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号猫饼干 1003号猫饼干
一个爱好电影,音乐,骑行的石家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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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体山精的麻烦 第571章:横死的女工 我也觉得有些不妥,笑道:“可也是,要不你重新修条路吧,哪怕是条小路,能过汽车就行。 祖先生失笑:“田老板,你知道修条路要多少钱不?我那条路是双向车道的,足有八米宽,总长三百米,花了几十万。就算换角度再修一条单向的小路,不到两百米,也得十几二十万呢。” “那还是请布周像划算啊,你就弄个最简单的凉亭,类似茅屋那种的,仿古风格,几根柱子支个草盖。能花多少钱。”我无奈地说。祖先生说他考虑考虑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大概过了有十来天,我忽然接到有个陌生电话,自称是祖先生的妻子,说她老公昨晚半夜跑到工厂外面的公路上。故意往驶来的汽车上撞,还胡言乱语,现在躺在床上都没起来。 我连忙问:“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祖妻生气地说:“发烧,全身都很烫,还不停地说胡话。田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听我老公说你是老冯介绍的,怎么能这样?”我无语,说这事怎么能怪我,往布周像外面扣假山石,是你老公的主意,他嫌这东西凶恶。以前从来没人这么试过,都是摆在家里,所以我也不知道能屏蔽法力。 “那现在怎么办?我老公一直说胡话!”祖妻问,我说他都在说什么内容,祖妻不太高兴,说:“什么内容又有啥关系?胡话就是胡话,还能听吗,又不是聊天!” 我也不太高兴,说话也没客气:“现在我是在帮你们解决问题,你得配合,我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不然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祖妻吐了几口气,估计也是在强压怒火,说:“我把手机放我老公旁边,你自己听。” 从话筒中传出祖先生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尸两、两命…;…;非要逼我是吗…;…;你明明说过…;…;孩子怎么办…;…;偿命!” 听到这些词,虽然之间都没什么关联,但我却觉得似乎有什么隐情。做这么久牌商,神神鬼鬼的事经常遇到,多少也有经验了。 我问:“你老公祖先生,在最近一年当中,有没有和孕妇发生过冲突,或者什么瓜葛?”祖妻很奇怪,说为什么这么问,我继续追问,她说没有。 “凡事都有缘故,无论是那条弯路频频出事,还是你老公现在的精神问题,都有个真相在背后。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得老实告诉我,不然到时候还得麻烦。”我真言。 祖妻犹豫片刻。还是说没有,我知道她必定有隐瞒,最后告诉她那就找别人,我只是个牌商,能保证卖给你的东西是真货。有效果,别的我不管,再见。 刚要挂断电话,祖妻急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这事不能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吧?那个什么像是从你手里买的,现在就不管了?” 我笑着说:“是啊,布周像有效果吧,可你弟弟开车把它给撞坏了,这我有什么办法!” 祖妻说:“那也是因为他有幻觉才这样的!”我说扯皮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要是有什么隐瞒,你必须得跟我说,不然神仙也帮不了。 说到这里,祖妻开始沉默,我几乎能肯定她有事瞒着,就问:“我没猜错的话,那条弯路是不是死过一个孕妇?” 祖妻的喘息声有些颤抖。明显很紧张,我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挂断了,我很忙。祖妻连忙说:“别别,是有个事,我们都觉得不怎么重要。就没说…;…;” 我问到底是什么,祖妻对我说了个事。 一听这个事,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原来祖先生的饮料厂有名女工,已经怀孕六七个月。做事不免比较慢。祖先生的工厂毕竟不是国企,也不是什么大企业,就是个私企,对于这种孕妇工人,他希望能越少越好。就劝她辞职回家安胎。可女工怎么也不愿走,还让祖先生给她加工资。祖先生生怕孕妇在厂里出事,就给她发了三个月工资,劝退回家。没想到这女工脾气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走。祖先生派人把她宿舍锁死,来个非暴力不合作,逼她离开。 那天半夜,该女工和祖先生在厂长办公室里大吵一顿,也不知道怎么谈的。反正最后女工终于同意辞职,在解除合同书上签了字,大哭着离开,还吵着说祖先生会遭报应。 她家是承德农村的,要骑摩托车回家。祖先生劝她第二天白天再走,女工也没理,直接上车骑走。有辆货车从外面驶向工厂拉货,说来也巧,货车的前大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好。而女工心情不好,神不守舍,没看到从拐弯处驶来的货车,结果摩托车正撞上,人飞出去二十多米远。连肚子里的胎儿都撞出来了,场面相当惨。 女工的丈夫和家人都来工厂闹,虽然女工在走的时候已经解除了用工合同,但法院仍然判祖先生未尽到保护孕妇避免危险的责任,赔了几万块钱。 听到这里,我问:“那女工出事的时候,是不是穿着半袖的花衬衫?” 祖妻说:“是、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说这还用问,那路段出过事的人,不是都看到有个年轻女人穿着花衣服。站在路中央吗。祖妻问:“就因为她在那里被车撞死,所以那个路段就经常出事?是因为她冤魂不散吗?” “你猜对了,这种生意我之前接过很多,已经不是什么新奇事了。”我回答。祖妻彻底泄了气,害怕地问那女工的冤魂是不是连我们都不放过。 我说:“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冤有头、债有主,那女工的死是因为和你老公有冲突,但最开始她的阴灵只是在那个死去的路段附近徘徊,所以过往的车,只要在半夜她出事的时间。就有可能被她缠住而出车祸。可后来你老公用布周镇灵,更激怒了她的怨气,在东南亚佛教中,怨气最大的就是死去的孕妇。所以她开始更加强烈地报复,你老公就成了现在这样。” 祖妻吓得说话声音都在颤抖:“那、那怎么办。要不,我在路口给她烧点儿纸行?”我说烧纸要是就能解决,还用花一两万去请布周像吗。 这事说实话是很惨,但我也有几分高兴,因为很可能又有施法的生意来了。没办法,做这行赚的就是死人钱,越有横死阴灵,我们越有机会接下高利润的活儿,做久了觉得也没什么,我不干也有的是人干,而且消除横死阴灵的怨气,应该也是做好事吧! 于是我对她说:“这种情况,恐怕只能找人驱邪作法事了,横死的人怨气大,孕妇更严重。因为她们肚子里有孩子。母性都护犊,你让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死去,能不发怒吗?所以就算你们再请一尊布周像,估计也不敢保证永远没事,还是要想办法从根本解决。” “那…;…;这个法事要怎么做?”祖妻问。 我说:“从泰国请阿赞师父,到国内去驱邪,有个仪式,成功的话那位孕妇的阴灵就会平息怨气,收费大概在五万元左右,不成功的话只付两万。”祖妻说要考虑一下,我说你老公已经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可不能拖得太久,得尽快处理,她连连同意。 没想到,这桩生意我居然没赚到钱。 过了十来天,祖妻那边也没动静,我忍不住打过去电话,祖妻说:“田老板,这个事我已经解决了,谢谢你的关心。”我心想,难道是找了道士或者别的什么神汉巫婆?连忙问她怎么解决的
鬼王的高徒 第541章:日本苹果 梁先生眼睛眨了几下。我又说:“你一再瞒我,从最开始就在骗我。我让你说实话,你就是不说。和小平做那种事可以解释为你嫌丢人,但你长期偷墓地的供品,为什么敢瞒到现在?”梁先生的手在颤抖,我说:“你不信鬼神、胆子大,但偷供品之后遇到那么多诡异事,居然还能硬撑到现在,我也是佩服。你到底想瞒到什么时候?” 这话问得梁先生哑口无言,虽然我知道他没法说话。就算能,估计也得装哑巴。梁父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模样。我回头问他:“老伯,你应该早就知道你儿子在墓地山偷供品回家的事吧,看样子,应该还是父子经常共同享受供品,是吗?” “这个…;…;我…;…;我们…;…;”梁父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我告诉他,要是再不对我说实话,那就让你儿子自生自灭了,现在是梦中被鬼打,掉了牙,但绝没这么简单。就算他现在辞职不做也没用,鬼会一直缠着他,直到鬼认为出了气为止。 我刚说完,梁父居然颤颤巍巍地要给我下跪,我连忙把他扶起来,梁先生躺在床上,呼吸加重,他支起上半身,张开嘴吐出几个词,但根本听不清。我摆手示意让他躺下,梁父的普通话很差,只能勉强听懂。他说:“田先生,你不能见死不救,请帮帮我儿子吧。他是个好人啊!” 我失笑:“在墓地工作,成天偷拿死者家属送上的供品,这也算是好人?” 梁父流着泪:“他不是故意的,墓地山的供品很多,最后全都腐烂了,很是浪费,所以他也是好心呀!” 我无奈地告诉他,给死人的供品有两种用途,一是家属在家中用来给死者的灵位上供,祭拜仪式结束后就分给家人吃掉,这叫“食祭”或“吃供”,吃掉供品的家人,会得到死者的保佑;第二种就是死者家属放在墓地前的供品,这种供品是专门给死者的,很多供品腐烂得很快,说明已经被死者享用。你儿子偷的全都是这种陌生人的供品,估计没有上千也差不多,那么多死去的人在阴间看着家属送来供品,却被他偷走,你说人家能不生气?现在才发怒,已经算是晚的了。 “那怎么办?”梁父紧紧握着我的手,“田老板,你千万要帮帮他,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我看着梁先生的模样,也挺可怜的。就问他偷供品的经过和细节。 梁父说:“也、也就是从半年多前开始的事,他在柴湾墓地工作四五年,以前从没想过这样。后来有一次值夜,他看到一处墓碑前的供品苹果没堆放好,有一个滚落出来。他就顺手收在口袋里。回办公室的时候口渴,就把那苹果吃掉了。后来听同事说,那种苹果特别大,是从日本进口的,他对我说怪不得这么好吃,以前从没吃过。后来他就在扫道的时候,顺手拿几个水果,留着当晚上值夜时的夜宵。后来从水果到糕点,还有烧腊等食物,他也会拿到办公室去吃。有时看到比较有钱的家属会买洋酒,他就偷了一瓶回家给我喝…;…;” 看到这瓶洋酒,梁父不太高兴,像他这种老一辈的人比较迷信,虽然儿子胆大,从小不信邪。但他强烈反对这种从墓地偷酒回来的行为,还骂了儿子。但酒已经拿回家,梁父又喜欢喝酒,因为家穷,他这辈子也没喝过稍微贵点儿的酒,就把这瓶杰克丹尼给喝了。 从那之后,梁先生觉得并没有什么,有一天就带了瓶拉菲回来。梁父知道这种酒价值上万港币,惊问怎么来的。梁先生得意地说,有死者家属在一排家族墓位中放了很多供品。其中就有这瓶拉菲。梁父很害怕,问下次家属来祭拜看到酒没了怎么办,梁先生说没关系,等喝完之后他再灌进去兑了酱油的石榴汁,放回原位就行。 既然已经拿回来,梁父只好继续喝掉。他极少喝好酒,现在遇到高档酒,才知道好酒确实有好的道理,再喝平时买的普通酒,竟然已经喝不下去。某天吃饭的时候,梁先生看到父亲倒了一杯白酒却没怎么喝,就知道他还在怀念好酒,于是两天后,他特意在半夜扫道的时候留意供品,又弄了两瓶好酒回来。一瓶是内地产的茅台酒,另一瓶是威士忌。 有一就有二和三,梁父也是被温水煮熟的青蛙,看到梁先生将好酒的瓶子灌进苹果汁或石榴汁,再放回原位,竟没人注意过。他渐渐也就放松了。而那些水果糕点之类的供品,时间一长早晚会腐烂,墓地方也会定期清理,自然就更无人讲究。 后来有死者家属发现刚摆去没几天的供品全都不见,就找到墓地负责人。梁先生在旁边说肯定是死者已经享用,死者家属竟然信了。 梁先生偷来东西后,就走出墓地山的大门,存放在附近的小树林的大岩石后面,根本没人发现。次日交班回家,他再去小树林里取货,然后坐车回家,真是万无一失。 我很奇怪,就问梁先生:“你和阿文共同值夜的时候,你出去偷供品。阿文偶尔也会看监控画面的吧?你就不怕被他发现?” 躺在床上的梁先生看了看父亲,说明这事他老爸也知情。果然,梁父告诉了我真相。 梁先生偷供品的过程很简单,他在值夜的时候,会提前制作一张有九个监控画面的图片。放在屏幕上,阿文喜欢打游戏机,平时根本不会去动监控电脑,就算偶尔看看,画面也是完全静止不动的。而梁先生就趁机出去巡视。顺便偷供品。 得知了真相,我长叹几口气,心想怎么总能遇到这种不说实话的人?之前有那个爱吃狗的范老二夫妻,现在又是梁家,这让我非常痛恨做了错事又不敢承认的客户。梁父焦急地问:“田老板。那有什么办法吗?” 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梁先生身边晃了晃,颜色几乎成了黑色,只有一点点灰。梁父和梁先生没明白,都疑惑地看着我。“这是专门用来检测阴气的阴油,原本是透明的,颜色越深,阴气就越重。你们自己看看是什么颜色。”我把项链扔在梁先生胸前,梁父连忙走过去看,梁先生也低头。努力地看着。见到油的颜色已经像墨汁,梁父不敢相信,又把项坠从儿子胸前拿起来,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我心想这五毒油是稀罕物,连方刚那个戒指都丢了。你别再给我把这个弄坏。刚要起身出去,梁父双手捧着五毒油项链,又进了卧室,把项链再次放到梁先生胸前。看着油的变化,梁父双手颤抖,眼泪又滚下来了。我把项链戴好,告诉梁父,要么去泰国找法师施法,要么把法师从泰国请到香港,这样费用更贵。不过以梁先生这个情况,事情是在墓地发生的,要施法也必须得在柴湾的墓地山,才能平息那些被偷供品阴灵的怒气。 “那…;…;要花多少钱啊?”梁父战战兢兢地问。我走出卧室,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中,掏出手机准备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分别询问来香港施法的费用。 看到地上堆的那么多水果、糕点和洋酒,我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偷来多几百上千死者的供品,居然也能吃喝得这么心安理得,不得不佩服梁氏父子的心态,尤其梁先生,真是死人身上也要摸三把。
鬼王的高徒 第536章 :墓地 鬼王的高徒 第536章 :墓地山值夜人 那天傍晚,两人照例锁好办公室出去扫道,看到阿文烧符和对墓碑行礼,梁先生无奈地问:“我说阿文,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胆小如鼠,却偏偏要来墓地工作,不是自讨苦吃吗?” 阿文边给墓碑行礼,边收拾墓碑前面摆放凌乱的供品、纸扎、花束等物品,说:“胆小也要赚钱的嘛,不然小妹的大学学费从哪里出?” 两人把十几条长长的墓道逐个检查和清扫一遍,就需要两个多小时,然后就是回办公室。沿水泥阶梯往回走的时候。梁先生发现有个靠近阶梯的墓碑前散落着很多供品。他奇怪地说:“这地方刚刚才清理过,供品怎么会乱成这样?” “是不是风吹的?”阿文问,但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正是盛夏,两人巴不得起风,但炎热的夜晚连一丝也没有。梁先生疑惑地走过去把供品捡回墓碑前摆好,回到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时间很难熬,监控画面没什么可看的,好在没人管。阿文弄来一部旧彩电,连着ps游戏机玩,而梁先生除了看小说,剩下的时间就只有在办公室听电台广播。或者实在无聊了,就走出办公室,坐在墓地山的阶梯最高处乘凉喝啤酒。 有时候梁先生一出去就是一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阿文问他去哪了,他就说四处转转,反正也没事做,就当巡逻了。这点让阿文很佩服,他胆子小,扫道和巡查是工作,不做不行,但没事的时候他从来不出办公室的门。而梁先生居然有事没事都出去巡查,实在令阿文另眼相看。 到了次日早晨七点钟,两人准备出来等接班的。站在阶梯前面,阿文忽然看到斜对面的几座墓碑前光光溜溜,什么也没有。他疑惑地走过去看,这几座墓碑是同一家族,声名显赫,所以阿文的印象很深。昨晚他记得清清楚楚,这几座墓碑前都摆满了供品,有酒有肉有水果和香烟,都是昨天白天死者家属来祭拜时留下的,现在怎么全没了? 阿文问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梁先生看了看,说会不会被野狗给叼走了。阿文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狗吃肉吃水果可以,但没听说过狗也喝酒和抽烟的,动物嗅觉灵敏,这两种东西它们肯定不会叼走。 几天后。又轮到两人值夜班,次日早晨,阿文特意去查看之前整理过的墓碑,发现供品又没了,有的还散落在墓道中。开始他怀疑有人来偷,就告诉梁先生怎么处理。梁先生也觉得奇怪,说下次再值夜班,要多注意监控画面。 等到梁先生和阿文再值夜的时候,梁先生出去巡视的时候特地告诉阿文,玩游戏的时候不时注意看着点儿监控画面,要是有什么发现,就立刻打电话给他。梁先生走后。阿文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看看屏幕,但屏幕中自动切换的九组画面并没什么异常。一两个小时后梁先生回来,问阿文是否有发现,他表示什么也没有。 次日两人出来,惊讶地看到供品又丢失不少。并且有家属发现了供品的丢失现象,并找到墓地负责人反应。在上司的责问下,梁先生和阿文只好说出当班时的发现。上司很奇怪,为什么几次丢供品都是在你二人当班的时候? 梁先生分析,有可能是阿文经常在扫道的时候烧符纸,惊动了死者,所以它们才纷纷出来享用供奉。上司虽然是管理墓地的,但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阿文说:“很有可能!我烧的那种符纸是道家的引魂符,再说供品不就是给死者享用的吗?” 这种说法竟然得到了很多死者家属的认可,传言纷纷,都说柴湾的墓地山死者晚上经常会出来享用供品。上司心里起疑,但也没发生别的事,而且家属既然没有闹,他也懒得深究,只是告诫值夜班的人注意安全。 讲到了这里。梁先生说:“其实这种解释我是不信的,肯定有小偷,毕竟夜班只有两个人,巡查时间短。小偷趁我们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去偷供品,可奇怪的是,画面上又监视不到。最近几个月墓地有好几名同事集体辞职,人手不够用。晚上值夜班的人只能有一个。阿文那家伙胆小,晚上说什么也不敢,所以他的夜班都由我来顶替。本来我不害怕,可天天听大家讲墓地的死者半夜会出来收供品,我心里也开始敲鼓,所以才想请条佛牌。” 我心想恐怕没这么简单,笑着说:“几种阴气最重的地方,墓地和坟场要属前两位了。胆子再大的人,也不可能吓住鬼,所以你还是要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这块鬼王头的佛牌是大寺庙龙婆加持的,效果不错,只要你没做亏心事,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梁先生连连点头。 “你在墓地山,除了丢供品之外,没遇到过别的什么事情?和我说实话吧。”我忍不住问。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梁先生一再声自己胆大,丢供品的事他又认为是小偷所为,而只凭同事风传,他就害怕了而来请佛牌,恐怕不能让人信服。 梁先生很意外:“您怎么这么问,我还非要撞到鬼了才能请佛牌?”我说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也知道,神神鬼鬼这类东西马虎不得。也不能说谎,否则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我才多问了这句。 听到我这么说,梁先生眼中闪过几丝犹豫。接着再说真没有。放在两年多前,我根本无法察觉,可现在不同了。佛牌卖得多,客户见得广。我已经练就了不错的看眼色能力。于是我告诉他:“快说吧,不然以后我可没法帮你。” 这番话击破了梁先生的心理防线,他苦笑着说:“您不愧是与鬼神打交道的商人,好吧。” 那天晚上,梁先生独自一人在值班室,他不会打游戏机,那些小说也已经翻烂,午夜电台的节目也无甚新意。有时他女朋友、也就是小凡的姐姐晚上有空,会来陪他一起值夜班,可她平时工作也忙,能来陪的机会不多。 坐在电脑前,电台发出的声音就像催眠曲。让梁先生昏昏欲睡。靠椅动了一下,梁先生被晃醒,正在他移动位置想继续打盹的时候,无意中瞥了一眼电脑屏幕,看到那九块画面中,左下角的一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梁先生伸手操作键盘,将左下角那个画面放大充满屏幕,顿时精神了。他直起腰,看到在屏幕中有个人影,正缓缓地从墓道走过,走得很慢,十几步之后再转身往回走,然后还弯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墓地山的摄像头都有夜视功能,在红外模式下,画面的细节全都是亮蓝色。梁先生调成正常模式,天色太黑,又是阴天没月亮,画面什么也看不到。只好再切换回红外模式,又能看到那个人影在墓道中找东西。 这让梁先生头皮发麻,他一向不信鬼神,觉得肯定是有人搞鬼,听说有那种就壮着胆子拿起一根木棍去画面中的那条墓道。不到两分钟就到了地方,墓道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梁先生鼓起勇气从墓道中走过,返回办公室。 再看电脑屏幕,左下角的画面变成正常,他长吁了口气,刚坐下,发现桌上的一盒炸鸡翅好像少了几个。原本是满的,还没来得及吃,可现在只剩下一半。 鬼店主说:祝我节日快乐!下午四点可能有加更
佛牌生意的第二春 第477章:致富会 +A -A 18分钟前发布 | 2506字 “钱王老师,这位田先生就是曲先生的朋友,长住泰国卖佛牌。”姑娘说。 此人和我握了手,说:“幸会幸会,现在七点了。我要先给大家讲课,一个小时后散会,您有空抽时间咱们聊聊吗?”我勉强点头同意。 回到座位,老谢以以我去上厕所,也没多问。开始讲课了。钱王微笑着走进会场,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与会者看起来都很兴奋和激动。钱王站在会场前,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一举。,带着胜利者的表情:“钱王出手,财富拥有!” 在我印象里。传销讲师肯定是要煽动大家投资,这才是最终目的。可我猜错了,这位钱王的套路明显与众不同,上来先问大家:“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穷?” 把很多人都给问住了,面面相觑,没人答得出。钱王用眼睛扫了扫会场坐着的人。用手指着我这边。我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怕什么来什么,钱王说:“这位秃顶的先生,您想不想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原来是说的老谢,他紧张地站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家都哄笑。 钱王说:“你看,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你才这么穷!”老谢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穷,早就富了。就像你丢了东西,别人问,你怎么丢的,丢在哪里了?要是知道什么时候、在哪丢的,那还叫丢吗?”钱王指着老谢,振振有词,“这位先生,看看你的面相,肯定是刚从单位下岗。要么就是工资不高,也没什么一技之长。人到中年,妻子也开始看不上你,儿女也不太听你的话。你既有危机感,又无力改变,是吧?” 老谢默不作声,我刚要笑着对钱王说不对,他却又叫起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问她想不想发财。中年妇女连声说想,钱王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发财?” 中年妇女一副苦瓜相。叹了口气:“家里没钱啊。” 钱王问:“为什么没钱,儿子呢?”中年妇女说儿子已经下岗数年,只能打零工。钱王说你儿媳妇也不怎么爱上班吧,中年妇女很惊讶,说你怎么知道。 我心想这连我也猜得出,要是你儿媳妇爱上班,也不至于愁成这样。钱王说:“你的孙子或孙子还要小学吧,学校是不是经常收费补课?”中年妇女连连点头。钱王问你老伴身体如何?她说别提了,总有病。 钱王说:“看到别人日子都过得不错,收入也高,工作也好,时不时地还出去下个馆子。而你的家庭条件呢,多少年没买新衣服了,几年没去饭店吃过饭了?买个几百块钱的东西也得商量吧,平时是不是很发愁,总想大哭一场?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才能有改善?” 他这么说着,那中年妇女越听表情越苦,最后竟渐渐哭起来。我不得不佩服,这个钱王对人心理的把握确实有两下子。 “不过没关系,至少你还知道发愁,这就对了!”钱王说,“没钱不要紧,想赚钱就是动力,其实你的运气比谁都好。” 中年妇女止住哭声,疑惑地看着钱王,他笑了:“因为你今天站在这里,因为你遇到了我。我是钱王,你知道吗,在北京,钱王这两个字就值一个亿。随便教你几个方法,给你几个项目,赚个十几万算什么事!”大家热烈鼓掌,那中年妇女也激动得不行不行的。 听着钱王讲的课,我瞥眼看到坐在身边的老谢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我推了推他胳膊,竟发现老谢在偷偷地掉眼泪。我明白了,钱王的套路其实很简单,凡是到这种会场参加听课的,根本不可能有成功人士、富翁和做生意忙得要死的人,都是那些生活不太如意、处于社会底层又没什么钱的,以中老年人居多。 这些人年轻时候都过的苦日子,现在退休闲下来,要是儿女没钱,家庭负担就会很重。中老年人就更焦虑了,所以才会来参加这种课,希望能找到一些迅速发财致富的门路。 老谢这人是老狐狸,按理说不应该上套,但他家里有个病儿子,再加上这个钱王专门精于营造这种强大的群体气氛,竟然把老谢也给感染了。 我生怕他上当,就低声告诉他千万别当回事。钱王说:“你们这些人,每天都要问自己三遍: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穷而你就能富?” “有什么好项目啊,钱老师?”座位中有人问。 钱王微笑着让那位姑娘助理把一叠纸分发给每个人,我看到这是印刷很精美的彩页,用大字体写着“只需五十人,到手五百万”的标题。内容很有意思,是说你只要发展五十个人加入XXX公司成为会员,两年以后,理论上你的提成收入就能达到五百万元。但你自己要先成为公司的会员,入会费只需五百元。我边看边笑,老谢叹了口气:“不知道是真是假啊,要真是这样,我还卖什么佛牌?” 我低声说:“这个钱王看来没少开课,每堂课几百人,你想想他都有多少会员了,按理说怎么也能赚到几千万甚至上亿。你觉得有这么多钱的人,还需要天天累得跟狗似的给别人讲课吗?” 老谢嘟囔着:“也许人家是雷锋呢……”我瞪了他一眼。 看过资料后,钱王解答了大家的一些问题,还请了几个人上台现身说法,说自从参与了钱王老师的某个项目后,赚了多少多少钱。看到这些中年妇女和老人穿的衣服,我心想这也有人信?真有钱怎么不把鞋跟换个好点儿的。 开始收费了,我估算了一下,在座的两三百人至少有七成以上都交了钱,按每人五百元计算,就是十万以上。我心想这比抢银行来得快,风险也低,完全是自愿的。 而还有几十人没交钱,包括我和老谢。钱王说:“这么好的项目都不参加,这样的人连老天爷也会抛弃。你都穷成这样了,还不想办法改变,你说谁能救你?回去以后怎么面对家人,这几个小时你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他这一番奚落,又有几个人陆续上去交了钱。钱王指着这几个人,大声说:“你们注意看,这几个人,两年以后肯定是首批百万富翁!”豆名台号。 在那些人交钱的时候,钱王走到老谢身边,问:“谢老板,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公司成为会员?” 老谢迟疑着:“这不会是非法传销吧?”好多人纷纷朝他投来愤怒的目光,老谢一缩头。 钱王却并不生气,打了个哈哈,说:“这位卖佛牌的谢老板说的话,其实也是某些人的疑问。他说我们是不是非法传销,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我们不是非法传销。各位都知道,国家一直在打击非法传销,大家都不是法盲,违法的事咱不能干。那有人会问,你这是什么呢?我要告诉你们,我们是合法传销。国家打击的只是非法传销,懂了吗?” 大家纷纷点头,听了钱王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甚至完全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我很奇怪,传销在中国本身就是非法的,可国家为什么总是要强调打击“非法”传销呢?这就像说“非法抢劫”和“非法强奸”一样,难道还有合法之说?也正是这句话,被很多传销者钻了空子。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31章:兴哥 +A -A 10秒前发布 | 2529字 老谢一直没回短信,我只好直接给他打电话催问。在我们通电话的时候,美瑛又和阿权聊了一阵,我虽然不听太懂粤语,但其中的几个关键词还是明白。尤其看到她边讲解边用手做出在地上写字的动作,就知道是在告诉客户什么叫经粉诵经。美瑛做事认真,对客户也热情,讲解得十分仔细。 在电话里老谢告诉我,有个他很熟的牌商手里有两条阿赞仲的双刀坤平。就等我的款到,他马上就去大城找那位牌商。我让他等等,现在还有客户,正是一名武师,也许也能要。 十几分钟后,美瑛高兴地告诉我,阿权先生准备付五千港币的定金。也要这条和甄子丹同批次的双刀坤平。阿权走过来对我说:“甄子丹是我们心目中的真神,当武师的做梦都想在一部戏里出名,也能像甄子丹、成龙和李连杰那样火。既然他都戴这个什么双刀坤平,我对泰国佛牌又不懂。这店是陈大师开的,我也相信你们,那就和甄子丹一样的吧。九千港币能不能便宜些?” “不能便宜,这可是限量版的佛牌,有钱都不见得能买到。”我告诉他。阿权出去取了钱回来,交给美瑛五千港币做为定金。等他走后,我高兴地想运气真不错,老谢都不用跑两次腿,一趟就能搞定两笔生意。 给老谢汇了九千港币,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把那两条双刀坤平都寄过来。老谢满口答应,说就等我的款到,他现在就出发。我忽然想起近段时间被姜先生和蒋姐搞鬼的事,就问他还能不能弄到第三条,我也想弄个,反正是正牌,没坏处。 老谢笑道:“田老弟,做了两年多牌商。你终于也想给自己请佛牌了?我在这边多帮你打听,有的话一起给你发去香港。” 四天后,国际快递到了,打开包裹一看只有两条双刀坤平,老谢发短信告诉我,老版的双刀坤平一时没找到,让我别急,以后有机会就会帮我搞来。 美瑛给阿权打电话,他下午就来了,付了四千余款后取走双刀坤平。我告诉他先用心咒开始供奉,然后就正常佩戴。要是觉得有明显效果的话,可以去泰国的寺庙拜拜佛,也算还愿了。平时多行善,效果会更好些。阿权笑着说:“我们做武师的从来不做坏事,就是怕会遭报应!” 次日,有人打电话到佛牌店,美瑛接的,聊了几句后,捂着话筒招手叫我,低声说是那个兴哥问他要的佛牌到货没有,美瑛说昨天已经到了,让对方随时来取。那边说让我们今晚给送到XX夜总会去,兴哥最近不方便过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傍晚时分,我带着佛牌,按美瑛记下的地址来到位于元朗的某夜总会。这里和大埔、深水埗一样,都是香港不太繁华的地区,有点儿像北京的昌平大兴和沈阳的于洪区。夜总会门口有个穿白衬衫的坦胸男人坐着,正和两名女子说话,我刚走过去,这人把眼睛瞪起来,把我叫住。我听不懂他的粤语,就说是来找兴哥的。来欢吐号。 这人一脸凶相,用戴了好几枚戒指的手指着我,大声说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只好往回走,那人立刻站起身,又叫了两个男人出来,似乎要控制住我。