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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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我于雪,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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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T细胞xNK细胞】原点 辅助T细胞xNK细胞向短篇已完结,请勿KY! 一时兴起的拉郎产物,非原著向,人物三观与作者本人三观无关。OOC致歉。迷路把白酒送到辅助T细胞家的红血球是3803无误。超对不起素雪又把她带进了邪教1551感谢她在我卡文时给的一部分文字,删改有授权!原稿附在最后,我连错别字都没改。 原本喧闹的联谊会陡然安静下来,职员乙专心捣鼓着手里的烟花筒。还是初始T细胞推推她,提醒道:“司令来了!” 职员乙慌忙把手里的烟花筒往背后一收,然而为时已晚,辅助T细胞已经进来了。 从镜片后射出两道比金属还冷的光,径直向职员乙走来,他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你的手里拿着什么?” 职员乙起立,两只手仍背在后面,正在犹豫。瞅见初始T细胞对她努努嘴,示意她说谎没好处,于是她把烟花筒拿出来了,怯生生地:“我们想等会出去放烟花……” 出乎意料她的是,辅助T细胞并没有怎么责备她,只是说放的时候注意安全就走了。 他离开房间后那种不威自怒的气场也走了,一度是全场焦点的乙大大松了口气,抚着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骂了。” “虽然司令对我们工作上要求极严,私下却异常宽松,可能是恩威并施吧。你知道吗,联谊会最早的发起者就是他,他上任前可从没有这项活动的说。” 会场炸开了锅:“真的吗?真想不到这个工作狂司令居然会是联谊会的创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资历老一点的前辈职员丙站起来发言:“你们是后来的,不知道吧?不知道就对了。不仅如此,司令以前还常在司令部喝茶吃点心,各种不务正业。可是后来不知怎地变了个人。” 他坐下后职员丁站了起来:“你们知道最难得的是什么?司令他很讨厌烟花来着,听到烟花爆炸声会不自觉发抖。可他从没禁止过,明明有这个权力。他是为我们着想啊,知道大家喜欢烟花,所以才忍受着。” “这样体贴的司令真是百年一遇!”“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讨厌烟花么,里面肯定有故事!” 一个声音响起:“我知道。” 所有人霎时安静下来,寻找发出声音的人,找来找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一直在会场角落坐着的树状细胞。 “对了,树状细胞年纪最大,他肯定什么都知道。”“快说吧,大家都想知道原因。” 树状细胞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淡淡地笑了:“能借个打火机给我么?” 在食堂倒饭时不小心撞到了人,辅助T细胞慌忙道歉:“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关系。”被他撞到的黑发女人面容俊美,刘海盖住右脸。 “你是……”按理说辅助T细胞认识淋巴球里工作每一个人,但他半天才想起她的名字:“NK细胞?” 久闻NK细胞的大名,今日一见发现并不像杀手T细胞说的那样是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看上去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细胞,不过肌肉多了点。 “我想起来了,”他一拍手:“上次淋巴球联谊会你没来是不是?” “谁要参加那种无聊的联谊会。”NK细胞把刀扛在左肩,极无所谓的样子。 “身为免疫细胞的一员,怎么能和大家格格不入呢。”辅助T细胞痛心疾首地:“每个初入职场的职工都有一次和我喝下午茶的机会,为的是拉近上下属的关系,那次你也缺席了对吧?因为事情太多我忘记找你谈话了,今天非补上不可。” “哈?”NK细胞扯扯嘴角,握着结实的拳头:“想和我喝下午茶是有条件的,除非你能掰手腕能过我。” “此话当真?” 她戏谑地打量着辅助T细胞:“还是算了,把你掰骨折了,调节性T细胞要找我麻烦的。” “别小瞧我,好歹我也是司令。” 司令部里的职工听说NK细胞要和辅助T细胞比掰手腕,纷纷来看热闹,办公室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正在整理文件的调节性T细胞蹙紧眉头:“请不要闹得太过,司令。” “有什么关系,掰手腕也是和下属联络感情的方式之一嘛。”辅助T细胞把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和NK细胞面对面在办公桌前坐下。裁判是一个小职员,两人摆好姿势右手握在一起,随着她一声令下开始僵持。 NK细胞有意发力攥他的手,辅助T细胞面不改色地回力,两只手在空中纹丝不动。她暗暗心惊,杀手T细胞都掰不过她来着,莫非这个司令的实力在他之上? “嘭!” NK细胞的手被掰倒了,撞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围观的人失望地议论:“什么嘛,还以为会有什么看点。” “啊咧啊咧,是我输了。” 辅助T细胞笑着说:“下次可别小瞧人了。” “那我就愿赌服输喽。”NK细胞瞥见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壶,提起来就往嘴里倒。 “小心,那是刚烧开的!” 话音未落,NK细胞捂着嘴,噗地把滚烫的茶水吐了出来。弓着腰,面部扭曲,极其痛苦的样子。 辅助T细胞第一时间扶住她:“没事吧?!” “啧。”调节性T细胞则第一时间在抽屉里翻找出一个纸杯:“快用冷水漱口。” NK细胞推开辅助T细胞的手,阴郁地看了他一眼,拨开人群,夺门而出。 他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诶,怎么走了……” “NK细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输给司令又被茶水烫到,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定会觉得没面子吧。”调节性T细胞说着,把纸杯放了回去。 自那以后辅助T细胞无比内疚,总觉得自己欠她一个道歉。可两人工作地点很不同,好不容易在食堂遇上,未等他开口,NK细胞扭头就走。 这样的状况发生了好几次,搞得辅助T细胞喝下午茶的心思都没有了,颓丧地趴在办公桌上:“我是不是被讨厌了……” 调节性T细胞抿了一口茶,答道:“就NK细胞的反应看来,是这样没错。” 辅助T细胞偏头,看着身边堆积成小山的资料,有关NK细胞的所有信息都在里面。两人差不多同期进入职场,他和她唯一的交集仅限于那次围剿癌细胞的协同作战。当时她击杀癌细胞的飒爽英姿给在场的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包括他在内很多人都对她感兴趣,可她依旧是我行我素的独行侠,不与任何人来往。 辅助T细胞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坐起来,大喊:“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同志脱离集体!”办公室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一拍桌子:“决定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正式道歉!” 在食堂门口蹲点终于等到了NK细胞,如果直接冲过去肯定又会被绕着走。辅助T细胞一路尾随,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截住了NK细胞。他心想着这次你总算逃不掉了,NK细胞看透他的心思,翻了个白眼,助跑几步干脆利落地爬上了墙。 在墙另一边落地后她轻松地拍拍手,以为顺利甩掉了尾巴,没想到辅助T细胞早就开了小门在墙另一边等着她了。 她张张嘴刚想说什么,才想起来自己烫伤还没好。 辅助T细胞猛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闭着眼大声地:“非常抱歉!NK细胞,前几天我冒犯了你!请你相信我的初心是好的,我只想让你融入到团体中。对不起!请不要再生气了,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 NK细胞一个闪身,辅助T细胞猝不及防被一拳打中了肚子,飞了出去。 