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的萌猫咪 罐子里的萌猫咪
假性人
关注数: 17 粉丝数: 27 发帖数: 963 关注贴吧数: 25
关于高卷杏的一些个人向吐槽 今天刚一周目通关。 对于高卷杏这个角色,真是有很多要吐的槽。 首先是,剧情上来看,杏和龙司的互动比主角更频繁,更深入,而且两人初中就认识,龙司对杏是有作为异性的好感的,杏对于龙司也是很在意的。 修学旅行勾肩搭背、打BOSS时对龙司的担心,以及日常里的很多细节,甚至连COOP活动都是带着龙司一起。 但是她又老是来撩主角,即使没走特殊关系,最后也会说主角是她的光明,讲真的鸭志田是主角和龙司一起打的,其他女角色或许真的是被主角拯救了,但杏与其说是被主角拯救了,更像是三个人的羁绊共同挣脱牢笼。 到底为啥要这样设计,我真的很喜欢龙司,我每次跟进杏的COOP都觉得很别扭…感觉自己给龙司戴绿帽。 其次是,关于她被霸凌,或者说是被其他女生排挤,现实中美女真的不会被排挤,女生也很喜欢和美女亲近,除非你虽然是美女,但人品很差,抢别人男朋友或者是中央空调那种,才会被讨厌啊。 就杏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又有点撩人于无形的人设…嗯…咋说呢,现实生活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散发魅力的同时别人就要沦为陪衬,所以我为啥还要自讨没趣接近你啊,当然霸凌怎么说都是不对的,但被疏远被排挤这确实难免。 最后就是,COOP的情节,这个和美佳惺惺相惜?相爱相杀的情节????在干嘛?????就真的不理解,这个美佳搞了这么多事,你还说你佩服这种人… 不是我真的不能理解,哪儿有女生能接受美佳这种心机girl啊…还佩服???? 当模特就得勾心斗角吗?这不离谱吗? 就真的是喜欢不起来高卷杏这个人设 不知道有没有人有同感… 最后,这是我自己的感觉,无意冒犯喜欢高卷杏的玩家!
【求助】我的拜师帖老被吞这件事 古言,之前没有在晋江申签过但一直是读者 18年在潇湘过签过(古言一次过) 新冠前的大学生,现在已经毕业,工作党 本科专业是戏剧影视文学,文字基础有一些,也明白迎合市场的重要性,所以我会虚心接受指教,也不会鸽 目前进度是,简介模板已完成,还没开始写正文 简介模板让一些大大看过,评价都是梗不错(有个甚至说格式规范下应该可以过签) 但是因为在晋江申签这件事是完全的新人,很多经验贴看得我云里雾里的,他们会用很多圈内词我看不太懂呜呜呜(比如之前我不知道晋江申签还要模板,潇湘是直接看简介和正文) 很需要师傅领进门,修行我会靠自身,不会太麻烦师傅的,我的水平不敢说好,但是肯定不算差,所以教起来应该也不难吧?(应该) 只想捞到一个非日抛师傅,基友天天炫耀师傅看得我好眼馋(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能为师傅做的: 奶茶零食都是可以的,毕竟工作党;聊天也可以,出了名话唠选手;会日语,N1已过,可以陪练哈哈哈;喜欢追日美韩剧看电影打单机,日美韩三国剧迷,阅剧无数,电影鉴赏是我的专业课,阅片量足够,日漫也基本都看,但不是很沉迷二次元,单机游戏入坑两三年,主玩NS;另外我在短视频公司任职,所以打算搞个写文推文的账号,感兴趣的大大可以一起合作!(我还会写剧本哈哈哈,如果有大大对剧本感兴趣可以聊聊,但我水平还是比较有限) 我对师傅的要求: 非日抛,水平的话我不知道怎么界定,就大大如果看了我上述描述对我的水平应该了解,只要比我强即可;主写言情,感兴趣的频道为古言、奇幻、未悬游;剧情流感情流都可以(目前准备申签的是古言感情流);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年纪不要太小,20以上;师傅是扑街也没关系(我其实不太懂什么水平不是扑街),但是希望热爱写作,不会轻易放弃! 只想捞一个师傅,如果有大大愿意的话可以私信,我们简单沟通一下!!!