这时有个染着黄发的年轻男人打着呵欠出来,正是那天来送钱到佛牌店的,我连忙指着他说认识他。那年轻男人看到是我,就对坦胸男人说了几句话,招手让我跟着他。 上了三楼,里面很吵很闹,灯光和不停震动的音乐让我心脏很难受。在一个卡座里,我看到坐在沙发中的兴哥,身边靠着一个女人,正坐着和几个男女喝酒。不光有喝酒聊天的,更有两个女人坐在角落,对着茶几上的什么东西用吸管吸着,我心想这可能就是毒品吧。 我和方刚也经常去酒吧,但他喜欢赌和嫖,却从不碰毒品,所以我们去的酒吧还算干净,至少泰国也没有那么多黑社会。而兴哥所在的这类酒吧却让我发怵,脸上挤出几分笑容,赶紧掏出装着佛牌的盒子递过去。 兴哥用左手指了指对面沙发的边缘,那里坐着个戴黑圆帽的男人,瘦长脸,眼睛放着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哪敢坐下,就笑着说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那瘦长脸瞪着我,说了句粤语,兴哥笑着摆摆手,打开盒子取出佛牌,旁边那女人一把抢过来,笑着说了句什么。 这下惹恼了兴哥,他劈手一巴掌抽在那女人脸上,骂了两句。那女人被打得脸上都有指印,人也蒙了,捂着脸把佛牌还给兴哥。兴哥将佛牌戴在脖子上,哈哈大笑:“以后我是不是就和甄子丹一样能干掉几十个啦?干你娘的!”大家也都跟着笑。 我点头哈弯地说先走了,兴哥倒了杯点儿酒递给我,我心想就算不会喝酒,这个场合也得喝,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掉,呛得直咳嗽。大家又哄笑起来,我借机边咳嗽边朝楼梯走去,后面那些人仍然在笑着。 出了夜总会,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不是热的而是吓的。我头一次对香港这个佛牌店有了厌恶,觉得还是泰国和沈阳好,沈阳没那么乱,而泰国又有方刚老谢和两名阿赞罩着,不用像现在这么无助。 刚要离开,那名染黄发的年轻男人走出来,把我叫住。我没明白什么意思,这人说:“兴哥最近不太方便,你也别和任何人透露他在这里的行踪,要是因为你出了事,惹上警察和麻烦,小心砍断你的手!”我吓得连连摆手说不会。临走的时候,此人告诉我他叫阿蟹,螃蟹的蟹,是兴哥的表弟,有什么事摆不平,可以来这家夜总会找他,只要有钱。 回到酒店已经是九点多钟,躺在床上,我还在回想刚才在元朗的遭遇。香港是个好地方,花花世界,但和泰国又有很大不同。他虽然繁华,却又能遇到更复杂更麻烦的各种人,尤其做佛牌生意,本来就是偏门,在这里就更危险了,于是我萌生了想离开香港的念头。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二十天,陈大师已经从新加坡归来,还特地请我和珊妮女士吃了顿饭。某天中午,阿权忽然来了,我看到他右臂吊着石膏和绷带,心想他不觉是在剧组受了伤,觉得佛牌没效果,来算账的吧? 阿权激动地说:“田先生,我想去泰国还愿!”我和美瑛都觉得奇怪,她问怎么回事,阿权告诉我们,他进剧组才三天,在某大厦中拍摄扔手雷的一场戏,要在几名武师扮演的毒贩中爆炸。不知道为什么,道具组弄错了炸药的分量,足足加大了两倍,结果五名武师三死一断腿,剧组也被迫停工接受香港演员工会的调查和整顿。但只有阿权伤最轻,只右臂被火药灼伤,而当时他所处的位置离爆炸点最近。 “这真是老天保佑,要么就是双刀坤平保佑我平安!”阿权都要哭出来了,我告诉他别激动,可以抽时间去泰国,到伯他隆府的瓦考奥寺还愿,那是大师阿赞仲圆寂的地方。阿权高兴地走了。 美瑛问我那个什么双刀坤平真那么厉害吗,我笑着说阿赞仲的双刀坤平是泰国正牌中法力最强的几种之一,当年在每次的加持法会上,都有祖师高僧和坤平将军的僮身显灵,很厉害的。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9章:黑社会 +A -A 1分钟前发布 | 2587字 坐在休闲区,我忽然想起之前有客户请邪牌阴物出事之后,我似乎立下过规矩,再不卖这种重料的阴物给客户,现在怎么全都忘了?这真是温水煮青蛙。自己慢慢把自己都给煮熟了。 不管怎么样,生意还是要做,我把那块七粉掩面佛的图片转发给珊妮女士,价格抬高一倍,报价两万二港币。称能避小人,转运,提升事业和魅力等。 珊妮女士回复短信:“什么叫七粉掩面佛?” 我告诉她,所谓七粉掩面佛,就是这块佛牌的原料用了七种不同的粉末。有经粉、寺庙土、花粉、舍利粉、高僧骨灰粉、香灰和铜钟粉。这些都是能够长久依附法力的原料,一旦被高僧加持,其法力和效果以后也不会轻易消失。就算砸碎了,碎块也是有法力的,这就是正牌和阴牌的区别。 这让珊妮女士很高兴,立刻表示就要这块佛牌。 两天后,珊妮女士给我打电话,说不想在佛牌店里交易。她请泰国佛牌的事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我俩约在某餐厅见面,她开了一张两万两万元港币的现金支票给我。饭后我去银行把支票取出现金来,直接给方刚汇去一万二港币,再到佛牌店把剩下的交给美瑛入账。她问我:“客户是谁,请的什么牌?” “随便写个名字吧,客户想保密,请的是限量版掩面佛。”我告诉她。 美瑛只好老老实实地记录在账本上。 过了三四天,佛牌发到佛牌店,打开包裹一看,这块七粉掩面佛真是不起眼,外壳是黄铜制成,已经磨损得有些褪色,前后都是玻璃框,里面的佛牌颜色呈浅黄,而且颗粒状明显,对着光看。还有类似矿物质的细小晶体在闪闪发光。 那男店员问:“这里面还有金粉吗?” 我告诉他俩,这叫七粉掩面佛牌,是限量版的,都是十几年前的旧货,里面有七种贵重原料,经高僧加持,法力能保留几十年之久。男店员小心翼翼地拿着佛牌看,美瑛取笑他:“可不要摔坏了,这块佛牌是你两个多月的薪水呀!”男店员连忙把佛牌还给我。 当晚,我和珊妮女士约定好。把佛牌送到她在九龙的住宅,看到这栋橙色的别墅,我就想起黄先生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按了栅栏门旁边的门铃,珊妮女士出来把我迎进大厅。 在珊妮女士家中坐了一会儿,和她闲谈喝茶,我以为这种有钱人家里都有保姆,却没想到只有她一个人,只是定期从雇佣中心请清洁工到家里打扫卫生。交谈中得知,她和陈大师是近十年的老朋友,前几年事业陷入低谷,后来陈大师到她家里,发现她家中的几种家具和摆设都不太合适,就让她改了客厅中几件物品的位置,尤其是客厅中那架意大利的三角钢琴,改变了朝向。又按陈大师的嘱咐,在客厅里四角放了四样不同材质的东西,有黄水晶、金饰品、鱼缸和龙龟雕像。 从那以后的几年中,珊妮女士音乐事业开始上升,相当顺利,在欧洲连开几场演奏专场,所以她对陈大师特别感激。只是自从离婚后就一直单身,眼光太高,找不到合适的。后来偶然在某聚会中认识了黄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他很有好感,黄先生也十分主动,一来二去,很快发展成同居关系,黄先生搬到别墅里住,但没多久黄先生的前女友跟踪他来别墅大闹,我也在场看到,珊妮女士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第三者,愤而将他赶走。 我心想,连极阴罐的法力都敌不过珊妮女士的冷静,说明她还是很理性的人。聊了几句我就告辞了,通知陈大师珊妮女士的生意已经做成,净赚一万港币。陈大师很高兴,说他这几天都要在新加坡某富商的家中帮他选住址、看风水,佛牌店就拜托我了,大事小情我都可以做主。 在佛牌店的日子很悠闲,不得不承认香港的地理位置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位于东亚和东南亚之间,也走在潮流前沿,每晚自己去寻找美食的感觉很爽。这天中午,我正和美瑛等三人吃外卖披萨,一个男人走进来,穿着黑色皮西装,里面黑衬衫有几颗扣子没系,露出胸前的纹身图案,下穿牛仔裤和皮鞋,戴着墨镜。进店后美瑛连忙去接待,这人抽着烟,神色傲慢,也不理美瑛,自己在店里看了半天,才问了句话。来欢吐才。 美瑛和他交流几句后,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这位先生要找陈大师。” 我走过去打招呼,这人普通话带着明显的台湾腔,我得知他叫兴哥,但没透露职业,只说听人讲泰国佛牌能保平安,就来看看有没有。 以我的直觉,总感觉这个兴哥似乎不是做正行的,就说陈大师平时不在这里,他只是投资店面,主要由我来负责,又问兴哥能承受什么价位。 他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我的脸,边指边说:“只要你的东西效果好,钱不是问题,但你不要骗我,黑白两道我都有朋友,要是知道你以次充好,我会翻脸!” “您所说的保平安,具体是哪方面的。是生活平安顺利,还是什么?”和这种人交谈让人很不舒服,但也得硬着头皮接待下去。兴哥看了看我,再看看美瑛和男店员,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出去说话。 在佛牌店斜对面,兴哥安排找了一间在二楼的茶餐厅,找了个小包间坐下。在交谈中,我才知道他居然是香港某社团的红棍,也就是打手。 香港黑社会已经成为类似宗教的存在,也是一种文化,称为“黑帮文化”,渗透到香港每个角落。尤其近十几年来,香港黑帮渐渐开始平民化,做大生意和正经生意的黑帮人物到处都是,有人戏称每个香港人都有可能认识一个黑社会的朋友,这话并不为过。 兴哥是台湾人,几年前和表弟来香港混,觉得这里比台湾好,就留下了。他所在的帮派并不大,名字我也没记住。香港的黑社会虽然有相当的规模,也等级森严,但并不是所有的帮派都像电影里那么风光,大帮派就那么几个,除了新义安、和联胜,就是14K与和胜和了。有很多小帮派,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店铺、夜店和巴士等处收保护费,只能找一些偏僻的酒肆和公司,收些钱赚点零花,兴哥的帮派也是。 小帮派之间的竞争远比大帮派激烈,大帮派的势力都是划分好的,就算争抢那也是大动作,而小帮派的地盘油水不大,大帮派不管,反而很乱。兴哥身为小帮派的红棍,经常和人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动刀砍人是家常便饭。 所谓红棍就是黑帮组织中的高级打手,一般都是有着丰富打架经验的人,而那些会些真功夫的人就更厉害,能升到“双花红棍”,就是帮派中的打手之王了,谁看到都得怕三分。比如陈惠敏洗底之前就是香港最大帮派的双花红棍,因为他有真功夫,能徒手一个人对十几个拿刀的而不吃亏,当年甚至有人把他和李小龙放在一起讲。 但兴哥不是陈惠敏,他并没有功夫,全靠胆大手黑坐到的红棍位置。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兴哥这几年也没少挨砍,运气好的是没砍到要害,所以才活到现在。他有时也想退出,但深知帮派不是那么容易退的,而且也没有手艺,总不能去做保安和看更。后来知道泰国佛牌能保平安,又听说本港的著名风水专家陈大师在尖沙咀开了家佛牌店,就过来看看。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8章:阴料和酱菜 +A -A 49分钟前发布 | 2504字 听到我这么说,珊妮女士把心放进肚子里,拜托我多多费心,以后要是有效果,肯定会好好感谢。 几天后。我正在佛牌店协助两人清点库存,接到黄先生打来的电话,语气很急:“田顾问,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我公司一趟?” 我问什么事这么急,他却不说。只让我尽快来。放下手上的工作,我只好赶去黄先生的公司。在半路上,我心想黄先生肯定是忘了供奉的次序,导致阴灵发怒,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不能再善后擦屁股了,可他认识佛牌店。去找我缠事怎么办? 到了黄先生公司,还没等我敲门,就听里面传出大吵大骂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开门后,看到里面有个我并不认识的女人,而不是之前那个睡裙女。黄先生坐在椅子上。头发蓬乱,满脸气急败坏的表情,那女人比之前的睡裙女年纪似乎大些,长得也一般。站在地中央,也是气呼呼的样子。 看到我进来,那女人进了卧室把门砰地关上。我问到底怎么回事,黄先生沮丧地用手指了指摆在墙角的一张小餐桌,我看到上面有两盘吃剩的炒青菜头,还有半碗米饭和筷子,就问:“到底是什——”我的话刚到一半就停住,因为我看到那个冷曼派的小瓷罐也摆在餐桌上,瓷盖放在旁边。 “你怎么把冷曼派的罐盖给打开了?”我很意外。黄先生垂着头,也不说话。我走到餐桌旁,探头朝罐内看去,顿时傻了眼。从罐里飘出一股酱菜的味道,里面竟然装着多半罐酱菜!我开始不敢相信。伸手把罐身拿起来仔细看,没错,就是酱菜,因为我看到了酱瓜条和酱辣椒。 我张大嘴说不出话,半天才问:“怎么回事?” 黄先生都要哭了:“我也不知道,那臭女人她居然把那个罐子当成装腌酱菜的罐,把里面的东西倒掉洗净,还把新买的酱菜装进去,幸好我没吃……” 听到这个消息,我完全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那女人从卧室里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是要出门。黄先生生气地指着她骂了两句,女人比他还生气,开始还嘴。我实在听够了粤语吵架,连忙劝开,问女人:“是你把这个罐子里的阴料倒掉洗净,又用来装酱菜的?” “什么阴料,那里面的酱菜早就臭了,还摆在桌子上,跟化妆品什么的放在一起,也不嫌恶心,世界上有这么懒的男人吗?”女人操着生硬的港普,“我帮他洗干净还有错?你看看他这屋子乱成什么?和猪窝一样,我才住了三天,每天都在收拾屋子,却还要挨他的骂!这个吃软饭的男人,专门花女人的钱,成天不做工,就知道朝我要钱,还敢骂我,你要不要脸?” 黄先生气得说不出话,对我说:“田顾问,麻烦你告诉她,那罐子是做什么用的好吗?” 女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知道黄先生一直没告诉她真相,估计是怕她崩溃。我说:“这不是装酱菜的罐子,是泰国阴物冷曼派,也叫极阴罐,里面装的是四名非正常死亡女人的尸油、毛发、碎骨和血肉。你没看到周围有很多化妆品和婴儿用品吗,那都是给鬼魂的供奉物。” 听了我的话,那女人瞪大眼睛,说不出话。黄先生看她没反应,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我苦笑,说这要去问泰国的法师,但我卖了两年多佛牌,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我俩正说着,那女人突然哇地大吐起来,我连忙跑出房间,生怕她吐我身上。 女人边吐边冲向卫生间,在里面吐个没完。黄先生气得反笑,大骂活该。女人吐了一阵,又冲出来揪着黄先生的头发乱打乱踢,黄先生也忍不住和她大打出手,屋里乱成一团。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里。 在地铁上,我给阿赞巴登打去电话,将黄先生的事说了。阿赞巴登不相信,问:“真有这样的事?”我说哪敢和你开这种玩笑。 他说:“只有让他们两个人来找我,要是能感应到他们身上的怨气,才好施法解决。”我又问了价格,阿赞巴登说,那个极阴罐里面的四个阴灵怨气极深,他原本打算不再加持第三次了,因为他也没有把握能一直禁锢下去。现在出了这种事,那四个阴灵恐怕很难再次听话,最好不要管这件事。 挂断电话,我心想这可糟糕,难道黄先生没救了吗?正想着,黄先生的电话进来了,说好不容易把那臭女人打跑,现在该怎么办。我只好说正在联系泰国的法师,让他等消息。 给方刚打电话,他听了之后居然哈哈大笑,我说:“你能正常点儿吗?这客户要是出了事,肯定会来找我,就算我不管,他也会找到佛牌店,陈大师最讨厌这种麻烦。” 方刚说:“用冷曼派极阴罐装酱菜,田老板,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人物都被你给遇上?”我苦笑着让他快想办法,他说连阿赞巴登都不想管,这事还是算了吧。我求他帮着问问,方刚说:“现在你的客户还没出事,谁也说不好怎么解决,等几天再看。”我心想也只好这样。 打那之后,我在佛牌店的几天也是没心思做事,天天都在想黄先生和那个女人会出什么事,四个阴灵会不会放过他们俩。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黄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他女友每天晚上做梦在坟场里,用手刨棺材,将腐烂的尸体挖出来吃掉,然后醒来就开始呕吐,都两天了。现在已经没有东西可吐,只是在吐胆汁和胃液,问我怎么办。 我说:“泰国那边还没有回复,我再催催。”给方刚发短信,他没有回。 此后的十几天,黄先生那边都没动静,我忍不住给他发短信询问他新女友的病情,没回。打电话过去,居然是关机了,连续打了两天都关机。这种事我之前遇到过多次,一般都是客户出事的先兆。我连忙动身来到黄先生的公司,发现公司门的招牌还在,但怎么敲门也没人开。 正在我敲门的时候,有个中年男人手里拎着塑料袋,从电梯出来,经过我身边时看我一直在敲门,就对我说了句粤语。我用普通语询问,这人说:“你不用敲啦,这公司没有人,前几天出了人命!” “什么样的人命?”我惊愕,连忙追问。 这人说:“这公司的黄老板是个软饭货,专门靠女人吃饭。有个女人跟他睡了两年多,被他打跑好多次,可不久又找回来。前些天黄老板换了个新女仔吃,就把那女人甩掉。那女人来上门闹,说这两年赚的钱都给黄老板花掉,三个人打起来,两人打一个,那女人吃了亏,就抓起餐刀把新女仔刺死,黄老板抢过刀把那女人扎成重伤进了医院,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也被抓走了。那天流了好多血啊,从屋里淌到门外,好不吉利!”来医妖巴。 中年男人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站在“环亚贸易公司”门口发了半天呆,看了看房门上,似乎还有一片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这才转身慢慢离开大厦。 回到佛牌店,下午方刚给我发彩信,是一块龙婆苏参的限量版七粉掩面佛,报价五万泰铢。我把黄先生的事用短信回复给他,方刚说活该,这样也免得麻烦你。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7章:珊妮 +A -A 今天16:00发布 | 2501字 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在我的房门前停住,有人低声说了句:“请问,先生!”我眼前一花,那四个人影都不见了。而我也终于能把身体侧过来,我大口喘着气,外面的人走进两步,又问了句同样的话。我浑身都是冷汗,勉强爬下床走过去。见是一名保洁妇,而房门还真开着。 我告诉她忘记关房门了,保洁妇嘱咐我注意安全,替我把门关好。我坐在床边,看着那个静静放在桌面上的冷曼派极阴罐,心想这东西真不是人人都能供奉的,我卖了两年佛牌。也没敢弄一个,而那么多客户却都敢于尝试,真是令我佩服。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早早出发,带着冷曼派来到大埔,将冷曼派放到阿赞巴登家里。然后又返回。这时收到黄先生的短信,称他已经又回到原来的公司居住,昨晚那个臭女人不知怎么竟然找到他的新住所,把一切都搅黄了,他新女友很生气,要和他分手,也把他赶出了别墅。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黄先生就是靠女人吃饭的,之前他就有女朋友,一起住在破旧的公寓里,还挂了个公司的名头,用来方便泡妞。后来请了冷曼派,黄先生桃花大旺,傍上了那个有钱的中年女人,可惜被前任女友堵门大闹,将好事闹砸。 我笑着回短信。劝慰黄先生不要着急,等过两天冷曼派重新加持好,你继续供奉,机会还是有的。 黄先生在短信中说:“田顾问,你说我以后还能不能遇到之前那种好机会?” “这个我不知道,东南亚阴物自有它的效果,但我从来不会向客户打百分之百的包票。”我回复道。 黄先生说:“您是个严谨的生意人,我很欣赏。” 我心想我可一点也不欣赏你。转念又想,那是因为我长得不行,要是我也像黄先生那么帅气。说不定也会从事吃软饭这个职业呢,毕竟这方法来钱快,就像印尼那个姜先生傍上汪夫人一样,说不定还能继承大笔财产。 几天后阿赞巴登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取冷曼派。到了大埔,我问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在酒店遇到四个人影的梦魇,我又没有供奉那个极阴罐。阿赞巴登说:“这个冷曼派已经有两个月没加持,怨气渐渐发散,尤其在晚上,会影响到任何身边的人。” 把重新加持好的冷曼派拿回来,半路给黄先生打电话,说要么他到我住的酒店找我取走,要么我顺路直接给他送到公司去,黄先生选择了后者。 再次来到黄先生的那间“环亚贸易公司”门口,开门的女人居然还是上次那个睡裙女,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女人似乎没睡醒,问了句话。我只好仍然告诉她是来找黄先生,在心里说我要是国家主席,非让全中国人都说普通话不可,这太吃亏了。 可能因为我已经比较了解黄先生了,这回他把我让到屋里坐。这确实是家公司,但只有两个工位,其中一个桌上有很多供奉品,看来是用来供奉冷曼派的,另一个才有电脑,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皮包公司吧。那女人懒洋洋地继续回卧室去睡觉,黄先生苦笑着对我说:“这女人,真没办法,非死缠着我不可,要不是可怜她,我才不会让她回来呢。” 我连连点头,告诉他冷曼派已经让泰国的法师重新加持过,你继续供奉吧,祝你好运。 坐了一会儿我就走了,在回佛牌店的路上,陈大师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有空,要是有的话就到XX餐厅去,他有个朋友想和我聊聊佛牌方面的事。 来到XX餐厅,看到这又是家高档的西餐厅,我看到陈大师的桌对面还坐着一名中年女人。看到这女人,我顿时就愣住了,就是之前在那栋橙色别墅里看到的、黄先生曾经傍过的那位黑裙女士。 那女人看到我也很意外,见我回来,陈大师连忙介绍:“你回来得正好,这位是珊妮女士,本港著名的钢琴家。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田七,泰国佛牌专家,也是本店的高级顾问。风水方面我是行家,但东南亚佛牌这些,他才是真正的内行,我反倒是门外汉了!” 我连忙和珊妮女士握了手,不得不说,成熟女人城府还是很深,珊妮女士在谈话中完全没表露出半点曾和我见过面的意思,我就知道她不想被别人知道那些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在聊天中得知,珊妮女士几年前和丈夫离婚,独自居住在九龙,因为人比较有魅力,所以经常有男人追求,但却遇不到真正值得交往的男人。我心想这一点我认同,你招的都是黄先生那种专吃女人饭的穷鬼。 陈大师问我:“珊妮想知道,有没有那种能让人遇到优秀异性,而不是随便什么人的泰国佛牌?” 我笑答:“泰国佛牌中,并没有专门能让人招正桃花而不是烂花的佛牌。凡是能起到此类作用的佛牌,只不过用的是正统法门加持出来的正牌,比如龙婆僧的佛法或鲁士法门,而不是用邪法甚至黑法加持出来的邪牌和供奉物。” 珊妮女士微笑着说:“我对这方面和陈大师一样,也是完全不通的,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她说话的声音温柔好听,让人觉得很舒服。我说这个要给泰国方面打电话,让那边发图片过来才能确认。因为效果好的泰国佛牌流通量不多,要具体询问后才知道。 同时我取出手机,调出几张图片展示给珊妮女士看,有五眼四耳、崇迪、掩面佛等,其中我特别向她介绍了掩面佛。说这种佛牌的主要作用是防小人,烂桃花也算小人的一种,所以掩面佛应该比较适合你。 “要是正牌的话,我们的佛牌店里是否就有现货?”陈大师问。 我说:“店里当然有货,但还不是效果最好的。像珊妮女士这种有身份有地位、要求又比较高的女性,最好还是佩戴由泰国著名龙婆加持出来的限量版佛牌。” 珊妮女士问:“有什么区别吗?”我告诉她,普通佛牌和限量牌的区别,一是在于用料,二是加持者的法力,三是年代。第三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钱也不见得能请到手,但可以从前两点下手。目前泰国健在的著名高僧还有不少,可以预订那种用料足的掩面佛牌,或者再打听有没有限量版正牌,如果有也可问问。来医边号。 陈大师连连点头,说田先生办事很稳妥,可以托付给他。珊妮女士也很高兴,和我互相留了电话,说有事随时联系。 晚上在酒店,我正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询问好的掩面佛牌事宜,珊妮女士电话打进来了。我能猜出她应该不是想催问佛牌,而是打听关于黄先生的事。果然,珊妮女士问我:“田先生,有件事我想问问,不知道方不方便。您和黄世强是怎么认识的,老朋友吗?” “我和黄先生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他曾经在我这里请过泰国供奉物,用来招异性缘的。”我实话实说。 珊妮女士叹了口气:“怪不得,我在认识他的那天起,就一直魂不守舍呢!” 我说:“早知道他招惹您,我肯定不会做他这笔生意。” 珊妮女士说没关系,那只是她倒霉而已。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同时又问我:“泰国供奉物真有那么厉害吗?”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6章:黄先生的“公司”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6章:黄先生的“公司” +A -A 20分钟前发布 | 2537字 几天后,我应某位客户的要求,要去他家里一趟,商量如何从泰国请法师来香港施法的事宜。此客户是陈大师的朋友,陈大师的女助理将客户的住址发给我。我看到短信中的地址,觉得很眼熟。再拿出黄先生当初给我的那张名片一对比,还真巧,两个地址只差最后两个数字。 在去客户家的地铁上,我给黄先生发短信。问他这几天把冷曼派供奉得怎么样,是否有效果。黄先生回复:“效果似乎没看到,我供奉得很仔细,肯定没错,为什么?”我问有没有身体方面的异常,黄先生说:“这几天一直在发烧,但体温却正常。这算吗?” 我说:“当然算,这就是你和阴物之间开始有反应了,慢慢来吧。” 等到了那客户的公寓楼下,我才发现此公寓和黄先生名片上的公司地址是紧邻的,中间只隔了一栋大厦。来医边巴。 从客户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想去黄先生的公司看看。因为之前那个澳门的赌客梁先生也是供奉阴物时发烧。体温也正常,估计这个黄先生也是。我几乎从来没有主动找客户做过回访,要不是因为这次顺路,而黄先生称奇怪发烧,我才不会去看他。 按黄先生名片中印的地址,进了写字楼上电梯,看到走廊里每扇门上都挂着公司名,但这栋写字楼很陈旧,与之前我和方刚去见的那个香港降头师浩强的公寓一样。开始我看到黄先生公司名头那么响,还以为是高级写字间里的大公司,起码也是个干净整洁的,却没想到原来也是这种小公司。 按了半天门铃,有个穿吊带低胸睡裙的年轻女人打开门,疑惑地用粤语问我。那睡裙很透明,里面的内衣从颜色到花纹样式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女人眼神中带着警惕,我连忙说是找黄先生。这女人又把门关上了。过了几分钟,有个赤裸上身、下穿短裤的男人开的门,头发很乱,脸色也很差。我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他居然就是黄先生,看到是我,黄先生神色慌乱,问我:“田顾问,您、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发烧的情况,方便吗?”我问。 黄先生说:“不好意思,这些天我广东的表姐来香港看望我们。就暂时让她住在公司,我生病了没回家,过几天吧。”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心想黄先生说的明显是假话,他表姐就算真来香港,也不可能和表弟住在同一个住处,就算同处几天,也不可能当着表弟的面穿那么暴露。但按黄先生自己的说法,他事业有成,只是没有女人缘,可现在他明显在和女人同居,何必说谎呢? 我实在想不通黄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要说想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愿望,也不用隐瞒,反正这种强效成愿的东西效果都是通用的,谁管你是想用来发财还是抢劫。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在香港几乎逛遍了大街小巷,博客天天更新,告诉别人我今天去了哪里,吃了什么。这条街在哪部香港电影里出现过,我还特意去了九龙区土瓜湾那家“鸿福海鲜四季火锅”,也就是《无间道2》中四位老大吃火锅商量给不给倪家交钱的那家店。说实话店有些脏兮兮的,但不得不说,这种既非四川火锅、也非北方火锅的魔鬼鱼汤底是真香,海鲜巨海鲜。老式的炭炉土锅,又能涮又能烤,墙上贴着电影海报。坐着吃火锅,甚至走在走廊里,都觉得自己又把无间道演了一遍似的,特有满足感。 某次我正在香港北部的一个电子市场内闲逛,我忽然接到黄先生发来的短信,称冷曼派还是有效果的,他最近女人缘不错,感谢我的帮忙。我这才想起已经到了两个月,他应该把冷曼派罐子交给我重新加持了,就回复告诉他此事,每次的加持费用是两千港币,我可以上门去取,顺便问他是否还在之前的公司住。 黄先生回复:“我已经不在公司居住,暂时住在女朋友家里,地址是XXX,你要是今天来的话,下午五点之前来就可以,或者过几天我给你送过去。”我心想,黄先生这个女朋友难道就是之前在他公司看到的那个?我怕时间拖得太久,冷曼派的阴灵要是在这段时间不听禁锢而出事,那就太不值了,于是决定立刻动身去找黄先生。 我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钟,黄先生说的那个地址在九龙东南部。我原本以为很好找,可到了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而且这个地址居然是栋漂亮的橙色外墙的别墅,透过铁栅栏大门,能看到这别墅有三层,门紧闭着,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宝马。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近六点,看到这别墅我以为找错了,可别墅大门旁边的铜牌上清晰地写着地址编号。我心想黄先生那个女朋友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会有这么阔气的别墅?要么就是已经换人了。 为了不弄错,我给黄先生打电话,但他并没有接,我又给他发了短信,说已经来到一栋橙色的别墅前。在别墅门口转了十几分钟,正在犹豫怎么办的时候,别墅大门打开,黄先生和一个女人吵闹着跑出来,黄先生照例穿着笔挺的西装,打扮干净清爽,完全不像我之前去他公司找他时的模样,而那个女人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就是之前在黄先生公司给我开门的女人。那女人不停地吵着什么,我也听不懂,黄先生把那女人硬往外推,打开栅栏门锁的时候,黄先生看到了我,他一愣,没说什么,而是先把那女人用力推出大门,再将门锁好。 那女人站在栅栏门前,指着门里的黄先生破口大骂,边骂边哭着。从别墅大门内又慢慢走出一个穿黑色长裙的中年女人,身材曼妙,虽然看年纪怎么也得有近五十岁了,但穿的很有档次,无论气质还是打扮,都能表明是那种真正的有钱人。 牛仔裤女人骂了几分钟,见没什么效果,就转身抹着眼泪走开了。黄先生脸贴在栅栏门上看了半天,目送着那女人走远,这才长吁了口气,埋怨我:“田顾问,我不是让你五点之前来吗?等我一下。” 黄先生转身回别墅,那黑裙女人仍然站在大门口,静静地看着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黄先生再次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皮茶叶罐,隔着栅栏门递给我。我低声问他是重新加持还是不要了,他也低声说:“里面有两千港币,加持完你通知我,我去找你取。” 因为天色已晚,我就把冷曼派罐子带回酒店,放在桌上,打算明天再去大埔找阿赞巴登。