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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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好极了”的斯内普和蕾拉还是照着他们的步调,慢吞吞的,以一种让旁观的人发疯的方式相处着。 连莫丽都对蕾拉说:“虽然我不喜欢西弗勒斯的头发和他的外套,不过他还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而圣芒戈药剂室的同事们也都开始把她和斯内普看成是一对正处在暧昧时期的男女。他们开始给他们制造更多的相处机会,每天午餐时,如果斯内普在圣芒戈,他们总会建议他们两个一起去午餐。餐后还可以去散散步。 乔这天又这么说的时候,蕾拉说:“外面在下雨。” “一个防雨咒就能轻松解决你的问题。”乔欢快的说。 蕾拉从不知道她的同事们都有着这么浪漫的心。 “我是说,当着满街打着茶步履匆匆的麻瓜的面,我和西弗勒斯在街上散步,那会显得很蠢。”蕾拉还是认为雨天去散步是不个好主意。 “好吧,你总是这么有道理。”乔放下水晶搅拌棒,擦擦手,看着钟表用一种惊讶的语气说:“哦,看啊。现在都十二点了,我们把时间都忘了。快去吃午餐吧,记得叫了西弗勒斯。” 被特别雇佣来的斯内普有了一间自己的魔药室,他说他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才能思考。麦迪森先生痛快的答应了他,很快就给他准备了一间备好了药柜和各式坩埚的魔药室。 蕾拉过来敲门时,他显然已经停下来一会儿了。 他合上书:“我已经做好了。” 蕾拉刚才跟乔一起熬的药只是药剂室的常备药。在斯内普来的第一天就对她的工作大加嘲讽:“你现在做的药就像霍格沃兹的学生做的。” “换个说法,我只需要做霍格沃兹一到七年级的学生们课本上的魔药就能赚到比霍格沃兹正职教授更多的金加隆,我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她还击道。 当时药剂室里的所有人都在一起欢迎他们的新同事。他们看到了他们打招呼的过程后就开始认为他们之间有爱的吸引力了。 蕾拉走过去看斯内普熬的药,还有放在旁边的羊皮纸,上面全是他写的批注,让人眼花缭乱的到处是删改的痕迹。麦迪森先生在参观过斯内普的魔药室后悄悄告诉蕾拉,他认为他只用了一半的钱就替圣芒戈的药剂室签回来一位值得更多金加隆的魔药大师! 她当然把这番话转告给了斯内普。 他当时愉快的冷哼了一声。 “真不错。”她说。 “我打赌你连一半都看不懂。”他说。 “正确的说,是三分之一。你写得太乱了,放完磨碎的黑狗牙后下一步是什么?”她说。 斯内普走过来,对着羊皮纸指点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蕾拉偶然间抬头看了眼钟表,吓了一跳:“快一点了!再不去餐厅,我们就只有土豆泥可以吃了!” 圣芒戈的治疗师们的用餐时间比霍格沃兹要弹性化一点,因为治疗师们总是不能准时下班。餐厅的小精灵要保证治疗师们随时都有饭吃。 但有饭吃和美味总是不能划上等号。蕾拉认为圣芒戈现任的院长一定是个只需要沙拉和三明治就能活下去的家伙。他大概从来没有亲口品尝过刚出炉的曲奇饼是多么的美味! “我要去外面吃。”蕾拉对着莴苣沙拉,加番茄的沙拉,加西班牙辣椒的沙拉等各种口味翻新的沙拉和数十种夹着不同馅料的三明治毫无兴趣。 “过一条街就有一家麻瓜餐厅,那里有印度咖喱饭,放猪肉和羊肉,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去尝尝?它那里还有手工研磨的咖啡。”她说。 餐厅里仅剩下的几十个人都在看他们。蕾拉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她想他们都听说过她和斯内普的事。 斯内普的脸色很坏,他点点头,把胳膊递给她,让她挽着,两人走出餐厅。 在他们刚踏出餐厅的一瞬间,身后就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赫奇帕奇。”