她对他比了个中指,然后扬长而去。 “啊啊啊所以说她到底有没有原谅我啊?”讲完事情经过,辅助T细胞十分抓狂。 和他的情绪激动形成对比的是调节性T细胞的冷静,她合上文件夹:“就我个人对她的了解,她肯打你,应该是原谅了。” “那真是太好了。”他松了口气,瘫在椅子里:“总算了结一桩心事了。” “接下来请你把这几天积压的工作处理掉。” “哈?”辅助T细胞从座位上跳起来,这几天他的心思全在NK细胞身上,不知不觉把工作耽搁下了。他皱着苦瓜脸,看调节性T细胞把一大摞文档放在他面前:“这么多?” “主人最近摄入了一些酒精,本来安排红血球送来的血液中白酒样本以供研究后处理,但她迷路了,把酒送到了你家门口。请你记得明天带来。” “我知道了。”辅助T细胞并不在意,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酒发生关联。 调节性T细胞看看辅助T细胞桌上堆的NK细胞的资料:“这些没用了又占空间,我拿去扔掉吧。” 辅助T细胞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赶紧护住那摞文件:“等、等一下,这个我自己扔就好。” 他把资料又粗略地翻了一遍,自己也不明白看这些干什么。难道他就那么想了解她的过去?思索片刻,他把一张她的照片撕下来装进上衣口袋里,才把那摞资料扔进碎纸机。 辅助T细胞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明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NK细胞的容貌却扎根般留在了他脑海里。最近他四处搜集有关她的东西,从记忆B细胞那里要到了围剿癌细胞的录像带,把有她的部分循环播放了好多遍,结果再也不想还了。 搞得记忆B细胞天天上门来催:“司令,那是超级宝贵的影像,要是不小心弄丢了,我会很难办。” 辅助T细胞只好把录像带还给他。 在树状细胞那里辅助T细胞看到了当年NK细胞穿女仆装的照片,还没反应过来口水已经流成了瀑布。树状细胞眼疾手快把照片拿走,才没弄脏。 不管辅助T细胞怎么软磨硬泡,树状细胞就是不肯把照片给他:“抱歉,司令,这是很重要的资料。” 他双手合十:“拜托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 “那,”树状细胞眯着眼:“如果用你和杀手T细胞的那几张作为交换,怎么样呢?” 辅助T细胞没有迟疑:“不,我就要NK细胞的这张。” 他呆了呆,欲言又止:“司令,你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喜欢NK细胞?” 辅助T细胞的脸瞬间涨红,以极高的频率摆手:“不不不是!怎么可能啦!” 树状细胞把NK细胞的女仆装照一拿出来,辅助T细胞的口水又开始刹不住了。他知道只要挪开视线就好,目光却磁石般被照片吸引。 他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我得了,咕噜,得了流口水的,咕噜,的毛病。” 一旦树状细胞把照片拿走,辅助T细胞的口水立马止住了。 “看吧,你已经无可救药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同情地拍拍辅助T细胞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年轻人,爱情是毒药,你要慎重啊。” 看着树状细胞把照片收进档案柜锁起来,辅助T细胞的心碎了。唯一的念头居然是“麻烦把我也锁进去”。考虑到辅助T司令暴力撬锁会造成的社会影响有多不好,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侵删】温特利克斯斯王! 非原创注意!这对粮好少啊,感觉千画的吧里有不少小伙伴都看宝石呢
【原创】鱼珠词 主瑜珠(沙薇)副杏鲤(宾薇)向短篇已完结,百合是作者的特殊爱好,写到一半才发现红杏蓝鲤自古红蓝出CP,然后就没忍住。 1、不是正宗的古风文,完全是大杂烩。不要太在意细节,全是瞎写的,一点资料都没查,特别是解签那块。尴尬症患者请在心脏病患者陪同下观看本文。 2、文体换了三四遍,不是机翻,也不是秀文言文水平。硬要给个解释,就是这么写有感觉。可能会有很多毛病,求轻喷。BUG多到上天,请不要带脑子看谢谢。薇薇进罗府那天守小门的婆子猝死了,这样就很合理【才怪】。 3、不要骂罗冰和吴锁蒲,本文里一切的锅都是洪全的,当年在皇帝面前陷害沙家的也是他。
【原创】血腥爱情故事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前传是《阿鲁巴拿的黎明》;人物三观与作者本人三观无关,R18,人物死亡、黑化(沙鳄本来就是黑的,所以黑化的是王女)注意。
【原创】深红·Cease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灵感来自V家曲《深红·Cease》,与我做的剪辑《深红·Cease》故事线不完全相同,本文可以看做是《43年后的再遇见》的前传。 地空分立之神的故事来自《深红·Abandon》 “汝等蔑视世人之神,汝等蔑视爱意之神。吾,世人之爱神,于此立下名为恩赐的诅咒,吾恩赐汝等尽享爱之痛苦。”——《深红·Desire》 “盛衰颠覆之神呐,汝将爱一人:她虽贵为王女,却被卷入汝所造之政权更迭,弥漫天际之风沙,饱尝战乱苦楚,恨汝入骨。”——改词
【佩薇手书】大小姐佩罗娜和大少爷薇薇的反派生涯 2·2薇薇生日快乐!然而学校不放假只能提前发了
【原创】仲夏夜的幻梦 DC+ZR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Oh My Cathy》背景小说,OOC致歉,传送门:av16157046 “哎呀哎呀,最近真是穷死了!”不用抬头,Danny都知道是某个总不知把钱花哪去的糊涂虫又来骚扰他了。他没有搭理她,视线甚至没有从书上移开。 这家伙没喷香水的吧?为什么每次她一出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香甜?就像十年前闻到的那样。啊啊,无意间打开了记忆的匣子啊。 Danny的思绪尚未回到那遥远的过去,红手套在他面前晃了晃:“医生,你看我的眼睛值多少钱呢?” “那样混浊的眼睛,恐怕一文不值吧。” Danny看着Cathy那墨绿宝石般的眼睛,略有些失神。脑海里倏地冒出一句极有戏剧色彩的话:这是无价的宝物。这么肉麻的话,要是说出来她肯定会笑死,果然看多了剧本会受影响么。 “呐呐,医生,你在看什么?”未等他回答,她自作主张地把书翻过来,看着封面念道:“《罗密欧与朱丽叶》。你在读莎士比亚的剧本?”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这种无聊的书。”Cathy双手在桌上一撑,就这样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语气浮夸地:“我也就记得朱丽叶说的几句,‘啊,罗密欧,我的爱’。还有帕里斯的‘啊,我死了’,我还以为下句会是‘啊,我又活了’呢!” 说完她自顾自地笑起来,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语气平淡地:“你不懂得欣赏。‘堕入尘世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罪人啊,若不把你的灵魂献给主,那只能等待来世无边无际的苦难。’” “啊啊啊不管了,借点钱给我吧Danny。”未等他同意,Cathy擅自拉开了他的抽屉。 Danny“啪”地拍掉她的手,沉着脸把抽屉推上。 “干什么啦,超痛诶。”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Cathy把没说完的抱怨咽下去,撇撇嘴:“哼,我走了。” 走到门口,Cathy听到他说:“等一下。”一转头,一叠捆好的美元就落入怀中,她顿时喜笑颜开:“谢喽,以后会还的。” 门砰地关上,Danny叹口气,摘下眼镜,趴在办公桌上打算睡个午觉。 她总是爱打空头支票呢,他默默地想,就和十年前一样。 困意潮水般来袭,把梦境浮上来了。 十年前Danny的父亲还没有赚到那笔飞来横财,他们家还一贫如洗。Cathy还没有家道中落,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真是戏剧性的恰恰相反。 两人命中注定的相逢是在学校组织的野餐会上,清点人数时老师发现Cathy不见了,发动全班同学去找。 Danny在小桥上第一眼看到Cathy时,她正踩在一块长满青苔的横木上。那块横木有一半浸泡在水里。虽说溪水不是很湍急,但Danny还是暗暗惊讶她的勇敢。 他一边招手一边冲Cathy大喊:“嘿!Cathy,快上来,那里很危险。” “没关系,我不怕哟~”短发女孩嬉笑着手背在身后,“你是Danny对吧,从来没和你说过话,上次我生日聚会你也没有来。” “啊,那是因为家里有点事。”Danny说谎了,其实是因为他除了校服外没有体面的衣服,怕去生日聚会被大家笑话。