当晚睡觉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开始以为是客房服务,因为听说香港的很多酒店半夜都有女人上门提供性服务,就没理。可过不多久,我看到房门方向有微弱的光亮照进来,那是走廊里的角暗灯,似乎房门已经被人打开。 我很奇怪,不管服务生还是保洁员,也不应该在半夜就直接开门进来吧,我想爬起来,但又懒懒的不想动。这时,有个人影慢慢走进房间,因为窗帘拉着,我看不到那人的模样,但从身形来看,似乎是个女人。 这女人站在我床前不动了,我想用手撑着床坐起,可可全身无力,根本就动不了。随后又走进三个人影,全站在我的左侧,距离我连一米都没有。 鬼店主 说: 今天是小年,为了对追书的读者表示感谢,店主准备给每位订阅的读者都寄一袋饺子。可是,后来一看人太多了寄不起,只好作罢,还是下午4点加一更吧……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5章:冷曼派 +A -A 2分钟前发布 | 2518字 我告诉黄先生:“冷曼派这东西极阴,人的脾气有时候都难控制住,鬼更是一样。你能保证供奉方法永远不出错?要是不能保证,我劝你慎重考虑。” 黄先生说:“田顾问,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不就是每天更换不同的供奉品吗?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忆力好,什么事都不会望,而且还有手机备忘录提醒呢。”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没必要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就让黄先生先款后货。从泰国直邮。黄先生做事也爽快,中午就来到我下榻的酒店,吃饭的时候付给我六千港币,我给他写了收条,让他等货从泰国发到。 给方刚打电话,告诉他客户已经付了钱,我明天就给他汇过去。让他弄冷曼派发给我。 方刚说:“你小子是不是在香港纵欲过度,记性怎么变得这么差?阿赞巴登就在香港,如果你能想办法弄到阴料,像情爱符布、宾灵和冷曼派这些东西,阿赞巴登就可以加持,肯定比在泰国找阿赞师父的价格要便宜得多!” 经他一提醒。我心想有道理啊,差点把阿赞巴登给忘了。因为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看天色还早,我就动身来到大埔的围村去看望阿赞巴登。先告诉他方刚有朋友在菲律宾,已经替他打听过,似乎鬼王并不知道他跑路到香港的事,请他放心在这里躲避。阿赞巴登点点头,我又把阿赞Nangya和曹老板那件事转述给他,阿赞巴登也称赞我们有主意。 我再提出关于客户要阴料制作邪牌或供奉物的事,阿赞巴登说:“除了域耶,别的东西都没有带到香港来,除非你能帮我弄到阴料,由我来加持禁锢阴灵的话,普通的五千泰铢,太费法力的要一万泰铢。” 这可把我难住了,香港可不比东南亚。这里法治健全得多,而且寸土寸金,也没有乱葬岗可找。就算在围村郊区找到坟地,我也不可能去挖坟,不单没那个胆量,而且也容易被抓到,那非坐牢不可。 想来想去,我还是给老谢打电话,让他托阿赞洪班帮我弄点重料。老谢问:“田老弟,这东西就算弄得到。你想省钱也不能这样嘛,总得让我赚点儿吧。” 我说:“你就随便弄几种阴料,装个小瓶里托运到香港就行,我要是不省这个钱,就得找方刚订货了,他的报价可比你低一千港币。” 老谢吧嗒吧嗒嘴:“行吧,钱难赚、是屎难吃啊,那就按你说的来,先给我汇五千泰铢。” 我说:“五千泰铢没问题,但你要注意,这个客户是要旺桃花、增异性缘的,最好在这方面的功效加强一下。” 几天后,我收到两个半尺多高的古曼童,一男一女。给老谢发短信,他回复说女童里面是带馅的。我把古曼丽小心翼翼地砸开,看到里面居然嵌着一个和大苹果差不多大的白色瓷罐,带有瓷盖,用白布盖着罐口,以麻绳扎紧。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只开了一小半,看到里面有很多黄的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发着极度的恶臭,我一阵恶心,连忙系紧。心想,看来海关也不是很严,这样的带馅古曼童也能过来。来医亩号。 按老谢的短信中称,这是阿赞洪班托人从班派的乱葬岗那边弄到的,里面有血肉、毛发和尸油。阿赞洪班还没来得及感应,具体有几个死者也不知道,要我们自己去搞定了。 来到大埔围村,还没把这个极阴罐拿出来,阿赞巴登就说:“你身上有很大的怨气,是怎么回事?”我连忙从皮包里把极阴罐取出放在桌上,阿赞巴登并没有用手去拿,而是先把手里的珠串围成几圈,套在罐上,再低声念诵着经咒。 我没敢打扰他,就走出大门,在门口站着等候。近半个小时后阿赞巴登才走出来,告诉我可以了。回到屋里把门关好,阿赞巴登告诉我,这个极阴罐里共有四个阴灵,分别是:走夜路被歹徒先奸后杀的女孩、因勾引别人老公被其妻刺死的女人、产后大出血而死的母亲,和在工厂猝死的女工。怨气很重,他用控灵术加持了很久,也没能成功禁锢这几个阴灵,让我把极阴罐放在这里,他要用鬼王派的秘咒多加持几天。我把两千元港币交给阿赞巴登,就离开了。 过了三天阿赞巴登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取冷曼派。到了大埔围村阿赞巴登的住处,我看到那个极阴罐的表面用红白两种颜色写着很多经咒,瓷盖上也有。 阿赞巴登说:“已经用控灵术禁锢住罐内的阴灵,要分别供奉化妆品、金首饰、婴儿用品和钞票。每天轮换,不能弄错也不能遗漏。因为怨气太大,所以最多两个月,就要把它送回来给我重新加持,不然很难保证不出事。” 带着这个冷曼派的罐子,我在出租车上给黄先生发短信,让他有空到我所住的酒店楼下见面。 晚上六点多钟,黄先生来了,在楼下找了家广式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把冷曼派罐子放在桌上。黄先生用手掂量着:“像个手雷似的,这就是那个冷曼派?里面都有什么?” 我把阿赞巴登说的话转告给他,黄先生正舀了一勺煲仔饭,准备放进嘴里,听到我说的冷曼派中的那些东西,他皱着眉头,把这勺煲仔饭又放回去。我心想你也有怕的时候,当初介绍时看你那么感兴趣,还以为你是天生胆大呢。 “化妆品、首饰、婴儿用品和钞票,这四种供奉品必须每天轮换,别弄错了。而且阴物不好控制,两个月左右你要把他交给我,让泰国的师父重新加持,收费不会太高,主要是为了让阴灵变得听话,不然对供奉者可能会有影响。或者你觉得两个月内已经达到想要的效果,把冷曼派送还给我也行。”我嘱咐黄先生。 他连连点头,掏出一个精致的、厚厚的日记本,打开后面的空白页,在上面用笔仔细记下。 吃饭的时候,黄先生手机响了,接电话的时候,黄先生压低声音,用的是普通话,看来对方也是大陆人。他起身走到餐厅另一侧交谈,我听不到说什么。大概几分钟后,黄先生的语气开始急躁,声调也渐渐变高,隐约能听到“别再烦我”、“我什么时候欠你的钱”、“我们之间没关系”的话。 回到饭桌上,黄先生对我说:“实在不好意思,在生意场上永远都能遇到那种无赖的合作伙伴。” 这桩生意我净赚了五千港币,心里很高兴。之前方刚的报价是五千,我转手卖八千能赚三千块,而现在成本只有三千,还多赚了两千,心想有阿赞巴登在香港,虽然不能让他出面随便给人驱邪解降,但好处还是有的,至少加持这种阴物,能让我有不少赚头。 晚上在酒店看电视,黄先生给我发了一条彩信,是放在办公桌上的冷曼派罐子,旁边有文件柜和电脑,冷曼派周围摆了很多东西,有唇膏、面膜、小孩衣服、奶嘴、一枚金戒指和几张百元面额的港钞。配的文字是:“田顾问,这些东西可以吧?” 我回复:“可以倒是可以,但要按规矩分开供奉,每天一换就行了。”黄先生说没问题。我问他是在家里供奉的吗,看照片好像是公司的办公桌。黄先生说就是在公司,因为工作繁忙,他每天都住在公司里。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3章:X夫人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3章:X夫人 +A -A 2分钟前发布 | 2510字 我看到阿赞洪班面向X夫人的方向,双脚在地上慢慢挪动,动作很诡异。好在别墅大厅里人很多,一时没人去注意他。而曹老板直直地走向X夫人,来到她面前站住。X夫人正和一位戴林黛玉面具的女士聊天。看到曹老板站在X夫人面前,似乎有话要说,那林黛玉就用手指了指X夫人身后。X夫人回头看是曹老板,还没等她开口,我看到阿赞洪班微微抬起右手。五指呈抓物状。 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曹老板突然用右手抓了X夫人的右胸一把。 X夫人身材不错,今晚更是穿了银色闪缎的低胸连衣长裙,领口开得非常低,胸很饱满。被曹老板这么一抓,X夫人立刻惊叫起来。有人转头看过去,但并没在意。阿赞洪班双手慢慢抬起几十公分。又抬左手挥了挥。 曹老板猛地抱住X夫人,一把将她的面具掀掉,X夫人长得成熟美艳,画着浓妆。曹老板也摘掉自己的面具,搂住X夫人就是狂亲。 这下可炸了锅,X夫人边叫边挣扎。但曹老板身强力壮,一时挣不开。那边戴着牛魔王面具的X老板才看到,连忙摘下面具冲过去,猛推开曹老板,用粤语大声说了句什么。曹老板也不说话,朝着X夫人走过去,X老板挥拳打在曹老板脸上,把他打得后退几步跌倒。X老板怒不可遏,走到曹老板身边,指着他又说了几句话,拉着X夫人离开宴会。 发生这种事,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纷纷摘下面具,大厅中一片哗然。范夫人跑过去劝X老板夫妇,X老板也不理她,径直出了别墅上车驶离。 一些人看到闹成这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无心继续,纷纷离开。我、方刚和阿赞洪班混在人群中离开,陈大师走到范夫人身边安慰着。 当晚,陈大师给我打电话,说:“好紧张,真的是好紧张!当时我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我告诉他,阿赞洪班用的是中缅边境云南苗族巫师特有的傩巫咒,戴上傩面具之后。能用独特的傩巫咒术与巫师祖先通灵,达到暂时控制人思维和动作的目的。来吉来扛。 陈大师声音都发颤:“巫术真是太可怕了,以前我从没亲眼见过,也不相信,现在真是开了眼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和方刚除了每天去医院看望阿赞Nangya之外,就是等待好消息。陈大师告诉我,有一天曹老板曾经去找过范太太,质问她的别墅里是不是闹鬼,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范太太当然不知情,还指责曹老板色胆包天,居然在她的家里公开非礼X夫人,而且当着香港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的面,不知道X老板有黑社会背景吗? 这种指责和扯皮当然没有意义,曹老板也拿范太太没辙,然而,最难的还是他自己。这天陈大师给我发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曹老板跑路了。” 后来我和方刚才知道,曹老板居然在短时间内套现弄了不少现金,然后从香港跑去了南非。但有传言称,X老板已经找过之前他所在的那个黑帮社团,要求不计成本,一定要搞死曹老板,哪怕跑到火星也一样。 虽然曹老板还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但这种自断胳膊式的跑路,对他这种在香港有大公司的人来说,已经比破产和被捅刀子更痛苦,最痛苦的还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方刚、阿赞洪班成功地演了一场好戏,让陈大师更为高兴,阿赞Nangya的伤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已经可以慢慢活动。这天晚上,陈大师特意在太平山的豪宅中宴请我们四人,阿赞Nangya不知道我们几个男人之间的那点儿心思,还以为陈大师好客,住院期间发生的费用全由陈大师负责,她也很感激。 吃饭的时候,陈大师取出一份文件,放在阿赞Nangya面前,说因为她来香港捧自己的场而受伤,自己很过意不去。所以他买下了香港中环以西、靠近太平山的一处住宅,想送给阿赞Nangya当做礼物。那所房子虽然不算太大,但地点清静,她平时可以在香港久居,想修法也可以随时回泰国,不管怎么说,香港有个自己的下榻之所,往来也比较方便。 我、方刚和阿赞洪班都很意外,万没想到陈大师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说实话我还是很嫉妒的,恨自己生错了性别,要是个女人多好。但又想就算是女人,我的外公也不见得是缅甸降头师,还是没戏。 阿赞Nangya拿着这份房契,淡淡笑了笑,又放回在陈大师面前,说:“我没有在香港久居的打算,只有东南亚才适合修法,香港太繁华太吵,我不喜欢。” 陈大师很尴尬,显然他以为阿赞Nangya就算不接受,也不会说得这么直接。我连忙对她说,先不要说得这么绝,可以考虑考虑,就算只有东南亚适合修法,香港也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不想久居,那就每年来玩个几次,就当是度假村了。陈大师连忙称对,阿赞Nangya对人情世故真是完全不懂,她不感兴趣的事就直接拒绝,不会拐弯,就又给否了。 没办法,陈大师只好先把那份房契收起来,说等阿赞Nangya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都可以。 方刚看着那份房契,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我心中暗笑,心想原来你比我还羡慕嫉妒恨呢。 曹老板这口恶气算是出了,陈大师私下付了三万港币给阿赞洪班,可令我们再次没想到的是,阿赞洪班居然不收,我问为什么,他也不和我们直说。我开始以为是嫌少,就给老谢打电话问怎么回事。老谢告诉我们,阿赞洪班对价格绝对不会这样计较,再说三万港币也不算少,他不太可能拒绝,毕竟施法也是要耗费法力的,比加持佛牌累得多。 我让老谢去和阿赞洪班沟通,他毕竟是老谢的远房叔叔,有些话可能跟我们不太好讲吧。后来老谢告诉我,阿赞洪班称阿赞Nangya也是他的朋友,来香港帮她解决曹老板是自愿的行为,不为钱,所以不能收。 这让我和方刚很意外,老谢又告诉我:“田老弟,阿赞洪班不收钱,但你看多少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吧,你看能不能让陈大师给我意思一点儿……” 这话我半点也不意外,老谢是典型的雁过拔毛性格,再加上家里有病人,这么想也对。于是我收了陈大师一万港币,转汇给老谢,算是辛苦钱吧。 此事告一段落,方刚也和阿赞洪班回泰国去了。阿赞Nangya又在香港休养了半个月,也在陈大师的亲自护送下飞回曼谷,又转机清迈回到清莱她的住所。我心想,陈大师还真是性情中人,对阿赞Nangya几乎要把心都掏出来,可惜人家不买账。这又让我想起了蒋姐,想到她为了和陈大师结婚,不惜找人落情降给他,离婚后明明分了一大笔钱,还处处算计,这边谋害我们,那边继续动歪脑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 那天中午,正在佛牌店和美瑛吃饭,有个男人走进店,此人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挺拔,气质也不错,看年纪不会超过四十五岁。 鬼店主 说: 快过年了,很多朋友都陆续回家了吧?出行的时候注意安全,捂紧包,防贼防盗防情敌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2章:设局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2章:设局 +A -A 2分钟前发布 | 2532字 老谢嘟哝着:“她救的是你,又不是我……”方刚生气地要过去,我连忙劝开,说老谢和我们俩不一样,他是有难处的。家里那个病儿子可是无底洞。我告诉老谢,阿赞Nangya对我和方刚是救过命的恩人,只要是她的事,我俩肯定不能旁观。要不你先回泰国,有些生意也可以替我们接应。办事赚钱两不误。 方刚勉强答应了,老谢连连点头,笑着说还是田老弟通情答理。方刚又瞪起眼睛:“你是说我没人性?”老谢连忙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 过了两天,陈大师给我打来电话,称范太太刚从他的风水堂离开。她拿来了假面宴会的参加人员名单,共有六十余人,都是范太太在香港的朋友。非贵即富,反正没有白丁。里面已经按陈大师的指示,分别特意宴请了某几种姓氏的人,其中姓曹的却不是曹老板,而是另外一位著名的萨克斯演奏家。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我连忙问。来吉庄技。 陈大师笑着说:“很简单,曹老板的真名里有个炀字。我说这几种指定姓氏的人名字里最好要有火字,现在一个都没有,要换。范太太想了半天,我提醒她曹X炀就可以,她开始反对,说曹X炀的人品不太好,她也不喜欢。我劝她说这是为了冲煞,你不喜欢也就是一次,那么多人,又不让你和他单独相处,范太太表示同意。随后我还把你、方刚和阿赞洪班三个人的名字加进去,称你们都是我的泰国朋友,擅长驱邪之术,到时候能帮你看看别墅里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范太太也答应了。” 我很高兴:“那就好,时间确定了吗?”陈大师说暂定在五天后的晚上七点钟开始。现在正派人四处送请柬呢,我说只要曹老板同意参加,别的都是小事。 次日中午,我和方刚正在医院陪阿赞Nangya聊天,陈大师来医院,找我们三人出去吃午饭,席间,陈大师把三张请柬分别交给我们,说曹老板已经同意按时赴约,让我们做好准备。这个事我们是瞒着阿赞Nangya的。否则以她的脾气,肯定会反对。 陈大师还把那个宴会的名单拿给我们看,一看这个名单,把我们都吓着了,不得不佩服那个范太太的人脉,和我们这种人真不在同一个量级上。名单中有企业老板、演员、导演、音乐家和作家,陈大师指着其中一个X姓的名字说:“这个人以前是黑社会,开公司之前就是黑帮大哥,现在把自己成功洗白,但跟黑帮还是有不少交情,到时候他们夫妇都会来参加宴会。” 方刚说:“可惜看不到脸,否则也可以多认识一些客户。” “不见得,你可以多发名片嘛!”方刚惋惜地说没带名片来香港。 我问陈大师,怎样才能知道哪个戴面具的人是曹老板,陈大师说:“我们这些人互相都很熟,一打招呼就知道是谁,我会发短信给你和阿赞洪班师父。”方刚说,到时候把那个X老板夫妇的信息也发过来。 转眼几天过去,到了假面宴会的时候。女助理已经给陈大师、我和方刚分别买了三种面具,陈大师用的是弥勒佛,我和方刚竟然是唐僧和猪八戒,不知道女助理是不是故意的。方刚很生气,说坚决不戴,什么都比这两个强。我劝他说凑合吧,又不是让你拍电影,那个场合没人认识你,戴上面具鬼知道你是谁!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我、方刚和阿赞洪班并没有和陈大师同去,而是分头前往。我、方刚和阿赞洪班共同乘出租车去的,范太太的别墅离海洋公园不远,据说在香港,有钱人住的地方都离水近,地名都是带湾、海和山什么的。快到地方时,坐在前排的我回头,笑着说:“方老板,洪班师父,咱们开始吧,准备要演戏了。你要哪个面具?” 方刚想了想,把猪八戒的扔给我:“我还是唐僧吧,猪八戒的只适合你用。”坐在后排的方刚和阿赞洪班分别戴上唐僧和傩面具,出租车司机看到我们的行为,把他给吓坏了,还以为我们仨想打劫,开车的手都直哆嗦。我连忙解释说是要参加假面宴会,你不要怕。 戴着面具走进范太太的别墅,门口有人专门检查了我三人的请柬,客气地把我们让进去。走进别墅大厅,发现已经到了不少人,戴的面具有希特勒、佐罗、孙悟空、V字仇杀队、猫脸和京剧脸谱,真是五花八门。 这范太太的别墅真叫个阔气,除了她之外,别人的面具都没有明显特征。范太太戴着孔雀邻似的面具,特别显眼。她迎上来和我们三人打招呼,用的是粤语,我和阿赞洪班听不懂,方刚和她聊了几句,范太太就去照顾别人了。 我问他刚才和范太太说什么,方刚低声说:“我说她的别墅好阔气,她说树大招风,经常有香港剧组来租她的别墅拍电影,弄得很乱,每次重新装修都要二三十万港币,还不够租金的。” 在别墅大厅里,我看到了戴着弥勒面具的陈大师,他正在忙着和大家打招呼,不得不说,有钱人真会玩,戴着假面具打招呼,就算互相知道了对方是谁,但一眼看过去,马上就又忘了,还真有神秘感。很多人互相得知对方是熟人后,就开始调侃对方的面具,大叫声和惊叫声不断。 坐在别墅角落的椅子上喝酒时,我、方刚和阿赞洪班的手机陆续响起,明显是陈大师给我们三人群发的短信。内容是:“戴苍蝇面具、西装左胸兜有丝巾的是曹老板,而戴牛魔王和铁扇公主的两个人,就是X老板夫妻。” 看到短信内容,我不由得笑了,心想这曹老板的面具是谁给选的,和他的人品还真是高度契合。方刚最先找到了曹老板,阿赞洪班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跟在曹老板附近。我低声问方刚:“你为什么要那个X老板夫妇的面具信息,有什么主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方刚嘿嘿笑。 宴会进行到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曹老板来到我面前,伸手和我握了握,用粤语说了两句什么。我估计是在问我是谁,只好指着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曹老板说了几句话,方刚走过来,对曹老板讲了几句,曹老板点点头走开。 我问方刚什么意思,他说:“曹老板问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我说他是我朋友,是个哑巴,不会讲话。” 又在宴会中转了几圈,我心脏跳得厉害,心想阿赞洪班到底什么时候才下手,这时看到方刚掏出手机,似乎在发短信。然后阿赞洪班也看着手机屏幕,又收回口袋。我心想方刚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看到戴着苍蝇面具的曹老板正在和戴着铁扇公主的X夫人聊天,而戴着牛魔王的X老板在十几米外和别人闲谈。阿赞洪班站在曹老板身后,身体不动,我就知道他应该是要下手了。 假面宴会人多嘴杂,还是比较吵的,这倒为阿赞洪班念诵经咒提供了最好的掩护。曹老板和X夫人聊了几句后就向另一侧走去,阿赞洪班在后面像幽灵似的跟着。曹老板正要把酒杯放在同样戴着面具的服务生手中托盘里时,动作突然停住了。服务生也不敢动,双方僵持了几秒钟,服务生可能以为曹老板在和他开玩笑,就伸手去把酒杯拿过来。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1章:假面晚宴 +A -A 40秒前发布 | 2587字 阿赞洪班是苗族人,巫师的后代,傩面具就是他的域耶,只要有傩面具,他的施法效果就会放大数倍。就算没有巫刀也一样,因为巫刀就像东南亚的灭魔刀,主要是用来解降而不是落降。我的想法是,如果能让曹老板出席某个假面宴会,阿赞洪班就可以戴上傩面具而不被人注意。到那个场合,阿赞洪班给曹老板下降就方便得多了,而且也很隐蔽。 方刚哈哈大笑,说我是电影看得太多了,不切实际,又不是万圣节,去哪找什么假面宴会。老谢问:“必须得在万圣节的时候才能有假面宴会?” 陈大师说:“这个倒不一定……”对于这个事。他犹豫了好几天。我们把计划告诉还在医院里的阿赞NangYa听,她表示反对,称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更多人扯上麻烦,尤其是陈大师,他在香港有根有基,这种事对他影响太大。 其实我也只是突发奇想。知道阿赞NangYa肯定不会同意,也就算了。医生说她的伤至少还要再养一个月才能勉强行走,这段时间只能静养。方刚和老谢都有生意要做,于是他俩打算订两天后的机票回泰国。 这天晚上,我在酒店忽然接到陈大师给我打来的电话,他说:“田先生,我想做这件事。” 我表示没听懂,做什么事?陈大师说:“如果那位阿赞洪班师父愿意的话,我希望能狠狠收拾一下姓曹的。” 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陈大师居然主动要求搞曹老板。我连忙问为什么,陈大师说:“田先生,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瞒你,而且我觉得你是聪明人,应该看出我对NangYa是很喜欢的。自从那天在泰国东部城市乌汶,当NangYa敲开我房门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很难想象,当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受这样的罪,而我居然无动于衷,那真是很可笑的事。她来香港是帮我的生意,出事我必须要管。” 我说:“陈大师,你对NangYa的意思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但你是有头有脸的人,搞曹老板对我们来说简单,但以后很可能会影响到你在香港的生意甚至生活。你要考虑好。” 陈大师说:“我已经考虑好,才给你打的这个电话,还是麻烦你帮我安排吧,费用一切都好说。” “那个假面宴会的事,我不太了解,说实话也没怎么参加过。”我实话实说。陈大师告诉我,传统的假面宴会是要在万圣节才举行,得十月末呢。但现在已经不仅限于万圣节的时候,别的原因也可以。比如生日宴、社团活动甚至结婚纪念都可以。 我想了想:“最大的关键就在于,要找个合理的由头来举行一场假面宴会,而且必须邀请曹老板到场。” 陈大师马上说:“那简单,我随便找个借口,在太平山我的住宅开这场假面宴会不就行了吗?” “不行,举办者最好不是你,否则会引起曹老板的怀疑。就算他不怀疑你,出事之后也会怪罪到你头上,和你脱不开干系。” 陈大师问:“可是是等到香港有人举办假面宴会,还得分别邀请我和曹老板去参加,这个机率也太低了。” “这就要你去主动想办法了,看有没有可靠的人,最好是和曹老板也有些交情的。当然这种事不太容易实现,要是搞不定,那曹老板的事就只能先放放了,什么时候遇到机会,咱们再下手。”我笑着说。陈大师不甘心,让我帮着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我心想你陈大师是香港本地人,也是上流社会的,我一个东北穷人能有什么办法替你想?我连假面宴会这四个字的英文都不懂,能想出什么办法! 第二天中午,我正和方刚、老谢在医院附近的餐厅吃饭,就和他俩把这事提了提。老谢晃着脑袋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而方刚却说:“可以让陈大师从看风水的角度开个突破口,是不是举行晚宴之类的活动也能和风水扯上关系?” 这倒是提醒了我,一看时间还早,我当场就给陈大师打电话,女助理接的,我问她关于改变风水的方法都有什么。这名女助理跟随陈大师已经有六七年,关于风水方面的知识相当于大半个风水师了。她告诉我,除了改格局之外,婚嫁、葬礼、出行和动土等行为也能起到改变风水的作用。 我连忙问:“那有没有用举行宴会之类的办法来改风水的?” 女助理回答:“直接改风水好像不可以,但倒是有用宴会来给自己或家人转运的。”我问这有什么关联,女助理告诉我,人身上有阳气,聚会能令阳气聚齐。以前有客户的住宅地下室闹鬼,后来陈大师告诉他,在地下室进行了一次几十人的晚宴,以后再也没出过事。 这极大地启发了我,我连忙问女助理陈大师在不在,有急事和他商量。不多时,陈大师过来接电话:“田先生,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 我对陈大师说出我的想法,问他最近有没有哪位大客户因为冲煞撞邪而找他解决的,如果有,就可以找借口套用风水知识,让那客户在家中召开宴会,至于为什么要开假面宴会,到时候再想个好的说法。陈大师恍悟:“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昨天范太太还给来找我,说她的别墅阴气重,问我怎么处理,我还没想出好方法呢。” “这个范太太是否认识曹老板?”这是我最关心的。 陈大师说:“没什么交情,只是在商会活动中见过几次面吧,她和我倒是很熟。” 我说:“只要她同意办那场假面宴会,请曹老板的理由我觉得倒是很好找。你就说为了冲煞,要分别请几种姓氏的人到场,随便编几个,什么张、王、李、赵,再加上曹就行。就怕她认识的曹姓朋友另有别人,那就不好办了,你和她沟通的时候得仔细问清楚。”来狂引号。 陈大师连忙说:“行行,我马上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来风水堂和我面谈!” 挂断电话,方刚和老谢都有节奏地鼓起掌来,方刚说:“行,还算有些头脑。”老谢也笑着说就等着看效果了。 傍晚,我接到陈大师打来的电话,语气很高兴:“我已经和范太太初步达成意向,因为她以前曾经在别墅的地下室过夜,后来就经常生病,我说你这是被阴气侵扰,因为地面以下习惯称为阴面,阴气重而阳气弱。我让她在别墅的大厅举办一个假面宴会,这样就能聚集阳气,可以起到冲煞的作用。她特别高兴,马上就答应了,问我为什么非要假面宴会。我说鬼会认人,要是阳气太重,鬼就有可能记住某个人而寻仇,所以要用面具遮住脸。我还给她随便指定了几种姓氏,说这几个姓必须到场,能有助于旺运。已经和范太太说好了,这两天她就把草拟好的宴会名单给我过目。” 听了这个消息,我也很高兴,但也有些忐忑,首先,我们不知道那个曹老板是否在范太太的邀请之列,如果不在,就算改过来的话,他会不会同意参加?就算参加,阿赞洪班是否能得手……未知数太多了。 为了等候陈大师的消息,方刚要去退掉订好的机票,顺便让老谢也去。老谢嘬着牙花,明显挺不愿意,怕耽误泰国的生意。方刚把眼一瞪:“就知道钱,以前要不是阿赞Nangya救我们,现在早就没命了,为了帮她,你就不能少赚点儿钱?” 鬼店主 说: 苹果手机读者:如发现评论不能打中文字,可在“设置-通用-键盘”中将系统自带的“简体中文”键盘添加回去。在评论打字时,点键盘左下角的地球图标切换即可(我的名字叫雷锋)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0章:巫咒来逼供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20章:巫咒来逼供 +A -A 5分钟前发布 | 2539字 开始施法,阿赞洪班低声念诵经咒,紧紧盯着陈大师。陈大师闭上眼睛,几分钟之后,他身体开始颤抖。半张着嘴,似乎有了反应。我连忙问陈大师那个问题,陈大师喃喃地说:“给律师。” 施法结束,陈大师恢复十几分钟后,我们问他那个答案是不是律师。陈大师摇摇头,说刚才就像灵魂要出窍,也能听到我问的话,但他内心的神智仍然清醒,也知道回避真正的答案。 就这样,阿赞洪班继续用不同的控灵法门对陈大师进行施法,他的答案也从律师变成保姆、父亲和朋友。还有一次完全说不出话。 当进行到第六次时,我们已经快要放弃了,我问陈大师那个问题,他喃喃地说:“给我前妻……” 我们互相看看,都不知道陈大师还有前妻。方刚继续问:“给你前妻打电话有什么事?” 陈大师说:“她向我要钱……” “你欠她的钱吗?”老谢问。 陈大师说:“不欠,她说想移民英国。向我借五百万……” 我问:“你怎么说的?” 陈大师说:“我肯借两百万……”我向阿赞洪班示意可以结束,这次陈大师恢复正常的时间长达半小时,然后问我们结果。我们说出刚才的对话,陈大师呆住了,说:“我居然真说了实话!刚才我完全不记得说过什么啊!” 阿赞洪班说,刚才他用的不是东南亚法门,而是傩巫咒术。这种咒术其实就是和苗族古代巫师通灵的一种契约型咒语,没有与傩面具配合,是怕对人影响太深,但没想到效果反而不错。 然后开始研究对策,方刚问阿赞洪班施法的时候,是怎样确定对某个指定的人有影响,而不需要用工具和阴料,比如下降头常用的指甲、毛发和衣物等。阿赞洪班说,那就是用修法时经常用的意识术,也就是在心里想着被施法的人。他就会中招。这让我想起以前和老谢在孔敬商业街吃中午饭那次,就差点被皮滔远距离施以魂魄降,估计用的也是那种方法,因为他并没有拿到我的衣物、照片和指甲一类的东西。 次日,陈大师给警局打电话,称我还想指认一次那个凶手。在警局,陈大师称因为阿赞NangYa遇刺的事,让他心脏很不好,阿赞洪班是一位从泰国来的医生,也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必须在场。警方同意了,我们三人坐在审讯室里,桌对面坐着那名矮个男人。 我假装看了半天,身边的阿赞洪班开始用极低的音调念诵巫咒。他念得已经很隐蔽,但毕竟还是要张嘴和动舌头,审讯室里特别静,旁边的那名警员还是发现了,疑惑地用眼睛盯着阿赞洪班。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立刻说:“就是这个人,那天在机场动手的就是他!” 一名警员:“你之前不是说不敢确定吗?” 我说:“我看到半张脸,就是他,没错!”