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来说。他刚才见到了不少曾经出现在他的课堂里的人。 “赫奇帕奇的学生很受圣芒戈的欢迎,他们通常脚踏实地,对所有枯燥的工作保持兴趣。”蕾拉说,就算赫奇帕奇的学生成绩并不好,他们也会被优先录取。比起斯莱特林,赫奇帕奇更容易跟周围的同事打成一片。 而格兰芬多总是不服管教,除非他们的头儿能压住他们,不然他们就会带头反对上司。让某些才能平庸的上司焦头烂额。 拉文克劳多数在某一方面是天才,他们未必持才傲物,但对兴趣的追求通常意味着他们在其他方面有严重的短板。 综合看来,赫奇帕奇在学校里虽然总是被其他三个学院比下去,但在毕业之后,他们反而比另外三个学院更受欢迎。 他们到底还是冒着雨散步走到了另一条街。 这家麻瓜餐厅出乎意料的受欢迎,在这样的雨天里挤满了客人。斯内普在隔着玻璃门看到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后就打起了退堂鼓。 蕾拉说:“我不想再空着肚子走回去了。” 她坚持推开了门。 餐厅里充满了食物的香气。蕾拉在经过一张餐桌时看到他们这里的面包卷做得也不错,坐下后特意要了一篮。 比起她来,斯内普在麻瓜餐厅里一样自然。 侍者询问不需要替他挂起大衣后,特意找来一张报纸垫在他的脚下,担心他的长袍下摆会因为拖到地板上而弄脏。 斯内普对这位侍者道谢,蕾拉顺手递了五英镑给他。侍者看了看他们,她注意到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和斯内普空荡荡的手指上。 因为做魔药的关系,蕾拉不习惯在手上配戴饰物。 不过显然侍者不是这个意思。 跟着他离开一趟,回来后给他们的餐桌上重新换了一瓶花。侍者换成了红玫瑰。 而在餐后,餐厅还附送了两份冰淇淋。 付账的还是蕾拉。 离开餐厅后,斯内普把她甩在了后面,好像在生气。 她想,他估计是忘了他们要去的是“麻瓜餐厅”,而他身上没有英镑。 被人误会叫女士请客,或者他们是一对夫妻,这对斯内普来说都不是太愉快的事。大概因为这个,他在回到药剂室后,把做好的魔药交给乔就告辞了。 “你们的午餐不太愉快?”乔问。 “很愉快。”蕾拉笑得开心极了。 “你们的爱情互相折磨为乐趣。”乔说。 蕾拉认为绝不是这样。
【更新】172 盛世反穿手札 第172章 理性讨论 于思平最近似乎也比较忙,并非一天到晚都呆在酒店里,含光早上过去敲门还没人回,还好她有于思平在本地的电话,便发短信过去和他约了时间。——和许云深一道,又去拜会了一番网站的大买家,到了晚上,许云深回他的总统套房懒着去了,含光便随便换了一件衣服来敲于思平的门。 他们住的是豪华套间,虽然比不上总统套房大得那么夸张,但屋内也有会客区、观景区,含光见他开了门,便道,“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出去吃呢?” 于思平神色还挺平静的,态度也完全都不尴尬,完全理直气壮得让人有些生气,他伸了个懒腰,“这几天都在外应酬,房间里随便吃点吧。” “就和那个怀特先生啊?”含光问,她的手机响了响,她掀开手机看了下,把它关机了,“他到底是干嘛的,怎么那么吃得开的样子?” “鲁国那边毕竟是移民国家,虽然以汉族为主导,但是白人也不少,人数多了,自然也会有财团,有势力,有势力代言人。”于思平说,“怀特家和你那个亨利小朋友的达维尔家都是鲁国白人里比较显赫的家族,达维尔家和汉族联姻的混血分支不少,就是嫡支也混入过汉人血统。不过怀特家代表的就是纯种白人贵族的势力了,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他们家在鲁*工界虽然远远不能和孙家相比,但也稳居老.二。” 难怪在欧洲这里如此吃得开,含光抬了抬眉毛,“军工?” “你想到什么了?”于思平问,随手撂过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你之前说搞到的一套什么白手起家创军工的知识,”含光随便点了几个菜,又打了电话,“不会就是从他那里搞来的吧?” “应该说是他的下线,”于思平说,“他作为上线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搭上关系吧?” “那你这一次又怎么搭上关系,甚至到一起来英国的地步呢?”