“总之你先上来吧,大家都在找你呢。” “不行啊,”Cathy摇摇头,“妈妈送我的发卡掉到水里了,我正想办法捞呢。呀!”她话音未落,Danny扑通跳进了水里。 一番摸索后,“找到了!”他从水里举起一个还在滴水的白兔发卡,“是不是这个?”这时他才注意到Cathy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哎,你怎么哭了?” Cathy抽嗒嗒地说:“不、不好意思,你把我吓到了。” “哈?我把你吓到了?” Danny当时很莫名其妙,他很想学班上那些男生说“爱哭的胆小鬼”,但没有。一是因为他觉得她能下到那个地方胆子并不小,二是母亲反复告诫过他:不要在外面惹麻烦,咱家穷,惹不起人。 他摇摇头,蹚到她身边,把发卡放到她手里:“走吧,老师该等急了。” 他就这样湿淋淋地把Cathy带回大家身边。作为答谢,Cathy邀请他下个休假日去她家玩。 Danny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他真怕她让他穿她准备的那套“体面”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呢。他有自己的打算,那天就穿着校服去了。 “阿姨您好,我是Cathy的同学。”站在Cathy家的院子里,Danny把邀请函交给管家。那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穿得中规中矩,神色严厉。他打量着刻着繁琐复杂图纹的雕花木门,还有垂手站在门旁的女仆。心里紧张得要命,表面上掩饰却得好。 “哦哦,您就是Danny先生吧?请跟我来。”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用敬称,喊他一个孩子“先生”。管家在前面带路,Danny忙不迭地小跑着跟上去。他第一次来这种大家宅院,以前连高档餐厅都没进去过,因为家境贫寒。宅子装饰得富丽堂皇,穿过长廊时他一直不安地扯着自己棕色校服的下摆,担心自己与这里太过格格不入。 “Danny!”一声脆生生的呼唤将他从自我世界拖出来,Danny抬头的一瞬间呆住了,Cathy打扮得像公主一样,黑色露肩礼裙及膝,甚至头上还戴着蓝色的王冠。 她蹭蹭从盘旋的楼梯上跑下来,管家轻咳几声,Cathy才想起来自己要注意淑女形象,忙把手交叠在小腹上,扮作端庄矜持的样子,微笑僵硬无比:“午安,Danny先生。” Danny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她使了个眼色,也别扭地说:“午安,Cathy小姐。”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有事外出,唔,我们可以到书房里去学习功课。” 在书房里管家监视式地站在门口,看他们两人干巴巴地讨论数学、文艺作品。Cathy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幸亏这时一个仆人来把管家叫走了,否则她肯定会挨骂。 “呼,她可算是走了!Danny,来我房间里玩吧,我房间里有好多玩具呢。” “诶诶?”Danny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握住了。 女孩手掌柔软的触感温润,还有些潮湿。不知是脉搏的跳动还是血管的膨胀,像鼓点一样敲击着他的心。Cathy拉着他一溜烟跑出书房,踏着楼梯羊毛地毯到了她的房间。一进房间,Cathy扑到船一样的床上,翻个身坐起来。 Danny震撼地看着偌大的儿童房间,蓝色木地板,墙壁也刷成蓝色,画着大海,还有海中小岛;天花板上挂着海豚风铃,从落地窗向外能看见花园;Cathy拉上厚重的粉色窗帘,屋里陷入黑暗,打开床头柜上摆着的投影仪一样的仪器,天花板上出现了璀璨的星空,还在闪耀。 这一切Danny只能睁大眼呆呆看着,合不拢嘴。 Cathy笑嘻嘻地从摇篮床里抱出一个比她人还大的棕熊布偶,挥着它的手,压低嗓音说:“Danny你好,我是Cathy的朋友曲奇~你想吃曲奇饼吗?” Cathy家的富有给Danny幼小的心灵极大的刺激,他看上去像是进入了梦游状态。Cathy拼命摇着他的肩膀才让他清醒过来:“嘿,Danny,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家。” Cathy十分失望:“才来一会啊。唔,Danny,下次我去你家玩吧?” “啊,这个嘛……”想起自己那个又小又破的家,Danny犹豫了。 “好嘛好嘛,人家想看看你住的地方。” Cathy拉着他的一只手左右摆着,他只好胡乱地点头:“呃嗯,那你下次休假日来吧。” Cathy惊喜地双手合十:“太棒了!”她调皮地做了个保密的动作:“千万不要说出去哦,爸妈肯定不会答应我乱跑,我呀,打算那天偷偷跟你去。” 回家后Danny肠子都悔青了,他还一次没带同学回家过。他的家在一条脏乱不堪的街区,离贫民窟不远。哪能和Cathy家的豪宅比,二者简直有云泥之别。 躺在床上,有生以来Danny第一次失眠了。他想了很多,恨自己的父母不争气,不能给自己优越的生活。说出去的话又不好反悔,他真担心Cathy把在他家看到的都告诉班上的同学,和大家一起嘲笑他。他的独眼本就招人非议,要是让那些孩子知道他这么穷,他们更有理由欺负他了。 想象着有可能从他们口中吐露的恶意话语,小Danny抓紧被子,差不多要哭出来。第二天在走廊里遇到Cathy,他无视她热情的招呼,冷冷跑开了。接下来的一周都是如此,他能躲着Cathy就躲着她,她看上去很伤心。知道是因为Danny后,几个喜欢她的男生要来打他,被Cathy制止了。 然而Danny是个守信的人,那天到来的时候他在学校门口等她。Cathy眼睛一亮,快步向他跑来,书包在背后一下一下跳跃着:“Danny,你是在等我吗?” Danny点点头:“走吧,上周说好的。我带你到我家玩,爸妈都不在。” Cathy开心地转了个圈,把手递给了他。Danny一怔,还是握住了。牵着她的手,避开街上的行人朝家的方向走去。 他自卑地想,要是Cathy看见他家里这么破,肯定不会再允许他碰她的手了。两人可能再也做不了朋友了,难得有个孩子不歧视他,愿意和他说话。 Danny把一切都归咎到贫穷,殊不知他怪癖的性格和阴郁的表情,常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也是他被排斥的原因之一。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Cathy饶有兴趣地打量街道两旁的风景,连经过路边的垃圾桶都要好奇地伸头去望望。 终于挪到了他家,Cathy仰头看着生锈的门牌:“Danny平时就住在这种地方啊。” Cathy的无心之言刺激到了他,他咬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推开门,让她看见屋里:“对,我就住在这种地方。”尽管收拾过了,到处摆放着的烂木箱还是那么让他难堪。 他抿着嘴唇,低下头不敢看她:“你很讨厌这里吧?是不是也讨厌我?” Cathy愣了愣,话语里丝毫没有嫌弃的意味,无比真诚地:“没有啊,我很喜欢Danny,怎么会讨厌你呢。” “真的吗?你不讨厌我?” Cathy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Danny大笨蛋,我要讨厌你,就不会和你玩了。” Danny捂着头,笑了。 Cathy坐在旧沙发上晃着小腿,把玩着老式收音机:“Danny,Danny,这个怎么玩啊?” “啊,是这样的。”Danny稍微摆弄了一下,收音机就清晰地放出音乐,是一首激昂的钢琴曲。 “Danny,你真了不起。”Cathy拍拍手,侧耳倾听了一阵:“是《坎特雷拉》!Danny,你会跳这首曲子吗?” Danny急忙摆手:“我怎么可能会跳舞,你想多啦。” “下次我们去礼拜堂教你吧,这首曲子适合在教堂里跳。就这么说定喽?” Danny很勉强地答应了:“嗯唔,好吧。” 过了一会,他听到Cathy好奇地问:“呐,Danny,你的眼罩底下是什么啊?听人说那里没有眼睛,只有一条可怕的虫子。为什么要把虫子放在那里?” Danny气得浑身发抖:“不要听他们胡说,哪有什么虫子!” “抱歉,我想看一下,可以吗?” “不行!”他呼呼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Cathy难过地站起来,Danny心想完了,他惹她生气了,她要和他绝交了。 “对不起,Danny,我不是有意的。”猝不及防的,Cathy上前捧起他的脸,在他左颊上落下一吻:“就算有虫子也没关系啦,我讨厌虫子但不讨厌Danny,这就够了。” “……说了不是虫子啦。” Cathy用的香水很好闻,淡淡的花香充斥着鼻腔。他把头埋在她怀里,不争气地哭了。她很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就像妈妈一样。 下一幕跳转到了教堂。 冷色调的玫瑰花窗盯着他,像无情的神明之眼。高挂着的白色十字架下,穿着黑白相间校服的Cathy转过身来,还戴着那个白兔发卡,招呼他:“Danny!” “哎,来了!”Danny不自觉地快跑起来。 尖肋拱顶飞速倒退着,一眨眼他就跑到她面前,累得气喘吁吁。