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月 大漠月
大漠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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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13】乡村笔记(二) 2013年,我有半年的时间是在那个小山村里度过。就像开惯了汽车,有时候骑自行车能发现开车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和事一样,尽管我一直自认为出身农家,了解群众,可是,这段不平凡的经历,让我看到了一些我坐在办公室看不到的东西,交到一些在城里交不到朋友。下面,我就来介绍一下我这几个朋友吧。 (一)晓李 晓李人长得很高大,五官棱角分明,虽然年近五十,看起来还是很英俊,我们都说他是村里的老帅哥。 我们队里的水冲式发电机经常出毛病,每次发电机坏了,我们都是去找晓李,他就马上拿上工具,到河边去修,无论冬夏。有需要干其他什么活、协调什么事情,我们也是找他,他总是干得很圆满。有时候干完活,我们就留他在公房里吃饭,吃完饭又是聊天。有时候,我们会送他一些东西,比如帮他买水鞋,买水龙头等等,也没多少钱,算是对他的答谢吧。有一次,他还带着他做生意的弟弟,问我们工作队给群众搭温室大棚剩下的几根钢管还用不用,不用的话就送给他,我们就送他了。 后来,村里传出晓李的坏话。有说他在工作队交接的时候,拿了工作队一只大号高压锅,还有说他拿了一些电信局放在村头的电缆线,还有说他拿了公房里的电脑音箱,放在自己家用……。 工作队对晓李的评价开始有分歧,有队友认为他太精明,贪小便宜。我的意见是他那么大年纪了,又因为关节炎,上山挖虫草也没有年轻人那么能干了,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靠养牦牛,还有两个小孩在上学。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给他回报一点也是应该。何况村里大小事情,还是靠他协调,村里有了工作组,还是靠他出面汇报。成绩和优点是主要的,不足的地方可以引导改正。 临走时,晓李做了一桌子菜,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我说:“你们看,还是晓李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场面人。”我把我驻村时带去的电子相册送给了他,可以看电影、看电子书和听音乐,我说:让孩子放假了玩吧。晓李送我一袋子自己种的小麦、用水磨磨的全麦面粉。 有时候,他会打电话来,问我工作顺利不。我就邀请他来城里玩,我说:“来吧晓李,食宿我包了,你就不要脸地在这里好好玩上几天……” (二)马斯 马斯是个云南人,早先在山上伐木,后来跟当地人结婚了,就落户在村里。他老婆有病,两个孩子在上学,上批工作队为他办理了低保。 马斯家的大棚温室塑料破了,我们到县里农牧局要了一大卷塑料布,帮他修好了。我把带去的几袋凤凰姜糖送给了马斯,告诉他上山挖虫草时,冷了饿了可以吃点姜糖驱寒。马斯说:“我明年挖了贝母给你留一些,谢谢你哦……。”我们有时候接待过往的工作组,请马斯来杀鸡。马斯都要跟我们讲价钱,杀一只鸡要五十。后来我就自己学着杀。马斯有时候喝点酒,就来公房里跟队长拍桌子,要队里给他扶持,他要开个小饭店。 临走的时候,我们队员凑钱买了只羊,准备杀了和群众一起会餐。我们让马斯给杀羊,马斯这次竟然没有开口要钱,后来工作队就送了他几个藏床的靠垫,也值三百多块钱。我说:“马斯,你以后多来帮下一批工作组主动干点事,别一开口就要钱。你想开饭店,他们会想办法帮你的。”马斯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哦……“ 我回来以后,听说马斯主动请接替我们的工作队员到他家吃饭,主动帮他们劈柴,后来还是沉不住气,过了两天就给他们要钱开饭店。有一次他打电话过来,说:“刘哥,你让他们给我老婆带个水鞋吧,我明年挖了贝母给你捎过去,谢谢你哦……。“我就让熟人帮他买了水鞋带过去了。前两天,他又打电话过来说:“刘哥,村里电通了,你让他们给我带个电饭锅吧,我明年挖了贝母给你捎去,谢谢你哦……。”