为所谓的“小偷”正名 我觉得有必要为所谓的小偷正个名。 我是一枚萌新,刚开始玩这个游戏,初到小镇的时候向导送了我一个“共用的架子”,上面的解释也是储存东西并与他人“分享”,于是我就以为这个架子是放一些你觉得可以分享的物资的,于是我给自己的架子上放了一些多余的物资(树枝什么的),后来我做工具稀缺石子,就去别人家里转悠了一圈,从某位镇民家里的架子上拿了石子。 到此为止,我是不知道这种行为在游戏里被叫做“小偷”,因为我以为那个架子就是用来分享物资的地方。 某天我突发奇想转了贴吧,看到许多人控诉小偷,我才知道原来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不得不说我认为架子上的物资可以共享,是情有可原的,我所在的小镇活人很少,设施全部没有开通,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小偷,我也为我的行为感到抱歉。 但我觉得,萌新不了解游戏规则,“偷”东西可以被谅解,但是有那种屡教不改的另当别论,但贴吧里好像讨伐小偷是公知,难道只有我一个一开始以为那个架子的用途是分享物资吗? 希望大家对萌新宽容一些,遇到初来小镇的人可以科普一些游戏规则,我很庆幸自己所在的小镇并没有老玩家,所以我“偷东西”的行为没有遭到踢出(因为连驿站和市政厅都没有解锁),我还是会在架子上摆一些多余的物资,因为这本来就是“共用的架子”,对吧?
短篇故事 《紫薇先生》 薄薄的蝉纸铺平于青木几案,微弱的烛光透过来,映照出那一层薄纸下木几的纹理。 一双粗糙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搁在纸上,小心翼翼将纸展平。 悬挂在木架上的毛笔被人提了起来,三指轻捻笔杆抬放于眼前,仔细地将杂毛拔除,而后手腕轻摇,只见那笔尖蘸了淡淡的墨,霎时染了凡尘。 笔锋几旋,一副白描《紫薇乡》跃然纸上。 父亲走过去,作画的人佝偻着身子朝后退了半步。 “嗯——确有《紫薇乡》之神韵。” “老爷过奖。” **在柜台边,个头与柜台齐平,此时唯有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低头的那个人。 布衫纶巾,平平无奇。 只身子骨比我寻常见到的人瘦上许多,眉毛浅薄,颧骨很高,眼睛…… 眼睛是大的,却没什么神采,我摊开了手,低头瞧了眼手心里的墨珠,不禁嗤笑出声。 “虎儿!” 父亲一声低斥,惊得我并拢双腿站得笔直。 “让你见笑了。” “无妨。” 那人笑了笑,朝我走过来。 “小少爷生得清秀。” 离得近了,我才发觉这人笑起来并不丑,我怔怔看着他,他便笑得更深,蹲下身往我手里递了块芝麻糖。 “这画,我多要几幅,你若得了空闲,一并送与此处便是。” 那人恭敬地接过父亲手里的铜钱,点头应下。 待那人离去,父亲拿起柜台上搁着的算盘,拨珠算弄了一番,哼着小曲在账簿上写着什么。 “父亲,那人是来卖画的么?” “是,你勿与此等人接触,袭名家之作,实乃有损文人风骨。” 我听了一知半解,却大致察觉到父亲不喜那卖画之人,遂握紧了手中的芝麻糖跑了出去。 后来,我总见到那人。 捧着一摞书卷,弯着腰十分恭敬地接过铜钱后匆匆离去。 这日,我又见到他,不过不同以往的谦卑,他此时挺直了腰身,竟比父亲高出半头。 “你既然有如此手艺,何必受限于条条框框?这幅紫薇若是上了色,必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父亲面红耳赤地劝着,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老爷若是不喜,我便卖与别家。” “别别别……” 父亲最终还是往那人手里塞了铜钱,那人迈过门槛的时候,低头看到我便笑了笑,蹲下身朝我手里递了块水晶糕,我见父亲扶额叹气,忙一口吞了水晶糕,冰凉而甜腻的味道,像极了冬天雪花落入口中的感觉。 “虎儿,那人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 父亲看了眼我,冷笑着摊开那幅蜷缩在几案上的画卷。 **近了看,竟觉得惊艳,那一朵朵紫薇花栩栩如生,虽失了姹紫嫣红晃眼,却看得人心里莫名的敞亮,就像那枚水晶糕,清透了,澄澈着。 父亲的话不假。 几日后,母亲带着我上街时,我便看到佩刀的衙役走街串巷,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画卷,我看得出来,那是《紫薇乡》,是白描的《紫薇乡》。 “新上任的知县爱极了丰安先生的名作《紫薇乡》,知道有人恬不知耻地抄袭贩卖,定然是要治罪的。” 父亲掀开茶盖刮了浮起的茶沫,轻轻抿了口茶。 “那,那相公你若是也遭了牵连……” “与我有何干系?知县惜才,惜画,更惜银钱。” 母亲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随后掩嘴轻笑与父亲唠起了家常。 我听了这话,不知怎的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流着流着,我便越来越伤心,竟不顾父亲在场,大声哭喊了起来。 “我要吃糕——我要吃糕——吃糕——” 母亲无奈,只得遣了丫鬟领我去了糕点铺子。 我吃着甜腻的水晶糕,丫鬟的裙袂扫着我的脸颊,忽地,我停住脚步。 糕点铺子旁边的小巷,躺着个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书生,书生也看见了我,朝我浅浅一笑。 我走过去,丫鬟紧紧跟在我身后。 那人见我走过来,似乎很是惊讶,那双大眼里透出微弱的光亮,像是一扇半敞的窗。 我递了块糕给那人。 “我父亲说你有失文人风骨。” 虽不知是何意,但我却记得那句话每一个字的发音。 那人笑了笑,低头看着他手心里那半块残缺的糕点。 “何谓风骨?” 忽地,那人抬了眼看我,目光清肃,我不自觉便站得笔直。 “只要无愧于心,守得最后一抹清白——” 那人笑了。 “失了风骨又何妨?” 风穿过街巷,凛然拂过我的脖颈,晨风很凉,尤其是在这样阴暗狭小的巷子里。 佩刀的衙役一拥而上,丫鬟双臂紧紧护着我,我看着那人被衙役带上了镣铐,拖向了巷子深处,那半块残缺的糕点掉落在我的鞋上,污了我精致的鞋面。 我后来便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如何下场。 只听说那年会试,我们这地方出了好几个贫寒出身的举人,他们自称是紫薇先生的弟子。 那一年,许多求学之人来到我们这地方,遍访街巷,也找不到那位神通广大的紫薇先生。 “相公,听说那紫薇先生卖画供学,会不会是——” 父亲砸了茶碗,热腾腾的茶水泼湿了母亲的衣裳。 “一派胡言,紫薇先生是如何风骨,那人又是如何风骨!” 我仍是不知风骨的意思。 可却记住了清白二字。
短篇故事(可写长文) 薄薄的蝉纸铺平于青木几案,微弱的烛光透过来,映照出那一层薄纸下木几的纹理。 一双粗糙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搁在纸上,小心翼翼将纸展平。 悬挂在木架上的毛笔被人提了起来,三指轻捻笔杆抬放于眼前,仔细地将杂毛拔除,而后手腕轻摇,只见那笔尖蘸了淡淡的墨,霎时染了凡尘。 笔锋几旋,一副白描《紫薇乡》跃然纸上。 父亲走过去,作画的人佝偻着身子朝后退了半步。 “嗯——确有《紫薇乡》之神韵。” “老爷过奖。” **在柜台边,个头与柜台齐平,此时唯有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低头的那个人。 布衫纶巾,平平无奇。 只身子骨比我寻常见到的人瘦上许多,眉毛浅薄,颧骨很高,眼睛…… 眼睛是大的,却没什么神采,我摊开了手,低头瞧了眼手心里的墨珠,不禁嗤笑出声。 “虎儿!” 父亲一声低斥,惊得我并拢双腿站得笔直。 “让你见笑了。” “无妨。” 那人笑了笑,朝我走过来。 “小少爷生得清秀。” 离得近了,我才发觉这人笑起来并不丑,我怔怔看着他,他便笑得更深,蹲下身往我手里递了块芝麻糖。 “这画,我多要几幅,你若得了空闲,一并送与此处便是。” 那人恭敬地接过父亲手里的铜钱,点头应下。 待那人离去,父亲拿起柜台上搁着的算盘,拨珠算弄了一番,哼着小曲在账簿上写着什么。 “父亲,那人是来卖画的么?” “是,你勿与此等人接触,袭名家之作,实乃有损文人风骨。” 我听了一知半解,却大致察觉到父亲不喜那卖画之人,遂握紧了手中的芝麻糖跑了出去。 后来,我总见到那人。 捧着一摞书卷,弯着腰十分恭敬地接过铜钱后匆匆离去。 这日,我又见到他,不过不同以往的谦卑,他此时挺直了腰身,竟比父亲高出半头。 “你既然有如此手艺,何必受限于条条框框?