Cathy笑着把他额前的乱发理好,和他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她墨绿色的眼睛像绿宝石一样,闪耀着快活的光芒。他红了脸,脸颊温度升高的过程至今还能感受到。 “我们来向神明祈祷吧,像这样不要动。记住,不可以睁眼哦。” Cathy帮他摆好姿势,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对着十字架。Danny不忍心告诉她他不信教,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不打算信。他只是悄悄睁开眼偷看她,她的侧脸很可爱。他希望她能像他一样也偷偷睁开,两人对视然后笑起来——那该多好,证明两人心有灵犀。 如果仅仅因为他不信仰他就对他降下灾祸,那这个神明信不信也无所谓。这就是Danny心底的想法,要是说出来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来,我教你跳《坎特雷拉》。” “嗯。” Cathy微笑着向他伸出手,他伸出手的刹那,梦醒了。已是成人的Danny坐起来,揉揉眼,戴上眼镜。 他们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Cathy的父亲破产了,一家人躲债逃到了外地,之后Danny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Danny拉开抽屉,小心翼翼地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枚白兔发卡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犹记得十年前,他在两人常去的那座教堂神龛后找到它时的复杂心情。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她一点都不记得他了啊。Danny攥紧白兔发卡,心情糟糕透了,仿佛一块被拧干的抹布。 时间改变了一切啊,曾经那个女孩长大成了可怕的断罪人,而追求着眼球的他也变成了怪物。 明明知道她和他一样堕落,不用担心他的触碰会玷污她,为什么始终无法开口说明这一切? 差不多就这样了,Danny如是想着,轻轻把白兔发卡放回盒子里,大概自己是想守护人间地狱里唯一的净土吧。
【原创】半城蔷薇半城沙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与其他故事线无关;童话体,私设偏多,原著党慎入;人物三观与作者本人三观无关。泽尔柔=zero,温斯蒂=Wednesday。时间线一条在原著三百年前,一条是巴洛克工作社时期特工薇。
【原创】Sitra Ahra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Sitra Ahra》是Therion演唱的歌;血表现注意;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这个沙鳄大概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和中二病(中年犯二病简称中二病)?前排承包巴洛克工作社时期的特工薇。
【沙薇抄】他一生最大的秘密是爱过她 【沙薇抄】他一生最大的秘密是爱过她_综合_动画_bilibili_哔哩哔哩来自: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bilibili.com%2Fvideo%2Fav17772083%2F%3Fshare_medium%3Dweb%26share_source%3Dbaidu%26bbid%3D027228E4-416D-4711-A5C2-D8D08069720232311infoc%26ts%3D1514629341727&urlrefer=e0e964cd633e9e72dc270c5d9f1f49b6
【原创】寇布拉陛下怀疑自己有个假女婿 沙薇+鹰佩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HE怎么能不OOC,一边嗑药一边写的,尾田看了想打人系列巅峰之作,请不要带脑子看,求轻喷,别报警!悄悄说一句,感觉这傻鳄(私设的克洛克达尔同人亚种)带着迷之方言腔,不知是哪旮旯窝儿的。
【原创】肩头千言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灵感来自muln天枰完(lan)结(wei)的同人文的结局,即沙鳄需要一批石英砂去找薇薇谈生意。
【原创】白玫瑰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与我做的《红玫瑰》剪辑无关,是另一条故事线。 克洛克达尔曾对妮可·罗宾说,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因为我从来没相信过你。 以此类推,至于奈菲鲁塔利·薇薇,他希望她不得好死,因为他少有地把自己的真心交给过她。 所以,他可以利落地给妮可·罗宾一刀,却扼住奈菲鲁塔利·薇薇纤细的脖子,把她拎到城墙外,感受她无力的挣扎和绝望的泪流过他手指的灼热, 说“你拯救不了你的国家”,用最能刺痛她神经的话语羞辱她。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爱。” 她当然不是那种可爱的女人,有着近乎男人般的胆量与决毅,千里载驰的壮举可歌可泣。唯有一点,她的欺骗是他强加于她伴随她终身的“污点”。 她抓住他的手,妄图反抗,但无济于事,他慢慢沙化离开,身为背叛者的她终将握住一片虚无。 最后定格在她放大的瞳孔中的是怎样的景象?漫天飞舞的黄沙,夹杂着喊杀声与刀剑碰撞声,双脚与地面分离带来的恐惧失重感渲染窒息。 比雨点还密集的拳头落在身上带来痛楚,和那相较,如何? 被人架起,第一次体会到丧家败犬的滋味。这是噩梦吗?如果是,那从未请求过什么的他请求黎明的曙光能将他救赎。 那时大脑一片混沌,尊严与懊悔之类的,人在到达极限时根本想不到那么多。身体沉甸甸的,宛如陷入黑暗的沼泽。只想快点躺下来,无论是马上死去还是怎样都好,只要能结束这站立的痛苦。 那缕幽香再次经过身旁,使这恶梦变得绮丽,他甘心垫底衬了她的高贵。克洛克达尔这才意识到,原来和草帽小子战斗时他说的“薇薇没事,她没有死”是真的。 就这样错过的话,此去经年又何时再见? 从无边的黑暗中便生出一股力,催他惊起,奋力挣脱了寇沙和加尔的束缚。模糊的视野闪着白光,已然看不清实物,隐约窥见水蓝的色泽,便向那扑了过去。 哪怕,哪怕不能毁掉她,也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就像意念执着的鳄鱼,咬定猎物就绝不松口。 他的牙齿深深嵌入她的左肩,不管她如何哭喊,又有怎样的旁者参与分离他们的行动,直到那猩红的血顺着皮肤流下,也许还夹杂着他的血,盈满她的锁骨,他才轰然倒地,早已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是在海军运送囚犯的船只上。不出他所料的话,两人命运,相交片刻即错开的直线,向着无限远处奔去,此去经年或许永无再会之时。 没有雪茄,克洛克达尔还是习惯性地长呼出一口气,笑了。 她的身上应该烙印下了“无法消除”的他的痕迹,远比巴洛克工作社的徽章要长久地停留,甚至伴随着那阵痛楚刺入她的灵魂深处。 他干得漂亮。 说到为什么是左肩,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披拂下来长发里有一绺不听话地跑到了左边。每当想起初见的那天,蓝色长发就在他的视网膜上重复播放。 好啊,来回忆吧,反正在推进城里有大把的时光。 看到他时,她总浅浅地露出一个假笑,喊他一声“社长”。有时简单利落地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纤长的手指,还有雪白的一截脖颈。 她从来没对他真笑过,不知是不是忧国忧民的愁思常常盘踞她脑海的缘故。亦或是她早先知晓他操纵阿拉巴斯坦的政局,提前把他摆到了“敌人”的位置上。 克洛克达尔阅人无数,明显能感到她骨子里不是个无情的人,他不止一次看到她和搭档Mr.9在一起笑得没心没肺。而他一出现,她立马收敛笑意,抿着唇,连眼神的温度都降了好些,算得上是冷酷了。 她冷酷却仍然美丽,克洛克达尔向来看不起“得不到的从来矜贵”之类的风月词句,见到她后却也有段黯然的时光,默想着她也许是那种罢。 犹疑不定可不是海盗的作风,理论上讲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广有羽翼的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只手颠覆整个国家对他来说是稀疏平常之事。 遇见她,擅长阴谋的他终于不知所措,才懂得爱情和战斗是两码事。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他流露敬畏试探她的法规,却掩饰得很好。 