乡村笔记(一) 几年前村里去县城的路还是骡马道,因为中途要翻过一座海拔4500多米的高山,马帮都要走两三天才能到,所以很多群众甚至几十年都没有出过山,没有到达山那边并不十分繁华的县城。村里的群众很淳朴,很多群众都不懂汉语,近年到村里的汉族干部多了,做生意、包工程的人多了,一些头脑聪明的人才学了一些汉语。 晓李主任是汉语比较好的人之一,按说晓李主任年纪不小了,五十岁的人了,可是晓李主任硬是比那些年轻人的汉语说的好。我们的藏族队员不在的时候,我们只能找晓李主任沟通,和其他的村干部基本没有办法交流。有一次看我感冒了,他关切地说:“刘哥(队里的两个年轻人叫我刘哥,久而久之,村里所有人都跟着叫刘哥了,连60多岁的大爷也不例外),你晚上穿几床被子?”我说:“穿一床。”他说:“晚上天气还是很冷,你该穿两床被子了。” 他人也很乐观、开朗,农活不忙的时候,我们就坐在村公房的伙房里谈天说地。 晓李主任还是很爱学习,很健谈的。他说,村里以前有个人去北京开会,看到首长了,首长习惯性地摘下帽子向人群问好喊话,人群激动地喊,激动地哭,他也激动地哭。回来以后乡里干部让他给群众传达在北京的见闻体会,他说:“首长拣了个帽子,还把我们大老远请过去问“这是谁的帽子”,好多人喊“我的,我的”。” 晓李主任还说,以前村里的扎西请汉族同志吃饭,做了一桌子好菜,热情地说:“你们不要脸地吃吧,我去跳河了。”吓得汉族同志不敢动筷子,其实他的意思是“你们别顾面子、不好意思吃,我去河里挑水了”。后来我们都熟了,改善生活时请扎西他们来公房吃,就热情地劝:“你们不要脸地吃啊,我们去跳河了。”于是,大家都开心地笑。 藏族同胞劝酒时,经常要唱酒歌。妇女主任次旦卓玛据说唱歌唱得好,村里来了客人,都是她来唱歌、敬酒。按规矩应该由敬酒的端着酒杯,给客人唱祝酒歌,唱完以后客人要接过酒杯喝干。晓李主任说,次旦卓玛第一次给客人敬酒,高歌了一曲《白塔》,歌词丰富多彩,曲调优美动人,唱完以后她自己端起酒杯就喝干了。 尽管我们语言不通,但是每当群众给我们送来新采摘的松茸、新挖的土豆、新宰杀的牦牛肉时……,每当我们把从地区和县里争取的物资发到群众手里,和群众一起在田里除草、一起上山赶牦牛,一起修农田网围栏,一起去山上捡修房子用的石头时……,我觉得不用说太多的话,我们可以用眼神交流。后来,我们临走时,村里的群众自发聚集在村公房,为每个人都献上哈达,拥抱、握手,我们坐上来接我们的汽车,大家都禁不住流下眼泪,只有小杜例外,平时他干活做事都很麻利,这次他一直很平静,车子走出几公里外了,他忽然放声大哭……。
哑巴列姆轶事 列姆是村里的一个哑巴。 列姆五十多岁了,虽然又聋又哑,但是很聪明。前几天我们去挨门挨户走访时,列姆拉着我们队里的小姑娘拉姆的手说个不停,拉姆也很聪明,能听得懂她的“话”。 拉姆说列姆说,村里人都笑她是个哑巴,但是她的房子是村里最漂亮的! 列姆虽然是低保户,家里的房子确实不错,二层石木结构的小楼房,列姆只有一个人,她把多余的房间都租给工程队的人住了,每月还能收点房租。 拉姆说列姆说,村里人都很坏,外面来的工作队和工程队的人才好。 七一的时候,我们去慰问列姆。给她送了大米、被服和钱。列姆见我们就挑起大拇指跟我们打招呼。 我们后来发现列姆和其他村民有点儿格格不入。村里从山上引的自来水坏了,大家都吃河水,列姆不吃。还有一次,电信局在村里公路边放的光缆和线卡丢了,村民都不知道谁拿的,列姆领着电信局的工作人员挨家挨户找,说是看到有人拿了。结果一个也没有找回来。 前几天村里通电信信号了,电信局来送机上门,交两百块的话费,送三百八的手机。村里像过年一样。家家户户都缴费领手机。我们去看的时候看到列姆也在。拉姆逗列姆,列姆也要买最好的手机。列姆手打着圈圈,意思自己听不到也说不了,不好意思地低头走了。 昨天我们正在厨房喝茶,列姆急忙忙走过来,比划着要借我们手机打,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没有借,列姆气呼呼地走了。今天在街上碰到我们,连话都不想说,扭头就走了。