那矮个男人立刻跳起来,用粤语大喊着什么,估计是说我冤枉他之类的话。我也大声说你就承认了吧,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认。这么一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们身上,把阿赞洪班成全了,他适量提高声调。 那矮个男人正在辩解着,忽然不动了,张着嘴呆呆站着,警员把他用力按在椅子上,陈大师连忙用粤语问了两句话,矮个男人喃喃地用粤语回答,那名警员愣了几秒钟,连忙打开本子,又问了几句。 审问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矮个男人有些神智不清,头也无力地垂下。警员在笔录本上写了很多,又放到矮个男人面前让他签字。矮个男人开始大口喘着气,似乎胸前憋闷,接过笔颤抖着在本子上签了字。 警员合上本子,站起来示意我们可以出去。在外面,警员说:“真奇怪,这人忽然把什么都招供了。” 离开警局,陈大师高兴地向我们转达那矮个男人说的话。他说他是香港XX帮派的打手,是帮派大哥让他去机场行刺阿赞NangYa的。具体什么原因他并不知情,但那大哥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他十万港币,要是被警方抓到而没咬出别人,给二十万。 我问:“要是那家伙后来又反悔呢?” 陈大师说:“审讯室都设有高清的监控录像,反悔也没有,因为他招供了很多细节,就看警方有没有手段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香港警方将此帮派的头目大哥抓到案,这个帮派并不是什么大黑帮,头目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硬气,很快就招供了,称曹老板给了他十万港币,让他找人把阿赞NangYa弄成重伤,最好不要弄死,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就要退钱。 虽然头目都招了,但曹老板很狡猾,警方居然找不到任何他与那黑帮头目有直接接触或对话的证据,那个办事的中间人也早就不在香港,所以没法定曹老板的罪。 这个结果让我们所有人都很不爽,但至少有一点,那就是曹老板是幕后指使,这个是跑不掉的。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方刚恨恨地说:“怎么想办法整一整这个曹老板?” 老谢说:“唉,算了吧,阿赞NangYa身体恢复健康就是万幸,以后再也别让她来香港了,这边不光黑帮厉害,连有钱人也这么狠!” 陈大师问:“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说那也太不甘心,曹老板岂不是无法无天,以后也许还会继续出钱找人报复我甚至陈大师,反正他有的是钱。 “要收拾他。”阿赞洪班忽然说。我们都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同意整曹老板。 我说,要不是顾忌陈大师,我们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但陈大师在香港也是有地位和身份的人,曹老板只要出事,头一个必定是怀疑陈大师,除非他死了。但陈大师肯定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把对方往死里弄。方刚说:“最主要的是,这个曹老板今后肯定会小心谨慎,给他施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是有钱人,身边保镖不少。而且阿赞洪班施法要用到傩面具,太引人注目,很难找到机会下手。” 我提出让阿赞巴登解决他,方刚摇摇头,说阿赞巴登来港是要躲风头而不是出风头,按他的脾气,又怎么可能每天都去盯着曹老板? 看来这口恶气一时半会是很难出了,我们都觉得很郁闷。在香港住了两天,阿赞洪班和老谢准备动身回泰国,中午吃饭的时候,聊起那天在警局给矮个男人施咒的情景,方刚说:“阿赞洪班师父,你不用傩面具就能用巫咒影响到对方,也算是很厉害了。” 阿赞洪班摇摇头:“效果有限。”来狂引弟。 陈大师问什么是傩面具,老谢给他讲了傩面具的来历和厉害,陈大师很好奇,提出能不能见识见识。阿赞洪班从背包中取出傩面具,陈大师听说这是巫师世家多年前制作的能通灵的东西,拿面具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笑着刚要说话,忽然脑子里升出一个念头。我歪头想了半天,要尽快把这个念头完善。方刚用力拍着我的肩膀:“你小子也中了巫咒?” “陈大师,香港的假面宴会多吗?”我问。陈大师疑惑地说为什么这么问,他从来没参加过什么假面宴会。 老谢却指着我说:“田老弟,你这个主意真好!”方刚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抢着说出我的想法。这下陈大师才明白过来,他犹豫半天,笑着说从没做过这样的尝试。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18章:非礼! 事实证明,我这个战术是有效的,十天之内,佛牌店光预约电话就接到几百个,其中不乏富商、作家和各界成功人士。有香港和台湾澳门的,把美瑛给累坏了。当然,很多认识陈大师的有钱人还是喜欢直接给他打电话,以图方便。 说实话,我一个人在香港佛牌店的日子还是挺无聊的。白天在店里,晚上回酒店,逛香港也是自己到处转,所以我给方刚和老谢打去电话,把阿赞NangYa要来香港做活动的事说了,问他们要不要来凑个热闹。方刚表示没兴趣,老谢倒是很想来。但怕出路费,又担心耽误生意,后来也算了。 阿赞NangYa到香港机场时,是陈大师亲自开车去接的。用他女助理的话,全香港有这种待遇的人没几个,就算李嘉诚。陈大师也不见得会这样,倒不是说陈大师比他还有钱,或者摆谱,而是在陈大师眼里,巨富明星并没有让他觉得多厉害。 我心里暗笑,她当然不知道陈大师对阿赞NangYa的心思,有的人用金钱无法打动,只有感情才行,当然,也有很多人正相反。 陈大师边开车,边和坐在旁边的阿赞NangYa聊天,有说有笑。阿赞NangYa仍然是老样子,带着淡淡的笑,偶尔回答他几句。陈大师将她安排在我居住的那家酒店,晚上又特意选了一家云南菜馆吃饭。 饭后,陈大师要带阿赞NangYa去乘船游维多利亚港。她拒绝了,说想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过了几天,阿赞NangYa从清莱运到香港的法器、圣物、佛牌和加持器具等物寄到,货运公司将东西运到佛牌店,陈大师雇了两名搬运工,在阿赞NangYa的指挥下把佛牌店临时改造成法坛,柜台摆到左右两侧,由我和那名男店员提供有关佛牌的咨询服务,美瑛则负责接待那些预约由阿赞NangYa做刺符的客户。 香港信佛的人很多。越有钱有地位的人越信得厉害,所以阿赞NangYa在佛牌店刺符的那几天,店门口几乎围满了人,光大小报的记者就有十几名,警察几次到店里协调,称我们的活动已经妨碍到交通。 因为刺符既费时间又费法力,阿赞NangYa每天只接受五名客户的刺符。这天,我在名单上看到,最后一名接受刺符的客人姓曹,在本港经营船运公司。这个曹老板似乎对阿赞NangYa很感兴趣,刺符的时候不停地回头,美瑛提醒他好几次不要乱动,可曹老板很不老实,边回头边笑,样子很令人反感。 刺符结束,阿赞NangYa双手扶着曹老板的肩膀,开始用经咒加持。不得不说,我特别喜欢听阿赞NangYa加持时的样子,她容貌和气质都不错,说话声音清脆,加持时念诵的经咒听起来很入耳,甚至让人浑身发麻,虽然我听不懂经咒的内容。 曹老板闭着眼睛,嘴微张,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加持完毕,美瑛告诉曹老板已经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他满脸是笑,拉着阿赞NangYa的手不放,嘴里说着粤语,我也听不懂。阿赞NangYa不太高兴,想抽回手,但曹老板居然握得很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我走过去,告诉他:“曹老板,阿赞NangYa师父不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 听了我的话,曹老板立刻把脸一沉,和刚才的表情完全相反,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四川学过变脸,用手指着我说了很多话,语气听上去很不客气,虽然听不懂,但知道肯定不是在夸我。 美瑛连忙走过来劝解,曹老板悻悻地瞪了我几眼,又转头搂着阿赞NangYa的肩膀,让跟着同来的一个男人合影拍照。阿赞NangYa沉着脸,但曹老板好像并不在意,笑呵呵地让那人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和她握手离开。来肠页弟。 法事结束,活动办得很成功,佛牌店关闭后,陈大师特意和女助理赶到,不光阿赞NangYa和我,连美瑛和男店员也叫上,一起到某高级餐厅吃晚饭。席间,美瑛提起曹老板来,陈大师把手一摆:“那个曹老板,年轻时候就是个跑船的,后来为了夺出船权,和别的船运公司经常打架,还出过人命,在监狱蹲了好几年。他的公司办公室是我给看的风水,格局不错,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开起船运集团,身家怎么也有上亿了,可人品还是那样差劲。” 转眼五天过去,这几天陈大师每天晚上六点半钟都会准时开车到佛牌店来接我们出去吃饭,其实就是来接阿赞NangYa的。今天法事活动最后一天,结束后美瑛正在关店门,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门口,曹老板从里面走出来。 陈大师过去打招呼,两人聊了几句,看神态似乎与阿赞NangYa有关。陈大师对阿赞NangYa说:“曹老板听说你明天要回泰国,今晚非要请你吃饭,我已经说了你这几天很劳累,他说不会耽误太久,你看可以吗?” 阿赞NangYa摇摇头:“我太累了,耗费法力太多,想早点回去休息。” 曹老板又激动地说了些什么,陈大师在中间帮着翻译和回应,反正最后阿赞NangYa还是同意了,曹老板替阿赞NangYa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临开车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看着曹老板的汽车驶远,陈大师叹口气:“中国人与西方人最大的差别,就是中国人这一生都是在为人情和面子而活,曹老板为面子,我则为人情。” “好在阿赞NangYa明天就回泰国了,不然成天被曹老板这种人缠着,也真是够呛。”我回答。 陈大师无奈地笑笑,让司机开车,和女助理带着我去吃饭。我一看阿赞NangYa都不在场,我就不借这个光了,就找借口说自己随便吃些什么就行,但陈大师坚持要请我吃晚饭。说我为了佛牌店尽心尽力,算是自己人,就当吃顿便饭。听陈大师这么说,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辞,用东北人的俗话,不能给脸不要脸。 吃饭的时候,陈大师问我是怎么和阿赞NangYa认识的,我知道他是想打听NangYa的过去,就称只知道她母亲是缅甸人,父亲是云南人,阿赞NangYa的外公是缅甸降头师。她父母双亡后,于一年前来到泰国,在清莱修法和接待善信,我们也是那时和她认识的。陈大师点了点头,这时他手机响了,接起后开始还微笑着,几句后脸色变了:“他居然这样?真过分!” 电话挂断,陈大师站起身,说让我先坐一会儿,他去接NangYa回来。我问怎么回事,陈大师生气地说:“这个曹老板,居然在吃饭的时候对NangYa不尊重!”我大惊,立刻起身跟着陈大师出去,留女助理等我们。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陈大师开着汽车,往曹老板宴请阿赞NangYa的餐厅驶去,快要到的时候,我指着路口:“在那里。” 借着路灯,我看到阿赞NangYa盘腿坐在路口的路灯下,双眼闭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似乎在养神打坐。陈大师连忙把车停过去,我俩出来,阿赞NangYa看到我们来,微笑着站起来,好像并没怎么生气。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17章:来刺符 +A -A 7分钟前发布 | 2531字 医生面露疑惑之色,立刻给中年母亲做检查,但最后称并没查出这位女士有吸毒的迹象,问我是她的什么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史。我说只是邻居而已。这时中年母亲渐渐恢复神智,左右看了看,和医生对了几句话。医生说,她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连忙回答:“她女儿因为吸毒过量。刚去世没几个月,她肯定是悲伤过度。” 入院容易出院难,中年母亲在医院又做了好几项检查,才被准许出院。开始她不愿意支持急救和检查的费用,我告诉她,要不是泰国法师来施法,你女儿肯定还会继续缠着你。到时候你也不会好过,中年母亲这才不情愿地付了钱。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阿福在附近的银行取出一万五千元港币给我。回到XX大厦,我把阿赞巴登接回大埔围村,将一万元港币交给他。阿赞巴登说:“那个男人身上有很重的怨气。”从背包里取出一块麻布,用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心咒。又用域耶加持了一阵,把麻布交给我,说让那人把这块麻布戴在身上,可以避免感染死人身上的阴气,我连连道谢。 回头我让阿福来到佛牌店,把那块麻布交给他,让他以后随身带着。阿福对我非常感激,取出本子让我看,称这几天感到特别轻松,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昏昏沉沉的了。 看着阿福欢天喜地离开佛牌店的背影,我心里很感慨。美瑛走过来对我说:“这个阿福就不能做点别的工作吗?非要去背尸体,想想就害怕!” 我只能苦笑,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阿福做背尸工的工作,难免遇到灵异事件甚至被阴灵所缠,但他是哑巴。人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对他来说,背尸工的收入是最理想不过了。 至于他隐瞒吸毒女子尚有一口气在的事情,我没声张,别人也不会知晓。有时我经常会想,要是当初阿福把事实告诉给中年母亲,那女子能活过来吗?如果答案是能,那么阿福的作法无疑会让自己背上一笔孽债。因为今后我再没见到过阿福,他也没联系过我,所以阿福以后的生活怎样。是否会像他父母所打算的,用儿子背尸体攒的钱给他讨个老婆,娶妻生子,我也不知道。 以上给大家讲的这段经历,是发生于2007年的4月份,如果读者中有在香港中部地区居住过的朋友,也许会听到过这件事。虽已将人名、地点和某些情节做了处理,但内容主体没变。 这可能是我牌商生涯请泰国师父帮人驱邪而赚钱最少的一次了,甚至还没有偶尔卖佛牌赚的多,之前卖给赌徒梁先生那块Peelu赌鬼的佛牌,利润都比这多。但我并没觉得多亏,阿福是哑巴,老天爷在他生到这个世界的一刻,就没打算让他成为健全人。为了生计,阿福从事着很多人宁可一头碰死也不会去干的工作。每次想起他,我眼前就会浮现出他背着沉重的人体下楼,满脸汗水喘着气的样子。对于阿福,我到底是应该可怜,还是应该恨,自己也说不清楚。 过了几天,陈大师去一位香港著名的作曲家住宅看风水,回来的时候顺便拐了个弯,到佛牌店来查看这两个月的账目。每月除去所有开支,还能盈余三万多港币。对香港繁华地段的商铺来讲,这些赚头并不多,但陈大师也很高兴,因为佛牌店只开了不到半年,有这样的成绩已然不错。 在和陈大师聊天时,有人进店来逛,陈大师看到他,马上笑着迎上去。我也认出他是陈大师的客户,在香港开报馆的,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此人在佛牌店刚开业的时候曾经来做过五条经刺符,是阿赞NangYa给他刺的。来肠页亡。 此人问:“不知道那位泰国女阿赞NangYa师父什么时候还会来香港?我的妻子也想找他做刺符。” “这个要看法师的安排,他们平时都在深山里修法,而且也不太愿意跑这么远的路,他们对繁华的都市是比较排斥的。”我说。这个回答让此人更提兴趣,他知道我是店里的高级佛牌顾问,就抓着我的手,让我有机会一定帮着问问。 此人走后,陈大师问我:“不知道阿赞NangYa最近怎么样,你有她的消息吗?我前几天给她打电话,但手机始终是关机。” 我笑着说:“她经常在泰国到处走,挑选更合适修法的地方停留,有时我也联系不上。您找她有事?我可以发短信给她留言,一般她几天之内肯定会回复我。” “哦,不用不用,也没什么大事。”陈大师摆手。我早就知道他对阿赞NangYa有意思,心想香港风水师看上泰国女阿赞,这个组合其实也不错。 忽然,我心里有了个想法,就向陈大师提出可以再把阿赞NangYa请来香港,到佛牌店为善信做情降刺符和驱邪法事。刚才那位报刊老板的要求,其实也能代表相当一部分客户。提到情降,陈大师脸色就变了,我连忙解释:“这个情降并不是给人下降头,而是用某种东南亚的特殊法门,将能增加人缘的相关法本纹刺在人身上,让他大幅增加异性缘,其实就和那种能旺桃花、增人缘的佛牌一个道理。这是正当的法事行为,很多欧美明星也都到泰国做过刺符。” 听我这么解释,陈大师才缓和了些,我知道他是被蒋姐给吓怕了。陈大师高兴地说:“要是阿赞NangYa同意再来香港,那是最好不过,这就要拜托你先帮忙沟通一下了。” 我学会了老谢那一套,连忙把胸脯拍得山响,说包在我身上。其实我这个想法也是有些私心的,我们和阿赞NangYa关系好,要是她真能和陈大师走得比较近,我们也都能借上光。这样的话,我、方刚和老谢的生意触角就不仅仅在东南亚,而是会真正伸到香港。 给阿赞NangYa的手机发短信留言,为了打动她,我称香港和台湾、澳门是个很大的市场,这三个地方经济发达,有钱人多,他们互相都有辐射效应。要是你能在港台拥有很高的知名度,无论名和利都很容易来,而且你也可以修建新的法室。 过了两天,中午我收到阿赞NangYa的电话,说她刚从泰南回到华欣,正打算回清莱去。我问她是否考虑我的提议,她明显也动了心。对阿赞NangYa来讲,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属于自己的法室,而不用借朋友的住所或者租用房屋。 我原以为她会比较顾忌陈大师,可我想多了,阿赞NangYa并没提过陈大师,似乎在她看来,无论别的男人对她多么主动,都和她无关。只要我不同意,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就这样,事谈成了,陈大师托那位开报馆的朋友连续五天刊登广告,又在别家报纸也同时发布消息,称泰北著名女法师阿赞NangYa半月后莅临香港,法驾将在陈大师佛牌店与善信见面,并接受各类刺和法事预约。 按我的想法,陈大师的佛牌店可不像我在沈阳的那种小打小闹,高级活动就要高举高打,因此,在报纸发广告的时候,我特地把各类刺符和法事的价格抬高数倍,再注明凡欲刺符之善信必须通过审核,要求具有一定身份和地位者方可预约。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15章:吸毒女子的命运 楼很旧,无论外面或里面都是,隔着铁拉门把房门敲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我说了好几遍是找阿福。他摆摆手,指着耳朵摇头,我才想起阿福说过他父母都是聋哑人。我掏出手机,在短信中编辑文字“我来找阿福”给他看,他这才打开两道门。把我让进屋里。 阿福的家很破旧,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饭桌旁发呆,那中年男人应该是阿福的父亲,指着一间开着门的卧室示意我进去。这卧室是被从中间隔开的,阿福和父母分睡,面积不比鹏仔那个大多少,最多也就是两张床那么大。阿福躺在床上。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嘴唇干燥,两眼盯着天花板,身体偶尔抽搐,好似得了疟疾,看到我来。他才有了些反应。 我问:“到底怎么了?”阿福躺着用笔在本子上写:“昨晚那吸毒女人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要我去她家,说有急事。” “那个中年母亲找你?她能有什么事?你去了吗?”我问。 阿福点点头,又写道:“在她家里,她说这几天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梦到她女儿站在她床前,说要她救命。她问怎么救,她女儿说让那个背尸工来。我到了她家,问要怎么做,她说昨晚女儿在梦里让我在凌晨两点二十分把她背下楼就可以。” 我很奇怪:“她都已经火化成灰了,还怎么再背一次?”来见在巴。 阿福继续写道:“中年母亲说,她女儿告诉她,让我在她家里睡觉,就可以背了。” “还有这种事?”我觉得太邪门了。 阿福写道,那中年母亲就是这样说的,他开始不同意,但中年母亲一再哀求让他试试。阿福没办法,就只好在那吸毒女人的床上睡觉。因为这事太离奇,阿福开始很害怕,怎么也不能入睡,但因为他工作性质太特殊,导致平时作息不规律,过了凌晨就困得不行,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阿福再次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到午夜。起身去厕所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卧室是空的,那中年母亲并不在屋里。阿福在屋里找了一圈,才发现这屋里居然只有自己。 他很害怕,连忙出了屋叫出租车回家。到家后上床睡觉,睡梦中又被手机叫醒,是某大厦的保安,称XX大厦XXX房间有个吸毒过量的女人要送医院急救,电梯坏了,让他快去帮忙搬下楼。阿福心想他只背尸体,怎么现在活人要背也给他打电话?但他并没多想,觉得似乎这事以前发生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仍然爬起来去了。 又回到这座XX大厦,在楼下看到一辆某医院的急救车,上楼来到XXX房间,阿福再次看到中年母亲,他心里其实很想问,刚才为什么你不在家,但竟然在床上看到那赤裸身体的吸毒女人还活着,睁着眼睛大口喘气。中年母亲让他尽快把女儿背下楼,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阿福想问要不要给她女儿穿衣服,心想上次问的时候中年母亲说不用,就迷迷糊糊地直接把那吸毒女人的尸体背上,开始走楼梯。 那女人趴在阿福后背的时候,一个劲喘气,阿福觉得后背特别地冷,比冰块还要冷。下到某层楼的时候,遇到一名年轻男子,从电梯出来正经过楼梯口。看到阿福,那年轻男子指着阿福大笑,说:“你这人真蠢,放着电梯不走,居然背着死人走楼梯,也不怕沉!” 趴在阿福后背的女人喘着气问:“谁是死人?” 那年轻男子说:“都烂成这样,还敢说自己不是死人?”阿福实在忍不住回头看,发现那吸毒女人已经全身腐烂,脸上爬满了蛆虫。他吓得大叫,把女人扔下就跑出XX大厦,没命地往家里方向跑,没看到有辆出租车过来,把他撞倒。阿福惊醒,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吸毒女人的床上,墙上的钟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阿福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爬起来就跑,中年母亲醒来,拽着他问为什么跑,阿福挣脱他跑出XX大厦,一路竟跑回家,用了半个小时,到家就昏倒了。 看了这些经过,我觉得很凌乱,心想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阿福是不是精神错乱了,说话也没有条理,把我都给听糊涂了。我摸摸阿福的额头,并不烫,但看到阿福脸发红,和发烧的症状一样。 “你感觉很热?”我问。阿福用力点着头,我用五毒油项链在他身边晃了晃,颜色很深,再扳过他的身体,把衣服撩起来看后背,那个牙印又黑又红,还肿起老高,比蝎子叮的还厉害。而缝在衣服里面那块辟邪符布上面沾满了黑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阿福的父母走进来,一齐给我跪下,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手,嘴里“阿巴阿巴”地说着,一会儿指我一会儿又指着阿福。我帮忙把他们扶起,说肯定会尽量帮阿福。我给老谢打去电话,把情况说了,老谢说:“田老弟,我觉得这个哑巴阿福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和你说实话。”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老谢回答:“如果他昨晚遇到的事是真的,那么就证明,那个吸毒而死的女人死得很不甘心,这点我不说你也知道。可为什么她非要找阿福重新走一遍?并不是他当初背尸,而是和他有关吧,你好好审审他。” 挂断电话,我问阿福,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阿福只是摇头,我心想老谢是不是太多疑了,阿福是背尸工,死者刚咽气时候的怨气最大,撒在他身上也属正常,能问出什么来?但又一想,这两年来遇到过不少隐瞒了真相的客户,最后一问还是有事,我就想诈一诈。 我站起来拍拍手,对阿福的父母说:“你儿子有事瞒着我不说,我也没办法,帮不了他。下次阴灵再找他麻烦,估计就连命都没了。” 在我往外走的时候,阿福的父母连忙阻拦,又要下跪,我心想这是要非折我寿不可,转身要走,躺在床上的阿福却伸出手,嘴里叫着“有,有”。 我停住脚步,问:“有什么?”阿福流着眼泪,伸手用笔在本子上写字。我走回去站在床前,等阿福写完递给我一看,全都明白了,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有鬼。 原来,阿福确实还是有事瞒着我没说。 那天晚上XX大厦的保安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来背尸。中年母亲家在二十几层,阿福背着她女儿下楼梯,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疼,侧头看,竟然是后背上那名吸毒女子正在咬他。 阿福吓得差点把女子扔下去,那女子一边咬,一边从嘴里吐出口泡,嗓子眼中还发出很低的声音。要不是在寂静的楼梯间,这声音根本听不到。原来她只是吸毒过量而假死,被阿福背着这么一颠,这口气又缓过来了,但神智仍然是混乱的,所以咬住了阿福后背的肌肉。 阿福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气喘如牛,他下意识的想法是把女人尽快背到楼外,再告诉她母亲人还没死。等出了楼,医院的人帮助阿福将女子的身体放进车后厢准备好的简易棺材中,把盖子盖好。中年母亲掏出三千港币递给他,阿福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他颤抖着伸手把钱接过,很想告诉她你女儿还有口气。
补发第165章:舞蹈家 好在英拉只是骨裂而不是断裂,半个月后已经可以出院回家,进行日常活动了。在住院的这段时间,她倒是没有再做过噩梦。再次和英拉见面时,我以为舞蹈家肯定会陪着英拉一起来,可并没有。英拉说:“前几天我告诉他田先生要带我去阿赞师父家里作法术。可他却说明天刚巧要去清迈演出,要我等一个月后回来再去。我不想再拖了,于是决定自己去。” “你早告诉我,我就去你家接你了。”我说。于是我搀扶着英拉,叫出租车来到大巴站,去了芭堤雅。 在方刚的带领下,我们再次来到阿赞平度家里。这种鲁士驱邪术和鲁士灌顶不太一样,虽然都是把阴阳法帽戴在信徒的头上。阿赞平度让英拉跪在面前,他把虎头法帽给英拉戴上,然后用经线握在手里,口中念着经咒。以前听方刚说过,这位阿赞平度虽然是泰国人,却自幼在老挝修过秘传法门。对控灵相当有研究。 念了一阵,阿赞平度把法帽取下用左手托着,右手食指醮着旁边的法油,轻轻点在英拉额头,连续三次,最后拿起法拍在英拉面前晃了几晃,仪式就算结束了。亚坑女圾。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很多阿赞师父的知名度都是商业炒出来的,其实法力并不强。而那时的很多阿赞都是实打实的修行,尤其那种躲在深山里的,法力更强。我扶着英拉站起来坐在旁边,阿赞平度对她说:“你身上的阴气很重,说明经常接触阴物。” 英拉立刻愁容满面。方刚说:“可是她平时没接触任何可疑的东西。” 阿赞平度问:“她丈夫有没有接触过?” 英拉说:“我和男朋友在一起同居,但他似乎也没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这时,我想起了什么,问:“从你开始有不舒服的现象,到现在多长时间?”英拉说不到半年。我又问她和那个舞蹈家男友交往多久。她回忆一下,说大概七个多月。阿赞平度让我们最好把她男朋友也带来看看,英拉同意了,说等他从清迈回来,就把他带过来。 这次鲁士灌顶还是有效果的,一连十几天,英拉称都再没做过噩梦,头脑也清爽起来。后来舞蹈家从清迈回来,一听说英拉想带他去阿赞家施法,就很不满意,说自己从来不信这种东西,怎么也不去,也就作罢了。 奇怪的是。过了没几天。英拉又苦着脸给我打电话,称噩梦中的光头僧侣又开始出现,这回是用头撞她的脸,醒来发现鼻血长流,把睡衣都染红了。还好鼻骨没断,但要是再发生一次,就受不了了。 我先问她舞蹈家在不在身边,她说在,我就说:“等你方便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中午,英拉给我打来电话,我约她抽时间出来碰个头。好在舞蹈家的住宅离我表哥家不远,二十分钟后,我们依旧在上次那家咖啡厅见面。我直接对她说,这个事和舞蹈家有很大关系,建议把他带去阿赞师父家里。 英拉说:“我之前也怀疑过,问了他几次,可他坚称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人,也没做过对鬼神不敬的事啊!” 我想了想:“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舞蹈家说对这种鬼神的事从来不信,可对于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怪事,舞蹈家却从没说过怀疑和讽刺的话,这很可疑。而且你在医院的那十几天很正常,出院的十几天也没事,可舞蹈家一回来,你就又出事了。” “那怎么办……”英拉没了主意。我问她,在她和舞蹈家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现他平时有什么异常,无论说话做事,还是生活习惯什么的。 英拉想了半天,说:“应该没有吧,有时候晚上说梦话也算吗?” 我连忙说算,让她仔细回忆都说过什么,越详细越好。英拉说:“总共我发现的,大概只有两三次吧。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每晚都会说梦话,或者说的时候我没醒,也就听不到。那两三次是我半夜起来喝水,或者去卫生间,刚巧听到他在说。好像有那么几句,是‘为什么不能’、‘我没说过要抛弃你’、‘她真的不错,你相信我’之类的话,别的就没有了。” 听完英拉的讲述,我似乎能猜出这些话的含义,但又不能确定。于是我建议她想办法把舞蹈家领到阿赞平度家里,到时候就能见分晓。英拉点了点头,说一定把他弄去,不同意也得同意。 三天后,英拉打电话给我,说舞蹈家死也不去,双方吵了一架,英拉赌气回到自己家,舞蹈家去接她,英拉把他硬推出门去,还把门钥匙也还给了他,两人开始冷战。我心想这下可好,人家不配合,总不能用绳索绑去吧。 这时,英拉向我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曾经对我说,不要和同一层的邻居多说话。这里的邻居都不太友善,尤其左右两家,以前因为某些小事和他闹得很僵。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有一天我出门去,刚好碰见隔壁的邻居大妈从外面买菜回来。那位大妈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因为矛盾的那种怨恨,却像是某种惊讶。” 女人的直觉很准,但又不能确定这代表着什么。英拉已经在我这里花了两份钱,可事又没解决,于是本着为客户着想的心理,我向她要了舞蹈家的详细地址,想去打听打听,看能有什么收获。 英拉告诉我,舞蹈家明天要去曼谷参加一个宴会,要两天后才回来。 次日晚上,我来到舞蹈家的住宅公寓。先敲了半天门,当然没人开,我的下一步是再敲隔壁的门,可还没等我走过去,隔壁的门已经打开,有个老大妈从门缝看了我一眼,刚要把门关上,我连忙打招呼把她叫住。 老大妈只好探出头来,问我什么事。我说:“您好,我有个表姐叫英拉,她男朋友就住在这里。最近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她,敲门也没人开,您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 “那个头发过肩,长得挺漂亮的女人?”老大妈问。 我说:“对对,皮肤白,喜欢穿浅色的风衣,您认识她?” 老大妈摇摇头:“不认识,有时在走廊里见过。” 我假装叹气:“那我过几天再来吧,其实我不太喜欢她的男朋友,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 老大妈看了看我,低声说:“年轻人,看你长得忠厚老实,我告诉你一句话,但不要对你表姐的男朋友说。”我连忙答应,她说:“如果找到你表姐,让她和那个跳舞的男人分手吧。”我问为什么,老大妈说:“不好说,反正这两三年,那男人的好几任女朋友都没好下场,不是跳楼自杀,就是发疯进精神病院,最轻的那个听说在卫生间洗澡,被鬼差点掐死,把舌头都咬断了。” 这话让我大为意外,我再要细问,老大妈摇摇手示意不再回答,就把门给关上了。 回到家,我给英拉打电话汇报情况,她很吃惊:“这些事……为什么他从没对我讲过?我曾经问起他这几年交过几个女朋友,他却说一个也没有!” 我说:“明显心里有鬼,软的不行就硬来,你先别急,让我好好想个办法。”挂断电话,我给方刚打去电话,让他帮着参谋参谋。 方刚说:“有两个办法,一个软的,一个硬的。软的就是我们直接找他谈,成与不成再说
