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 ♀血凤
忘了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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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各有心思 三人打听了在正殿出来的小教徒,说是紫洛雅与萼儿去了偏殿休息,翡小翠又折返偏殿,她到门口的时候正赶上有洒扫的教徒慌慌张张的往外跑,差一点就撞到一起去,流苏担心孩子,当下脸色不善的将翡小翠往身边一揽,呵斥道:“走路不长眼睛吗?”肋 那小教徒年纪也就十.一二岁,本就心慌再加上流苏阴沉的脸,吓的当即腿一软没跌坐到地上去,手扶门口哆嗦道:“里面……里面……死人了!” 翡小翠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樱九儿先一步垮了进去,疾走到躺在地上那人跟前,刚想上前去碰,当看到地上的茶盏的时候手硬生生的滞在了半空,等翡小翠进来要上前他立即拦住,强制镇静道:“不是他,先别过去。” 门口的小教徒已经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边跑边颤抖的听不真切的嘶喊:“死人了……死……死人了!” “谁死了?谁死了?”偏殿的执事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听死人了,急忙拉住那个小教徒捂住他的嘴,却矛盾的问,“谁死了?” 樱九儿听着闹挺,低吼了一声,“鬼嚎什么,人又没死。” “啊?没死!”偏殿执事这才松开小教徒走上前来,身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取一盆清水来,再折一支柳条。”樱九儿将脸色煞白的翡小翠向后轻轻推了推,让流苏搂住她别挨近。镬 流苏低声说了句,“小心。”然后挡在翡小翠身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不许她再看地上青白着一张脸的萼儿。 偏殿执事端了水来,樱九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往水里倒了两滴药液,然后用柳条搅匀,待水的颜色变成蓝色,他拎着柳条在萼儿身上弹水,弹的不多,那些水落在他身上没一会儿便如蒸发了般消失的没有一点痕迹,樱九儿便再弹,如此反复数次,不知道过了多久,萼儿终于是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的没有一点光泽。 翡小翠一见他醒了,使力的想要睁开蓝流苏的怀抱,可蓝流苏的手臂却是箍的死死的没有半点空隙,她只好强压住心跳,可还是忍不住发抖的问,“紫公子呢?洛雅呢?” 萼儿初醒,听见翡小翠问话摇摇晃晃的就想站起来,樱九儿连忙伸出手臂挡在翡小翠与蓝流苏身前,带着这两人向后退,阴沉的望着脸色依旧青白的萼儿,低声道:“别靠近,他身上的毒还没解。” 萼儿不是江湖中人,根本不知道樱九儿在说什么,亦或是根本没把中毒的事往自己身上想,手按着一旁的椅子勉强站起身,这么多人盯着他看,他避免不了的先是浑身不自在的脸热,随即轻轻答道:“紫公子就在椅子上休息……哦,对了,我端茶给紫公子喝……” “紫洛雅喝茶了?”樱九儿脑袋轰的一声,此刻他什么都没想,往日的旧愁怨恨全都没想,只想到紫洛雅吊儿郎当的与他抢咸鱼的情景,顿时说出的话都哑了。 “没喝……好像没喝……”萼儿这时才觉出不对劲来,他似乎忘了后来发生什么了,到底紫公子接没接茶盏,他已经记不清了。 “到底喝没喝?”樱九儿火了,冷不丁的一嗓子吓的萼儿身子一哆嗦,颤抖道:“没喝,是没喝……可后来怎样我不记得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樱九儿缓缓合了合眼睛,似乎是吁出一口气,扭头再看翡小翠已经站不稳的伏在了流苏身上,本就瘦下来的脸全没了血色,孱弱的如同风中打颤的小花。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往往在身边的人不会去如何在意,一旦发现那个人没了,就算无爱也会心里发空,何况翡小翠并不是不爱紫洛雅,只有的爱很尖锐,会时不时的压抑刺痛,而有的爱是不经意间慢慢渗透,就如紫洛雅死缠烂打的硬把自己塞进她心里。 从进门到现在她整个人就像在炼狱里走了一圈一般,抽干了所有力气,灼的遍体鳞伤,满脑子是紫洛雅狐笑的眉眼,蹭着她的胳膊撒娇,“就喜欢腻着你,洛雅要腻一辈子呢。” 蓝流苏无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搂着她往外走,翡小翠腿已经没有知觉,任由流苏扶着走了几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洛雅呢?洛雅没喝茶可人在去了哪?”
043.激将法 准备船送她回去?去哪?难道她本不属于月华国? 翡小翠脑袋飞快的转着,这是这些天第一个有所突破的答案,她必须牢牢抓住,追根揭底的问清楚,想到这,她将垂下思索的眼眸缓缓抬起来,嘴角慢慢漾起一抹笑,抬手捋着胸前的发辫,歪着头甜甜蜜蜜的软语道:“不客气?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再说,你无权替石头哥哥做任何决定,如果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带他走的。” 汗,原谅她牙都酸倒了,石头哥哥……典型的占便宜。 她暗自咽酸水的时候,卫忱果然怒了,不是那种的大打出手的暴怒,那是一点点沁上脸的寒意,以至于后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飕飕气压。 “你终于承认了,终于说出来了!你还知道什么?是想回姚琳国了吗?既如此,为何见到蓝玉苏反倒装作不认识?我早就说过,像你这样心机深如幽井的女人,就算是装作天真无邪,依然掩盖不了你阴毒的本性,想带旭磊回姚琳国做你的夫侍?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以为姚琳国的女子能娶别国的男子吗?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 翡小翠反应的有点慢,纤细的手指还捻着那缕发,无意识的在指间翻卷着,以她看过的几本穿越小说的情节来引用对比一下,以最短的时间消化掉卫忱的话,果然如她想的,除了月华国,这世上还有女尊国的存在,孟婆说过要她在女尊国找寻七个欠下情债的夫婿,娶了他们,安乐的过一辈子,那样她再转世投胎才不会是寡妇命。 她将发缕松开,压住心底的兴奋,决定继续用激将法看还能炸出什么?只见翡小翠豁然站起身,正对着卫忱,只一臂之遥,亦是冷冷一笑,不过她这笑反倒是眉眼间挑衅的味道十足,低低道:“那么你呢?你难道不是月华国的子民,还是说……你与石头哥哥不是亲兄弟?” 卫忱红润的唇此时泛起紫红色,眉尖蹙紧,幽冷的眸光倏然一缩,只感觉他大幅度起伏的胸膛,却是半晌听不见他说话,气压在降低,仿佛压缩了般压到最低点,翡小翠嘴巴发干的吞了吞口水,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压的底线轰然爆发,一掌劈了她;二是他心胸阔达,脾气上佳,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一声不发的转身就走。 不过怎么都觉得他脾气不太好啊……。 “你就是和我哥定亲的女人?”就在气压一触即爆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卫旭磊惊诧不已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惊,均看向身后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的少年。 卫旭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天亮便大张旗鼓的将翡小翠拽到街上示众,达到引起凶犯的注意而将其追捕归案的目的,这会儿突然听到彷如天塌的秘密,顿时脚如长钉,一动不能动的怔愣在原地。
037.金兰姐妹 这世界就是如此,你善心泛滥的时候,有的人正在做白眼狼。 比如两世为人的翡小翠,善心泛滥到无以复加,刚把奶娃的小被子盖好,身后霍夫人的一阵急促的咳嗽,她又连忙将到那边当服侍人的丫鬟。 虽然才一大一小两个‘病患‘,她却忙活的比做护士的时候还累,主要是心烦意乱,不能安安心心的就做一件事,原来杏儿和春儿是姐妹,春儿刚还在外间哭哭啼啼的说杏儿已经说了婆家,这次回去就定日子,来年上秋就能过门,没想到出来一趟,却是回不去了,自己如何和爹娘交代。 那边春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边霍夫人下.体感染引发高烧,请郎中来又是号脉又是抓药,满屋就翡小翠一个闲人,她总不能两手一摊的甩甩袖子干看着,就算是她想走,一看卫旭磊那双通红的眼睛,阴沉的脸,她忽然觉得这孩子的小宇宙要爆,还是少惹为妙。 她在这边装善人,阙皓卿却在翡翠府悠哉的做白眼狼,对于他来说,只要她还有一口气,不缺胳膊断腿,他的安稳日子就会如行云流水般绵长。 又是一天,晚上掌灯的时候,霍夫人恢复意志,一睁开眼睛就见床头只翡小翠手杵着脸颊打瞌睡,她稍微动了一下,昏暗中那双水雾般的大眼睛倏的睁开,几乎是本能的喃了一声,“哪不舒服?要喝水吗?” 女人总是脆弱的,异地他乡,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在她最需要人温暖呵护的时候却是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片刻不离的守着,她父母早亡,只两个兄弟,又因男女有别,心里一直空着一块柔软,本来婆家有两个小姑子,原想好好亲近亲近,不曾想这两个小姑子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又柔弱的动不动就伤了碰了,倒是身边的丫鬟贴心,不过到底是奴才,有些话她万万不能和这些下人说,此刻感受到翡小翠的关怀,心底那块空白瞬时被填满,心里涌动过热流,涌上眼眶直发酸。 翡小翠见她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鼻腔里轻声的抽吸着,先是愣了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扶住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小声道:“是不是想方便,我去拿马桶。” 虽然同为女人,霍夫人还是脸上一热,拉住翡小翠的手,缓缓的将她拉坐在身边,抽了抽鼻子,牵起嘴角笑了笑,气息还有些虚弱的道:“你真是个好姑娘,我……我这次出来多亏了你,你是我和孩子的恩人。” 这样的话霍夫人不是第一个对翡小翠说的,她做护士的时候经常有喜极而泣的新生儿父母激动万分的感谢她,医疗工作者都知道,急诊室是每个护士都能轮值去的地方,那时遇到外伤严重的病患,康复后更有感激涕零的频频说自己是恩人的。 往事如镜头般在脑中快速的掠过,翡小翠心里一暖,反手握上霍夫人的手,坦然笑道:“夫人哪里话。” 霍夫人却是十分认真的,半撑起身子,望着翡小翠道:“我只两个顽劣的弟弟,就算是说个心里话的人都没有,翡姑娘若是不嫌弃,我愿与姑娘义结金兰,以后姐妹相称,也好互相扶持照应!”
