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哀 疯子哀
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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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13原创】华莲×红叶 水仙短文,不喜勿喷。文笔渣,见谅。 全文红叶视角。 (设定与原作可能有出入) (最后一句出自《秋风词》,若对照原意,此处算强行解读) “懂爱又如何。” 华莲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耳边一遍遍回荡。 人群早散了,危害武林的拜月教教主已除,可称得上是近十几年来的武林盛事,各大高手举起兵器,呼喊簇拥着他们心中的英雄离去,独剩下燕红叶的身影在月光底下暗自摇曳。 血迹被水流冲刷过,尽数沉没,除却水面上漂浮的尸体,此地看不出任何关于几个时辰前那场恶战的痕迹。 她花了三年的时间,今日终于为书生报了仇。同一天,同一个地点,以同样的方式,杀了华莲。当华莲的血滴落在地,溅成小花,她想,以此祭拜书生的亡魂,再适合不过。 风吹过树林,枝叶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似是热热闹闹,引人喜悦的。月亮也很圆,满满当当,光华柔和得如情人的轻抚,应是无缺的。 偏偏,胸膛一块空落落的。 微风偷偷把玩如雪发丝,挑起一缕,后半段起来,前半段落下,像极了江边柳条,欲留不留,缠绵又缱绻。 华莲望向她的眼神倒更隐晦些,有其不变的狠辣,也有其不曾言明的情重。可一个杀人如麻,以玩弄他人性命为乐的魔头,怎么会懂得情为何物呢。 况且,她满头青丝一夕成雪,还是华莲造成的。 活人作蛊,操纵者将其变成杀人利器。“利”,只因情之一字,华莲找的都是她要对付的人身边最重要的人,所以,书生就是华莲选定的目标。 红叶宁死也不愿杀书生,可她阻止不了别人杀他,失了心智为敌人所用的便是敌人。剑破体而出那一刻,时间静止了。白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心死亦如是。 她恨华莲,也恨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人,书生是无辜的,要匡扶正义的人是她,为此搭上性命的却是书生。可笑的是,如今能够大仇得报,她倚靠的还是当日那批名门正派。 故而,她又是什么?正?邪?中间物? 依旧认可正邪不两立吗?华莲下蛊,门派杀人,只是动手与不动手的区别罢了。 手中剑,曾了结书生一生,曾助她以热血祭奠心上人。如今,握住剑柄的力度尽失,剑身坠入河中,清澈水流容纳万物,不择不斥,一边洗净斑斑痕迹,一边送它归入另一方世界,至于净土与否,流水并不关心。 战时,华莲不曾与红叶对话,但死前一眼,无端引人回顾陈年。 离去的脚步停滞了一阵。 红叶猜测,华莲许是想问,红叶是否记得二人之间前尘渊源?她记得。只是她没想到,少女面对落魄者的一时心软,会让一个人铭记多年,她更没想到,这份铭记最终竟会赔上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end——
【祥筠万里】【活动】“我们的第四世”——天各一方 “我们的第四世”——天各一方(作者:疯子哀) 时光匆匆,忙碌复忙碌,分手又如何,充其量只是生活中的一段故事,如若不是偶然听见一曲《天各一方》,余晓和殷茵亦无暇顾及心底尚未愈合的伤口。 爱是必然的,可惜爱火燃到最后,灰烬带着余温灼伤了彤红的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生出隔阂,疏离,同床异梦。 可能是他们的行事方式愈发变得迥异的时候。 可能是他们开始因理念不同而发生争吵的时候。 又或许,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为“恶法亦法”与“恶法非法”两种立场在辩论的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了终有一天会背道而驰。 余晓是警察,凡事追求是非黑白,不得混淆,相信善恶有报,相信法律制裁,他依靠纯洁的信仰来建构一个坚固的理念体系。 殷茵是记者,追求真相与事实,但她相信灰色地带的存在有其必要性,当法不能为人谋利益时,应当凭借社会舆论的力量实现正义,这是她的信念。 殷茵总是为了这些事情不顾一切,每当遇到警方认为证据不足的案件,她就将自己搜来的信息散布出去,并动用自己的交际网络,借助舆论推动事件发酵,以引蛇出洞。 