含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知道得太多又有什么用啊?”于思平反问道,“反正我又不会害你,你就等着拿钱就是了。” “什么钱啊?”含光警惕地又问,她半开玩笑地伸出手,“说起来,还钱,你都欠半年了,腊月了还不还钱,赖过年有利息的呀!” “那是帮你做了投资好不好,”于思平翻了个白眼,“现在还在投入期,怎么还?”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本来有些尴尬的氛围倒是得到缓和,等菜来了,虽然比不上总统套房在露台上还有暖房,侍者也在落地窗前布置了一个小圆桌,两人一边就坐,于思平一边也问,“说起来,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呢。” “就是老板开的网站有些人脉需要打点维护,”含光说,“那个网站开设以后,中介到欧洲做了不少生意,现在过来了就拜访一下。他也提拔我过去认识一番,方便以后直接中介一些不好上网的古董。” “你倒是做起来了。”于思平也有几分深思,“的确,许云深这样的身份,对古董有兴趣的话,掌握的人脉确实并非我们这样的外来户能比较的。我听说北京有些店铺,就深藏在民居里,不是多年熟客绝不接待,我这样的身份,根本没希望进去,倒是你没问题。” 于思平对外是鲁国贵族,按古玩行当的规矩,当然是进不得这样时而会有重器出品的好地方了。含光点头道,“反正你现在也不缺灵器了,真要有反应的话,我也会帮你留意的。” 这还是他们很久以来第一次谈到于思平回去的事,含光顿了顿,又道,“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回去了吧?这一次回去的时候穿个防弹衣行不行?这样就不会一过去就死掉了。” “谁说我过几个月要回去的?”于思平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投资才刚开始,都没赚到钱,这时候回去怎么行?” 含光本来有一番盘算的,现在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句,搞得完全落空了,她啊了一声,吃惊道,“不回去?可——可你——” 于思平瞅了她几眼,忽然微微一笑,他呷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地道,“你该不会是想和我拖到五月份,再适当让让步,然后就送走瘟神拉倒了吧?” 含光完全无语了——这完全是说中了她的想法,不过她的底线比于思平想得还低点,反正扣掉她平时工作学习的时间,空档也不会有多少的,她打算和于思平约定,保持一个学期的地下关系,然后每周末稍微敷衍一下,反正等到夏天他就走了,下一次回来……如果他达成目标的话,那肯定不会回来了,如果他没达成目标又被杀回来了,应该也不会那么巧掉到她旁边吧。上次回来就差点挂,这一次回来可能就直接死了……反正再见到于思平的几率简直小到不可预料,那就算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点念想了不是? “你就不怕——”她努力寻找着于思平尽快回去的理由,不过很遗憾的是,她对于思平在前世的故事几乎完全不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应该尽快回去。“你就不怕——” ‘不怕’了一会,她废然冲于思平竖了个中指,“你都猜到了是吧?你了不起啊!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愿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这个肯定知道吧,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她越生气,于思平好像就越平静越愉快,他丫的还宽慰含光,“算是对你很好了,不然,到五月再和你说不走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感情她还得因为他没有卑鄙到最高点而感谢他是吗?含光都无语了,“你到底有没有底线啊!”