036.你蹲守,我晒书 你说什么?”三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后帘子一挑,春儿小脸煞白的惊叫一声。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春儿身子摇晃的奔到前面,一把抓住九哥的衣袖,满眼的不可置信,嘴角哆嗦着,声音发颤的问道:“你说谁……谁死了?” 卫旭磊毕竟是个中事情看得惯了,上前扒开春儿的手,转身沉着脸问九哥:“怎么回事?”那语气带着十足的责怪之意,是人都听得出,卫旭磊不仅仅是对又出了命案恼怒,对九哥这种工作状态同样不满。 九哥脸上带着不安的瞥了眼卫旭磊,在卫旭磊威严的注视下,终于低沉的道:“杏儿死在后院马厩,心被掏走了。”他见卫旭磊拔腿要走,竟一把拦住,顿了顿,小声道:“大公子回来了。” 卫旭磊停下脚步,侧身扭头,眼底刚浮现喜色,转瞬却被阴暗替代,面沉似水,就连声音都能结成冰碴,“你说我大哥就在现场?” 九哥脸色更加难看,艰难的点头,“有人发现时,大公子就躺在杏儿身边……。” “你放屁!”卫旭磊暴怒的拧紧眉头,上手推开九哥,竟把身型壮实的九哥推的一个趔趄,将门板撞得唿扇颤动,他连瞅都没瞅,脸上更无愧色,转身大步跑了出去。 翡小翠脑袋有点发懵,看着连滚带爬跟着跑出去的九哥,随即是春儿踉跄跑开的身影,一时大敞的门里只剩下她和蓝玉苏。 她有些木讷的转头,身旁的男子同样表情发木,似乎也被突发事件震住了,和翡小翠一样反应不过来。翡小翠张了张嘴唇,卡了半天才想起来她要问的话,只是此时问似乎有些晚了,可她还是问了,“你找我什么事?” * 翡小翠两天一夜未归,翡翠府却是波澜不惊,仿佛是非常正常的事,不论是阙皓卿还是哑巴仆人皆是饭照吃、活照做。 就在翡小翠蹲守客栈,因为霍夫人身边无人照看,她一个人脚打后脑勺的侍候月子哄孩子的时候,阙皓卿正觉天气晴好,命仆人将书房里的书都搬了出来晒,自己则在树荫下雅兴十足的调琴抚琴。 哑巴丫鬟将书并排摆好,日头越来越足,将书的潮起都哄干,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味,她抬头望了望天,又若有所思的偷看了眼阙皓卿,忽的双颊绯红的笑着垂下头,摆弄起地上的书更加精心卖力。 身后传来脚步声,刘叔小跑着过来,在离阙皓卿一米远的地方躬身站住,哑声的啊啊两声,待阙皓卿抬头,他的手灵活的在半空比划了一阵,阙皓卿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淡淡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刘叔退下。 一旁的哑巴丫鬟却是惊诧的缓缓站直身子,虽然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但他们却都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刘叔走了几步,终是不放心,又比划了几下,那哑巴丫鬟脸色骤冷,上前狠狠推了刘叔一把,啊啊的哑叫了几声,刘叔叹了口气,佝偻着腰转身准备退出去。 这时就听坐下天井下的阙皓卿淡淡道:“有卫忱在,不会有事的。”
035.杏儿死了 翡小翠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成爱心大使了,对一个陌生人这般关心? 可是心里的那种细细绵绵的担心就是在似有若无的冒头,搞得她莫名其妙的难受,甚至有将眼前这个诺诺的男子楼进怀里的冲动,她动了动手指,刚想这样做,卫旭磊突然出现在她身边,阴阳怪气的哼道:“你们认识?” 翡小翠猛然清醒,心嘭的空了一下,因为刚刚的想法身上冒了一层冷汗,半抬起的手倏然绷紧,纤细的手指蜷进手心里,强制镇定的脸色却掩不住眼底震惊的光芒,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真的认识蓝玉苏吗? 蓝玉苏并没有发现翡小翠的异样,他一直半垂着头,长久等不到翡小翠的回答,他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紧张的抿着唇角,那两翦略感纤弱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投在他眼睑下两道晦暗的影子。 他越是如女儿般模样,卫旭磊越是气闷,再看翡小翠眼底神色复杂,脸上留露出一丝动容的怜惜之态,更是火上浇油,气的两眼发红。 “一个姑娘家凭什么跟你走?你也太过孟浪了些!”卫旭磊听不到翡小翠的回答,转回头气冲冲的对着蓝玉苏吼道。 蓝玉苏像是经不起风雨的小花,身子一颤,飞霞满面的脸顿时退了颜色,一片煞白。 翡小翠见他如此,心尖彷如有刀子在挑拨,丝丝的痛顺着血液传上脑仁,她不由的捂住胸口,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脚跟踩到了裙角,身子蓦地向后仰起。 站在门口的两个男子谁都没留意到,卫旭磊只管瞪着蓝玉苏,蓝玉苏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结果一眨眼的功夫翡小翠便结结实实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摔下去的时候,她手慌的四处找依托,结果连带的将一旁的花架子拽倒,上面一盆翠绿的植物被连累的摔了个土崩瓦解,碎尸万段。 ‘扑通’‘啪嚓’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惊的卫旭磊与蓝流苏同时抬眼,这一下子也将翡小翠心里莫名的感觉摔了个精光,她见两男子望过来,十分给面子的配合式惨叫一声,“哎呦!好痛!”。 两人几乎同时迈步,一个动作的伸出手去扶翡小翠,一人架起她一支胳膊,齐声开口,“你怎么样?”“你想怎么样?” 借力站起来的翡小翠还没站稳先是一愣,扭头看了眼蓝玉苏,一看过去,蓝玉苏立时脸红到耳后根,小心翼翼的松开扶在她衣袖上的手,翡小翠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再看向卫旭磊,少年眼底的担心关切之色非常明显,可脸色却不好看,见她看过来更是愤愤的冷哼了一声,“你就是这么勾搭人的?” 翡小翠眼角抽搐了一下,把卫旭磊扶住胳膊的手甩掉,真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道怎么说他好!这孩子表达关心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无福消受。 卫旭磊脸上一僵,似乎下一秒就会暴走,忽然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三人同时抬头,九哥一只手慌乱的扒着门边,微弓着腰气喘吁吁的冲口说道:“杏儿死了!”