泡水车的危害及鉴别 近一段时间,全国多地持续暴雨,很多汽车被水淹过车顶,形成所谓的“泡水车”,这些车进入二手车市场,对购买用户后期使用造成很大的麻烦。 ●“泡水车”有什么危害? 专家表示,“泡水车”在一定程度上可修复,但即使修好也存在严重隐患,浸泡时间越长故障出现几率越高,这如同手表掉进水里,即使拆开吹干,但手表依然会出现故障,无法彻底修好。另外,泡水车由于有一些砂石是没有办法清理的,留在一些齿轮或者皮带处,所以会造成某些部件容易损坏,而且开始时也会有一些异响。一般情况下,修复被水浸泡过的车辆都是先把坐椅、内饰件、内饰板卸掉,排干积水再清洗泥浆,发动机也要拆下来,检查电子器件,特别是检查电脑主板是否损坏。 实际上,“泡水车”修复后就如同“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出现问题,比如高速行驶时发动机突然熄火,安全气囊关键时刻无法弹出甚至无故弹出等,这样的车价格虽然便宜,但在日常行驶中却存在严重安全隐患,所以消费者最好不要贪图便宜而购买“泡水车”。 ●“泡水车”该如何鉴别 先打开引擎盖查看水箱、冷气散热片、水箱前板(由下面倒看)是否留有污泥。然后查看引擎旁边小零件、充电马达、启动马达、电线插座、左右轮毂接缝处。其次前后椅座(倒翻)查看弹簧及内套绒布是否残留污泥及发霉味。还要查看后行李箱座(备胎座)两旁后轮毂隐秘接缝处死角残留污泥。另外如果前后车门中间“B柱”(有塑料饰板盖着)存有污泥明显线,表示该车泡水高度(因车柱内死角接缝太多不易清洗)。还有由前后挡风玻璃橡皮(由车内)拉开,内有污泥就是泡水车,水位超过引擎盖就算全泡车。
俄玉 那村在横断山系、怒江一无名支流边上,村名叫做俄玉。从县城到村里要走蜿蜒三个小时的山路。 山上林中,有狗熊、狼等野兽,也有温顺的獐子、灵敏的斑鸠,还有不知名的白鸟,体型硕大,最著名的要属大绯胸鹦鹉了(http://tieba.baidu.com/p/640396594)。林下有漫山遍野的当归,有小叶杜鹃、野玫瑰。一个月前,村民都在挖虫草,这个季节则是采挖贝母的季节,再过几天,就有松茸上市了。 这里民风淳朴,颇有夜不闭户的古风。我们来了以后,群众有送油松(生炉子用)的,有送新鲜蔬菜的(前几批工作队为每户村民搭建了钢结构蔬菜大棚,群众已经学会种植各类蔬菜),有送核桃的……也有帮着我们翻地种菜,劈柴的。到村里走访,每户都把自家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我们。村书记旺堆看到我们进门,就冲老伴喊:工作队来了,杀鸡了!让我想起了《桃花源记》中的“设酒杀鸡作食”。村主任晓离还特别叮嘱我:“晚上冷,晚上睡觉要穿两床被子。” 这里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都在溪边安一部小型水力发电机,照明足够用了,但是负担不了洗衣机这样的家用电器,而且不稳定。我每天看着水流湍急的怒江想,可惜这些水都白白流走了。前几天,电信局到村里安装了信号塔,估计月底就能通电信讯号了。 村里人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靠采挖虫草,虫草产量和价格不稳定,人们的收入就受影响。每家每户有一些地,但是很贫瘠。也有一些牲畜,但是出栏率不高。这里的人都很勤劳,但是交通不便,收入单一,物价偏高,使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缓慢。可是,人们都很快乐,谁家有什么大事重活,其它家就主动去帮忙,有点儿像我们那儿二十多年前的情景。每天的晚上,村里男女老少便聚在村公房里跳舞。我有时一觉醒来,公房里的音响依旧在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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