她总报以困惑的目光,不明白从他口中吐出的不明意义的字句,误解他的亲近,当成迁怒和猜忌,急于澄清。他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宁愿自己换个能力,换成让人知晓自己心意的能力。 回忆起和她的点点滴滴,他才发现当年她巧妙地周旋着,用“Miss.Wednesday”维护“奈菲鲁塔利·薇薇”的伪装,敏锐的他倒真被她蒙混了过去。 她也知道越是靠近越容易暴露吧,才那样拼命地躲避他?假装弄丢剧院的门票是变相拒绝单和他独处,借口厨房水漏了没法离开当他出现在公寓门口时却又惊慌失措…… 天真的她玩弄心机失败的模样,回想起来真让人忍俊不禁。 但是当爱骤变芥蒂后,这些如同肮脏污秽,不要再提了罢。 回忆至此,他兀地咬紧牙关,竟有情绪失控的迹象。 深呼吸三次,心情平复后他想着自己不要再回忆她了,反正他在心里再怎么呐喊也无让她听晓到的本事。就算是面对面吐露真话,不把自己的心挖给她,她恐怕不会相信他这个谎言家说的半个字。 “久闻阿拉巴斯坦王女兰心惠质,贤君子可求娶之为良妻。”这是他在得知她真实身份前对寇布拉说的话。 能用柔和的手段得到冥王,他也不想耗费精力冒险。狼子野心的中年人不比年轻人敢拼,他也爱惜自身。 只可惜爱女如命的国王不答应,否则他现在走的道路可能截然不同。 克洛克达尔颇有些遗憾,命运兜兜转转玩弄人总也没个尽头。得到寇布拉斩钉截铁的答复时他本不遗憾,因为他也没见过那位公主,道听途说的事哪里说得准。后来遇见薇薇,他更庆幸自己没有娶那位素未谋面的公主。然而魔术的帷幕撤去时,他才得知她们原是同一人,多么讽刺奇妙的展开。 他有怪罪寇布拉的意思,便用尖钉将他钉在墙上,权作惩罚。因此她愈发恨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他推她推得更远,以至于穷途末路选择将其毁灭从而达到“获得”的目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若重来,但重来是不可能的。早在多年前他就断绝了有关“重来”的幻想,连类似的梦都很少做。他更偏好一撮玫瑰模拟心的丧礼,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 可是到了推进城后,他却不止一次做过不切实际的梦。 高脚杯,盛着象征婚礼的香槟酒。双手优雅地收拢宽大白裙,粉色的披风。她对他微微笑着,是真的笑,不是那种敷衍的假笑。耀眼的金光骤起,斜打进来,像是有个灯光师在她身后。光芒绚烂,醒来他又坠回阴暗潮湿的牢房,坐在角落发呆,思维滞留在梦境里。 仔细揣度某些细节,酒杯里颜色如清水澄澈,香槟早挥发得彻底,应是“白如白牙热情被吞噬”的谶语。 在推进城两年的时间里,他无数次悼念死去的那颗心,也悟出了些许。 他扼住她喉咙的时候没有把她变成木乃伊,潜意识里是不希望她以那样丑陋的方式死去吧?像被他折翼的鸟儿坠成一朵血花来回报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可是付出了罕见的真心啊。 过往云烟消散,风止尘沙落地,不知百年后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戴着宝石戒指的独手渴望又一次触碰那被标记的猎物,不耐地敲击着船舷。 嘿,耐心点。倚在船舷,他对自己的右手说。 从推进城越狱后他在顶上之战露了一次面,就杳无音讯,无人知道他去往何方。 他可是鳄鱼啊,只要他盯上的猎物绝无幸免。 他冷笑着,用独存的右手叩击船舷,却也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年少轻狂的年纪已经过去很久了,这张狂的话语怎又迸出心泉的叮咚声? 我们一定会重新遇见,重新开始。 他眯眼看上方的蓝天,玫瑰形状的白云在飘。 END
【原创】拆骨为诗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沿用部分旧设定,与其他故事线无关;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无意抹黑任何人物;结局有注解。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重,黑发男人闭目靠墙坐着。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不断往外渗血,不过因为衬衫本就是深色,看不大出来。 即使是身受重伤他也不愿用躺的姿势,舍弃那副贵族气度,尽管那能缓解他的伤势。庞大的身躯让薇薇联想到古阿拉巴斯坦神话传说中的黑龙昆图库塔。 对于能力者而言,海楼石碎片残留在身体里是怎样一种感受呢?薇薇心想那一定不好受,而且海楼石让他无法用能力愈合伤口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海军的人已经第二次在外面喊话了,询问里面的状况。已经不得不出去了,不然时间久了对方可能会采取砸门之类的硬性措施。 克洛克达尔拉着她的左腕,准确地说是往下坠,迫使她弯腰去听他的低语。 “别把我交出去。” 语气没有哀求之意,也没有疲惫,安之若素。他睁开眼,波澜不惊的黑眸,薇薇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两人在此刻交换了眼睛。①她能感受到他这一眼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看看她,没有类似威胁的意味。 时间会在某一节点或某一段变慢吗?理论上讲是不可能的,小气的光阴对人一样悭吝也一样公平。 薇薇明显感到时间在这一刻接近停滞,连空气也粘稠起来,又像那首钢琴家指下流淌出的以舒缓著称的名曲。 他笑了,嘴角倏地上扬,于是时间一下又恢复了正常流速。 “算了,你把我交出去吧。” 他漫不经心,仿佛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薇薇不禁想他在监狱里度过的那两年,给他留下了什么。被称为海贼坟场的炼狱,借着百代难遇的机会从中逃出,如果再回去,可不会有下一个路飞闯进去,也不会有下一场顶上之战了。 “我该把我的肋骨拆一根给你。”②他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并不存在的刀子。当然没有找到。 克洛克达尔松开手的同时闭上眼,是听天由命了么?这个时候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强加给他的未来,毫无光明的未来。 咬咬下唇,薇薇向门口走去。短暂的路程,她的心路要远漫长曲折得多。他的伤,有她的一份吗? 不。回想起方才战斗的情景,诚实的内心反驳道。他并没打算保护她,只是碰巧他受伤了,她没有,仅此而已。 海军是不知道克洛克达尔的存在的,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来保护她。可以说克洛克达尔的命运掌握在她手上,她接下来对海军说的话将直接影响他下半生的归处。 她不是个好纠结的人,正确的抉择总是很快做出。现在处于交叉路口,她却在犹豫。留着他表面上看不出能有什么好处,隐患倒是能列一串长单。再说,他怎么敢肯定她会替他隐瞒,那自相矛盾的话语,是为了迷惑她吧? 薇薇警惕地把孔雀锁链勾在尾指上,将门拉开一条窄缝,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奈菲鲁塔利殿下,您没事吧?”门外确确实实是穿着制服的海军,不会有错。 “我没事。”薇薇一开口才惊觉自己声音沙哑,“让贝尔过来。” 青年海军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位大人恐怕不在此地。” “拜托请务必联络到他。” “好吧。” 薇薇的目光越过他的头顶,看见沙地上那一大滩的血迹:“刺客都抓住了么?” “有三个死了,两个逃了。” “没有活口?” “没有活口。” 薇薇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这个房间,直至贝尔到来。 “殿下。”大鸟在空中落下,到了地面化成人型。 “父王怎么样了?”薇薇有意回避这群海军,就用阿拉巴斯坦语问。 “陛下安好,倒是您受苦了。刺客身份不明,但我估计是那帮种玫瑰的人干的。”塞拉瑞斯王国的国花是玫瑰,种玫瑰的人是代指的隐语。 薇薇点头表示同意。世界会议上塞、阿就格林阿莫的问题没能谈妥,本就关系不好的两国矛盾愈加激烈,传言说塞拉瑞斯女王上周召蒂利亚将军到新诺林去是为了商谈对阿拉巴斯坦开战的事宜。 “殿下,我带您回宫。” 贝尔不明白她为什么迟迟不肯从屋里出来,踌躇片刻薇薇告诉他:“我要带个人回去。” “谁?” “因为海军在这里,我暂时没办法说出他的名字。” 贝尔的眉头拧成“川”字,出于对王女的信任,他转身对领头的海军交涉几句,让他们离开了。 “喂,你还活着吗?”薇薇抓住克洛克达尔的肩膀晃了晃,后者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意识。她把食指中指按在他脖颈上,测到他突突跳动的脉搏,知道他没有死。那颗心脏依旧顽强地跳动,不知何时才会被死神的镰刀收割去,但至少不会是当下。 