033.没羞没臊 他这样的想法在心里愈强烈,手反而更加僵硬,心口狂跳的声音如战场猛烈击打的鼓点,每一下都那么震颤,连同他的胳臂也在发颤,明蓝色的护腕紧箍他的手腕子,将手指的光泽打的莹润白亮,却是诡异的在半空微翘。 似乎是感觉到了卫旭磊的紧绷,翡小翠挑着他发缕的姿势刹时也有点不自在,但毕竟是经历过七次婚恋的女人,她十分肯定这小子已经因为她的举动而挑起了某根正常神经,她从来就不信猫不吃腥,柳下惠的坐怀不乱不过是城门洞里冻的没了心思罢了,翡小翠水蒙蒙的大眼睛微微眯了眯,手指轻轻夹起他的发缕仿若漫不经心的缓缓捋顺下来,就在快到他胸口的时候似有若无的碰触了一下,感觉到卫旭磊紧滞的一颤,她暗暗勾起一侧嘴角,随即将那缕发捋到他后背上去,俯下唇在他脖颈处低喃的轻声吐气,“你刚才……想说什么?” 这次她甚至能真切的听见他喉咙滑动的声音,咕哝一声,带着男子特有的粗嘎气息,果然是小男生,经不起她小小的戏弄就已经变成了敏感的含羞草。 翡小翠心下好笑,眼睛瞥着他的发尾,莫名的闪过一个画面,那个娇羞的男人发尾处殷红的一米红,想到这,她伸过手将卫旭磊披散在后背的发向另一侧撩起,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在他的耳根后,发根上寻觅着那样的红痣,没有?她离开卫旭磊的身子,绕着椅子前后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椅子背后,想想竟不禁嗤笑出声,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人脖子上许是天生的红痣,她怎么反倒想别的男人也有呢? “你……你笑什么?”本来紧绷的卫旭磊,这会儿虽松了一口气,可也因为翡小翠的嗤笑顿时显得局促窘迫起来,他虽贵气却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也从没喜欢过什么女子,心虚的以为翡小翠在笑他不解风情,这是他,确切的说是每个男人都不能接受的轻蔑态度。 “啊?没笑什么?”翡小翠微怔,随即转回神来,眉眼弯笑的道:“就是想问,你用什么洗头发的?蛮好闻的。” 卫旭磊满心的以为她会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甚至是想听到一句模棱两可的暧.昧,不料她竟问了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当即气恼的站起身,一把推开椅子,转回身满脸通红的瞪着翡小翠,粗声粗气的道:“你对哪个男子都这样,就是这么没羞没臊的吗?” 翡小翠顿住了,没羞没臊?她承认脸皮厚,还有点小色,可她休养不错,素质良好,而且对男人她很挑食,不是哪种类型都合胃口,再说她对他做什么了?不过是觉得他是小男生戏弄了一下而已,怎么就没羞没臊了? 不禁敛起嘴角的笑,眼底也渐渐没了暖意,对着卫旭磊摊了摊手,淡淡道:“sorry,哦,对不住,我保证与你保持距离,可以了吗?” 卫旭磊见她娇嫩的脸蛋彷如陌生人般没了光彩,身影缓缓的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在屋子的另一角坐下,足足离自己有一丈远,顿时又是气又是冷,心仿佛都抽紧到一处,唇角霎时没了颜色,竟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如此的突兀碍眼。
032.想揽住她的腰 翡小翠看着他和九哥简单交代了几句,甚至急的像是防贼似的极快的打发九哥去了,她不禁撇了撇嘴,难道真把她当共犯了? 卫旭磊并没有关门,转回身坐在了正对门口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向外望着,刚才那一瞬间的脸红已经从他脸上褪去,此刻一派深沉,已然看不出丁点痕迹。 翡小翠晃晃的走到他面前,将门外投进来的光亮全挡到身后,正对着他,半俯着身,研究似的在他脸上探来探去,这小子自打听过墙角就一直保持着面瘫表情,刚才的脸红难道也是她眼花了? “你脸红了。”注意,不是疑问句。 “没有。”少年没发觉,回答的时候脸又再慢慢变红。 “还说没有,你看这红的像擦了胭脂,喂,你干嘛脸红?”翡小翠状似很随意的问,眼底却滑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你有完没完,说了没红就没红!”少年开始气闷的低声反驳,好看的眉宇挤在了一处,臭脾气一上来,竟连唇瓣也跟着脸颊在变红。 十七岁小男生的脸白白嫩嫩的,而他又是那种五官俊朗的人,脸一红更显的他唇红齿白,腼腆的像个大姑娘。翡小翠看的一愣神,忽然觉得自己在摧残国家幼苗,脸也跟着有点热,悻悻的站直身子,可一想起自己的目的便又厚着脸皮上前一步,唬的卫旭磊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你……” 翡小翠见他结巴了半天也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暗暗好笑,果然是摧残幼苗比较爽,干脆又上前一步,直接凑上去,对着他的耳垂轻呼一口气,****辣的咕哝了一声,“你……什么?” 为了防止像昨天那样被卫旭磊一把推开,翡小翠另一只手干脆撑在了卫旭磊坐着的椅背上,两人的身体几乎是零距离的贴靠在一起,近的能闻到对方发髻的味道。 卫旭磊梳着利落的束发,墨色的发尾就烫贴在他的后脊上,顺直垂落如精梳过的丝线,似乎能捋的清那一根根的发丝,正如织布机上的绢帛般平顺。 她有种想要触摸的冲动,也正如心中所想,指肚不由自主的拂上他荡在领口处的发缕,那丝绸般的触感让她心神一荡,挑起发梢,凑近鼻端低低嗅着,好闻的薄荷味道顿时萦绕开来,只觉得脑仁一片清明。 卫旭磊因女子的靠近绷紧了身子,心狂乱的撞击着胸口,面对她有些轻佻的动作,喉头紧滞的微张开嘴,呼吸渐渐变得浑浊而急促,他却是像怕打碎什么东西一样,一动不敢动的睨着她粉嫩的侧脸,眼底迷离中带着几许闪烁的光亮,竟是贪恋这样的靠近,甚至想紧紧搂住她。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越来越猛烈,他已经僵硬的手指动了动,抬起手臂停在她后背不远的地方,可就是没勇气扣上她的腰,心却因为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紧张的快要从嘴里蹦出去。
029.关她P事 汗死,这台词是男人的吗? 还有,这声音……怎么会是他! 翡小翠愣住了,抬眼看向卫旭磊,卫旭磊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很难想象一个点火就炸毛的人在‘做贼’的时候这么深沉,没在他脸上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她也快速的将眼底的惊诧掩了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那个玉佩男不就是男生女相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正常,只是,为何卫旭磊会偷听他说话?难道他怀疑……? 不待她深究,只听门里似乎又是桌椅倒地的闷响,紧接着传来女子近乎冷酷的质问,“你就那么在乎,那么钟情那个人,你信不信我宰了她!” “你敢?”男子的声音带着颤音,显然底气不足,可还是稍稍扬高了语调。 “我不敢?为了你,就算是天子站在我面前,我也敢动刀子。”女子极快的说完,转而低低柔柔的道:“你若从了我,我保证不动她一根汗毛,怎么样?我们明天就离开,坐船去月华国的京城,我发誓从今以后只疼你一个再无二心,与你相对白首,可好?玉苏,我真的会好好……疼你。” “你放开我,放开!啪!” 彷如晴天霹雳的一大耳光,啪的一声就响在耳廓里,顿时惹的翡小翠身子一僵,就好像她真真切切看见了一样,不等她想明白这巴掌到底是谁甩在了谁脸上,门后那女人发狠似的冷哼声已经在表明她就是被揍的人,只听她阴沉沉道:“蓝玉苏你好样的,你别忘了,跟她有婚约的是你哥哥,不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翡小翠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耳熟,玉佩男叫蓝玉苏?她可以确定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若这人认识以前的翡小翠,为何见了两次面却都不表露出来? 而且据她所知,翡小翠家世简单,年芳仅十六,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会见到‘轮值’的夫君,她另外认识的人几乎为零。 为此还特意问过阙皓卿,当时的对话她记得非常清楚。 “这座宅子是我的?那……父母何在?”她问。 阙皓卿眼底一片坦然的回道:“翡翠府只你一位主子,夫人老爷在你六岁的时候驾鹤西游。” 她还不至于文盲,当然知道驾鹤西游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孤儿,没爹没娘,遗产便是这座宅子,夫君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其他夫君没看见,只看阙皓卿便知道翡翠府吃穿用度非常节俭,根本就不像有钱人,有钱才有事,穷的叮当烂响能有个P猫腻啊! 所以她可以肯定,翡小翠不认识什么蓝玉苏,也许是自己前世听过类似的名字,有些搞混了,她刚想到这,卫旭磊已经站直身子,给她递了个眼神,静悄悄的往来时的方向抬脚。 翡小翠又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下,里面已经没动静了,不知道是和解了还是冷战呢?反正那女人今晚肯定是不会爬上玉佩男的床就是了。 呸,上不上.床关她什么事!她还真当回事关注了,想到这不禁红一脸,像是怕门忽然开了被人逮着,急三火四的扭头就走,紧赶慢赶的才跟上卫旭磊的步伐。