【更新】167 167章 作死啊 盛世反穿手札 第167章 作死啊 含光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比较上流的社交活动,之前在国内,那些高大上的场合也轮不到她去,顶多过年的时候和留王府的人交际一下,也都很少跟她们出门去别人府上拜访、赴宴什么的。虽然以她前世的经历,对于这种贵族聚会并不会有多向往,但现在人在国外,而且又是被许云深带去的,自然又不一样了,在车上时,便问许云深道,“一会到了那里,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我不懂规矩,可别丢了你的脸。” “这种文化圈的活动也是有点臭规矩的。”许云深也赞同,他看了含光一眼,忽然笑了出来。“如果你不愿参与的话,就假装不会英语吧,站在一边负责漂亮就可以了。” 含光也在想这事,因为西洋画她基本什么也不懂,那边艺术圈的人谈论的话题她也完全接不上来,“我只需要做那种又蠢又漂亮的花瓶女伴就可以了吗?就是电视里常演的那种女配角。” 她平时的表现和愚蠢实在距离满远的,许云深想想都笑出声了。“可以,我看可以,反正你不说话也肯定是全场焦点,如果透露出会说英语的话,估计满场男士都要来和你交流了。” 他可能还是第一次夸奖含光的长相,她有点诧异,但女孩子嘛,被夸好看也没有不开心的,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却仍是记仇,“我又黑又胖的,还能好看?” “服了你们姑娘家了,几句话都要记一辈子。”许云深掂量地看了含光几眼,“开学时候胖的几斤现在都瘦下来了吧?这还能不好看?穿上国服,简直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说着,他倒是眯起眼,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你别说,论气质,和你画的那幅画还真有点相似呢,特大家闺秀的那种。我估计今天在酒会上,肯定有很多人觉得你是大贵族家的姑娘。” 含光现在对于这种夸奖已经麻木了,“我才不要做大贵族家的姑娘,没一点好。就德瑜还不是大贵族家的姑娘呢,比我也惨多了,我自己也有钱,不惜得这些东西。” 这话说许云深,好像有点在骂他,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拊掌大笑,“说得好——哎,不过,德瑜表妹又怎么惨了?” 人家的家庭矛盾,含光也不好多说,只能避重就轻。“才多大,压根都没想着定下来呢,家里人就四处带去相亲了,假期都不能自主,谁知道毕业后是不是就直接安排了一个人等成亲了。” 这也的确是贵族家庭的做派,许云深想了想,也笑了,“也是,现在都这样,中等人家为了向上层靠拢,都格外注重规矩。反而是上等人家,不守规矩的人那就多了去了。刘家是还差了老远,难怪他们家如此讲究规矩。” 含光听他一说,想想也真的是,比如李年和许云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离经叛道,可他们家的渊源和财产都比刘家等中层世家要深厚得多。而刘景羽、刘庆羽等人在择偶上的余地就真的是要比李年和许云深小了——石旻旻虽然家里不是太有钱,可也是世家旁支,有出身有来历的。 “上流人家就是臭讲究,”她有点叛逆地说,“规矩忒多,还都没意义,在这样的人家里活得太累了,还不如暴发户家的纨绔子弟,傻开心傻开心也能开心一辈子呢。” 许云深听了大乐,“那你准备找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含光想到其实还算上进的何英晨,不禁一窘,“呃,这个嘛……” 两人随便聊聊,很快就到了地头,很明显,这就是画展即将举办的地方,展厅内部灯火通明,看来酒会已经开始了。 许云深下车之前还交代含光,“你先别动,一会我把你扶出来。” ——这是完全弄得和电视剧里描述的场合一样了,要不是他提醒,含光可能还真就直接开门走出去了,这种种‘没意义的臭规矩’让她也有点兴奋,不过想到周围并没有人拍照什么的,这种做作完全不知道做作给谁看,又萎靡了下来,便依着许云深的吩咐,在车内等着。 