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轩客 霁月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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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子岭·笑忘江湖■ 文/摄影 吴科 庵子岭·笑忘江湖 沅江民间文艺群雄拟会盟于赤山最高峰庵子岭,抒写磅礴胸怀,市电视台《走近新农村》栏目摄像机全程跟随记录。天气预报中到小雨,愁锁眉头,霾上心头。五月五日,制片人任晓辉拜佛益阳白鹿寺。吃斋点香,殷勤祈愿,菩萨无语。五月六日,各路诸候齐集市治大府门前,车马列阵,旗树猎猎。彤云竟一点点被白球蚕蚀,从洞中吝惜地洒出光柱。策马“奔驰”,逶迤上岭,光影倾泄,赤山慷慨地奉上庵子岭这个诺大的舞台,供我们吟诗,挥毫,大写乡愁。回想我们采访保民垸,天气亦是有惊无险。天亦有情乎——知道我们为赞美家乡而鞠躬尽瘁?还是人定胜天——只要有信心,生命的历程就会充满奇迹? 南诗(三眼塘杨梅山诗社),北书(草尾云梦书社),中暴走(沅江户外暴走团),三大民间文艺团体,铺案研墨岭台,以清风丘壑为观众,诗书相传,琴乐助兴,摄影摄像,众妙叠加,应当是庵子岭破天荒头一遭,千古未有之盛事。已成第一,不可复制,无法重来。琵琶才歇,巴乌又鸣,云出山岫,雾蒸平湖,风鼓飘飘裙袖,立于岭头的汉服美人,正穿越天地岁月,仿佛仙子感动下凡,曳裾摇步朝我们而来。岭下尘世如芥,忽冥然不知身在。 于因缘而言,如果说我的《庵子岭颂》只是一个点,那么庵子岭高峰会之后,它就结成了一张大网,洒向了家乡的山山水水,收获的都是千万斤重的艺术、友情和欢乐。我友王劲,王劲友杜安,杜安夫妇友任晓辉,任老师友我,缘的力量就是这么一层层传递着,被对艺术和家乡的痴爱编织着。“仙女”脱下古装,穿上时装,变回了蒋所妮老师。原来我们是早就认得的,五年的光阴里,经常从她经营的古韵琴行门前打马而过,相逢只是一笑,并没有机缘说话。如今她积极要求加入暴走团,寻山觅水,沉鱼落雁,却是在庵子岭上,在五年之后,茫然不可思议。多说一句话,又何必赀费五年?然而,现世的友情,爱情,连前世的亲情,都是因缘熬成,非得“行到山穷处”不可。 忽然若有失。于山顶繁华中,落尽一地孤寂。人已瘦,而心渐丰盈似海。以庵子岭为盆,去承销这千秋万古悲愁。忽然若有失。于今生今世中,未深爱亦未曾被深爱。分分秒秒在过去,形销骨立,明知挣扎而终淹没。忽然想起尘世患病的亲友,想起银霜渐染的郑志华老师。明知个人的病老生死,明知那藻映斑驳的孤独,最终仍得由一个人去承担。然而,这尘世又是多么值得贪恋。由悲而入悯,悯而生爱,爱如潮水,澎湃着胸怀,几乎要决堤而出。岭崖滚落几枚亿年巨砾,忽然若有失。 何以解忧?唯有杜安。且看他卷书为剑,挥舞于琵琶座前,对《公孙娘舞剑图》进行了滑稽的颠覆。杜安活得像他的草书一样洒脱。他的表演让我们开怀大笑,笑忘江湖。在香炉山庄,在他的感染下,我们跟着跳起了不伦不类的舞蹈,但我们开怀大笑,笑忘江湖。那一刻,忘了疾忧,超脱了生死。诗书联谊庵子岭,赤山有赠,赠的是一枚“笑忘”仙丹。不思苦而乐,不惧死而寿,笑忘而己。 下山回到家,女儿跑出来,我高高抱起她,被她不知轻重地甩了一个耳光。这回我没有骂她,而是热乎乎地给她一个吻。而且,不知为什么,鼻子一酸。