补发第169章:小孩 第169章:小孩 每天半夜十二点左右,都会有人开着面包车到医院后门等着,我堂姐亲自监督两名心腹护士共同拎着装有冷藏袋的塑料方箱去后门,把东西交给面包车里的人,当场付款,钱货两清。至于面包车开到什么地方。那些东西派什么用场,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此事因为见不得光,所以要严格保密,除了王院长和两名副院长之外,就只有护士长我堂姐和几名可靠的医生与护士知道,总共不超过十个人。医院每天要做中止妊娠手术最少十几例,其中只有两成是引产的,但即使这样,每月光这一项,医院就能增加近二十万元的收入。妇产科从医生到护工,每个月都能拿到奖金,年底还有福利。让其他科室的人很眼红。但大家都以为是妇科效益好,所以奖金才然高,内情却无人知晓。 本来这事是皆大欢喜的,可在半年多前,医院里出了件怪事。 一名怀孕已经四个多月、因发烧而打了很多消炎针的患者做完引产手术之后,正在病房休息。她有个四岁大的女儿,和丈夫一起护理患者。病房有三张床,住满了女患者,好在病房设计得够大,家属可以在病床之间用折叠床过夜。 有天晚上大概十点多钟,灯已经熄了,但患者和家属还没睡觉,大家就躺在床上聊天。六七个人聊得很热闹。忽然,那个四岁的小女孩忽然指着病房门口的方向说:“爸爸,你看,有个小弟弟进来了。” 女孩的父亲下意识朝门口看去,病房门上有玻璃。借着走廊的灯光,勉强能看到病房内的情况,哪有什么小弟弟。六个大人都以为小孩调皮乱开玩笑,也就没理。 过了一会儿,女孩又说:“弟弟,你到这边来,我有棉花糖,你吃不吃?” 女孩的父亲拍了她的头一下,告诉她别闹。女孩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门口,对着空气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xx。” 病房里另外两个女患者中有个人胆小,说千万别这样闹,我害怕。女孩的妈妈生气了。就让老公去把女儿拽回来。可女孩说什么也不动。还说:“爸爸,这个小弟弟为什么哭了?”女孩父亲把眼睛瞪起来,严厉地让她回去睡觉,这时女孩似乎看到了什么,自动走回妈妈的病床前,眼睛却看着墙壁。 那个胆小的女患者说:“你家姑娘一直都这样神神叨叨的?” 女孩母亲连忙说从来没有过,她丈夫走过来,问女儿在干什么,女孩对着墙壁认真地说:“你认识我妈妈吗?”过了几秒钟,女孩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妈妈?你也喜欢她吗?” 旁边病床的两个女患者都受不了了,女人本就胆小,在医院夜间这种环境下就更害怕,女孩的父亲忍不住打了女孩屁股一下,女孩很委屈,刚要辩解,忽然目光转移,似乎目送着一个透明人走向门口。女孩的父亲问怎么了,女孩指着门口说那个小弟弟出去了。 不管怎么说,女孩的行为不再异常,大家也没了聊天的兴致,都各自睡觉了。约莫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和母亲挤在一张病床上睡觉的小女孩起来去卫生间尿尿,回来的时候站在病床前,说:“你怎么能坐在这里,会摔下来压到我妈妈,快下来。” 女孩的父亲睡得浅,马上就醒了,问什么事,女孩指着病床的床头,迷迷糊糊地说:“爸爸,这个小弟弟一直坐在床头那里看着妈妈,他会摔下来的……”女孩的爸爸心里有些发毛,一般情况下,几岁的孩子在没睡醒的状态下,不太可能开这种玩笑,他抱住女儿,打开电灯,警觉地盯着床头,可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女孩冲向床头,双手伸出,好像在打什么东西:“你放开,你快放开!”女孩的妈妈也被吵醒,问女儿在干什么,女孩说:“妈妈,妈妈,这个弟弟要掐你的脖子!”女孩妈妈很不高兴,刚要骂女儿,忽然张嘴说不出话,双手在面前乱抓,好像有人真用双手卡住脖子一样。 女孩的父亲大惊,连忙过去帮忙,可老婆的脸涨得通红,舌头也伸出来。邻居床的两名女患者家属都起身过来问什么情况,女孩妈妈似乎挣脱了,不停地咳嗽着。一名护士听到响动,推开房门查看,这时那女孩一路跑出去,边跑还边说:“你为什么要掐妈妈?你是个坏孩子,你别跑!” 护士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女孩父母说了经过,护士哭笑不得,都说两人神经过敏,但还是找来医生给女孩母亲检查了气管,怀疑是呼吸道痉挛,给开了一瓶喷剂。 几天后女孩妈妈出院回家,那张病床很快又住进了新患者,是个女大学生,身体瘦弱,像林黛玉似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跑。刚在医院检查出有身孕,准备做无痛人流。这女大学生才二十一岁,大学四年流了七个孩子,这是第八个。按理说多次人流刮宫,再加上体质差,子宫壁应该变得很薄才对。可这个女学生的子宫壁厚却仍然正常,医院经常能遇到这类奇女子,医生和护士们私下把这种女性称为“铁子宫”。 无痛人流本来是不用住院的,事前吃药,手术后就可以直接回家休养,但这个女学生因为家在外地,平时住校,同学和老师都不知道这事,所以要保密。女学生的男友是她同班同学,也是个富二代,托关系找校长批了她十天假,称家里有亲戚去世要回去奔丧,却在医院办了住院手续,让女友在病房休养,男孩则天天带着好吃好喝的来探望。 在做了手术后的第三天晚上,女学生已经睡熟,一阵凉风将她吹醒,她刚要下地去卫生间,却看到有个小小的人影就站在距离她病床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病床,从身形来看,最多也就是两岁左右。 女学生以为是另外两个病床患者的孩子,就没太在意,为图方便也没开灯。等她从卫生间方便完出来,看到那个小人影坐在自己的床边,女学生睡意正浓,就走到病床边伸手去抓小孩的胳膊,想把他弄下来。可却抓了个空,手上什么也没摸到,而那个人影仍然坐在床边。女学生感到奇怪,揉了揉眼睛,那人影发出幼稚的童声:“为什么扎我?好疼!”说完忽然伸出右手,女学生感到腹部似乎被一根极细的针刺中,疼得她大叫起来。 邻床的两个女患者和家属都被惊醒,一个女病人老公爬起来打开灯,女学生看到床上什么也没有,似乎刚才只是个幻觉。病友和家属问她怎么了,女学生说了情况,别人都不信,因为大家都没听到什么童声。女学生撩起病号服,竟看到肚子上有个针孔,还在往外流着鲜血。亚坑巨号。 她吓坏了,连忙叫护士,把刚才的事一说,护士觉得不能理解,把女学生肚子上的针眼处理好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几名护士在护士站聊天,说起这个事,昨晚的值班护士就说那女学生肯定是打胎打多了,心理有点儿变态,没事玩自残呢。正巧女学生的男友来探望,到护士站去取体温计,听到了这些谈话,男友大怒,还和几名护士吵了一架,把院长都给惊动了。 女学生把情况反映给院长,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住,这医院闹鬼,搞得同病房的两名患者也嚷嚷着要出院。等女学生办了出院手续后,院长把护士叫来开会,臭训了一通,让以后注意医患关系,同时强调这世上并没有鬼,别自己吓唬自己。 几天后的某个深夜,二楼药局窗口内值夜班的人正在里屋的椅子上打盹,听到有个稚嫩的声音说:“叔叔,我要拿药。”
补发第94章:方刚报仇,十年不晚 第94章:方刚报仇,十年不晚 方刚下意识转过脸去,耀哥走路趾高气扬,但陈鬼显然认出了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回头看着他,直到消失不见。方刚暗想,这世界真是太小了。陈鬼从台湾跑到泰国曼谷,居然能在大街上碰见,还真是“见鬼”了。他立刻想起当年在台北阚仔惨死的情景,这么多年来,能让他感到愧疚的人只有阚仔。显然陈鬼那时候被耀哥的对头肥东请去想报复耀哥,陈鬼答没答应不知道,但那时候阚仔正在给肥东下降,陈鬼不可能袖手旁观,必须出手帮忙,结果就必须有一个活、有一个死。最后虽然阚仔是被降头术反噬,但其实真正害死阚仔的人。还是那个奸诈的耀哥。 在商业中心转了半天,方刚最后来到一间冷饮店坐下休息,心里一直在想某个问题。真奇怪,陈鬼既然是肥东请去的人,现在怎么又和肥东的敌人耀哥走在一起,难道耀哥后来把肥东干掉了 正在他胡乱猜测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耀哥和陈鬼已经来到他对面的座位坐下,方刚想躲已经来不及。耀哥摘下墨镜,皮笑肉不笑地说:“还真是方先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要不是陈师父提醒,我早就把你给忘了。” 方刚面无表情:“原来是耀哥和陈师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师父当年不是帮肥东专门对付耀哥的吗” 耀哥把嘴一撇:“那个肥东几年前就被陈师父弄死了,现在陈师父是我们社团的**师” 方刚笑着对陈鬼说:“我记得当初在屏东。我去拜访陈师父的时候,您说您不是那种收钱就什么都干的师父,现在怎么改了” 陈鬼表情有些不自然,也没回答。耀哥把眼一瞪:“关你屁事我他妈的看到你就觉得不顺眼,你给我小心点儿” 方刚哼了声:“耀哥,你在台北是老大,可别忘了这里是泰国,在我面前充什么金刚欠我的那一百万新台币什么时候给” 耀哥一愣:“我他们什么时候欠你的钱” 方刚冷笑:“你记忆力真不好,当年我和阚仔给你解针降,救了你一条命,钱到现在也没给吧” 耀哥怒道:“你他妈的还敢提这件事”他猛拍桌子,站起来就要上前。被陈鬼拦住。 陈鬼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大家不要再提,今天能在泰国见面也是缘份。” 方刚喝了口饮料,说:“两位来曼谷是观光还是旅游啊” 耀哥哈哈一笑,扯开衬衫露出前胸的纹身:“这是我刚在阿赞明大师那里纹的五条经,不但能保平安,还能增强性功能,你也试试吧,不然老婆会对你不满意的。你要是相信我,可以先让你老婆试试我,我包她爽。” 方刚嘿嘿笑了:“不好意思。我还没老婆。但耀哥的老婆我可知道,大嫂年轻貌美、性感多汁,也难怪你要来泰国纹这个东西,再不纹的话,估计以后大嫂还不知道生出的孩子是谁的” 耀哥大怒,抬腿把桌子踢翻就要动手,陈鬼死死拦住。这里是曼谷商业中心,立刻就有佩枪警察过来。勒令耀哥马上离开,不然就要拘留。耀哥恨恨地瞪着方刚,和陈鬼两人朝西北走去。 当晚方刚并没有回芭提雅,而是在曼谷找了个小旅馆过夜。深夜,他坐在沙发里一罐一罐地喝着啤酒,脑海里经常闪现当年在台北,阚仔从耀哥夜总会包厢跳楼摔死的惨相。这里是泰国,方刚认识那么多黑衣阿赞,黑白两道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耀哥再狂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今天看到耀哥那副嘴脸,方刚总觉得这是天意,怎么这么巧,竟然会在泰国遇到耀哥,难道是阚仔想让他为自己报仇 方刚想起白天耀哥和陈鬼是从曼谷商业中心往西北方向离开,应该是回住处去,但那边没有汽车站,出租车也是禁停处,所以方刚推测,两人落脚的酒店应该就在附近。他从酒店的书架中翻出曼谷旅行地图,看到商业中心的西北方向有三座酒店,就把酒店的名字写在纸上。 第二天上午,方刚分别去那三家酒店前台,打听有没有从台湾来的叫耀哥和陈先生的男子入住,他要来找朋友。在第二家酒店就得到了答案,两天前有位叫张x耀和陈平的台湾人就住在本酒店xxx号房,退房时间是两天后。 方刚立刻赶到阿赞巴登的家,说有急事找他。巴登问什么事,方刚说要给两个人下死降,越快越狠越好。巴登问价钱,方刚说:“你说多少,我马上付给你” 巴登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急” 方刚咬着牙:“这两个人是我多年前的仇家死对头,现在居然在曼谷碰到,我要弄死他们。”巴登和方刚合作几年,从没见他如此痛恨谁,于是就答应了。 计划开始,趁耀哥和陈鬼出去游玩的机会,方刚和巴登在前台开了耀哥对面的房间,再用钱买通酒店的洗衣店员和保洁员,把耀哥和陈鬼送洗的内衣和袜子偷出来,又收集了两人的毛发,带出来一起交给方刚。 两人躲在房间里,巴登在这里已经设下简单的地坛,方刚用门镜盯着对面的动静。晚上九点多钟,耀哥和阿鬼回来了,方刚连忙通知巴登,他开始用域耶施法。巴登用的是菲律宾鬼王派最厉害的降头术鬼魂魄降,和陈鬼修的茅山鬼术差不多,但效果更厉害。他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什么也没有。但要是对着阳光,轻轻晃动瓶身,似乎能看到有些淡淡的黑气在飘,那是刚横死不久的人的灵魂。 方刚打开空调的送风系统,巴登将耀哥和陈鬼的那些衣物和毛发都放在法坛上,割破左手中指,把鲜血滴在域耶上,再点燃衣物毛发,同时念动经咒。衣物烧光之后,两客房之间的隔壁发出咣咣声响,好像有人在用头撞墙。忽然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门,方刚透过门镜一看,竟是陈鬼和耀哥。 耀哥边敲边大叫:“方刚,给我开门,干你娘,看我不弄死你” 外面很快围了不少客人,服务生问发生了什么事,陈鬼急迫地说:“快报警,这里有降头师在施法害人”服务生一时没听懂,方刚很着急,问怎么办巴登一言不发,慢慢打开玻璃瓶的盖子,里面那团黑气缓缓飘出来,消失在空气中。 门外的陈鬼正要向服务生解释,忽然身体不动了,服务生一再追问,可陈鬼就是不说话,双眼发直。他慢慢转身回房间,服务生紧跟着刚要进去,突然陈鬼冲出来,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猛地插进服务生的脖子里,鲜血喷涌,围观的客人们发出尖叫,纷纷逃开。耀哥也傻了,陈鬼迈步来到耀哥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鬼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捅入耀哥腹中。耀哥张大了嘴,浑身颤抖,慢慢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方刚透过门镜看得清清楚楚,他心惊肉跳,回头看巴登仍然在闭念经咒,丝毫不动。不到五分钟,几名警察跑上来,陈鬼仍然在走廊里发疯,警察举枪喝令他放下刀,陈鬼好像清醒过来了,连忙把刀放下,说:“警察先生,这个房间里有降头师,正在给我们下降,快去抓他们”宏上布号。 警察们互相看看,没明白他的意思,方刚急得火上房,巴登也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用刀子将左臂切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把域耶都染红了。 外面的陈鬼缓缓弯腰捡起刀子,警察大叫:“把刀放下,不然开枪”陈鬼大叫着举刀冲向最近的警察,那警察慌了,一枪打在陈鬼胸前,把他打倒在地。 方刚转回身连忙撕下床单为巴登包扎伤口,外面乱成一团,急救人员也赶到了,把陈鬼和屋里撞得头破血流的耀哥都抬出酒店。警察们开始在酒店里逐个房间检查,看到巴登手腕的新伤口和那颗头骨,马上就把两人给拘了起来。在警察局里,方刚给两名当律师的客户打电话,经过律师的努力,再加上方刚给警察局长送了大红包,反正后来两人都被无罪开释。 虽然冒了很大风险,又损失不少钱,但方刚仍然很高兴,感到出了一口郁结几年的恶气。出拘留所的当晚,他在楼下的十字路口为阚仔摆了个供桌,上面有四个菜和一大碗米饭,其中有一小锅炖得又烂又香的狗肉,另外还有两个纸扎的美女。他把酒倒满,眼圈发红,喉咙发酸地说:“阚仔,要不是我把你带到台北,你也不会死那么早,大哥对不起你。你这辈子没吃过狗肉,也没碰过女人,太亏了。今天哥哥请你吃狗肉,再给你送两个美女下去,别守戒了,好好享受吧” 回家后,方刚独自喝酒直到凌晨,喝得烂醉如泥,睡梦中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阚仔,你要是没死该多好,就能来泰国跟哥哥一起享福啦”
补发第63章 :收费站 (为热情的读者们再发红包) 姜哥很生气:“知道我还用问你吗?再说了,这是什么破公路,连个路灯都没有,也好意思收费?”中年女人露出一丝惊讶表情,刚要说什么,坐在后排左侧的男人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中年女人接过纸看了看,摆手示意放行,嘴里嘟囔着:“早给不就完了吗?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姜哥火上来了:“你说啥呢?” 中年女人冷笑着,没说什么。姜哥问:“前面是康平方向吗?” 中年女人摇摇头:“前面是天门。” 发动汽车继续往前开,姜哥没好气地说:“为了送你们俩回家,我多开了这么多路,真是多余!” 这时,坐在后排座的女人开了口:“你自己不是也要走这条路吗?” 姜哥声调提高:“谁说的?我是要去康平,要不是碰上你们俩,我早掉头往回开了!” 那女人说:“你只能走这条路,哪儿不能去。” 姜哥把刹车踩到底。汽车猛地停住,姜哥回头瞪着眼睛:“你啥意思?讹人还是打劫?马上给我下车!” 那男人说:“算了,她性子直。你别计较。” 姜哥是个火爆脾气:“不行,你俩都给我下车,我不送你们了!” 女人冷笑:“就算不用你送,你也回不去。”姜哥推开车门下了车,打开后备厢拎出一把管钳。再打开后排车门:“我他妈的还不信了,就凭你俩也敢劫司机?我看看你有啥能耐。田老弟,快下车躲一边儿去,看我不抡死这俩家伙!” 我心知不妙,连忙下车去劝,那一男一女果然下了车,姜哥刚要动手,两人却默默地朝前走去,竟不再看我们一眼。我劝姜哥掉头回去,别再计较,姜哥悻悻地把管钳扔回后备厢,我俩上了汽车,掉头返回。 说来也奇怪,刚从收费站开出来不到五分钟。可再往回开,十分钟也没看到那个收费站。姜哥说:“咦,收费站应该早就到了吧?” 我说:“是不是收费站下班关门?”宏找吐血。 姜哥失笑:“从没听说中国的收费站还有下班关门的时候,再说就算关门,也能看到收费口啊,是不是错过了?”继续开了有半个小时,路两旁黑漆漆地什么也没有,让我立刻想起之前在殡仪馆门口梦游的那件事来。这条路没有岔路,也没别的选择,只好加大油门一直朝前开。这时仪表盘的油箱指示器亮起黄灯,快没油了,我心里着急,觉得越来越热,就把衬衫脱了。光着膀子。 “真他妈奇怪,这到底是哪条路啊?再看不到加油站,咱俩就得在车里过夜了。”姜哥说。 我的心怦怦直跳,大概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好说,用力在自己手背上狠掐了一把,很疼。油箱指示器开始亮红灯,说明油箱已干,马上就要干烧油泵了。终于,前面有个小岔路口,拐过去之后两旁有了路灯,我大叫:“加油站,你看那是不是加油站?”姜哥把油门踩到底,果然是个加油站。 把车拐进去加油,我出来透透气,凉风一吹,立刻感到很冷,连忙把衬衫穿上,但还是很冷。那加油员边加油,边疑惑地看着我们和汽车,我看到加油站旁边就是个丁字路口,就问:“再往前面是哪个方向?” 加油员说:“往北是抚顺,往南是沈阳。你们怎么过来的?”我说开车过来的啊,加油员笑了:“那条路修路好几个月了,全是大深沟,你们是开车飞过来的吗?” 我顿时傻了眼。 上车后往南继续行驶,几分钟后,我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越来越困,眼皮直打架。看了看姜哥,他人虽然坐在座椅上,手把方向盘,但眼睛却是闭着,半张着嘴,像在梦游似的。 我大惊:“喂,你没事儿吧?说句话!” 姜哥坐在副驾驶,好像刚睡醒似的,表情既迷糊又痛苦,不停地捶着后脖子,而我眼泪鼻涕齐流,就像犯了大烟瘾,迷迷糊糊只想睡觉。开了几公里,出租车终于又回到高速公路上,两旁明亮的路灯让我有安全感,我都想哭了。姜哥垂着头,慢慢踩刹车把车停下,我也困得不行,把头往后一靠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仍然是半夜,路灯刺眼地亮。姜哥把头搭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我把他晃醒,姜哥说:“怎么了……” “快开车吧,咱们还在高速上呢!”我头疼得厉害,说。姜哥发动引擎缓缓开车,不到五分钟,看到正反车道中央偏左的位置有一棵被撞断的树,看着很眼熟,一辆清障车闪着顶灯正在修缮。姜哥奇怪地说:“这不是我们刚才撞的那棵树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也觉得奇怪,就算地球是圆的,也没这么快吧。我回头看看后面,说:“之前咱们撞树之后,又开十几分钟遇到的警示牌,对吧?”姜哥点点头,我建议开过去再看看,是不是又转回来了。 姜哥找了个能掉头的路口把车返回来,驶了十几分钟,前面是个向右的拐字路口,路中央摆着那个警示牌,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前方施工,右侧绕行”的字样。奇怪的是,我们之前看到的明明是“请您绕行”几个字,而且路口也是向左的。 姜哥疑惑地说:“老弟,刚才咱们是朝左拐的吧,可现在怎么……” 我心想,很有可能是阴灵搞的鬼,那个地童古曼的供奉品被弄脏,阴灵发了火,现在向我们俩发动报复。姜哥问我:“刚才你做梦没有?”我点点头。他问我梦到什么了,我让他先说,姜哥把细节说出来,结果和我刚才的遭遇一模一样。 顺着高速公路往回开,我们再次回到晚上吃饭的那条街。这是铁西区最繁华的饭店一条街,看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但家家饭店门口都坐满了人,正在大吃二喝,炭炉子上烤着肉串,浓烟滚滚,整条街像失火了似的。 我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姜哥也吐了口气,说:“饿死了……” 把车停在路边之后,我俩找了一家烤串店坐在门口,姜哥点了很多肉串,上来后就开始大吃,像几天没吃饱似的。我则在思索刚才遇到的那一系列事件,总觉得有些细节很可疑。这时,姜哥突然开始呕吐,吐了一地不知道什么东西,恶臭难闻。旁边桌的顾客纷纷捂着鼻子躲开,连烤串师傅都跑了。 最后在店老板愤怒的干涉下,我只好付了双倍饭钱,拉着姜哥提前结束了这顿夜宵。姜哥浑身是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我不得不先把他送到家,自己才打车回去。 回到家,我累得像条狗,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起床,刚吃完午饭,手机一阵狂响,屏幕显示是姜哥。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你是田七吗?我是老姜的老婆,你把他给怎么了?跟没魂似的,连我都不认识了。” “有这回事?”我心里发虚,说话也没底心。 姜哥的老婆说:“你赶紧给我出来,好好解释解释这事!”无奈之下,我只好草草吃完饭,下楼叫出租车,按姜嫂发给我的地址直奔姜哥家。 他老婆开的门,是个身材健壮的中年女人,我把草帽取下来,她看到我的脸就是一愣,然后才把我让进屋。我看到姜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老婆回身坐在他旁边,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扇他的脸。我连忙阻止,说你也不怕把他给打傻了,他老婆眼睛立刻瞪得比牛还大,指着我骂:“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他坐在沙发上,俩小时没动过地方,就在那自言自语,把我都给吓死了!昨晚你们到底去哪了?” 坐在沙发上的姜哥张嘴了:“再来一碗,真香……”
补发第62章 :搭车 (为庆祝首次上V而更新) 姜哥顿时傻了眼,我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这……这不是我放的!”姜哥急了。 我很生气:“不是你难道是我吗?供奉品都是你买的,总不会是你那个白班司机吧?”我刚说完,姜哥脸色变了,我也猜出了什么,姜哥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那人。两人在电话里大吵起来。挂断电话后,姜哥恨恨地说:“肯定是他,这个王八蛋,看明天我怎么收拾他,操你奶奶的!” 我把这些供奉品全都扔到公路旁边的杂草丛里,又驶了几公里,在服务站的24小时超市买了糖果、糕点和酸奶果汁,重新放在古曼身边。折腾完已经是深夜,公路上除了路灯,就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宏反狂才。 我和姜哥都没说话,心里各有所思。其实都是没底,不知道地童古曼会不会生气。汽车行驶中,面前视野开阔。一辆车也没有。我掏出手机想查看一下今天的短信,忽听姜哥大叫起来,急打方向盘,汽车朝右侧猛冲过去,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幸好我系了安全带。但也被勒得胸前疼痛,驾驶室方向盘的气囊可能出了故障,并没有弹出,姜哥的安全带也断了。他被撞得鼻孔流血,方向盘顶在胸口,人也疼昏过去。我叫了半天他才醒过来,处理了鼻子的伤口,还好没什么大事。 我俩忍着痛钻出汽车查看情况,那棵有大腿根粗的树已经被撞断,我问姜哥:“你怎么回事,打什么方向盘啊?” “我眼前一花,看到有个小男孩正在跑着横穿马路,只有不到五米远就得撞上,我能不打方向盘吗?”姜哥脸都白了。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 我前后左右仔细找,哪有什么小男孩的踪影?可姜哥一口咬定肯定看到了,不然为什么打方向盘。我心想,如果是阴灵出现,那也是我能看到,而姜哥看不到,可现在正相反,他刚才的幻觉我却完全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汽车前保险杠已经变形,左大灯也碎了一地,但好在车还能开,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吉利,就让姜哥原路返回。今晚不去那家洗浴中心了。姜哥打电话给他开洗浴中心的朋友,那朋友却仍然让他把车开过去,说认识那边4s店的人,修车全免费。 姜哥说:“再有大半个小时就到康平,我看还是开过去吧。”我一想也只好这样,反正高速路上都有监控,撞坏行道树,第二天去交警大队交罚款就是了,于是我们上车继续朝康平方向驶去。 十几分钟后,前面有个向左的拐字路口,中央摆着“前方施工,请您绕行”的警示牌。汽车只好左拐,又开了十几分钟,这条路真叫一个笔直,不但来往的汽车看不到,连路灯也没了。黑漆漆什么也没有,要不是汽车前大灯,估计都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刚要说话,在开着远光的前大灯照射下,看到面前约一百米处站着两个人,正站在路边朝我们挥手。姜哥说:“奇怪,刚才没看到前面有人啊,是要搭车的?” 我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人要搭车?” 那两个人慢慢朝汽车走来,到车前的时候,看到这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女的穿白色连衣裙,长得都很文雅清秀。我警觉地把副驾驶车窗摇下一小半,问:“你们有事吗?” 那男人笑了:“我们要回家,可越走越黑,有点儿害怕,麻烦你们能送我们一程吗?” 姜哥问:“你们家在哪?” 男人说:“就在前面,开车的话可能要二十分钟。” 看着这对男女,再看看四下荒凉的公路,我忽然想起前几天从沈阳市殡仪馆出来,误上鬼摆渡车的事,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就拒绝了,说我们走错了路,正要掉头回去,你们还是步行吧。 那男人说:“帮个忙,我们要是走路过去,至少也要四五个小时。” 姜哥很大度地说:“没问题,上车。” 我连忙用眼神阻止:“真不好意思,我们的车快没油了,要是送你们回家,我们可能回程都不够。” 那男人收起笑容:“你们的油箱是满的。” 我心里一跳,姜哥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男人说:“帮帮忙吧。” 我说:“不行,我们帮不了你,再见。”又对姜哥说:“快掉头吧。”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哥:“就算不愿意帮忙,你不也得继续走这条路吗?为什么不顺便捎上我们?咱们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我笑了:“谁说我们一定要走这条路?你又凭什么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你家?没听见我说正要掉头往回开呢。” 男人摇了摇头:“这条路不让掉头。” 姜哥也失笑:“这条路连个路灯都没有,也没信号灯,怎么不能掉头?难道还有交警在这里吗?算了算了,上车吧,我这人就是心眼好,先把你们送到地方再说。” 我连使眼色,姜哥反倒不高兴了:“老弟,你这人真不讲究。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这么自私好不好?又不让你开车,你闭眼睛打个盹,半个多小时就开回来啦。” 没等我说话,那一男一女已经拉开左右车门,坐了进去。 车继续向前行驶,因为有了之前鬼摆渡的那件事,我对这一男一女特别警觉,伸手把后视镜的角度调了调,刚好能让我看到坐在后面那两人的各半边脸。那女的不知道是劳累还是什么,一语不发。姜哥是个健谈的人,总侧头和那两人攀谈。 姜哥问:“老弟,你住的时候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回答:“天门关。” 姜哥问:“这名字真霸气,村还是县,归沈阳管还是归康平?” 男人回答:“都不归。” 姜哥问:“都不归?那总得归哪个市吧。” 男人没说话。姜哥继续问:“二位这是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说:“医院。” 姜哥问:“去医院看病人?”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住院的是我们俩。” 姜哥问:“啥病啊?俩人一起住院。” 男人说:“出车祸了。” 姜哥一愣:“被车撞了?没事吧。” 男人点点头:“已经结束了。” 姜哥还要问什么,旁边的女人把头低下,肩膀一起一伏,好像在哭泣。男人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劝着。我看了看姜哥,他可能还要继续聊天,就向他使了个眼色。等男人劝完,我开口说:“我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 男人半天没说话,后来说:“这位司机大哥肯定知道,但你怎么也知道?” 我失笑:“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 男人说:“你和他不一样。” 我问:“有什么区别?” 男人说:“他是被儿子给害的,你又不是。” 我心里一紧:“他儿子是谁?你认识?” 男人说:“不认识,但就在车里,谁都能看得见。” 