许云深下车以后,便来开了车门,半弯下腰,带着笑意对她伸出了手。——他本来就生得很英俊,只是平时太过惫懒,让人很容易就忘了他的长相,现在打扮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在朦胧的灯光下这么冲她微微一笑…… 含光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难言的古怪,她搭着许云深的手出了车子,“有人在看吗?没人的话,完全没意义呀。” “虽然可能美没人在看,但是为了预防有人在看,也不能不这么搞。”许云深回答得和绕口令似的。含光强忍着笑意,和他一道进了展厅。 这是间颇大的长廊式展厅,在入口处有几人正在谈笑,许云深露出迷人笑容,上前和一位女士行了吻面礼,又和余下几名男士握手寒暄,这才把含光介绍给众人,“这是我的助手李小姐,她不会说英文,请你们多谅解。” 又以中文对含光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位发色发灰的中年女士就是许云深的老师,也是画展作者,含光和她握手致意,用中文问了好,许云深少不得为她翻译。至于余下三四名中年男子,都是业界同仁,有经纪人、艺术评论家,还有收藏家派来的买手,看来和许云深的老师关系都相当良好——他们对含光都颇有惊艳之色,纷纷选择了行吻手礼。 这礼仪含光之前也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据她所知,也是高层贵族圈子专属,一般平民都是握手了事。她有点私人空间被侵犯的不适感,却也觉得颇为有趣,还好,她现在‘不会说英文’,对他们的赞美,只需要微笑以对便可以了。 等许云深和老师寒暄完了,两人一道往里走时,又有新客人来了,含光见那几位绅士都没对新到的女伴行吻手礼,心里多少也有点感觉,便对许云深说道,“看来我们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许云深往回看了一眼,也微微笑了起来,“欧洲这里的风气是很直接的,如果你会说英文的话,刚才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既然是私人酒会,参与者当然都是熟人了,接下来含光就不断被介绍给许云深的同学和朋友,还有些事业上的熟人,当然也免不得不断被人用惊艳的眼光打量,年轻人面皮可能还薄点,不好意思行吻手礼,年纪大些的要大胆得多,就算没夸张到直接吻手,也会对许云深大赞她的美貌。含光听着‘异国风情、高贵、优雅、神秘’等几个词,几乎听到耳朵起茧,这些人以为她完全不懂英文,说得可嚣张了——当然也有个别人士操着蹩脚的中文,结结巴巴地想和她搭话。 酒会虽然提供酒水饮食,但穿了礼服,含光也无意吃喝,她跟着许云深站了一会,实在是不胜其烦,索性借口走开了,自己去欣赏许云深老师的画作,和他不同,这位海因里希女士并非印象派画家,还是以人物肖像为主,含光还是蛮能欣赏这种油画的,所以也并不觉得太无聊,只是十分饥饿,她倒时差,一天都没劲起来吃东西,现在饥肠辘辘,但酒会并不设餐桌,含光也还是不能适应拿着东西站着啃的做派,再说,桌上陈列的都是典型的英国食物…… 正在心中暗自期望着晚宴早些结束时,她忽然间仿佛看到了一张熟脸,含光回头找了一下,却又一无所获,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过下一秒,亨利的脸忽然又从柱子边上冒了出来,他也注意到了她,亦是露出了满脸的诧异,随后便向她走了过来。
感觉吧里的每日一问马上会从谁继位变成谁先走 原来每天都有人问,遗诏里是谁啊?我猜是弘x继位,理由是.... 很快就会变成为什么你们觉得vv先走啊,我觉得....为什么vv不能当了皇后才死呢这是甜文啊.... 对于伸手党一组,我想告诉你们,吧里的帖子到处都有答案,劳驾翻一下好嘛。 至于为什么我们知道是弘昐继位,为什么vv死于44之前……那是因为,我们都关注了作者的微博:晋江多木木多。