028.听墙角 如厕就在客栈后院的一处隐蔽的拐角,卫旭磊在前,翡小翠在后,房檐下相距很远的点着的两盏灯笼,隐晦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细长,因为都有点尴尬,显得两人蹑手蹑脚像做贼似的,谁都不想发出什么动静让对方看过来。 进了如厕,翡小翠却说什么也蹲不下去了,似乎隔着门板就能听见少年的呼吸声,其实卫旭磊足足离开有三米远,而且还背对着,但翡小翠就是觉得别扭,这薄薄的一层门板,有一丁点响动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就仿佛是置身在大野地,那人就立在同一棵树后一样,真是……让她情何以堪? “那个,我不会逃走的,你能不能先回去。” 门板后如猫叫的声音袅袅的传来,听的卫旭磊脊背一僵,嘴角动了一下,没回答却直接拔腿离开,一闪身出了拐角,靠着一处墙壁侧身望了眼,也不管翡小翠还能不能听见,低哑的哼了一声,“快点。” 翡小翠确定卫旭磊走了才长舒一口气蹲下身子,痛痛快快的解决了人生第一急事。 回去的时候两人依旧是一前一后,穿过一层的人字号走廊的时候,卫旭磊突然停下脚步,迫的翡小翠急急的往旁边一侧,手扒上一旁的扶栏才没撞到他身上,皱眉抬头看向卫旭磊,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看到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朝着走廊里头走去。 她稍顿了一下,紧接着也跟着走了过去。 眼看着他在最里面的房门外停下,翡小翠也依葫芦画瓢的贴靠在了门的另一边,随着卫旭磊缓缓蹲下.身子,她也跟着照做,在某些方面翡小翠十分谦虚,卫旭磊虽然年少,但据说已经做了五年捕头,也就是说经验丰富的他曾是破案神童,在贺江府是出了名的。 她盯着他,卫旭磊却将耳朵静悄悄的贴上门板上,神情专注的一动不动。 翡小翠绝对是个好学生,跟着他的动作也凑了过去,挨到门板,静下心神很容易便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就是她吗?她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吗?”是女人低沉阴冷的声音。 隔了半分钟,还是那女人的声音,徒然温柔起来,“她不爱你了,她不记得你了,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将你当做至宝,玉苏,给了我吧!” 嘭的一声,似乎是桌椅倒地的声响,听的翡小翠心倏的提到嗓子眼,门里却不是预想的打斗,而是长久的沉寂,她抬眼看了看卫旭磊,少年依旧凝神静候,似乎有的是耐心。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撕碎衣衫的声音,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的刺耳,夹着男子急促闷哼,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的到,里面已经开始拉扯开了。 翡小翠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下真成贼了,还是听墙角的淫.贼。 她刚想转身离开,忽然就听里面男子急切的低吼,“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027.一起出恭 翡小翠并没有被带回大牢,可也被卫旭磊以嫌疑犯的名义拒在了眼皮底下盯着,即使困得眼皮打架,她稍一抬眼睛还是能看见卫旭磊直挺挺坐在她对面,桌上烛火摇曳,他的脸自坐下后始终保持着同一个表情,本是风华少年非要紧绷着下颌,眼眸凹深,知道的钦佩他办案沉稳,不知道还以为翡小翠欠了他银子,那眼神,都要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了。 朝着门口瞄了一眼,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顿了顿,将脑袋别开,一只手撑着脸颊眼睛半睁半闭的呆愣起来。 其实她是想说,她内急,可一想自己三十来岁的人被一个只有高中生大的男孩子盯着,就觉得没法说出口,脸上微微热了一下,决定想点别的事情,再忍一会儿,她就不信他不睡觉,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这孩子也忙活一天了,到时再偷偷溜出去解手。 如此她便开始想无法解释的问题,首先,孟婆明明说她要投胎的地方是女尊国,可这一天下来她已经能确定,月华国绝不是女尊国,那么她家里自小就定下的四个夫君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不信之前的翡小翠每个月解决家用都是靠变卖家具物什来解决的,如果真是每个月都要卖东西维持生计,那她这些年得卖多少东西?再说,她要卖东西阙皓卿能不知道?知道为何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也太没同情心了吧! ‘唔……’许是憋的时候太久了,下腹传上来的一丝丝热流,害的她没办法再靠分散注意力来忽略过去,估计这会儿有个人吹两声口哨,她就得就地解决。 翡小翠收回杵着脸颊的手,又摆了个姿势,可没一会儿更觉得如坐针毡,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急的鼻尖直冒汗。 卫旭磊终于发现她不对劲了,眼神动了动,打量着她试探道:“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房间里没别人,就他们俩干瞪眼的对坐,春儿和杏儿都在里间耳房里休息,轮值着照看着霍夫人和孩子,要不是赶上命案,依春儿的意思早就把奶娘请来了,翡小翠皱了皱眉,想要是挺到湿湿可就糗大了,四下瞄了一眼才脸红的咕哝道:“想出恭。” 空气中偶有烛火噼啪的声响,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虽然翡小翠说的声音极小,还含糊不清,可卫旭磊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不由的脸也跟着一红,站起身别扭道:“那还不去!” 就在翡小翠刚想撒腿就跑的时候,卫旭磊先一步抬脚走了过去,嘠哑道:“走吧。” 翡小翠一愣,怔怔的没动地方,听见门响忽地阴阳怪气的呼道:“你也去?” 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少年的身姿已经踏出了房门,质地良好的长袍下摆像浮云一样,飘乎乎的闪过她眼底,弄得她当即打了个冷战,重要嫌犯就是这么被监视的?她算是领略到了。 没办法,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啊,一起就一起吧。
024.好心没好报 其实卫旭磊长的剑眉星目,十分俊朗,可要知道,长的再好沉下脸来也好看不到哪去,翡小翠将目光一点点从这个突然变脸的少年身上挪开,边错开眼边暗自寻思哪里惹到他了,脑中灵光一闪,她马上想到了什么,不由又看向卫旭磊。 卫旭磊以为她要说什么,可是等了半天,却见翡小翠缓缓垂下眼帘,光滑的额头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她若无其事的道:“我先回去了。” 眼看着她往外走,卫旭磊沉重的脚步想动却没动,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扬声质问,“如果这么说,你才是最有可能作案的人。” 翡小翠恼了,火腾腾的往脑门顶,她好心好意帮忙尸检,只不过是怀疑他们同事有作案嫌疑,他却为了保住那人将她推了出来,这世界要不要这么现实啊!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翡小翠,记住了,做好事会招雷劈!这次就是赤.裸裸的教训。 不难看出女子强压住怒火,水蒙蒙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嘴角不客气的冷笑道:“卫捕头果然是破案高手,这么快就找到嫌疑犯了?看来本姑娘还挺荣幸的!” “你,哼!翡姑娘,就请跟本捕头去衙门一趟吧!”卫旭磊也急了,可心里越是急嘴上却愈发的说的偏,竟然一股脑的摆出了平时拘犯人那一套。 什么叫惹祸上身?这就是典型的瞎了眼睛。 翡小翠气极反笑,静悄悄的走近卫旭磊,卫旭磊见她靠近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翡小翠却同时倏然向前欺进身子,对上他的眼睛忽然眯了眯,低低道:“怎么不叫我野丫头了?原来早就打听出我姓翡,别告诉我你只为了查案,我可不信呢!” 她的呼吸如此之近,仿佛下一秒整个人都会贴在他身上,她的声音有女子特有的丝柔,却又带着不同于其他女子的低沉,仿佛窝在黑暗处缓缓撕裂锦缎的声音,搅的心一瞬间狂跳不止。 卫旭磊仿佛退无可退,喘息渐渐急促起来,连耳根都热的快要融掉,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本来是男子对女子暧昧的调侃,可怜他活了十七年,却没有这般亲近过女子,第一次却是如此的颠倒雌雄。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身后的衙役们却都尴尬的扭过脸去。 似乎是觉察出被一个黄毛丫头调.戏了,卫旭磊俊俏的脸上红了白,白了红,伸手一把推开了女子娇小的身子。 翡小翠身形不稳的向后仰去,不待卫旭磊反应过来去拉她,她已经跌进一个温软的怀抱。 门始终敞着,只因这帮衙役就顾着看戏,竟没人发现后面进来人,这时又都齐刷刷的看过去,目及女子身后的男子,众人不由的眼睛一亮。
023.验尸官 卫旭磊竟有些丧气,都说女子的心思是跟着男子转的,怎么到了他这反而觉得这黄毛丫头根本没正眼瞧他?倒是他,热着一张脸,想看不敢看的老偷眼瞧,这种感觉有点像做贼。 暗自在心里咕哝着,却老老实实的顺着翡小翠示意的目光,掀开了死尸身上的被子。 翡小翠一时僵住了,虽然是看多了生老病死,看多了血流不止凄凄惨惨戚戚,可真看到这具死尸,她的胃里还是忍不住往上翻酸水,后悔刚才一口气将话梅当零嘴吃了,现在只能不雅的硬是往下吞拱上喉咙的味道。 女子着身子,骨肉丰腴,青白的皮肤上全是殷红的血渍,就像是朝着她泼了一大桶番茄酱,左胸口上堆积凝滞了更多的血,空空塌陷了一块,可以直接看到凹下去的血洞里什么都没有。 卫旭磊手指顿了顿,看她脸色大变,便想着将被子掩上去。 翡小翠一把抓住他的手,缓缓扯过那被角,身子动了动,竟一下将整个被子掀到脚,毕竟是女子的裸.体,卫旭磊虽为公职在身,可当着翡小翠的面还是觉得不舒服,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去。 翡小翠上前,仔仔细细的看过裸.尸,好半天才又将被子盖上,边转身边职业性的说道:“除心脏被完整拿走,身上其它地方无伤痕,表明死者遇害前无挣扎迹象,依我看,凶手应是熟人,且刀工即快又纯熟,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将心脏取出。” 这时门口被人一拱,听动静的官差不知是谁没撑住栽了进来,后面的人自然也是跟着扑进去,翡小翠咔吧咔吧眼睛,眼底神色稍稍动了动,随即又恢复工作状态,视若未见般对上卫旭磊凝重的脸,沉声道:“可以缩小捕查范围,凶手的职业很可能是常年杀猪宰羊者,剑术高超者,而我看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外科手术医生。” 卫旭磊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可碍于自己颜面,就算听不懂也忍着不打算开口问。 他不问,却不代表没有人问,只听一旁狼狈站起身的一个衙役问,“什么是外科手术……医生?” 翡小翠先是哦了一声,才想到古代没有西医,脑袋转了转,随口道:“验尸官?呃……仵作?” 还真让翡小翠懵对了,月华国衙门里不可缺少的人便是验尸官,而月华国的验尸官与熟知的历朝历代有所不同,这里的验尸官有官职,最高可做到正三品,最低为八品,其俸禄分两部分,一是由月华国刑部统筹发配,另一部分则是差使的衙门发给一部分,而其他福利按照官品另外享有。 验尸官根本就是国家公务员,而要想考取验尸官,进入刑部可想而知并非易事,与科考有异曲同工之处。 翡小翠并不知道这些,但她一说出口来就发现众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特别是卫旭磊的神色,一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简直阴沉的让人生寒。