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他所指的儿子八成就是摆在这车里的地童古曼。姜哥插嘴问:“我儿子怎么害我了?他今年才上小学六年级,特别听话,现在早就在家里睡觉呢,怎么可能在这车里,又怎么可能害我?” 男人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亮光,似乎是个有灯的窗户,汽车驶近的时候才看清,是个收费站。姜哥把汽车驶进收费窗口,窗口坐着一个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姜哥问:“多少钱啊?” 中年女人反问:“多少钱你自己不知道?”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14章:裹尸符布 我给方刚打电话,半天没人接,只好去找老谢,将情况一说,老谢笑着:“田老弟在香港玩得开心。又有钱赚,让人羡慕啊。”我说他快谈正事。 老谢说:“要是几千块人民币的话,我可以让阿赞洪班弄一块辟邪符布,让客户缝在衣服后心的位置,平时睡觉和背尸的时候都可以穿着。能起到驱邪作用。也就是一万泰铢左右,赚头还是不少的。” 我让他给我发照片来,挂断电话后十几分钟,彩信收到,是一张方形的浅色麻布,上面绘着图案和不少符咒,配的文字是:“阿赞洪班加持辟邪符布。孕妇裹尸布,缅甸控灵法门。”我把照片展示给阿福,告诉他这东西是哪位泰国法师制作出来的,怎么用。报价方面,我知道阿福赚钱不容易,但凡有些条件和能力的人。也不会沦落到去背尸体,就只加了一千块,报价三千元港币。 阿福看了半天,在本子上写:“管用吗?” “不敢保证百分之百,但你可以试试。”我回答。阿福犹豫着,在本子上写说要回去想想。我让他慢慢考虑,随时都可以来店里交易。 等阿福走后,美瑛连忙用清洁剂反复去喷阿福坐过的那个沙发,明显是觉得晦气。其实我也有点儿嫌弃,但这两年做佛牌生意,平时接触阴灵、骨灰、尸油之类东西的太多,也就没那么反感了。 过了几天,晚上和美瑛关了店门与她告别,正在考虑今晚去哪里逛逛吃吃的时候,忽然看到街那边有人用力挥手,一边小跑着过来。正是阿福。我问什么事,阿福满脸苦相,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屏幕。我看是一条通话记录,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钟,他又调出电话录音放给我听。 站在佛牌店门口,我仔细听着这段录音,内容是某年轻女人和阿福的对话,用的是粤语,我听不懂。女人的声音平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虽然街上有很多行人,非常热闹,但我却仍然听得浑身发毛。心想总在电视里看到什么灵异来电之类的东西,以前从来不信,但现在遇到了。 我问:“又是这个吸毒死的女人给你打电话,让你去XX大厦的XXX房间?”阿福连连点头。我又问这女人具体是怎么说的,是说有人死了,让你去背尸,还是光说地址不说什么事,只让你尽快去? 阿福掏出本子写下来给我看,说是后者。我和他边走边聊,告诉他我这两年多虽然遇到过很多灵异事件,但阴灵都得借助活人或看不见的力量来显现,或与人沟通。但你这个来电并不可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在搞鬼,但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主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吃饭也很无聊,就在附近找了家烧腊饭餐厅,边吃边聊。说是聊,其实就是我自己说,他在本子上写,这种沟通方式太累了。阿福告诉我,他几次接到这个吸毒女人打来的电话,都是在凌晨两点钟。我问那女人去世的时候是几点,阿福想了想,在本子上写:“好像也是那个时间。” 我心想,这个搞鬼的人也真有意思,把戏做得挺足,还专门挑那女人死亡的时间骚扰阿福。我问他后背的伤怎么样,阿福转过身去撩起长袖衫,我发现他后背那个牙印比上次变得深多了,看得特别清楚。来见在血。 摸着阿福背后的这个牙印,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要说之前的来电是有人搞鬼,可牙印这么久了还没掉。而且正常的牙印应该是红的,就算咬破有血痕,结的痂也应该是暗红,而不是这种灰色。看上去倒像用了一种什么颜料涂上去的,洗也洗不掉。 烧腊饭店里人不少,还有很多来港的游客说说笑笑。正在我和阿福低头吃饭的时候,忽然他大叫一声,身体从椅子上跳起来。店里不少人都转头看他,阿福用手捂着后背,表情很痛苦。 “怎么了?”我很奇怪。店老板走过来问了几句,阿福连连摆手,把手伸到背后要去抓。我把他的长袖衫迅速撩起来,顿时吓了一跳。那个牙印居然变得像炭一样黑,黑中还发亮。没等我说话,旁边桌上坐着的一名中年男人惊恐地指着阿福,反复说着一个词。那男人和阿福不停地说话,他听得呆了,我却完全不懂。 付了账走出烧腊饭馆,阿福在本子上写完递给我,我才明白刚才那中年男人说的是“鬼咬青”这个词。还称阿福是得罪了鬼,必须要去做法事才可以,不然会越来越疼。 在路上,我问阿福:“你打算怎么处理,香港本地也应该有著名的道观和寺庙吧?” 阿福在本子上写说还是想从我这里买那块能辟邪的符布,因为香港的道观和寺庙做法事收费太高,都要好几万港币,是他背十几二十具尸体的报酬,舍得不得花这个钱。我让他先付定金,阿福就在附近的银行用卡取了两千港币给我,我用阿福的笔在本子上给他写了收条,互留电话。 晚上回到酒店,我给老谢发短信,让他尽快把阿赞洪班加持的那块辟邪符布给我发到香港来。 几天后货送到佛牌店,我给阿福发短信让他来取,等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佛牌店都要关门了。付了一千港币余款后,我把这块辟邪符布交给阿福,告诉他回去后用针缝在衣服里后背上方,你的后背经常接触尸体,阴气太重,符布上有法力加持,可以让你在接触尸体的时候不被阴气侵扰。 阿福连连点头,感激地走了。 过了十几天,阿福给我发短信称他这段时间接了两个背尸的活,都一切正常,而且他晚上睡觉也不再做噩梦,后背的那个牙印也变得很浅,几乎完全看不到。他对我表示感激,说以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继续背尸了。 看着阿福的回复,我心里有几分不舒服,能继续从事背尸的行业,就开心成这样,更让我觉得身体健康没有残疾是多么宝贵。 在佛牌店的这些天,有时会遇到陈大师那边过来的客户,非富即贵,都是找陈大师看风水的人,主要是想转运发财。陈大师在指点他们之后,再告诉他们风水格局虽然能起到一定的转运作用,但泰国佛牌也有同效,并把印有佛牌店地址电话的名片让客户拿走。 这些客户都是有钱人,请佛牌一般不会太计较价格,生意特别好做。佛牌店有近一半的收入都是靠陈大师的人脉与介绍。这天,我正坐在店里对两位富商夫妇讲解什么叫盆栽小鬼,这对夫妇是在香港做电器生意的,以前买的别墅是经陈大师指点改的格局。近几年生意不佳,听人说泰国养小鬼能强效招财转运,就来问问。 在讲解的时候,我收到两条手机短信,为了不放过大客户,我没看手机,等两人走后掏出手机,才看到是阿福发来的:“田老板,我昨晚撞邪了。” 我连忙回短信问怎么回事,他半天没回,我打电话过去,阿福的声音很虚弱,我让他把地址发给我,好过去看看他,反正闲着也没事,阿福就把地址用短信回给了我。 乘地铁在深水埗下车,又乘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阿福的家在西南部的一栋旧公寓里。这里和尖沙咀真是两重天,让我立刻想起之前那个暴富的鹏仔。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13章:牙印 时间一长,阿福对尸体早已麻木,在他看来,这些尸体就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要是遇到那种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就只好戴上口罩。尽量不去看。让警察或家属把尸体搭在自己后背上,咬着牙走下楼梯,心里想着只要走出大门就算结束。人死不会挑时间,很多人大半夜或凌晨给阿福打电话,他随时都要爬起来准备出发。为了不让雇主等不及。他经常不脱外衣睡觉。 就这样,做了大概两年,阿福为家里赚了不少钱,有一半用在给老爸治肺病上,另一半母亲帮他攒着,准备给他娶个邻村的聋哑女人当老婆。 大概在两个月前的深夜,他接到某大厦物业保安打来的电话。称这里有个吸毒过量而死的女人,要他尽快赶来。阿福立刻出发,这女人刚刚咽气不久,口吐白沫,全身赤裸什么也没穿,家属只有一个中年的母亲。母亲似乎并不怎么悲伤。让阿福快把人背下去,她还要去和医院来的车谈运费。阿福指着女人赤裸的身体,意思是要不要穿上些衣服,母亲不耐烦地摆手让阿福不要废话,阿福只好背着女人顺楼梯下去,放到外面医院的车上,收钱后走人。 按理说这个流程对阿福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事忘了。几天后的深夜,他迷迷糊糊中接到电话,对方听声音是年轻女性,称要他快点来,并说了一个在XX大厦XXX房间的地址。 阿福很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活干,立刻出门叫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看,让他快开车。阿福平时比较糊涂。等到了这栋XX大厦他才认出,这不就是前几天他来背那个吸毒而死女人的大厦吗?心想真是巧,同一栋大厦又有人去世。到了XXX房间门口,阿福觉得似乎还是上次那吸毒女人死的房间。来见厅技。 敲了半天门,果然是那中年母亲开的,问有什么事。阿福只好掏出笔在本子上写说刚才有人打电话要他来这个地址,而那中年母亲也认出阿福就是前几天背她女儿遗体下楼的人,告诉他你弄错了,前几天不是来背过了吗。 阿福沮丧地回到家,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怎么可能会认错。最后他认为,肯定是自己精神太紧张,半夜其实根本没接到什么电话,只是做梦而已。 几天后的半夜,阿福又接到电话,仍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称要他快到XX大厦XXX房间来。阿福一看还是这个地址,以为有人恶作剧,就挂断了。可电话又打进来。这次阿福多了个心眼,打开电话录音把对方的话录下来。这女人仍然在电话里说要他来XX大厦XXX房间,阿福问是有人去世了吗,女人也不直接回答,只说你快来吧。 阿福再次趁夜来到那大厦的房间,中年母亲一看又是他,非常生气。阿福把电话录音放给她听,中年母亲顿时傻了,称那就是她吸毒而死女儿的声音。再一看阿福手机上的来电号码,也正是她女儿所用的,但已经停机。阿福不相信,当场用手机打过去,果然处在停机状态。 中年母亲称可能是她女儿死得不甘心,过几天她会给女儿做一场法事,到时候让阿福也来,祛祛邪气。过了三天,中年母亲在香港某道观给女儿做了一场小型的法事,阿福也跟着跪拜。 做完法事,十几天都没事,阿福觉得那吸毒女人已经被超度,万没想到,那天半夜,他手机又告响起,号码仍然是那个已经停机的,女人也还是她。在电话里让他快去XX大厦XXX房间,阿福吓得问到底什么事,你是不是故意整我。那女人说有人需要帮忙,你来了就知道。 阿福哪里敢去,次日白天才去了那个地方,把这事告诉中年母亲。她也怕得不行,干脆不再理阿福,就把门关上了,怎么敲也不开。 好不容易念到这里,把美瑛累得口干舌燥,我让她先去休息喝口茶,再问阿福:“你是说,最近撞了邪,之前被你背下楼的尸体又几次打电话给你?” 阿福连连点头,说着含糊不清的“是、是”,再用手指着店内墙壁上写的“辟邪祛凶”的字样。我明白他是想问有没有辟邪之物,但出于职业敏感性,我问阿福,在他从事背尸工职业这一两年来,除了最近这次吸毒女人给他打电话之外,以前有没有遇到过别的灵异事。 听我问完,阿福又用笔在本子上开写。我让他不要写俚语,尽量用标准汉字,阿福连连点头。看着他费力写字的样子,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健全人,不然像阿福这样口不能言,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写了好几分钟才递给我看,大意是有时背完尸体之后的几天,晚上会梦到那尸体在梦里和他说话,都是一些听不太懂的话,但并不是什么重要内容,估计是死者有什么想说没说的话。 起初阿福会害怕,会失眠,每次背尸后他都要去庙里烧香拜佛,但一年以后,他的胆子渐渐大了,把死者在梦里出现当成习以为常的事,不再理会。可自从背了那个吸毒女人的遗体之后,有时阿福去背别的尸体,在楼道里经常感到心慌,下意识侧头去看,发现所背的尸体竟然又变成那个吸毒的女子。 这事发生过两次,第一次阿福吓得直接把尸体扔了,顺着楼梯往下滚,后面跟着的家属特别生气,不但没给钱,还打了他好几拳。 了解完阿福的事,我心想这吸毒女人到底有多大怨气,非缠在阿福身上,就照例问他能接受什么价位的辟邪物。阿福写下:“我不懂,几千块吧。” 我在店里走了几圈,把几样东西指给他看,再告诉他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制作的,有什么效用。阿福边看边挠脑袋,一脸茫然。我问:“你觉得哪个合适?” 阿福没直接回答,而是把手背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他双手交叉,撩起长袖衫的下摆,一直拉到脖子处,露出整个后背,再转身对着我。我看到他裸露的后背肌肉倒是很结实,可什么也没有,不明白他让我看什么。阿福再用手指着后背的某处,我仔细看那个地方,还是没什么发现。我招手让美瑛过来帮我看,她连连猛摆手,明显是嫌弃加害怕。也是,一个人的后背总背死人,谁不嫌弃。 阿福用手指着后背的某处,再用笔在本子上写字递给我看。大意是晚上经常梦到那个吸毒而死的女人骂他,还要掐他,他跑的时候那女人追上,用牙咬他的后背。特别疼,去医院又查不出什么。 看到这些文字,我让阿福移动到一个背光的地方,以不同角度仔细观察,还真看到有个浅浅的牙印,但特别地浅,就像电脑图片中加上的水印。 我说:“似乎有个牙印。”阿福连连点头,又写给我说这个牙印时深时浅,每次在背尸之后都会加深,就像被人用力突然咬下去一样,特别的疼。我问:“那个吸毒死的女人在梦里怎么骂你?” 阿福在本子上写着:“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害她。”我问你害过她过吗,阿福连连摆手。看着他后背的这个牙印,我心想那应该是把人背在后面,才能咬到的位置,可死人不会咬人,这个吸毒而死的女人,为什么偏偏缠上阿福,就因为他把自己背下去的?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12章:背尸工 这天中午,那名男店员请假没来,我正在佛牌店和美瑛吃午饭,随口问起她家晚上是谁做饭。美瑛说:“我老公现在很忙,一个月要出差十几天。经常是我自己独自吃晚饭的。” 我笑着说:“怎么不早说,晚上我可以约你了吧?”美瑛笑着说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别打歪主意。我提起那个男店员似乎对她有意思,美瑛脸红了,说他确实喜欢自己。有一次在杂物间收拾东西,他还摸了她的屁股,美瑛不好意思声张。 听到这个事,我忽然觉得很生气。男人嫉妒心也是天生的,虽然我和美瑛并没发生过什么,她也不是我什么人,但不知为何。听说那男店主居然摸美瑛,这火就起来了。连我都没摸过,你凭什么? 可能是看到我脸色不太好看,美瑛连忙说她不讨厌那个男店员,以后也不会再让他这样,我点了点头。美瑛笑着问我。哪天请她吃晚饭,我心情还很激动。 说实话,美瑛虽然只是店员,但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她对我这么好,肯定不是因为我长得帅,而是我的身份。我是陈大师的朋友,又是什么狗屁泰国佛牌高级顾问,在美瑛看来,我是那种既有能力又有些神秘的高人,所以对我也另眼相看。要是放在前几年,我这种屌丝,美瑛根本不可能看得上。我真心觉得,人还是要往高处走,这样才会让人高看你一眼。 吃完饭,美瑛正把剩的盒饭等杂物去外面扔掉。有个年轻男人走到佛牌店门口,缩头缩脑地看着店门两侧玻璃上用金粉写的广告语,似乎想进来又拿不定主意。我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看到这个人穿得很旧,看气质和神态也就是个普通打工仔,比以前那个香港卖比萨饼的鹏仔还呆。 美瑛刚要回店,看到那年轻男人站在门口,就微笑着过去问,我心想她还是比我敬业,换成是我。别说过去问,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因为他明显不是要请佛牌的人。这年轻男人看了看美瑛,又抬头看看佛牌店的招牌,慢慢后退着离开。 本来对这人没在意,可几天后他又来了。 那时候我正无聊地站在店门口朝外看风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年轻男人走过来,在店门口站住,出神地看着玻璃上写的金粉字。那是几句宣传语,是当初蒋姐装修佛牌店时就弄好的,无非是一些“泰国佛牌,原庙恭请,强效成愿,驱邪辟凶”之类的话。 该年轻男人穿的衣服还是前几天那一身,旧的长袖衫,旧裤子,皮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我心想这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真想请佛牌?但我对这类穷人顾客实在打不起精神,因为以前总是会遇到有困难的穷人想从佛牌身上寻求帮忙,要是有什么意外难处的话,我还得心软去解决,经常赚不到钱。 “这人前两天好像来过,是要请佛牌吗?我去问问。”美瑛来到我身边问。我把她拦住,自己推门出去,走向那年轻男人。奇怪的是,这男人似乎很慌乱,连连后退几步转身跑开了。来妖讨圾。 我气得又折回店,对美瑛说这是个精神病,以后再看到他来门口发呆,千万别去理会。 过了两天,这年轻男人第三次来到佛牌店,站在店门正中央看着。我生怕他干扰了生意,你说这时候要是有谁想进店看看,还敢吗?以为店门口站着个傻子呢。于是我出去来到他面前,年轻男人这次没有躲开,我问:“你有事吗?”原以为他会说一些什么疯话,可他伸手指了指玻璃上写的金粉字,连连点头,费力地说:“有……有。”他说话很含糊,我勉强能听清这个字。 再问他有什么事,年轻男人又开始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再摆手。我明白了,原来他是个哑人,不会说话,只能发出最简单的几个字,还很吃力。 这怎么沟通?我只好转身往回走,没想到年轻男人跟我进了店。我只好让他坐下,问他是否能听到我说话,他连连点头,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我,我打开看,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每页都是,但用的全是粤语中的俚语,什么“系”、“唔”、“咁”、“冇”这些字让我完全看不懂。 把本子递给美瑛,她从头翻译给我听:“我叫阿福,我舌头有问题不能说,但可以听到。我撞鬼了,想找人帮忙。” “你怎么知道自己撞鬼了?”我忍不住插嘴问。这个阿福明显能听懂普通话,就笨手笨脚地指着本子,意思是后面还有。我心想做为北方人可真吃亏,普通话全国几乎都听得懂,可北方人去南方那就是聋子。 美瑛也看了我一眼:“听我念完嘛!”她继续往下翻译,当她说到“我是做背尸工的”时,脸色都变了,害怕地看着阿福。阿福似乎也知趣,表情很尴尬。别说美瑛,连我都觉得别扭,谁能想到这个阿福居然是背尸工。 阿福把本子每页都写得满满当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记,却居然是专门写给我们看的。通过美瑛的翻译,得知这个阿福住在深水埗,父母都是聋哑人,父亲还有肺病,经常咯血。到他这辈总算有了些进步,只哑不聋。阿福不甘心靠领父母的救济金过日子,经常出去找工作,但因为他哑巴,而且人又比较木,经常把最简单最没技术含量的工作也弄砸。 某天他去一座大厦的皮包公司应聘贴广告员,正巧公司老板的老母亲刚病死,正在发愁。香港人和广东人一样都很迷信,近几年可能是受日本文化的传染,又多了一个风俗。高层建筑有人去世不能乘电梯,那样的话就没人愿意坐这部电梯了。必须由人背着走楼梯,不管多高都是,而且半路不能歇,在哪层歇了,这一层的居民都晦气。皮包公司老板正准备在大厦走廊的墙壁上寻找背尸工的联系方式,看到来应聘的阿福虽然是哑巴,但身体强壮,就问他愿不愿意把老太太背下十几层,半路不能停,给三千港币。 可能是看到人比较多,也可能是太穷,阿福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背着老太太的尸体从楼梯一口气下到楼外,老太太的家属在后面跟着。又是大白天,所以阿福没怎么害怕。这老太太长年卧床,已经瘦成一把骨头,背起来也不沉,两千块赚得很轻松。晚上回到家把钱交给父母,他们虽然不太希望儿子做这种事,但看到钱毕竟很高兴。阿福到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才知道害怕,打水洗了两次澡,还失眠,但几天之后就好转了。 从那以后,阿福发现做这行不错,就说服父母出钱在报纸上登了广告,注明“哑人专业背尸,每层楼XXX元,来电请直接留地址电话,全天24小时上门”的内容,同时也在当地警署登了记,还印了不少小广告,到香港大大小小的大厦发给物业处和保安,找阿福背尸的话有红包给他们,算是回扣。 从这以后,阿福每个月都能接到至少六七个背尸活,月薪能达到近两万港币,是06年香港的平均工资水平的两倍。但这活不是人人都能干的,香港多数居民都住公屋,互相极少沟通,很多人死在屋里腐烂之后才被邻居知道而报警,警察打电话给阿福来背尸。这类尸体很脆弱,背的时候要托住下面,不然会散架,要是把尸体胳膊腿拉脱,警察会怪罪,这钱也就赚不到了。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08章:大杀四方 喝完酒,我摇摇晃晃地走着,方刚一手看手机屏幕,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以免我摔倒。走到路口。他问我要不要去找间马杀鸡店做个按摩推油,我酒气上涌,正不舒服,就连连点头。转身朝左边走出几步,方刚在背后叫我:“喂。王八蛋,那是回酒店的路,这边!” 我奇怪地问:“谁、谁是王八蛋?” 方刚笑着:“除了你还有谁?”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说过的、再也不卖佛牌的话,可回头又去问方刚什么牌管用。想了想,自己也叹着气,看来我已经离不开这一行了。 在一间按摩店推背的时候,方刚把两张图片转给我。是二哥丰佛牌的正反面图。正面是郑智勇身穿满清官服的黑白照片,背面是招财符管,还嵌着几颗小小的骨骰。配的文字:“阿赞乍拉亲手制作加持二哥丰。”方刚告诉我他的供货价是一万五千泰铢,让我自己加。 我把图片转发给那人,报价抬到五千元人民币。 那人回复:“这么便宜,能有效果吗?我要那种最厉害、能大杀四方的。有没有?” 像这样嫌便宜的客户还真不多见,看到这人口气这么大,我把屏幕递给躺在旁边按摩床上的方刚看,他骂道:“王八打呵欠,真是好大的口气,想要最厉害的就去养个山精!”我笑着让他再想想。 方刚说:“还他妈的想要大杀四方,当自己是职业杀手!要想最厉害那就只能入阴料,还得是最重的阴料。你就按一万块人民币的价格报过去,对方要是有兴趣,你就说霸道阴牌要订制,先交订金才能开始制作。” “一万块是不是太狠了,把客户吓跑了怎么办?”我担忧。 方刚瞪了我一眼:“废物,这人明显是个赌徒,已经输得红了眼,为翻本什么都舍得,不信你跟他说。用他老婆换一块最霸道的阴牌,他肯定同意!不过他老婆很可能早就跑了。” 我笑着把方刚的话用短信转述给这个人,这人回复:“是不是真的?万一你骗我怎么办?”我问他在哪里,他说是澳门人,泰国太远,不然他就亲自去找我了。我告诉他人在香港,他连忙问是否能见面,我把陈大师的佛牌店址发给他,说我在这家店任高级顾问,让他以后有空来店里坐坐。就算我不在香港的时候,也有人接待他。 两天后,方刚从香港回泰国去了,我也想买机票回沈阳,陈大师却劝我留在香港呆两三个月,说阿赞巴登不懂中文,自己也不会泰语,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两人之间没法沟通,又不好带着翻译过去。他让我继续在佛牌店留任高级顾问,月薪两万港币照常,反正我的工作签证有效期还早,有事随时可以回泰国或沈阳,我同意了。 就这样我又回到陈大师的佛牌店,美瑛听说我要在这里几个月,特别高兴,每天都趁不忙的时候给我讲店里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我看到旁边那个男店员似乎脸色不太好看,眼神中带着几分酸劲,心想难道他对美瑛有意思? 这天快到中午,我正在佛牌店里教美瑛和那男店主辨认早期佛牌和新版的区别,有个瘦瘦的男人推门进来,问:“田七在不在?” 一听是特意找我的人,我连忙把他让到休息区坐着,原来此人就是前几天给我发短信的那位澳门人。他穿的衣服很普通,却戴着明晃晃的劳力士金表。长得真是极瘦,长得特别像车保罗,只是脸没那么长。方刚就已经够瘦的,可和他比起来,方刚就算是胖子了。 这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我姓梁,田老板的佛牌店能开在香港弥敦道,很有实力嘛。” 美瑛把茶泡好,在梁先生伸手拿茶杯的时候,我看到他左手缺了小指和半截无名指。我问:“您在澳门做什么生意?” 经他自我介绍才知道,这位梁先生家里两代都是开粤菜大酒楼的,生意不错,可惜到了他这辈只喜欢进赌场,酒楼基本处于半停业状态。可他还很骄傲地说,曾经在某赌场一夜输掉酒楼半年的流水额,足有两百多万。 我在心里暗笑,心想输钱也能拿来吹牛?真是服了。 梁先生问:“我听说有的赌徒去泰国请佛牌回来,在赌场经常赢钱,就算赢得多了,被拉进黑名单也没关系。澳门那么多赌场,全都赌遍的话,还不成澳门首富!所以我要效果最好的,你有吗?”来边有亡。 我告诉梁先生,有肯定是有,但价格也不便宜,换算成美元的话,少说也要近两千。梁先生问是什么样的佛牌,我说:“就是为你单独订制,但要先交一半的款。” “订制的有什么区别?”梁先生问。我心想之前那个经纪人阿荣的事,就搞得不太愉快,还让陈大师心情不爽,就说订制的就是要入阴料和重料,才能达到你说的“大杀四方”的效果。但这种阴牌恐怕副作用也大,供奉方式复杂,到时候有了岔子别来找我。 梁先生连忙问:“和供奉方式有什么关系?” 我说:“当然有,不同的阴牌,因为原料和入的灵体不同,供奉方式跟效果也不同。之前我卖过一块叫劫匪面骨的阴牌,那劫匪生前每次打劫都要把钱分给同伙一半,后来劫匪被警察打死,阿赞师父就想办法将劫匪的面骨弄出来,制成佛牌。这块佛牌能强力招财,但每次得到的外财必须捐出去一半,少半毛钱都不行。” “我靠,好厉害,那家伙岂不是发大财了?”梁先生顿时来了兴趣,连美瑛和那男店员也凑过来听。我摇摇头:“那人后来被车撞成残疾,就因为坏了规矩,多花了几千块钱,没能捐出一半。” 男店员惊讶:“有、有这么可怕吗?” 我点点头:“这就是泰国佛牌的神奇和无情,所以千万别大意。” 梁先生把手一挥:“坏规矩还有什么可说的,活该被撞!那你说说,能招赌运的佛牌有什么规矩?”我说现在还不知道,要等到时候阿赞师父把牌制出来才清楚。梁先生犹豫着,似乎拿不定主意交这个订金。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之前曾经在佛牌店请过避祸弹壳的巡警,又是路过进来随便看看。见我也在,他高兴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闲聊了几句。 等警员走后梁先生问我:“田七老板和警察也混得这么熟?” 美瑛告诉他,那警员在店里请的避祸弹壳,后来和劫匪枪战,子弹正卡在弹壳上而捡了条命。梁先生满脸惊讶,点了点头,当即决定去附近银行取了五千港币付给我当定金。 我是在外面直接收的钱,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陈大师,以后不在他的佛牌店里销售邪牌,以免麻烦。这桩生意我其实是借了陈大师的光,梁先生看到我在佛牌店里当顾问,就会更加信任我,这样才能成交,至于以后的事,我全面负责就是了,不能让梁先生找到店里去。 正值中午,我顺便请梁先生在附近的潮州菜馆吃饭,边吃边聊中,我问起梁先生的家庭,老婆孩子的情况。他哼了声:“女人都靠不住,早就和别的男人跑掉啦,把一个儿子扔给我,现在给酒楼的服务员照看着。”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方刚的预测能力,他又猜对了,这个梁先生的老婆还真是跟别人跑了,我决定一会儿发短信让方刚随便给我说几个号码,然后去买几注六合彩试试。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06章:斗智也斗勇 当方刚看到我拍的那几张照片,轻蔑地笑着把手机扔给我。再拿出他的手机,让我看了一张照片,屏幕上是蒋姐在街上扭头看一个在路边弹吉它的帅哥,虽然只有半边脸。也比我的背影强多了。 “方老板,原来你这里也有收获。”我笑着说。想起刚才偷东西的事,脚还有些发软,我问方刚,蒋姐的房间被打扫过。这也许是正常,因为高级酒店会定时帮客人打扫房间。但她的内裤不见了,肯定会找客户服务质问,要是保洁告诉她有个男人让打扫的房间,会不会起疑? 方刚说:“以蒋姐的脑子,肯定会起疑,她接下来的行动也会有所防备。我们也要多长心眼。” 次日上午,陈大师给我发短信,说中午12点和蒋姐约好在铜锣湾的某西餐厅见面。他已经通过女助理通知餐厅方面,到时会有田先生和方先生去安排位子,具体让我们去餐厅找经理。 我们三人立刻出发,到了这家位于某豪华酒店五楼的西餐厅。餐厅很上档次,右侧靠墙摆着一个大玻璃缸,里面养着很多像战船似的鱼,游来游去相当漂亮。找到大厅经理一问才知道,陈大师是这家餐厅的常客,通常都是把最好的包间或散位留给他,而且不用预约。西餐厅有包间,这是中国人改良后的习惯,在欧美基本没有。 为了方便观察,我让经理给陈大师把座位订在餐厅中央的双人散位,让陈大师坐外面。而我们又订下两个包间,一左一右,我和阿赞巴登在左侧的“罗马厅”,而方刚自己一个人坐在右侧的“希腊厅”中,这两个包间离我们给陈大师定的那个散位直线距离都不到十米。 餐厅经理很意外,问:“您确定要把陈大师的位子订在外面?他一向只在包间的。”我说就按我的安排来。你不要多问。 方刚让我给陈大师打电话,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告诉陈大师,我们三人都在右侧的“希腊厅”中监视着他,让他放心。我大概能猜出方刚的用意,是想来个狡兔三窟,可为什么连陈大师也要骗,我一时没懂。 陈大师说,他正在和司机去酒店接蒋姐的路上。我按照方刚的嘱咐告诉陈大师位子已经订好,就按我们的安排坐。别随便换位置。再告诉他从现在开始,除了极熟的人之外,如果有人在你身边摔倒、要你扶或者求助之类的事,千万不要理会,陈大师答应了。 和阿赞巴登进了“罗马厅”的包间,我搬把椅子坐在门口,透过门缝向外观察。距离中午12点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蒋姐和陈大师走进餐厅,餐厅经理热情地把两人引到那个散位上,蒋姐指着包间说了几句话,陈大师摇着头,两人坐下。 点菜后两人开始用餐,蒋姐一直在笑说和陈大师聊天,因为西餐厅一般都比较安静,所以两人的聊天内容还算能听清,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蒋姐在说离婚后的时间特别想念陈大师,也很后悔,当初不应该用情降来拴住他的心,但她也是为了爱,希望陈大师能原谅自己。 蒋姐说得很真诚,说实话连我都快感动了。可陈大师只是敷衍着,看来对蒋姐是真没兴趣。在这段时间内,每个走进餐厅的顾客,陈大师都会有意无意地观察几眼。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有个男人穿着深色夹克外套走进来,正是那个住在九楼的香港降头师浩强,就坐在陈大师座位左侧的前方。 陈大师看了浩强一眼,继续低头用餐。开始我还怕他神色有异,被蒋姐看出来,可惜我想多了,陈大师城府还算深,完全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但我相信他心里肯定已经开始打鼓。 阿赞巴登告诉我:“有股阴气在附近,但并不太强。” 外面坐着的浩强点完菜,在服务生走后,他站起来假装去卫生间,在经过陈大师身边的时候,他脚下打跌,身体猛地歪向陈大师。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没想到陈大师似乎早有准备,他迅速抽身躲到座位外面,浩强用手扶住陈大师的餐桌,站直身体,蒋姐在旁边假装询问,浩强笑着摆了摆手,走向卫生间。 “还是他妈的老一套!”我低声骂道,心里松了口气。 陈大师慢慢坐下,但不再吃饭,而是看着蒋姐。蒋姐脸上带着笑,一直在说些没什么实质内容的话,同时假装无意地左右朝包间的方向打量。 阿赞巴登从包里取出一只小铁盆放在桌上,又把几张报纸揉成团扔进盆里。 几分钟后,浩强从卫生间回来,慢慢走向陈大师身边。陈大师干脆用眼睛盯着浩强,他尴尬地朝陈大师笑笑,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嘴一直在动,似乎在打电话。 阿赞巴登说:“阴气越来越强了。” 我这才知道浩强是借着打手机为掩护在念诵经咒,这时,我看到陈大师用手捂着头,似乎很痛苦。蒋姐从包里掏出一块毛巾,要给陈大师擦额头,他连忙向后躲,但身体打了个晃,差点儿摔倒。蒋姐起身离席,手里拿着那块毛巾,一个劲地要给陈大师擦脸。我连忙低声对阿赞巴登说:“他们要动手了!” 阿赞巴登低声念诵经咒,浩强的手机掉在餐桌上,他满脸惊愕,四下看着,不知道在找谁。这边陈大师用力把蒋姐推开,蒋姐大声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餐厅里的客人纷纷向他们投去目光,在西餐厅用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很多老外,吃西餐大声吵是最没素质的,所以很多人看蒋姐的眼神都很鄙视。 陈大师冷冷地说:“我什么事也没有,可你呢?” 蒋姐四下看着,忽然她大声说:“原来你还有帮手,他来了!”我心里纳闷,难道方刚走出了包间,这不太可能啊。我立刻反应过来,是蒋姐在使诈。果然陈大师中计了,他下意识朝“希腊厅”的方向看去,蒋姐很鬼,立刻冲向“希腊厅”。 我所在包间的角度看不到“希腊厅”的位置,但能清晰地听到包间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传出蒋姐那提高好几度的惊愕声:“怎、怎么是你?” 方刚在包间里嘿嘿笑,说:“蒋姐,好久不见,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啦!” 蒋姐说:“怪不得我酒店房间丢东西,就知道是有人搞鬼!”她后退几步,在餐厅里左右寻找着什么。 “蒋女士,来一起坐吧,我们聊聊。”方刚还在吸引她的注意力。蒋姐神情极其紧张,对浩强使了个眼色。浩强马上站起来,嘴里念诵着经咒,和蒋姐共同快步走向陈大师。我一看,心想两人这是要玩硬的啊,正要打开包间的门冲出去,阿赞巴登念诵经咒的声调提高,浩强忽然大叫着,用右手捂住脸,把我都给吓了一跳。 回头看阿赞巴登,左手抓着那串黑珠子,右手握着拳,朝自己脸上连续比划。我这才明白刚才浩强并不是用右手捂脸,而是用右拳打自己的脸。他继续用力打着,很快就流出鼻血,糊得满脸都是。蒋姐和陈大师都吓坏了,远远躲在旁边。来亩乒号。 餐厅经理和服务生跑过来,想拉开浩强的手臂,浩强像疯子似的推开他们,大叫着冲向那些玻璃鱼缸,用头猛撞,发出嘭嘭的声音。他就像鬼上身似的,撞得非常用力,玻璃鱼缸开始有了一圈圈的裂纹,餐厅经理吓坏了,大声指挥服务生过来帮忙。
