了。出租车也开始停下了,司机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美美的睡到天亮。 整夜城市都睡着了。灯光像这座城市的梦。 我也回家吧,好不好。
他的故事 说真的,他从乡下坐汽车出来,一路颠簸,左摇右晃,上下跳动,车还没有进县城,他就吐了。车上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他,他看不懂他们似笑非笑的表情,却知道这不是什么赞美,所以呕在嘴里含了半天。他愣是给咽了下去。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他高傲的把头转向窗外,不理会车里这些粗俗的人。可是,坚持不过三分钟,他又一次呕上来,量越来越大,嘴巴都快塞不下了,他突然脑海里浮现出自己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然后自己就被自己给逗笑了。 喷薄而出的东西,粘在前排姑娘的头顶。他慌乱中站起来,还没有站稳,又吐了一次。 他简直想死。手抓在玻璃窗户上。边上有一把敲碎玻璃的锤子,他真想取下来,把自己两下敲个稀巴烂。 缓过一口气,前排的女孩早已经被他激怒了。他咬着牙,说,大姐…对不起。 如果说前面姑娘被他激怒了,那么这一声大姐,姑娘简直要把他碎尸了。 女孩站起来,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他自知理亏,假装呕吐过度,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座位上。 司机踩一脚刹车,转过头朝他大骂,渭水边,渭水边。你怂又咋咧? 他实在没有力气,胃一抽一抽的,刚刚挨了一个耳光,这会脸还是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逼钻进去。太丢人了。 姑娘在车里骂声高涨,车里其他乘客纷纷声援,弥漫在车内的愤怒和他呕吐出来的怪味,各霸千秋。 好不容易挨到县城,人下车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偷偷的爬起来。溜下车。没走两步,就被两个大汉拦住,后面还有一女的。仔细一看,竟是甩自己耳光的那个。 他一顿求饶道歉,最终赔钱了事。 出了车站,碰见那司机,又是一顿教训,他瞪了司机一眼,司机上来就是一脚,边踹边骂,怂的你,吐到老子车上。恶不恶心。还咋开车? 他不吭声,看着司机,司机又是两脚,嘴里叫嚣到,大腿上奶娃,看你妈的皮里吗? 他实在没有力气,也懒得打理。在司机的叫嚣声中离开了车站。 一路上心情奇好。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如果你过去问他,为什么不跟司机理论?他一定会不屑的看着你,说,理论啥?那些粗人。 你追问,他刚才骂你咧,那么难听滴。 他也一定会说,外大姑娘溜坡坡,磨皮里木。我才不管。 哈哈。你一定认为,他就是这样,又傻又二。 可是,他才不是呢。他从桥上过去,就在批发市场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胸口。 然后又买了一些调味品,他本来想买点鸡精,可是一想起这是日本人发明的,他就果断不要了。 他可恨日本人了,上学的时候他买了一个日本的充气娃娃,拿到宿舍就绑起来一顿毒打。 此时,他坐在河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也没有想,就坐在那里,看看过来过去的女人。 他喜欢胸小的。 就这样,一下午,他把水果刀扔到了河里。有什么意思呢。打打杀杀的日子。 傍晚,天边的云霞很美,红红的,他也累了。然后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歇一会。 真的好累啊。他说。 你会听到一列火车,把我们带到很远的地方去。 他顽皮的躺在铁轨上。
周一的下午容易郁闷 下班了,疲惫,无奈。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几乎要跪倒在地上。耳边同事们谈论什么听不清楚。 灵魂像被撕开了一般,天昏地暗。这是周一的下午。我还能隐约看到远处天边的云朵,缓缓的散开,朝着更高的天空一点一点消失。 院子里车子发动机的叫声,如同一个两当的大汉,一边玩着大三星一边闷雷般喘着粗气。 心情格外的糟糕,我讨厌这里的样子,感觉头顶的天空氤氲着致命的毒气。 我突然想起一个朋友,他在我上学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死的时候给我说了好多话,我当时不理解,开玩笑说,你这么累,怎么不去死? 后来,他就真的死了。 寂寞,孤独,无趣,冷酷编织成他的表情,然后躺在一张出租屋的木板床上,再也没有睡醒过。 人生啊,说苍白就是苍白,说苍狗就是苍狗,红烛过半,不过是时光飞逝,青春泛黄。年轻的生命在赌气中,毛都不算。 后来,我就没有朋友了。唯一的朋友果真成了唯一。 从楼上下来,双腿便如灌满了铅,怎么都不肯向前移动,索性站在院子里,看看周围的树木,索性坐下来,掏出手机,看看贴吧。 真好,树木依旧绿,贴吧依旧充满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比很久很久还要久,天色暗了。灰了。 偶尔听到一声鸟叫,却看不见踪迹,大概也是化作寂寞,混在风里一起飞远了。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电话里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说,给你打七个电话,你都没接。 然后说,我走了。 挂了。 静寂,深渊,伤口,血池。 这黑色的沉默的冬天。真的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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