242 还差一百字版 宫里的这个新年,实在是太没有年味儿了,虽说也是张灯结彩,但一个新年都过得很安静,现在才方是正月初三,宫里的种种喜庆装饰,却又被人慌乱地收了起来。各宫门口的桃符板、将军炭、门神、福神、鬼判,屋内的金银八宝、钱龙……全都被无数双手着急地往下拉扯,锦缎落在地上,刹那间就踩上了无数脚印,却是压根没人在乎,宫里再没了往日的富贵安闲,伴随着一连串命令,脚步声毫无章法地前后奔跑着,孝衣、孝帽,白花、白布……很快的,宫里的红色便消失殆尽,乾清宫、清宁宫等地来往的女官,已经打起了白灯笼。 现在遗诏应该已经拟好了,徐循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在心底毫无情绪地推测着如今宫里进展的大小事情:有六尚和乔姑姑、周嬷嬷在,还有二十四衙门辅佐,最初的慌乱之后,局势应该可以很快就控制住。接下来自然是该办什么就办什么,皇帝的丧事那都是有规矩的,又不必担心钱财,其实按理来说,也并不难办。 倒是遗诏是个问题,皇帝去得这么突然,到底谁会被选为托孤重臣,外廷是少不得一番明争暗斗的吧,他在夏天根本都没立遗诏,发着高烧,都醒不过来,后来醒来了,病也好了。这一次就更不会立遗诏了,根本没到这地步,所以……遗言是从缺的。 遗言可以从缺,但遗诏不可能没有,在夏天的时候徐循听太后和值班的阁臣——好像是南杨吧,谈过这事。如果皇帝一病不起,未留只言片语,那么遗诏肯定是着落到内阁三大臣来写,而顾命大臣的人选,三杨自然有份,余下英国公张辅必须要占上一个,还有什么人,徐循便不知道了。如今想来,应该是太后和内阁共同决定,并不会把大权给内阁独揽,在文臣里还要再找上几个人的。 遗诏商定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徐循是读过史书的人,皇帝暴卒,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栓儿年纪还小,不能胜任政事,那么皇太后——不,现在该说是太皇太后了,临朝称制、垂帘听政,等到嗣皇帝长大以后,再还政于新皇帝。和一般乡间人家的差别大概只在于这个垂帘听政的人选是严格按照辈分来定,除非太皇太后也病老得不能听政,不然还轮不到皇太后出头。所以虽然孙皇后算是成功地熬死了皇帝,但她的好日子还远远没有到来。再往下还要继续熬死婆婆,才能享福,而且,现在少了皇帝的制约,婆婆大权在握,谁知道会怎么揉搓她呢? 在此之前,只怕所有人都没想过,皇帝居然还去在太后前面,现在太后重又得势,不知多少人要暗悔失算了…… 徐循垂下眼眸,对着桌上的金银珠翠微微一笑,她拿起一枚金耳环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忽然又想到了昭懿贵妃昔年赏给她的那对红宝蝴蝶耳坠。 她殉葬以后,这对耳坠不知又会落到谁手上呢?有七八成可能,会留给点点吧,相信即使有人想要谋夺她留下的细软,仙师也会出面维护一番的。——皇后不大可能做这样的事,她还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倒是六尚中人,也许会有些想要趁火打劫。 嘿……其实能不能传到点点手上,又有什么要紧?她身为公主,又得太后喜爱,还能亏待得了?即使太后去了,皇后怕也未必会为难她一个小姑娘,有仙师维护着,钱嬷嬷教养着,有没有她这个娘亲,她都能过得很好,又怎会把这一点财货看在眼里?就是真有烦难,也不是一点金银细软能够解决得了的。——现在皇帝都去了,点点就算有了烦难,只怕她也无力解决,少了皇帝,她又能比钱嬷嬷她们能耐到哪去?有她没她,可能都没什么差别吧,点点毕竟还小,即使一开始会哭闹几天,等时日久了,也自然就会慢慢地忘了她的。 所以就是这样了,徐循想,她花费太多时间恐惧着这一天,纠缠着这一天,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当死亡的呼吸就喷在她耳垂后头的时候,她反而没了情绪。这一天就像是她的宿命,她已经等待了太久,等它终于到来的时候,情绪已经所剩无几,她要比自己预想中的所有状态都更冷静得多。 没有遗诏,没有只言片语,在所有人心里,他都还有好久好久的时间,这些事可以慢慢再来。文皇帝的病起码拖了十多年,谁也没想到他就只有这么几天。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免了她的殉葬,再加上赵昭容的添油加醋,当太后把眼神调向她的那一刻,徐循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已经很小了。 