021.看死尸 这里与霍夫人住的房间是同样的格局,外间、里间、还有一耳房,虽比不上正经宅子里的摆设,可也绝对称得上天字号阔绰房间了,侍候死者的下人全部打发到别处呆着,现在这里成了专门停放死尸的停尸间,这也难怪春儿她们急着走。 翡小翠看似无意的东看西看,在屋子里转悠了半天,黑亮的眼仁没有丝毫波动。 女子娇小的身姿迟迟不进里间,给卫旭磊的第一感觉就是她怕了,可又不好意思说,他想他在遇到她之后真的变得诡异非常,竟然有耐性的陪在她身后,不催促,甚至在想要不要给她个台阶下,让她不用执拗的和自己较劲,非要看什么死尸,一个女人看什么死尸啊。 卫旭磊正想开口,却见翡小翠突然转身,撩了门帘子,直接进到里间去了。 他怔怔的张了张嘴,许是一直想的是怎么护着她,结果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一时间竟有种若然所失的感觉。 死者还保持着死时的原状,静静的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幔被撩开一角,翡小翠站在床边凝神看去,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样貌娟秀,发髻松散下来自然的铺在枕边,身上盖着缎青色的锦被,一切安好的彷如睡熟了,只有女子毫无血色的唇和发青的脸可以看出她早已是具失了魂魄的躯壳。 翡小翠没动,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垂着眼,职业性的口吻问道:“这是命案现场吗?是否移动过尸体?是否清理过现场?” 卫旭磊自跟着她进来就始终保持着怔愣状态,她给他的震撼太大,总觉得这世间的女子不是莺莺燕燕栖附在男人身上,就是过于泼辣刁横,霸着权势在后宅作威作福,哪里会像她这样的刚接生过新生儿,这会儿又一派气定神闲的来看死尸?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的亲事,想来这世间的女子就没一个让他看的上眼的,还有半个月便是他十七岁生辰,他却将姐姐安排的亲事给推的一干二净,不然姐姐也不会因为雪柔和大哥的事这般生气,说起来还有他的事在里面。 可这一刻,他对这个看见死尸波澜不惊,甚至问的问题有条不紊的女子有了一丝莫名的感觉,是什么他说不清,可就是对她有种想要探究的欲.望。 翡小翠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应她,转头望向一脸古怪的卫旭磊,纤细的眉尖皱了皱,沉吟道:“你是捕头,我是大夫,你若不想让我参与可以直说,怎么现在反来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卫旭磊脸上微微一热,尴尬的别开眼,轻咳两声,掩饰道:“大夫是给人看病的,不是看死尸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包递到翡小翠面前,翡小翠不明所以的盯着油包看,似乎并不打算接过去。 少年忽然一下拽过她的手,硬是将油纸包塞到她手心里,然后身型向前一靠,将她挡在后面,背对着她声音有些低哑的道:“你先含一颗。” 翡小翠低头看了看,依言打开油纸包,三层纸包的竟是紫红色滚圆的话梅。
019.被驴踢了 官差的例行检查就是挨个屋子窜,挨个人盘问,像背台词似地就那么一句话,“哪里人士?来此地做什么?见没见过死者?有没有过接触?” 春儿的回答是:“我们是邻府霍家庄人士,夫人来此地是为探亲,贵府衙的捕头卫公子便是我家夫人的胞弟,夫人今日产子,我等都未曾离开过屋子,并未见过死者,也无接触。” 官差本是机械性的盘问,可一听说是头的亲眷,眼神动了动,询问似的看向一旁年纪稍长的同僚,那人也听见了春儿的话,转回头打量了眼春儿,只停留了片刻,目光便扫到翡小翠身上,估计是瞧她身上穿的太差,亦或是她给人的感觉不像个奴婢,于是问道:“这位姑娘也是一起的吗?”不管是否认同了春儿的话,起码这人说话的语气客气了不少。 翡小翠刚想回答,春儿已经有些不耐了,怎么说了卫三公子的名号还要问东问西的,冷下脸来道:“这位姑娘是大夫,是为我们夫人调理身子的。” 春儿话音刚落,门外闪进来一道俊挺的影子,那人还没走近便嗤笑道:“大夫?若真是大夫就随我到隔壁间检查一下死者的尸体,也帮着瞧瞧死因何在?只怕是个冒牌货,没那个胆子!” 声音虽然嘎哑,声线却流畅,即便不看也知道是谁进来了,翡小翠无视的回身坐下,再一次将卫旭磊晾在了一边。 卫旭磊脸色不虞的牙痒痒,一撩衣摆,抬步坐到了女子对面,派头十足的摆手,“春儿,倒茶。” 春儿暗自撇嘴,心道:三公子就能拿她们的谱,有本事制住翡姑娘啊!虽然不服气,还是乖巧的为卫旭磊倒满茶,一回首脸上挂笑,热络的招呼这些官差也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 春儿将卫旭磊的面子给的足足的,卫旭磊脸上才稍稍缓和了一下,可那股子少爷派头却丝毫不减,眸底难掩较劲的光芒,即便端着茶,目光还是死死盯着翡小翠。 翡小翠依旧沉默,敛目闭唇的微侧着头,望着大敞的门,忽然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射过来,刺的她身上一冷,是谁?当她再凝目看时,对面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不对,那明明就是幽暗冰冷的眸光,是看她?还是……。 她转头看了眼卫旭磊,那小子正挑衅的只等她望过来,蕴过茶水的唇瓣,滑溜溜的带着点粉嫩,对着她,傲气的一翘,倒显得他耍脾气似的可爱。 不知道是刚刚那道眸光,亦或是卫旭磊的小模样晃了她的眼睛,她只觉得一阵恍惚,心绪一时不知道飘哪去了。 “我们又见面了,你总不会就叫野丫头吧!”卫旭磊见她明明看着自己,却不知道透过他看哪去了,只觉得心里堵挺慌,一不留神问出了被驴踢了的话。 果真是一个被驴踢了的问话,因为翡小翠根本没理会,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只道:“带我去看死者。”
018.想喝杯冷水 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她看是草,那人却当宝,既然是宝贝还拿出来做什么? 翡小翠装模作样的将玉佩举高,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翻看了半天,低低的哼了一声,拿她那双水眸瞟着男子,那男子的脸好像特别容易红,只被她这么一看,瞬时又是宛若朝霞,仿佛蒙一层红纱般诱.人。 其实这玉佩的底子看起来真不错,洁白通透,无一点杂质,握在手里温润细腻,像沁水的肌肤一样,质感非常棒,只是她更有兴趣的是这个男子,一个长的还算俊秀的少年,他为何只拿了残破的一半?而且凭什么就相信她能收下这块玉佩,还能为他保存的妥妥当当的等他来赎? 她静默了一瞬,扬了扬眉梢,轻笑道:“我要是不收呢?” 男子好像已经有心理准备,脸上并没有显出太大的惊讶,只是眼底期盼的目光在下一秒暗了下去,依旧是低若蚊呐的诺诺道:“我……我已没有……更值钱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她一时觉得有趣,不由的戏谑的调侃了一句。 “嗯……”男子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鼻音。 翡小翠就没见过这么腼腆的孩子,仿佛她每说一句话,每瞟过去一个眼神,这少年的脸就要红一层,然后嘴唇也被咬的更加用力,她保证,再逗几句,他的下唇就会被咬破。 她敛起嘴角,将玉佩随意的挂在腰带上,玉佩的流苏很好看,荡在裙摆上透着一股子灵气,这么看也不算太亏,起码戴着还挺好看。 那男子见她将玉佩戴在自己身上,竟紧紧攥了攥手,哆嗦的缩进袖口里。 翡小翠有些可惜的看着洒了一地的饭菜,看来只能等侍候好那位霍夫人再赚点银子,阙皓卿的牙祭也需等些日子了,微微抿了抿唇,抬起头又看了眼那男子,道:“你若想取回玉佩,就到西大街的翡翠府找我,我姓翡。” 男子一听便知她是位主子,不由的又是使劲的咬了咬唇角,头越发的低了下去,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用力的点了点头,“嗯。” 翡小翠的目光也就是那么一扫,忽然瞥见男子滑下黑发后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面隐约有一点红,她脑中不知怎么就得闪过一个词--守宫砂,殷红的一个圆点,就在男子耳后的发根处,若不是他低头,怎么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时再看男子近乎娇羞怯怕的模样,翡小翠在心里狠狠的打了个冷战,会不会是自己胡思乱想的太久了,竟然连腼腆的孩子都不放过YY,汗,一定是想多了,赶紧忘了,要向积极健康的地方想嘛!你看人家孩子,一看就是本分老实内向腼腆……娇嫩的像小受……。 呸呸呸!她大概是脑子灌水了,还是赶紧喝杯冷水清醒一下的好。 翡小翠想到这,拔腿就走,路过店小二身边的时候丢下一句,“饭菜就算了。”说完蹭蹭几步上了楼,一口气直奔霍夫人的房门口,身子立在门口顿了顿,最后硬是扳住想回头的欲.望,一闪便进了屋。 楼下的男子亦是没有抬头,听见身边没了动静,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店小二瞄了瞄楼上那位,又看了眼穷酸秀才的背影,一个住天字一号房,一个住人字最末端的小屋,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关系,可他怎么总感觉透着那么点古怪呢?