在香港和陈大师的合作 第403章:阿赞巴登的困境 朱小姐说:“好主意,我喜欢酒吧,到时候就开个酒吧,干净的,不找那些推销酒的女孩。也没人灌酒。谁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也没人强迫,多好啊。” 我表示同意,生怕朱小姐忘了,几天后又发短信提醒。这才收到她寄给我的色拍婴。我立刻给方刚寄到泰国,让他有空帮我代卖掉。方刚很高兴,连声称我运气好。 过了十几天,我上朱小姐的博客,发现并没有更新。但旧博文下面有不少回复,有很多男人已经成了她的固定观众,显然是没见过这些香艳和豪富场面的人。天天追着让美女博主快点儿更新。我看到有个人的回复是:“大家前天看新闻了吗,澳门的邮轮上有个富豪派对,死了三个女人,听说是被几十个有钱人活活累死的!” 看到这条回复,我顿时把心提起来,立刻上网去搜。果然有不少相关新闻,还有几张照片。但可能是故意为之,照片都很小,看不清具体内容。我想了想,还是给朱小姐打去电话,可一直关机。 朱小姐博文后面的回复有很多,有的问:“死的那三个女人里面会不会有博主啊?”有的说:“有也活该,什么钱都赚。”有的说:“我不相信那种新闻,一看就是假的,哪有这么令人恶心的事。”有人回复:“你太天真了,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吗?” 不管怎么说,朱小姐今后没有再联系上,近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又想起她来,再拨打那个号码就成了空号。 我无数次在心底希望朱小姐没事,她最后参加完那次聚会后就不再做了。回到老家相亲结婚,又开了一间“干净”的酒吧,没有女孩推销酒,也有人灌酒,谁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也没人强迫。 这个事件持续了几个月,为保持完整性,所以从头讲到尾。现在,让我们把时间移回到我刚把这个色拍婴卖给朱小姐的时候。 那阵子我和方刚商量好,要在下个月四号去香港找蒋姐。正在等待的前几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阿赞巴登有麻烦了。我连忙问怎么回事,他说:“阿赞巴登刚才在电话里对我说,不知道鬼王怎么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皮滔在清莱被降头师干掉的事,阿赞巴登也有份。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回菲律宾,问我什么地方可以避避风头,起码也要躲个一年半载。” “鬼王怎么会知道?”我感到意外,“那件事只有我们六个人知情,可我们不会透露出去的啊!” 方刚哼了声:“那就要问鬼王本人了,反正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件事,让阿赞巴登十天之内回到菲律宾解释,我得想办法找个地方让他躲躲。”我说那还不算太坏,鬼王也只是让他回去解释而已。方刚说,你太不了解鬼王,只要阿赞巴登回去,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我很惊讶,问:“这么严重!那……就只好在东南亚找个深山躲躲了。”方刚说东南亚就那么大,什么地方都不保险,而且阿赞巴登也不能总在山里躲着,他也要吃饭赚钱的,最好让他能躲到中国去。 我想了想说:“那就让他去云南腾冲,阿赞洪班的老家那里?” 方刚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地方太偏僻,和深山没什么区别。我还有个方案,你觉得把他送去香港,跟陈大师合作怎么样?”我更惊讶了,说香港难道比云南更安全?方刚说,不是更安全,而是鬼王不会想得到。他肯定觉得阿赞巴登要躲就会躲去最远最偏僻的地方,而不是香港那个花花世界。 “可是,他和阿大师能有什么合作?”我问。 方刚说:“真是不会动脑!在香港,很多人都找陈大师看风水,但也会有人找他保平安。他不是也和你说过,有人想驱邪也找陈大师,被他推掉很多吗?现在有了阿赞巴登,这些生意就都可以接下来。” 我问:“要是他在香港接生意,那鬼王早晚是要知道的啊!”方刚说香港不像东南亚那么乱,香港有很多镇邪之物,阳气旺盛,降头师在那里法力都要打折扣,而且鬼王也不太可能屈尊跑到香港去抓阿赞巴登。先让他在香港躲着,接生意的事可以等安稳下来之后,悄悄地进行。 我笑着说:“也好,看风水有风水堂,保平安辟邪有佛牌店,驱邪有东南亚法师,这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意链啊!”方刚说你总算开了窍。 接下来就是我和陈大师的沟通了,经他的女助理传话之后,在这天的下午,陈大师给我打来电话,询问阿赞巴登的事。我把他的法力给陈大师仔细讲了讲,他说:“这个巴登法师有这么神?那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只是我没有亲眼见过,但田先生我是相信的。你的意思是说,让他来到香港,安排在比较僻静的地方,平时可以接一些驱邪超度的法事?” 我说:“是啊,而且阿赞巴登是典型的降头师,最擅长解降落降。您也知道,香港台湾人对东南亚邪术都很崇拜,如果陈大师平时有什么仇敌,想用南洋邪术加害于您,有了巴登师父,这些就都不用担心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您别多心。” 陈大师沉吟片刻,说:“田先生,这事你说对了。不瞒你说,去年我差点就被人给落了邪降。” “什么?您被下过降头?”我惊讶。陈大师说,那还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不知道得罪了哪位风水师,或者别的什么人,总之他的女助理怀疑有人近期在跟踪他。后来在某酒店出来的时候,有人迎面走过来,女助理认出那人这几天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场合出现,就加了小心。结果那人经过陈大师身边的时候故意摔跤,陈大师下意识要去扶,女助理抢先伸手,那人用手抓着女助理的手腕,道谢后就走了。而女助理觉得手腕有刺痛感,之后就连续发烧七天七夜,最后已经昏迷。陈大师从马来西亚请来降头师,说女助理中了三种降头,幸亏算解的早,女助理这才捡了条命,但再也不敢给陈大师当助理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还真险,看来是您名气太大,所以会招人嫉妒。不过要是有了阿赞巴登,您也就算有了御用法师,至少在香港没人敢惹您,否则您就给他落个降。” 陈大师笑了:“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我是不会给别人下降头的,哪怕他是我的仇敌对头。”我说当然,法师就跟核武器一样,能起到攻击作用,也能起到震慑作用。有了降头师在您身边,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就不敢动心眼。来节厅扛。 “嗯,您这话很有道理。”陈大师说,“既然那位巴登师父有难处,想来香港躲躲,而我这边也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助,那就让他来吧,到时候你把行程告诉我的助理,让她派人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我心里非常有成就感。马上把消息告诉方刚,他也很高兴,说会通知阿赞巴登,到时候我们从曼谷共同出发。 几天后,我和方刚在曼谷机场见到了阿赞巴登,他罕见地跟我握手,感谢我的帮忙。 从曼谷飞到香港,陈大师的那位女助理和一名男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我们。按照之前我的要求,陈大师把我们带到大埔一处偏僻的围村。
当牌商结下的恩怨 第399章:夜店女 +A -A 今天20:00发布 | 2522字 我当时心想,现在这搞推销的也与时俱进了,直接推销肯定没戏,人家都改走性感路线,玩暧昧了。我说:“我不是帅哥。也对推销没兴趣,别浪费你这长途话费了。”然后我把电话挂断,刚挂断,我心想不对劲啊,搞推销的不可能打国际长途吧。难道不是推销? 没到半分钟,那个号码又打进来,这回她不再拐弯,笑说:“田老板,你可真有意思,我不是推销员,你不要害怕。” 我说:“那您是……”她说姓朱。北方人,在广东番禺一家夜店当酒水推销员。这职业不好做,不光卖酒,还得陪客人喝酒才行,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喝自己的的产品,客人买单而已。什么钱都不好赚。朱小姐也做得很辛苦。 “听说在夜店推销酒的女孩长得都很漂亮。”我问。 朱小姐说:“我长得倒是不难看,一会儿发两张照片给你看看,酒吧里不少客人和姐妹都戴佛牌,前几天酒吧老板的儿子从泰国回来,脖子上戴着三条佛牌,说功效不同,有负责发财的,有负责旺桃花的,还有保平安的。我问他这东西管用吗,他笑着对我说,刚从泰国带了批货回来,要是不管用,他敢这么做吗?” 开始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经朱小姐的提醒,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带了批货”就是那种违禁品,很多人在酒吧KTV夜店都喜欢用来提升兴奋点。比如X粉、XX丸之类。朱小姐称酒吧老板的儿子给了她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给我打来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记起在泰国的时候和哪个广东开酒吧的老板做过生意,心想平时也有不少朋友介绍生意给我,或者从我这里请了牌带给同来泰国旅游的亲朋。我问:“那你是也想请泰国佛牌吗?” 朱小姐说:“是啊,现在钱太难赚了,我在酒吧一个月才赚不到两万,都不够买个PRADA皮包的,那些姐妹们一个个都月入五六万。你说我能不急吗?田老板,我这行业全靠男人吃饭,我打听过,泰国佛牌有不少能旺桃花、增人缘的,你这里有没有?” “有肯定是有,看你能承受多少价位的,一分钱一分货,太便宜了也没效果。”我心想沈阳平均工资标准才不到两千,你这月入近两万还嫌少,要是卖她三五千的佛牌,就太便宜了。 果然,朱小姐问我要是效果比较明显的要多少钱,我说没有八千也得五六千块。比如人缘鸟、咩冷粒、猫胎路过和色拍婴都可以。像你这种在夜场工作的人,建议用后两种。 朱小姐立刻说:“田老板,猫胎路过我知道,我们酒吧老板自己就戴着一个,可似乎没太大效果,他的酒吧没有以前火了。” 我笑道:“猫胎路过也有不少假牌。”朱小姐说假牌是不是用的假猫胎,我说:“那倒不是,全世界到处都有不少流浪猫,这个倒不用造假。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猫胎路过,是母猫自己把死去的小猫叼给修法师父,这样最后制出来的佛牌才能称为猫胎路过。可后来很多修法师父都没那种法力了,只好托人去四处捡死猫。”来余岁亡。 这番话把朱小姐给镇住了,她想了想,又问:“可我听说什么九尾狐仙的佛牌,是女人专门用来旺桃花的,你这里有吗?” 我失笑:“那种商业牌我不卖。” 朱小姐问什么叫商业牌,我心想晒个太阳还得给客户科普,就告诉她:“商业牌就是大批量制作出来的阴牌,没啥效果,东南亚没有狐狸,也没有什么狐仙法门,法相只是为了迎合女客户的心理。最早的狐仙牌是阿赞明制作出来的,据说是被两名带有黑道背景的牌商所强迫。后来有人发现这种狐仙牌特别畅销,就有很多阿赞师父纷纷效仿。所谓狐仙牌,要么是入了女灵,要么是用人缘法门加持的正牌,和狐仙没关系。” “难道没有狐仙的力量在佛牌里吗?”朱小姐问。 我笑了:“真正的狐仙法门只在中国的道家才有,但道家法门一向不外传,中国自己都快失传了,又怎么可能传到东南亚去?这种牌没什么太特别,说得通俗点儿吧,你把狐仙牌上面印的狐狸涂掉,画上狗熊,也可以叫做九尾狗熊牌。” 朱小姐格格娇笑:“狗熊也有九个尾巴的吗?”我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要想功效好,就不能请商业牌。 朱小姐又问:“什么叫色拍婴?颜色不同吗?”我问她,你的职业性质中,除了向客人推销酒之外,还有别的没。朱小姐犹豫片刻,说身在夜店,要是说什么事也不做,恐怕也不太现实。和客人搂搂抱抱,摸一摸之类的都是常事,也有些卖酒的女孩会出去和客人过夜,但她从来没有。她才二十四岁,老家还有男朋友等着她过两年回去完婚,要是在外面染上什么病,可就麻烦了。 我心想在广东夜店那种地方,能有这样的坚持,也算是卖笑不卖身了。就说:“那色拍婴就不太适合你,只能考虑猫胎路过,或者人缘鸟。” “为什么?”朱小姐不解。我告诉她,色拍婴是一种很特殊的泰国供奉物,制作加持的师父也是专门出品与性爱有关的佛牌,像什么马食能、燕通、树精和伊霸女神之类,主要功效就是吸引异性,尤其是女性用来吸引男性。而色拍婴就是此类佛牌中最霸道的,阿赞师父用特殊阴料制成,再用女人下体加持。 朱小姐傻了:“用女人的下体?” 我说:“是啊,泰国佛牌有很多种加持方式和地点,有在寺庙中的,还有佛塔、法坛、野外、路口、坟场和赌场,主要看佛牌的功效和用料。而这个色拍婴的功效就是女人吸引男人,而且是那种多方面吸引,不合适夫妻之间使用,所以为了最大限度地增强效果,阿赞师父们就会选择用女人的裸体或者下体加持出来,一般都是用妓女的身体,这样效果最霸道了。” 这番话明显把朱小姐吓着了,半天才问:“那……这样加持出来的色拍婴,效果怎么个霸道法儿?”我说供奉了色拍婴的女人,会把男人迷得颠三倒四,恨不得死在你身上,顺便也能招财。 朱小姐问我:“那以前从你这里买色拍婴的,都是些什么顾客?”我说大多数是做小姐的,还有被富人包养的二奶、渴望多上戏的不入流女演员,也有数想拴住男友和老公心的,但这种不多。因为色拍婴能吸引一切和你接触的男人,效果太狠,不合适用在单人身上。 “幸亏认识您,这些知识我完全不懂啊。您先发我图片吧,还有那个色拍婴的我也看看,长长见识总行吧?”朱小姐说。 我笑了:“行。你找到我,那就算是找对人了,我这里没有商业牌。我问问这边的阿赞师父,一会儿发几张佛牌的图片和介绍给你,你自己看眼缘。” 挂断电话,躺在我身边的表嫂问:“什么叫九尾狗熊牌?” 我笑着说没什么,正给方刚老谢编辑短信内容时,进了一条短信,打开看,却是朱小姐发给我的两张照片。也不知道她是故意勾引,还是习以为常,对谁都这样。发来的这两张图片都是对着穿衣镜的半身照,一张是吊带低胸睡裙,另一张是黑色的蕾丝袖胸衣。
当牌商结下的恩怨 第397章:阴法对抗 原来是这样!我和方刚互视一眼,脸上装出惊喜的神情。离开阿赞Jal的家,在路上我问:“那个付给他钱的人,肯定是蒋姐无疑了吧?” 方刚说:“除了她,恐怕不会有别人。得想个办法。” 我俩从湄猜回到清莱,把情况和大家一说。当晚我们几人连夜商量对策,各想出几种方案,最后也没确定用哪个,只能见机行事。一步步来。 两天后,方刚的那位朋友称,他以带朋友去请牌为名,又去了阿赞Jal的家,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浅灰色的人类头骨,没有下颚,头骨上用红黑双色画着很多奇怪的符号和线条。很明显。那位倒霉的降头师已经死了,而且被制成域耶。方刚告诉他位朋友,近期不要再和阿赞Jal见面,因为皮滔下次再和阿赞Jal碰头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把我们三人的相貌资料甚至照片交给阿赞Jal,那时他就会知道我俩去找他谈生意只是借口。其实是去探听虚实,搞不好还会移怒到你身上。那朋友连连答应,离开湄猜去清迈了。 在这段时间,我和方刚每天都在清莱的大巴车站斜对面几十米处的一家餐厅坐着,透过玻璃窗观察。这天傍晚,一个穿深蓝色衣服的男人和阿赞Jal由大巴车上走下来,我立刻认出那人就是当初在清莱阿赞NangYa家里使坏的皮滔。 我和方刚在后面远远跟着,两人都带着大旅行背包,走出约两三公里远,最后进了一家度假酒店,半小时后出来,又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显然已经在这里落脚了。 方刚立刻给老谢发去短信,把酒店和餐厅的地址名称发给他。此后我们又悄悄观察了两天,皮滔和阿赞Jal每天晚上都会从阿赞NangYa的公寓门前经过,似乎在等待和寻找机会。但他俩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固定在那家餐厅用餐。从未变过。 我和方刚趁他们去餐厅吃饭的当口,到酒店前台打听两人的房间号码。一百元钞票就得到了情报,两人住在四楼某房间,是有两张单人床的客房。我顺便问了该房间两侧和对面是否有人住,回答是两侧隔两间有客房空着,但对面有人,于是我把两侧的客房都订下来。 傍晚,老谢带着三位阿赞师父分别进入两间客房,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在左侧,阿赞巴登在右侧。准备实施反攻的时候。阿赞巴登犹豫了,毕竟要对付的这个皮滔是鬼王徒弟,而他也算鬼王的半个门人,这就是同门相残了。方刚说:“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几个人被皮滔给搞死吧?到时候就把责任全都推到蒋姐头上,说你并不知情,只是收钱办事而已,我们也不会把你说出去。” 阿赞巴登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他取出一块只有巴掌那么大的裹尸布,上面绘着很多经咒和图案,让我想办法放在他们的枕下或床铺下面。阿赞洪班也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用红黄液体泡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内脏。他伸手从里面捞出一根骨钉,阿赞NangYa取出经线,仔细地缠在骨钉上,同样让我藏在他们枕下。来余讽号。 我打电话给前台,让服务生向维修工借两把大号扳手送上来。服务生到了后,我递给他一千泰铢,让他到前台找来备用钥匙,把这两样东西放到XX房间的床下。此人开始不同意,我最后加到三千泰铢,他动心了,接过我递给他的裹尸布和铁钉。 我让他趁客人出去吃饭没回来的当口立刻去办,服务生照做了,我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来。我、方刚和老谢轮流值班,坐在窗前和透过门镜观察动静,大概七点多钟,皮滔和阿赞Jal回来了,上楼走进房间。 深夜时分,三位阿赞同时开始,他们都把自己的域耶头骨拿出来,用各自擅长的法术施法。阿赞巴登用的是菲律宾降头术,阿赞NangYa用的是缅甸黑巫术,而阿赞洪班为了不与阿赞NangYa重复,则还是使用他学了二三十年的傩巫咒。他将傩面具戴在脸上,手里紧握巫刀,低声吟唱咒语。 方刚、老谢和阿赞巴登在东面那间客房,而我和阿赞洪班、阿赞NangYa在西面这间。除了照顾他们施法,还要监视着门外的动静,我们已经订好规矩,如果皮滔和阿赞Jal两人发现有不对劲,又不想对抗,而是要逃离这里,我和方刚就准备破门而出,用扳手先把他们俩打昏,再用魂魄降让他们中招,然后架离酒店,找个偏僻的地方让他们自生自灭。 几分钟后,我忽然看到阿赞洪班身体抽搐,似乎不太舒服,但隔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他高举巫刀,吟唱的声调抬高,又恢复正常。正在我和老谢松了口气时,阿赞NangYa嘴角流出血来,她拧开拉胡域耶上半部,露出里面灰黑色的头骨,用刀划破中指滴血在上面,继续念诵经咒。 这时屋中响起一种很奇怪的嗡嗡声,开始我和老谢还以为是从某个人口中发出,我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才发现是玻璃。窗户的玻璃在不停地振动,嗡嗡声就是这样发出。正值深夜,外面也没有汽车经过,玻璃怎么会振成这样? 阿赞NangYa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显然正在对抗某种看不见的什么力量。看到她和阿赞洪班尽全力施法的样子,我心里很愧疚。他们俩和巴登一样,都是为了帮我、方刚和老谢摆脱这次麻烦,现在人家几乎把半条命都拼上了,而我除了旁观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谢走过来,低声问:“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吗?” 我眼珠转了转,说:“不见得,不会施法,也可以想个别的办法捣捣乱!”我悄悄溜出房间,走到走廊拐弯处掏手机给前台打电话,再把那名服务生叫上来。我给他两千泰铢,让他随便买几瓶矿泉水送到XXX房间,如果没人开门,就一直敲下去,要是能把房门敲开,把水送进去,这钱就是你的,否则就要退给我。 这服务生之前尝到过舌头,高兴地下楼去了。我马上回到客房,却吓了一跳。只见阿赞NangYa身体摇晃,好像随时都会栽倒,而阿赞洪班从面具里一直往下流血,也不知道是鼻子还是嘴里流出来的。老谢急得在地上直转,看到我回来,连忙拉着我走到卫生间门口问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 “再等等,妈的,我就不信三个人斗不过那两个混蛋,不是还有阿赞巴登呢吗?”我咬着牙说。 两分钟后,我透过门镜看到有两名服务生手里拿着矿泉水走过,随后响起敲门声。老谢紧张地问我是谁,我笑而不语。 敲门声一阵比一阵急,两人不光在用力敲,还大声叫门。这边阿赞NangYa不像刚才那么虚弱了,而阿赞洪班的面具中也不再流血,老谢惊喜地低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有人敲门肯定会让施法者分神,而且他们是要来害人的,做贼心虚,可能还会误以为是警察找上了门,施法的效果必定要打折扣。” 屋里玻璃窗发出的嗡嗡声越来越响,连我和老谢说话都听不见了。随后发出咔咔的轻响,玻璃上出现裂纹,开始往下掉碎片。突然,门外传来咣当一声,好像是破门的声音,我心想怎么那两个服务生着急赚钱,居然把门给踢开了?随后又有人大叫起来,像野兽似的,两名服务生也发出惊叫,还夹杂着挣扎和厮打声,乱成一团。
当牌商结下的恩怨 第394章:鬼王徒弟 老谢嘴里塞着炒面,问:“怎么了?”我摇摇头,低头继续吃。 又有几声“田七、田七”钻进我的耳朵,似乎是从东面传过来的,我放下叉子。站起来走到路中央向那边张望,但没看到有人在叫。我疑惑地坐回去,老谢问到底什么事,我告诉他一直听到有人叫我,却见不到人。 突然。老谢表情凝固,指着我的脸:“鼻子,鼻子!” 我摸了摸鼻头,什么也没有,刚要问话,老谢伸手在我人中处抹了抹,把手掌翻过来给我看。他的手指肚上竟有血迹。我连忙用餐巾纸去擦,老谢问我最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有啊,一直都挺健康的。” 刚说完,我觉得头有些发晕,眼前发黑。眼皮也有些沉。老谢连忙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表情大惊。 我问:“怎么了?” 老谢左右看看,立刻从皮包里掏出两张钞票扔在桌上,拽着我就往西面急走。我很奇怪,在我记忆里,和老谢认识也有快两年,他从来就没付过账,可今天怎么回事?走出几十米,又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我头晕的症状好多了,老谢掏出一把旧的瑞士军刀,掰开副刀割破我左手中指,将鲜血抹在额头几下。 “这是干什么啊?”我问。 老谢左右看看,低声说:“有人在给你下降头!” 我大惊失色,老谢对孔敬的街路很熟悉。带着我左拐右拐,边走边向后看,确认没什么人跟踪。拐了一阵子,我居然发现又回到了BRT车站。刚巧一辆去往西北方向的大巴车要走,我俩连忙买票跳上去。 坐在最后一排,大巴车启动,老谢又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从皮包里翻出创可贴让我包手指,我问:“你这儿怎么什么都有?” 老谢笑着:“有备无患嘛。”我心有余悸地向后玻璃看去。似乎害怕有人在后面跟着跑似的。我问老谢刚才是怎么回事,老谢问我:“你从来没中过降头吧?” 我说当然没有,只是前年被一个附在旧骨灰盒里的阴灵缠过几个月。老谢说:“下降头的方法有很多,但基本上分两种,一是用术,二是用物。物的话就是降头油、降头膏、降头水和粉之类,抹上或吃进去就中招。用术,就是要收集你的头发指甲衣服什么,再配合巫咒给你落降。你做牌商两年多,也应该了解这些。刚才我怀疑有人在附近使用降头术,你的眼珠有一道隐隐的竖线,但非常浅,说明还没有完全中招。刚才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幸好我们跑得快,又是在商业街,不然就麻烦啦!” 听了老谢的说法,我很感激地表示,下次吃饭由我来请客。老谢却伸出手,让我给他两百泰铢,说刚才的饭钱本来就该由我掏,我无语,只好付钱给他,又给方刚发去短信,把刚才的事说了。 在从孔敬到清迈的这一路上,我俩都在想是谁干的,想来想去,除了蒋姐,似乎没有别的可疑对象。姜先生被阿赞屈带烧成那副德性,连出院都成问题,肯定不会再下手,可蒋姐不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送到曼谷大使馆,遣返回国了吗? 方刚打来电话,我打开免提,他说:“我给一些朋友发了短信,他们都说没见过那个蒋姐在泰国露面。我也给阿赞巴登打了电话,他说问过鬼王,那个蒋姐近期没去菲律宾找过他。但有个情报,不知道是不是可疑之处。” 我问:“什么消息?”来丽名扛。 “上周有人在曼谷见到鬼王的一个徒弟。”方刚说。 老谢问:“这算什么情报?” 方刚哼了声:“老狐狸,难得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事先说好,你们俩各欠我五百泰铢的信息费。菲律宾第一降头师、鬼王派的老大共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大马的,还有一个是菲律宾人。那中国人几年前就回国去了,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修法。那个马来人倒是在东南亚四处游荡,还接过不少台湾香港的生意,但很少落死降,都是以解为主。而那个菲律宾人因为和他师父一样,收钱就落降,生死都行,多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没一百也有九十五,结仇不少。所以他很少离开菲律宾,而现在到了泰国,不是很稀奇的事吗?” 我和老谢都哦了声,忽然,我想起一个人,问:“阿赞巴登不是鬼王的徒弟?”老谢也跟着问。 方刚说:“严格来讲,阿赞巴登并不是鬼王正式承认的徒弟,只是和他学过两年多的菲律宾降头术,最多只算半个。” “半个徒弟都这么厉害,那正式徒弟得到什么程度?”老谢问。 方刚没回答,说以后碰面再详谈,让我们去清迈的路上小心谨慎,晚上要是在清迈过夜,尽量找市中心比较热闹的地方落脚。 到了清迈已经是傍晚,我俩先按方刚的嘱咐,找了家在大巴车站附近的酒店订客房住下。睡到半夜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方刚打来的,说他连夜到清迈办事,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了酒店名称,方刚让我等他,说马上就到。 我睡得迷迷糊糊,心里很奇怪,方刚连夜到清迈有什么事要办?又睡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方刚说已经到了这家酒店,让我去楼顶找他。我问为什么是楼顶,他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只好穿上衣服出门,顺便去敲老谢的房门。里面传出呼噜声,我敲了几下没开,就没再敲。 走廊里空无一人,我顺楼梯往上走,到了顶层,找到通往顶楼的安全门,来到酒店的楼顶。清迈是泰国北部城市,温度比曼谷、芭堤雅和罗勇这些南部城市要低不少,晚上更是有些凉意。我看到方刚站在楼顶边缘,朝楼下看着。 我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站着?正在疑惑的时候,方刚回头看到我,朝我摆了摆手。我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方刚嘿嘿笑了,纵身从顶楼跳下。我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抓,早就晚了好几秒。站在楼边缘,看到方刚已经摔在楼下,却慢慢爬起来,抬头朝我招手。 难道这样也摔不死?我忽然也想试试,刚要屈腿,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回头看是老谢,和另一名服务生。 “方刚跳下去了没事,我也试试。”说完我就要跳,老谢和服务生冲上来死死把我抱住,我嘴里说没事,你们别太激动。又有一名服务生跑上顶楼,两人把我抬起来弄到楼下。我忽然一阵困意涌上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老谢就站在床边,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我醒了,他马上跑过来,还没等他张嘴,我已经把昨晚的事全都记起来,连忙问:“我没跳楼吧,方刚来了吗?” 老谢说:“哪里有什么方刚啊,田老弟,你居然还记得那些事?要不是我尿急上厕所,听到似乎有人敲门,就开个缝探头看看,发现你朝楼上走的半个身子,现在你都……唉!” 我后怕极了,心脏怦怦直跳,很清楚昨晚那只是个幻觉。老谢说:“是魂魄降,绝对是鬼王派的魂魄降!” 我问什么意思,老谢说昨天中午在孔敬,我听到的声音和症状,再加上昨晚的事,证明我虽然没有直接中招,但还是被魂魄降所侵。我说:“魂魄降有这么厉害?我不是已经躲开了吗,跑到清迈居然都不行?”