余晓一次次告诫殷茵,她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赢了自然可达到她心中的正义,可若赌输了,输了的不仅是殷茵自身的名誉,更是位于事件漩涡中心者的一生。 殷茵依旧安然坐在电脑前,低头翻看资料,指尖在键盘上快速穿梭,她应了一声:“我知道,我会小心再小心的。我还要工作呢,我忙完再跟你说,好不好?” 嗓音里带有她惯常的撒娇口吻,可忙碌不止的动作总让人觉得这话语略显敷衍。 余晓拿她没办法的,辩论上,他赢了,感情上,他输了,或许也不该说输赢,只是,他太在乎她,舍不得罢了。 当日争辩,殷茵辩不过他,余晓还滔滔不绝地说着,她气不过,怒火上头,一踮脚就亲了上去,不过是为了让他闭嘴,才这么做,后来的亲近却是彼此都没想到的。 殷茵不把余晓的叮嘱放在心上是有原因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而事实也一次次证明了她是对的,久而久之,她开始沉沦在自我营造的自豪感里,如慢性毒药,一点点地侵蚀了该有的警惕性。 余晓后来发现,殷茵与黑道人物来往过密,且她不愿意过多谈及,余晓问起,她都不耐烦地扯开话题。 “阿茵,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可以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从来不会过问你在警局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 “你觉得,我是不尊重你吗?”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过多干涉我的事情,好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有分寸。” “……好。” 自此以后,他们的关系就变了,感情的升温可能只需要某个特殊点,同样,感情的变质也只需要某个特定点。 当猜疑顾忌替代甜蜜变成一段感情的主旋律时,也是一段感情即将走向破灭的预兆,彻底幻灭只需静待某个契机。 又一桩案件,又是证据不足,又是同样的手法,可惜殷茵这次赌输了,嫌疑人因承受不住最终选择了自杀,人们追溯根源,她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被摆了一道,对方不仅达到了借刀杀人的目的,而且直接令她成为了人肉箭靶。 “对不起……对不起……”殷茵无颜为自己辩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殷茵……这是一条人命……我没有办法……” 重重的关门声在偌大空间里来回飘荡,似无依的鬼魂惊慌失措地寻找出去的路,屡次碰撞墙壁不得其法的慌张绝望。 殷茵瘫软在地,趴着沙发,肩膀一耸一耸,啜泣声时隐时现。 她失去他了。 殷茵承担了她应当接受的惩罚。 余晓再没回去过他们同居的住所,连私人物品都不曾拿走,殷茵搬家的时候将它们和垃圾一并扔掉了。 日子还在继续,几年过去了,他们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各自生活着,柴米油盐,亲情纠纷,充斥着他们的生命,唯独感情事,不曾再沾染。 是因为疼痛感太深刻,尚未抛却?还是因为彼此放不下?谁知道呢。 只是在某一天,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音像店里播放着某首歌,他们都被那段独白吸引了。 “系好耐以前 我听过一首歌 唔知你仲记唔记得 今日你同我天各一方 你有你嘅生活 我继续我嘅忙碌 但系假如有一日 我哋真系喺路上咁偶然撞到嘅话 我哋会点下头 问候一下 然后已经唔知讲乜嘢好啦 因为你会发现我已经改变咗 正如我可能会再认识你 但系哽其实有乜嘢关系呢 我只系知道喺呢一刹那 我系几哽想念你” 离话要说不忍说,情歌惹泪不忍听。痛吗?自然是痛的,否则泪腺怎会不受控制地浸湿眼角。 殷茵的手不自觉地摩挲脖子上的项链,这是相识一周年纪念日当天他送她的礼物。 他承诺相伴到老,他们还对着夕阳畅想未来,臂弯搂着彼此的力度是一致的。是她先松开了手,怪不得别人。 她偷偷抹掉眼泪,向左走。 余晓仰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任由泪水在高温下被蒸发。他习惯性地擦拭着手表表面,向右走去。 随着时间推移,光晕发生了变化,在地面映射出一个个人影,究竟哪个是他们的呢,无从分辨,更遑论重叠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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