017.残破玉佩 店小二伸手去接,翡小翠自然而然的递过去,感觉店小二手的承重力,她将手松开收回。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横冲直撞的跌了过来,身子一下扑到店小二身上,就听‘扑通……哗啦……’两人着地的声音夹着碗碎的清响,翡小翠眼睛也就是这么一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耳边已扬起店小二激恼的喊声,“你这人怎么看路的?” “对不住,对不住……!”趴在店小二身上的人低低的连胜道歉,被小二这么一推,身子一歪差点摔在一旁的椅子角上,翡小翠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那人就势站了起来,还没抬头就一个劲的低声谢着,“谢谢!谢谢!” 翡小翠微微眯了眯眼睛,这本是她以前的习惯性表情,可到了这女娃身上就变成了纯情到惹人心动的勾.人模样,水雾蒙蒙的眼眸在卷翘的睫毛下黝黑闪动,那张红的仿佛沾了果肉的唇瓣适时的动了动,“你没事吧!” 别以为她好心,她只是不想让这个毁了一篮子好饭好菜的罪魁祸首跑了,手拉着男子的衣角不放,千万别看她一脸萌动可人,声调绝对是冷漠的,仔细听甚至还夹着强压住的怒火。 不知为何男子的身子一僵,愣愣的抬头看向在他身边说话的女子,当对上翡小翠的水光闪动的眸子,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滴血般的红,从额头一直红透了衣领外露的脖颈。 本就木讷的声音更加诺诺的结巴,“多……多谢……多谢……小姐!”然后手臂不由的想要躲开翡小翠置在青色袖口的白嫩小手,只是不管他怎么后退或侧身,就是甩不掉某女的‘好心搀扶’。 店小二边拍着身上的灰土边横着眼睛瞪着一身青布衣衫的儒酸秀才,语气愈发的轻蔑道:“我说这位公子,就算您再怎么急着也不能不管不顾的撞过来吧!先不说您撞了人,只说这一篮子好饭好菜,少说也得三百六十文钱,这位公子您是不是先把钱付了,不然小的很难交待啊!” 那男子面上一窘,脸上明显又红了红,翡小翠见他似要掏钱,这才将拉着他的手放开,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阔绰的主,便用一双眸子死死盯着。 看了半天,那男子却从衣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细看竟像是生生的从另一块玉佩下掰下来的,用红绳拴着,一颗暗红的珠子做底托,下面是长长的流苏。 只当他木讷的像是读书读傻了,没想到竟瞧出这撒了一地饭菜的正经主子就是扶他的女子,将玉佩递到翡小翠面前,好好的男子却是楚楚可怜的咬着唇角,颤巍巍的说:“对不住小姐,这玉佩……就用它作赔吧!” 翡小翠不悦的挑眉,她要一块破玉佩干嘛?虽然这玉的底子看起来不错,可残破了的还能值多少钱? 她刚要拒绝,就听那男子语气颇急的却又肯定的道:“只求小姐妥善保管,待我筹足三百六十文钱再赎回来。”
013.打包拿走 翡小翠吃饱喝足,特意端庄娴雅的放下汤碗,伸手拿起一旁的汗巾,翘着兰花指沾了沾唇角,对于卫旭磊像疯狗似的乱咬一通,她依旧保持无视姿态。 春儿立时对翡小翠的‘涵养’刮目相看,一个尊崇妇德、妇容的朝代,她这样的女子不可不说是一朵奇葩。 就在这时,店小二捧着食盘颠颠的走了过来,明明近在眼前,他非要吆喝着说:“西湖醋鱼一盘、龙井虾仁一盘、东坡肉一碗、开水白菜一盘、清汤狮子头一碗、另有叫花鸡一只!” 小二边吆喝边一盘盘的放下美食,翡小翠一看眼睛都快滴出水来,简直是垂涎三尺啊,再扫眼自己风卷残云的菜,明显没有春儿点的这六样好,当下果决的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打包拿走。 她刚要开口,就见那个兀自喘粗气的少年突然转身,将翡小翠想要说的话给生生阻了下去。 “统统撤换掉,再拿一副碗筷来。”没想到口口声声不和女人一桌的男人竟然重新坐下了,还要撤掉桌上的剩菜,准备对翡小翠相中的六样菜动筷子。 “不行!”小二正递给卫旭磊碗筷,被翡小翠的一声脆响吓得一激灵。 翡小翠懒得看他们惊诧的表情,只转头问春儿,“这是春儿姑娘给我点的菜吧!” 春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本是玲珑剔透的姑娘在翡小翠面前却说什么也看不透她的想法。 翡小翠两指在桌案上随意的敲了几下,对小二道:“将这些菜都装起来,我要打包拿走。” “客官说什么?”小二糊涂了。 春儿自刚刚瞠大的眼睛就没恢复正常。 卫旭磊强制压下的火腾的滚了上来,将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怒道:“你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不让他吃吗? 就是这个意思,翡小翠似能听见他的心声,面色平和的点点头,“霍夫人的好意我怎么好拒绝,这些菜我当然要打包拿回去,慢慢品尝。” 小二这才明白打包拿走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外送吗?这姑娘也真是刁钻。 “喂,野丫头,刚才的事本公子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你别做的太过分!”卫旭磊今日真是长见识了,生平十七年,女人环肥燕瘦,他见过的也不少,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 翡小翠侧坐着,看着小二将一盘盘菜放进食篮里,然后恭敬的问:“请问小姐府邸何在?小的好给您送过去。” “哦……”她回忆出来的时候还真看了眼牌匾,刚想说翡翠府,又一想府上的下人都是哑巴,恐怕小二送去也是十分不便,道:“一会儿给我自己拿回去,回头我让下人将食篮送还。” 小二愣了一下,却也没多想,这样的情况很多,有的人家规矩多,他们不方便送上门,于是点头应了一声,将食篮盖好,交给了翡小翠。 一直被漠视的卫旭磊很不雅的响起一声肠鸣,显然是饿了,迎来翡小翠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脸色酱紫,又窘又气的差点起身掀桌子。 翡小翠不待他有所行动,先一步站起身,拎起食篮,终于是说了一句话,“其实我从不与小男生一桌用饭,三公子,您慢用,我先告辞了。”
012.根本不是个女人 歧视女性?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同桌用饭? 翡小翠很快就选择了前者,他那双黑漆般的眸子里有着一闪而逝的不屑,虽然快速的隐遁,可还是被她看到,再看他端茶喝水,举止优雅,神情傲慢,便知是生在大户人家的公子,自小便使奴唤婢的被人宠着,簇拥着,一举一动受人瞩目,虽然有良好的教育,却也是眼睛长到头顶上,越是这样的人越是看不起女人,因生活环境关系,只觉得女人是依附男人的生物,不值得尊重。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卫旭磊毫无情面的拒绝,立刻将春儿晒在了一边,左右为难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翡小翠十分自然的往卫旭磊对面一坐,越过少年不悦的板砖脸,对着春儿道:“随便弄点什么,我还真有些饿了。” “哦……哦!”春儿愣愣的反应过来,不由的对翡小翠暗竖大拇指,这姑娘不仅医术高超,脸皮也够厚的。 春儿刚想转身去准备,卫旭磊沉声喝止,“谁允许她坐下的?爷不跟女人一桌,春儿,你耳朵聋了吗?” “三公子……。”春儿为难的都要哭了,手里揪着帕子,身子僵硬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翡小翠也不去看眼底已经开始窜火苗的少年,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和道:“春儿,快去啊,用过饭我还要给夫人好好看看,夫人的身体要是调理的不好,将来可就不易再生育了。” “哦……”春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步子还没迈出去,卫旭磊已经结霜的眸光倏的瞪了眼春儿,转回头火大的盯住翡小翠,“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脸皮比城墙都厚!” 翡小翠继续无视他,瞥眼间见小二上菜,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夹。 暴怒的某男估计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但坐了下来,还吃他点的菜,而且还吃的津津有味,似对面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 “哼!”卫旭磊猛的起身,一把搬开凳子,凳子传来沉重的闷响声,他高大的身影在翡小翠脸上投下暗影,遮挡了所有的光线。 翡小翠微微蹙眉,这么暗,她都不好挑鲫鱼肉的刺了,干脆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喝起汤来,这个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喝到鼻子里。 汤汁鲜滑可口,怪不得这家以住宿为主营的客栈食客也这么多,想她自苏醒之后一直在喝粥吃野菜(不知名的菜统称为野菜),已经完全达到排出毒素,一身轻松的目的了,此时面对一桌美食,不吃好喝好哪对得起自己这空空如也的肚子,她还会跟人客气吗? 窣窣……’她的樱桃般红嫩的小嘴一张一合,就在卫旭磊面前上演美食诱.惑。 盯着她看的漆黑眸子显出一丝局促来,少年脸红的转过身去,气结的冷哼道:“根本不是个女人!”