她在皇帝去世之前,一手照顾了他半个月,这半个月里除了她和马十,没有人能长时间呆在皇帝身边,甚至连太医,都是用的刘太医,刘太医和她单人问对了很久,之后她单独照顾皇帝一个晚上……第二天皇帝就下令刘太医主诊,用了他的方子。谁能说这里没有她在用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皇帝去得如此突然,照看他的人,本来也就是瓜田李下,难以分说得清楚。即使皇帝是自然过身,照看他去世的宫人宦官,也往往多有从死的,原因也很简单:死前都要你在一边,可见信宠,身为仆从,也该杀身以报,免得主人在地下少了人使唤。就算没有赵昭容的说法,局面都不乐观,更何况她那一嗓子,完全切中了人们的心理:病起突然、举措突然、去得突然,这背后只怕是另有文章。 有些事,本来是查不清楚,也不可能查清楚的,弄得大风大浪的,只能给宫廷抹黑,但却不意味着太后会就此放过可能的真凶,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手一挥,有杀错没放过——本来你也要下去服侍的,什么也别说了,她是占尽了道理。 如果她和太后关系良好,如果她没有照看皇帝,如果事发时她远在永安宫……也许她也依然必须殉葬,毕竟,太后容得下她,却未必代表皇后容得下她,如今她是栓儿唯一的母亲了,总比太后更得栓儿的喜欢,太后若是考虑到这点,又未必不会牺牲她,作为和皇后改善关系的垫脚石。 徐循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她的手指在桌上画来画去,勾勒出了复杂的线条。人生本就是如此,每一条路都是危机四伏,谁知道最后通往何方?即使她生了儿子,儿子可能会死,可能会被夺;即使她和太后、皇后交好,内阁也许又会对皇帝的死因生疑,又会意图迫她这个在文臣中名声大坏的奸妃殉葬,以此作为对内廷的下马威,甚至于也许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皇帝许久以前就免了她的殉葬,她也有可能在疟疾中不幸染病身亡……在后宫的千百条道路里,也许九成九的路都通向死亡,不论怎么走,这都是必然的结局。个人的意愿,在这排山倒海的命运跟前,不过是一种装点,不论是智胜比干、貌比天仙,又甚至有诞育太子的惊天福分,不论是颓唐、是振奋、是算计、是痴情,在这一刻又有什么意义?再过几日,不知有多少人的命运将要到达终点,她们的故事,已经走向了结局。 既然如此,怨天尤人又有什么意义?在这一刻坐下来细心盘点、回首前尘,这二十年宫宇,好歹她活得还算顺心,活得还算自在,还是活出了自己的味儿。若是为了活下去忍辱负重、笑里藏刀,为了活下去,把原本的自己杀死,换上一个更得体、更锋利、更盘算的自己……然后今日一样要死——若是如此,那才叫做失败,叫做讽刺吧? 不论结局如何,不论会怎么死,又有什么关系?徐循忽然惊愕地发现,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相信,她已算是走过了一段不错的旅程。她有过知己,有过朋友,有过亲人,也有过敌人,甚而……甚而还算是有过爱人,和宫廷里,和这世上大多数人相比,她虽然总被关在这一方天地里,但也算是活出了人生三味,活得轰轰烈烈,活得还像个人样。 至于金银珠宝、富贵荣华,在这一切跟前,又有什么打紧呢? 她放下耳环,又踱到了窗前。心里遐想着雨花台的月色——她曾对皇帝也说过,觉得南方的月亮要更圆、更大些。
241便当 今年新春,本来因为襄王在京,宫里是格外准备了许多热闹,结果因为皇帝这一病,什么事也不用说了,几乎全都取消。连正旦大朝都是让栓儿出去的,虽然皇帝没有大碍,但群臣自然也不免议论纷纷。这天正旦,皇帝午睡起来,便召了东厂提督太监冯恩来说话。送走点点,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徐循低问道,“大哥,你还能撑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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