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染红衣 白发染红衣
花开彼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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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天南卷九)就在李天南剑起天南,重以无敌之姿席卷天下之时 (剑起天南卷九) 就在李天南剑起天南,重以无敌之姿席卷天下之时,张进酒收起了他的酒。 他从屋里拎出了半条香案,并沐浴更衣,焚了三注香。 这三注香, 敬他的剑, 敬他的酒, 敬这满山桃花。 他立于案前,微微垂首,静静看着香燃尽,模样认真而虔诚。 然后离去。 天南第一剑客这条命, 既天不肯收,他便再去收一次。 ——为他的剑,为他的酒,为平安村上下七十一条人命。 春风寒峭, 张进酒渐行渐远。 而蔡阮玉在窗口就着晨阳读书。 张进酒沉默着沐浴时,她没动。 张进酒沉默着擦剑时,她没动。 张进酒沉默着焚香时,她没动。 张进酒沉默着转身离去时,她也没动。 她的眼里似只有手里拿着的这一卷书。 掌天道人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道:“他去杀李天南了。” 蔡阮玉依旧认认真真看着手里的书。 似是没有听到。 掌天道人又叹了口气,说:“三年前,他去杀李天南,丢了一条臂膀,瘸了一条腿,这次不知道又会丢个什么东西。” 蔡阮玉依旧在看手里的书,目不斜视。 半晌后,直到掌天道人忍不住准备再开腔时,她静静说了四个字:“与我何干。” 掌天道人闻言呆了半晌,而后第三次叹气。 他说:“三年前他拼了命才换了一剑,刺穿了李天南的丹田。若不是恰逢你下山采药,大雪封山,他早便没了。” 蔡阮玉终于收起了手中书,冷冷道:“与你何干。” 掌天忍不住道:“论剑,他是拍马也赶不上李天南的,何况李天南已重回巅峰,而他断了手,跛了脚,且三年未提剑,他早已废了。” 不待蔡阮玉说话,他又幽幽叹了口气,道: “更何况,他并没有带剑。” 他走的时候孑然一身。 他的剑正斜斜插在屋前,剑柄上挂着他的酒。 时至冬末,春风寒峭。 他的酒在风中轻晃。 蔡阮玉翻了一页书,书上正印着两句诗文: 故人已辞青山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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