贝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殿下……” “抱歉,贝尔。”愧疚之情充斥着胸膛,她抿着唇,清晰记得两年前贝尔回到王都的情形。不止是他、路飞,包括整个阿拉巴斯坦,差点毁在这个男人手下。 一念之差,她终究狠不下心。 薇薇把受伤的克洛克达尔安置在王宫的图书室里,秘密派人取出了海楼石残片,为他的伤势进行医治。这件事除了贝尔,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晓。 再次醒来时他的右手腕上套着一个海楼石环,很和善地限制他的能力。左腕的钩子也被取下,空荡荡的袖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克洛克达尔没什么怨言,对此表示理解。他不会说自己有一百种方法打开这个脆弱的石环,假如这些可有可无的措施能让她不带畏惧地靠近自己一点,倒也不错。 王室图书馆平常基本没有人去,即便那里的阴凉很让人快意,但曾传出了闹鬼的传闻——有人声称看到了故去的奈菲鲁塔利十一世的亡魂。迷信的下人们都绕着那走,就连国王本人也信三分。也只有像薇薇和克洛克达尔这样的无神论者,才敢无所拘束地自由出入吧。崇尚自由的海贼从来不忌讳触犯禁忌,她骨子里有着海贼的野性。 耀眼的金光被大理石的窗切割成规则的菱形,总有一角会落在那个白衬衫背影上。惰懒的坐姿,翘着二郎腿,左腕搭在右膝盖上,或者是在伤势未愈的腹部。虽说受了重伤,他的精神很好。 塞拉瑞斯与阿拉巴斯坦的边境冲突越来越频繁,而她连塞拉瑞斯的首都新诺林在哪都不知道,当务之急是了解对手,所以她最近读了很多有关塞拉瑞斯的资料。 薇薇踩在梯子上到高处去找需要的资料时,常常半天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这时她会趴在书架上做短暂的休憩,看着坐在高背扶手椅上的魁梧身影,给人可靠的印象,浮躁的心绪不知不觉平静下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间已经溜走了不少,她才又按着书单去在书架上一行行的找书。两人没有一句交谈,可能是在等对方先开口,也可能是真的无话可说。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内心有种隐约的期待,大概是神经绷得太紧,渴望能做点无关国家大任的事释放压力。 父王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连这次的世界会议都是她代为出席。作为公主,未来的女王,她必须尽快参与到国事中去。 战火迫在眉睫,那正是她不期望看到的局面。她很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像一个站在远处看着木板边缘的牛奶瓶坠下的人,拼命奔过来想要在事态无可挽回前接住,明知难以实现却还不得不用尽全力地跑。 转眼一个月过去,局势并未有丝毫好转,反而恶化得更厉害。她心烦意乱地站在梯子上,又一次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书。趴在柜顶,今天克洛克达尔少有地离开了座位,正在离她不远的一个书架下翻阅一本书。 薇薇记得那个区域放的是诗集,世界各地大多数民族的都有。 海贼能读诗?这和他的气质倒没什么太大的违和感,但她莫名有种想笑的冲动。 像是察觉到她略带嘲笑意味的目光,他抬头朝这边望过来。她心虚地低下头,才想起自己本不必畏惧他,这里是她的国家。 无意中瞥到在左手边有她想要的那本书,差一点就能够到手。她嫌麻烦不想再下去移动梯子的位置,就踩着书架伸长手臂去拿。 也许是被他那一眼惊扰了心湖,在高处重心偏移的王女拿到书的刹那竟发起呆了。梯子晃了晃,她失了平衡。 在她反应过来自己掉下去之前,读诗的海贼丢下手里的书,用沙化的方法以普通人办不到的速度飘过来,稳稳接住了她。 诶?她眨眨眼,发现他右腕上的海楼石手环早就不翼而飞了。 “谢谢你,克……克洛克达尔先生。” 足尖落地的时刻脸颊温度飞速上升,心脏怦怦的跳动声太响亮了吧,她有些发窘。 他若无其事地把刚刚扔掉的书捡起来,看着残缺不全的书页:“书坏掉了。”地上还有一些书页化成的沙粒,他启动能力的时候它们还在他手里。 “没关系的。” 查看页码后,他摇摇头:“这几页我还记得,给我笔我能默出来。” “这么厉害?” “算不上什么。” 那天下午她没有急着回去把自己埋在书山卷海里,告诉自己要有张有弛,不放松是不行的。她就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在洁白的稿纸上默写那些清新隽丽的诗句,宽厚的手掌握住纤细的羽毛笔,流畅地吐出蓝色墨水。偶尔在某个地方停顿,没一会又继续走下去,那些停顿就成了无声乐曲的间奏。 有那么一小会,时间又变得粘稠起来,就像那天他握住她的手,同她交换眼睛时一样。他有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像厚厚帷幕遮挡住心灵的窗户,拒绝任何光线渗入。 据薇薇所知克洛克达尔是阿拉巴斯坦人,他出海前的档案去有关部门查询一下还是能拿到的,不算滥用私权。奇怪,她为什么想了解他的过去呢? 他放下笔,转过头来看她,一言不发。时间流速在这一刻又恢复正常,并且有意追逐多给她的时间,以可感知的速度向前奔去。 她不由得怀疑他有窥见人心的能力,努力掩饰着慌张:“怎么了?” “抄完了。”他把那一叠纸推到她面前,意思让她看。 泉水、汉广,熟悉的文字,语言表达方式却很陌生,应该是译过来的。 “是一个很遥远国家的诗啊。” “还很古老。”他用手背拭了拭湿润的额角:“他们写了很多诗,很多。但阿拉巴斯坦这边的人很少写诗,只有流浪诗人干这个。” “嗯。”此刻她脑海里充斥着地理环境差异决定论,但觉得不适合当下的气氛,没有说出来。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她也成长了不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知道的非说出来不可。 “其实我从小的梦想是做流浪诗人。”
【原创】断罪终章 《杀戮天使》同人DC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OOC致歉。
【原创】My Dad is a good cook. 沙薇+鹰佩+唐蕾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大概和《丧子》、《谋杀》、《盗爱》、《死神的花园》一起可以看做是《嚓朵拉》《被殖民的心脏》的多个非正式后续之一;灵感来自期中考试英语作文瞎写的“My Dad is a good cook”,ooc的糖。发酵粉是小苏打,碳酸氢钠;苏打又名纯碱,碳酸钠;烧碱是氢氧化钠,防止有没学过化学的低龄读者被鹰、鳄两个高龄学渣带沟里去。 “爸爸,你有厨师的衣服吗?” “嗯?什么?” 克洛克达尔放下报纸,直视自己只有七岁的小儿子奥特纳。后者心虚地低下头,手指绞着灰色校服的上衣摆,这个习惯遗传自他的母亲。 “我的外语老师Ali先生想见见你。” “这和我有没有厨师的衣服有关系吗?” “有。这次我的作文写你是个厨师,所以他想见见你。” 想从小孩子的话里找出逻辑关系是很困难的,但克洛克达尔能做到这点。提取观察对象话语里少量的信息,进行推测扩充,将其与本人日常的行为结合,就可以拨开表象发现真实。毫无疑问,这个能力源于他在海上漂泊多年的经验。 “你的作文,是抄的?” “作文……不是抄的。”奥特纳一甩手,极任性地:“哎呀,爸爸,妈妈不在家你就来这一次吧!” 敢情以前都是你妈帮你糊弄过去的?克洛克达尔心里这么想着,没有说出来。虽然他没指望和奥特纳的老师们扯上什么关系,但薇薇难得出一次差,他不想再用这些琐事麻烦她。 “什么时候?” “下午,等会上学你和我一起走。” “这么快?”看着指向数字1的时针,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克洛克达尔不再依靠沙发,身体重心前移,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开始思考怎么应对这起突发事件。 “为什么不写我是个律师?” 隐居在塞拉瑞斯王国的这座小城里,他的假身份证明上职业栏填的是律师。薇薇做了销售经理,确确实实在做工作。而他不过是挂个名,实际上一场官司也没打过,偶尔帮普努旺黑道上的熟人处理一下,也算是半个调解者。 奥特纳无辜地眨着眼:“我忘了laywer的拼法了。” “是lawyer不是laywer。”克洛克达尔意识到自己儿子的外语水平不是一般的差,是真的差。 “laywer。”奥特纳重复了一遍,又说:“Ali先生看了我的作文后说想见见你,我告诉他你是普努旺酒店的高级厨师,平时很忙,没空。他查了一下酒店的职务表,说每周三下午厨师都会有半天的休息时间,让你这个时候去找他。爸爸,你有厨师证书吗?” “你觉得可能吗?”他不是不认识伪造证书的行家,但时间太紧迫了,要是老师拿到手里发现墨迹未干就好玩了。 “唔,那该怎么办?”奥特纳把下巴枕在沙发扶手边缘,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你自己想。” 