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七 梨花图
春酒长堤洒,殷殷许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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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杏树 昨天出门看到一棵小小的枇杷树苗，一尺来高，突然想到老家也曾有一棵枇杷树，因奶奶病中迷糊害怕，而被砍掉了。 老家的院子里有过很多树，枣树，两棵梨树，杏树，枇杷树，现在只余一棵梨树和一株小小的石榴树苗。枣树和大梨树因为各种原因早早地被砍掉了，院子却不显得荒凉空旷，因为还有那一棵杏树。 杏树比我年龄还大，树冠枝繁叶茂，黑黢黢的树干上挂满了树胶，暮春初夏的时候杏子便成熟了，小苹果一样大的挂在枝头，我很少看到杏花，却每年都能吃上黄澄澄的又大又甜的杏，吃完果肉还要敲开核，杏仁也是香甜的 两年前奶奶生病后一直卧床，杏树也两年没有结果，今年初夏突然挂满了一树的果子，像小苹果那么大。大伯，姑父…各家都去摘了几袋子的杏，可谁也没想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吃这棵树的结的杏。 2022年6月28，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我照常早早起床骑着电车去上班，上午第一场是语文考试，我是考务，要在两个楼之间来回奔忙，间隙我偷偷到办公室想休息一会，刚躺到躺椅上，看到有一个妈妈的未接来电，拨回去后她说，奶奶过世了。 赶回老家时，院子里架起了棚，放着哀乐，奶奶的冰棺停在堂屋，亲人们跪坐在一旁，我看着奶奶的遗容，她很平静，再不受病痛折磨了。我和姑姑跪在一起，看着各路亲戚祭拜，我一直在流泪，但是却没有实感，也许是奶奶两年来因病痛一直卧床，今年年初开始一直昏迷，现在躺在那里，似乎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第二天中午，送奶奶去殡仪馆火化，那天的天气很好，风朗云清，等待的时候我看着阳光下殡仪馆院墙外摇曳的树影，突然觉得一切都很虚幻，回到家里，把骨灰摆在了原来棺材的位置，我好像才意识到，奶奶是真的过世了，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她，听不到她了。 那天的天气很奇怪，上午晴朗得很，下午我们刚踏进家门便开始狂风大雨，十几分钟后又停了，晚上七点多从老家回来时，晚霞也格外不同，我和弟弟都看到云彩的形状，像是一群人踏云而来，又乘风而去，落日带着长长的尾巴，像是在奔跑，又像是在追赶。 第三天下葬，深深的墓坑里放下了大大的棺材，地里又隆起了一个坟包，奶奶生于这片土地，又葬于这里。 回家后葬礼的棚已经拆了，我这才发现杏树秃了一块，他们说因为棚太高，被杏树挡着，所以把枝干砍掉了。过了不久之后再回老家，杏树剩下的的枝叶都干蔫了，再后来，杏树就成了墙根下的一摞柴火。
刘慈《流浪地球》 8.3元，差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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