006.银子问题 翡小翠将卧房、书房、厢房,除阙皓卿和下人的房间,她彻底突击搜查了一遍,最后只在她的首饰匣里翻出的一支光秃秃的玉簪子,还有仅有的一小块碎银子,这就是偌大个府邸的全部家底,望着这两样东西,她不得不死心,果真是没有钱啊! 若她拿这些给阙皓卿还账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 她又看了眼一旁桌上的账本,非常合情合理的账目支出,非常简单易懂的账目流程,简单到一目了然,就如现代的水费、电费、煤气费、米菜油盐这些衣食住行不可缺少的各项花销费用所做的流水账,既琐碎又固定,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而这些消费,据阙皓卿说,都是家主每月定时拿出银子给他支配的。 她也够倒霉的,晚穿过来几天,是不是就赶不上这个月初付银子的事了?不过话说回来,死掉的翡小翠每个月到底是怎么准备出银子的?丫的,她连打听的人都找不到,事情都让她遇绝了,碰到一群哑巴仆人,她也可以闭嘴了。 翡小翠闷闷的扣上首饰匣,望着铜镜中一双快要泻出水来的眸子,萌的让人抓狂,她这哪是来找老公的,分明是来做苦情小白菜的!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作风,既然没钱,那就去赚,将那块碎银子掖进腰带里,翡小翠决定上街考察一下这的市场行情,看看能发展一下什么生意,做生意的目的只要两个,一是来钱快,来钱多;二是来钱多,来钱快。 就这么定了,她转身出屋子,一路无人拦截,直接出了府门。 这府邸有个好听的名字—翡翠府,她前脚出了翡翠府,后脚已经有人向阙皓卿禀告。 阙皓卿看完刘叔的口型,眼神却向外飘去,也不言语,刘叔站在原地候着,好半晌,才听他淡淡道:“去吧,别让她发现。” 刘叔点头,急急转身走了。 翡小翠向路人打听了最热闹的市集,走走看看的逛起街来,一会儿拿着拨浪鼓摇摇,一会儿拿起烟袋锅瞄瞄,哪边人多往哪挤,人家看她是个小丫头也不计较,还好心的给她让出地方来。 这么热闹原来是打把式卖艺的,只见一大汉赤背露肚的站在场中间,单手提起长戟,吆喝着:“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多谢各位,某家献丑了!” 说着抡了起来,长戟在大汉手上的翻来覆去的翻转,空中道道白芒,把上红缨穗唰唰带响。 周围看官哗的一阵叫好,铜币像雪片似的往场中砸,有个跑场的小童连忙哈腰忙活着捡钱。 翡小翠吞了吞口水,真想也进去捡几个。 看样子这个月华国的百姓还是挺富有的,扬钱眼睛都不眨,那么挣钱应该也会不太难吧。 正想着,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身旁有人喊道:“让开!让开!借路,我们夫人要生了!”
005.思绪乱了 上天造物真的是有偏有向,明明都穿着布衣,素面朝天,可她翡小翠看起来就是个没长开的小萝卜,青涩的没一点出彩的地方,而这个坐在案台后调琴的男子,不但没感觉贫瘠寒酸,一身月白长袍倒更显的他清雅脱俗,卓尔不凡。 许是听到脚步声,男子微微扬起头,淡然若水的眸子缓缓望向女子。 他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女子身着碧绿修身罗裙,长发拢起荡在脑后,发上没半点装饰,一张脸干净的如青莲般不染一丝尘埃,双眸如水,瞳仁如小鹿的眼睛般晶晶亮,不是第一次见,却不知怎么,心莫名的动了一下。 “你找我?”翡小翠进门往一旁的椅子上一靠,端起一旁的茶举头就喝,刚翻了半天东西,这会儿口渴的紧。 阙皓卿眸光动了动,脸上竟现出两抹淡淡的粉,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 翡小翠两口将茶何干,茶杯太精致,也太小,根本盛不了多少水,她意犹未尽的朝着咳嗽的男子看过去,结果瞥见男子微微蠕动的唇角,蓦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再看向手里的茶杯,仿佛看到了杯口上有另一个人湿濡的唇印,顿时脸大红,尴尬不已的将茶杯丢回桌子上。 周围忽然就静了下来,她不时的挠挠头,手里捋过发辫在胸前揉捻着,心想,她醒过来也有五六天了,孟婆说为了她才能一下还清七个男子的情债,送她穿越的地方是女尊国,女子娶夫再正常不过,既如此,这位自称二夫君的男子,怎么也不见来侍寝? 她正胡思乱想,阙皓卿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淡淡道:“银子准备出来了吗?” 呃……,真煞风景!翡小翠不由的撇了撇嘴,悻悻道:“没有,再等等吧!” 阙皓卿清秀的眉梢微微扬了扬,在她还没发觉的时候舒缓开,依旧是淡然风雅的神色,“需几日?” “一个星期。”她很自然的转头,将发辫甩到脑后,动作利落洒脱,随后站起身往外走,想了想道:“一个星期就是七日,七日后我来还银子。” 阙皓卿无异议,眼见她打开门,却忽然转回身,问道:“我们成亲了吗?” “咳咳……”他急咳了几声,白皙的肤色因淡淡的红晕显出几分可爱来,好半晌,才听他声音不大的说道:“还没有。” “哦,定日子了吗?”她就站在门口,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定在你十八岁生辰。”他虽然不咳了,脸却还很红。 翡小翠垂眸凝思了一瞬,“他们也一样吗?” 阙皓卿自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缓缓点了点头,“是。” 女子突然扬起一抹笑,他没看错,确实是在笑,显得整张脸无比明媚,她似乎很高兴,声音轻快的说道:“好,我出去找银子。” 阙皓卿只瞄到门口飞旋而去的一抹碧绿,他修长的手指还在琴弦上,思绪却已经乱了,好?出去找银子?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嗯?