奥特纳转转眼珠,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厨师不一定要穿着制服,呃,到时候我们可以在Koo先生的面包店里买个糕点送给老师,说是你做的。” “怎么,你们老师见家长还非要他把自己的职业表演一段?”克洛克达尔这时心想幸亏奥特纳没把他写成是方程式赛车手,不然他得找人把自己ps到视频里,薇薇看到了,恐怕会笑死。 “因为我作文里写了:My Dad is a good cook。” “哟,怎么不写cooker。” “Cooker是锅子,cook才是厨师。妈妈提醒过我的,我记得。” 克洛克达尔想起差不多两年前,每天晚上薇薇都会教奥特纳一小时的外语。橘黄色灯光映着的美丽侧脸浮现眼前,额角略卷的发丝,还有母亲特有的温柔笑容。这小子记得倒是清楚。不知不觉薇薇出差有半个月了,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她了,稍微有点想她,她大概快回来了吧。 “爸爸,爸爸,你可别穿帮了,一定要演好,Ali先生超级凶的!” “知道了知道了,也不想想你爸爸我是什么人。”克洛克达尔心说你还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奥特纳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要是知道自己亲爹做过王下七武海,怕是会想入非非。 “厨师。” 克洛克达尔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好好,我是个厨师,I’m a cook。” 奥特纳严肃地纠正:“A good cook。” “好,a good cook。” 通过奥特纳的描述,综合他和薇薇在餐桌上种种有关学校的交谈,克洛克达尔幻想中的Ali是个脾气暴躁的中年男性。不教物理,那他应该不会秃顶。 随意换了身休闲装,奥特纳背着蓝色小书包在前面领路。好久没有和陌生人打交道了,而且是不能轻易杀掉的陌生人。 克洛克达尔用右拇指指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海楼石戒指,眯眼看阳光下闪耀着金光的树叶,失了它原本的翠绿。无色窗户反射到视网膜上呈现蓝紫色泽,洁净地映着过往者的倒影,像一面镜子。它就是一面镜子。 柏油路平稳不似波涛上颠簸的船只,结实地踏在地上总给他一种不真切感,仿佛是随时有可能塌陷的梦境。已经登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适应陆地的生活吗?难怪,他在海上的时间要远远更长。 奥特纳转过来,面对着他,倒着走路:“记住了,你是个good cook。” “嗯。”克洛克达尔低低地应了一声,无意间的一瞥,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鹰眼?” 黑发金瞳的男人转过头,盯着他易容过的脸片刻,轻易看穿了他的伪装:“克洛克达尔?” “你怎么会在这?”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当年顶上之战两人曾有过短暂的交手,同僚时期也没多少交集。好几年没见,两人都在打量着彼此。克洛克达尔隐去了脸上引人注目的疤痕,钩子当然也拆掉,换成义肢。一身打扮与常人无异,若不是他的身高,放到人群里是不会被人在意的。米霍克没有带黑刀,魁梧的身躯缩在一件黑礼服里,看上去分外滑稽。 “爸爸!”就在这时,一个扎着黑色双马尾的小女孩跑过来。她穿着一条粉色的公主裙,缀有繁琐的花边和夸张的大裙摆。怀里抱着一个棕色的玩具熊,还有双黑色的大眼睛。 等她扑到米霍克怀里,米霍克把她抱起来时,她才注意到他身边站着的两人。她首先看到了奥特纳:“诶,奥特纳?”随后她的目光又落到克洛克达尔身上,问奥特纳:“这是你爸爸?” “对,这是我爸爸,a good cook。” “嗯,我爸爸是a good dancer。” 克洛克达尔顿时明白为什么世界第一剑豪要穿着这件像是偷来的不合适的黑礼服了,两个爸爸几乎同时开口:“你儿子/女儿的外语老师找你?” 真是宿命一样的巧合啊,两个前任王下七武海隐居在同一地,孩子也在同一所学校甚至同一个班里就读,都是因为作文的事被老师叫来。 克洛克达尔忽然想米霍克的妻子佩罗娜不会也是销售经理,和薇薇一起出差的吧?他还真就问出口了,当然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米霍克摇摇头,告诉他佩罗娜只是个家庭主妇,什么也不干整天宅在家的那种家庭主妇。 克洛克达尔的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女声:“乔拉可尔先生?” 米霍克的视线越过克洛克达尔,和他身后的人打招呼:“哦,是堂吉诃德女士啊,下午好。” “下午好,乔拉可尔先生。” 克洛克达尔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粉色短发,穿着老师制服的年轻女人,左手抱着的教案上有“自然科学”的字样。乍一看柔柔弱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但注视着她那双坚定而仁爱的眼久了,克洛克达尔能感到她身上有一种潜在的力量。 奥特纳和安琪称呼她“堂吉诃德女士”。蕾贝卡弯下腰,星眸含笑,分别叫出了他们的名字。她能叫出教过的每一个孩子姓名,认为这是一个老师最基本的要求。 “安琪,又不穿校服啊?Y.W主任看到会骂你的。” 安琪忸怩着身子,嗲声嗲气地:“妈妈嫌校服太丑,不让我穿,我能怎么办嘛。” “堂吉诃德女士,这是我爸爸。”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蕾贝卡直起腰,很客气地打招呼。“啊啊,您是来找Ali先生的吧,他和我同一个办公室,正好我要回去,请允许我为你们带路。” 她的右手无意识地在小腹上摸了摸,克洛克达尔想起薇薇怀奥特纳那段时间也经常做类似的动作。这时他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枚别致的丝戒。 蕾贝卡抱着教案引领几人穿过有长廊,粉色短发。米霍克和蕾贝卡认识,就问她:“你不是教高年级吗,怎么下来了?” “因为我怀孕了,多弗拜托校长先生把我调下来,工作可以轻松些。下个月我就休产假,下个学期末才能回来。”她微微皱了皱眉,大概为丈夫把她和那些娇气的女人归为一类感到不满。内心也许说着“明明还没有几个月,肚子也没有大到不方便行动”这样的话。 “低年级老师的办公室又换了么?” “是的,换到三楼了。” 克洛克达尔估计米霍克被叫来:“你经常来学校?” “Ali先生比较神经质。”如是说着,这位大剑豪居然叹了口气。果然人有人的社会性,无论别的身份如何,到“父亲”这一位置上都得低下骄傲的头颅。 “不怪Ali先生,奥特纳和安琪的作文我们办公室里所有老师都看过了,一致认为和Aeryroar的作文相似度太高了。” 蕾贝卡话音未落,两个孩子叫起来:“我这次没有抄他的!” “我也没有!” “这次是没有,”蕾贝卡的语气满满都是无奈,“抄了上次的。Aeryroar上次作文里写他爸爸是个dancer,安琪直接把他上次的作文照搬过来,只把职业换掉了。所以,乔拉可尔先生,你是个会演comedy的dancer。” “什么,喜剧?”米霍克有点懵,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女儿,安琪把头埋在他怀里,脸一直红到耳根。 克洛克达尔忍不住嗤笑道:“哈哈哈,不写你是个会说相声的dancer算好的了。我很期待你等会的表演,乔拉可尔先生。” 说着说着,年级办公室到了,安琪从米霍克身上下来:“我没穿校服,Ali先生会骂我的,我先走了,爸爸。” 语毕,她抱着玩具熊,晃荡着大裙摆的公主裙跑远了。 蕾贝卡打开年级办公室蓝色的门,和里面的人打招呼:“下午好,iliad小姐。”
