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客竹心 介开程
长期掉线,懒狗一只,跟我辩经那我先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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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困住的杨戬:浅析《宝莲灯》叙事逻辑的局限 “杨戬的悲剧,源于被剧本在政治想象力的贫瘠,是一个所预设和锁死的结构性悲剧。” 叠甲:本文充分肯定《宝莲灯》在塑造二郎神形象方面的艺术成就,尊重剧集的情感价值与演员的出色演绎。以下内容仅从剧本逻辑与思想结构的角度,探讨“改天条”这一情节的自洽性问题以及能的改进方向,并非对作品整体的否定。观点仅为个人拙见,意在引发思考,而非批判任何个人或群体。 《宝莲灯》电视剧往往因为妹妹、外甥的设定而让杨戬带上了“反骨仔”、“妹控”、“众叛亲离”等标签,从而引发部分不满。但实际上根源就不在此类设定,而在于此剧对传统“沉香救母”故事最激进的改动——改天条。这一改动本质上是一种政治行为,因此从政治逻辑的角度来审视它,并非牵强附会。 事实上,即使在杨婵思凡、沉香救母的情节框架下,杨戬也本可不必走向众叛亲离、忍辱负重的结局,他本该是深谋远虑的司法天神,能够延续传统神话中二郎神的威望与智慧。然而,剧本受限于其表达形式,无法构建出严密的政治叙事逻辑,只能将杨戬降格为一个孤立的、孤独的“悲剧英雄”。 总的来说,《宝莲灯》(尤其是前传)表面上讲“反抗天条、以人性破除旧制”,实质上却是一个固化式的“(伪)先锋队幻想”。它以“解禁思凡”为名义,包装成“观念革命”,实则是彻底虚化了天庭共同体与神权秩序,把一切复杂的政治与文明演进,简化成一场“以情动天”的浪漫儿童剧。 如果我们从故事的底层逻辑出发,就会发现剧本对关键设定的简化与对政治逻辑的忽视,才是造成杨戬悲剧形象的根本原因。 理解这一点,我们或许能在欣赏原有角色的独特魅力的同时,看到另一种更符合杨戬智慧与个性的叙事可能。
荒原雪火———小李的关外十年小短篇 (看完天涯明月刀的上头产物) 燕歌坠,芦草黄。一雁声,动危旌。   寒角遏人行,霜重没马足。   一夜杀贼去。   鼠尾断来黄旗碎,刀缺刃来归心重。   愁愁愁,唯有纵酒醉悲歌。 —— ——   雪停了,风未停。   荒原上,只躺着尸体,还有一把断刀。   雪挂在刀上,血也挂在刀上。   血在雪里,很快就冷了。   他的心也在冷。   是不是所有的东西,在这片大地上都会被吞掉温度?   就算是火也难逃这命运。   就算是喝进肚子里的冷酒,变成一团火。   仍会冷掉。 ——   李寻欢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人也没有说话。   风声,比人声更大。   也更容易散。   他们散了。   这里就是这样。   散了,就像雪化了。   他低头咳了几声,声音散在血里,却没有拿起酒壶。   他当然不是怜惜身子,只是太疲惫,也太寂寞。   寂寞,刀一样的寂寞。   李寻欢埋了刀,翻身上马,一个人驰回客栈。 ——   客栈立在高地上,在这平沙茫茫的原野上,唯一可以投宿过夜的地方。   哨所离小镇有百里远,但这地方还是分外热闹,分外温暖。   这地方根本没有名字,在冷风刮骨的大漠上,你已经快被黑暗吞掉的时候,依然可以看到这地方亮起光。   缕缕笛声从围墙缝漏出来,墙角的芦草仍被雪压着,却偏偏不会影响这里的拥挤。   大厅中摆着数十张桌子。   铁传甲在其中一张桌子旁等他,桌下炉火烧得正旺。   酒已温好,菜也摆着。   李寻欢坐下,脱下风雪浸透的衣裳,肩头的寒意还没散尽。   铁传甲替他斟酒,身影庞大,却动作温和。他将酒壶煨在炉边,柔声道:“寒气砭骨,您下次记得加件衣裳。”   这话听起来怪极了,他却从来不拦着李寻欢喝酒。   或许是本就拦不了,或许是酒至少能让他少一些痛苦,少一点寂寞。   寂寞,可怕的寂寞。   纵然和别人说笑逗乐,或许仍不能被消解。   但好在还是有一点法子能压下寂寞的。 —— ——   一个没名字的地方,通常都有个有名字的主人。   徐三娘是这家客栈的主人。   三娘不是称谓,是她的本名。   她没有兄弟姐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也许是顺口,也许这更容易让别人记住。   她也不是什么老女人,相反,她很年轻。   年轻得不像能在这荒漠活下来的女人。   可她偏偏活得很好。   她的身子也很年轻。一身火色的衣裳,衬得她腰肢更为纤细,面色更为柔和,却掩不住烈焰般的丰盈。   现在她已坐到李寻欢对面。   炉火摇曳,酒气氤氲。   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笑得很温柔。   她的眼睛却不看他。   眼神落在他身上的血迹,和他手上那点未擦净的泥污。   “你又活着回来了。”   李寻欢也笑了:“活着回来喝酒。”   徐三娘道:“可活着的,也总会走。”   她盯着杯子里的影子,又笑了。   李寻欢道:“我喝的酒,和你的一样。”   徐三娘道:“可你喝的,是别处的愁。”   她指尖沿着杯口慢慢滑了一圈,烛光下,一道细微的裂纹藏在其中里。 她看着那道裂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像你这样的人,酒杯有了裂痕,宁肯换一只,也不会凑合。中原…....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李寻欢沉默了一会,抬手饮尽。   李寻欢道:“也许哪里都是一样的。”   杯中没有酒,只有寂寞。   徐三娘眼神一暗:“这里的人,就像芦草。雪一压就断,血一压就死。”   她的声音几乎要被炉火噼啪声盖过:“命么,不就是要么在荒原里喘气,要么在荒原里咽气。”   李寻欢笑道:“江湖也是一样。”   徐三娘道:“但有的人终究不是草,是雪。”她又笑了起来,“生来就是要落到更远的地方去。”   李寻欢抬眼,看着她。   她的笑依旧温柔,脸庞却带着冷峻,眼底却闪着夜空孤星的光。 铁传甲倒酒的手,微微一滞。   李寻欢突然咳了一声,咳声散在火里。   他没有再说话。 ——   雪又下起来,风声拍打着门窗。   客栈很热闹,而他们都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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