003.小翠好 “呃……”好痛!真的好痛!浑身上下仿佛要散架子一般酸疼的要命。 Ada想睁开眼睛,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做起来竟然十分吃力,好半晌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可她明明听见身旁有人说话。 “她死了吗?”是非常好听的男低音。 “没有。”这声音也不错,清清淡淡的。 “还活着?也好!”又一个男人。 “我先走了!”第四个。 声音各有特色,还都蛮好听的,可是这对话的内容怎么让人听着这么心寒呢? 耳边忽然没了动静,Ada很好奇说话的都是些什么人,结果反射性的睁开了眼睛,触目是淡粉色的床幔,她慢慢转动眼珠,半透的罗莎外隐约可见一个人的侧影。 “你是谁?”她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像样子,已经听不出是男是女。 那人站起身,动作轻缓的撩开床幔的一角,同时将他的容貌清晰的印进Ada眼底。 她也算是男人堆身经百战的,出入上流社会,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可当看清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禁不住眸光一亮,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雅的男子?眉目清朗,鼻翼挺秀,薄唇不笑自有弧度,特别是那双黑眸如同蕴着清清溪流,望着自己仿佛沐浴春风般舒服。 有的人就是这样,只一眼,你就会认定他不会有危险,甚至值得信任。 这个男人就给了Ada这样的感觉。 她出神的望着他,那男子却也毫不避讳,对着她坦然浅笑,“我是你的二夫君,皓卿,阙皓卿。” “二夫君……?”这是什么称呼?她这才惊诧的发现,这个男人穿着古代长袍,白衣胜雪,墨发披肩,腰上坠着一块碧绿的翡翠配饰。 绕过他,在他身后是一览无遗的古色古香,雕花的窗棂,发黄的铜镜,红漆横梁衣架,上面搭着几件碧绿的罗裙,旁边,便是一张六扇门的屏风,大开大展的绘着白鸟朝阳图。 所有的一切都提醒了Ada一个事实,她真的回到了前世,一个完全陌生的古代。 想起孟婆说的话,她一个激灵的坐起身,没心思管旁边男人闪动的异样目光,只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什么日子?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 她一连气的问完,将一向面带微笑的阙皓卿问的忘了嘴角挂笑,僵了僵,还是如实的回道:“现在是端元六十三年,月华国贺江府,你是这座府邸的主人——翡小翠。” 哦买高的,孟婆把她架空了,而且还摊了个土掉渣的名字,小翠……,叫出来好不箫魂啊! Ada一声哀号,扑通一声倒到床上,她忘了这不是她的席梦思大床,倒下去顿时摔的她骨头没碎了! 阙皓卿眼底泛起疑惑,怎么病一场醒后倒变了个人,不但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举止过于大咧,以前的翡小翠胆小怕生,即便是他呆在这的时间最长,她见了还是会脸红的说不了几句话,可现在……,她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你先出去行吗?我需要静一静。”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捋一下头绪,虽然孟婆事先打了预防针,可她还真TD一下接受不了。 在她盯着床顶的时候,阙皓卿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温声道:“那你好好休息!”转回身,他脸上已经没了和煦暖笑,眼底疑色渐重。
205章 帷幔之后 待翡小翠爬上去已经是两腿发软,大脑缺氧了,为什么烧香拜神的地方都要垒这么高的台阶,坑爹啊! 也许是出来的早,离的又近,他们来的时候上山烧香的人并不是很多,门口有个挎篮子的大婶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进去,在门边与白莲教徒说了些什么,那教徒转过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那男童,好一会儿才点头,招手身后的教徒带两人进去。懒 翡小翠拿眼扫着,扭头低声对弘绯道:“你看……。”弘绯看过去,翡小翠低声道:“有点意思。” 弘绯炯目微微一闪,玩味的点点头,符合的轻笑道:“有意思……。” 拖电视剧看多了的福,翡小翠又是观察力特别强的人,一进白莲圣坛便发现不少问题,首先那些教徒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其次是这些少年长的都是容貌周正,眉清目秀,再有就是教徒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不论哪个见她们这些人进来都要偷偷的打量,你若望过去,他们立时扭脸。 翡小翠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向圣坛正殿,这正殿建的倒是仙风浩渺,房檐弯翘,灰墙红瓦,门口的两根柱子上提着飘渺的字迹,上联是日照碧霞金世界,下联是月临泰岱玉乾坤,横匾上是日月同辉,这种对子在一般的道观也是常见,并不出奇,只这字……,翡小翠眯着眼睛看了又看,总觉得似曾相似,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虫 紫洛雅陪她站定看那匾,竟也一怔,这些年与他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商号和钱庄,这笔锋很想一个人惯有的力度,但这个人在脑子里也就是一晃,没有确准的事他不会说。 众人进了正殿,抬首看,殿中供奉的是道家三清,分别是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弘绯吩咐萼儿上前供奉了香油钱,教徒将香点燃递过来,翡小翠接了,与弘绯同下跪叩首,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自打在翡小翠身上发生魂穿这件事以后,她对神灵真正的敬畏,是以拜的也虔诚,一旁的教徒眼里看着,互相在传达着隐晦的信息,两女拜过,蓝流苏等人再拜,最后是萼儿与珠儿。 程序走了一遍,最后未曾跪拜的浅离上前将不倒娃娃奉给了照看大殿的教徒,那少年接过来先是不屑的睨了眼,后来浅离放在香案上推了推那不倒娃娃,少年才歪着头打量了半天,道:“居士稍等。” 因弘绯添了足额的香油钱,翡小翠等人被请到了偏殿饮茶,等候是否被圣尊亲见的消息。 少年将不倒娃娃放在托盘里,小心翼翼的奔着西院去,层层帷幔里,风起白纱缱绻,白莲座上端坐着圣尊,手交叠的翘着兰指置在胸前,此时正在问话,话语清浅,端的是仙风神韵,让人不敢直视。 “这孩子是阴年阴月阴日生人?” 地上匍匐的正是之前在门口被教徒引进来的大婶,只听这位大婶道:“不敢欺瞒圣尊,却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 “好吧,先收下,日后是否能通灵开窍,还要看他的造化。” “叩谢圣尊……。”那大婶拉了一下一旁的男童,催促道:“还不谢圣尊?” 那男童长的极好,精致的眉眼像是画出来的,白莲座上的圣尊眸子一闪,朝着这孩子微微一笑,那孩子脸一热,连忙俯首叩谢。有人将孩子领走,那大婶完全没有舍不得,只怕是恨不得孩子再也别回家,通灵开窍成为圣尊身边的使者才好。 待里面安静了,端着不倒娃娃的教徒在帷幔外恭恭敬敬的禀告道:“香客供奉不倒娃娃一个。”
【转】天蝎自己也说不出的东西 。这个准。= =.. 天蝎不擅表达自己。 如果你能感觉天蝎座对你三分的喜爱,事实上会有五分; 如果你能感觉到五分,事实上会有七分。 超级能忍比如明明想见一个人,却不会见面。 比如明明想知道谁的消息,却什么都不问。 除非不想忍。 不爱发短信,也不爱打电话,懒蛋一个。对特别的人会例外。 自尊心很强!强过金钱,强过事业,也强过爱情。 天蝎座的爱需要时间。 会喜欢很多人,却很难爱上一个人。 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长长久久。 不喜欢做决定, 小事情随便怎么样都行,没所谓, 大事情很喜欢听朋友的意见。 如果天蝎座有了自己的想法, 一旦下了决定就算全天下反对也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 一意孤行。 其实多多少少有些靠直觉行事, 不过天蝎座的直觉大多时候还蛮准的。 天蝎座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斗斗嘴 却不会大声吵架或者说根本不会吵架, 你想吵可以, 天蝎座只会转头走人。 天蝎座有善辩的口才, 可被别人误会的时候却不爱解释 不要问为什么,就是不爱解释。 就是跟他再近的人,也很难看出来, 其实天蝎座脾气很倔, 如果有一天,真的把他惹怒了, 他绝对敢和你同归于尽。 让天蝎座消气很容易,不管是天蝎座男生还是天蝎座女生, 也不管对异性或者同性, 只要你撒撒娇说两句软话,保准天蝎座不会再有脾气。 不管对朋友还是恋人, 在外边天蝎座绝对袒护的是你,就算错的是你,没道理的是你, 也会和你一起对付外敌, 不过事后你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告诉你说他觉得哪里哪里似乎是你的不对。 不要因为在天蝎座面前丢了人而自卑或在意, 因为天蝎座绝对不会在意。 天蝎座觉得有时候丢人也是可爱的一种表现。 天蝎座不喜欢向别人提要求。 对朋友一点要求都不会提。 如果向你提要求,就代表对你的喜欢和信赖非同一般, 也不喜欢逼喜欢的人讲不愿讲的,天蝎座认为这是一份尊重。 对于恋人的过去,过去就是过去,天蝎座在乎的是现在的坦诚。 同样,天蝎座不会把上一份感情留在现在生活里, 不允许心里死去的人和眼前喜欢的人相提并论, 因为他会告诉自己,现在爱的才是最好的。 同样,天蝎座死去的爱情,是绝对没有可能爱火重燃的。 失恋的时候喜欢听悲伤地情歌。 既然伤就伤个够吧, 呵呵, 还会删除对方的电话号码联系方式, 以及丢掉所有回忆的东西。 天蝎座对理财没什么概念。 经常不知道自己帐户里有多少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对父母挺舍得花钱,对好朋友和喜欢的人也不会把帐算的很清 理性的天蝎座更感性, 有颗不切实际单纯美好的心灵。 比如看到蓝蓝的天会感动, 会觉得生活真美好…… 比如看到乞讨的老人, 会觉得可怜,然后想着以后有能力要帮助好多好多可怜的人。 但是过后又很快会忘记…… 天蝎座吃醋时不爱说话,也不会明讲。 只是你会发现天蝎座有点气嘟嘟的一个人生闷气, 说话语气有点阴阳怪调, 自然就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了。 很少说承诺,一旦说出就会履行; 很少说“我爱你”, 说了出来就是真的爱你。 喜欢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责任心重。 天蝎座不爱怀疑别人,所以也别怀疑天蝎座诚实度。 怀疑的结果是让天蝎座伤心,生气, 也会变得不再相信你。 如果两个相爱的人, 天蝎座觉得自己的存在阻碍对方的前途或发展, 会选择自动离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离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寻找你的幸福。 甩掉天蝎座很容易,只要给一个理由, 就算是你编出来的,天蝎座不会纠缠,也不会乞求爱,更不会要施舍的爱。 爱里的天蝎座异常要强。 天蝎座相信分手的恋人还可以做朋友, 只要对方愿意,希望大家都好。 如果曾经爱过,就不要带着恨吧。 不管理由是真是假, 但请你亲口讲出来,天蝎座都会离开, 因为这是天蝎座拿来替你说服自己的理由。 如果你表白后,天蝎座对你说“不喜欢你”或者类似的话, 那就等于判了你死刑。 这个时候不要想着继续努力来感动天蝎座。 没用的。 爱上天蝎座的人是痛苦的, 如果天蝎座爱的不是你, 结果往往是对天蝎座又爱又恨又不愿放弃。 小事糊涂,大事聪明。 有些天蝎座看起来是正常人, 可经过交谈后会发现有些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 不要以为那是在装, 天蝎座就是这样,出人意料的单纯, 大家都懂的事情会不懂。 发觉了单纯之后也不要以为天蝎座就蠢的什么都不懂, 大事情照样可以比你更有智慧,更有主见,更有见地。 天蝎座没你想象的精明, 他们本不是精打细算的人; 天蝎座没你想象的愚蠢,他们有的是大智慧。 被天蝎座爱的人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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