【原创】鹰眼你老婆到底和我夫人讲了什么 唐蕾+沙薇+鹰佩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可以看作是《七武海与公主们的惩罚游戏》系列的后续。 每次送佩罗娜去和朋友聚会,总是闹得太过。看到她那煞白的脸,米霍克心想她是不是又双叕搞出了什么事。 “你跟朋友喝酒了?”米霍克估计有奥特纳和莉莉丝两个小孩子在场的话,她们喝酒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问了。 “当然没有!” “呃,玩真心话大冒险了?” “也没有。” “蕾贝卡又和你讲天龙人的生活了?” “都不是。”佩罗娜晃着脑袋:“我和她们讲了鬼故事,超可怕的那种!” “结果你把自己吓着了?” 佩罗娜用力点了几下头:“真的,实在是可怕了!比天龙人还可怕!” “这么大的人了,还怕鬼?” “本公主就是怕鬼啊啊啊!” 佩罗娜漂亮的大眼睛噙满了眼泪,米霍克扯扯嘴角:“可你自己不就是吃了幽灵果实的幽灵人吗?” “那也不妨碍我怕鬼啊。” “就算世界上真的有鬼,我觉得你们应该会达成共识?” “才不会!”佩罗娜捂着自己的脸,肩膀颤抖个不停:“那种躲在大衣柜里平时不现身午夜十二点过一刻才会出现的浑身沾满血的无头长发女鬼,你知道有多恐怖吗?” “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如果他没听错,一个无头的女鬼会有长发? “天哪噜,这么可怕的事情你居然要我说第二遍!” 米霍克一时语塞:“算了,我去洗澡了。” 澡还没洗完,就听到佩罗娜在外面喊他:“米霍克,多弗朗明哥打电话来了。” “放着,我来接。” 一拿起电话虫的听筒,就听到多弗朗明哥在那边质问道:“鹰眼,你老婆今天聚会讲了什么?把我家宝贝女儿都吓到了,宝贝女儿居然要和她妈妈一起睡,把我从床上撵下来了。”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米霍克听到那边有裹紧毛毯的声音。 “她说讲了鬼故事。” “什么鬼故事?” “好像是衣柜里的无头长发女鬼。” “没有头哪来的长发?” “我也想知道。” “我家夫人不会被这种奇奇怪怪的故事吓到的。”多弗朗明哥在那边翻了个身,重复最初的问题:“你老婆到底和我夫人讲了什么?” “我老婆洗澡去了,等会吧。对了,薇薇不也在吗,你问她好了。” “对哦,我试试。”米霍克话音未落,电话就挂断了。他摇摇头,话筒放下不到五秒,电话虫又叫了。 接起来,多弗朗明哥的声音十分郁闷:“打不通啊,才想起来鳄鱼家的电话一到晚上就打不通。” “可能他们忙着造二胎。” “这样啊,噗,我每次打你电话都能打通,难怪你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孩子。” 你可闭嘴吧。米霍克觉得没有比好搬弄是非再恶劣的性格了,蕾贝卡是怎么受得了这家伙的? “没什么我就挂了,再见。” “别别别挂啊,鹰眼,我就想知道你老婆到底和我夫人讲了什么。” “那你等一下。” 米霍克拿着电话虫走到浴室外面,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哎,鹰眼,你是不是打算偷看你老婆洗澡?” “住口,我行得端做得正,怎么会像你。” “要我哪用偷看,直接进去……” 米霍克用毛巾把电话虫的嘴堵上,问浴室里:“佩罗娜,今天聚会的时候你到底讲了什么?” “那种可怕的故事光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本公主绝不重复第二次!” “听到没,她不肯说,我能怎么办。”米霍克回到卧室,才想起来电话虫的嘴被堵上了,拿掉毛巾。 多弗朗明哥还在问:“到底是什么故事啊?” “问你家夫人去。” “宝贝女儿跟她在一起呢。” “那明天问。” “我今晚就想知道。” “那是你的事,我要睡了,再见!” 挂掉电话,不到五秒钟电话虫又叫起来了。米霍克觉得他真心烦人,但没办法,除非把电话虫打死,不接的话它会一直叫个不停。 “鹰眼,你老婆到底和我夫人讲了什么?” “烦死了,说了多少次了,我不知道!”米霍克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说实话,我觉得你夫人和女儿都不怕鬼,只是嫌你太烦,随便编的借口。” “哇,你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 “一点也不过分,所以请别再打来了好吗?” “其实,你说的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你帮我想想怎么办呗。” “为什么?”可能真有否极泰来一说,米霍克气到极点感觉自己的怒气一下烟消云散,甚至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 “嗯?” “为什么不找别人找我?” “理由有很多啊,莫利亚的电话号码我弄丢了,大熊压根不理我,巴基忙着追亚尔丽塔,也没空。跟女帝聊天我担心夫人误会,而且只有你不会把电话虫打死,不是吗?” 利用我善良的天性,实在是太卑鄙了。米霍克本来打算今晚和老婆造人来着,被多弗朗明哥这一通电话扰得心思全无。他说: “好好好,我给你想办法,想完后就结束通话,ok?” “我觉得ok。鹰眼,我们夫妻关系就靠你了。” 米霍克认真思考了不到十秒钟,差点掀桌:“你三米的个子,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主意我没法出,你好自为之吧。再见!” 电话挂断后米霍克恶狠狠地瞪着电话虫足足有三分钟,吓得它不敢再叫。米霍克刚松口气,它就出声了。 他苦笑着接起电话:“你成心想让我断子绝孙?你已经有一个女儿了,有什么不知足的?” 多弗朗明哥幽幽地说:“不,我终于知道你老婆到底讲了什么。宝贝女儿睡着了,夫人溜出来跟我说的。” “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再见!” 米霍克挂掉电话后,这个电话虫没有再叫。有那么五分钟,他觉得世界真安静,五分钟后,另一只电话虫叫了,接起来,克洛克达尔在那边质问道: “鹰眼,我打你电话好久了怎么打不通?你老婆今天聚会讲了什么?奥特纳居然要和他妈妈一起睡,把我从床上撵下来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个人知道,你等一下。”说完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打多弗朗明哥的电话,无人接听,米霍克忽然感到人生是多么绝望。 END
【原创】阿鲁巴拿的黎明 这是个有毒的沙薇脑洞,非原著向,尾田看了想打人系列。灵感来自《那不勒斯的黎明》,ooc的脑洞,但想想觉得有点意思,先码着看看有没有机会写。 终于,他又回到了这里。 黑发男人扬起头,眸子映出高挂在王座上的,那面印有奈菲鲁塔利王室徽章的旗帜。四十多年前它也在那里,孤孤单单就像所有身临高位之人。 四十年后,曾经那个稚童眼里的热情也失了温度,熄灭了。 是光阴的游戏啊。他顿觉索然无味。 举起右手,在视野上将戒指的图案与旗帜并排放在一起,同样的花纹,同样的冰冷。 话说回来,奈菲鲁塔利王室的国王纹章戒指是海楼石打造的,会束缚他的能力。第一代国王这么做有何意义呢?难道他能预言到百年后的事情,有意让他这个能力者做不了国王? 呵,谁知道呢。 手枪上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转过身,蓝发少女握着一把枪,对准他的脑袋。她咬紧的嘴唇发白,手也在颤抖,但眼神无比坚定地盯着他身上的纹章戒指。简直就像四十年前的他。 面对象征着死亡的黑洞洞枪口,他却微微地笑了:“真让我吃惊。”空荡殿堂重复着这句话的回音,她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名字是奈菲鲁塔利·克洛克达尔,他是阿拉巴斯坦第十二代国王奈菲鲁塔利·寇布拉的兄长。四十年前在王室的勾心斗角中落败,失去左手,还险些失去性命,从此由王位的继承人沦落为居无定所的海盗。 他的合法身份被抹杀,奈菲鲁塔利王室对外称大王子暴毙。他的血统是他一生的秘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把仇恨藏在心底,他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两年前阿拉巴斯坦事件中他被路飞击败,两年后他又卷土重来。他丝毫不担心王位的归属问题,坚信那迟早会落到自己手里。薇薇不是寇布拉的亲生女儿,她身上没有奈菲鲁塔利的血。 现在寇布拉死了,阿拉巴斯坦的国王只能是他,不会是别人。 “只有流着奈菲鲁塔利的血的人才能拥有纹章。” 薇薇的左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愈发阴郁。回想起世界会议归途上的那一夜,克洛克达尔顿时明白了什么,爆发出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原来你已经得到了这该被诅咒的血脉……哈哈哈……” 他试图褪下纹章戒指,薇薇咬着牙,还是扣动了扳机。 空荡殿堂重复着枪声的回音。 世界变得黑白,他看到一只纤纤素手捡起掉落在地的纹章戒指。 四十年前他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射杀了自己那老不死的父亲,夺走了纹章戒指。 是光阴的游戏啊。 至少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孩子,希望他不会重复祖辈的命运,不要射杀他的母亲。薇薇应该会把他教育得很好吧?她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一定会把他教育得很好。 只可惜他没法见证自己的孩子出世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愿不要这冰冷的王座,过普通人的生活。那夜柔顺的水蓝色长发,还想再抚摸一次,但已经没办法再触碰到了吧…… 如是想着,他合上了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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