第392章:看面相 第392章:看面相 为了把戏演得像,我随口问她最近怎么倒霉的。她说:”别提了在饭店吃饭和人打架,头上被酒瓶子开个口,人跑了抓不着,光看病就花了我好几千。我老公那天在床上抽烟,后来睡着了。烟头把被引着,差点把屋都给烧了。我为了多赚钱贴补家里,注册了个什么网站,谁知道是搞传销的。派出所抓了好几十人,还拘留了一个礼拜,你说冤不冤” 我心想,这个毛苗的脸皮还真厚,明明是毛师傅出的钱,她偏说是她的。明明是不上班还想发财,偏说是贴补家里,真没救了。我从手机里调出两张招财符管和发财银锭的图片发给毛苗,让她自己选,价钱一样,都是两千块钱。 半小时后,毛苗打电话说,觉得那个什么发财银锭挺有眼缘的,问我这东西是什么。我说:”这是泰国古代的钱币,俗称屁股锭,是阿赞师父用法力加持过的。上面有阿赞师父刻的经咒,能起到招外财的作用。” 毛苗很高兴,说她最喜欢钱了,怪不得看这个东西有感觉呢,又问我怎么用。我说可以放到皮包、钱包里,但最好戴在脖子上。这样效果最好。等我收到她的汇款后,就立刻让方刚把货发到河北唐山毛苗家的地址。 因为要参加一个葬礼和一个婚礼,葬礼是姥家亲戚的。人在农村,棺材封好后选了吉日才能下葬,要等上天,而婚礼在一个月之后,为了节省机票钱,我只好在沈阳继续停留一个月。 到了葬礼那天,我和家人都去农村参加,在半山坡安葬时,我手机震动响起,掏出一看是毛苗打来的,语气中透着兴奋:”真灵啊,我老公昨天帮朋友找单位开了两张大额发票,赚了三千块钱” 这边死者亲属正在大哭特嚎,毛苗那边却喜气洋洋,让我感到很凌乱。她问我谁在哭,我低声告诉她正在参加葬礼。过后再给你打。 几分钟后,毛苗给我发来短信,说这几天她运气变好了,上周和老公去超市买东西,正赶上超市五周年活动,她用小票居然抽中了一台29寸的索尼纯平电视,而开发票的那个朋友已经两年多没联系,那天在街上碰到聊了几句,对方随口问我老公能不能找单位开发票,居然就成了。最后,她问我泰国佛牌里还有没有更贵的转运佛牌,还想请。 我告诉她,泰国佛牌不是万能的,转运其实也要靠自身努力。毛苗回复:”不见得吧,我这半个月也没怎么努力,不是照样走运吗” “人这辈子,要是自身没有福报,光靠外力转运,其实都是在透支后半生的运气。”我说。 毛苗不服气,非要问我请佛牌的事,我开始后悔卖给她那个发财银锭,只好给毛师傅发短信问怎么办。毛师傅说让我不要理她,我就没再回复。 半个多月后,参加完那个非去不可的婚礼,我订了回曼谷的机票,打算两天后动身。这几天又接到毛苗打来的几次电话,都是说想请佛牌,被我拒绝,后来干脆把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中。 这天晚上,毛师傅给我打来电话,问说话方便不,我说没关系,他问:”我女儿两口子现在都魔怔了,天天上网查泰国佛牌的资料,还在两家什么叫淘宝的店里又买了两条佛牌,花了好几千,然后又说没效果,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一听这话,心想要坏,像毛苗夫妻这样的人,一旦尝到泰国佛牌的甜头,哪里还肯放下佛牌假的多,花了钱又没效果,毛苗肯定不会认为佛牌有假,而是觉得应该请更贵的才行,凡是沉迷于泰国佛牌的人,基本都是这样的心态。 可毛师傅问我怎么办,我哪知道,连她父母都管不了的人,让我怎么管。毛师傅苦苦哀求,说我无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免得他女儿两口子这辈子就得毁在佛牌上。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两天后在机场候机,毛师傅又给我打电话,听到我这边有语音播报的声音,就问我是不是要外出。我说在沈阳机场,准备到北京中转回泰国去。 毛师傅说:”田老板,我女儿最近一直都在埋怨女婿,说后来买的佛牌没效果,就是因为他没上网找对店主,眼光太差。你看能不能这样,我让她们两口子去趟北京,你当面给她讲讲这东西不能管人一辈子,至于听与不听,我也没办法了,你看行吗” 我苦笑:”爹妈说话都不管用,我一个卖佛牌的,说话能有多少份量毛师傅,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和我老伴说话不管用那是从小惯的,你不一样,我女儿相信你啊,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最多也就是一小时,行不就当我这快退休的人求求你了” 毛师傅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实在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把毛苗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将到北京的行程时间以短信发给她,说方便的话可以见个面聊聊。毛苗立刻打电话给我,说她们马上就出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说到了北京首都机场后中转还要两小时,尽快出发的话,应该来得及。 等我到了北京,正值中午,就和毛苗夫妻约在机场内的一家加州牛肉面店碰面。他俩到得比我居然还快,两人都是三十来岁,穿的倒是挺光鲜,看到我站在店门口寻找,两人连忙举手招呼,我过去坐下,互相介绍之后,我问他俩吃饭没,两人说也是刚到,一早就从唐山出发了。 我点了三份牛肉面上来,边吃边聊。毛苗长得不算难看,但却化着很刻意的妆,一闻味道就知道没什么名牌化妆品。她老公尖尖瘦瘦的脸,眼睛叽里咕噜转,看上去没什么福气的面相。毛苗急切地问:”田老板,你有佛牌的报价单吗,给我看看” “还想请佛牌”我问。 毛苗的老公比我更疑惑:”要不然咱们见面干什么” 我说找你们见面不是为了卖给你们佛牌,而是聊聊别的。毛苗笑道:”得了吧,田老板,大老远把我们从唐山忽悠来,肯定不是要给我们讲笑话的吧你是商人,除了做生意还能有什么说的。不过你的佛牌确实效果好,别家我们还真不敢信。前阵子我老公在淘宝上买了两条,没什么效果,觉得还是你的佛牌性价比高。” 我无奈地问:”你们俩现在做什么工作,收入怎么样”记来状划。 毛苗的老公笑着说:”我俩都是自由职业,赚的还行,不少。”我心想还在这吹牛,明明两口子都是没工作的人。我不动声sè地说,我不光在泰国卖佛牌,还会看面相,你们不要骗我,否则生意方面的事都免谈。 一提会看相,这两人更来了jing神头,马上让我给他们看有没有财运。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就假装看了毛苗几眼,说:”我能看出来,你们夫妻俩根本就没有工作,也不是自由职业,都是无业在家,对吧” 两人互相看看,脸上都露出几分惊讶。毛苗问:”你再看看,还能看出什么” 我说:”还看出你不会做饭。” 毛苗更惊讶:”连、连这个也能看出来” 我认真地点点头,毛苗老公抢着说:”田老板,能看看我有没有财运啊”我说你们俩都有财运,就在三年之内,但必须要找到正式的工作才行,不然没戏。
牌商结下的恩怨 第389章:毛师傅 心里一大块石头终于落地,在和方刚、老谢及两位阿赞聚餐庆祝之后,我们又各奔东西,各忙各的事。我订了两天后回沈阳的机票,打算回家住几天,也顺便散散心。在附近的寺庙请了十来条便宜的正牌,到时候带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无聊翻手机,看到之前那个问我“是否相信报应”的人已经回了短信,说对泰国佛牌不太了解,想咨询我。 对于这类事,我一般都是比较抵触。再加上最近姜先生和蒋姐闹事搞得有些疲惫,所以我就没想理,回复道:“不好意思,我很忙,你可以先去网上自己了解相关知识。再找我请牌。” 刚要睡着,手机又响了,看到还是那人发的短信,内容有不少错别字,似乎对手机拼音打字还不熟悉。此人称自己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那么聪明会上网,是单位刚分配来的大学生戴着佛牌,给他讲了泰国佛牌的功效。还给了他我的手机号码,说我这个牌商比较可靠,他才发短信问我的,连发短信都是年轻人现教的。 怪不得这么多错字,听到是熟客户介绍,我只好耐着性子问他多大年纪,怎么称呼,对方回复说:“我姓毛,今年五十九,你就叫我毛师傅吧,在单位大家都这么叫。” 我一听这年纪不是明年就要退休了吗,这么大了还对泰国佛牌感兴趣。可以说是我两年多牌商生涯中的第一个,可称是破纪录了。我的客户中,年纪最大的应该是河北那个请了山精的赵总,还有我家楼下小卖店的钱叔,但也不到五十九岁。 “快退休了也想请佛牌?”我忍不住回复。毛师傅称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不然也不会问我。我问他有什么难处,是家里有人重病没钱治。还是出了意外要赔钱。他说都不是,但又不说原因,只问我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倒霉的佛牌。 我心想说了半天,原来是想给人下降。因为雅加达汪夫人和姜先生那对狗男女事件之后,我已经不再接下降头的生意,于是就直接回复。毛师傅却问:“什么叫下降头?” 看来他还真是佛牌的菜鸟,我就问毛师傅要报复谁或者想整谁,到什么程度,想先了解一下原因再说。毛师傅说:“我不报复谁,也不整谁,就是想让别人平时能总是倒点儿霉,让他觉得是自己平时不积德的原因。” 这个解释还真另类,我很欣赏。对于毛师傅的真实想法,我反倒没那么感兴趣了,反正他也不想说,却让我想起之前那个半男半女的郭总来,估计可能是有人平时太嚣张,毛师傅看不惯,所以想整整他。可问题是,都快六十的人了,马上就退休,还有这么大火气,难道要整的人不是单位同事,而是他邻居不成? 我问毛师傅能承受什么价位,从两千到一万都有,他说:“两千的能有啥效果?怎么用?我不想整出大事,平时倒霉就行。” 我想起之前托老谢给北京那个姑娘小周和爱虐待动物的叶勇弄的那种阴物大全,就说:“外形就像个金属硬币,放在那人每天常用的东西里就行,比如钱包或口袋。反正不会出人命,也不残,但经常倒霉,做什么事都不顺。” 毛师傅回复:“那就好,这东西要怎么买?我在唐山,你是在泰国吗?”我告诉他后天我就要从泰国回沈阳老家去,毛师傅很着急,问那还来得及吗,我让他明天尽快付款,我后天出发的时候会把东西带去北京,他来北京取货就行。毛师傅同意了,要了我国内的银行卡账号。围状纵弟。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毛师傅说钱已经汇到,让我去查查。我上网查了交易信息,果然进了两千元人民币,就告诉老谢,让他弄个最便宜的阴物,还按前两次的那种金属牌子外型做,越便宜越好。 老谢嘿嘿笑着:“没问题,我这就去阿赞洪班那里找找,看有什么用得上的阴料没,你等我啊。”老谢走了,我心想那种阴物大全还是很有效果的,导致我去北京找小周那次,莫名其妙把好几千块钱都给丢了,这次可得小心谨慎,到了机场最好能跟行李一起托运,可别放在身上。 中午的时候,老谢已经回来了,拿了块黑色的麻布递给我,上面还用白笔画着几个符号。我打开麻布,里面仍然是那种银色的金属圆币,比一块钱大两圈。我问这麻布是什么意思,老谢说:“这金属牌里有不少阴料,像什么横死者的指甲盖、头发、碎骨头之类的。这种东西放在身上容易倒霉,所以要用简单的经咒镇着。你告诉客户,使用之前最好别把麻布扔掉,以免自己倒霉出事。” 原来还可以这样,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担心了。给了他两千五百元泰铢的成本钱,我净赚一千五人民币,还不用多跑腿,这钱赚得快,我还是挺满意的。随后老谢说饿了,想吃鸡米饭,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就到了楼下的餐厅。 吃饭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我说老谢,姜先生这回彻底报废,蒋姐也要被送回国内,我也不用在孔敬租公寓了吧?这个月后,要么你自己一个人继续人住,要么换租个小小点儿的便宜公寓,我呢,还是搬回表哥家住去,他那个独楼好几间卧室都空着,太浪费了。” 老谢连忙说:“田老弟,你可不能这么想,咱们这不是为了紧密合作嘛,你看你现在请牌多方便?推开门就能问我,都不用发短信,也不用打电话,一个月省多少电话费啊!” 我哼了声,说省的电话费还没有房租的十分之一多,而且我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得去医院看病了,你那呼噜比风镐还响,卧室门根本就没用,我天天睡眠不足。 就这样,在老谢的多次哀求下,我搬出了公寓,回到表哥家去住。临走的时候,老谢就像告别要上战场送死的战友一样,脸上表情悲痛万分,让我心里这个不舒服,心想下辈子再也不跟你合租公寓了。 次日下午我从曼谷飞到北京,登机之前给毛师傅发了短信告知行程。毛师傅也和我说了他的衣着打扮。在北京机场出了到达口,我在大厅里四处寻找,刚要掏手机打电话,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夹克外套的老年人站在到达口,焦急地站在大厅中,看着墙上写的指示牌。 从打扮来看,和毛师傅对我讲的很一致,我就用手机打毛师傅的号码,看到他从兜里掏手机去接,我就把电话挂断,走到他前面问是不是毛师傅。 他连忙点头,满脸堆笑地说:“对对对,你就是田老板是吧?”我说没错。在机场找了家咖啡厅,我把那个用黑色麻布包裹着的金属圆币放在桌上,毛师傅用粗糙又全是硬茧的大手打开布包,里面露出金属币。在他看货的时候,我也悄悄打量着毛师傅,从他的外表能看出,是个在工厂里辛苦劳动的人,从穿的衣服判断,是个收入平平的普通老百姓。可这样的人能和谁结仇?看他这身衣服总共都不会超过两百块钱,却愿意掏两千块买个阴物来让某人倒霉?真费解。 我忍不住提出这个疑问,毛师傅支支唔唔,显然不太愿意说,我也不好再问。毛师傅问:“田老板,这东西就是泰国佛牌?为啥能让人倒霉呢?”
牌商结下的恩怨 第374章:探视方刚 没办法,我只好跟校长他们说了这情况,校长为难地说:“去哪里找什么和尚道士,我也不认识啊?” 丁老师低声说:“校雕底座的镇符……”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校长,校长尴尬地说:“怎么。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李凯抢着说:“校长,不光老师,连我们都知道。” 校长他长叹了口气:“那几年学院总出事,我就托人从韶关的一座道观找了个道长,给做了道镇符放在校雕里。再移到前院。从那以后,出的事真就少得多了,要不我再托人问问。” 既然方刚身体没好利索,又不愿意让阿赞师父独自到国内来,就只好让校长自己找道士解决了。第二天,我和李凯乘飞机以北京为中转回到沈阳。在佛牌店看到王娇直打瞌睡,见我回来。她特别高兴。我清点账本的时候,她一个劲抱怨无聊没意思,我说:“去大连在酒店打工嫌累,在我这店里这么轻松,工资也多点儿,你又觉得无聊!” 王娇撅着嘴:“就是没意思嘛。连个说话的也没有,要不我就再找个男朋友和我一起看店吧。”我连忙反对,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店里,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一店的佛牌也有十几万,万一起了贪念,出了意外你能负责? 这下王娇不说话了,我告诉她老老实实地看店,有吃有喝,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上网聊天看电影,还不知足。 在家里呆了几天,有同学聚会叫我,但我没去,自从发生老乔那件事之后,我已经不再参加任何大型同学聚会了。那天中午。丁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前天晚上,校长从韶关请了个道长来我们学院,那道长会扶乩问卜,让我和另外一名老师亲自上阵。别说,好像真有效果,我和那老师在纸上写了‘茂名XXX乡XXX’几个字。道士说那就是这副骨架的老家祖坟所在地,让我们把这骨架替它安葬回去就行。” “看来还真有会法术的道士,我以为全是骗人的呢!”我很意外。 丁老师说:“可问题是,昨天校长带着我们几个人。开着两辆车把那副骨架送到茂名市的那个地址,发现根本就没什么祖坟,全是新修的高楼。找人打听一问,这地方半年前还是农村,但已经被政府征地卖给开发商,正在修居民小区呢。” 我连忙问:“那怎么办?往哪葬?”丁老师说我们也没主意了,又不想把这骨架再原路运回去,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可把我难住了,想了想,觉得可以问问香港的陈大师。他经常四处看风水,也许来过茂名呢。 给陈大师打了个电话,是他助理接的,以前我在香港的时候在他的风水堂里见过。我报上身份,助理说陈大师正在和一名马来西亚开赌场的老板谈话,让我有什么事可以先让她记下来。我说明来意,问陈大师去没去过茂名,想安葬一个无名的阴灵,助理让我等消息。 几个小时后,我接到陈大师手机号码发来的一条彩信,拍的是一张用笔画的草图,好像是山川和河流,旁边标有方向,下面写了几个字:茂名高州XX镇XX地,山坡以南均可。 我知道陈大师平时极忙,人家的时间那真叫金钱,肯给我免费指点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就把这张图转发给丁老师,让他们去当地看看。 第二天,丁老师发短信给我,说已经到了高州的XX镇XX地,随便找了个山坡南面的地方把那副骨架下葬,又从附近寺庙请来几名和尚,下葬的时候做法事超度。来宏亩巴。 这是我两年多来接过的第一桩没由我从东南亚请阿赞师父解决的生意,我没好意思赚钱,后来一想,当初就算把那张图以几千元的价格卖给校长也可以,但事情已经过去,后悔也没用,就当帮忙了吧。 晚上接到某客户的电话要请牌,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让他们报价。奇怪的是,两人都没回复,因为夜深,我就先睡觉了。第二天起床还没收到短信,吃早饭的时候,老谢给我打来电话,我问:“什么时候能给我报价?客户还等着呢。” 老谢的声音一反常态:“田老弟,我在精神病院呢,方刚出事了!” “什么,方刚怎么了?你在精神病院干什么?”我大惊失色。 老谢说:“昨晚方刚在酒吧突然发疯,死死掐住一个人的脖子,差点儿把对方给弄死,好在没出人命。警察来后把他抓起来,他在警局里整晚发狂,警察用他手机里的电话本逐个打电话找亲属。打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事,就马上赶去了。现在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就在春武里和罗勇交界的这家。” 我连忙问:“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疯?是打架红了眼,还是喝多了?” 老谢叹了口气:“开始我也不相信,还一个劲和警察解释。可到今天早上,按理说过了一夜,这哥们喝再多的酒也该醒了,可他坐在椅子里,尖着声音说要回家,还说我们不要耽误他结婚。警察问他家在哪里,他居然说在菲律宾!” 又是和结婚有关,我愣了半天,老谢又说了很多方刚的反常行为,但已经没有昨晚的暴力倾向,只是在胡言乱语,完全不能正常沟通。老谢问:“田老弟,你快回来一趟吧,精神病院这边要收住院费,你也知道我手头紧,方刚皮包里的银行卡我又不知道密码。” 听了这个消息,我再也没心思呆在沈阳,连忙迅速订了飞曼谷的机票,从广州中转回到泰国。 那家精神病院在罗勇府以西和春武里交界的地方,以前我刚到泰国不久,接的表哥工厂里一个叫胡三强的工人那桩生意时,他被送的也是这家病院。时隔两年又来这里,居然是来看望方刚,让我做梦也想不到。 在医院门口看到的老谢,这家伙急得直搓手,看到我来,连忙迎上去,先问我带钱没有。我指了指皮包,说已经取了几万泰铢的现金。 看到方刚的时候,他正在后院的草坪上坐着,旁边有个病人围着他狂笑不止。我没明白,就问旁边的医生,医生说那人的症状就是看谁都狂笑,随后把他拉开。 方刚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到我来,他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脸色灰中带青,身体微微发抖,好像大病刚好。我抬手在方刚面前晃了几晃,问:“方老板,还认识我吗?”方刚的眼珠连动都不动,也不说话,老谢又问了几句,他也没回答。 老谢担忧地说:“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看来是已经失去正常记忆,情况很不好,说不定以后都很难恢复了!”我很难过。 老谢立刻叫出来:“这么严重?脑子也坏了?那以后永远都六亲不认吗?” 没等我说话,方刚抬头看着老谢:“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亲戚?” 我和老谢都傻了眼,我连忙问:“你说什么?”方刚看了看我,没说话。 “方老板,你脑子没坏?”老谢惊喜地问。 方刚白了他一眼:“我脑子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也抓住方刚的肩膀晃着,问他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发病状态。方刚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很冷似的,垂着头摇了几下,表情痛苦地说:“发作的时候我自己根本记不起来,后来发现被人送到这里,才知道的。” 我想了想:“那就是间歇性的发作?上次被阿赞洪班解降之后,难道没解决彻底,现在又发作了?”
老谢的入行日记 第349章:中降 老谢的入行日记 第349章:中降 洪班告诉他,那两个缅甸人已经被送到腾冲某镇的公安机关扣押,他们随时可以来指认你。 乃温不动声色地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要诬陷我!” 洪班很生气:“我和你从没见过面,也没打过交道,为什么要诬陷你呢?”乃温说那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话不投机。洪班和那缅甸采药人只好回到腾冲家中。 老谢得知他去找那个黑巫降头师,后怕得不行,一个劲埋怨他做事太冲动,也不和自己商量。洪班说这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老谢说:“叔叔啊。远亲也是亲戚,别看你比我小几岁,论辈分那也是叔。你的事我怎么能不管?总之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商量最好,两个人的脑袋,怎么也比一个人强吧?” 这话洪班倒是很赞成,就在洪班问他有什么好办法的时候,忽然肚子剧痛。他连忙跑去厕所,几分钟后出来,没多长时间又去了。半天之间,洪班竟然跑了十几趟,额头流汗不止。老谢问:“是不是急性肠炎?你自己有能治肠胃炎的药吗,不然就去乡卫生所吧!” 洪班让老谢去草药屋拿了几种药服下。可完全没效果,最后他整张脸都是铁青色。老谢说:“会不会是那个乃温搞的鬼?”来扔何巴。 “什、什么鬼?”洪班吃力地问。老谢说,很多降头师心黑手狠,尤其是你找上门寻他的晦气,他肯定心虚,可能已经趁机给你下了邪降,又问他有没有能破解邪术的方法。 洪班说:“有几、几种驱邪的方法,但不知道能、能不能管用……”老谢说怎么也得试试。洪班让老谢拿出两炷香,在地上隔开两米距离点燃,他自己躺在地中央,开始念着巫咒。 不多时,两道烟在中央聚拢,但又散开了。洪班摇摇头,额头的汗像黄豆那么大,往下直滴。老谢急得不行,问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洪班犹豫着,说没了。老谢似乎看出他有所保留,说:“要是有,怎么也得试,这可是在救命啊!” 洪班喘着粗气:“你去左面那个房间,地上有个米缸,把、把它移开,下面几块砖是活的,里面有个木匣,把里面的两样东、东西拿给我……” 老谢连忙跑过去。按照洪班教的方法找到木匣,里面有个半弧形的木制面具,涂成红底色,有两个眼洞,还用黑色画着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另外还有一根铜制的小刀,刀柄是个圆圆的人头,又像人又像兽,长得和面具的五官很像。 洪班坐在床边,将画具费力地扣在脸上,小刀紧握手中高举过头,又开始念咒语。这回他念的咒语很奇怪,语速很慢,还有点儿像吟唱,老谢从没听过是何种语言。洪班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老谢忽然看到地面上那两炷快要燃尽的香冒出来的烟居然在打旋。这时,洪班从床上一头栽倒,老谢连忙跑过去抱住,不然脸非撞在地上不可。 躺在床上的洪班开始陷入半昏迷状态,老谢连忙捡起面具藏在床下,跑出去叫来村主任等人,让他们帮着把洪班送到镇医院。抬洪班出来的时候,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大家全都在发呆,不知道这位全村最厉害的巫医出了什么事。 在镇医院里,医生化验后居然发现,洪班的验血结果完全没问题,哪一项都是正常的。医生说:“这不太合理呀,肠胃有问题,白细胞或红细胞肯定有一项是提高的。”村主任怀疑镇医院设备有问题,连夜又把洪班送到腾冲市医院,可奇怪的是,结果照旧。 “会不会是他去那个乃温家里,被趁机下了什么降头?”老谢提出疑问。 在洪班还算清醒的几分钟内,老谢询问他在乃温家都做了什么,洪班说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水,别的什么也没做。 两个小时后,洪班病情发生变化,皮肤发紫青色,从嘴、鼻和眼睛中都流出鲜血,把护士都吓着了。村主任等人急得火上房,老谢扒开洪班的眼皮,看到眼珠正中有一道浅浅的竖线,呈深灰色,像用铅笔画上去似的。两只眼珠都有,十分规整。 老谢从医院办公室借来一部照相机,把洪班全身上下有症状的地方都拍了照片,并冲洗出来。对村主任说:“我怀疑洪班中了很厉害的疾降,我要马上带着照片回到泰国,找东南亚的法师分析,如果他们也认为这样,我就要带法师来云南给洪班解降。但解降需要费用,加上两人的回来路费,最少也要三万块钱,我不知道洪班有没有存款,你们能不能提供这笔钱?” 大家互相看看,面露难色。最后村主任咬着牙说:“就算卖血,也要把这笔钱凑出来。当年要不是洪老医生,我儿子早就病死了。我回去借借,能出多少就出多少!” 村民兵排长、会计和妇女主任也表示马上回村筹钱。 第二天晚上,大家将凑到的三万两千块钱交给老谢,说就凑了这么多,多出来的钱让老谢也拿着,万一有预料不到的花销呢。老谢很感动,马上带着钱坐火车去昆明,向广州进发。 五天过去,洪班的症状越来越重,医生建议让他们去北京看看,这几个人在等老谢的消息,也不敢乱动。村会计的儿子说:“阿叔,那个姓谢的胖子会不会拿着我们的钱跑掉了?” 村会计说:“他是洪班的远房侄子,怎么也是亲戚,哪能做这样缺德的事!” 又过了两天,洪班已经成了半具尸体,除了心还跳,能喘气,大声叫他的时候,也只是微微半睁开眼睛,张张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医生说这人恐怕不行了,让准备后事。大家对老谢彻底失望,村会计的两个儿子更是一边咒骂一边哭。 在大家准备回村预备木板做棺材的时候,老谢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囊,背着背包,还跟了个看上去挺吓人的中年男子。 这人个子不高,穿着宽松的灰色上衣,一条破旧的迷彩裤子,脚上穿着大皮鞋。无论胳膊、胸膛、脖子还是脸,除了眼球,凡是露出皮肤的地方都刺着奇怪的符号和图案纹身。眼眼发出阴冷的亮光,让人看了就觉得冷。大家连忙围上去,问老谢怎么才回来,老谢问洪班还活着吧,村主任的二儿子愤怒地揪着他的衣领:“你希望洪大夫死?你还敢回来?” 大家连忙把他拉开,老谢擦了擦汗,说:“这是我从缅甸西北部请来的降头师,叫阿赞达林康。” “怎么才来啊?”村主任问。老谢告诉他,先是要找到最适合解降的阿赞师父,后来经人介绍,在缅甸北部山区找到了这位阿赞达林康师父。他和乃温一样都是缅甸人,学的也应该都是缅甸黑巫术。而且阿赞达林康带着施法用的域耶头骨,这东西不好过海关,只好雇车来到中缅边境,找个边防不严的地方悄悄溜过边境。 在病房里,阿赞达林康看了洪班的症状,又扒开眼皮看看,和老谢交谈着。他们用的是泰语,村主任等人听不懂,急得不行。最后老谢说:“阿赞达林康要开始施法,让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以免吓着他们。” 村主任等人好说歹说,把护士劝走,另外两张床的病人也很不满意地出去临时找地方休息。怕人多眼杂,老谢只让村主任和村会计留下,其他人在外面等。
奸商蒋姐的旁门左道 第335章:表哥的朋友 但赵哥的那辆大货车以后再也没闹过邪,赵哥终于能平平安安地用它来跑长途拉货了。 案子完结后,我和老谢才长吁口气,开始我们最担心的就是警方找到我俩和阿赞洪班,虽然我们没做什么。但这类事在当官的面前肯定说不清,到时候会很麻烦。不过还好,警方并没摸到这条线。 生意圆满完成,我净赚五千块,老谢和阿赞洪班也各有赚头。虽然以施法生意的标准来讲,这个赚头太少了,但毕竟替老客户解决了问题,大家都挺高兴,连小伟也很开心。最想不开的是赵哥,他找我们施法就花了三万多,本想朝凶手家属讨要这笔钱。但又被小伟的爸爸劝住,说这样的话,又要把田老板和泰国法师牵扯进去,让本来已经完结的案子更复杂。那笔钱小伟的爸爸说可以让赵哥慢慢还,这就是你命中该着的劫难。 这件事当然不怪他,谁也不知道哪辆二手汽车里发生过凶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哥听从了姐夫的建议,后来小伟告诉我,他老舅努力跑货赚钱,拉了两趟肥活,四个月就把钱还清了。既然没了债,又有自己的货车,赵哥对生活更有盼头,也不再抱怨之前买凶车的那件事。 和老谢、阿赞洪班离开合肥回到泰国,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们俩在曼谷的高级餐厅吃饭。席间老谢吃得满嘴流油,阿赞洪班吃得倒是不多。老谢问:“怎么样田老弟,跟我合作还不错吧?” 我连连说相当不错,老谢说:“以后凡是有施法的生意,尽量照顾我和阿赞洪班一些,价格今后可以慢慢涨上去一些,阿赞师父也要吃饭修法找阴料。这都是有成本的,你田老弟吃肉,也让我们俩多喝几口肉汤嘛!” “当然当然,这肉汤肯定让你喝个饱。对了,阿赞洪班师父为什么会说中文,是和中国来的牌商或者泰国华人打交道多了吗?”我提出这个早就想问的疑问。 阿赞洪班看了看老谢,没说话。他一向话少,似乎所有的阿赞师父都这样,我也不意外。老谢笑着:“事到如今,也不用瞒着田老弟。跟你说实话吧,阿赞洪班不是泰国人。”我说这个我知道,去合肥之前你就告诉过我。 老谢神秘兮兮地说:“阿赞洪班是中国人,这个我没告诉过你吧?” 我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老谢和阿赞洪班,连阿赞洪班都笑了。老谢说:“阿赞洪班是云南腾冲人,他父亲就是乡里有名的巫师,五年多前我到泰国做佛牌生意,发现这里会修法的阿赞师父很受欢迎,就建议他来泰国用黑巫术制作佛牌和施法,一直做到现在。” 我张大嘴说不出话,这才知道阿赞洪班的背景居然是这样。我问:“那你和洪班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去腾冲旅游的时候和洪班师父打过交道?” 老谢又嘿嘿笑起来:“都不是,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但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阿赞洪班喝着汤,看了看老谢,还是不说话。我特别想知道内情,但有阿赞洪班在场,又不好问个没完,只得作罢,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保密的。就像方刚怎么认识的阿赞巴登,不打不相识,还卖什么关子呢。来冬在弟。 临分别的时候我告诉老谢,以后阿赞洪班为客户施法或者解降的时候,最后能多拍些照片甚至视频片刻,到时候我上传到淘宝店里供网友观看,这样的广告效应才会更强。老谢连连答应,阿赞洪班问:“拍摄视频会不会对施法造成影响?” 我说:“应该不会,最好由你的徒弟来完成,以免外人不懂规矩,干扰施法。”阿赞洪班点点头。 回到罗勇,表哥问我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我告诉他刚从合肥回来,有时候会带阿赞师父去国内,给客户做一些施法解降头之类的生意。表哥感叹地说:“当初让你来泰国旅游,现在居然成了牌商,真是想不到啊!” 我也笑着说:“可不是吗,放在两年多前,我连国都没出过,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能走上卖佛牌这一行。” 表哥打开皮包,从卡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在杭州的一个客户,以前是开罐头厂的,还有房地产公司,可最近两年生意很差,前天我和他通电话,他跟我说连在杭州北山路的别墅都要卖了。后来又问我听说泰国佛牌能转运,问我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我说我表弟就是卖佛牌的,他让你和他联系,你要是有空就打个电话问问,能帮就帮,不能帮也没关系。” 一看名片,上面写的头衔是“浙江XX实业集团公司董事长”,名字是孔令X三个字。孔、孟、曾在中国都是大姓,像孔姓者基本都是孔子的后代,按家谱排字,此君也不例外。 我很高兴,最喜欢这类有钱的客户了,只要能成,利润都不会差。回到卧室,我连忙按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刚接通就听到很吵的声音,有男有女,有个女人说什么“我多一天也不想跟你耗在这里”的话。 对方问我是谁,我说:“您是孔先生吗,我是吴秉财的表弟,在泰国卖佛牌的。” 他哦了声:“是我是我。真抱歉,在处理一些家务事,半小时后给您打过去方便吗?”我连忙说随时都行。 半个多小时后,孔先生打来电话,语气客气中又带几分沮丧:“让您见笑了田先生,人就是这样,困难的时候谁也靠不住。”我心里猜测,刚才在电话里吵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孔先生的老婆,不知道两口子因为什么吵成这样。 孔先生说:“我做了十几年生意,从没像现在这么低谷过,楼市那边一直没起色,资金全都押在里面,我的五六处房产都抵押给银行了,也不够还利息,正在准备卖现在这座北山路的别墅,大概能卖个三千来万吧,这也是我最后的资产了。” “在西湖边的别墅?”我很惊讶,杭州我跟团去过一次,从北山路到岳庙那一带,贴着西湖边全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别墅,以前很多都是大军阀和文人的宅邸。当时导游还介绍说,这一条街的别墅根本就没人卖,因为每年都升值,今年值两千万,几年后可能就是五千万了。再加上孔先生的大姓,我估计他的别墅肯定是祖上传下来的,真令人羡慕。 我问:“孔先生是想请佛牌吗?” 孔先生说:“是啊,又让您见笑了。人逼到这个份上,真是病急乱投医。我和吴老板关系不错,他这人做生意很讲诚信,所以我也愿意相信您。您实话告诉我,我认识不少生意人,都去泰国请过佛牌和什么童子,那真能转运吗?还是和从灵隐寺请的那些玉坠一样,根本就是个心理安慰?” 我告诉孔先生,泰国佛牌和中国寺庙道观的那些佛道饰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又给他讲了佛牌这东西最初是怎么来的:“几百年前,泰国人把寺庙修好之后,会制作一大批佛牌,比如几千或几万枚,放在庙塔的基座里。放进去时,会由有威望的龙婆高僧举行一个念经加持的仪式,以示隆重。等几十或几百年后,寺庙年久失修、需要用钱翻新或重建时,僧人就会把塔基中的佛牌取出来,让善信们去认购回家,或佩戴或供奉,这些认购的钱就能用来修新庙了。而有些善信惊讶发现,佛牌请回家之后发生了明显改变,要么是运气变好,要么是财运增加。从那以后,寺庙的僧侣就会有意识地定期制作各类佛牌并加持,然后让善信请走,慢慢这个习惯就沿用到现在。” 鬼店主 说: 今天下午4点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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