这幅紫薇若是上了色,必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父亲面红耳赤地劝着,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老爷若是不喜,我便卖与别家。” “别别别……” 父亲最终还是往那人手里塞了铜钱,那人迈过门槛的时候,低头看到我便笑了笑,蹲下身朝我手里递了块水晶糕,我见父亲扶额叹气,忙一口吞了水晶糕,冰凉而甜腻的味道,像极了冬天雪花落入口中的感觉。 “虎儿,那人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 父亲看了眼我,冷笑着摊开那幅蜷缩在几案上的画卷。 **近了看,竟觉得惊艳,那一朵朵紫薇花栩栩如生,虽失了姹紫嫣红晃眼,却看得人心里莫名的敞亮,就像那枚水晶糕,清透了,澄澈着。 父亲的话不假。 几日后,母亲带着我上街时,我便看到佩刀的衙役走街串巷,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画卷,我看得出来,那是《紫薇乡》,是白描的《紫薇乡》。 “新上任的知县爱极了丰安先生的名作《紫薇乡》,知道有人恬不知耻地抄袭贩卖,定然是要治罪的。” 父亲掀开茶盖刮了浮起的茶沫,轻轻抿了口茶。 “那,那相公你若是也遭了牵连……” “与我有何干系?知县惜才,惜画,更惜银钱。” 母亲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随后掩嘴轻笑与父亲唠起了家常。 我听了这话,不知怎的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流着流着,我便越来越伤心,竟不顾父亲在场,大声哭喊了起来。 “我要吃糕——我要吃糕——吃糕——” 母亲无奈,只得遣了丫鬟领我去了糕点铺子。 我吃着甜腻的水晶糕,丫鬟的裙袂扫着我的脸颊,忽地,我停住脚步。 糕点铺子旁边的小巷,躺着个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书生,书生也看见了我,朝我浅浅一笑。 我走过去,丫鬟紧紧跟在我身后。 那人见我走过来,似乎很是惊讶,那双大眼里透出微弱的光亮,像是一扇半敞的窗。 我递了块糕给那人。 “我父亲说你有失文人风骨。” 虽不知是何意,但我却记得那句话每一个字的发音。 那人笑了笑,低头看着他手心里那半块残缺的糕点。 “何谓风骨?” 忽地,那人抬了眼看我,目光清肃,我不自觉便站得笔直。 “只要无愧于心,守得最后一抹清白——” 那人笑了。 “失了风骨又何妨?” 风穿过街巷,凛然拂过我的脖颈,晨风很凉,尤其是在这样阴暗狭小的巷子里。 佩刀的衙役一拥而上,丫鬟双臂紧紧护着我,我看着那人被衙役带上了镣铐,拖向了巷子深处,那半块残缺的糕点掉落在我的鞋上,污了我精致的鞋面。 我后来便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如何下场。 只听说那年会试,我们这地方出了好几个贫寒出身的举人,他们自称是紫薇先生的弟子。 那一年,许多求学之人来到我们这地方,遍访街巷,也找不到那位神通广大的紫薇先生。 “相公,听说那紫薇先生卖画供学,会不会是——” 父亲砸了茶碗,热腾腾的茶水泼湿了母亲的衣裳。 “一派胡言,紫薇先生是如何风骨,那人又是如何风骨!” 我仍是不知风骨的意思。 可却记住了清白二字。
原创短篇故事•凌子曰系列 短篇•凌子曰 《紫薇先生》 薄薄的蝉纸铺平于青木几案,微弱的烛光透过来,映照出那一层薄纸下木几的纹理。 一双粗糙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搁在纸上,小心翼翼将纸展平。 悬挂在木架上的毛笔被人提了起来,三指轻捻笔杆抬放于眼前,仔细地将杂毛拔除,而后手腕轻摇,只见那笔尖蘸了淡淡的墨,霎时染了凡尘。 笔锋几旋,一副白描《紫薇乡》跃然纸上。 父亲走过去,作画的人佝偻着身子朝后退了半步。 “嗯——确有《紫薇乡》之神韵。” “老爷过奖。” **在柜台边,个头与柜台齐平,此时唯有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低头的那个人。 布衫纶巾,平平无奇。 只身子骨比我寻常见到的人瘦上许多,眉毛浅薄,颧骨很高,眼睛…… 眼睛是大的,却没什么神采,我摊开了手,低头瞧了眼手心里的墨珠,不禁嗤笑出声。 “虎儿!” 父亲一声低斥,惊得我并拢双腿站得笔直。 “让你见笑了。” “无妨。” 那人笑了笑,朝我走过来。 “小少爷生得清秀。” 离得近了,我才发觉这人笑起来并不丑,我怔怔看着他,他便笑得更深,蹲下身往我手里递了块芝麻糖。 “这画,我多要几幅,你若得了空闲,一并送与此处便是。” 那人恭敬地接过父亲手里的铜钱,点头应下。 待那人离去,父亲拿起柜台上搁着的算盘,拨珠算弄了一番,哼着小曲在账簿上写着什么。 “父亲,那人是来卖画的么?” “是,你勿与此等人接触,袭名家之作,实乃有损文人风骨。” 我听了一知半解,却大致察觉到父亲不喜那卖画之人,遂握紧了手中的芝麻糖跑了出去。 后来,我总见到那人。 捧着一摞书卷,弯着腰十分恭敬地接过铜钱后匆匆离去。 这日,我又见到他,不过不同以往的谦卑,他此时挺直了腰身,竟比父亲高出半头。 “你既然有如此手艺,何必受限于条条框框?这幅紫薇若是上了色,必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父亲面红耳赤地劝着,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老爷若是不喜,我便卖与别家。” “别别别……” 父亲最终还是往那人手里塞了铜钱,那人迈过门槛的时候,低头看到我便笑了笑,蹲下身朝我手里递了块水晶糕,我见父亲扶额叹气,忙一口吞了水晶糕,冰凉而甜腻的味道,像极了冬天雪花落入口中的感觉。 “虎儿,那人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 父亲看了眼我,冷笑着摊开那幅蜷缩在几案上的画卷。 **近了看,竟觉得惊艳,那一朵朵紫薇花栩栩如生,虽失了姹紫嫣红晃眼,却看得人心里莫名的敞亮,就像那枚水晶糕,清透了,澄澈着。 父亲的话不假。 几日后,母亲带着我上街时,我便看到佩刀的衙役走街串巷,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画卷,我看得出来,那是《紫薇乡》,是白描的《紫薇乡》。 “新上任的知县爱极了丰安先生的名作《紫薇乡》,知道有人恬不知耻地抄袭贩卖,定然是要治罪的。” 父亲掀开茶盖刮了浮起的茶沫,轻轻抿了口茶。 “那,那相公你若是也遭了牵连……” “与我有何干系?知县惜才,惜画,更惜银钱。” 母亲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随后掩嘴轻笑与父亲唠起了家常。 我听了这话,不知怎的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流着流着,我便越来越伤心,竟不顾父亲在场,大声哭喊了起来。 “我要吃糕——我要吃糕——吃糕——” 母亲无奈,只得遣了丫鬟领我去了糕点铺子。 我吃着甜腻的水晶糕,丫鬟的裙袂扫着我的脸颊,忽地,我停住脚步。 糕点铺子旁边的小巷,躺着个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书生,书生也看见了我,朝我浅浅一笑。 我走过去,丫鬟紧紧跟在我身后。 那人见我走过来,似乎很是惊讶,那双大眼里透出微弱的光亮,像是一扇半敞的窗。 我递了块糕给那人。 “我父亲说你有失文人风骨。” 虽不知是何意,但我却记得那句话每一个字的发音。 那人笑了笑,低头看着他手心里那半块残缺的糕点。 “何谓风骨?” 忽地,那人抬了眼看我,目光清肃,我不自觉便站得笔直。 “只要无愧于心,守得最后一抹清白——” 那人笑了。 “失了风骨又何妨?” 风穿过街巷,凛然拂过我的脖颈,晨风很凉,尤其是在这样阴暗狭小的巷子里。 佩刀的衙役一拥而上,丫鬟双臂紧紧护着我,我看着那人被衙役带上了镣铐,拖向了巷子深处,那半块残缺的糕点掉落在我的鞋上,污了我精致的鞋面。 我后来便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如何下场。 只听说那年会试,我们这地方出了好几个贫寒出身的举人,他们自称是紫薇先生的弟子。 那一年,许多求学之人来到我们这地方,遍访街巷,也找不到那位神通广大的紫薇先生。 “相公,听说那紫薇先生卖画供学,会不会是——” 父亲砸了茶碗,热腾腾的茶水泼湿了母亲的衣裳。 “一派胡言,紫薇先生是如何风骨,那人又是如何风骨!” 我仍是不知风骨的意思。 可却记住了清白二字。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