原创摄影纪实:湘北谭记糍粑店 文/摄影 吴科 谭记糍粑店 春来梅先报,热闹看湘北。谭记糍粑店地处繁华热闹的湘北市场,是沅江现存为数不多的专业制作糍粑、年糕的店面之一。春节期间,正是糍粑、年糕的供应旺季,谭记糍粑店除除夕之外,一直没有打烊,谭爹一家三口忙于加工制作,想乘此多赚一点钱。 糍粑的制作工艺并不是很繁杂,大致分为淘米、蒸煮、机碾、嵌模、切片五个步聚。“关键是选料要好。”店主谭爹一边说,一边倒出颗颗晶莹、饱满的糯米来,“我的糯米里不掺杂米、黄米的。”“要讲信誉啵。”米蒸熟后,传统制作方法是倒入臼窝,用石杵或木棍捣碾,所以做糍粑又叫“打糍粑”。这一步聚在谭记店改成了机碾,米成一口进,变成糊条从另一口出,效率提高不知多少倍,而口感更细腻。米糊被倒入方形模框里,内衬浆布,用洗净的双手推开、摩平。尽管谭爹夫妇俩摩平的糍粑数不胜数,他们的动作依然小心翼翼,像抚摩刚出生的婴儿的脸。一块糍粑,不仅是可以赚钱的商品,也是劳动合作的结晶。 谭爹有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只有一个小儿子,留在身旁帮衬。不擅言谈的小伙子负责糍粑制作的最后一道工序:将晾凉的糍粑切成方块,以及糍粑和粑粑的买卖生意。粑粑就是年糕,沅江称之为“粑粑”,形圆而白,以纯糯米制成,口感比糍粑更软更粘。谭记糍粑颜色偏灰,谭爹说这是糍粑的本色,没有添任何东西。糍粑3元/斤,粑粑3.5元/斤,问价和称买者络绎不绝。“生意不错嘛。”我笑道。谭爹摇摇头:“还要还价,冒么子利润呢。” 眼见为实,谭记糍粑店正宗、干净,我和朋友也称了几斤回家,吃着心里不打鼓。 谭爹
(原创)沅江秋阳美 秋阳美 文/摄影 吴科 秋雨阴霾了半月,今日秋阳终于高升,除浊扬清,空气难得的通透。下午打算去万子湖的养鱼基地采风,却为风景艳色所迷,一路耽美不止。色彩四处皆是,构图却是老旧的。大概经秋阳一渲染,昔日平凡之物都变得美不胜收起来,而普美之处,眼花缭乱,胸中也没有了主题。然而,总不想浪费这美好时光,明知拍下来不会满意,快门却依然按个不停。 又到了晒造纸树皮的季节。堤坡上摆满了树皮,弥漫着淡淡的刨木花的气味。大自然用粗壮的树影,扫过地上无形的针盘,它无法像人类的手表一样精确到秒,四季轮替却从来不爽。 水泥路将村子相互连起来。从沈家湾电排而下入鱼村,涟漪伴我越过一块块鱼塘,耳边还回响着牛儿们吓人的叫声,水边却扑通通跳下被我吓着的残蛙。荷叶脱光了碧裙,只剩下奇经八脉映照着水面的浮光。榨南湖村的桔子熟了,向阳的一面被照得红了脸,另一面还留着点青涩。口渴了,路边随手摘一个,酸酸甜甜。地面已经落了不少桔子,怎么还不来摘呢?村子里的孩子都放学了,背上的书包像稻穗一样沉甸甸的。 马公铺老沅益公路上的梧桐树叶子黄了,夕阳也黄了,晚稻像黄金在田间闪闪发亮,人和狗的黑影走在田埂上。有人隔街喊起“饭熟了没有”的问话。红色的木芙蓉花在白瓷墙的民宅前燃烧起来,天空慢慢沉下来,那些在阳光下回眸的修路工,绽放出古铜色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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